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芙几乎快要笑出声,差点就要拍手称好了,郑管家真是她的及时雨,这话说的怎么就这么及时呢!
许是许乐芙脸上的表情变化太快,谢北舟斜睨了她一眼。感受到森然的视线,许乐芙立马讪讪地收了脸上的表情。
“母后说什么了?”谢北舟问。
郑管家:“太后娘娘请您进宫。”
“王爷,您先进宫去吧。”许乐芙一脸诚恳,“不然太后娘娘该等急了。”
可她话音刚落下,郑管家便转头对着她,道:“许姑娘,太后娘娘也吩咐了要您一同进宫。”
“哈?”许乐芙一脸懵,抬手指了指自己,“我也要去?”
郑管家点头,刚刚来传话的宫人是这么说的,还说太后娘娘特意交代了,一定要让许姑娘也一起进宫。
许乐芙闻言心中哀嚎,她又不认识太后娘娘,叫她去干甚,可转念一想,指不定是太后娘娘知道自己救了谢北舟,要给自己赏赐呢,这样想来她又放松了下来。
总之,只要现在能不被谢北舟逼着赔罪,让她干啥都好。
“那我们快走吧,不好让太后娘娘久等。”
-
慈宁宫内。
许乐芙十分规矩地跪在大殿中央,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毕竟摄政王如此暴戾,想来太后的脾气定然也相差不了多少。
与想象中威严的声音不同,一道柔和慈善的嗓音响起:“好孩子,快起来吧。”
道了声谢太后,许乐芙站起了身。
“抬头让哀家瞧瞧。”
许乐芙又依言抬头,她知道此时她不应该去看太后的眼睛,可该死的好奇心还是驱使着她迅速瞧了一眼太后。
好年轻,好好看的太后娘娘!
和她想象中那种板着脸,威仪十足的妇人形象一点都不一样。
对上许乐芙那双灵动的眼睛后,太后露出一副怪不得的神情瞥了一眼自家儿子。
可谢北舟却全然不理会太后的目光,只是坐在椅子上盯着许乐芙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后见状,心下愈发信了郑管家的说辞,复又问了几句话,许乐芙一一回答。
许乐芙很快发现,自己回一句,太后娘娘脸上的笑意便要深一分,还夸奖了自己好几回。
被夸得有些飘飘然的许乐芙:好吧,是她过于狭隘了,太后娘娘分明就是和蔼的很。
——如果她没有听到太后娘娘接下来惊人的话语的话。
“听说,昨日是你救了舟儿?”太后道。
许乐芙内心当即激动起来:果然,是要给她赏赐了吗?
金银珠宝们,快到我怀里来吧!
虽然内心十分雀跃,但面上却丝毫不显的许乐芙点了点头,随后谦虚道:“民女随手之劳,不足挂齿,都是王爷洪福齐天,吉人自有天相。”
太后不太同意:“哪儿能这么说呢,既是你救了舟儿,那便该赏。”
许乐芙面上神情愈发惶恐,只是那快压不住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
她期待地等着太后张口。
“依哀家之见,这是你俩之间有缘,那便由哀家做主赐婚,许你摄政王侧妃之位,如何?”
许乐芙刚想跪谢太后赏赐,她提起裙摆的手一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
救命。
侧妃?
给她八个胆子她也不敢做摄政王的侧妃啊。
于是她想也没想,当即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太后娘娘,民女配不上王爷,若是让民女做了摄政王侧妃,怕是要叫王爷被人取笑了。”
末了,她又弱弱地补了一句:“若是太后娘娘当真想赏赐,便赏赐些银钱便好。”
“怎会?哀家瞧着你便很好。”太后,“哀家相信,你也不是那些在意金银珠宝等俗物的人。”
许乐芙:呜呜,我超在意的。
突然之间,许乐芙仿佛想到了什么,急道:“太后娘娘,民女方才没说,民女是罪臣之女,当真配不上王爷。”
太后拧眉:“哦?还有这事?”
许乐芙见状,连忙又说:“民女乃罪臣前宰相许志良的女儿。”
太后若有所思,原来是许志良的女儿。
“那为何哀家从前从未见过你?”
“回太后,民女自小是在庄子上长大的。”
太后闻言陷入了沉思,半晌后似是有了些印象,许志良好像确实有个嫡女一直在乡下养病。
许乐芙见太后不再说话,以为她已歇了赐婚的心思,刚想松出一口气,就听到太后的声音再度响起。
“许志良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他所犯之事又与你毫无干系,更何况,你从小便不在他身边长大,哀家相信你的品行,定然不会让哀家失望。”太后顿了顿,反问道:“对吗?”
太后的声音虽然仍然和善,可许乐芙却听出了其中威胁的意味。
许乐芙欲哭无泪,想不通先前她是怎么生出太后很慈善的念头来的,太后就是太后,掌管整个后宫的女人,怎么会允许别人驳了她的意呢?
“太后说的对...”
