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姐,我家大人请您过去……”
一个穿着暗青色常服的男人朝着云晚恭敬行礼,他低着头,一举一动带着干练的气势,腰间挂着一块不起眼的腰牌。
这人云晚和秋月都认识,是当时护送她们上京的黑羽卫之一。
柳树下此时已经空无一人,那位镇抚使大人已经离开,云晚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大人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卑职不知。”
这名黑羽卫偷偷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位官家小姐,心里也是啧啧称奇。
他家大人全然不顾伤势,快马加鞭赶回京述职,从皇宫出来连家都没回,第一个来见的便是云家小姐。
不仅如此,大人还在那树下看人家小姐放花灯,一动不动的都看了许久,像极了偷窥心上人的登徒子。
偏偏大人一脸冷肃,让人摸不着头脑,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也不知道大人是讨厌云家小姐,还是爱慕呢?
黑羽卫小哥心里暗戳戳的八卦着,云晚闻言只能让四妹妹先去找大哥,然后轻声朝他道。
“烦请带路吧。”
“云小姐,这边请。”
穿过桥,再沿着河岸走了一段距离,才到了一处亭子,亭子里也挂着漂亮的灯,不过这里人要少很多。
乔恒宣便是站在亭子里,云晚走了过去,她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让他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他不是个蠢人,那日在灵化寺,他看到柴公明看她时露出的惊艳痴迷,心里没由来的怒气冲冲,那一瞬间恨不得把她给藏起来,谁也不许看。
这种情绪陌生而不受控制,尤其是在她看着别人的时候,竟会让他感到嫉妒。
乔恒宣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柔弱的女子,单纯觉得麻烦,她更是个中翘楚,麻烦中的麻烦。
尤其是她还傻乎乎的,又长了一副令人觊觎的绝美容貌,要是没人保护,恐怕会让人欺负死。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大麻烦,让他心里总是放不下。
这段时间,乔恒宣秘密去了一趟沧州,案子已经有了极大的进展,他去沧州拿到了关键的证据,但同时也让那些人越发疯狂,他差点就回不来。
被团团围住的时候,乔恒宣已经受了伤,他当时脑海里没想着自己,也没想着皇上,而是想着她那天在山洞里哭得楚楚动人的脸。
那张脸诱人生怜,明明当时并没有多在意,现在却越发清晰起来。
他当时就想着,她以后会嫁给谁,她的丈夫能不能保护她,她这么娇贵,被丈夫嫌弃了也只会哭,到时候可怜兮兮的又没人帮怎么办。
越想乔恒宣越烦躁,下手也更加凌厉,最后幸运的等到了援兵。
这几日他也想明白了,既然放不下,那便娶了她便好了。
乔恒宣不否认自己对她产生了怜惜,但仅仅只是怜惜而已,并不是爱。
至于那天在灵化寺,他觉得自己怜惜中又对她产生了占有欲,才会反应这么大。
“大人……”
云晚纳闷的看着他,镇抚使大人把她叫来,却又不说话,看起来怪怪的。
她的声音很好听,清灵悦耳,乔恒宣心头一颤,平静的说道。
“你父母的案子还没彻底结束,我暂时只能告诉你,幕后主使已经有了眉目。”
云晚闻言急忙盈盈一拜,“多谢大人费心,我只盼这件案子能够水落石出,让爹爹阿娘还有被牵连的其他人能够瞑目。”
“无妨,这是我的职责。”
乔恒宣神情漠然,手却动了下,突然有种想把她拉进怀里抱着的冲动。
他本就是冷情的性子,现在两人都没说话,沉默了下来。
一阵风吹过,云晚墨发翩然而动,昏暗的灯光下,她露出的水润双眸闪烁着光,巴掌大的小脸覆着面纱,温婉又美丽。
“你……我想娶你为妻,你觉得如何?”
乔恒宣斟酌半天,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云晚神情难掩错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啊?!”
乔恒宣偏过头,全身肌肉绷紧,手心冒出汗来,声音低了一些。
“做我的妻子,我日后定会保护你,你太弱了,其他人可护不住。”
“你若是同意,等你一年热孝结束我便去云家提亲,三年孝期满了再成亲即可。”
他一股脑说了一堆,却不见云晚嘴角微微勾起。眼里也露出一点笑意。
“大人可是喜欢我?”
她问得直白,让乔恒宣冷硬的脸更加僵住了,他矢口否认。
“并非,只是想着你一个弱女子能有个依靠罢了。”
“那大人不必忧心,祖母自会替我选一个如意郎君……”
“不行,那些人哪配……”
乔恒宣脱口而出的话戛然而止,他眉间阴晴不定,气势摄人。
“你不愿?”
他想起她还派人打听过柴公明,难不成真看上那小子了?
乔恒宣眼睛眯了眯,要真是这样,他可要用点手段硬抢了!
只是没想到,面前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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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脸上带了犹豫,欲言又止,在他的目光中,眼里带了哀伤。
“大人可是需要我做你的挡箭牌?娶我回去,是想利用我?”
“什么?”
乔恒宣眉头紧蹙,有些着急。
“什么挡箭牌?”
“大人您明明……喜欢的不是内宦吗?”
少女似是难以启齿,眼眸微红,眼底除了哀伤,还有被羞辱的气恼。
她的眼睛会说话,委屈巴巴的带着控诉。
乔恒宣忍不住心疼一下,然后便是抑制不住的慌乱,整个人差点跳起来。
“我没有……那都是谣言!”
他突然想起这谣言还是自己默认的,就为了省些麻烦事,脸色又变得难看至极。
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
过了元宵节,没多久便开春了,青草也逐渐冒了出来,山坡上显露出点点嫩绿。
云晚坐在窗边,给飞过来的小鸟喂食。
虽然她现在有了新的怀疑目标,但目前还接触不到,有点心烦。
美人就算去心烦也是极美的,眉间淡淡的愁绪看上去也是一幅画。
“小姐,镇抚使大人送了东西过来。”
秋霜身后的小厮捧着个大盒子过来,云晚闻言走过来,打开一看,是一盏花灯和一打银票。
惊呆了的主仆二人数了数这些钱,里面有三千四百多两,里面还有张纸条,说这是补上云晚过年的压岁钱和元宵节的灯。
“这些……该不会是镇抚使大人这么多年所有的积蓄吧?”
秋霜傻眼,就算是给压岁钱,这也太简单粗暴了。
“把灯挂起来,银票收好,后面退回去。”
云晚哑然失笑,元宵节那天的话题不了了之,当时镇抚使大人的脸色可谓是十分好看。
太好玩了。
她坏心眼的想,这几天镇抚使大人不会一直在想怎么挽回声誉吧?毕竟她那天晚上表现得可委屈了。
云晚猜的没错,这几天乔恒宣莫名其妙嘴角起了一个大包,一按还有些疼。
他老是想起她那双哀伤的眼眸,虽然这是个误会,可她看上去并不相信的样子。
神思不属的镇抚使大人灵机一动,把自己这几年的俸禄和赏赐都送出去了,算是补偿了。
毕竟她一哭,他的心也跟着揪起来,他也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下意识把全部的错归在自己身上。
乔恒宣没发现,他已经开始笨拙的讨好她了。
还甘之若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