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楼云挽眼前再次恢复光明的时候,白玉台上已经空无一人。
无论是浮玉,还是宁择玉,都不见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啊?”
“人呢?都去哪了?”
台下参选的修士见状惊慌起来,虽说这擂台之上生死不论,但终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直接消失谁知道是不是阴险狡诈的魔族动了什么手脚?
“你们魔族的选妃大典出了事,今日若是不能给我等一个说法,我等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是就是。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诸位稍安勿躁。”
穆葭看着眼前的场景也皱起眉头,飞身落到白玉台上细细查看。可任凭她如何寻找,就是不见一点两人的踪迹。
奇怪。
选妃大典十年一次,从未发生过如此诡异之事。到底是什么术法,竟让两人在擂台上凭空消失?
“别告诉老子你们也不知道!”
“是啊,装神弄鬼不是你们魔主最爱干的事情吗?”
“你们休要胡言......”
“谁说本座装神弄鬼了。”
穆葭刚要出声反驳,一道清冷含着怒气的声音传来。
与此同时,大片盛开的红莲凭空在空气中燃烧。纷飞的烈焰花瓣之中,一道绯红的身影稳稳落在了白玉台上。
银面红衣,步步生莲。
“魔主。”
穆葭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拱手垂眸。
“是楼云挽。”
“她真的来了。”
议论的声音瞬间消停了下来,毕竟谁都不想平白招惹这尊杀神。
楼云挽借着台下沉默的时间飞速扫视着宁择玉失踪的位置,果然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当初为了防止有意外发生,她特地吩咐穆葭将比试场地选在了赤莲腹地。这里不光是人迹罕至,更重要的是属于上古神魔遗留下来的独立空间。没有特殊的阵法和结印,没有人能够擅自进出。
无论浮玉身上有什么古怪,没有她的魔印是不可能出得去的。他们必定还在这里!
“诸位莫要慌张,”楼云挽出声稳住场上的局势,“此地乃我族禁地,没有本座的魔印无人可以随意进出。”
“那就先放我们出去啊!”
“是啊,我们又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等我们出去了,你在慢慢找不就行了!”
“老子不选了还不行吗?”
“出去?”台上的女子轻笑一声,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若是你们之中还有那人的同党,本座放你们出去和放虎归山又有什么分别?”
“你们魔族欺人太甚!”
“是又如何。”楼云挽看似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中的铃铛,实则早已暗自凝聚魔气。属于化神后期的威压毫不留情的放出,压得场上众人一片寂静。
“你们不是一向觉得本座阴暗狠毒、诡计多端吗。”
“在这极北之渊,本座便是道理!”
似乎是被楼云挽在外的恶名吓怕了,一个时辰过去竟无一人再敢吱声。但同时,宁择玉失踪的地方依旧静悄悄的,毫无异动。
“挽挽,这样能行吗?”
铃铛等不及了小声开口,“我看他们都被你吓着了,哪有人敢站出来。”
居然还没出来,楼云挽皱眉。
可真能沉得住气。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浮玉必定还是要离开着红莲腹地的。他和他的同党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出去的机会。
“若是场上还有同党,定会想办法闹事出去。”
难不成浮玉真是孤身一人独闯的魔主行宫?
以他这般惜命的性子,不应当啊。
“女君。”
楼云挽正垂眸思量着,穆葭走过来对她轻轻摇头,“都排查过了,没有可疑之人。”
本来朝华宫选妃就会调查背景,如今场地里剩下的都是些普通修士。又有女君坐镇,不敢轻举妄动。
“挽挽,这下可怎么办啊。”
“宁择玉都被他抓走了!”
“你急什么,”楼云挽笑着点了点小铃铛的脑袋,“兰泽城的仙君被抓走了,不是好事吗。”
“倒也是。”铃铛沉默下来,不做声了。
它也是糊涂了,替宁择玉操什么心。
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楼云挽不慌不忙的在红莲腹地支起椅子,大有一副要耗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穆葭面无表情的站在她身侧,时刻观察着四周情况。
终于,一声闷响之后烟尘再次涌起,白玉台上空的地方,一人突然狼狈的跌落出来。
“咳咳......”
墨发披散,面容普通却气度不凡。
正是伪装成参选妃子的宁择玉。
“师兄......”楼云挽皱着眉慌忙改口,“阁下独自一人?”
“那位叫浮玉的修士呢?”
宁择玉似是受了重伤,素色的衣袖沾染了大片血迹。他调理了一番呼吸,这才看向楼云挽。
“见过......魔主。”
回想起浮玉的诡异之处,宁择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次能从对方手中捡回一条命来,他可算是费了一番功夫。
“魔主,那位修士身上有古怪。”
“古怪?”穆葭好奇的开口,“本护法当时就在一旁,你们二人却凭空消失了。”
“你且说说,是如何做到的?”
