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舟的话在许乐芙的耳中炸开,这一瞬间,许乐芙宁愿他从没有开过口。
是在同她开玩笑吧?
可人家是王爷,为什么要和她开玩笑!
他当真是摄政王!
救命,白日里她竟然还妄想挟恩图报,让这位令人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对自己以身相许?
她再有八条命也不够摄政王砍着玩啊!
许乐芙:我哭了,我又哭了,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会招惹上这位爷。
“......”
许乐芙感受到谢北舟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下巴上摩挲的愈发用力,炙热的气息全数喷撒在她的脖颈之上,痒痒的,带着一种致命的苏麻感。
可她此刻恨不得能离这个大魔王八丈远,哆嗦道:“王爷,咱们有话好好说,您能先放开我吗?男女授受不亲。”
“哦?白日里是谁说要以身相许?”
听了许乐芙的话后,谢北舟掐着她下颚的手非但没有卸力,反而抬起另一只手,抚上了那双眨的让他有些烦躁的大眼睛,然后是殷红的唇瓣,再一寸一寸地往下挪,最后停在腰窝处轻轻地摩挲。
许乐芙:不是我,我没说,我说的是让你以身相许。
可这话她是断然不敢再说了。
许乐芙原本颤抖的身体愈发僵硬,她还没有想到怎么回答,下一瞬又听到谢北舟低沉的嗓音响起,“本王以为,你同本王回府,就是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
谢北舟满意地看着许乐芙脸上的表情一点点龟裂,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终于不再眨了,而是瞪得圆圆的,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鼻尖传来身下女子沐浴过后的清香,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但仿佛又带了点香甜,不断地刺激着谢北舟的嗅觉,诱惑着他一点点地朝着身下之人靠近。
色./诱?
他心头冷笑,小卧底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指尖不断往下探,带起些撩人的热意。
“我没做好准备!”许乐芙再也受不了这个诡异的氛围,大叫着挣脱了谢北舟,连滚带爬地翻下了床。
“呜呜王爷,刚才是我的不对,我明日再同您赔罪,今日先不打扰您歇息了。”许乐芙嗓音带着些哭腔,几乎是扭头就想离开。
“站住。”谢北舟沉声。
许乐芙一瞬间僵住,哭丧着脸转回了身子,“王爷还有何吩咐?”
谢北舟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你要去哪儿?”
“去找郑管家给我找个房间休息。”许乐芙老实答道。
“如今已经子时,郑管家一把年纪了,你还要去打扰他吗?”
许乐芙心想也是,郑管家今日帮了她许多,这会儿还去打扰他睡觉确实不太道德。
可她一点也不熟悉王府,也不知道能睡哪里,她想了想,不如直接问谢北舟,他好歹也是王府的主人,于是试探地问道:“那我睡......”
她话还未问完,谢北舟无情的嗓音已然响起,“睡耳房。”
-
第二日清晨,许乐芙在耳房醒来时,谢北舟早已离开。
她磨磨蹭蹭起床,推开了耳房的门。
谢北舟晨起离开后,青容却没在屋子里看到许乐芙,她到处找了许乐芙一早上,这会儿子瞧见她竟是从耳房出来的,有些意外,“姑娘,您昨晚是睡在了这儿吗?”
许乐芙刚起床,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她打了个哈欠,回应道:“是啊,怎么了?”
青容见状摇了摇头,“没什么,郑管家找您。”
西院屋内,郑管家脸带笑意地让人退下,那人道了声是,便举着托盘下去了。
托盘之上,放的正是从摄政王床上捡起的帕子。
想到那帕子上的鲜红,郑管家就止不住的开心。
——他家王爷和许姑娘果真是成了!
他方才让人快马将这好消息传给了太后娘娘,好让太后也开心开心。
郑管家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暗道还是自己机灵有眼力见,只不过,随后他又想到了些什么。
昨日王爷好像没叫水,这不应该啊,王爷头一次开荤竟然如此节制?
看来外头传言也不是全然不对,王爷那方面可能当真有点问题。
这可不行!
郑管家作为王府的大总统,深觉此事他应当多上点心,看来什么牛鞭,鹿茸,海参,都得赶紧安排上了。
这头郑管家还在想着要如何给谢北舟进补,那头许乐芙就走了进来。
虽然昨晚许乐芙被谢北舟闹了一遭,但今日起的迟,也是睡够了四个时辰,眼中的疲惫一扫而光,总算是恢复了不少精神。
郑管家瞧着比之昨日更容光焕发的许乐芙,心里头也愈发的开心,看来许姑娘昨晚同王爷还是很和谐的。
“许姑娘,昨晚可有休息好?”郑管家客套道。
许乐芙想到昨晚被谢北舟压着恐吓的样子,不禁又打了个冷颤,她哭丧着脸道:“郑管家,为何昨日没人告诉我,王爷他是摄政王啊?”
