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觉得小姑娘没力气,殊不知白榆轻而易举就挣脱了他的桎梏,随后毫不客气地在他脸上落下一掌。
“我靠!”
男人骂了一声。
“滚啊!”
白榆把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扬起,抡起一个完整的酒瓶毫不客气地砸在那男人的头上。
她使了十足的力气,空酒瓶砸在男人头顶啪地一声碎裂。
“哎呦!”
“甜甜!”
“大哥!”
“小心!”
白榆稍稍退了一步,忽然看见个身影跑到自己身前把她挡在身后。
“靳望舒?”
白榆因为喝酒熏红了脸,表情呆愣愣的。
玻璃碎片甩到四处的同时店内的客人四处躲闪,这会儿店主也赶紧走了出来。
抬起头,透过拦在她身前的那支手臂可以看见那壮汉捂着脑袋咿呀咿呀地叫唤着跌坐在地上,酒瓶砸破他的头,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那刻白榆还没来得及担忧后果,挡在她身前的颀长身影蓦然向后倒了下来。
她连忙扶住他,“喂,喂,靳望舒?你怎么了啊?”
五分钟后——
“唉,真是的。”
白榆一边感叹,一边背着比她大了一圈的靳望舒在小路上缓缓走着。
许仪苏留在店里和警察交涉后面的情况,她急着给齐志虹打了电话让他过来帮忙把人送到医院。
这边是小路,车子进不来,暂时停在那边拐弯的路口,白榆只能背着晕倒的靳望舒过去。
“你晕什么啊?我还没晕呢。”
“哎呀,真重。”
白榆碎碎念两句之后闭了嘴,半晌又忍不住张口,“所以你到底为什么晕啊?”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静默。
最近的医院开车三分钟就能到,和齐志虹汇合后他用最快的速度把人送到医院。
“医生说是晕血,没什么大事,等会就能醒了。”
白榆松了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是怎么了。”
齐志虹抬手安慰似的抱了她一下,刚才车上已经听她断断续续说了烧烤店的事,“吓到没?”
“还好。”
白榆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
“靳望舒比较吓人。”
“他之前就有这个毛病吗?”
“没听说过啊。”
齐志虹拿着手机试图联系靳望舒的家人,但打了好几次家庭座机都没人接电话。
白榆斜斜靠在他身上,还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手机响了一瞬,是许仪苏打来的电话。
“喂,苏苏,你那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警察来调了监控,那俩人有犯罪前科,让他们带走了。”
“你呢?找到齐志虹了吗?”
“我们已经到医院了,说是晕血,没什么大事,一会儿我就回去了,你一个人能弄好简琳她们吗?”
“没事,栖栖哥哥来接我们回去了,能行。”
“好,小心点。”
“嗯。”
许仪苏挂断电话,她坐在迈巴赫后座,左右肩膀各搭着一个脑袋。
杨静栖还在不断说着胡话,“我还想吃小蛋糕。”
副驾的杨敬津闷闷不乐,“我看你像小蛋糕。”
一旁的江宋握着方向盘随口安慰了句,“得了,小孩儿,想吃给她买点,我一会儿在蛋糕店停一下。”
“什么小孩儿啊?我俩双胞胎懂不懂?她跟我一样大!”
“哦,”江宋似是才知道这事,“她长得显小。”
“啥意思?我老?”
“瞧你那算计样儿,”江宋在一家蛋糕店门前踩下刹车,丢给杨敬津一张卡,“去买点,我出钱。”
“钱多了不起。”
“等着。”杨敬津拿着卡转身下车,用力甩上车门。
车内忽然陷入一片安静,许仪苏伸手把后车窗调下来一点,清爽的风灌进车内,让这股酒味散了些。
她小心抬头看着驾驶位的男生,“抱歉,把你的车弄得一股难闻的味道。”
江宋淡淡扭过头看了她一眼,“没事,也不是你弄得。”
“我替她们道歉。”
“不用。”
江宋比许仪苏想象中的还要凶,“不喜欢听人道歉。”
她适时噤了声。
杨敬津很快回来,他大包小包买了不少,一看就是没花他的钱不心疼。
江宋重新发动车子,盯了一眼旁边生闷气的杨敬津,“差不多得了,人小姑娘都被欺负了,你还生气。”
“我怎么能不生气?差点我就胡了!”
“一晚上打了十几把我就这一把能胡!”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杨敬津如此惋惜的同时,齐志虹独自庆幸。
“差点就输了,多亏你一个电话给我叫出来了。”
白榆没骨头似的挂在他身上,“什么?”
“打麻将啊,我赢一晚上了,好几百块呢,最后差点输了。”
“……”
娱乐活动还挺丰富。
白榆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他似乎恢复了气色,嘴唇没有开始那么白了。
“还是联系不到他的家人吗?”
