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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和亲

作者:三风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夜色深沉,龙霖吹灭烛火,窗外雪光透过纱帐,映出床榻上交叠的身影。


    白亦从龙霖背后贴上来,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微凉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凸起的喉结。


    龙霖身上总是暖的,像块温润的暖玉,白亦贪恋这份温度,总爱往他怀里钻。


    龙霖扯过锦被,将两人严严实实裹住。


    白亦睡觉喜欢穿得单薄,中衣松松垮垮的,稍一动作便滑落肩头,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此刻他整个人蜷在龙霖怀中,像只寻求温暖的猫儿,膝盖抵在龙霖腿间,脚背蹭着他结实的小腿。


    龙霖向来睡姿端正,此刻却被白亦翻来覆去的亲吻扰得不得安宁,小狐狸在他怀里拱,于是湿软的唇瓣有意无意擦过他的锁骨,又辗转至下巴。


    被缠得紧了,龙霖终于伸手扣住白亦的腰,说别动。


    掌心下的肌肤细腻温热,他拇指打着圈轻揉,正好按在腰窝附近。白亦顿时软了身子,喉间溢出一声轻哼,那里靠近尾巴根,是狐妖最敏感的地方,被揉得狠了,只能攀着龙霖的肩膀喘息。


    白亦被勾出了兴致,察觉到龙霖刻意抽出手的动作,知道他也在克制,突然撑起身子。


    “龙霖,你是不是......只想和女子亲近?嫌弃我是个男人?”


    这句话在心底压了太久,


    龙霖静静看着他,许久,才低声道:“不是。”


    白亦语气委屈:“……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隔了许久龙霖才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你有东西放在我身上。”


    “......你是不是,”龙霖的声音罕见地带上几分迷茫,“想和我亲近,把东西取了回去,就会离开?”


    白亦听出了龙霖话里的无奈,突然俯身,吻住龙霖的侧颈,他贴着那处肌肤呢喃:“......不是的。”


    龙霖的手臂骤然收紧,将他按进怀中,两人的心跳隔着胸膛相贴,渐渐合成同一个频率。


    白亦想,他也不想离开。


    得到这个答案,白亦突然被龙霖笼罩下来,将他钉在方寸之间。


    那具滚烫的身躯压得他喘不过气,挣脱不开也或许根本不想挣脱。


    他感觉到龙霖的热。


    又深又重。


    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剖开,从里到外都打上烙印。


    烧得白亦指尖发颤,连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


    每一次都在要命的地方,逼得他脊背绷紧,脚趾蜷缩,喉间压抑不住的喘息。


    等一切结束。


    白亦趴在对方肩上,水波晃得他昏沉,皮肤相贴的地方烫得几乎要化开,温水漫过腰线时像被柔软的云托住,连骨缝里渗出的疲乏都被泡得酥软,最后一点清醒也随着蒸腾的热气散尽,眼皮坠下去时,他听见龙霖的心跳隔着胸腔震响,缓慢地沉进梦里。


    *


    宁国的年关总是最冷的,朔风卷着碎雪往人骨头缝里钻,边关的战报却比这天气更寒,北燕的铁骑压得紧,龙霖能抽身回府的日子掰碎了算也不过寥寥几日。


    好不容易得了闲,白亦便拽着他上街,雪粒子扑簌簌地落,却在挨着人衣角前就被蒸成雾气。


    宽袖底下,龙霖的手指扣得极紧,指节抵进白亦的掌纹里,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缺的触碰都补回来。


    白亦另一只手还在数要买的年货,絮絮叨叨地说府里的炭火、年礼、祭祖的香烛都得经他的手,话音末尾带了点不自觉的埋怨,却更像撒娇。


    龙霖侧头看他,呵出的白气模糊了唇角笑意,只听见他低低说了句:“我娘子最能干了。”


    街上人潮涌动,叫卖声混着炮竹碎响,白亦耳尖倏地红了,抽手想挣,却被龙霖攥得更紧。雪落满肩头,像悄悄白了头。


    白亦指尖在龙霖掌心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低声道:“你不要在外面说这种话。”


    他仍是一身女子装束,云鬓斜挽,珠钗微颤,那张脸被雪色衬得愈发惊艳。


    走累了,他便拽着龙霖的袖口说饿,两人于是挑了一家临街的酒楼进去,二楼雅座垂着竹帘,隔出一小方清净。小二殷勤引路,一口一个“老爷夫人”叫得热络。


    茶刚斟满,帘外便有人躬身递话,说两位,静竹公主有请。


    白亦想起那日险些被打回原形的痛楚,可抬眼时却见龙霖神色平静,只问他:“你想去吗?”


