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伸手接过内丹,指尖轻触瞬间让他心头一颤。那内丹入手冰凉刺骨,一股阴煞之气如毒蛇般顺着指尖窜入经脉,激得他浑身寒毛直竖。他立刻运转灵力,周身泛起一层淡青色的光晕,将那股阴煞之气逼出体外。
“只有内丹?”见林月茹难得正色,白桦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他的指腹摩挲着内丹表面诡异的纹路,那纹路像是在呼吸般忽明忽暗,隐约能看见里面翻涌的黑雾,"还有别的发现吗?"
林月茹注意到白桦指尖泛起的青白,知道他正在抵御内丹的侵蚀。她下意识上前半步,又硬生生止住脚步。"井壁上有一条暗道,“她回忆着洞穴里的情形,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进去之后发现洞穴里有打斗的痕迹,石壁上全是抓痕,地上还散落着些碎石……”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琐碎,连忙整理思绪:“但没见到任何活物。”见白桦眉头越皱越紧,她咬了咬下唇补充道:“或许是另有高人,在我们进村之前就将邪祟除去了。至于这内丹……”
话未说完,她袖口突然鼓起一个小包。一条漆黑的小尾巴从袖口探出来,得意地晃了晃。
“是这小家伙在洞穴里的水池底找到的。”林月茹无奈地轻笑,轻轻拍了那作乱的小黑爪一掌。
只听“咕噜”的一声抗议,她手腕一翻,从衣袖里揪出条巴掌大的四脚蜥蜴。那蜥蜴通体覆盖着细密的黑鳞,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黑鳞被抓了个现行,立即在她掌心扭动抗议。它四只小爪子胡乱蹬着,细长的尾巴啪啪抽打林月茹的手腕,哪还有半点方才躲在她袖中发抖的怂样。
白桦凝视着这闹腾的小东西,突然瞳孔微缩。那鳞片的纹路,那尾巴摆动的弧度……他猛地抬头:“这小家伙,莫不是……”
“嗯,”林月茹点点头,食指轻轻点了点黑鳞的鼻尖,小家伙立即张嘴作势要咬,“就是昨儿袭击我们的那只黑乎乎的妖兽。”她手腕一抖,灵活地躲开黑鳞的突袭,“但它本性纯良,只不过那时被阴煞之气侵蚀,神志不清……”
黑鳞突然竖起脑袋,金黄色的竖瞳直勾勾盯着白桦。白桦这才发现它瞳孔周围有一圈细密的红色纹路,像是未褪尽的血色,不过它脖颈上还带着一个银色的小铃铛,显得有些滑稽。
那铃铛随着黑鳞的动作轻轻摇晃,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白桦眯起眼睛,注意到铃铛表面刻着繁复的符文,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暗芒。
“多亏梅长老给的清心符。”林月茹从腰间储物袋中取出一张符箓,符纸上朱砂绘制的纹路已经黯淡大半,"当时它发狂要扑过来,我情急之下把符箓拍在它脑门上……这才令它恢复神智。"
她的指尖在符箓上轻轻摩挲,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黑鳞似乎感应到她的情绪,细小的身躯向她靠了靠,鳞片摩擦发出沙沙声响。
白桦的目光在林月茹和黑鳞之间来回扫视,眼底闪过一丝探究。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腰间佩剑的剑柄,发出细微的"嗒嗒"声。那节奏不紧不慢,却让林月茹的后颈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梅长老的清心符?”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你倒是……胆子大。” 不怕死几个字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毕竟他这个二师妹有时候的确也不算正常。
说她懒散惯了吧,她有时候的确又随意得过头,说她正经吧,关键时刻的正经还真像那么回事,不然逍遥宗每次的问心试炼她为什么每次都第一个出来呢?
林月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垂在胸前的发丝:“大师兄过奖了。”
脸不红心不跳,做到说谎不打草稿,也是林月茹的一种本事。
她如今不能将真相透露太多,毕竟苏婉儿的事情牵扯到太多,她不敢冒险。当然此事也不能完全说假话,只得半真半假,真假参半,剩下的就靠大师兄白桦自己的想象力去补充吧。
白桦见她神态自若突然想起上次问心试炼时,她从试炼阵中走出的模样——衣袂飘飘,神色从容,仿佛只是去后山散了趟步。而其他弟子无不面色苍白,有的甚至呕血昏迷。当时宗主还赞许地说:“月茹心性澄明,无尘无垢。”正和现在的情形如出一辙。
一番对话下来又滴水不漏,白桦不免叹了口气。
黑鳞似乎察觉到气氛微妙,突然从林月茹掌心窜出,顺着她的手臂灵巧地爬到肩头。它昂起脑袋,金色的竖瞳警惕地盯着白桦,细长的尾巴不自觉地缠上林月茹的一缕发丝,像是在宣示主权。
白桦见状,眉头微挑,却没有继续追问。“罢了,”他收起内丹,袖袍一拂,“既然邪祟已除,我们也不必在此耽搁。不过……”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黑鳞身上,“这小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置?”
