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常嘉欣她们正在店里招待孙勇一家五口。
孙勇夫妻只有孙满一个儿子,孙勇的妻子周萍性子温和,话很少,孙满大儿子孙明已经10岁,已经在上学,很有礼貌地端坐在座位上,甚至在没上菜之前两只手叠在桌上,如同上学上课一般。
至于小女儿6岁,圆滚滚的脸蛋,和她孙圆圆的名字很搭,圆溜溜的眼睛进店后就一直打转,充满好奇。
作为店里年龄最小的客人,常嘉欣觉得她应该享有特权,所以她特意赠送一份炸鱼丸配番茄酱。
也是这个契机,她才今天还是圆圆的“生日”。
孙满的妻子是一位知青,是孙满下乡收大豆的时候认识,后面政策可以回城,她在80年2月29生下圆圆后便离开了。
其实一顿饭解决不了家里的矛盾,但不可否认,美食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孙明就很喜欢吃臭豆腐炒饭,他先瞄了一眼孙满,这才开口:“要快点找到太奶奶,这样可以天天吃到那么好吃的炒饭,爷爷和爸爸也不会吵架了。”
他已经懂事,自然能在日常感受到家里的不一样。
这话一出,孙满表情带上好些不自然,他无奈将大手按在儿子头上:“会的,很快会找到的,爸爸其实没和爷爷吵架。”
“哥哥,没吵架,奶奶说他们这叫冷战。”在孙圆圆眼里,大人之间的纠葛暂时不会成为烦恼,她把注意力都放在最爱的番茄酱上面,还有鱼汤里的番茄她也很喜欢,“这番茄比肉肉都好吃,肉肉贵,圆圆可以少吃,但是番茄圆圆可不可以天天吃呀?”
说到这里,她看着爷爷奶奶,嘴很甜:“爷爷的臭豆腐也好吃,奶奶做饭也好吃,就是......就是......还想吃这个番茄。”
其实她觉得鱼丸最好吃,酥酥软软鲜鲜的,但她没说。
这是孙圆圆第一次下馆子吃饭,她其实还想来,只是她知道肉贵,知道下馆子要钱......
孙家条件其实不算差,孙勇的臭豆腐坊为家庭打下了基础,后面经历的十年,父子也一直风雨无阻再做豆腐,如今他们能从狭小的房子住到新围小区,就是他们认真生活最好的证明。
可就是这样,他们点了五份臭豆腐炒饭之外,就点一锅鱼头豆腐汤,其实是很简单的晚餐。
周萍勇手帕把她嘴角的番茄酱抹去,又给她盛上一碗鱼汤,把自己鱼丸放到她湾里:“奶奶做得番茄可能没那么好吃,以后我们争取每个月29那天,来这里给圆圆过生日好不好?”
“好!”孙圆圆喝上一口汤,带着番茄,高兴地摇头晃脑。
孙勇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把自己的鱼丸转给妻子后,对圆圆说道:“爷爷争取每天让圆圆吃上肉肉。”
“嘿嘿,好的好的,不过肉肉不能让爸爸糟蹋,还是让奶奶来做比较好。”孙圆圆煞有其事。
......
常嘉欣就靠在出餐口看着他们,店里这么只有孤零零的一桌客人,可孙圆圆不时得童言童语让小饭馆显得格外温馨。
她虽然不知道牛大娘和小牛他们如今身在何处,可勤劳勇敢的人们,总会苦尽甘来。
不过,这表情落在常薇薇眼中,就是有些落寞。
或许妹妹想家人了,又或许看到空空荡荡的饭堂.....
常薇薇又一次嫌弃自己嘴巴太笨,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好在,张海荃带着他的朋友们过来了。
常薇薇瞬间拿出最大的热情迎了上去。
“小薇啊,我这自带酒可以进来吧?”人都没进店,但声音已经能听出来人。
“当然可以。”常薇薇喜笑颜开,热情招呼着他们四人进店。
张海荃坐下,拍了拍他的酒坛,非常豪气地大手一挥:“店里的炒菜都来一份,饭等我们喝完酒在看哈。”
常嘉欣都不需要人传话,笑着在窗口这喊道:“行啊,孙叔,你朋友有没有忌口的?”
