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她们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江鸿,他边朝惊春赔着笑,“惊春姐别来无恙啊”,边走近她们。
娄雨生见他们两人像是旧相识,抱住琵琶的手不觉紧了些,若是惊春一个人,挑破窗户纸后她还有一丝胜算,再不济也是两败俱伤,只是又来一人,万一他们联手制衡自己,半分胜算也无。
见江鸿是一人前来,身后并无仆从,惊春卸下防备,整个人松快起来。
“你小子怎么来了?你们家里的事儿都处理完了?”
江鸿摇摇头,他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这事,只是碰巧遇上了惊春。
“你也知道我家里情况复杂的很,一时半会儿哪里说得清楚?孔兄呢?他为何没来?这位姑娘又是?”碍于娄雨生在一旁,江鸿说话也是点到为止,没再透露过多消息,他瞟了一眼一旁一脸防备的娄雨生,开口询问。
惊春也不想说太多,含含糊糊地打着哈哈,“师兄在别处,她是长乐门娄雨生,与我一道来的这儿。”
“见过娄道友,在下江家江鸿。”
“在下长乐门娄雨生。”
听见江鸿自报家门,娄雨生心下一惊,面上却不表露,这惊春道友竟然和江家还有往来,看来此人不可小觑。
江鸿听见长乐门三字也警惕起来,长乐门以器修为主,其中精通音律,以乐器为法器的弟子更是人中龙凤,门派爱徒。可长乐门的音修从不单打独斗,至少两人结伴,才能发挥出最好的效果,面前这女子一人独行,怀里还抱着木色琵琶,联系到近来的传言,江鸿心中顿时有了数。
“你来的正好,我要取那神树果实,获得里面的种子,有大用。”
听见惊春也要取那果实,江鸿皱眉,“可……只怕我也要用这果实才行。”一边是许久未见的好友,一边是家里受困的亲人,江鸿只能先给惊春在心里道个歉,日后必定奉上丰厚补偿。
他还在这儿犹豫不决,惊春却一跃而起,朝那树飞去,“你也是蠢,没看见这满树的果子?还怕我们不够分?”
声音回荡在山洞中,声如洪钟,撞开江鸿纠结的心思,是了,这么多果实,别说他们几个,就是再来上一群人也够分了。
只是江鸿实在是倒霉,说什么来什么,惊春还没摸到红果,一道鞭影袭来,唰的一声将她挤开,取下一枚红果。
惊春捂住受伤的手臂,转头回看,却见一群穿着和江鸿相似服饰的人围住了江鸿和娄雨生,为首的是一彪形大汉,满脸胡腮,不屑地朝他们笑着。
“多谢少主带路,让我等找到了此地,小的必定会禀报长老,据实以告。”
“你!混账!”江鸿怒骂一声,只恨自己无用,在密林里他分明甩开了这群人,独自跟上惊春她们来的,没想到反而害了她们。
娄雨生对着江鸿冷哼一声,她就知道此人来历不凡,江家的人能有几个简单货色?现下好了,只怕他们三人都得命丧于此了。
受了伤的惊春则站直身体,提剑看向江鸿,他也是一脸无辜,完全不知道这是为何。
那大汉摩挲着手中的果实,缓声道:“少主莫急,这外界都传闻神树一万六千年才结一次果,一次一枚。可如今知晓这神树结果不止一枚的人不只有我们江家,少主你也知道该如何处置吧?别忘了家主他们还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江鸿只觉得身上宛如有毒蛇在爬,全身冰冷,那人的意思不外乎就是杀了惊春和娄雨生,他好继续当这个少主,可如果让神树的秘密走漏了出去,依照那些长老自私自利的性子,只怕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他满脸痛苦地转过身去,张手开扇,一副不得不对惊春下手的模样,那大汉也隔岸观火,他最喜爱这种情同手足之人相互厮杀的场面了。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江鸿扇子一挥,那潭水便化作数条蛟龙袭向他们,娄雨生见状也拨动琵琶,使出浑身解数,意在拖住他们。
“雕虫小技。”大汉冷哼一声,众人便破开水龙,可随水龙而来的是缠着雷电的剑影,他们哪里还有时间对付惊春的招式。
骇人的喊叫声传遍整个山洞,惊春收剑跃到他们面前,剑尖直指领头人的喉咙,“说,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这些人里有不少都听闻过雷灵根的可怕,只是没想到自家少主竟然还认识这么一位厉害角色,可若是说了对长老那边又没法交代。
