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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 18 章

作者:藏杯问君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主子,就是他!”小鱼儿拖着一个太监跟在白让后面进了来,“鬼鬼祟祟地,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贵人饶命,奴才是不小心经过的,不知道这是贵人住处才一时冒犯,请贵人开恩呐!”那太监被小鱼儿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乱扭着哭求道。


    小鱼儿抬腿直接踢了那太监一脚,啐道:“狗嘴里净胡说八道,你大半夜出来做什么要到我们主子宫里来,别以为我不知道按的什么心。”


    “主子面前好好说话,像什么样子。”白让不紧不慢地斥了一句,“依奴才看,主子不如直接搜身,看看他究竟藏了什么东西在身上。”


    “那就搜吧。”素白的手指一下一下点着脸颊,沈文君饶有兴致地看过来。


    得了准信,小鱼儿立刻把他浑身上下都扒开看了一遍,他手黑,时不时就能听见那太监痛呼一声。


    果然不过片刻,小鱼儿就从他身上摸出来一个桐木制成的小人。


    那小人是个女人样子,表情痛苦狰狞,肚腹处高高隆起,大张着腿躺着,看样子是在生产。


    然而她的肚子却被插了一根粗针,血红色的颜料布满了她整个肚子和大腿内侧,她难产了。


    小鱼儿赶紧脱了外裳,把那小人儿裹在里头,才敢拿上去给沈文君过目。


    苏叶早看到那个不吉利的东西的时候就气得不行了,冲上去狠狠给了那太监一脚。


    疼痛使他皱起了脸,用力地捂住自己被踢的肚子,蜷缩在冰凉的地上。许是见事情败露,他再不复方才焦急的样子,反而一言不发地等待发落。


    沈文君好奇地把玩了那个小人一会,直到春信也投来不赞同的目光,才把它放在了一边的桌上,转头问道:“你主子是谁?”


    见那太监一言不发,沈文君倒也没太在意,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东西不像是来咒她的。


    白日里庄妃刚说等过年的时候请法师来给她驱邪,要是有人这时候要来做这种事,不是自己撞到枪口上吗?


    再说,看那小人样子,分明是在生产的样子,沈文君可没有身子呢。


    那就剩下了两种答案,要么是有人想要诬陷,要么就是当初冯答应一尸两命之事还有蹊跷,那太监背后的人不过是想借她的手把这些事抖出来。


    沈文君笑笑,竟然挥手让小鱼儿放开了那个太监:“你过来。”


    那太监从小鱼儿手里挣脱出来,迟疑了片刻,见沈文君似乎没有别的意思,才往前跪在她面前。


    “主子,这……”小鱼儿欲言又止,他本想提醒这恐有不妥,但看见师父白让的眼神,还是把话吞了下去。


    沈文君指了指她放在桌上的小人,笑说:“你做出这等事来,可还想活命不曾?”


    哪有人不想活了的,那太监自然也不例外,只见他纠结了半晌,才开口说:“请贵人恕罪,此事全是奴才一人所为,绝没有旁人指使,奴才愿意认罪,还请贵人开恩!”


    出乎他意料的,沈文君笑出声来,她说:“回去吧,我只要你记得一件事,你主子让你来做什么,你就做了什么。”


    “没见过别的什么人,也没发生过别的什么事。”


    “你可听明白了?”


    她端坐高台,秀美的脸蛋儿在略显昏黄的灯光下,像荒庙里废弃的菩萨像般呈现出忽明忽暗的情态,再不见白日里半分烂漫。


    那太监犹自犹豫不决,不敢相信沈文君的话。


    于是沈文君再加了一记猛料:“我不想知道你主子是谁,也用不着你的命,你要是明白了就走吧,我这儿不留人。”


    “奴才明白。”那太监唯恐沈文君是一时之言,赶紧答应了下来。


    还是由白让和小鱼儿把他送了出去。


    沈文君见他们都出去了,才抓起那个小人的脚,嘱咐苏叶道:“你去,把她放在我床底下,找个隐秘的角落放,不要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主子,这、不好吧。”苏叶接过那个小人,迟疑地说。


    “没事儿,你去吧,我可不怕这些东西。”见沈文君说得坚决,苏叶只好照做不误。


    “主子,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春信上前去扶沈文君上床。


    沈文君顺势把手搭在她手背上,问道:“春信你对先前的冯答应可有了解?”


