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语录:今天让一个老和尚和大家讲讲宗教对古代政局的影响。
堂堂洛州城有三仙境,九成宫,安国寺,上阳窟。
九成宫前朝所建的皇宫,高台玉宇,金殿银楼,琼池瀑布、极尽奢靡。
原本这些辞藻只存在文人墨客的骚文里,可当前朝覆灭,洛州失陷的那一夜,宫门在火光中被打开了。见识颇多的洛州人才发现,这一墙之隔之地,竟然能做到超越文字,超越想象,宛若另一个世界。
这么一比,宫城外的热闹豪华倒显得荒野凋敝了些。
可惜大周太祖——秦王在麟宣称帝,他居然放弃了洛州王城,放弃了如仙境般的九成宫。
从此这九成宫大门紧锁,再无人见其真容。
相比之下安国寺和上阳窟的成名则得益于百年的战乱,人心思定。佛教的世世轮回,人心向善,彻底治愈弥补了人们心灵的创伤。
相传每次洛州城战前,那焚香祷告之人便会密塞寺院,那香灰不到一个时辰便需倾倒。甚至有人相传那安国寺后的上阳山便是那香灰堆成的。虽说是谣言,但也可见安国寺香火之盛。
安国寺为国寺,是洛州城除九成宫第二大建筑。它依山所建,院落层层叠叠依势而上。若香火弥望之时楼宇仿佛悬浮在这烟雾之中,给人以仙境之感。
而安国寺后上阳山所修葺的上阳窟,最早建于胡人统治时期。是对佛教至诚之人供养之用。
随着对佛教痴迷成风,上阳窟越修越大,也越修越精美。其窑内壁画自不必说,单说那佛像菩萨,宝冠饰头,璎珞遍体,拈花一笑,好一派繁华之态。
虽然这洛州城已不再是王城。前朝好多勋贵也不复往日地位,他们便将这希望寄托在来世,倾其财产修葺自家窑舍。希望以这供养窑窟菩萨之德换来来世富贵。
所以在当今洛州城,三仙境中,人们在安国寺内祈求和平,在上阳窑内冥想下世富贵。而九成宫已成旧时繁华尘封已久。
浓重的黑夜袭来,仿佛画家笔下的墨,层层晕染,直至漆黑一片。此城烛火最亮的安国寺内,其主持宝叶大师正在其禅房中打坐,修行多年的他,修了个慈眉善目却始终修不成内心的清净。
冥想中他似乎又来到那个夜晚。一样的黑夜,一样的困城。城外百万兵众,城内人心惶惶。所有人都知道逆臣杨氏的气数已尽,可坚固的洛州城又让人觉得他还能苟延残喘数日。
焚香祷告之人来往于安国寺不绝。宝叶那时还是个小和尚,修行尚浅,内心也十分纷乱。乘着夜深香客散去,一个人来到后山一座刚修的佛窟内唱佛经祷告。
忽然,面前的佛像金光一闪,咔哒一声,似有裂空破壁。他吓得跌坐在地,很快那金色的佛脚处一块石砖被人顶起。先是一只手,然后是一个咬着火把的头,随即是灵活的身子从那地洞中钻出。
这一突变吓的宝叶爬到了柱子后躲了起来。他本以为不过是个偷贡品的小贼,岂料那地洞络绎不绝地爬出了近百上千的银盔铁甲兵士,他们提着明晃晃的大刀像极了阴曹地府的鬼兵。
这么小的佛窟哪里站的下,他们由那个火把的人引着小心翼翼得走了出去。虽未发出一点声响,但上阳山却被点亮了,犹如游走了一条银色的巨龙。
宝叶本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可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之时,甯王带着他的银甲兵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九成宫,不费吹灰之力一刀解决了逆臣。那一刻他突然明白天兵神降的秘密,原来这希冀来生的佛窟,也可带来今生的富贵太平。
事后他曾多次来到上阳窟,却无迹可寻。那个神秘的佛窟竟消失了?
