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嘘——”
叶晚竹正要开口,手腕却忽然被岑灵川按住,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她瞬间噤声。
山洞外传来几声不自然的鸟鸣,接着是枯枝断裂的脆响——太规律了,像是刻意为之的暗号。
叶晚竹的瞳孔微微收缩,和岑灵川对视一眼,又同时点了点头。
那些黑衣人又追来了。
“几个人?”叶晚竹用口型问道。
岑灵川竖起三根手指,侧耳倾听片刻,又缓缓弯下一根。
两个在洞口徘徊,还有一个绕到了侧面。
看着岑灵川的手势,叶晚竹无声地抽出腰间软剑,剑刃在山洞里泛着幽幽青光。
岑灵川脸色变得极为专注,又瞥了一眼仍在昏迷的谢无咎。
谢无咎心口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显然状态极差。
在这种情况下带着伤员,还要突围,岑灵川的眉头不由得紧紧皱起。
“沙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叶晚竹突然按住自己右臂!
那里的伤口忽然隐隐作痛,不是普通的疼痛,而是一种被灼烧的刺痛感,就像……
有什么东西在血肉里蠕动。
“师兄,”她压低声音,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坏了,我好像中招了。”
她默默递出胳膊,看着皮肉下的变化,岑灵川倒吸一口凉气!
与此同时,窸窸窣窣的响动从外面传来,一只通体鲜红的硬壳甲虫出现在两人视线之中。
子母蛊!
难怪那些追兵能这么快找到这个隐蔽的山洞!
该死的秃驴!
岑灵川刚要说话,洞口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碎石飞溅中,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窜了进来!
“走!”
叶晚竹一把拽起谢无咎,软剑挥出,直取来人咽喉!
那黑影却异常灵活,侧身避过剑锋,抬手便朝着叶晚竹伸了过来。
“拿开你的脏手!”
岑灵川大骂一声,飞起一拳砸下,那黑影不得不避其锋芒,后退两步,在山洞角落站定。
“威远王殿下。”这黑衣人的声音像是砂纸在摩擦,“我家主人请您回去喝茶。”
叶晚竹冷笑一声,“让他喝自己吧!”
她软剑一扫,精准地堵住黑衣人去路,另外一边,岑灵川与她默契地同时起身,一刀将此人伸出的手腕砍断!
“啊!”
黑衣人惨叫后退,断腕处喷出的却不是鲜血,而是一团蠕动的黑色线虫!
那些线虫落地后立刻朝叶晚竹爬来,速度快得惊人。
“是血蛊幼虫!”
岑灵川急忙扯下外袍点燃,扔向虫群,火焰中传来噼啪爆响,还伴随着刺鼻的腐臭味。
“狗东西,你们有多少这些垃圾?”他又一脚将朝着叶晚竹爬去的鲜红蛊虫踩碎,再踢向那黑衣人。
大火再次燃起,岑灵川避开黑衣人的一击,往火焰之后大步而去。
趁着这个空档,叶晚竹已经拖着谢无咎退到山洞深处。
这里比想象中要深得多,岩壁上渗出的水珠在脚下汇成细流,指引着一条向下的狭窄通道。
“下面可能有暗河!”岑灵川眼睛一亮,“我闻到水气了!”
身后的脚步声又开始响,叶晚竹咬咬牙,正要钻进那条缝隙,突然感到手腕一紧——谢无咎醒了!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极淡的红光,手指却冰凉如**。
“别下去……”他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水里有……”
话未说完,洞口方向突然射来一支火箭,擦着叶晚竹的发梢钉在岩壁上!
火光照亮了整个洞穴,也映出了那条缝隙深处的景象。
这哪里是什么暗河,分明是一潭粘稠的怪湖,水面上还漂浮着几具白骨!
“化骨池。”
谢无咎脸色煞白,补完了这半句。
“竟然在这里也设了陷阱!”
岑灵川气得深吸一口气,“这是故意的吧?”
用那条暗道,把他们引到此处!
天问那秃驴,还真是用心良苦!
“那里……有个机关。”谢无咎这时候又强撑着开口,还抬手朝着石壁某处一指。
岑灵川顺着指引摸去,果然触到一块微微凸起的石头,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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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后,头顶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一块石板缓缓移开,露出条垂直向上的通道!
“走!”
岑灵川当机立断,让叶晚竹先攀上去,自己则用腰带将谢无咎绑在背上,咬牙跟上。
三人跌跌撞撞爬出通道,听着身后安静下来,这才瘫软在地,长长地松了口气。
远处隐约有光亮透进来,伴着阵阵风声,应该是出口。
“我先去看看!”
不敢再轻举妄动,岑灵川翻身而起,朝着那边探了过去。
等到他身影消失,叶晚竹才朝着谢无咎看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那里有机关?”
谢无咎正靠在石壁上喘息,闻言顿了顿。
“只是偶然得知罢了。”
偶然?
叶晚竹挑了挑眉。
这个回答,显然有所隐瞒。
她目光莫测,片刻后缓缓上移,又落在谢无咎面上。
谢无咎双眼微闭,呼吸虚弱,显然是又昏了过去。
约莫一炷香之后,岑灵川折返了回来。
“是出口,”他点了点头,又道,“外面有个半塌的祠堂,供奉的不知道是什么神像,长得妖里妖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师妹?你,你怎么了?”
不过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叶晚竹的脸色又变得惨白,眉头紧锁,看上去比刚**的时候还要不济。
“是不是那子母蛊发作了?”他顿时敛下神色,三步并做两步冲了上来。
“师兄,我没事。”
反手按住岑灵川的手腕,叶晚竹轻声说着话,眼神却略带深意地朝着他扫了一眼。
岑灵川一愣,又听到她的声音继续响起。
“天问那秃驴费尽心思,把我们引到这样的地方,想来定是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打算。”
“谢都督又晕了过去,他心口的伤严重,还是不要随便移动为好。”
“既然此处暂时安全,我想去那座祠堂里看看。”
岑灵川没说话,默不作声地将叶晚竹背了起来,一路走到祠堂之外,这才压低声音。
“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