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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躲避追捕扮夫妇

作者:乌行雪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还未待季语姝继续和萧晏拌嘴的时候,就听到庙门外一阵嘈杂,议论着:“大人,这有个庙要不要搜?”


    “进去搜,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一群精壮的汉子闯了进来,各个手持刀剑。萧晏立刻用僧衣一拂,将火灭掉。单手抱过季语姝,便跃上了房梁上。寺庙的顶多是坡形,颇高,还有一些经幡悬挂其上,能挡避来人实现。房梁的柱子是几根圆木堆叠,站立起来有些摇晃,尤其是现在两人挤在一处,更是容易脚下打滑。季语姝摇摇晃晃,尽力调整双臂姿势,保持平衡。萧晏见状,便一下把季语姝一把拉过来,双手轻轻环住腰肢,以防她掉落下去。为了寻找掩体,二人只能紧贴一处,呼吸近乎可闻,互相都低垂着眼眸,不去对视。


    领头的侍卫看到这一堆火,上去摸了摸,道:“还是温的,有可能还在这里,或者还没走远,一队去附近搜寻,一队在寺庙里仔细勘察。”众侍卫领命,一半人涌了出去,剩下的人拿刀剑不断地对着供桌底下乱刺,甚至把佛像都翻了过来,怕有暗道能钻进去。几个人一无所获,领队的人狐疑地抬头望,上面除了空空的房梁什么都没有。而萧晏和季语姝刚趁着众人搜寻的时候,抱着季语姝,双足点柱,悬停在空中,遮蔽在经幡之后,任凭众人也不可能想到会有如此轻功,能够立在空中。领队的看搜寻无果,便也不再浪费时间,便带着这队人也冲了出去,去附近再大肆搜索。


    见人都走后,萧晏旋抱季语姝轻轻落了下来,季语姝刚刚站在上面,看到他们把佛像扳倒,已皱了眉头,怕萧晏看了不满,这会儿想去把佛像扶起来。


    萧晏制止道:“殿下,待一会他们走远了,咱们便快些离开吧。”


    季语姝见萧晏站在原地,并无帮忙的意思,再看看这尊比她两个身子都大的佛像,有点责怪萧晏不懂怜香惜玉,道:“你快些过来帮忙,咱们一起把佛像扶起来。”


    “殿下,还是维持原样的好,恐暴露行踪。”萧晏看着季语姝不解的样子,继续解释道:“佛自在心中,阿弥陀佛。”


    季语姝也不再纠结,便静坐在他身边,听他指挥。萧晏将僧袍穿好,又恢复了一副于天地之外的泰然若之神态,对季语姝说:“现在定是满城搜捕殿下,乘车与陆路都会查证件,而且外面官兵众多,不好脱身,走水路更为稳妥一些。”


    季语姝也不愿去想这些烦心事,一味地手托着腮不停点头,只管安心跟着他便好,无论去哪里。


    而皇宫这头,两个女人也在不断地密谋着。枚贵妃对上次凤仙花染的指甲不甚满意,这次取了更浓的花枝,定要将指甲也涂得红艳艳的,看着才舒心。柔嘉就站在厅内,看着枚贵妃不换不急地还在涂脂抹粉,更是心急,皱着眉头道:“贵妃娘娘,您倒是想个法啊,眼瞧着她就逃出城去了!”


    “逃出去不是更好,现在满宫里谁不知道和静公主和一个和尚私奔了。”枚贵妃用通红的指甲捂住嘴,笑得花枝乱颤。


    和静急得也顾不得规矩,几步便跨到檀木椅上坐了下来,急道:“贵妃娘娘,您又不是不知那个和尚是谁,她巴不得跟萧晏去潇洒快活呢。我们怎么能让她这么痛快?你快些想想办法。”


    枚贵妃轻瞟了她一眼,缓缓道:“你着什么急,你知道和尚是萧晏,天下人可不知道,天下人只觉得是一桩丑闻。你且安排人把消息放出去,到时候天下人尽知,还怕皇上不惩办她?皇上是最重视皇家脸面的人。”


    “可是娘娘,父皇是不喜欢和静,可每次都架不住和硕那个丫头片子磨嘴皮子,总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忍不下这口气。”说完她把指甲都快把檀木椅上的清漆扣掉了。


    枚贵妃冷眼打量着她,道:“你原跟史元成那个废物也没那么深的感情,现下你也知道了,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妹妹不过是他的小情人,这种背弃之恨,你都能忘记吗?”


