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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九章

作者:禁中非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神庙前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知晓事情的几个更是如临大敌。


    高衡与韩绍对视一眼,他们的紧张可旁人的不同,他们害怕太子是蛇毒发作了!


    等回到房间,谢麟初居然醒了。唇齿发白,脸色不佳,整个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可林太医诊断后却没摸出什么大毛病。只说是气血两亏,肾虚疲软操劳过多,开了一剂安神补气的药便让他赶紧服下。


    这一闭眼,谢麟初睡了个昏天黑地。别说晚膳了,等他醒来外头已是午夜。


    圆月当空,星辰遍布。山风拂槛,万籁俱寂。


    怕扰了太子休息,侍卫都避的远远的。门外新添了两名侍候的内官,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可谢麟初的状态比昨夜严重许多,他是被生生疼醒的。


    入夜不久后,他五脏六腑就开始发热,几个时辰下来像是有团火在往外冒,灼伤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嗓子喊不出来,连叫救命都无法,他随手抓了抓头发,都在大把大把的掉。


    怎么回事……?


    自己这是怎么了?


    谢麟初挣扎着起身,却连下床都艰难。他强撑着扶过一旁的椅背,终于跌跌撞撞来到镜前。


    有了前两日的教训,他房中不许宫人熄灯,各处都留了一盏放在略低处。


    此时的铜镜里,竟倒映出了一张鬼脸!


    谢麟初两只眼窝深深凹进去,眼下的淤青黑得吓人,脸色发青,眼白全是血丝。


    不但嘴唇乌紫,连指甲盖都是黑色的。两只手臂上的青筋像是枯树的根茎,一直爬到他的脖颈上。


    病入膏肓的人都没他这般恐怖,简直比恶鬼还瘆人。谢麟初惨叫一声,可实际上他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铜镜被打翻,他二话不说拿起一旁的簪子用力划了上去。


    “这不是孤!这不是孤!”


    经历过前几夜的噩梦,谢麟初已经分不清自己此时到底是现实还是幻觉了。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逃出这个房间。


    只要逃出去,各路妖魔鬼怪才不敢缠上他。


    只要逃出去,他一定可以得救!


    谢麟初跌跌撞撞想往门边跑,可脚下一个踉跄竟摔在地上。


    只有一步之遥就能勾到门板。他仓皇抬手,那门却离他越来越远,整个世界都暗了下去。


    谢麟初彻底昏死过去。一张脸泛青,连呼吸也渐渐消散。


    好似一具刚失去生命的尸体,静静的躺在地上无人问津。


    “唉——”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房间里响起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


    一阵烟雾缭绕中,红衣男子再次出现。


    他赤脚踩在地板上,眼睑微垂,一言不发站在了谢麟初的跟前。


    初到天玺山那日这家伙被山魈伤了,昨夜遇上了黑蛇,此刻又身中剧毒。


    他真难想象白日里威风凛凛的太子殿下,为什么夜晚时候总是这般无助可怜。


    小心翼翼将人抱回床上,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莫辨的光。


    “你个小东西,怎么总是这般多灾多难啊……”


