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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十五章

作者:铃溪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就这条件,他爹娘怎么能忍得了。他娘说不过他,他爹提着烟锅要打。他也不跑也不动,就那么站着让老汉出气。可不论你打了多少,他就是要那么做。


    “我不仅是儿子,我还是父亲是丈夫。大嫂这么害我们,以后我跟她势不两立,绝没可能依旧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他身体素质好,老汉打的胳膊都疼了,他依旧站如松柏丝毫不弯。“那你弟弟妹妹呢,你当哥哥的不管了?”


    “管。您和我娘的养老,俩弟弟结婚妹妹的婚事我都管。具体您想让我做什么,我尽力而为。”


    三队队长是个快六十的老汉,在鞋底敲了敲烟锅,开口语重心长劝李老头。


    “老伙计,咱从小一起长大的,您听我一句劝。树大分叉子大分家,而且你这大儿子没个长子的样儿。亲兄弟手足,怎么能背后捅这样的刀子。这要不是成林够冷静有脑子,换个人来怒气上头提把刀进屋,可说不好是什么结果。”


    “是啊李叔、您就同意了吧。这都不是撕破脸吵个架的事儿了,这是往死里害人呢。成林念着兄弟情义才没有捅公,不然这算是污蔑,是诽谤造谣。得蹲劳改的。”


    九队队长最会吓唬人,实际这时期法律不健全,写大字报不是啥大事。可普通人不懂啊。说其他的他们不怕,说犯法保准吓唬住人。


    农村人也不懂什么犯法不犯法,老大媳妇做的时候没想那么多。毕竟那么多贴大字报的,没见谁犯法进去的。这时期贴大字报不是太正常了,可她不懂大半夜偷偷摸摸做的事儿,一个人都没碰到,怎么还能被抓了出来。


    如今让人家正主知道了,这么缺德的事儿是她干的,两口子还有什么好说的。老大把媳妇打的头破血流,他下手有分寸,看着厉害实际不伤筋动骨。


    “二弟,这事儿都是你嫂子不对,我没管好自己媳妇,大哥对不起你。”


    他大哥从小就惯会来这些虚的,李成林哼了一声没搭理他。你俩一个被窝睡觉,她要做什么你能不知道?诬陷我媳妇,给我戴绿帽,你俩这一箭双雕使的好,我要是冲动易怒型的,这会儿已经家破人亡挨枪子去了。


    看他不搭理,老大蔫头耷脑的退到了一旁。事情他当然是知道的,还自作聪明的没沾手,让老婆自己一个人做的。她去贴,他给望风,自以为天衣无缝,结果没到第二天就给逮住了。


    他家仨孩子,如今也一个个没敢吭声。他爹妈这叫做的啥事啊,还不如口口相传呢。白纸黑字的证据,想抵赖都抵不掉。


    他闺女最大,如今只一心期盼二叔能成功。如果按她爷奶的意思把他们家分出去,就她爹妈俩人,以后生一窝孩子,那日子能好过嘛。还不得一天饿两顿啊。


    “老二、”李老汉这会儿声音也弱了下来。


    “把你大哥分出去,让他们自己过。你也别提那么过分的要求,你媳妇这么一个成年劳力,还没显怀呢不耽误干活。你大哥他们走了,你娘不用再照看你大哥家小的,让她给你看着孩子,让你媳妇上工去。咱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不行。”


    他爹这么软和跟他说话,要是搁他大哥那啥都得答应,毕竟他爹从小可是严父。可他不一样,他从小就是犟种。认准了的事儿,突破万难也得成。


    “你个死小子、”


    他爹说着又要打人,被旁边的人给死死拉住了。七嘴八舌的劝,说什么的都有,但是都是一个意思。分家吧,让人家自己过去。


    最后,李老头实在拗不过他儿子,老二今儿有了正当的理由,那是咬死了一步不退。眼看没得商量,老汉也只得使出了杀手锏。


    “你要非分家离开,非宠着你媳妇,那你就走,这家房子没你的份儿。”


    “行。”


    李成林开口应下,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一旁的三队队长眉头皱着,对老伙计这安排不满又不解。


    李老太四个儿子,就老二最有出息,有能力也孝顺。你怎么能这么给老二分了家,房子都不给。以后父子离心,你想要靠谁?你家这个偷奸耍滑就会说嘴的老大,还是闷葫芦老三。老四在他看来就更不行了,偷奸耍滑眼高手低。


    “老伙计……”


    “别给他说情,这家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了算。他非要这么干,那就给我搬走。”


    李老头也杠上了,父子俩谁都不服谁。最后在大队干部的主持下给分了家。李成林没房子,之前他用的都拿走,但厨房里却是一根筷子都不给。


    也就是说,他们两口子除了屋里的衣裳被褥,和意晚的嫁妆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李成林转头看看他媳妇,意晚冲他淡淡一笑。


    “行,我什么都不要。”


    他作为儿子,同时又是大队支书,得给社员们做出表率,只能吃亏。如果他跟父母争吵,那影响就太恶劣了。如今这样,只会被人说他爹护着其他孩子,亏待他。理在他这儿,与名声有利。


    至于厨房那些,谁家都是过的紧巴巴的,他也不能拿走家里仅有的案板刀铁锅什么的。就碗筷而已,不要就不要。


    普通人名声坏了不要紧,可他不一样,他是干部。意晚明白这些,所以一直什么话都没多说,默默的支持他。


    分家,她的第一个目标,终于在一次次的交锋中,让他看清家人后实现了。


    李老头气的不行,甚至都不给他多些时间。在分家文书上按了手印后,气呼呼的让他明天就走。这一纸文书一写,以后老二就不归他管了。一年给他们老两口三十斤粮。


    那是俩壮劳力啊,老二还是支书。死老婆子不是说能调教好儿媳嘛,这怎么不仅没调教的去上工,反而让老二跟他分了家?