扁罄之声将宝叶从兵戈铁马中拉回,他应声开门,见是守夜和尚,两人相互行礼后。守夜和尚递上了那个僧牒,道:“主持,有两小和尚到访,他们声称是宝灵大师之徒。非要此刻面见住持,我劝了,可他们说您见了这僧牒,主持自会见的。”
宝叶取来僧牒,到烛光下一见,只见那僧牒居然是玉石所制,其上用金漆书字【大周国师宝灵和尚弟子——释平】 。他嘴里重复这个名字,极力想起了什么。
“将来若重回此寺必金玉扣门。”念及此句后,他笑了起来。连忙吩咐守夜僧人将客人带来见他。
释平和嘉鱼便被带入宝叶所住禅房。禅房很大,却只点一盏烛火,显得一片昏暗。但宝叶还是特意穿上了他主持的红衣袈裟,站着等候着他尊贵的客人。
释平一眼就看出了主人的刻意,略略行礼,待他抬起头来的一刹那,宝叶笑着道:“我那狂悖的师兄呀,他一向瞧不上众生,从不收徒,如今怎么收了一个面似明月的徒弟。看看,把我这昏暗之所被他照得一地光亮。”
释平虽知他说的夸张,但看他那笑得满脸通红的神色,不由得松了心弦,由着他拉着坐到他旁边。
宝叶摸到释平的手时,心下已经有了计较,如此白嫩的手,定是出自富贵人家。我那师兄收他定有原由,定不单因这容貌。
“师兄多年未见,不知是否安好,不知派其贤徒来本寺,所谓何事呀?”宝叶开门见山道。
“师父一切安好,他尚在麟宣安国寺修禅。我来贵寺,并非师父所嘱,而是受了另一位施主所托。那位施主欲建窟窑,还想一观佛门盛世——弘法大会。”
宝叶一听弘法大会,心中一紧,手中佛珠差点掉落,不由得紧了紧神色,一脸肃容道:“弘法大会,早于数年前宝灵大师离开本寺时便停止了。难道你师父没和你提起。”
“师父早年就十分懊悔当年因自己莽撞使弘法大会停办,一直联络多方佛门高僧,立志要将这佛门盛事再现。而今正好有贵人相助,特来向师叔报喜,望师叔支持,也圆我师父之志。”
宝叶苦笑,想当年那场弘法大会上,正是他那好师兄宝灵向前来共襄盛会的秦王敬上一顶白帽子。全场哗然,不明其中深意者以为安国寺出了一位疯和尚。可那些深黯权谋王宫勋贵可全都白了脸。奈何当场以秦王为尊,多不敢发作。
当时寺中主持正是他们的师父玄光大师。宝叶当时站与师父近旁,和师父一起眼见了师兄的荒诞之举。
宝叶并不惊讶,他那师兄平日里所做之事无不异于常人。事后总拿一番大道理来推脱。虽所信,所懂之人甚少,但奈何他乃主持之徒也就无人敢过问了。可这次连平日一向宽纵他的玄光大师也气得发抖,叹了一句,“百年佛寺要毁在这逆徒手里了。”
宝叶听了实感不妙,拉起那惹事的师兄便溜。可官差已经赶来,一把扣住了宝灵师兄。他那师兄却毫不惊讶,一阵狂笑道:“我已成仙,将来若收徒,只收那日月之质。我将来若回寺,必以金玉扣门。”
这是宝叶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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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的最后一面,事后他才知道那白帽子戴在秦王头上,便是以王顶一白,是封皇之意。实属谋逆。幸师父乃得道高僧,有一众信徒力保,安国寺才免于一难,师父因教徒无方请辞国师之职。
秦王力求撇清关系,亲自主持这场全城搜捕。让宝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师兄明明是被官兵带走的,为何秦王要带人出城搜捕,还总是搜寻不到。
多年后天下纷乱,秦王起兵讨逆之时,人们才发现那个被追捕的和尚已经成了他的座上宾。
再后来玄光大师也圆寂了,他死前将安国寺传给宝叶。特意吩咐,“不理世事,真心向佛,普渡众生。”
宝叶看着眼前的释平恍惚间仿佛见到了当年的师兄。连那明媚的面容也让他闹心了,不由的低下头,热络的手也松开了些。心下如此,免不了露了踌躇摸样,还好夜色已深。
释平眼见着对面宝叶主持的脸由热变冷,便知其意,叹了口气。
宝叶这才尴尬的咳了咳道:“贤侄呀,这弘法大会,可不是想开便能开的。首先需得到朝廷的批文,还得邀请各方得道高僧,筹募善款。不是一朝一夕,其中繁琐,我随我师父多年也只见识过一次。贤侄呀,我明白你的尊佛之心,贤孝之意,可这就连你师父当今的地位,也非易事呀。”
“师叔,这些你不必担心。在我离开京城之时,师父就已经派护国寺中诸位修行僧人去请各位得道高僧了,不出一月,他们应该能到达洛州城了。至于朝廷方面,幸我路遇贵人,许我文书,让我交与师叔你。还请师叔看看。”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卷锦缎,交与宝叶主持。
宝叶主持颤抖着捧过这锦缎,昏暗的光线中,锦缎上的银纹花纹分外刺眼。自瞅这非寻常物,便小心的掀开。
他知这个小和尚定是有备而来,但当他看到锦缎下的署名,居然是净悔。
“这是…” 宝叶手捧着锦缎颤抖着问。
释平郑重地点了点头。
夜已寒凉,宝叶此刻却满头大汗。这大周谁人不知静悔就是那身披袈裟的沈皇后,虽被降旨出家,但大周并未废后。如今他手里这锦缎如她旨意,让宝叶无法拒绝。他阴云满脸,突然想到了礼节,把锦缎高高举起,自己跌跌撞撞跪了下去。
释平连忙上前扶起,道:“主持,这无旁人,我才将此锦锻授旨与你。现今城内纷乱,此旨万不可授予他人。你且当我乃云游苦修僧人即可。弘法大会事宜,你可着妥帖之人筹备,对外我自有办法促成好事。至于修窑,只说是京中某大户欲消灾才修即可。”
宝叶听完这少年僧人的嘱咐后心潮翻涌。他实在不想违背师命将安国寺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但眼前这少年,手有懿旨,又让他拒绝不了。
释平看出他这位师叔犹豫和担忧,一笑道:“师叔乃修禅侍佛之人,我保证。今日弘法大会只有佛事,绝无其他。师叔可信我。”
宝叶听这话,还是一脸愁容。突然他门口的扁磬被人再次敲响。他有些不耐烦,“又有何事?”
守夜僧人看了眼释平,压低声音道:“督府衙门来人了,说府上有人遭魔魇了,请人去念经呢。”
宝叶听这话,心里暗自嘟囔,当我是道士了吗!但再看释平,突然明白了。
释平也不藏着,对宝叶道:“小徒,愿前往。若师叔不放心,可与小徒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