“没呢!”
“好嘞。”常嘉欣笑着从厨房拿出四个碗放在窗口,让常薇薇送去给他们倒酒,这便起火热锅。
猪尾巴刚刚被齐叔打包了一份回去,还有两份,所幸一起煮,到时候多加一些给孙叔他们,剩下就是和当她们的晚餐。
猪尾巴一卤上,才开始搞鱼杂。
这些河鱼换一换水,还能养住,那就留下一份给明天吧。
常嘉欣心想这晚上她们两个就一个猪尾巴当晚餐过于寒酸,家烧鱼杂到时候自然也要做上一份,给幸苦一整天的她们一点小慰藉。
给张叔他们做的时候顺带想好了自己的晚饭,常嘉欣这才全心全意开始做菜。
把清理好的杂鱼们放上姜片葱结黄酒腌制一段时间,常嘉欣在正式开烧之前,为了保证鱼形与肉质的嫩,她要先裹上些许生粉后,接着用小火煎着把这些鱼断生后再捞出备用。
这油就不能早用了,倒进污物槽里,再重新起锅,放些许五花肉与姜片蒜瓣以及少量的二荆条一起爆香,她现在做的家烧杂鱼其实不辣,但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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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椒爆香。
说是家烧,其实就红烧,加入的辣椒重点是为了增香提鲜去腥,不过等她等辣椒酱酿好,她肯定要更新版本。
确定五花肉油脂煸香,常嘉欣再次放入鱼开始煎至表皮微黄,接下来就是调味这种重点环节。
生抽与老抽,蚝油与白糖,黄酒做中和,再倒入开水,从小火焖煮到大火收汁。
这次的烧法刚好和烧荷包蛋反向,皆因为两种菜品的需求不一样,萝卜丝与荷包蛋是为了更入味,同时还能保留食材原味,但杂鱼需要浓缩酱汁,因为鱼肉紧实,汤汁其实很难渗透,让裹在外面的皮能沾上厚重的汤汁,这能保证鱼头与浓汁的滋味一同入口。
火候火候,“火”之外,这时“候”自然也很重要,她需要把控两者火之间的间隔,保证鱼肉的质感。
这边还在制作,外头的客人们已经开始聊起来。
张海荃从修表师傅到如今开钟表店,除了他修表技术过硬,自然也离不开朋友们帮衬,不过今天请的三位朋友身份比较特殊,都是他曾经的大学同窗。
其中一个带着眼镜的翁靖打量完店后,也耿直:“小姑娘年纪不大,店看着简陋,还不是什么老字号,这价格倒是敢写。”
“这首都的烤鸭半只也就5块,远的暂且不说,那南江饭馆的香酥鲤鱼才3.8。”身型最胖,身上配饰最多的钱华摸着他手里的玉串,琢磨道,“想来要么是小姑娘手艺很不错,要么就是食材比较讲究?只是这店里不是鸡杂就是猪尾巴......应该是前者吧?”
“手艺怎么样,等吃过就知道。”张海荃给每个人倒上一碗,没多说什么,而是把话题转到酒上,“尝尝,这可是十年的黄酒,要不是这次子平过来,我可舍不得拿出来。”
罗子平是四人里最瘦弱,身着熨烫平整的西装也难掩憔悴与落寞,这也和他经历有关,虽然如今一切都过去了,但性子已经变得沉默,接过酒,他只是点头示意。
“咱们年岁相同,如今再聚看起来可不像同龄人。”要说经历,翁靖比罗子平更惨,他自己扫了几年牛棚,这举报人还是他妻子,可谓妻离子散,不过回来养了几年,如今不说风度翩翩,但也称得上书生气质,“你们两个坐一起倒是像胖瘦头陀。”
钱华嫌弃道:“你这张嘴在,被你老婆举报也活该。”
“活该呗,反正我肯定没办法活得像阴沟里的老鼠。”翁靖指出钱华这些年避风头的方式。
张海荃见两人杠上,也没阻拦,而是笑着和罗子平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