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春见她一副纠结的模样,起了戏弄她的心思,一脸正色地对她说:“我是魔界中人,从前是散修,后来投靠了魔族之王,成了他的亲信,若是你怕了,自行离去也可。”
听了她的解释,娄雨生纠结万分,她若去了魔界,那地方妖魔多神智未开,况且魔族向来仇视修士,她不见得能安然无恙,可若是不去,一来惊春这种强者难得,二来长乐门因为她死了不少人,那些人定会诛杀她到天涯海角,否则誓不罢休。
“道友这话说的,让我多伤心,我自然是愿意跟你回魔界的,只是……”娄雨生做出犹豫姿态,见惊春一脸看透她心思的模样,只能厚着脸皮说下去,“只是道友得护我安全,我可不见得能打过魔界的魔头。”
惊春点点头,示意她上剑。两人也不贪恋秘境中的法宝,毕竟最重要的东西已经被她们拿到手了,从秘境出来后,惊春就领着娄雨生找了个避人的地方,以灵力催动信物,一道紫黑色的烟雾腾空而起,花纹繁杂的符阵落在地上,草木枯死,颇为瘆人。
“走吧。”惊春拉着娄雨生走进符阵,只片刻光景她们就到了魔界王宫。
娄雨生不曾来过魔界,有几分好奇地打量着偏殿,和人界的宫殿相似,但却没那么富丽堂皇,还透着阴森之感,此地不宜久留。
听见外面的动静,慕木从偏殿跑出来,一眼就瞧见了风尘仆仆的惊春偏着头在和陌生女子说话,他打起精神冲到惊春面前,“你总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过了多久?”
惊春正给娄雨生解释着,却听见慕木这一句不知道过了多久,心里一慌,抓住他的肩膀质问道:“我师父师兄可还安好!”
“你、你别抓着本王,成何体统!你自己进去看。”慕木揉揉被抓疼的肩膀,有些不高兴,又冲着站在院中的娄雨生发问,“你又是谁?她竟然把外人给带回来了?”
见面前少年一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模样,又听见他以本王自称,娄雨生心里有了数,原来是魔王,只是这魔王怎么是个少年模样?
“见过大王,在下长乐门娄雨生,与惊春道友在青龙镇相识,是过命的交情。”娄雨生自认这套说辞天衣无缝,还能在慕木面前露一露她和惊春的好关系。
可她哪里想到慕木歪着头有些不解,“惊春是谁?刚才进去的不是淳镜缎吗?”他脑瓜子转得也快,一下子反应过来他又遭惊春骗了,“好,好,好,真当本王是病猫好糊弄了,你给本王等着!”
见慕木大发雷霆,娄雨生开始怀疑惊春是不是在骗自己,不是说好是魔王的左膀右臂吗?怎么魔王连她真名都不知道?看魔王这模样,惊春应该是真名没错。
惊春哪里管外面是什么水深火热,她进了秘境,也不知道境内一天,境外多久,只急着看师父师兄是否还好。
蒲如许和孔兰舟还是和她走之前一样,静静地躺在地上,胸口微弱地起伏着。
“雨生道友!你可进来否?”
惊春朝着门外喊道,娄雨生看见慕木那张阴云密布的脸,蹑手蹑脚地从他身后绕过去,进了偏殿。
一进殿她就被地上两人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惊春道友,这?”又以眼神示意门外发闷气的慕木,“那位?”
惊春摇摇头,反而朝娄雨生抱拳,“我要与魔王出去一趟,得麻烦你在此帮我照顾我师父师兄,我会加固结界,你放心,这附近能打破结界的魔头几乎被我杀净,我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但我会尽快赶回来。”
反正看护两个活死人罢了,多大的事儿,娄雨生满口答应,看起来惊春的本事比魔王还大,魔王受了骗也只敢在外面叫喊,不敢真对惊春下手,她何乐而不为?
“多谢了。”惊春也知道娄雨生不可能不答应,只是比起逼迫,在两厢情愿的情况下达成一致,明显更有利。
话毕,她就出了殿门,抓起慕木就往地陷魔那处赶,慕木抱臂站在她身后,一脸不悦,“那女修怎么又说你叫惊春?你到底骗了本王多少事?快如实招待!”
惊春哪里有心思和他多费口舌,只含糊地应和着,呼啸的风声从耳边刮过,她心里急得很。
慕木气不打一处来,可又甩不下脸皮离开,就在惊春背后生着闷气,心想一会儿到了那处,惊春不开口,他坚决不说话。
那地陷魔倒也守约,真就等着惊春二人,待她把其他药材都拿出来后,才缓缓取出一枚红果。
泉水包裹着的红果显得格外鲜艳,慕木未曾见过这东西,伸手去抓,果子却被惊春移开。
“本王不能碰吗?”
