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师到场后,我把那个同学在外面造的谣都说出来了。我还记得班主任听完后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我稍微放下心。
“那个同学大呼我冤枉她。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难道以为自己做得密不透风?要真做得密不透风,谣言能传到小柔班?
“我问过小柔是哪听来的谣传,她说是学生群里在说。我问小柔借了她的企鹅群,果然看到那个同学在群里各种暗戳戳针对我。她本来就长得可爱,人缘也好,朋友也多,又会拿捏人的心态,话说一半留一半,很多同学吃了瓜,却又不知道她指的是谁,但越是不知道,越是想知道。正好群里议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她的朋友‘好心’透露了我的信息,然后就有了后来的事。
“回家的路上,夏老师对我说,我能自己解决问题固然很好,但不要总想着什么事都一个人承担,有问题要及时告诉她和端木老师,父母不只是个称呼,也是我的后盾。
“你看,梁淮,我妈她平时对我很严格,但其实她既不偏听偏信,也不盲从盲信。”端木茵嘿嘿一笑,眼中却有了泪花。她低下头,好一会儿才缓缓抬头,“最后,班主任撤了那个同学班委的职务,她的三好学生推荐表也给压下来了,班主任还让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我道歉,当然,我也给她道歉了,毕竟我揪了她的马尾辫。”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突然停下,瞬间陷入沉寂。
梁淮眉头微敛,凑过去,在端木茵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抱住了她。
“梁淮!”端木茵惊呼一声。
他没放手,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这是给初一的端木茵的拥抱。”
***
回去的时候,梁淮说老吴的电话一直占线,他想索性顺路去一趟老吴那。
端木茵原想说,那么晚了,老吴指不定已经下班,别白跑一趟了。但回头又一想,做刑警的,有案子在身,哪会时间到了就下班的道理。
这么一想,她只嗫嚅了一下,便没再说话。
到了刑警队一问,老吴果然还没下班。接待梁淮的警官说老吴在开会,让梁淮稍微等一下。
听得老吴在开会,端木茵心里萌生出了去旁听一下老吴会议的念头。
梁淮说过老吴他们不能对外透露有关案件的信息,她也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但话又说回来,她又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她可是案件的受害者,端木茵觉得自己有立场旁听老吴的调查。
她朝梁淮靠近了些,轻声说:“我去去就回。”
“你去哪?”
端木茵溜得太快,梁淮咬着牙说出的话她是半个字也没来得及听。
也不是第一回来刑警队,端木茵驾轻就熟地跟在那位姓赵的女警官后面进了会议室。
会议被打断,五六位警官齐刷刷地看向赵警官,除了老吴,端木茵只认出之前见过的那位寸头警官。
赵诗年把物证袋和检验报告交给老吴,说:“吴队,检验过了,瓶子是空的,但在瓶子内底和盖口检测到微量的研磨得很细的花生粉。除此之外,瓶子上提取到多枚被害者姚晓晨的指纹,以及几枚其他人的指纹,分别属于他们公司项目专员禾川,大楼里保洁阿姨的指纹还有多位未知人员的指纹。保洁阿姨的指纹是新鲜的,禾川的和未知人员的不是。”
老吴接过赵诗年递过来的物证袋,说了声谢谢,接着继续之前的会议。他举了举手中的物证袋,端木茵才看清物证袋里装的正是她一直在找的胶囊瓶。她眉尾一抬,把精神提到十二分。
“胶囊瓶是我们昨天下午从保洁阿姨那搜查到的。据她表示,瓶子不是她的,她是在清理六楼男洗手间的时候,在洗手池底下的废纸篓里发现的这个胶囊瓶。她承认,她有捡可回收物品的习惯,所以收拾废纸篓的时候,她会扒拉废纸篓里的垃圾看看是否有可回收物品,而这个胶囊瓶正好属于可回收物品。”
那位寸头警官往椅背上一靠:“随便将胶囊瓶扔在洗手间的废纸篓里是很冒失的做法,不符合我们之前做的凶手侧写。应该是我们突然展开搜查嫌疑人急了,他/她还没处理掉那个胶囊瓶,如果被搜到,他/她很难解释为什么胶囊瓶在他/她那。”
“问题是胶囊瓶为什么在六楼男洗手间的废纸篓里。是嫌疑人本就是男的,去洗手间的时候顺手丢弃的?还是正好相反,为了掩人耳目?”