郑管家闻言一愣:“老奴以为姑娘早已知晓。”
许乐芙欲哭无泪,她上哪儿知道去,平白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
看到许乐芙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郑管家知晓她定是被谢北舟在外头的名声吓到了,于是安慰道:“许姑娘放心,王爷比你想象中的要亲和许多,只要姑娘不犯错,王爷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许乐芙:很好,我已经犯错了,一头将摄政王撞出了鼻血可还行?
重重叹了口气,许乐芙又问道:“郑管家,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个房间?”
郑管家点了点头,暗衬是该帮许姑娘安排一个院子了,毕竟她和王爷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给她名分都是迟早的事。
“帮我安排离王爷的院子越远越好。”许乐芙想了想,又补充道:“像这里就不错,不如就在这个院子里随便挑一间吧。”
谢北舟的院子在东院,这里是西院,一东一西相隔不少距离,正合她意。
她已经冷静思考过了,起先是不知道谢北舟的身份,这才会被他的容貌所惑,一时头脑发热大放厥词。
如今既然已经知晓谢北舟的真实身份,她自然不敢再造次。
不过她好歹也是救了摄政王一命的,讨要点报酬总不过分,摄政王这么有钱,随便从指头缝里漏点银子给她,也应当能保她下半辈子生活无忧了。
等拿到报酬后,她便带着钱财远走高飞,妙,实在是妙啊!
想到这儿,许乐芙心里又开始变得美滋滋,仿佛美好生活已经在同她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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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了一般。
郑管家却看着许乐芙变化无常的脸色犯了愁,心说看来昨日两人也没有进行的很顺利,不然许姑娘怎么还要躲着王爷呢?
不行!郑管家自觉他身为王爷同许姑娘的爱情护卫,既然昨日已有了好开头,那他应当更尽心尽力才对,万不能叫这爱情种子才刚萌芽就被掐了头。
不能听许姑娘的,郑管家马上就下了决断。
“许姑娘喜欢幽静的住处是吗?老奴正好知道一处好地方,不如你先同老奴过去瞧瞧?”
“好啊,我们现在就去。”许乐芙求之不得。
-
许乐芙跟着郑管家绕来绕去,总觉得这条路有些眼熟,她刚想开口问,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惨厉的叫声。
“发生什么事了?”许乐芙问。
郑管家暗道不好,今日着实有些出师不利,怎么赶巧就碰上了王爷处置犯人。
他连忙转移话题:“这个么,应当没什么大事,不如我们换条近路走吧。”
“可我好像听到有人惨叫,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万一有人在府里欺负人怎么办?”
许乐芙一边说着一边加快脚步,直直地朝着声音来源走去。
她绕开一棵树,看见前头站着几个人,刚想开口询问发生了何事,便听到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
廊檐下,谢北舟刚沉默着将一柄短刃深入刺客的腹中,余光便瞧见许乐芙的身影。
他刚抓住了刺客,许乐芙便出现了,怎么又这么巧呢?
许乐芙站在几人的斜后方,十分清晰地看到了谢北舟的动作。
“狗王爷,你不得好死,我死都不会背叛我的主子。”那个被短刃刺中,全身着黑衣的男子喘着大气怒骂道。
“哦?”谢北舟低笑一声,握着短刃的手指渐渐用力,然后一丝一丝偏转方向,“那本王便成全你。”
“嗤啦嗤啦。”
短刃刺入腹中更甚,血肉被搅动的声音响起,血液从刀口疯狂溢出,黑色的夜行衣逐渐被染成墨色。
濒死的恐惧感让黑衣人下意识地用手捂上伤口,企图阻止自己的血液不再向外流,只可惜,这样做毫无作用。
谢北舟看着挣扎的黑衣人,毫不留情地将手腕一翻,短刃从血肉中抽离,鲜血顿时喷洒而出,没有了支撑力的黑衣人身体摇晃了一下,随即朝着后方重重砸去,再没了生机。
许乐芙望着这血腥的一幕,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谢北舟的恶名会如此响亮,她双腿一软,差点就要站不住身。
谢北舟自然没有错过许乐芙的动静,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个满脸惊慌的少女,慢悠悠地走到了她面前。
两人相隔不远,谢北舟很快在她身前站定,随后唇角微微一牵,低沉的嗓音响起:“是来给我赔罪了吗?”
带血的刀刃仍被握在谢北舟的手中把玩,许乐芙甚至瞧见还有一滴血珠从刃尖滑落,她紧紧盯住谢北舟的手,生怕下一刻,这把短刃便会插入她的腹中。
许乐芙的脸唰的一下,就变得惨白无比,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我...”她支支吾吾了半晌,突然听到救命的声音响起。
耳旁是郑管家的声音,他快步走到谢北舟身前,恭敬道:“王爷,太后娘娘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