    白亦抿了抿唇,他想起司晨曾说,龙霖连公主府的宴帖都鲜少应承,他说:“毕竟是公主有请,总不好推拒。”


    雅间里熏香袅袅,静竹公主正在喝茶,身侧还坐着两人,一人正是那日长街上纵马飞驰、险些踏伤幼童的华服男子,以及曾在公主生辰宴上露过面的另一位。


    龙霖替白亦介绍:“这是今上的四皇子和五皇子。”


    话音未落,五皇子邵献的目光已掠过龙霖,在白亦身上停留。


    龙霖眉头一皱,侧身将白亦往身后挡了挡。


    五皇子突然说真是你,于是说起那日白亦飞身救人的情形。


    龙霖显然不知道还发生了这么一遭事,淡淡道:“夫人向来心善。只是五皇子当街纵马,若伤了百姓,该当如何?”


    邵宵执起酒盏解围,对于龙霖的咄咄逼人颇有微词,他笑意不达眼底:“父皇已重重罚过五弟,当日多亏龙夫人出手相助,本宫敬你一杯。”


    白亦从落座起便未发一言。


    静竹公主端坐主位,茶盏抵在唇边,面上端庄温雅,眼底却密语如针,对白亦说:“你使了什么妖术蛊惑龙霖?”


    白亦说他没有。


    “不信。”静竹说,“九重天上多少仙子对他暗送秋波,他都不屑一顾,偏栽在你这种野路子的狐媚手段上。”


    白亦若此刻尾巴在外,怕是早已炸毛竖起,打不过,骂不赢。


    邵宵的酒盏已递到眼前,白亦尚未回神,手指先一步接了过来。下一秒,龙霖的手不容抗拒地将酒杯截了过去。


    “四殿下恕罪。”他声音沉静,却透出一抹强势,“我夫人身子弱,饮不得酒,我代他。”


    说罢他仰首一饮而尽。


    邵宵怔了怔,目光在二人交叠的衣袖间打了个转:“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他笑着赔罪说:“龙夫人,得罪了。”


    白亦连忙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轻咳两声:“四皇子言重了。”


    席间酒过三巡,话题转到了北燕战事。


    四皇子和龙霖都不太乐观,唯有五皇子认为宁国肯定会大胜。


    静竹的密语突然刺入白亦耳中:“此战宁国必败。司命已告诉我,由你替我去北燕和亲。”


    白亦:“......就非得如此吗?”


    “你以为命册是儿戏?一丝偏差便是三界动荡。情劫若不痛彻心扉,何来大彻大悟?龙霖肩负三界,归位刻不容缓。”


    “小狐狸,你别挡他的道。”


    龙霖给他夹了爱吃的菜,白亦却食不下咽。


    回程的马车上,龙霖将他冰凉的手拢入掌心,车帘外碎雪纷飞。


    龙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眼底沉着几分醉意:“什么时候救的人?这种危险的事不准再一个人做。”


    白亦被他圈在方寸之间,闷声辩解:“我是妖,伤不到我的。”


    这话倒让龙霖难得一噎:“那也不行。”


    龙霖下巴重重压在白亦肩窝:“以后有事必须告诉我,不准骗我,听见没有?”


    白亦动了两下没出声。龙霖忽然收紧了手臂,嗓音里掺了丝危险的质问:“小骗子,你还瞒着我什么?”


    “......没有了。”


    "真没了?"


    "......真没了。"


    “离四皇子五皇子远点,他们看你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白亦哭笑不得:“我是男子......”