赵诗年找了个位子坐下,翻了翻面前的报告,说:“瓶子上提取到五枚禾川的指纹,均为右手手指指纹。我们调查过禾川了,因为工作上她和被害者姚晓晨接触颇多,两人关系较好。她承认曾拿过被害者放在桌上的葡萄籽胶囊瓶。她的说法是,想看看葡萄籽胶囊是什么牌子的。据禾川表示,这大概是半个月前的事,但没有其他同事能证明。”
端木茵猫着腰落座,听着赵诗年做报告。
“至于保洁阿姨。据保洁阿姨表示,她从六楼男洗手间废纸篓里拿出胶囊瓶时戴着胶皮手套,之后回到储物间,她取出胶囊瓶的时候没戴手套。我们从胶囊瓶上提取到两枚她的指纹,分别是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的指纹,符合捡被污染物时不愿多触碰的习惯。另外,我们也提取到少量胶皮物质。
“此外,在胶囊瓶中检测到的花生粉和徐姐在822案被害者舌背上提取到的花生粉可做同一认定。”
赵诗年放下报告,看了眼老吴。
老吴轻咳了声,补充道:“鉴于822案被害者姚晓晨在遇害前曾约818一案被害者端木茵的丈夫梁淮见面,且根据梁淮的证词,在本月20日前,他从未见过姚晓晨,而他8月21日去医院接被害者端木茵的母亲出院时遇见姚晓晨,当时姚晓晨曾欲言又止,结合我们后来查到的姚晓晨在案发当天没有离开公司,以及之后发生的事,我们有合理理由认为姚晓晨就818端木一案的细节可能有所隐瞒,她极有可能目睹了端木茵被杀害而被灭口。目前这三起案件,即812案,818案以及822案已串并,接下来将并案调查。
“这三起案件的主案件是812案。该案的被害者被发现时尸体已腐败,因此我们无法提取他的指纹做对比。我们提取了他的DNA样本并输入了DNA库里,但得到的反馈结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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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符合样本。幸好我们有了小卖部婆婆提供的监控录像,监控画面虽不清晰,但结合了附近的其他监控我们确认了被害者身份。”
老吴敲了敲他背后的白板,继续道,“死者曹鑫,男,二十六岁,本市人,无业。曹鑫的父亲还活着的时候是跑运输的,八年前疲劳驾驶事故身亡,之后母亲再婚。我们找到他母亲问情况,但没有很大的收获。曹鑫的母亲表示,她再婚后,曹鑫和继父关系不融洽,一个人搬出去住,她大概已有五、六年没见过曹鑫了。
“我们问她曹鑫是不是有仇恨他的人。曹鑫的母亲说没有,但我们认为她的证词不可信。她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明显很心虚。
“曹鑫是在本市三中的西区分校念的初中。”说到这里,老吴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为什么专门提到这个三中呢,因为812案的案发现场槐塘村属于三中西区分校学区,且曹鑫在三中念到初三下半学期时突然转学,他母亲给的解释是搬家了,所以换了学校读。这个理由我们觉得很牵强,初三下半学期,马上要中考了,一般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转学,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段时间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导致即使还差一个月就要中考了,家长还是选择搬家转学。”
说到这里,端木茵想起了来之前看的三中论坛被删的帖子,心里算着,死者现二十六岁,那他初三的时候差不多是十二年前的事了,老吴也说了,还差一个月就要中考,帖子的日期正好是四月份,而她记得,中考一般是五月下旬六月上旬,时间上完全符合。看来她和梁淮没查错方向。
这边老吴继续说道:“再来谈谈818案和822案。这两起案件的发生限定了嫌疑人是翻译公司内部人员。812案发生在城西槐塘村,槐塘村距离翻译公司一个小时的车程,来回需两个小时,当天不在公司的人包括孟野,于森,姚晓晨和翻译部的张洁。孟野是因为老家父亲出车祸了,家里打电话让他回去,他8月11日回老家,8月13号才回本市。
“案发当日,于森和同公司的姚晓晨和张洁在隔壁省嘉平市参加行业大会。虽说是外省,但距离本市单程车程大约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于森订的是套房,张洁和姚晓晨订的是标房。根据他们三个人的证词,案发当天,他们是临近中午才抵达酒店的,午饭后,他们在套房里为后面两天的大会做准备。根据证词,12日当日,用过午餐后,他们一直在忙工作,三人均没有出过酒店。
“我们查了酒店的监控,12日,大概12点50分左右,张洁和姚晓晨回酒店了,十分钟后于森也回酒店了,一直到晚饭时间,三个人都没有出过房间。
“他们三人是坐于森的车去的嘉平市,一辆黑色奥迪A6L,12日,车一整个下午都停在酒店旁的空地上。我们也查了当天从嘉平市回本市的飞机航班,铁路航班以及长途汽车等信息,无上述三人的购票记录。
“并案后,我们重点查了该公司里和三中有关的人。”老吴停顿了一下,看着众人,接着说,“然后我们查到822案被害者姚晓晨也是三中西区分校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