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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梅子酒12

作者:常穗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裴浔要她侍寝!


    玉真手中的芙蓉糕被吓得掉在地上。


    卜安笑意更盛,玉贵妃高兴的都说不出话来了,显然是被惊喜砸过了头。


    “娘娘,陛下还需您带上闯了仪元殿的那只白猫儿。”卜安呵呵一笑,“陛下爱屋及乌,您记得好好打扮一番。”


    卜安虽然不知裴浔怎么突然改了性子,但转念一想,陛下爱猫,那只白猫儿鸳鸯瞳色罕见,又是全身白得没有一丝杂毛,他派人找了好多次,都没有结果,只能亲自来问贵妃了。


    玉真诧异:“本宫这儿哪里有猫?”


    总不能是她和迎春吧。


    卜安笑笑:“这是陛下的话,娘娘可以趁着空隙好好想想,可别让陛下等久了。”


    玉真垂头丧气,进了寝殿对着自己的顶箱柜,不情不愿选择了一件橘色衣衫,下边配了白色花鸟裙,秀发搭拢盘了上去,用珍珠排扣固定着,从妆奁里选择一只蝴蝶珠花戴在耳边。


    她不情不愿走了出来,伸长脖颈仰面对月,迎春拍了拍她的手:“陛下召娘娘侍寝都是早晚的事,您眼一闭躺在床上就过去了,不要事的。”


    玉真:“好吧。”


    她推开殿门走了出去,卜安还在阶下等待,见她走出来,连忙迎了上去:“贵妃娘娘可准备妥当了?”


    玉真点头:“走吧。”


    卜安巡视了一周,跟在后边的宫人手中并没有带着白猫儿。


    “娘娘,您的猫呢?”


    玉真坐上步辇,卜安开口询问。


    “华阳宫里没有猫。”玉真轻飘飘开口。


    她第一次踏入仪元殿,是维持不住人身,变回小猫迫不得已才会去那。


    没想到被裴浔记在的心里。


    不过第一次就送这般贵重的礼物,玉真还是挺高兴的,和裴浔睡一觉也不亏。


    卜安不语,沉默跟在贵妃身边。


    他话已经带到,贵妃带不带猫,已经是主子们的事了。


    仪元殿中,裴浔等候多时。


    玉真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他对堂妹无意,也坚决不会纳堂妹入宫作为后妃。


    “陛下。”玉真行礼,她开口询问,“敏慧郡主呢?”


    太上皇有意将她支开,是看上敏慧郡主做裴浔的妻子,花前月下,裴浔此刻应该在燕台阁和郡主共赏美景。


    裴浔:“夜深,她歇息去了,朕见你,是念在你入宫已久,若迟迟不侍寝,只怕被宫人看轻,不好立威。”


    他未有立其他妃子的想法,宫中事务已经外命妇都需玉真经手打理,宫里宫外都是漏风的墙,郡主初入洛阳,今日晚宴父皇明晃晃的意思,宫女内侍众多,不妨有多嘴之人,裴浔此举也是为玉真考虑。


    上头的人并未表面,只要透露点意思,下面人臆想纷纷,只怕不管真否,都要传得像模像样,此后贵妃声望损害,从上到下都巴结未来所谓的皇后。


    玉真道谢:“多谢陛下。”


    她从未想过这些地方,裴浔今晚想得倒是周到。


    裴浔淡淡:“你莫要多想,换了其他人,朕今晚也会给她这个面子。”


    玉真凑上了前,少女温热气息带着身上的橙花香味,发丝是茉莉的气味,混合着橙花清新好闻。


    裴浔不经意避开,靠在宝座前撑着脑袋:“白猫儿没来?是卜安没把话带到?”


    玉真仔细想了想:“陛下上次看见的猫,不是臣妾宫中的。”


    她确确实实没有养猫,华阳宫上下只有她和迎春是猫,她总不能当着裴浔的面变回小猫,那不得当做妖孽当场绞杀。


    运气再差点,整个玉家都成妖孽,她爹娘都将不保。


    裴浔:“哦?那是朕看错了,上次贵妃先对朕图谋不轨,后来鬼鬼祟祟,怀里抱了什么宝贝,急慌慌地跑回去,还病了一场,闹着要朕见。”


    玉真唇角笑意微僵,缩紧脖子:“没有啊,陛下是记错了吧,臣妾那会……是不慎,这不是看你生气,这才没有底气走得急嘛。”


    “是么。”


    玉真指尖放在唇边,笑得僵硬。


    裴浔这是在秋后算账呢。


    玉真撇撇嘴:“陛下不仅好记性,还有一个好气性,都过了多久的事,还来找臣妾算账。”


    “贵妃想多了。”裴浔掩饰尴尬,“朕喜欢猫,那只白猫特别,才会多留意几分。”


    玉真:“许是其他地方跑来的猫儿,陛下不妨在六局这些地方找找。”


    裴浔点头:“嗯。”


    他只想到玉真身上,毕竟夜晚是抱着猫睡觉,白日变成了贵妃,他再怎么聪明绝顶,先是瞧见这个人,主意识就只剩下这个人,倒没有往其他地方想得打算了。


    裴浔换了一个姿势,斜靠在宝座上,刚沐浴结束,发丝还淌着水,玄色袍子将自个掩得严严实实。


    玉真来去自如:“臣妾困了,先安寝了。”


    裴浔:“……”


    他瞧了眼桌上的沙漏,时间尚早,还未到他温书的时候。


    “宫规抄完了?”


