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着密室和密道,声音已经很微弱,但秦烨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迅速将信件收好,心中暗自盘算着今晚再来一探究竟。
“这钱有德,倒是尽职尽责。”秦烨将信件和玉牌重新放回匣子,快步离开密室。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书房,确保一切如常后才打开房门。钱有德正在外面来回踱步,见到秦烨顿时松了口气。
“秦公公!”钱有德如释重负,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您在里面这么久不出声,可吓死小人了。”
“无妨。”秦烨淡淡一笑,目光扫过钱有德紧张的神色,“清点得如何了?”
“管家那边已经造好了详细清单。”钱有德凑近压低声音,“白银太多根本数不尽,黄金三万有余,珠宝字画更是不计其数。秦公公,这些银两……”
“全部上缴国库。”秦烨斩钉截铁道,眼神坚定。
钱有德一愣,随即露出敬佩之色:“秦公公清正廉洁,小人佩服!”
正说着,远处传来阵阵哭声,凄厉悲凉,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那是?”秦烨皱眉。
“端木府的家眷,正等候发落。”钱有德解释道,“都关在前院偏厅里。”
秦烨走近一看,十几个锦衣华服的妇人正在抹泪。见他来了,纷纷跪地求饶。有的拍打着地面痛哭,有的抱着孩子哀求,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大人开恩啊!”
“求您饶了孩子吧!”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妾更是频频抛媚眼,妄图博取同情。她们的衣着华丽,妆容精致,显然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处境有多严重。
唯有端木川,那个在玉华阁见过的青年,正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秦烨。他的衣衫有些凌乱,但依然掩饰不住骨子里的傲慢。
若不是这个该死的太监,父亲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端木川咬牙切齿,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化作实质。
秦烨视若无睹,转身吩咐钱有德:“按律处置。”
“是!”钱有德领命,立即招呼衙役上前。
“不要!求求您……”
“大人饶命啊!”
哭喊声此起彼伏,但秦烨已经转身离开。他负手而立,目光深邃。这端木正的案子,恐怕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内情。那封信里提到的秘密,又会是什么?
夜色渐深,府邸内灯火通明。衙役们正在清点财物,不时有马车驶入驶出,将查抄的赃物运往指定地点。
秦烨站在二楼廊下,看着忙碌的场景。端木正一案,表面上已经告一段落,但他总觉得这只是个开始。那封神秘的信件,那枚刻着“卧虎藏峰”的玉牌,无不预示着更大的秘密。
“秦公公。”钱有德快步走来,“端木府上下已经清点完毕,是否需要……”
“你先去休息吧。”秦烨打断他的话,“明日还要处理后续事宜。”
“是。”钱有德躬身退下。
秦烨望着渐渐暗淡的天色,心中已有计较。今晚,他一定要看完那封信,但现在,还是要稳住局面,不能打草惊蛇。
秦明川被带走时,回头狠狠瞪了秦烨一眼。那眼神中的恨意,让秦烨微微眯起眼睛。这个年轻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夜色如墨,笼罩着整个汴城。街道上寂静无声,只有零星的更夫打更声在远处回荡。
秦烨缓步走出端木正的府邸,冷风吹过,衣袍轻轻摆动。他站在府门前,目光在四周阴影处缓缓扫过。黑暗中,十几道人影若隐若现,他们藏在各个角落,试图掩饰自己的存在。
“呵。”秦烨轻笑一声,眼中闪过讥讽。这些人中,有工部尚书张马临的眼线,也有民部尚书**翔派来的探子。他们像是饿狼盯着猎物般,等着看这场抄家的结果。
夜风中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个黑影悄然靠近府门。那人探头张望了几下,见四下无人注意,便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巷口。
秦烨眯起眼睛,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他知道,这些探子很快就会把消息传回各自的主子那里。
“跑得倒是挺快。”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多时,藏在暗处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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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续散去。他们打探到的消息恐怕会让主子们大失所望——这次抄家,秦烨分文未取,滴水不沾。别说**,就连一根银针都没碰。
寒风呼啸,吹得街边的灯笼摇曳不定。秦烨整了整衣襟,转身朝宫城方向走去。
路上行人寥寥,偶尔遇到几个巡夜的禁军,看到秦烨的官服,都恭敬地行礼让道。
“大人。”一个年轻的禁军低头行礼。
秦烨点头示意,继续向前走去。
守门的禁军认出秦烨,立即打开宫门放行。走进宫城,四周一片静谧,只有脚下的青石板发出轻微的响声。
承明殿前,两排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推开殿门,一股暖意扑面而来,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上官瑾正坐在御案后批阅奏章,烛光映照着她精致的侧颜。听到脚步声,她头也不抬,只是轻声道:“回来了。”
“是。”秦烨走到殿中站定,目光落在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章上。
殿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朱笔在纸上书写的沙沙声。良久,上官瑾才放下手中的朱笔,抬起头看向秦烨:“查出来了?”
秦烨注意到她眼中暗含的期待,点头道:“御医署的赵马康。”
“哦?”上官瑾微微挑眉,“你如何确定?”
“除了御医署,还能有谁?”秦烨缓步上前,“能在宫中下毒的,也就这么几个地方。而且,赵马康最近的举动很是可疑。”
“说说看。”上官瑾来了兴趣,示意秦烨继续。
秦烨沉声道:“赵马康这半个月来,每次进宫都会带着一个特制的药箱。按理说,太医给陛下看诊,用不着那么多药物。而且……”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我派人暗中查过,那药箱的夹层里,藏着一些见血封喉的剧毒。”
上官瑾眼中寒芒一闪:“你确定?”
“千真万确。”秦烨语气坚定,“而且,赵马康最近频繁出入几个勋贵府邸,这些人都与先帝有旧。”
“原来如此。”上官瑾站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那你觉得,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