    “还有静竹公主也远一些。”龙霖突然掰过他下巴,“她盯你的时间比那两个人还久。"


    白亦:“......……”


    年关刚过没几日,宋则这个孤家寡人又厚着脸皮登门蹭饭来了,还带着几个当年和龙霖一同进京赶考的同窗。


    酒过三巡,几人都喝得上了头,拍着桌子开始细数寒窗苦读的辛酸,说到动情处连眼眶都红了。


    龙霖和白亦这些年没少接济这些同窗,席间推杯换盏倒也热闹。有人醉醺醺地打趣,说就数龙霖命最好,不仅高中入仕,还有这么个漂亮贤惠的“夫人”相伴,哪像他们府上,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又有人借着酒劲“翻旧账”,说当年在书院时,每次白亦来给龙霖送东西,都能惹得满院学子眼红。


    龙霖嘴上说着“是长辈定下的婚事,他也身不由己”,却小气得连让人多看一眼都不肯,非得把人拉到角落里说话。后来白亦真不来了,这小子反倒往家跑得比谁都勤。


    白亦闻言抬眼看向龙霖,果然见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表情不甚自然。


    白亦声音里带着笑意:“你们别逗他了,他脸皮薄。”


    宋则想起一件事立刻道:“嫂子你是不知道,当初龙霖成亲的时候那个欠打得意的模样,我真是想起来都恨得牙痒痒,当年原本替我母亲选生辰礼物,他便说给我当参考,我以为他真心实意。”


    “‘这钗不错,我娘子戴应该最好看’”宋则学着龙霖的语气,接着愤愤不平,“我给他看我给我娘的寿礼,他倒好,别有私心!”


    满座哄笑中白亦也笑着低下头。龙霖脸色变了又变:“宋则,闭嘴。”


    闹到三更天,白亦安排车马送客,醉得走不动的就安置在厢房。


    龙霖醉得最厉害,被扶上床时还攥着白亦的衣袖不放。等仆役都退下,白亦刚拧了热毛巾转身,突然被拽着手腕跌进龙霖怀里。


    窗外“砰”地炸开一朵烟花,龙霖的吻混着酒气落在眉心。白亦听见他胸腔震动,带着醉意的声音又低又哑:“......两年了。”


    明明灭灭的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白亦脸上投下斑斓的影子。他枕在龙霖心口,望着窗外接连绽放的焰火,上京的确比封阳县不知热闹多少——这是他在狐族幽谷修行百年,从未见过的红尘热闹。


    白亦指尖描摹着龙霖轮廓,声音轻得像雪落:“龙霖,你知道吗?我以前当狐狸的时候,觉得一辈子在狐谷摘果子的时候就很好,只听狐族前辈说过,有个叫人间的地方,我们狐狸去不得,我本来也有个哥哥,他对我很好,他来一趟人间,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就再也没回过狐谷,前辈们都说他死了。”


    字句带着哀伤。


    龙霖的手掌笨拙地拍在他后背:“你哥哥也爱上了凡人吗?你是来......寻你哥哥的吗?”问话在醉意里断成几截。


    白亦没有回答,只把脸埋进对方颈窝,直到听见龙霖含混的承诺:“以后我当你的亲人......”


    呼吸渐渐绵长。


    月光爬过窗棂,白亦的指尖停在龙霖眉骨:“我哥爱上的也是个神仙......却被逼得堕了魔。”


    他在黑暗里俯身,唇瓣颤抖着贴上龙霖的额头:“到时候你想要我的命就拿去……我知道,等到你归位那天我们便是反目之时。”


    神仙是不会想要用自己逆鳞去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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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堕魔的妖物的。


    “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哥那样,我本来只是想骗骗你,可是却爱上了你……”


    三月的雨下得绵密,朝堂上笼罩着挥之不去的阴霾。


    北燕的铁骑踏碎了边境的春色,宁国靠着囤积的粮草熬过寒冬,却在开春时节节败退。四皇子披甲上阵的消息传来时,龙霖也消失了数日,白亦后来才得知,他瞒着他竟亲自押送粮草去了前线。


    在北燕攻下宁国的三座城池后,朝中主和派便接连上奏,宁国皇帝向北燕递了求和信。


    白亦隐去身形站在战场上,雨水混着血水浸透泥土,伤兵的呻吟声被雨幕打得支离破碎。


    北燕兵肥马壮,双方悬殊的差距一目了然。


    龙霖眼底布满血丝,铠甲下的衣袍已经数日未换,正哑着嗓子与五皇子他这种激进的打法,再打下去的会死多少人。


    邵献目眦尽裂:“不打下去,那我长姐就要被送去和亲!龙霖,你懂吗?”