宁择玉没有理会穆葭,而是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楼云挽,而后试探着开口。
“当时......”
他陷入回忆。
浮玉施展浮生罗盘的吞噬之力后,巨大的漩涡将两人随机传送到了一处山洞。
“那洞极深,里面也是伸手不见五指。而后,而后那人便......”
“这是何处?”
宁择玉挑眉看向手持罗盘、气定神闲的浮玉。他好似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并不意外。
“何处?”浮玉满意的看着洞内刻画的古老符文,阴恻恻的笑了。
“本来是为兰泽城的那位君子剑准备的葬身之地,如今倒是便宜你了。”
葬身之处?
宁择玉细细品着这话,这位浮生殿的首席还真是谋划深远,面没见上几次,葬身之处倒是给他选好了。
他看了一眼对方手中飞速旋转的罗盘,轻笑一声。
“你杀不了我。”
浮玉闻言愈发生气,不再多说,手中飞速结印开起阵法。
“那便试试。”
......
“你是说,浮玉要杀你。然后你打伤了他,被山洞里不知名的阵法传送回来了?”
“正是。”宁择玉止不住的点头。
山洞,阵法......
楼云挽若有所思,极北之渊以大漠平原为主。除了那个地方,她实在想不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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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里会有山洞。
“细细将那阵法的内容描述给本座。”
“本座倒不知我这极北之渊还有这种秘法。”
宁择玉犹豫了一下,低声开口。
“记不清了,那阵法似是上古大能所绘。我等凡人但凡看上一眼,便是双目刺痛。”
“那倒是奇了怪了。”楼云挽笑眯眯的抚上袖中的破妄剑,这柄四九洲闻名的仙剑安安静静的缩在她的袖子里。
“阁下连阵法都没看清,就说是被传送出了山洞。你觉得本座会信吗?”
“三岁小儿尚知要自圆其说,怎么放在你这里就是把本座当作蠢货糊弄了呢?”
“这......”
“宁择玉”还想狡辩,但楼云挽并不给他机会。转瞬之间,冰凉纤细的手掌已经死死扼住他的脖颈,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让他一命呜呼。
“别以为换个容貌就能瞒天过海。”
“浮玉,你到底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在下不知......女君在说什么。”浮玉涨红了脸,依旧死鸭子嘴硬道。
“我被那人传送出去......女君、女君为何还怀疑我......”
“不说?”楼云挽笑眯眯的凑近他耳畔。
“让本座猜猜你这颗墙头草如今又是在为谁卖命。”
“微生羽?”
“还是......南宫却?”
“在下什么都不知道……”
“浮玉,本座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
“女君聪慧,”手中的人闻言放弃了挣扎,低笑出声来,“可女君这般高高在上的人物又岂会懂我浮生殿苟延残喘之痛。”
“浮某不过是......想要活命罢了。”
“活命?”楼云挽冷笑一声,“本座给过你们机会了吧?”
她护下浮生殿灭门之劫,赠人功法,助他们在一次次追杀中得以幸存。
“若只是想要活命,你们大可以偏安一隅过好自己的宗门生活。”
现在倒是在她面前装起纯白无暇的白莲花了。
“你浮玉,还有你那位眼高于顶的师尊,想要的怕是这四九洲的权柄。”
甚至不惜为此搅弄风云,致使生灵涂炭。
“是又如何!”浮玉狠厉地尖声反驳,“都说修界只崇尚实力,不分三六九等。我呸!”
“凭什么他们大宗门就可以占据资源,高枕无忧。我浮生殿便要沦为众人笑柄,人人都可踩上一脚?”
“若本座没记错,极北之渊这些年给浮生殿砸下去的资源都够培养十个首席了吧?”
“更何况,”楼云挽嘲讽一笑,“你们仙族虚伪内斗,与本座何干。就为了资源能费尽心思来我朝华宫挑事?”
还不是想要拖魔族下水,利用她在四九洲站稳脚跟。
做梦。
“过分贪婪,反受其累。”
楼云挽不欲再多废话,抬袖准备将他押入魔窟。谁知浮玉用双腿死死压住她的衣摆,手中借机掏出一柄漆黑的短匕。
“楼云挽,你以为你还能得意多久!”
说着,他狠狠将短匕在空中划下,虚空之中被划动的地方瞬间显露出巨大的缺口。
楼云挽察觉到不对,想要后退收手,但已经迟了。
来自漩涡深处的吸力让她不由自主的陷进去,然后在穆葭惊恐的呼唤声中被缺口所吞噬,再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