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绿果刚犯病,苏酥就给她喂了罗沙所给的药丸,而结果也确实如她所想,绿果吃下后的短短几秒,就恢复如初。
并且,这次她对发病时的模样十分清醒。
看来,罗沙所谓的止痛药不过是大量的曼陀罗花而已!
苏酥找到了问题的所在,当即就决定给绿果戒毒。
毕竟她在现代的戒毒教育片看过,知道长期吸毒对人体会是怎样毁灭性的打击。虽然曼陀罗花不比大麻、鸦片,可带来的伤害仍是不可小觑。
于是,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天气,绿果被人绑住,塞进了宫里最偏僻的柴房。苏酥让她在里面好好改造,除了吃饭用水会有人来送,其余的一概不给。
开始,绿果还能凭借自己的意志力忍,可后来全身都像是在被蚂蚁啃噬一样,她甚至能感觉到有虫在皮肉里钻来钻去。
绿果每日在柴房惨叫哀嚎,好歹现在还不到需要用碳的时候,所以她再喊也没人能听得见。
她戒毒的这段时间,内务府新派了一名婢女来代替绿果。
她叫粉桃,年纪比绿果大了两岁,却没有绿果稳重。
不过胜在心思单纯和衷心。
这不,今日苏酥身上的月信来了,她腰疼难耐,却谎称自己是肌肉拉伤。
粉桃见状,马上替苏酥腾了个艾草腰包:“殿下,这是太医院念您腰伤未愈,特地孝敬您的热敷腰包。”
她往苏酥腰间放了块小毯,又将蒸得滚热的腰包放在苏酥腰上介绍道:“这里面有艾草、白芷、苦参、灵芝等许多草药。对腰疼最是有效。奴婢给您敷一敷。殿下试试可有好些?”
敷了一会儿。苏酥觉得确实好了不少,便点点头:“嗯,好点儿了。”腰包温暖让她僵硬的腰椎好受了不少。
苏酥正眯着眼享受,就听小宁子来报道:“三皇子殿下,沈将军前来求见。”
他话落,沈鹤就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你们都下去。”苏酥害怕沈鹤乱说话,立马挥退仆人下去。
她甩掉背部的腰包,挣扎着起身:“你怎么来了?”
“殿内一股药味,你受伤了?”沈鹤避而不回,快步向苏酥身边移动。
苏酥习惯了沈鹤一来就坐到她床边,便捂着腰往里躺了躺:“没受伤,是我月信来了。”
“月信是什么?”沈鹤常年在满是男人的军营,对女儿之事半点不懂。
他一脸疑惑,苏酥翻了个白眼,懒得解释道:“你问大夫去,别什么都来问我。”
“嘿。怎么回宫两天脾气还大了呢?“沈鹤瞧着苏酥一脸苍白,担心不已。
“你不懂,来月信的女人就这样,我没打你就不错了。”苏酥语气无力,正说着肚子突然抽痛,只有蜷缩地窝着,才好了一点儿,一时也没了和沈鹤说话的心思。
“肚子疼?”沈鹤把苏酥捞进怀里,手轻抚上她的下腹:“我给你揉揉。”
“别。”苏酥看了看四周,忘了下人早已被自己支开:“你别让人看见了。”
皇宫不比将军府,这里处处都是张着大口的獠牙,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狠狠地撕下一大口肉。
苏酥在将军府,觉得将军府不如皇宫,在皇宫,又觉得皇宫不比将军府。这天下之大,却哪哪都不是她的安身之所。
许是经期情绪爆发,苏酥又开始难过起来,想念起在现代的林夕。
她现世界自小没有父母,凭着自己三流的水平,一边打工一边上了三流的大学。上了大学,她便跟林夕分在一个宿舍,宿舍只有她们两人,其他人则都是走读。
她们家境优渥,选择在校附近租房子,倒便宜了她和林夕,寝室里就她俩,想怎么扑腾便怎么扑腾。
因此关系也就熟络了起来,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只是一朝穿越,她和林夕之间便再无见面的可能。
以后,她再也遇不到像林夕一样对她好的人了。
苏酥眼泪汪汪地爬在被子里,不愿意让沈鹤看见她这副出丑的囧样。
“你真是忘性大,人不早被你赶出去了嘛。”沈鹤揉了揉苏酥埋在被子里的小脑袋瓜,语气宠溺,
“你才忘性大。”苏酥红着眼从被子里抬头:“你来找我干嘛?”
“想你啊。”沈鹤神情思念,哪怕苏酥就在眼前,他也觉得两人之间隔着许多距离。
“三皇子殿下,罗天医来了。”门外,小宁子拦在罗沙面前通报着,他甩了下拂尘:“罗天医,殿下正与沈将军在屋内议事。请容小的通报,殿下同意,您再进去。”
“议事?”罗沙微微挑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怕是在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吧?