    老婆子被骂了,她也委屈啊。明明之前老二媳妇都要受不了了,两口子成天吵架,老二都不回家。她想着接下来没丈夫庇护就好拿捏了,谁知这短短时间,居然变成了这样。


    “都怪老大媳妇蠢。她这么干那不是惹老二不高兴嘛,把人两口子推一块儿了。”


    老汉磕了磕烟锅:“婆媳一样蠢。她嫁进门三年了,你当婆婆的连个媳妇都拿捏不住。想想你当年,我娘调教的你多好,多贤惠。”


    老婆子默默咬牙:那是你不给我撑腰。我娘家不管,收了彩礼什么都不问,你听你娘的。我要想在这家活着,我就得讨好你们。我要不讨好你们,别说饿几顿,饿死我你们都干得出来。


    可现在呢,我敢那么干嘛。你儿子就是晚上不在家睡觉,第二天也会回来。有他在,我还能怎么拿捏儿媳妇。我已经想尽了办法,他俩眼看就要散了。大不了,这女人走了再娶个好拿捏的。


    老两口在这边气的没好气,外间睡觉的老三老四在一个床上,弟兄俩小声的在议论。


    “三哥,这回你结婚有房子了,不用去住后头那低矮的破草房。”


    老三跟个闷葫芦一样基本不开口,可今儿也被急的说了话。“我、我没、”


    “你没什么?”老四嫌弃的看他一眼,这个大傻个,话都说不利索。二哥那间房给他都白瞎。


    “不是我、”他想说不是他要分家,不是他让二哥搬走。如果住房紧张他可以不结婚,或者住后头的小草房都行。可他嘴笨,越着急越笨,根本说不利索。


    “行了,行了,这么急着撇清干什么。反正那房子腾出来了,正好你要结婚,那肯定是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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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你什么你?咋地,你舍得不要啊。”


    “我不要。”


    老三这个木头疙瘩,一句一句顺着弟弟的话说。那边床上的李冬麦听的无奈叹息,三哥真傻,被四弟带沟里了。


    二哥住的房子还是很好的,可比自己盖的草房子好多了,结实保暖。四弟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也准备结婚了?


    也对,他也十九了,今年毕业。高中已经拖了四年,他也得回来上工生活。那下一步就是结婚。家里如今空出来的就这两处房子,如果三哥占了,那他就得去住后头低矮的草房。


    四弟心眼子真多,她默默的想。家里的事儿她管不了,她从小在家就没说话的份儿。她娘已经给她说好了婆家,冬天就结婚。她在家里还能上一年工,还有一百一的彩礼。


    “咱们要不要去帮二哥搬家?”她小声的跟这俩咨询。


    “去。”老三没犹豫,他肯定要帮忙的。其他的帮不上,但他有把子力气。


    “那我也去吧。”老四琢磨一下也这么说,虽然老爹生气,但还是需要跟二哥搞好关系的。


    李成林那边,跟媳妇收拾着东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那个、以前大嫂也欺负你吗?”


    “嗯。”她笑笑摆手:“没什么的。无非就是说我吃白饭,不上工。没琢磨别的,就想怎么利用我当劳动力。”


    他咬了咬牙。“她自己到怀孕后期也是不上工的,怀着孕哺乳期干最轻的活,中途能回家给孩子喂奶,一天就仨工分。这搞的,好像她挣了多少似得。看着一天在地里,其实是干些点种子点水的轻省活儿。”


    意晚凑近他,“那你怎么不多劝劝我,让我也去干这些轻省活儿。这样不就堵住她们的嘴了嘛。”


    她忽然间凑近,烛火下芙蓉粉面带着笑,他一下子心跳加快,都忘了要说什么了。


    距离这么近,她脸上都看不到毛孔。皮肤又细又白,光滑的像剥了壳的鸡蛋。伸手一摸又软又弹,他是知道手感有多好的。对上她风情万种的狐狸眼,感觉心跳的更快了。


    “我、……你怕晒。”


    意晚笑的花枝乱颤,一屁股坐到了炕上。她记忆里是有这么一次,她去挖野菜,被初夏的阳光晒的脸颊泛红,起了许多小红疹,好多天才消下去。还是他在县城医院找大夫开了药,涂抹上软膏才好。


    皮肤太好就有些敏感,初春的阳光还可以,但是夏天晒她就起红疹。他娘和大嫂曾经提议让她戴头巾、口罩,还说多晒晒,习惯了就好了。可他没被她们的说辞打动,没说让她去上工的话。


    被媳妇无意间撩的心跳加快,他觉得得做点儿什么。慌忙从屋里出去,趁着他大哥上厕所,一手薅领子一手捂住嘴,拖着他拖牲口一样的拖到了外头小树林。


    “呜、”老大腹部被打了一拳,疼的他想喊却根本喊不出来。谁打的他他太清楚了,老二这拳头简直跟铁做的一样。接连揍在他肉大不要命的地方,疼的想死却连喊叫都发不出。


    劈头盖脸一顿捶,夜色下他双眸充满了恐惧。被放开后尿了一□□,吓的坐在地上往后退。


    “二弟,死娘们都挨打了,你咋还打我?”


    “她挨打了就不能打你了,你是这么想的?”李成林声音低低的,抬手又给了他一拳。疼的他咬着牙,眼泪不由自主掉落满脸。


    “我告诉你,老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别想糊弄过关。”


    “我、”老大疼的大喘气,“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我将功赎罪,我帮你跟爹要求,让他把口粮给你。让、让他给你分房子。”


    李成林冷哼一声:“老子用你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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