    春信冥思苦想,好片刻才苦恼地摇摇头,说:“回主子,奴婢以前不是在听雨阁伺候的,主子来之前才被调到听雨阁来。”


    “只听说冯答应不仅为人娇蛮,还与宫中大多妃嫔交恶,在奴才中的风评也一般。”


    “奴婢实在不知道有谁能做出这种事来。”果然,春信也约摸看出来了,此事背后之人对沈文君没有恶意。


    沈文君抬手拢拢散乱的青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照这么看来,这宫里还是有人惦记着她,不然怎么找到我这儿来。”


    “不论是谁,总有见分晓的时候。”


    白让和小鱼儿把那太监送出了听雨阁外,他正要转身离开,却被白让叫住了。


    他怕沈文君临时改了主意,战战兢兢回头,小心问道:“不知这位公公叫住奴才是还有什么事,奴才能办到的,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推辞!”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把求他来的人恨上了。他现在也是明白了,这万一有个差池就是掉脑袋的罪,早知道就不收那钱了,凭白惹一身腥。


    白让却没说什么威胁他的话,只是淡淡说:“你没那个本事办我的事,我们主子说了要放过你,我们做奴才的当然不会违背主子的意愿。”


    那太监放下心来,然而白让接下来的话,却听得他心惊肉跳,再一次后悔为什么要接这个差事。


    只听白让说:“我不希望贵人知道了你主子行事之事被其余任何人知晓,你明白吗?”


    他挑挑眉,反而笑起来,只是他平时不大笑,现在一笑显得像纸人扯着嘴角一样瘆人。


    那太监大约也被吓到了,忙不迭应了是,也不顾会被夜巡的侍卫抓住了,慌慌张张地撒腿就跑。


    小鱼儿扭头看了自家师父一眼,真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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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道:“师父,你以后还是少笑一点吧,瞅着怪吓人的。”


    话没说完,腿上就挨了白让一脚,他立刻在原地哎呦哎呦地叫开了。


    白让懒得搭理他这个蠢徒弟,自去睡了,还真没管他。


    宫里的时间过得快得很,眼见就到了除夕家宴。沈文君依旧报了病,不大愿意走动。


    皇帝无奈道:“怎么天儿一冷就日日窝在你这宫里,也不见了天日,迟早把你活活闷死。”


    沈文君觉得他晦气,全把他话当做苍蝇嗡嗡叫。


    “怎么连家宴也不去,忒懒散了你。”皇帝推了推她的头,恨铁不成钢地道。


    沈文君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把手伸过去:“这天气多冷,何横竖这家宴也就是吃吃饭罢了,有什么意思,臣妾不如在自己宫里还不用受冻呢。”


    皇帝摸摸她的手,这屋子里炭火烧得足足的,可是她的手还是凉得很,不禁皱眉道:“你这也不是个事,回头朕找太医给你瞧瞧。”


    “还是算了吧。”沈文君撇撇嘴,把手抽了回来,“臣妾这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家的时候吃了那么多苦汁子可还是这样,不如不吃得好。”


    “哪有这么说的,你不愿意去就算了,这太医哪能不瞧。”皇帝不由分说地就给她定下了。


    沈文君还能说什么呢,只好拖着嗓音应是:“多谢陛下。”


    “你这声怪恶心的。”皇帝抖了抖身子,“朕还有事,先走了。”


    沈文君这才站起来把皇帝送到了门外。


    除夕这天是个大晴天,那边家宴开始的时候不过是傍晚。


    听雨阁这边也是早早上了晚膳,正是百无聊赖之际,红杏就提议不如玩捶丸,正好库房里还有一套旧的玩器。


    众人一拍即合,小鱼儿当即把那套玩器找了出来,又提议去御花园好施展身手。


    沈文君早觉无聊了,自是无有不应的。


    于是一帮人热热闹闹地出门去了。


    白让在一处空地搭了一个小门,门下挖了一个小坑,等会把小球锤进去坑里才算得分。


    春信给每个人都分了五个筹码,一人一句只有三棒,三棒皆把球打进去才算赢,输了的人就取出一枚筹码给予胜者,多者为胜。


    趁他们紧张布置的时候,红杏拉着青荷就悄咪咪凑过来了,和沈文君耳语道:“我们俩和主子一组怎么样,我可会玩了,主子放心。”


    沈文君好笑道:“真的?”


    “真的!”红杏把胸脯拍得啪啪响,倒是青荷先不好意思起来。


    “我一人一组好了,你们要是愿意,自己组也行。”沈文君拍拍红杏两人的头,笑道。


    第一杆由小鱼儿抢着开场,他初玩这游戏,手生得很,三球没一球打中,闹得全场笑声不断。


    沈文君笑话完了他,正打算从他手里接过杆子,就听见旁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她呆呆地扭头看去。


    是顾厌。


    还有三皇子和二公主正好奇地往她们这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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