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刚逃出衙门搜索范围,苏珍宝就毫无怜惜之意地把祁安隅掼入雪中。
祁安隅按着胸口一脸幽怨地看着苏珍宝,“姑娘好狠的心啊!你我患难犹在眼前,现下刚脱魔掌,又要入姑娘的虎窝不成。”
“废话少说。”苏珍宝一脚踩上祁安隅的胸口,“方才危急忘了问你,你说你是追赶贼人才入的县衙,你为何要追赶贼人,又在何处发现贼人?”
“咳咳~姑娘还是先挪开脚的好。”
“说。”苏珍宝加重脚下的力道,踩得祁安隅闷哼一声,他忽地低声笑了起来,“姑娘这一脚可比那贼人的刀子还厉害。”
血腥味弥漫开来,苏珍宝眉头一挑,挪开了脚,她伸手摸了一把,指尖传来粘腻的触感。
“你受伤了?”
“咳咳~小伤而已。”
苏珍宝皱眉,反手拔出靴中的短刀。
锋利的刀刃紧贴祁安隅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他一阵颤栗,他微微侧脸,短促的轻笑一声,“姑娘这是何意?”
“快说,你是如何遇见那贼人,若说不清楚,当心你的项上人头。”
祁安隅闻言双眼微眯,眼神锐利的盯着苏珍宝,口中调笑道:“在下今日见了姑娘,才知何为相思,入夜想姑娘想的睡不着……”
“住嘴!”苏珍宝怒喝一声,气恼自己上了当,手中的短刀一转刺向祁安隅的肩膀。
“铛~”尖刀被挡,苏珍宝被震得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刀,一道银光闪过,她猛地往后退去。
一把冰冷的长剑横于她颈脖处。
祁安隅左手捂胸,右手握着长剑,脚下踉跄却一步一步逼近,“姑娘方才问在下为何追那贼人,那姑娘又为何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去往殓尸房?”
苏珍宝垂眸看着颈间的长剑,握着刀柄的手指捏的发白,她松开手任由短刀坠落在地,“是我大意了,既落你手,要杀要剐请便。”
“呵~”祁安隅轻笑一声,贴近苏珍宝道:“这么快就认输,这可不像姑娘的为人。”
“是吗?”苏珍宝望着祁安忽的璀然一笑,“阁下可真是了解我啊!”
话落,趁着祁安隅愣神之际,手中的药粉已洒了出去。
祁安隅只觉有粉尘扑面而来,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却已太迟。
“你、卑鄙。”祁安隅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两眼一翻,倒在了雪地上。
“呵~”苏珍宝嗤笑一声,顺手捞起地上的短刀,飞起一脚踹翻晕死过去的祁安隅。
“就这么点三脚猫功夫也敢跟本姑娘斗,回家多练几年吧!”
“呵呵~”刺耳的笑声传来,苏珍宝后背一僵,手中的短刀瞬间射出。
她脚下一挑,握住了祁安隅的长剑,长剑横于身前,警惕的望着笑声传来的方向。
“姑娘这睚眦必报的性子我喜欢。”一道不知是男是女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有些事姑娘还是莫查下去的好。”
“你便是那杀人凶手?”
“哈哈哈哈……”不男不女的笑声刺耳极了,苏珍宝眉头紧锁,不耐的道:“聒噪,笑得如此难听,还是闭嘴的好。”
话落,那笑声戛然而止,好一会才带着恼意道:“看在你颇合我胃口的份上,我便饶你一次,下次再见,姑娘可是要献上头颅来殉葬的哦!”
“果然是你。”苏珍宝提剑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刺去,一剑刺空,一张鬼脸骤然贴近,苏珍宝瞳孔瞬间放大,猛地往后一仰,险险的避开鬼脸。
“咯咯咯……”又是一阵刺耳的笑声,笑声里夹杂着得意,像是个琢磨人成功的孩子。
苏珍宝面色难看,握紧长剑再次刺出,“装神弄鬼。”
“铛、铛、铛!”二人缠斗,苏珍宝明显察觉来人没有使出全力,她心中发狠,手中的剑刺出的更快了。
剑声争鸣,刺、挑、削、截,苏珍宝把平日学的招数全都使上,她斗志盎然越打越兴奋,手中得剑舞得越来越快。
对面得人却心生退意,抵挡得漫不经心,噗、长剑划过来人的身体。
来人一顿,往后退去,“是我小瞧了你,下次再见我必不轻饶。”
苏珍宝冷哼一声,“谁不轻饶谁,还不一定呢!”
那凶手不再恋战,转身逃遁而去,苏珍宝提剑追赶,二人你追我赶转过两条巷子,最终还是追丢人。
苏珍宝手握长剑不甘心的隔空砍了两下,想到还昏迷在地的祁安隅,她轻叹一声,找了回去。
“人呢?”苏珍宝回到原地,祁安隅的身影却已消失。
此时天色已微亮,苏珍宝看着地上来回两趟的脚印,对比一下约莫祁安隅是被人救走了,她心下松了口气,转身去寻自己的短刀。
可苏珍宝原地找了个遍,也没能找回短刀,她握着祁安隅的长剑,心中茫然,不知是喜是悲,缴获了一把长剑,却丢了趁手的短刀。
对街的住户已打开店门,苏珍宝寻不到短刀,只得提着长剑离去。
苏家小院一片寂静,苏珍宝纵身跃过院墙,轻手轻脚的回到房内,换下夜行衣,她盯着袖口的荧荧幽蓝,眉头深深皱起。
天色大亮,苏珍宝带着夜行衣往南街而去。
“师父,你能看出这是何毒吗?”