屋内,沈鹤也听说了罗沙此人,不过,他对西沙人一向没什么好感。如今,罗沙反常地来找苏酥,他心里更不爽了。
“你才回宫几天,就又给我招个小情人回来。说,你到底和罗沙是怎么认识的。”沈鹤扣着苏酥的手腕,将她摁在床上,语气狠厉。
“我俩没什么,你先松开我。”苏酥激烈挣扎,瞬间感觉自己的下面血流成河。这下,她一下也不敢再动,生怕垫着得草纸移位。
可沈鹤会轻易放过她吗?显然不会。
沈鹤沉重的身躯压在她身上,让她寸步难移:“为什么老是有那么多人围着你转?”他声音暗哑,苏酥看不见他表情,却能瞧见对面门窗上,罗沙的影子正在来回踱步。
他就如同皮影戏里的角色一般来回往返,在伫立不动的小宁子身边纠缠:“这位公公,我与你家殿下是朋友,麻烦你进去通传一声。”
罗沙铁了心地要进去,倒也不为其他,他就是想看看,这大悦的三皇子和大将军到底是什么关系,可门口的小宁子十分不通人情,他与小宁子沟通好久,也始终没踏进这阿哥所半步。
“罗天医,您就别为难奴才了,我们殿下……”
“宁公公,殿下在里面吗?”小宁子推拒的话才到嘴边,苏酥门口就又多了一位熟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6968|1676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只见萧瑟瑟笑语嫣然地走来:“宁公公,臣女今日跟随家父进宫,特来探望三殿下,不知这些日子未见,三殿下的伤好些了吗?能否让臣女进去看看?”
“这……”小宁子觉得自己的差事当得是真难,这三殿下门前才来了一位沈将军,就又来了位罗天医,这罗天医还没打发走,就又来了位京城贵女。
诶呦,这活真是没法干了。
“沈鹤,你听没听见萧瑟瑟来了?”听见萧瑟瑟的声音,苏酥用尽全身力气推了沈鹤一把。
“你快松开我,有什么事等他们走了咱俩私下谈,你好歹让我把他们应付走了吧?不然一堆人聚在我房门口像什么话?”
一番话说完,沈鹤无动于衷,于是她便侧头亲了沈鹤脸颊一口:“现在可以吗?”
“可以,我给你半刻钟的时间解决她们,然后剩下的时间,都得属于我。”得到亲亲后,沈鹤果断起身,样子仿佛打了胜仗的士兵。
他得意洋洋,被迫妥协的苏酥气到肚子发痛,只能咬牙切齿地看着,沈鹤去给萧瑟瑟等人开门。
又在众人进门的一瞬,面色恢复如常:“瑟瑟,好久不见。”苏酥坐到房内的交把椅上,隔着几层衣服,她都能感到身下木椅的冰凉。
眼下是十一月份,已是从秋转冬的时候,在这种要冷不冷,要热不热的换季时候,各宫都不敢越在皇后娘娘之前用炭。
就连她这个亲生孩子也不例外,毕竟大悦宣扬勤俭,能用汤婆子解决的事绝不用炭盆,十分趋近于现代的低能环保。
以苏酥来看,能用炭最起码得到十二月了。
“三殿下安好。不知殿下最近身体好些了吗?听皇后娘娘说,殿下在千佛寺那日的追杀中留下了后遗症,腰部时不时会阵痛。”
萧瑟瑟关怀上前,被沈鹤墙一样的身体挡住:“三皇子近日旧疾发作,需要和人保持安全距离。”
沈鹤吃味明显,在场几人都看得出他那赤裸裸的占有欲。
“殿下既然旧疾发作,怎么不吃微臣给您的止痛丹呢?”被忽略已久的罗沙主动开口,引来沈鹤刀子似的眼神。
因为自从苏酥告诉沈鹤,曼陀罗花对人的危害后,他就对西沙恨之入骨。
即使他明知,苏酥不会吃那让人成瘾的止痛丹,可心里却仍觉得膈应。
因此他说出得话攻击性十足:“罗天医,据本将军所知,您给三殿下和陛下的止痛丹十分常见。西沙上至老翁下至孩童,人人均得食之。”
沈鹤刁钻,话锋一转:“只是西沙有如此神药,怎么不在每年朝贡的时候奉于陛下呢?”他冷笑,眼神中满满的敌意。
“这……”罗沙对上沈鹤吃瘪,苏酥也不替他解围,她就静静地坐着,与沈鹤一起等着罗沙的答案。
一旁的萧瑟瑟插不上嘴,只能陪同三人一起沉默。
才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刚还热热闹闹的阿哥所,霎时变得风波诡谲起来。
终于,罗沙晒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