    “不是不计较了吗?”


    “你骂朕的事,有损朕的威严不得作废。”


    玉真鼓着腮帮子,合着是裴浔原谅了冤枉她的事。


    太不地道了,好处都给他占了。


    玉真:“本宫困了,你自便。”


    裴浔手中捏着书,额头青筋暴起,贵妃简直太放肆了!


    夜凉如水,窗扉半开,明月悬于红墙之上,裴浔放下书,进了寝殿。


    一只蜡烛燃着光照清脚下的路,重重帘帐下,少女酣睡明黄锦被中,裴浔挑开半边帘帐,被气笑了。


    少女睡在正中,将自个埋在锦被里头,留下毛茸茸的脑袋,霸占了一床被子,甚至连床都没裴浔留下。


    卜安送来新的被褥,悄悄退了下去。


    裴浔不好和睡着的人计较,忍着气,在床尾找到自己的软枕,摆在外边,和衣而睡。


    ……


    裴浔从来没发现夜是这般的长,从前闭上眼一睡,再起来时就是神清气爽,现在辗转反侧,少女呼吸轻而带着甜腻的香味。


    是她身上的味道,发丝的茉莉香气更浓了,要盖过橙花的气味。


    裴浔脑袋发胀,唯一点亮的烛火在刚刚熄灭,这会儿寝殿一片漆黑,唯有彼此的呼吸声。


    贵妃是个祸害。


    裴浔掀开被子,他视力好,缓和了一会,接着微弱的光摩挲到寝殿外。


    仪元正殿点了蜡烛,裴浔走到窗户边,一名内侍在殿外的角落守夜,他倒了一杯茶水下肚,燥热驱散,豁然开朗。


    夜色融融,裴浔蹑手蹑脚举着一支蜡烛到窗边,借着朦胧月色和烛火的光,看着书上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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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真醒来时,榻边一片冰凉,只留有一条锦被和软枕。


    绿沈和青羽进来为她洗漱,喜笑颜开:“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成为陛下的第一位女子。”


    玉真不解,这有何好喜的。


    她和裴浔什么也没做,若是说睡一觉就成了第一位女子,那上次……


    玉真红了耳根,撇过头,咳咳,这太羞耻了,上次裴浔可是赤.身.裸.体。


    “替本宫梳妆。”玉真火急火燎,她现在只想快些离开这儿。


    绿沈手艺好,替玉真梳了个牡丹头,意思明显不过,她出身在一众宫女前最为拔萃顶尖,母亲是太后身边贴身女官,太上皇亲封的三品淑人,靠得并非丈夫子嗣,而是自己的本事。


    绿沈目标是皇后身边的宫令女官,此刻玉真承宠,只待母凭子贵登顶凤位。


    玉真当然不晓得她脑袋里想得什么。


    她只知道,裴浔似夏日的天气,前一日还是风和日丽,后一日暴雨倾盆,没有预兆。


    自从上次留宿,裴浔又是一个七日未见她,不过好事也有,裴浔没在计较宫规的事上,玉真乐在自在,招待了敏慧郡主。


    敏慧郡主拿到太后的出宫令牌,这几日逛了洛阳,从侍女口中得知佑王将要进京,波斯使臣不日抵达裕朝边境。


    裴游彩:“嫂嫂是贵妃,料理宫中各种事务宴会等等,您可知波斯使臣中,是哪些使臣前来?”


    她这几日觉得奇怪,郡主、县主这么多,怎么偏偏就要她来洛阳了。


    难不成是要她和亲波斯。


    宫中没有公主,裴浔的几个姐姐妹妹就她们这些郡主、县主,而恭王府虽占了梁州好地方,还不是几个王爷里头,就恭王府最和善,是个柿子,所以愿意多给点恩惠。


    裴游彩在来时家中就半推半就,吊着梁州的未婚夫婿,裴浔没有娶她的意思,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玉真:“裴浔登基时,有其他周边小国和附属国前来贺喜,本宫听闻波斯离得远,又没有我们这的快马,是骑着骆驼来得,所以耽误了路程,郡主是想到了什么?”


    裴游彩摆手:“多谢嫂嫂告知,我还以为会有什么王子一并而来,还在担心,担心……”她唉声叹气,下一瞬又有好转,亮着眼睛看玉真,满脸兴奋,“不是我想得那般就成。”


    玉真稀里糊涂,挠了挠耳朵,指甲扯住一缕发丝:“既然无事,郡主喝杯茶再走吧。”


    她是个有礼貌的贵妃,不会做出赶人的举动。


    裴游彩缠着问她许多关于裴浔的事,最好奇莫非侍寝一事。


    “嫂嫂,您和陛下同房,定然是做了那个,可是什么逍遥感受?”谈及此,裴游彩精神气十足,“我们都是女子,我现在也是待嫁之年,您也莫防着我,避着我,我就想知道,可真如书上所讲的快活似神仙。”


    裴游彩双颊如同两个大红苹果,她没了担心事,自然往好奇的事上问。


    她当然知道世间女子都是薄皮儿馅,但也是没开窍的姑娘们,嫂嫂初尝禁果,定然不似那些姑娘扭扭捏捏。


    玉真被她赤裸裸的目光吓愣在原地,敏慧郡主正是妙龄,想得定然不会是那事上,定然是她想多了。


    玉真颤了颤藏在蝴蝶珠花与鬓下的双耳,在郡主期待的目光中慢慢坚定,一口咬定:


    “快活的,快活似活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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