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脚步匆匆,鞋底与地板碰撞出急促的 “嗒嗒” 声,引领我们穿过一条幽暗深长的走廊。墙壁上的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像一只只疲惫的眼睛,将我们的影子扭曲、拉长。终于,男人推开一扇木门,给我们安排好了过夜的房间。房间面积不大,却布置得颇为温馨。一张古朴厚重的木床靠墙摆放,床体的木纹清晰可见,散发着岁月的气息。床边是一张小小的床头柜,上面静静伫立着一盏台灯,灯罩上绘着淡雅的花卉图案。
男人站在门口,双手局促地交握又松开,眼神游移不定,一会儿望向门口,一会儿又看向我们。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似乎有话要说,却又难以启齿。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在我充满狐疑的目光审视下,他终于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个,门口的符纸都揭了…… 晚上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刹那间,我心中了然,原来他仍对罗天昊的事忧心忡忡!欧阳馗眉头一皱,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大手随意地摆了摆,语气中满是不屑:“都跟你说了,罗天昊根本不是什么威胁,那小男生估计这会儿早在西天了!谁还有空理你啊!” 男人的脸上依旧愁云密布,但听了欧阳馗的话后,还是缓缓关上了门,脚步声渐行渐远,退出了房间。
“诶,那之前罗天昊怎么……” 我刚想发问,欧阳馗动作迅速,一把将被子蒙在脸上,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来:“关灯睡觉!” 他的语气急促且生硬,显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切,我还不稀罕打听呢!” 我翻着白眼,嘴里嘟囔着下了床,伸手按下台灯开关。房间瞬间被黑暗笼罩,唯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给屋内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躺回床上时,我发现欧阳馗居然已经发出轻微的呼噜声,不禁小声嘀咕:“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都高!” 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睡意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不消一会儿功夫,我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调皮地洒在我的脸上。我只听得屋外一阵喧闹,声音嘈杂,仿佛有一群人在激烈地争吵。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勉强睁开。一旁的欧阳馗还睡得正熟,两人身上的被子早已滑落在地。我蹑手蹑脚地起了床,像一只猫一样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缓缓掀开一道窗帘,往外张望,想一探究竟到底是什么声音在外面吵得厉害。结果刚往外看,楼下的一个人刚好往上看。那人约莫四十几岁,一脸浓密的络腮胡,脸上带着几分焦急,额头上的皱纹拧成了一个 “川” 字。见到我后,他马上抬手示意其他人,这时我才发现楼下的房前站了快十个人。这群人如同潮水般一窝蜂地进了房子,不一会儿,我就听到楼梯上一阵喧闹,说话声越来越近,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在房间里回荡,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欧阳馗嘟囔了一句什么话,声音含糊不清,我没听清楚。这家伙翻了个身,把枕头盖在脑袋上,继续呼呼大睡,仿佛外面的喧闹与他无关。
我起身开了门,先进来的是魏海杰的父亲。他的额头上布满汗珠,衣服有些凌乱,头发也乱糟糟的,看起来十分匆忙。“这个…… 你们可算睡醒了……” 话音刚落,欧阳馗的呼噜声又响亮地传来,惹得众人一阵侧目。
“怎么这么多人?” 我朝他身后看了看,从楼梯进口一路过来站满了人。他们三三两两,偶尔低头交流几声,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好奇,不一会儿又齐刷刷地望向我,仿佛我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那个,昨天你们提醒我,这罗老太在村里几十年…… 样貌竟一点变化也没有,我心里也是放心不下,就跟村里人打听打听,这不,村里人竟然没一个能说清楚罗老太一家的来历,按道理我们这村子魏是大姓,其他的外来姓都是这几年陆续迁过来的……” 魏海杰的父亲说话的声音急促,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仿佛刻进了岁月的沧桑。听他这样讲,身后的一群人又开始嗡嗡嗡地低语起来,声音此起彼伏,像一群喧闹的蜜蜂。
“昨天我也见识到了两位大师的厉害,这能不能再请你们帮忙去打探一下罗老太的来历……” 魏海杰的父亲笑起来,两只手在身前不停地搓着,脸上露出讨好的神情,眼神中满是期待。
“那罗老太少说也在村里住了五六十年了,也没见有啥不妥的地方……” 不知谁说了一句,马上招来反驳:“我听我爹说,这罗老太之前是一个人住在这儿的,不知啥时起就突然多了个孙子来……”
我刚想听那人讲下去,魏海杰父亲的目光却突然从我脸上移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欧阳馗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我身后。“走!” 他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挤开人群往外走。
“诶,你干嘛去啊。” 我努力想往回拽他,却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他的手像一把钳子,紧紧地钳住我,让我动弹不得。
“这群人烦都烦死了,不赶快解决掉这个罗老太,我看是再也不能睡个好懒觉了……” 欧阳馗忿忿地说,脸上带着一丝不满,嘴角微微向下撇着。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罗老太家门前。这是一座老旧的院子,围墙有些斑驳,墙皮脱落,露出里面的青砖。大门是两扇古朴的木门,门上的油漆已经剥落,显得破旧不堪。原本紧紧跟在我们身后的人群,停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他们尽管内心好奇,不住张望,但却没有一个敢靠近些。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仿佛这院子里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随时会冲出来将他们吞噬。
