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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阴湿男鬼

作者:末班车上的空心人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好。”沈鹤扣住她的头,加深了这个来之不易的吻。


    二人姿势对调,苏酥沉默地由着沈鹤吻了好大会儿:“我可以去提纯曼陀罗花了吗?”感觉沈鹤呼吸逐渐急促,苏酥适时地将他推开。


    沈鹤被哄开心,他重重又宝贵地亲了口苏酥额头:“好。”


    许是“情事过后”的男人总是格外好说话,苏酥接下来的一切行动都十分顺利。她将花瓣浸泡、熬煮、压榨、再熬煮,最后,一大捧鲜花只提纯出了大拇指长的两小瓶。


    苏酥宝贵地拿着,正打算给绿果喂下,就得到了沈鹤阻拦:“让下人去。”他接过苏酥手里甚小的玉瓶。


    “你别弄打了。”苏酥在下方伸手接着,生怕沈鹤手一滑。


    好在,无事发生,绿果在喝了曼陀罗花浆液后,人立马恢复如初。


    “殿下,奴婢这是怎么了?”她一如上次那般,醒来后什么都忘了。


    折腾一通,夜深人静,沈鹤靠在榻上,一脸审问地看向苏酥:“你事没说全。”


    他修长的手指轻扣了两下床板,苏酥立刻意会地坐了过去:“曼陀罗花是一种可以入药的药材,可如果药量达到一定程度,就会使人上瘾,而且这种发病的频率只会一次比一次频繁,所需药量也会一次比一次大。”


    “这次绿果可能是喝一瓶,下次就会喝两瓶,想要根治就只有戒毒。”苏酥疲累嗓音低沉,仿佛一片半干不干的枯叶。


    沈鹤能理解她所说得意思:“那该怎么戒毒?”他问着,手指还不忘玩弄苏酥垂在床板的发丝。


    月色如水,乌墨般的青丝好似一条通往月宫的路,长长幽幽。


    苏酥叹了口气:“只有硬戒。”


    “那就硬戒。”沈鹤揽过苏酥近在咫尺的细腰:“我们先睡吧,有什么明天再说。”


    一夜无眠,清醒着的苏酥完全无法在沈鹤身边安睡。


    她感受着箍在自己腰上沉重的手臂,心里思绪万千。


    今天,她再一次通过美色利用了沈鹤,只是不知这样的日子,究竟还要过多久?


    感觉事情就像是一个怪圈,冥冥之中,沈鹤总要和她交织在一起。哪怕她想尽办法,拼命挣扎地远离,而最终,她还是会因为种种事情回到沈鹤身边。


    仿佛是被牵引绳所拴住的狗,无论她跑再远,最终还是会回到锚点。难道就因为沈鹤势大有权吗?


    苏酥兀地想起沈鹤所说的免死金牌。


    她想,是的。


    既然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何不再利用沈鹤一点?感受着身旁男人平稳的呼吸,苏酥若有所思。


    回到将军府,一份懿旨接踵而至。


    “将军,皇后娘娘传懿旨让三皇子殿下回宫。”来迎接的下人通报,于是还没下马车的苏酥再一次踏上了回宫之旅。


    “额娘,儿臣回来了。”她乖顺地行礼,在皇后面前她总是十分规矩,客套到不像是一家人,倒不如在沈鹤面前放松。


    “元青,你父皇醒了。”才进宫,皇后就宣布了这一爆炸性的消息,她愁眉苦脸,看上去皇上苏醒对她仿佛并不是一件好事。


    苏酥一心惊,赶忙问道:“怎么突然醒了?”


    “听说林总管给皇上找了位西沙游医,好像叫什么罗沙来着,他从西沙带来一种止痛丹。”皇后丹红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皇上吃了止痛丹立马神清气爽,这不,今日就宣布恢复早朝了,还封了罗沙做一等医师。”


    “罗沙?”苏酥讶异出声:“不知这位罗沙现在可在宫中?儿臣能否一见?”


    “叫你回宫便是为此,罗沙现在成为朝中新贵炙手可热,你好歹过去打个照面。”皇后唉声叹气:“大皇子和贵妃已经去了,额娘也已经去了,如今就差你了。元青,额娘对权利这般钻研,你可会怪额娘?”


    “不会。”苏酥笑眯眯地替皇后按肩:“额娘别再叹气了,儿臣知道额娘都是为了我好,额娘放心,儿子这就去。”


    被大太监带着往天医阁走去,可苏酥依稀记得,这里原先好像叫摘星楼。


    她抬头看了眼门前的牌匾,果然,牌匾是被人刚换过的


    “三皇子,奴才只能把您带到这儿了,天医阁不让外人进入,接下来的路您只能独自前行。”大太监在门口驻足,苏酥只好交代绿果也留在外面:“你在这儿等我。“


    她一人进去,发现四周空空。只有一根天柱屹立在中间,环绕着的旋转楼梯像是蟒蛇攀岩树干。


    周围空气仿若原始森林里,刚下过的一场雨,全乌木打造的阁楼还隐隐发着些腐木味,无处不透着阴森古怪。


    虽是白天,却点了很多蜡烛,仿佛再多的光也照不进这里。


    “三皇子。”苏酥漫步走着,被人猛地从身后一拍,她回头,对上一双碧绿幽深的蛇眼,内心一震:“罗沙?”