    柔嘉狠厉的眼神,温柔了下来,目光含情地轻轻捧着肚子,现在并未显怀,但她还是轻柔地抚摸着肚皮。她坚定地对枚贵妃说道:“娘娘,史元成再不是,也是我肚里孩子的父亲,是和静和萧晏害得我孩子还未出世便没了父亲,这个仇我不得不报!不是为了史元成,是为了我的孩儿,我不能让他有个软弱的娘!”


    枚贵妃虽然受宠并无子嗣,更对给皇帝老儿生孩子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看到柔嘉那快溢出来的母性也无法共鸣,所以她怏怏地说道:“行了,我不管你是有何目的,只要咱们的目标一致就行。他们眼下不知到底有没有出城,若是没有出城,定是有水路,你可安排上自己人,提前做好准备。若是已经出城了,那刚好办,前往扬州要途径那么多地方,哪个地方没有流寇呀,尽管动手便是。”


    “对,谢谢娘娘指点!”柔嘉眼神坚定站了起来。


    “只是有一点我要告诉你。即使皇上再不喜欢她,她仍是皇帝的嫡长公主,此事败露,你应知道自己的下场!莫要牵扯到我!”枚贵妃冷冷地说。


    柔嘉坚毅地走了出去,一甩大氅,头亦不回道:“娘娘放心,此事与娘娘无半点关系!”柔嘉装扮了一番,未乘车舆,一路来到了太常寺卿岳序的府邸,肚皮都走得都略有些发紧,她四处打量了四周,见无人在意,便扣响了门,是一个小仆开的门,见来人后,赶紧探出头来,确认无人后,赶快将柔嘉迎了进去,一路引到了内堂。


    岳序正在练字,正抒怀惬意时,听到了一个女声暗讽道:“怎么史元成出事后,军工集团竟这样萎靡不振,如今岳大人竟沦落到在家挥毫舞墨了。”


    岳序听见来人的声音,抬头一看,立马上前跪下,道:“微臣拜见柔嘉公主,不知公主到访,怎得不通传一声。”


    柔嘉狠狠地盯着岳序,恨声道:“岳序,你真不是个男人!你当初怎么把我哄骗嫁给史元成的?现在史元成死了,也不见你帮我说一声!现在皇帝明显要对军工集团下手,你就龟缩在宅院里。”


    岳序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颜面尽失,挥手示意下人快些走,然后赶紧把柔嘉迎到上座。柔嘉赌气一甩衣袍,道:“你莫拉我,你当初和我说,父皇对岳家不满,说岳家如履薄冰,如一叶扁舟行使海上,让我嫁给史元成,暗中撮合你和史家抱团。我再不舍得,为了你还是做了是不是,你是如何对我的?史元成那个死鬼走了以后,你连个屁都不放。比你池子里养的王八都不如!”说着柔嘉便要动手打他。


    岳序一边伸手遮拦,一边解释道:“殿下,殿下,我怎得没为你说,我在大殿上帮你说了呀。”


    柔嘉追着岳序使劲地捶着,捶累了,便哭着喊道:“岳序,你真不是人!你帮我说什么了,和静一句话,你就又把头缩回去了,我怎么会看上你这样胆小如鼠,自私自利的人!”说着哭得越来越大声。


    岳序赶紧把她抱在怀里哄道:“我的祖宗,我的小祖宗,是我的错,我的错,您说怎么办吧。”


    柔嘉逐渐停止哭泣,不断抽泣道:“你帮我派人杀了和静和萧晏。”给岳序吓得松开了手:“殿下,你在说什么,这可是诛九族的事!而且萧晏那什么身手,怎么可能派人杀得了他!”