独眼婆子接过夜行衣细细翻看,又放于鼻下轻嗅,“无色无味,我也看不出是何毒。”
独眼婆子说着抬头看了眼苏珍宝,“这是于何处沾染上的?”
“殓尸房,无头尸体上。”
独眼婆子闻言,拿起夜行衣查了又查,最终摇头道:“没有毒药,一时半会我也找不出是何毒,那尸体上可有明显印记?”
苏珍宝摇头,“暂时还未知,那死者身上的冰还未化完,无法以白醋涂之,不过死者的手呈爪状,手背青筋凸起。”
独眼婆子闻言,思索一番,“无色无味又能使人痛苦而死,这毒药倒是让我老婆子来了兴致。”
“你忙去吧!为师要闭关研究这是何毒药。”
“师父~”苏珍宝无奈,留下一些昨晚收集的血水,便被独眼婆子扫出了门。
苏珍宝看着紧闭的大门,摸了摸鼻子,无功而返。
宁远县一处偏僻的院内,青竹泪眼汪汪的看着昏迷的祁安隅,嘴上不住的埋怨道:“要你有何用,连主子都护不住,不光让主子受伤还让主要中了药,若不是主子还需你护着,我定好好罚你。”
下首站着的青年,黑着脸任由青竹责骂,他担忧的看着祁安隅轻叹一声。
“说,昨儿晚上,你去做何了,为何没护好主子?还把主子的软剑弄丢了,你可知那软剑废了多少人力物力才得一把。”青竹不满青年的态度,咄咄逼人的审问。
青年闻言偏过头去,“主子说昨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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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只能他知,我知,且我亦不知主子的软剑是何时弄丢,不过我带回了一柄短刀。”
“你~就这破刀如何与那软剑相比。”
“咳咳~”祁安隅轻咳,悠悠转醒,“青竹,你委实太过吵闹。”
“爷~”
苏珍宝看着手中的长剑,剑身银亮,剑刃锋利且薄可达吹毛断发之效,轻掰剑身,剑软如勾状,松手剑身回弹,瞬间绷直。
“真是把好剑,可惜没有剑鞘。”苏珍宝爱惜的轻抚剑身,这时院外传来喊声。
苏珍宝放好长剑,起身去开门,一个小孩站在门外,眼巴巴地望着苏珍宝。
苏珍宝递上两个馒头,小孩笑眯眯的接过馒头狠狠地咬了两口才道:“许仵作说有结果了,让你去衙门寻他。”
“我已知晓,多谢你来传话,不过……”
“我懂,我嘴严实着呢!”小孩说蹲到墙角啃馒头去了。
苏珍宝轻笑一声,舀了瓢水放于小孩面前,“喝完水,把瓢放在门口就行,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
苏珍宝来到衙门时,守门的差役正打着哈欠,东倒西歪的靠在角门,“呦!苏仵作来啦!”
苏珍宝点头笑道:“高叔昨晚没睡好?”
“害,别说了,昨儿晚上……”高塔说着伸头左右看看,这才小声道:“昨晚县衙遭贼了,县令大人震怒,你可得小心着些。”
苏珍宝点头,谢过高塔,顺着小路往殓尸房走去。
殓尸房许仵作蹲在门口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杆,见苏珍宝到来挪了挪位置,“你先去看吧!等会再说事。”
苏珍宝闻言眉头轻蹙,没有询问直径入了殓尸房。
无头尸体身上的冰已全部融化,许仵作也已用白醋擦拭,一块块青青紫紫的尸斑显现。
死者前胸处有一尸斑格外地不同,模样凌乱没有规则。
许仵作这时走了进来,“看到了吧!你不觉得这块尸斑很像一个字么?”
“字?”苏珍宝闻言,细细打量好一会儿才道:“是何字?”
“准确来说不是字,是符咒。”
“符咒?”苏珍宝蹙眉,许仵作虽提醒她那是符咒,可在她看来就是块没有规则的尸斑。
她用手凌空比划,“这是何符咒?”
“辟邪咒。”
许仵作见苏珍宝向他看来,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递了上去,你看可与我这求来的辟邪咒一样。
苏珍宝接过黄纸打开,黄纸上的符咒由鲜红的朱砂画成,她对比了死者胸前的尸斑印记,细眉紧皱:“是有些像,这符咒不知为何看着有些眼熟。”
“你娘也给你求了不成?”许仵作拿回黄纸放入怀中。
苏珍宝摇头,“我娘此前是给过我黄纸,但我并未打开看过。”
苏珍宝说到此一顿,口中喃喃道:“黄纸?符咒?黄纸?符……我想起来了。”
“我是在一口棺椁上见过。”
“岂能?这可是辟邪咒,岂能画于棺椁之上。”许仵作摇头笑道,只当苏珍宝发傻。
“我真见过,昨个儿……”苏珍宝顿住,她想起独眼婆子的话,苏珍宝目光微闪,这一次她不能再冲动了,她要弄清楚来龙去脉再做决定,若无凭无据只能徒增笑料。
“昨个儿怎么了?”
苏珍宝摇头,“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