    苏酥怕蛇,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是我。”罗沙低笑一声,身形轻瘦到连胸前三个肋骨都清晰可见。


    他撑不起身上的玄袍,整个人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个病秧子,脸上毫无血色,可那双细长黑眉又恰似暗夜中蜿蜒的蛇信,十分显眼。


    他双眸狭长,幽黑的瞳仁隐匿在眼睑之下,看人时,总是微微眯起,眸光闪烁间,寒意顿生,好似暗藏着无数诡谲算计。


    静立时,周身散发着阴湿之气,像极了隐匿在黑暗深处的毒蛇。此刻,他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却未达及眼底,透着股捉摸不透的冷意。


    悄无声息,却让人脊背发凉,不敢轻易靠近。


    他什么时候来得?苏酥竟连一丁点儿脚步声都没听到。


    仿佛罗沙真是蛇的化身,他不用腿脚,只用柔软且带着鳞片的蛇腹,在地面上蜿蜒挪动。


    “三皇子长得真好,小巧玲珑,倒半分也不似大悦人呢。他轻描淡写的话,说出来却吓了苏酥一跳。


    只因罗沙这人实在有些诡异,不单单是长相,而是他这个人处处都透露着一股鬼味,像是那种怨气很深不愿往生的鬼。


    仿佛看他一眼,就掉进了满是青苔的浴室,朦胧的水蒸气中暗含着脚下不与察觉的危险。


    苏酥不禁打了个寒战:“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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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不觉得。”


    “哈哈哈,微臣不过是开个玩笑。不知三皇子找微臣何事啊?”他从一旁书架上,没脸没皮地拿了本《男女秘事》,毫不顾及一旁的苏酥。


    “是这样的,不知罗天医是否对我前几日遇刺之事知情,近几日我身上遇刺的的拉伤总是隐隐作痛,每日喝药正骨总是也不见好。”苏酥看到罗沙手中拿着的书,将头偏过一边:“我今日来得唐突,想问问罗天医的止痛药能否给我一份?”


    “殿下不舒服吗?不如微臣给您把把脉吧。”


    罗沙拉过苏酥的手放在手枕上,他动作太快,苏酥也没来得及避开。


    等反应过来,她推拒道:“不用了,罗天医。罗天医每日给父皇治疗已经够费心费力的了,我的病也不严重,找位寻常太医看看就好,就不劳烦了。”


    她抽回手,罗沙给她搭脉的时候,甚至都没放上一方丝帕。两人相挨,他手凉得仿佛数九寒天中的冰窖。


    “不麻烦。三皇子来都来了,臣给您看看也不防事。”罗沙手指纤细却有力,如钉子般钉在苏酥要抽回的手腕上。


    “体寒、脾虚、气虚、血虚、忧思多虑、夜里睡不着觉、失眠、多梦、时而会被吓到、心律不齐……”他轻轻一搭,就罗列出了一大堆病症。


    偏他说得这些,苏酥还真是一字不差地全中,仿佛是进入了某种被设定好的程序代码,丝毫不差。


    其实还有一点罗沙没说,那就是经期紊乱和宫寒。


    他眼神微眯,看来,这秦元青不该是大悦的三皇子,而该是三公主才对。


    “我可以给你止痛丹,可三皇子该拿什么来换呢?”他一双眼睛趣味十足地在苏酥身上扫荡。


    其实他早该发现的,没有男人的手腕会那么纤细,也没有男人能生得这么好看。


    罗沙凑近苏酥,瞧着苏酥那吹弹可破的脸,突然间,很想张嘴咬上一口,看是不是如他想象的那般鲜嫩多汁。


    “你想要什么?”苏酥面上厌恶难以掩饰,离罗沙远了些。


    “臣给你止痛丹,我们做朋友如何?”罗沙从随身携带的锦囊中,拿出一枚普通到不能再不普通的药丸。


    苏酥看了看,一把拿过:“一言为定。”她握住手中甚小的药丸,何尝不知自己是在与蛇共舞。


    只是有时候争比不争、做比不做要强。


    既然西沙已经对她频频出手,倒不如她慷慨面对,与蛇共舞的同时,又何尝不是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苏酥出门,对上一脸忧愁的绿果:“走,我们回宫。”


    拿着这份不确定真假的丹药,想着等绿果下次病发试试真假。


    如果是真,那大悦皇帝马上就会成为一个瘾君子,如果是假,那只能证明是罗沙骗了她。


    “绿果,你下次毒发应该就在这两天,你可愿为我试一次药?”苏酥面带为难:“这药是我从天医手里得来,虽然我不能确认此药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我保证,肯定对你性命无碍。”


    “奴婢万死不辞。”绿果想也不想地答应。


    毒发的日子很快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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