    “你个孬种,你个窝囊废,萧晏他武功已经废了大半了,而且身受重伤,你多派些高手去,实在不行,你就把季语姝绑了,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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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范!”岳序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柔嘉威胁道:“岳序,如果你不去,我便启奏父皇,揭发那些买官之人都是你暗中介绍给史元成的,为了拿捏住史元成,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干嘛使出这些自损八百的法子。”


    “岳序,你想想吧,是现在死,还是去赌一把?”柔嘉阴冷地笑道。


    “好,祖宗,我答应你还不成!”岳序真的怕了眼前这个疯子,只恨自己怎么招惹上这样的人。


    “我可提醒你,萧晏虽然武功失了大半,还是不容小觑,你不要从太常寺调人,万一死了人,身份太好查了,你从牢房里的死囚要点江湖上的人,这样查也查不到你们。”


    “好好好。”岳序想拖一拖,把这件事给拖过去。可柔嘉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威胁道:“你不要想耍花样,今晚就把人给我安排上,如果胆敢不按我说的办,你准备明日像皇上解释吧!”说完柔嘉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晏和季语姝等到深夜的时候,方才从破庙里出来,白日搜捕的官兵,现下也都撤了,二人徒步来到水边,几艘小渔船停靠在岸边,夜晚已经没有商船,只能先乘小渔船到临近的宣城,等到白天再从宣城乘坐商船前往扬州。


    几艘渔船上的渔夫都将斗笠罩在脸上休息,季语姝跳上一艘船,把他的斗笠轻轻拿下来,确定渔夫没醒,轻轻跳下来,拉着萧晏快跑,一直跑出去数百米,二人才停了下来。萧晏问道:“殿下,您取人家斗笠为何?”


    “你这光头太扎眼了,太容易辨认身份,所以戴一顶斗笠遮掩一下。”说着季语姝把斗笠扣在了萧晏的头上。萧晏合手,轻声念了句“阿弥陀佛。”接着季语姝扯了扯自己的发丝,显得凌乱些,从路边挖了把泥巴,抹在自己脸上,遮掩住自己的姿色,二人才去寻找新的船只。


    见一个渔夫还在收渔网,季语姝赶紧凑上前去,问道:“船家,您这会还跑一趟宣城吗?”船家把渔网往一起聚,摆摆手道:“不跑了,不跑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小老儿也要休息了。再有钱赚,也得先有命不是,否则,有命赚,没命花咯,你说是不是?”


    季语姝楚楚可怜道:“船家,您瞧,我们夫妇二人只身在外,做些小本生意,本以为京城这个地方好混口饭吃,谁知天大地大,这竟没有我们能容身的地方,如今盘缠也用完了,只剩下几文碎钱,如果今日再不去宣城,明日我俩就要饿死在京城了,还望船家可怜可怜我们。”


    船家为难道:“算了吧,我看娘子可怜,小老儿今日便做一件好事吧,也不要你们钱了,小老儿我最见不得小娘子受委屈了。”说着就招呼他俩上船。


    船撸慢慢地摇着,萧晏就静静垂头坐在船尾一角,船家不断地和季语姝聊着:“这年头做什么生意都难,你看我们捕鱼,遇上雨天大风也出不来,有时候风浪大些,都会有生命危险。小娘子,你和你郎君做什么生意的?”


    “嗨,我们做点小本买卖,我会点手工,就做些女工拿出来卖,我夫君会画画,但是没什么名气,也卖不出去,这是不得已了,听说宣城文人多,这才想着去碰碰运气。”


    “我瞧你那夫君怎么有些奇怪,也不说话。”船家努努嘴,季语姝赔笑。


    萧晏从上船就觉得古怪,一直说不出来哪里奇怪。听到船家说“风浪大”突然茅塞顿开,今夜的天未免也太黑了些,竟没有一丝风,可水面上却会浅浅地荡起一丝涟漪!他眼睛如猎鹰一般盯着水面,朦胧的月色里,看见一些黑色的庞然大物往这边游来!萧晏一把拉过季语姝跃了起来,而剑就直挺挺地从船底刺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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