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洋进了青玉坊,四处寻找却没看见陈虎的身影,随手拉了个小二过来,问道:“就前两天,一直和我一桌的那人呢?”
小二一见是他,回想了一下:“哎呦窦少爷,那位爷昨个还来了呢,今儿倒是没见,要不您等等,许是有什么事,过会儿就来了呢!”
窦洋心想那就再等等,可从晌午等到日落,都没见到陈虎,他无精打采地回了窦家。
刚进府,就被管家带去了正厅。
“跪下!逆子!”一个茶盏砸碎在脚边,茶水溅湿了窦洋衣袍的下摆。
窦老爷坐在主位上气的不轻,今日下午小厮来报说窦洋不见了,在府里找了半天却发现了个狗洞,他是真的不想相信自己的儿子居然会为了赌去爬狗洞!
可事实就是如此,他如今很是后悔,应该在窦洋去赌坊第一次的时候就严加管教,而不是因为心疼儿子就放任他不管。
窦洋不情不愿地跪下,也不看他爹,就盯着地面一句话也不说。
窦老爷见他这样子更气了,大吼:“请家法!我今日打死这个孽障!”
话虽如此,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老来子,他当真下不去手,这么说只是为了吓唬吓唬窦洋,让他长长记性罢了!
可偏偏这话没吓到窦洋,倒是让他娘吓了一大跳,扑过去揽着窦洋,瞪着窦老爷:“不行!我看今日谁敢动我儿!老爷!咱们就洋儿一个儿子,你怎么能舍得打他呢!”
窦老爷看着老妻如此,简直要气昏了过去:“慈母多败儿!就是你总护着他,才让他成了现在这样!”
“那又如何!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护着他我还能护着谁!更何况咱们家也不是没有银子,洋儿爱玩就让他玩呗,你管他这么严作甚!”
“你!你!”窦老爷简直不知该说什么,起身拂袖而去,走出门后又和管家说:“将那破狗洞给我堵上!把他给我看紧了,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厅内,窦夫人将窦洋拉起来,心疼地给他揉了揉膝盖。
“娘,你有银子吗?给儿子点呗!”
“这……你爹不让你出门,你就在家里先老实待几天,等你爹过了气头你再出门。”窦夫人劝了劝他。
可窦洋怎么会听?他没好气地对窦夫人说:“还说疼我呢,结果连点银子都不给!”
窦夫人登时急了,连忙安抚他:“莫气莫气,娘这就去给你拿啊,娘也没多少银子了,给你拿一千两够不够?”
“够了够了!果然还是娘你最疼我了!你再跟门口小厮说一声放我出府呗?”窦洋马上变了脸,笑嘻嘻地凑到窦夫人身边。
“这可不行,你爹开了口,我也没办法。”窦夫人能给窦洋银子,但在出府这件事上,她是当真没办法。
“那……行吧,那你把银子给我吧。”
窦洋在府里装模作样安分了几日,拿着他娘给的一千两银子,在一日午后翻墙出了府。
青玉坊。
窦洋进了门直奔赌桌,掏出一百两拍在桌上,紧紧盯着骰蛊:“大!大!”
很快,窦洋的一千两银子就输了个精光。
他看着赌桌,想起了那日和陈虎去的铺子,转身出了门,顺着记忆中的路寻了过去。
“我要借银子!借五千两!”
“你要借银子?你拿什么来抵押?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能还的上?”铺子里的壮汉对窦洋的话嗤之以鼻。
“上次那人为什么就能借!你们看不起人是吧?爷可是窦家的少爷!”窦洋气红了眼,他本以为自己搬出窦家,这些人会卖自己个面子,不成想,那壮汉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窦家?就那个茶商?你以为你是窦家的少爷就了不起?我们背后的人可是这个!”那汉子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上方。
窦洋一惊,难不成这些人的背后是官家?他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可……自己好不容易才出了门,他爹也不会给他银子赌,他娘的钱也都给他了……
“借给我!五千两!我保证能还上,我拿这个做抵押!”窦洋从衣领中扯出一个玉坠,放在了桌子上。
“这块玉我带了十几年,值些钱,我押在这!”
那壮汉摇了摇头:“不光要抵押,还得写字据,你要借五千两,扣除利息给你两千五百两,这是我们这是规矩,你可听明白了?”
“才两千五百两!”窦洋从没接触过这些,不知竟然只能拿到一半的银子。
可……这点银子压根玩不了几局,窦洋咬咬牙,抬头看着那壮汉,咬牙切齿地说:“写!你现在就写字据,我借一万两!”
那壮汉撇他一眼:“你可想好,借一万两就要还一万两,若是你还不上,我们就去窦府找你爹要这个钱。”
“别废话!快给爷写!”
字据写好,签上名字,按上手印,窦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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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五千两银子回了青玉坊。
窦洋手里的银票,从五千两变成了一万两,两万两,他看着这些银子,心里畅快地想着等他多赢些,回府后都甩给他爹,省的他天天说自己不务正业,这银子可都是他赚的!
几局之后,两万两,输光了。
“我要再借一万两!”
“这么快就输光了?你这手气今日不行啊,之前借的一万两你都没还就还想再借?先回去将银子拿来再说。”
“借给我!我肯定能还上的,方才手气不好,这回肯定能赢!”窦洋语气焦急,催着壮汉给他写字据拿银子。
见他这样,壮汉也不再说什么,写了张字据递给他。
窦洋看也不看,直接签了名字按了手印,拿着一万两就出去了。
又输了……又输了!
窦洋目光呆滞,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输了两万两……他蓦的冷静下来,涌上头的血液回落,心跳声如擂鼓般清晰可闻,他不敢再去那间铺子,慌不择路地跑回了家。
窦洋缩在自己院子里,想着之前听说过的一些事,放印子钱的人手段残忍,若是还不上,极有可能会让你家破人亡!
他太害怕了,他怕死!
窦洋去找了窦夫人,他强装镇定:“娘,儿子看上了一整块玉石,就是有些贵,要一万两……可儿子是真喜欢,您能不能去账房支些银子给儿子?”
“你又偷偷溜出府了是不是!什么玉要一万两银子?你莫不是在诓娘?”
“哎呦儿子在府里闲的都快长虱子了,就是出门逛了逛,正巧看见一块玉石,那可是很完整的一块玉石,足足有手臂那么长!儿子是真喜欢!”
窦夫人犹豫片刻,心想儿子没准是真的要买玉石呢?她不想扫了儿子的兴:“那……行吧,你等着,我去账房给你取银子。”
“娘真好!儿子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
窦洋带着一万两银票到了赌坊后的铺子里:“这里是一万两银票,我先还一半。”
那壮汉拿出窦洋第一张字据,当着他的面撕了:“你可看清楚,这字据我撕了,那一万两的账清了。”
窦洋连连点头:”剩余那一万两,我过几日再送过来。”
说完便准备回窦府,谁知那壮汉竟让人拦住了他。
“一万两?谁说你第二张字据是一万两了?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借的可是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