“大王你还真不能碰,这果子须在这灵潭水中浸着,才能顺利取下,否则就会化为泥水,再不可得。”
地陷魔慢慢吞吞的将药材收拢起来,又示意惊春他们出洞去,在外头等着。
惊春三步一回头,半威胁道:“你可千万要炼成,不然我就毁了你这山洞!”
站在洞外,听不见里面一点儿响动,惊春抱剑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魔界毫无生机,天上飞翔的魔兽时不时纠缠在一起,又带着血迹掉落在地。阴暗,可怕,荒凉,惊春从没有像此刻一般思念积玉峰,思念师徒三人都好好的时候。
慕木瞧见惊春一脸低迷,挑起话头,“你还没告诉我,为何那女修又叫你惊春?你不仅拿假身份骗我,还拿假名字骗我!”
惊春“噗嗤”笑出声来,“大王,我都用假身份了,还不用假名字啊?”
“你!”慕木指着她说不出话,片刻后低着头小声道:“那你真名叫什么?”
“段惊春。”
“那不就是把你的名字倒过来!”
“是啊,大王还真是聪明。”聪明两个字拖着音调不知道拐了几个弯。
“哼,本王自然聪慧,你这真名字……倒顺口不少。”
惊春正逗着慕木呢,身后的山洞传开声音,“进、来。”
那地陷魔掌心上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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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鎏金丹药正闪着光,惊春大喜,抬头对上地陷魔,“这是炼成了?”
地陷魔点点头,待惊春拿走丹药后,他身子下沉,又继续与山洞融为一体。
回去路上慕木依旧在惊春背后叽叽喳喳,“真是巧了,这地陷魔虽然不是一天跑十个地方的主,也不至于这么久都待在那处山洞,那又不是他的本命洞府,难不成是本王气势过人,令他心悦诚服?”
惊春在前面翻了个白眼,一个炼气魔王,连最低级的魔头都不如,还气势过人,真是会给自己长脸。
偏殿中
娄雨生正安心在一旁清理着琵琶照影心,这是师父被害前传给她的至宝,她还要拿着这宝物打回长乐门,替师傅找出真凶,替自己洗刷冤屈呢。
门外传来慕木不着调的声音,她起身迎接惊春,还没走两步,惊春就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
“雨生道友,一切安好?”惊春还是先和娄雨生打了照面,这才转身到蒲如许身侧。
“都好,惊春道友,你的事,可办妥了?”
“妥了,劳烦雨生道友你避一避,我有些不方便。”
娄雨生抱着照影心出了门,那小魔王早就不见身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只有一只红眼乌鸦站在屋脊上,偏头望着她。
等娄雨生出门后,惊春便用掌风掩上门,随后扶起蒲如许,将丹药喂下,又替他输入灵力,促使丹药起效,进入五脏六腑,那药方上说需得等上几个时辰,如果成了,病患肌体被修复,自然会苏醒,如果不成,除非大罗神仙再世,否则再无他法。
将师父平放好后,惊春又去抱起孔兰舟,他身上的伤口虽然好了不少,可整个人还是进气多出气少,仿佛下一秒就要咽气。
惊春试着给他再输送灵力,却毫无反应,她在脑中疯狂搜索起法子,猛然间想起许岚曾提到过的神树种子,它能弥补孔兰舟内里缺的一丝木,木属生,是不是能救他一命?
可师父未醒,惊春不敢擅自下药,若是师兄出了什么好歹,她又去哪里找后悔药呢?
等待蒲如许苏醒的时间内,惊春给孔兰舟梳洗起来。在她眼里,师兄生性好洁,极少有狼狈的时候,在她面前更是注重外貌,若是他醒来后看见自己是这么一副狼狈样,肯定会羞愧得耳朵根都红透了吧?
想着孔兰舟可能的反应,惊春不觉笑了起来,此刻安安静静的偏殿里只有他们师徒三人,仿佛时间都在此停滞,不再流动。
“咳咳。”一旁的蒲如许突然咳嗽起来,那丹药果然起了效,他竟然睁开眼坐起身来了!
“师父!”惊春张口喊他,却说不出下一句话,喉咙如同被堵塞一般,只有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一声师父道尽这段时日的苦涩。
“阿福。”蒲如许听见小徒弟的声音,立马转过身去,却看见大徒弟躺在她怀里昏迷不醒,脸色惨白,一副时日无多的模样。
“师父,救救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