    龙霖脸上浮现一抹深深的无奈。


    司命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衣摆不沾半点血污。


    “你觉得悲哀?”他开口对白亦道,“凡间的战争不过如四季轮转,不要插手试图改变什么,占有与掠夺,本就是人刻在骨子里的天性。”


    雨丝穿过司晨虚幻的身影,将这番话浇得愈发冰冷。


    远处龙霖突然抬头,仿佛感应到什么似的望向白亦隐身的方向,却只看见被雨水洗得发亮的枪戟和残缺的城墙。


    北燕皇帝收了求和书,而后派了北燕使团进入宁国。


    四皇子的军队随之班师回朝,旌旗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白亦在城外十里亭就迎上了龙霖。风尘仆仆的将军铠甲未卸,眼底青黑一片,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刮得白亦掌心发痒。四皇子拍了拍龙霖的肩,朝白亦颔首示意,便回宫了。


    浴桶里的热水漫过龙霖精瘦的腰线,白亦的指腹沾着澡豆,在那些新增的伤痕上小心翼翼地打转。忽然触到臂膀一道狰狞的疤,结痂的皮肉还泛着红。


    “不是只送粮草吗?”他声音发紧,“怎么伤成这样?”


    龙霖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当时北燕突袭,为了救一个被箭射伤的小兵……他只有十七,家中还有父母和兄弟,就那么死在我怀里……”


    话尾突然哑了,像被什么哽住。


    白亦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湿透的衣襟贴在胸口也顾不得。他手指插进龙霖半湿的发间,像安抚受惊的野兽般轻轻梳理:“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打了。”


    北燕果然狮子大开口,三座富庶城池,百万两白银,更要宁国捧出最珍贵的明珠。


    朝中大臣提出以宗室女加封公主代嫁。北燕为首的使者突然大笑,镶着金牙的齿列闪着寒光:“我们王上斩下的头颅能堆成山,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得上?”


    话音未落,五皇子要起身争执,被四皇子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龙霖注意到使团末席那个戴玄铁面具的男子,手指在膝头一叩一叩,那为首的使者说话时甚至看了看他的眼色,不由地皱了皱眉。


    总之第一日是谈崩了。


    白亦正对着铜镜描眉画目,待最后妆成,司晨和司命对视一眼,齐齐竖起大拇指。


    不得不说,这狐狸精是长得真好。


    镜中人眼波流转间,桃花都逊色三分。


    白亦抬手拂着鬓边珠钗,他这次的任务简单直白。


    司命道:“你只要让那北燕皇帝多看你两眼,这事没准就成了。”


    白亦开口说:“你们到底能不能确认,堂堂北燕君主,竟敢混在使团里深入敌国?”


    司晨说:“那是个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主儿,北燕皇位不讲究血脉,只认拳头,而且北燕铁骑就在两国边界虎视眈眈,即使有人发觉他的身份,你猜有人敢对他做什么吗?”


    钟离邃走过宁国长街,目光仿佛睥睨一切。


    两侧百姓如潮水退避,他半张面具映着冷光,露出的下颌线如刀削般锋利。


    白亦提着新裁的裙裾迈出成衣铺子,他佯装不经意地抬头,正撞进面具后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


    忽然一阵疾风掠过,面上面纱如白蝶翩然坠落,他弯腰去拾,后颈雪肤在青丝间若隐若现,却被一阵风吹起。


    白亦也不管有没有用,施了点媚术在那凡人身上,果真看见那人盯着自己痴痴的眼神。


    白亦转身没入人群,耳坠晃出一道银弧。


    钟离邃突然推开护卫冲出去,瓦图带着使团气喘吁吁追到时,只见他们向来杀伐果决的君主正攥着半幅白纱站在巷口。


    “主上,我们身处异国,还是小心为上。”


    那片月白衣角进入人潮便不见了踪迹,钟离邃忽然按住心口:“瓦图,我见到神女了。”


    回府的白亦坐在镜前。


    铜镜里映出白亦精心描画的眉眼,胭脂晕染的眼尾还泛着薄红。


    司晨坐在一旁说:“这事大概是成了。”


    白亦正出神地望着镜中陌生的自己,司晨开口说龙霖回来了,说完便遁了。


    房门被推开,白亦还没来得及转身,肩膀就被人按住,发间那支鎏金点翠的步摇就被龙霖抽走。


    “你素来不爱这些艳俗首饰。”龙霖声音沉在喉间,“今日去哪了?”


    白亦心虚:“偶尔也想换换打扮,好看吗?”


    龙霖突然将簪子掷在妆台上:“好看,不过下次别戴了。”


    白亦察觉到龙霖有些不开心,转身顺势环住他脖颈,脸颊贴在他肩窝轻轻蹭了蹭:“我以后不这样打扮了,别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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