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竹眼风晃动,朝着那条矿道里看了一眼,又挑了挑眉。
这是什么意思?
岑灵川皱起眉头,学着她的样子往那边看去。
矿道的入口被野草堵住大半,若不是仔细观察,十有**便要忽略过去。
那边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手腕被轻轻握住,岑灵川又低下头,片刻后反应过来,叶晚竹在他手背上写了一个字。
谢。
写他干什么?
再看着叶晚竹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古怪,岑灵川思索片刻,神情缓缓变得难以置信起来。
师妹的意思,难道是说,里面的人有问题?
谢无咎能有什么问题?
除非……那人不是真正的九千岁?
天问那秃驴的确喜欢做这种偷梁换柱的事情,可,可这一次是为什么?
谢无咎是他们的心腹大患,既然已经把人抓住,直接动手杀了不就是了,为什么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把人送回到他们身边呢?
而且……
昨天逃到刚才那个山洞的时候,叶晚竹昏迷不醒,岑灵川却是亲手替谢无咎检查过的,全身上下都没有放过。
从那张脸,再到心口的伤,都和他印象中的九千岁对得上号。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晚竹不发一言,显然是有所顾忌,岑灵川见状也不开口,一双眼睛转来转去,不住地变幻着表情。
将岑灵川的模样收入眼底,叶晚竹也只是抿着嘴唇又摇了摇头,依旧没有多言。
岑灵川只猜出了谢无咎的心头血能解毒,却不知道他的血其实也是一味剧毒。
他们即将离开安王别院,出发南疆的那个时候,叶晚竹到底放心不下师姐和书画等人,最后还是找到谢无咎去刨根问底。
谢无咎的话说的仍然不够详尽,但却提供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他的血能反制天问大师手里的**,也就是说,安王别院里的那些人,眼下中的都是谢无咎身上的剧毒。
毒中带蛊,谢无咎是母体,只要他不死,跟他血脉相连的人都不会死。
谢无咎身上的血如此霸道,却对她身上那子母蛊无用?
况且,上次给师姐她们解毒的时候,她可没有听谢无咎说,一定要用他的手指沾血才能起效。
叶晚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里面的问题很大。
顺着往下思考,自从他们救出谢无咎,他醒来和昏迷的时机,似乎也都有些过于巧合了。
如果这个是假的谢无咎,天问大师派他打入自己的阵营,肯定是有所图谋,如此想来,他身边也应该有人在盯着这里的情况。
不好打草惊蛇,叶晚竹又捏了捏师兄的手腕,才若无其事地开口。
“方才有些头晕,现在已经没事了,师兄,你说的祠堂在什么地方?我们赶快过去吧,莫要让九千岁在里面久等了。”
心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岑灵川点了点头,带头朝方才那祠堂而去。
和矿道一样,这废弃的祠堂也被藤蔓枝条挡得七七八八,只露出一个破烂的房顶,和院中半扇摇摇欲坠的门板。
岑灵川刚才来过,已经把院门打开,这会儿里面的陈腐气味散出去不少,屋子里面的气味却依旧不好闻。
南疆常年炎热潮湿,祠堂内部没有多少灰尘,全都被植物爬满,一眼望去显得十分逼仄。
叶晚竹抬眼便看见了供奉在屋子正中央的神像。
也不知道是不是南疆和大梁的差异,在大梁,祠堂是家中后人供奉祖先的去处,神像应该在庙宇之中,这会儿两者结合起来,怎么看都有些不伦不类的。
这神像的模样更是诡异,如岑灵川所说的那般,妖里妖气的。
石刻的神像上大半爬满苔藓,露出的小半张脸上,看不到一丝庄严肃穆,反而是咧着嘴,笑得阴森可怖,甚至还带着一丝嘲讽。
岑灵川这会儿也抬着脑袋,学着这神像的表情笑了一下,随即忍不住抬手给了自己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
笑成这样,真的很让人害怕!
话又说回来了,谁会供奉这种神?
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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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川私心里感觉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邪神,转头想和叶晚竹说话,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到神像背面去了。
“师妹?”
迈开大步跟上,他很快便也发现,这神像背后并不是空无一物,而是东倒西歪地躺着不少东西,同样被厚厚的藤蔓遮盖着。
叶晚竹先他一步过来,这会儿正在用**清理地上的植被,岑灵川也走上前来。
两人花了不少功夫,才把附近的地面大致清理了一遍,将下方的东西露了出来。
牌位,香炉,长明灯,还有长长的木架。
叶晚竹捡起其中一座牌位,将上面的污泥擦干净,露出的字迹表明这是一位过世已有十几年的老者。
岑灵川也捡起几座,与这位老者都是一组同宗之人。
“这是……鸠占鹊巢?”
叉着腰又把祠堂看了一遍,岑灵川忽然倒吸一口冷气。
叶晚竹把牌位放下,也点了点头。
看样子,是有人把这座乔氏的祠堂据为己有,推倒了人家的牌位,让自己供奉的邪神在此登堂**。
连乔氏先前的布置都不收拾,就这么大喇喇地扔在神像之后,这些人真是无比嚣张。
“会是天问那秃驴吗?”岑灵川咬着嘴唇,语气却有些飘忽。
这秃驴的确丧心病狂,可这件事,看上去却并不像是他的手笔。
毕竟这位也是个人模狗样的和尚啊!
叶晚竹也有同样的感觉。
天问大师瞧着可不像是如此光明正大地供奉邪神的人。
他自己更像是那个邪神才对。
况且,他们能一路找到这儿,天问大师在背后没少出力,他应该还不至于给自己找这么多麻烦。
那也就是说,这地方和安乐茶楼一样,又有故意留给他们的东西。
安乐茶楼里藏着引诱他们前来寻找假谢无咎的线索,那这个祠堂呢?
叶晚竹和岑灵川对视一眼,又继续清理起祠堂剩余的部分来。
“师妹,你看!这里好像有个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