林月茹侧头看了眼肩上的黑鳞,后者立刻讨好地蹭了蹭她的脸颊,鳞片冰凉滑腻的触感让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它既已恢复神智,又帮了我不少忙,不如就带着吧。”她眨了眨眼,语气带着几分狡黠,“反正师兄你也看见了,它现在很乖的。”
白桦看着黑鳞那副谄媚的样子,嘴角微抽。这小东西方才还对他龇牙咧嘴,转眼就在师妹面前装乖卖巧,变脸比翻书还快。
“随你。”他最终只是淡淡地丢下两个字,转身朝外走去。只是转身的瞬间,他眼底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梅长老的符箓,真的能彻底净化被阴煞之气侵蚀的妖兽吗?
看黑鳞的模样,他不由得相信他所看到的真实,若有此等功效,要不他哪天也冒个险去讨两张?
但梅长老看上去好说话,可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容易相处,比如上一次他就在收徒一事上栽了个跟头,想想还是算了吧。
与此同时,林月茹目送白桦的背影消失在小径尽头,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她低头看向缠绕在手腕上的黑鳞,小兽正讨好地用脑袋蹭着她的指尖。
“你这小东西,刚才差点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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馅。”她轻点黑鳞的鼻尖,声音压得极低。黑鳞委屈地缩了缩脖子,金瞳里泛起水光,哪还有半点先前凶煞的模样。
林月茹抬头望向天际,晨光已完全驱散夜色,远处山峦间云雾缭绕,隐约可看见远处的飞鸟。她轻轻抚摸着黑鳞冰凉的鳞片,心中思绪翻涌。
“此事已了,算算时日,宗主大抵也该回来了……”她低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这一切和自己所看到的大致相同,却又有几丝不同,背后一切的遭遇绝非偶然,这些未知都令林月茹心生不安。
宗主下山已有三年,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归期或许就在这几日。宗主若归,门中必有大变,苏婉儿入逍遥宗已经不可逆转,这是早已注定的命运。
这次的事情依旧疑云重重,神秘人究竟是谁?苏婉儿又可否知道此人的存在?事情远比林月茹想象的要复杂……
她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很早之前的那场幻境——那是她在曾在明心镜中偶然窥见的一角未来。
血色残阳下,逍遥宗的山门早已崩塌,昔日还算庞大的殿宇化作废墟,剑气纵横间,同门师兄弟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伏在地。
她看见自己跪在碎裂的青石板上,怀中抱着奄奄一息的梅梅,他最为自傲的容貌尽毁,鲜血从他的胸口汩汩涌出,染红了她素白的衣襟。梅思安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能发出声音,最终在她怀里断了气。
而远处,那道纤细的身影凌空而立,手中长剑寒光凛冽,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冷笑,冷眼旁观着妖物在逍遥宗肆虐。
——苏婉儿。
那个被他们亲自带回宗门的“天才少女”,那个看似纯良无害、实则心机深沉的气运之女。
林月茹早该想到的。
从苏婉儿入门的第一天起,宗门的气运就开始诡异地偏移——原本属于其他弟子的机缘,总会莫名其妙地落入她手中。
本该由大师兄继承的镇宗剑法,最终却成了她的囊中之物;甚至连有些长老后来对她的态度,都透着不寻常的偏袒。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她铺路。
而更可怕的是,林月茹曾在明心镜中读到过类似的记载——“气运之子”,天道眷顾之人,所到之处,机缘尽归其手,旁人不过垫脚石。
而就在她所看到,了解到的一切,苏婉儿,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她看似柔弱,实则步步为营,利用所有人的信任,最终将整个逍遥宗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幻境中的那一幕……她确信那就是未来!
林月茹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疼痛让她勉强维持清醒。
那幻境中的一幕幕,早已经如同附骨之疽般挥之不去……
她猛地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决然。
她绝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哪怕逆天改命,她也要斩断苏婉儿的青云路,拯救逍遥宗覆灭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