欧阳馗先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的是一些银粉。他小心翼翼地把这些银粉洒在院子外围,银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光芒,像撒下的一把星星。他一边洒,一边对我说:“银粉能够对付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这个你之前听我提起过。”
然后欧阳馗示意我去敲木门。尽管内心万分不愿,但我又不想在这家伙面前显示出自己的怯懦,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刚想去抓木门上的铁环,那木门却自己往里打开,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一个垂暮老人的叹息。惊得我一个趔趄,往后跳了一大截,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
罗老太披着一块黑袍,宽大的帽子连着长袍戴在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几缕银发从帽子与脸颊的空隙里漏出来,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冬日的残雪。
“什么妖怪来头?” 欧阳馗一只手把我拉到自己身后,双脚前后站开,摆出一副防御的姿势。他的眼神警惕,紧紧地盯着罗老太,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呵呵呵,我就一个糟老太婆,没想到还能让降妖术师亲自登门拜访?” 罗老太的声音沙哑,仿佛砂纸摩擦一般,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说话间,她已经一下子移动到门外,速度之快,几乎教人都没看清她迈开的脚步,就像一阵风飘过。
“恐怕不只是一个老太婆这么简单吧……” 欧阳馗冷笑一声,“人起了歪念,练了邪术,就不算个人了……”
罗老太半晌没说话,就在我以为会一直这样僵持着的时候,只见眼前一阵黑影闪过。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的人群响起一阵尖叫。欧阳馗赶紧回过身,接着把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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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拉。
然后,我看见了这几天来最恐怖的一幕 —— 满脸皱纹的罗老太,双眼是深邃的一片漆黑,几乎没有了眼白的部分,像两个无底的黑洞。她形如枯槁的一只手正紧紧扼住了一个男人的脖子,高高举在半空中。男人的双脚已经离开地面约有半米高,他的双手拼命地抓着罗老太的手,指甲都泛白了,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嘴巴大张,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罗老太张着嘴,一股气体氤氲着从男人面部流向罗老太嘴里。周边的人群早已吓得面无血色,不住往后倒退,尖叫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一瞬间的功夫,罗老太松开手,男人跌坐在地上 —— 已是满脸褶皱,脸颊深深陷进去,像一个干瘪的核桃,头发花白,几乎是一个活死人的模样。而罗老太原本的银发却霎时换作了黑发,连同脸上皱纹一并消失无踪,佝偻的背也挺拔起来,乍看上去,完全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肌肤白皙如玉,双眸明亮有神。
“修炼这害人的巫术,就算今天不是我来捉你,你也迟早会被老天爷收拾!” 欧阳馗大喝一声,往前快冲两步,一个打挺身子已在空中。他的身姿矫健,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罗老太见状立马展开双手,作出大鹰展翅状,身上的黑袍就像一对大翅膀不住拍打。然后一道道尖细的银光以难以看清的速度飞出去,像一道道闪电划破空气。
“小心!” 等我回过神来,一排约食指长的银针已经由远及近射向我脚下。幸亏欧阳馗动作快,一把将我推开。我摔在地上,手臂被地上的石子磕到,一片血肉模糊,钻心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叫出声来。罗老太却一下子跳将到了欧阳馗背上,两条腿盘在他腰上,双手伸向空中,手指弯成钩状,一下子扎进欧阳馗的锁骨边。
我看见血从欧阳馗身上喷涌出来,染红了他的衣服,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什么?!” 罗老太似乎没有意识过来,但沾着献血的双手却开始燃烧起来,火焰跳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这是……” 罗老太尖叫着从欧阳馗背上摔在地上,两只手不住地在地上摩擦,试图熄灭火花,地面上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迹。
“有空也请多看点书啊老太太,降妖术师的血对歪门邪道可能是有克制能力的啊……” 欧阳馗倒好,现在还有闲情打哈哈。他一边说着,一边擦去嘴角的血迹,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可恶……” 罗老太脸上隐现出一道道黑色的血管,像一条条黑色的蚯蚓在蠕动,然后整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起来。先是两只手向后折上肩膀,关节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然后整个背部渐渐隆起,沿着脊椎竟开裂处一排硬如磐石的黑色利刺。人群尖叫四散逃开去,罗老太背部的黑刺却抖动起来,发出嗡嗡的声音,仿佛一群愤怒的黄蜂。
“不好!” 欧阳馗大叫一声,“大家都趴下!” 早已失控的人群哪里还听得见。只见黑刺脱离罗老太的背脊朝四面八方射出去,速度极快,如同离弦之箭。一排人应声倒下,惨叫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可恶……” 欧阳馗双手握起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罗老太的背脊上却再次生长出利刺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邪气。就在众人不知所措之时,欧阳馗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愈发坚定,一场更为激烈的较量似乎即将展开…… 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地结着印,周身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似乎在积蓄着强大的力量,准备迎接罗老太新一轮的攻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