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白。”
阮杨应声道。
伴着窗户雨声淅淅沥沥,屋子里师生们商讨地越来越火热。
梅令月详细地倾听了其他人的看法,不愧是几千名举子中选出来的人才,各有千秋。
她详细了解地记录了一下,打算一项一项施行下去。
只是姜汝的提议,很好,但是难度很高,让她有些心有余力不足。
午饭后,雨才停下,绚烂的夕阳染红了大半边天。
他们合力把前院那块地给开垦出来,特意留出来一条通路和一条排水沟,排出来的雨水可以到偏院池塘里,里面种了不少荷花。
姜汝一见到盛放的荷花,就嚷嚷着要吃莲子,还要挖莲藕。
“这样的日子过上一年半载,不得被晒黑得不成样子,谁还分的出来我是司农寺官员还是寻常农户?”一名进士干完手上的活,扶着腰站直身子,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
“依照现在的安排,未来历任司农寺卿,不会都是农户的样子吧?”阮杨笑道。
“很有可能。”梅令月点点头。
还真让她们猜对了。
萧访旋扛着锄头,胳膊上肌肉线条分外明显流畅,她是做活做的最开心的一个。
只要她再多种几天地,力气再大一点,哪怕未来被强迫嫁出去,那户人家也不能欺负她。
“啊,我的锄头……”萧访旋“得意忘形”,再一锄下去,锄头断成了两半。
梅令月无奈一笑,“对面库房有新的,去换一下吧。”
“好嘞,大司农。”
姜汝也在旁边跟着帮忙,锄头挥的虎虎生风,如果他眼神没有一直往厨房瞥就更好了。
“大姐,这边种几棵榆树,来年可以吃榆钱!这儿种香椿,明年我去树上揪香椿芽,咱们炒鸡蛋吃!”姜汝一边规划着,一边舔嘴唇,连未来怎么吃都规划好了。
“好好好,一会儿去买几棵树苗回来,再看看桃树,李树什么的。”梅令月好脾气地点点头。
“好哎!”
姜汝欢呼雀跃。
司农寺七子对视一眼,恍惚间觉得自己还没考中进士,毕竟在家里,自己也是这么干活的。
一旁,厨房大婶正在择菜做饭,不时散发出阵阵香味,诱惑着大家。
大婶也在惊叹,这么大官还种地?图什么?她们又不会吃不上粮食。
难道司农寺的官员,和其他官员真的这么不一样。
她不懂这个学校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是官员们搞出来的又一个新鲜玩意儿,跟她们寻常人家没多大关系。
一直做到太阳落山,彻底黑下来才算结束,梅令月招呼大家,“吃晚饭了!”
一声令下,都把手上的活放下,把农具归位,洗手吃饭。
看他们一个劲往嘴里扒饭,普通的炒青菜都吃得津津有味,大婶忍不住问道,“大司农,你们种这个地是为什么啊?”
“要研究新的高产种子。”
也算一种带头示范作用,司农寺是距离农民最近的朝廷部门,皇帝皇后尚且有亲耕礼,她们更要如此。
大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夜晚回到家,梅令月才看到苏子墨带着一个年轻男孩出现在正堂,解子明正在招待他们。
姜汝蹦蹦跳跳地越过他们,回了后院休息,完全不想掺和,累了一天,他现在连看热闹的心思都没有。
这年轻男孩看着不过十五六岁,比苏子墨小了六十多,一身绫罗绸缎,连腰间戴着的玉佩都温润细腻,价值不菲,明显是被娇养长大的。
“见过苏知州。”梅令月笑笑,过去打招呼,“大晚上的,苏知州怎么来了?这是?”
“这是我最小的儿子苏诏,今年才十五岁,我平常最疼爱他。这孩子听闻大司农的美名,一定要跟着大司农学习,我被他吵的不胜其烦,才厚着脸皮带他过来见一见大司农。不知大司农看着他,可有进入咱们农业学校的潜质?”
苏子墨回了个礼,斯条慢理地解释了一通。
“见过大司农。”苏诏走过来,好奇地打量着梅令月。
看着没比自己大几岁,怎么人家就是正三品官了,比自己这个爹爬得都高。
“种地很苦的,苏知州,你瞧瞧我手上的老茧还有伤口,小少爷在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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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备受宠爱,如何能受得住这样的辛苦?”
梅令月笑笑,丝毫没有在意苏诏的眼神,反而展示起了自己手上,胳膊上的伤疤。
一条条深深浅浅的伤疤,新伤叠着老伤,手掌又粗又大,满是老茧,再看看身上的泥点子,不说她是大司农,还以为这是个普通农家女呢,自己力气都未必有她大,看着就让苏诏不寒而栗。
他又看了一眼自己老爹。
其实,他才不想学什么种地呢,家里的基业,哪怕自己一辈子不干活也能吃喝无忧。
是自己那老爹,觉得进了学校,未来一定能在司农寺站稳脚跟,凭着梅令月和皇帝,太子他们一家子的关系,未来必定飞黄腾达,才说服了自己。
现在看来嘛,他还是适合当个什么都不干,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
“诏儿,你自己说吧。”苏子墨给了苏诏一个警告的眼神,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表面上不管了,实际上一直竖着耳朵听着苏诏的话。
苏诏无奈,“大司农,我心意已决,一定会好好学习,不辜负大司农的期望。”
他爹怎么这么死心眼呢?干什么非要搭上司农寺这条线?
为了不知道哪辈子能成真的当官作宰,就不管自己儿子现在的死活了吗?
累出点问题来,他以后还怎么娶媳妇。
“不愿意何必勉强呢?苏知州,你说是吧?”梅令月被苏诏这个小表情逗笑了。
明明不愿意的很,心里恐怕已经在骂人了,还是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
苏子墨摆摆手,“不不不,大司农看错了,他绝对想进农业学校,他平常很喜欢研究那些花花草草的。”
苏诏:是沾花惹草吧……
“两位,这也不是小事,我得好好想想。”梅令月使出了拖字诀。
“那我们再商量商量。”苏诏生怕自己爹又搞出什么花活来,连忙说道。
苏子墨瞪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样,起身行礼,“那今日就不打扰了。”
“好,安娴,替我送一送苏知州。”
父子两个一言不发地出了大司农府,来到车上才开始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