“嗯,只有座机号码,打了好久还是不行。”
“算了吧,等会儿醒了再让他自己联系下。”
说着,齐志虹扫了一眼白榆红彤彤的脸颊,“你喝多了没?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等他醒。”
齐志虹“啧”了一声。
“干什么?那他本来因为护着我才晕倒的嘛!”
“行行行,陪你等。”
齐志虹长腿勾过旁边的一个凳子坐下,顺手打开了游戏。
白榆不在他身边自讨没趣,出去阳台上吹了吹风。
她酒量不差,没到醉的程度,找到楼下贩卖机买了瓶水,喝下去两口之后再回到楼上,脸颊的红已经褪下去许多。
靳望舒醒来的时候,白榆前脚刚走。
抬手揉着发晕的头缓缓坐起来,一旁的齐志虹游戏刚刚打开。
他瞟过来一眼,“兄弟,你等会儿再醒。”
靳望舒:“……”
犹记得自己是去接人的,结果刚到门口就看见白榆抄起酒瓶就往人家头顶上砸。
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他还是先护在了她身前。
“白榆呢?她有事没?”
“她没事,打小身子骨就硬朗,又是个不肯受欺负的,噢对了,你还是她背上车的。”
“……?”
“她——背我?”
“嗯啊,出去放风了,不信一会儿回来让她给你演示一个。”
靳望舒摆了摆手,“不用了。”
“哦对,你晕血的毛病,自己知道吗?要不要给家里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
“用不着,我没什么事。”
说着,靳望舒已经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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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刚到病房门口就看见原来躺在床上的人此刻已经能直立行走了。
她高兴的连忙迎上去,“靳望舒!你没事了吗?”
“嗯,”他拿起一旁的手机看着,因为喉咙发干而轻咳了两声,“有水吗?”
齐志虹那头打游戏正忙着,“等会哈,等我死了去帮你弄。”
“……”
“游戏,我说的是游戏。”他又笑着解释。
白榆白了他一眼,“楼下有个贩卖机,我去帮你买一瓶。”
靳望舒又咳了两声,“你手里的水,我能喝一口吗?”
白榆稍愣,“这是我喝过的。”
“没事。”
白榆把那瓶水递给他。
如果上次喝错咖啡只是个意外,那这次……也许是太渴了?
盯着他拧开瓶盖的同时挪了一步到齐志虹的身边,肩膀顶了顶他。
白榆小声问,“喂,你不是说他有洁癖吗?”
“是啊,我喝过的他就不喝。”
“这是你得出他有洁癖的理由?”
“嗯啊。”
白榆嘴角抽了抽,“我觉得你口臭的可能性更大。”
齐志虹操作的游戏人物光荣阵亡,他抽出手掐着白榆的脖子摇晃,“就算有也是被你传染的。”
“吃你剩饭都快吃了二十年了。”
“……”
她没话说。
胡闹片刻,靳望舒过来把剩下的半瓶水递给她,“谢了。”
“噢,不用。”
白榆感觉他脸色还是有些发白,干脆大方了一次,“你拿着喝吧。”
别一会儿缺水又晕倒了。
可话落,靳望舒的脸色好像更难看了点。
他没拒绝,收回那瓶水自己拿着。
“医药费结了吗?”
“没呢,单子在这儿。”齐志虹示意了下旁边的床头柜。
“行,我去结一下。”
白榆紧随其后,“我跟你一起。”
靳望舒走得快,白榆有点跟不上,但是又怕他走太快摔到自己,连忙快走两步挽住了他的手臂。
“别走那么快,你刚醒呢。”
“我只是晕血,不是低血糖。”
他的态度有些冷淡,但脚步却放慢了些。
白榆摸不着头脑,只能关心两句,“你吃晚饭了吗?”
“还没。”
“那我一会儿陪你去吃饭好不好?”
靳望舒没说话,他给白榆放在椅子旁,随后抽出手臂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在这儿等我。”
“别乱跑。”
“哦。”
白榆盯着靳望舒往窗口去的背影,忽然感觉有些沮丧。
她没忘拿出手机切换自拍后和靳望舒远处的背影合照了一张,顺便还做了一个有些生气的表情。
片刻,一瓶未开封的水递到眼前。
抬起头看见的是靳望舒那张莫名其妙的冷脸,“还你。”
“噢。”白榆愣愣接过,“我说了不用了。”
“怎么弄得?”
“什么?”靳望舒的话让白榆有些听不明白。
他忽然伸手,拉着她的手腕抬起来一点,手背上鲜红的划痕约莫两三厘米长。
“不是什么大事,我都没看见。”
她怕靳望舒又晕血,连忙缩回手护住。
后者被她猛然抽回手的动作弄得一愣,继而自嘲般地扬了扬眉。
他转过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