    男人摸了摸谢麟初的鼻息,探过脖颈的血管,又去搭了手腕上的脉。


    这人被蛇咬后尚且能与他斗嘴,但今晚上的毒似乎非比寻常,心跳都快听不见了。


    为了舒适,谢麟初的寝衣略大。这些日子的操劳下来,整个人也瘦了许多,挂在身上显得空落落的。男人都能摸到他身后一对凸起的蝴蝶骨,腰身更是一只手都能搂过来。


    天潢贵胄,却几番遇到暗杀。明明身旁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真心实意。


    表面恭敬有加,背地里全是想让人死的主,真叫人唏嘘。


    男人抹干谢麟初汗津津的额头,心疼他微卷的睫毛变得湿润,更可怜他白皙冷逸的脸庞变得如凋谢的花。


    深邃的眼眸黑到极致,将人揽入怀中的动作无比轻柔。


    盈盈流光围绕在两人身侧,仿若无尽星河。好比一场神圣的祭奠仪式,山神在迎接它的祭品。


    一股凌风立时灌入屋内,犹如来到神庙的第一夜那般肆虐呼啸,吹得窗棂不断作响。


    四周的烛火颜色陡然变得浓郁,伴随着一阵阵灯芯爆开的声音,仿佛是有人又往里面倒了香油。


    素日里总是莞尔调笑的男人表情变得阴郁,眉骨下的肃穆更是凝得真实。


    宽大的赤红衣袖几乎盖住了谢麟初半个身体,三千青丝被风撩得张牙舞爪,一团氤氲的雾气笼在周遭,宛如天上的薄云缥缈。


    男人轻轻俯下身,衔住了谢麟初两片干裂的唇瓣,用自己的湿润抚平着上面的纹路。


    一股热气渡到对方口中,男人吻间嗫嚅着,声音清冽又夹杂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温度。


    “这次,不能再说不要了……”


    天快亮时,谢麟初骤然从床上惊醒。


    他又做了梦。


    这回他真与男人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好似之前的温柔都是假象,天亮过后就是陌路黄泉,两人在床榻间格外疯魔。


    那人一遍遍亲吻他,还从口中吐出一颗发着光的小球。足有碗口般大小,闪着琉璃似的七彩光样。


    四周的莹火被它吸引,围着它不住的变化。仿若飞蛾扑火,被吞噬后依旧有更多流光前仆后继。


    谢麟初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这家伙果真是妖!


    看着珠子飘在半空,他居然能猜到这是传说中妖怪都有的内丹。


    那内丹也不怯他,竟主动绕在他身侧旋转。


    像是喜欢他的小狗,在调皮的想邀请对方与自己一道玩。


    男人伸出手,内丹又重新飘落回他骨节分明的手心。


    内丹被迅雷不及掩耳的放到自己嘴里,接着两片薄唇覆了上来,怜惜、圣洁。


    这么大的东西,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吞下的。只感觉有一抹冰顺着胃管,径直往下滚。


    来到小腹中时候,又仿佛是寒天夜露里喝了杯热乎乎的茶,全身渐渐泛起暖意。


    谢麟初都看到忘川畔的彼岸花了,听到黄泉那头的鬼哭狼嚎又生生的被人拉了回来。


    濒死间,对方渡了内丹于他。亦如硬抢了阎王爷的生死簿,把他的名字从上面划掉了。


    内丹到了身体里依旧很凉,身体却也不似之前那般泡在冰水里充满寒意。


    泉水没过膝盖,有肥美的鱼儿跃出溅起层层水花。谢麟初被掀了一脸,欢喜的跌坐在水中,身后的人收紧双臂,将他温柔的圈入怀里。


    模糊间缓缓睁眼,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正凝眉望着他。那双眼睛腥红,却叫谢麟初不再那么害怕对方。劫后余生的欣喜似乎叫他忘了这些,反倒觉得眼前的妖怪格外亲切。


    “澜……溯?”


    他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脸,和昨日一样不真实的触感,可手底下是有温度的。


    亦如每夜床笫间的情话,男人嘴角依旧上扬。


    话音镇定且温柔,只是内容叫人不寒而栗。


    “你快死了。吾将内丹给了你,这回可要疼上一些了……”


    这回是什么?谢麟初不用问也知道。


    对方的手此时已经不规矩了,正贴在自己软软的腹上跃跃欲试。


    方才听话的内丹此时落在肚中,正不住的游荡躁动。


    感受到非主的气息,它在谢麟初体内很是不安。


    为了安抚并让内丹安静下来,男人在轻轻揉压着谢麟初的小腹。微凉的指尖仿佛带有一种占有与侵略味道,正隔着一层皮肤掌握着谢麟初的生命。热意渗透进刚刚复跳的心跳,像是雩台上点燃的祭火,神秘且诡异。


    不知为何,谢麟初却没有临死前那般慌张。就像是知道眼前的人不会让他出事,仿佛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他无条件的相信对方和给予的一切。


    他只是凭着本能靠在对方身上,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咬着自己的唇瓣一副认命模样的闭上眼。


    “你…轻些……”