“不说是吧?”惊春长剑一挥,为首的大汉当场血溅三尺,混着鲜血的头颅骨碌碌地在地上打滚,沾染了不少灰土,一双眼睛就那么睁着看向众人,“他就是下场。”
惊春胸前、脸上自然都沾上了血,配上她冷峻的眼神,如同杀神降世。
有人当即跪地求饶起来,吞吞吐吐地和盘托出了所有。
原来自从江鸿被带回江家后,长老们便加深了他身上的法印,意在严控他的行踪。长老们听闻青龙镇的幻境将开,便指使江鸿前来取种,还派了大量随从一同而来,意在多屠杀一些修士,削弱其他门派,如果江鸿有意阻拦,连他可以一起杀死,也有借口应付族人质询。
听完此话,江鸿惊得手中扇子都握不住,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他知道长老会那群人自私不已,只是没想到能恶毒至此。
娄雨生见他那副模样,在心里将他鄙夷一番,若是换了长乐门,只怕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这番话也让惊春警惕起来,她侧身询问江鸿:“这群人是死是活,你自己定吧。”
江鸿不语,片刻后他对着跪倒在地的人说道:“我知道你们这其中有不少苦修弟子,好不容易才得了这机会来此秘境,只是你们一心忠于长老会,却不曾忠于江家。今日以后,江家会改天换地,如果愿意弃暗投明,就服下这丹药,此后任我差遣!”一枚枚褐色丹药飞至众人面前,他们面面相觑,不少人都选择吞下丹药,效忠江鸿。
还有那硬骨头,偏要和江鸿对着干,伸手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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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丹药后挑衅道:“叫你一声少主,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少主了?你也不过是江家的一条狗罢了!长老们定会替我们……”
惊春比江鸿还先出手,她一弹指,几道剑影瞬间取了那些人的性命。江鸿见状,挥手让他们撤出山洞,在悬崖上方等候。
待那些人都走光后,江鸿才无力地坐倒在地上,钦佩地看向惊春,语气里是遮不住的谄媚,“惊春姐好本事啊!想必已经是金丹期了吧?”
娄雨生见他变脸如此之快,摇摇头,烂泥扶不上墙。
“我已到了金丹后期,若是顺利,不久就能结婴了。”惊春话说的轻巧,把江鸿却是吓了一跳。
江鸿细数着他们分别的日子,一个月不到,惊春就从筑基后期到了金丹后期,早知道,多少人几十年都跨不过去的鸿沟,就这么被她给越过去了!她这种旷世奇才,竟然只是一介散修,以她的灵根和天分,若是加入什么大宗派,只怕能震动整个修真界!
“还是先来取这果实吧!”惊春服下疗伤的丹药,又跃回树下,她试着摘下一枚,却发现那果子转瞬即逝,在她手中融成一摊果水,滴落潭中。
“这?”惊春目瞪口呆,她只是将这果子堪堪摘下,就化作一摊烂泥,她要如何才能将其带回魔界啊!
江鸿和娄雨生也跟着跳到树下,江鸿来时长老们并未说过这神树之种其实是神树之果,这果实还不止一枚,所以他也不知道如何保存这取下的果实。
“莫急,照我这么来。”娄雨生对着潭水伸出两指,一小团潭水就这么凭空浮起,她又一挥手,将潭水引向一枚红果,那红果被水包裹着到了她手上,当真没再融化。
“这神树生于这灵潭水中,只有这寒彻骨的灵潭水才能护住神树果,否则只要这果实离树后遇到一点儿温度,就会融化不可得。”
“竟是如此。”
江鸿和惊春也有学有样,取了不少红果下来,等江鸿取上瘾时,娄雨生按住他的手。
“道友,可别贪多。”
江鸿有些羞愧,这等好物他竟然想着吃干抹净,恨不得尽数收入囊中,丝毫不考虑后来人,“多谢提点。”
取了红果后,江鸿就得和惊春她们告别,他来此秘境不能光取红果,还需要寻些陨落强者留下的宝物,他也不打算将红果交与长老们,那些人自会替他作证红果落树就融,根本无法取回。
惊春目送着江鸿远去,直到看不见他踪影后才转头对上娄雨生,“我此行目的已成,你作何打算?”
娄雨生自然是想攀上惊春,好躲避长乐门那群人,更何况惊春对神树种毫不了解,多得是需要她的地方。
“依我看道友自己只怕不会使这神树果,若是道友不嫌弃,可否让我跟随左右?”
惊春思索一二,是这个道理,“那好,你收拾收拾,准备跟我回魔界吧。”
“魔界?”娄雨生一时震惊,她万万没想到惊春竟然是魔界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