许乐芙无言以对,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放在了谢北舟身上。
谢北舟这样的脾气,应当不喜欢被人随意赐婚吧?不然怎么会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有娶妻。
许乐芙是头一遭希望自己能被人嫌弃,她盯着谢北舟,心说求您了,快说不喜欢我,拒了这赐婚吧。
谢北舟斜倚在高座之上,垂眸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许乐芙不断地朝自己挤眉弄眼。
幼时在翰林院读书时,看到买椟还珠的故事,谢北舟觉得那人真是蠢极了,天底下当真有这般蠢人存在吗?
眼下终于瞧见了,许乐芙便是那蠢人。
呵。
宁可要金银珠宝都不愿做他侧妃是吧。
庄项就这般短她的钱财?
谢北舟修长的手指缓缓地在扶手上拢起,逐渐捏成一个拳头,他看着许乐芙焦急的神情,仿佛当真不愿做他的侧妃,既如此,昨日又为何非要同自己回府呢?
若不是知道她是庄项派来的卧底,恐怕连他都要被许乐芙的演技蒙骗过去了。
好一招以退为进。
可惜,他偏不如她所愿。
许乐芙在心里求了半晌,终于见谢北舟张了口。
只见他唇角微微一牵,似是很满意这场赐婚,朝着太后,道:“多谢母后赐婚。”
“......”
许乐芙只觉天仿佛塌了,她呢喃道:“王爷...”
谢北舟将视线转回,方才的笑意陡然消失,狭长的眼眸意味不明地盯向许乐芙,道:“看你的样子似是有些嫌弃本王,怎么,难不成本王还比不上一些俗物吗?”
“民女不敢,民女很满意,民女绝无嫌弃之意。”
太后看着许乐芙答应下来,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亲自吩咐了身边得力的女官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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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许乐芙为侧妃的文书,以示重视。
待女官得令退下后,又朝着谢北舟笑道:“昨儿个阿昀还吵着要见你,你若无事,现下便过去看看他吧。”
说完她又看向许乐芙,“孩子,你留下,哀家还有话同你讲。”
谢北舟点了点头,也不去看许乐芙,转身离开了。
许乐芙一个人面对太后,更显局促,她没有应付长辈的经验,更何况是面对女子之中身份地位最高的太后。
太后看出了许乐芙的紧张,笑着朝她招了招手:“别紧张,过来些说话。”
许乐芙闻言起身,乖巧地走近了些。
“听说,你和舟儿昨日睡一起了?”太后问。
许乐芙表情一瞬间凝结,长辈问话都这么直接吗?
不是,太后娘娘久居深宫,她昨日就同谢北舟同床了那么一小会儿,居然这么快就传到太后耳中了。
还有没有隐私了。
许乐芙有心想解释:“是,但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后打断:“不用但是,哀家知道你心里害怕,哀家也知道舟儿这孩子面上是冷了些,但他心地是好的。”
许乐芙心中腹诽,心地好会一大早追着我,让我赔罪吗?心地好为什么外头的人都这么怕他?
太后娘娘是他亲娘,自然怎么看他,都觉得他是好的。
只是她心里虽这么想,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能乖巧点头。
“是哀家亏欠他太多。”太后说着情绪便有些激动起来,但她不想在小辈面前失态,于是又很快整理好心情,拉过许乐芙的手,叮嘱道:“只要你们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接下来的谈话中,不管太后说什么,许乐芙皆是点头称好,终于在小半日后,太后失了聊天的兴致,便回去歇息了,许乐芙得以撑着她疲惫不堪的身子走出了大殿。
也没人告诉她,和长辈聊天这么累啊!
她哭丧着脸来到殿门口,谢北舟已经在外头等着她了。
还算谢北舟有点人性,没把她一个人丢在宫里就离开。
“王爷...”
谢北舟无视了许乐芙的招呼,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
许乐芙:我收回刚才的话!
摄政王在宫里有他专属的轿子,两人很快坐着轿子来到了宫门口。
王府的马车停在树荫下避阳,许乐芙甫一下轿,就听到前头有人说话。
她默默走了上去,见到一位白衣公子正微微俯身,朝着谢北舟行礼。
庄项一抬头,便见摄政王身边多了位陌生的貌美女郎,心头有些讶异,于是问道:“这位是?”
突然被问到身份,许乐芙一时不知该如何介绍自己,不知为何,侧妃这个词,她就是有些说不出口。
她的嘴张了又张,还未发出声响,身边的人却开了口。
“本王的侧妃。”
见谢北舟开口,许乐芙也松了口气,默默点了点头。
庄项闻言却是愣了一愣,摄政王何时纳了侧妃?怎得他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谢北舟的视线不断在两人之中逡巡,只是这两人都开始一言不发。
漠然收回视线,谢北舟不打算再浪费时间,抬脚准备离去,许乐芙见状当即紧紧跟在他身后,只是两人刚与庄项擦身而过,就听他再度开口。
“侧妃娘娘是不是与臣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