    内丹烘得五脏六腑都暖暖的,升腾起的热气搅动着下腹很是渴求。


    像是灵魂缺了一块儿,必须要些许东西补上一般,躁动的血液狂奔着,无不诉说着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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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始的欲念。


    “好。”


    男人答应了。


    似乎又想了什么,谢麟初陡然睁眼又补了一句。


    “你,你别让人听见……”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如果真要向一个妖怪奉献自己,他仅剩的那点尊严只希望别让第三人知晓。


    男人点点头,其实他每晚都这么做了。


    他是他唯一触碰的人,是与他血脉融合的魂,任何人都不可染指。


    “依你。”男人浅色的睫毛下,红眸没有丝毫波澜。


    一瞬间仿若划过窗外层层叠叠的风景,倒映着山间安静平淡的清月,唯独留下了谢麟初祈求的眼。


    “都依你。”


    不再是手,也不再是舌,更不是之前那些欺负的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明明温柔浅腻的动作,但却进得极深。


    这家伙真不是人!


    谢麟初终于切身感受到了。


    只有妖怪才有如此的庞然大物,形如成年男子的手臂,狰狞恐怖的双生子,还布满了亦如海参一般的软刺!


    什么动物的家伙事儿是一对还有倒刺?


    熟读正史政要、帝范礼记和一堆治国之策的太子答不上来,就连猫狗间的繁衍过程他都没见过。


    宫人们与太傅是不会将这些龌龊东西搁在储君面前,可这就造成了谢麟初此刻的无限惊惧。


    他被如雌兽一般压弯了背脊,以无尽卑微姿态迎接着对方的侵袭。


    男人多用和野兽一样的后入式,他想爬起来都不被允许,一切皆被雄兽掌控。


    一只海参吐完奶白的酱汁,立马又换了另一只海参。交替间完成着独属于它们的使命,甚至等谢麟初适应后还双管齐下越演越烈。


    男人极为愉悦,期间还露出了自己的尾巴。之前明明一直老实的待在身后,没想到那尾巴也与男人一样性格恶劣。


    同章鱼须一样,男人的尾巴有好多条。上面遍布了细小的鳞片,却异常光滑。


    随着男人喉咙里近乎凶兽的低吼,鳞片会像鱼鳍似的立起来。


    每每伴随海参一起退出时,总能刮过最嫩的皮肉,带起阵阵细小的电流。


    可怕的锋利是一把把无刃的刀,带起光泽成了一圈圈的沫,与糜红的可怜唇色形成无比鲜明对比。


    这无疑延长了责罚的时间,谢麟初扒在床铺上一直哭,不知道是爽的还是疼的。


    好些姿势十分羞涩,压根轮不到自己依不依,反反复复被煎烙饼一样颠来倒去,一遍遍的被迫承受。


    整个皮肤滚烫如火,肚子里更像是锅子烧开水沸了,人都要被蒸发到原地升天。


    厢房中有种山河寂灭万事皆休,今夜谁也不能独活的既视感。


    谢麟初捂额,一度不愿回忆。


    好几次他还忍不住咬了男人肩头,不知羞耻的让对方再快些。


    两人十指紧扣,一遍遍的亲吻、吮咬,交换着彼此肺叶里的空气,无尽温存的缠绵。


    鼻息间遍布着白梅香与延百香,靡靡之气都带着一股献祭的圣洁味道……


    可与昨日的腰酸背疼、身后不适相比,今日醒来竟然没有半分疲累。


    像是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好觉,精气神足得没边。


    谢麟初容光焕发,甚至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餍足的满足感。


    他不经意舔了舔红润的唇瓣,舌根似乎还有些流连忘返的酥畅劲儿。


    身旁压根没有男人的身影,橘猫照例躺在身侧的枕头上。


    一切又像是一场迷离的春梦。


    谢麟初顿了顿,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他指缝间被紧握的触感还未消散,似乎掌心还残留着对方的热度。


    这个梦太过真实可怕。了


    他回头却发现猫的状态不好。


    有些蔫了,不愿动弹不说连睁眼看他一眼都没有。


    病了?


    雩礼才刚到了一半,猫不能出事!


    顾不得外头黑漆漆一片,谢麟初赶紧披上外衣朝着房门喊道。


    “高衡,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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