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竹从前在师傅口中听说过这位鲁师叔的只言片语。
她点点头,这女子便又继续讲了起来。
当初,浮山派遭遇了血蛊的**之后,门派众人群情激奋,要将始作俑者苗师叔赶下山,当时的掌门人也是这么做的。
可等事情稍稍冷却几日,当时的大师兄鲁修文却悄悄叫来自己身边的几个弟子,让他们收拾东西,立刻出发前往南疆。
据他的想法,苗如海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办到的,说不定其后还有什么样的势力。
为了知己知彼,他们得暗中摸排,找到苗如海的真正底细。
“我们一行十二人悄悄离开浮山派,只有师傅和师祖知道,对外则是说下山游历。”
叫符绮的女子声音低沉,眼中带着追思,又变成了痛楚。
“可我们刚到南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听到了门派覆灭的消息!”
她重重一拳砸下,捶得桌子都跟着摇晃起来。
“师傅给我们送来了最后一封信,让我们不要回去,就当从来没有在浮山派学艺。”
“可,可我们怎么能?”
怎么能丢下门派,自己苟活,还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我们悄悄返回浮山附近探查,得知了果然是苗如海干的好事,”符绮抬手擦了一把眼泪,“反正我们到南疆来就是干这个的,大家一致同意,要回来报仇!”
“我们到王都开了这家武馆,养活自己的同时也能探听些消息,可那苗如海还是快了一步,建立了血月教,还靠着那阴毒的血蛊招兵买马,发展壮大。”
“怎么都赶不上苗如海扩张的速度,我们只能蛰伏待机,”她的声音又阴郁下去,“可没想到……”
没想到,还没等他们发展出什么规模,血月教内部先乱了起来!
“苗如海的背后就是那个叫天问的和尚!”
符绮一语道出,又忍不住捶了捶桌子,叶晚竹的神情也跟着变得专注。
“不知道血月教内部发生了什么,总之打得十分惨烈,我们收到消息前去的时候,正赶上天问和尚带着大批血月教的信徒离开,而苗如海身边只剩下了一小部分亲信,洞府也被烧得一干二净。”
“经由此事,原本发展得热火朝天的血月教顿时半死不活,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苗如海在亲信的护佑下四处逃亡,我们派人一路追杀,可那孙子狡猾得很,一直没让我们找到。”
“后来,不知怎么,姜师叔发现了苗如海的行踪,她设计将血月教仅存的那些人全部截杀。”
符绮口中的姜师叔就是天清子大师,这个名字,是浮山派覆灭之后,师傅自己改的。
叶晚竹眨了眨眼,“那你们呢?”
符绮露出一个苦笑。
“我们暗中帮了忙,可却没脸出现在师叔面前。”
门派遭逢大难,他们无能为力也就罢了,就连给门派复仇都做不到,还得劳动师叔出手,这件事曾经让符绮等人非常挫败。
“苗如海死后,一些东西才变得好查起来。”
定了定神,符绮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发现,苗如海一直都在继续血蛊的研究,而那些结果全都被天问和尚拿走了,就连血蛊的宿主,也都被他在那次**中一并带走。”
“天问和尚抹去了血月教的大部分记录,转而将自己拿走的一切隐入地下,血蛊不仅害了浮山派,还在继续害人,我们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和他暗中斗争。”
说到这儿,符绮忍不住叹了口气,面上浮现出无比疲惫的神色。
“那秃驴手下也不知道有多少势力,我们根本奈何他不得,我们的手段更是撼动不了他的地位,随着时间推移,大伙儿差不多都已经放弃了。”
反正苗如海已经**,也算了却他们的一桩心事。
“不过我们还在关注着天问的踪迹,几个月前他忽然去了大梁,又忽然铩羽而归,之后还变得越来越混乱,我们又觉得似乎找到了机会!”
“是你们吧?”符绮歪着脑袋看向叶晚竹。
叶晚竹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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吝啬地点了点头。
“不错,天问秃驴在大梁惨败而归,就是我们干的。”
符绮立刻露出了一个笑容,“太好了!”
坚持了这么长时间,眼看着天问的势力越发壮大,如今总算是又有了转机。
“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她又看向叶晚竹,神情中出现了一丝得色,“我们在王都这么多年,也算小有收获,可以帮你们做些事情。”
“只是小有收获吗?”
叶晚竹不由得笑了笑,“连王宫里的下人都能支开,师姐还是莫要说笑话了。”
她一语道出,符绮却僵了僵。
“支开宫人?这,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们?”
看着符绮的模样,叶晚竹的心跟着打了个突。
“送往宫中的药包,还有上面的浮山派花纹,难道不是你们做的?”她的语气有些急促。
“这倒是……”符绮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可我们是买通了宫门的嬷嬷,用清尘堂的名义把药送进去的……”
清尘堂是从前浮山派中的药房,岑灵川出现在王都的时候,武馆里的人便认出了他,符绮费了不少功夫打点,才想到了这个办法。
“你们也不知道我和师兄假扮游医揭皇榜?”
听着符绮的话,叶晚竹的一颗心沉得更是厉害。
符绮又在摇头,“完全不知。”
她送药的这个主意,还是因为游医频频让人出宫采买才生出来的。
闹出了这么大的误会,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符师姐,”叶晚竹当机立断站起身,“宫中这会儿可能出了什么状况,你愿不愿意随我入宫一趟?”
“当然。”
王宫不能随便出入,可叶晚竹声称自己带回来的是从师门请过来的圣手,宫门前的守卫也只能向上请示。
不出片刻,一个太监便连滚带爬,脚步飞快地朝着叶晚竹冲了过来。
“诶呦!柳大夫!您总算是回来了!大事不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