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在宫城一处僻静的角落。
“张大人来得好慢啊。”秦烨倚在一根朱漆廊柱上,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抄家呢,有话快说。”
张马临强压怒火,挤了个苦笑:“秦公公,老夫年少时确有些过错,如今这些事不知怎的落入端木正之手。若他府上有什么记录……还请秦公公高抬贵手。”
“张大人的意思是?”秦烨玩味地看着他。
“一万两银子,如何?”
秦烨冷笑一声:“一万两?打发叫花子呢?张大人这是看不起我啊。”
“那秦公公要多少?”张马临咬牙问道。
“十万两。”
张马临倒吸一口凉气,但形势所迫,只得咬牙应下:“好,我给就是。”
秦烨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张大人,我替那些饿死的百姓问你一句,当年为何说国库空虚,如今却能轻易拿出十万两?”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张马临心底最深的秘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是什么意思?”张马临强作镇定,“你我都是聪明人,拿了银子就别多管闲事。”
“呵呵,看来十万两不够啊。”秦烨冷笑,“一百万两,这是新价码。”
“你疯了!”张马临勃然大怒,“别以为拿住我的把柄就能为所欲为!我好歹也是朝廷重臣,岂是你一个……”
话未说完,秦烨猛地抓住张马临的肩膀,五指如铁钳般收紧。剧痛让张马临冷汗直冒,话音戛然而止。
“张大人,你晚上睡得安稽吗?”秦烨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冰冷,“那些饿死的百姓,会不会来找你索命?你可知道,光是京畿一带,就有多少人因为你的一纸公文而死?”
张马临浑身颤抖,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恐惧。
“你……你敢威胁我?”
“五万两,要么给,要么就和端木正作伴去吧。三日之内,我要见到银子。”
秦烨收手,转身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留下张马临一人站在原地,肩膀隐隐作痛。
寒风呼啸,吹得他官服猎猎作响。张马临死死盯着秦烨消失的方向,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几近狰狞。他从未想过,自己堂堂朝廷重臣,竟会被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威胁至此。
“该死!”张马临低声咒骂,右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感却丝毫无法平息他内心的怒火。
张马临踱步良久,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秦烨手中握着抄家大权,若是一个不慎,不仅他要完蛋,背后那些人也会受到牵连。
“五万两……”张马临喃喃自语,眉头紧锁。这笔银子虽然不小,但只要能堵住秦烨的嘴,倒也值得。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且让你得意一时。”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次日清晨,端木**邸外。
秦烨换上一身崭新的官服,腰间玉佩随风轻晃。他带着一队人马站在府门前,看着眼前这座气派的宅邸。偌大的府邸早已被上官瑾派来的禁军团团围住,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这定远公府,果然气派。”秦烨轻声感叹,目光扫过那雕梁画栋的大门,“光是这座宅子,怕是就值个上万两银子。”
“钱大人。”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工部主事钱有德。
钱有德连忙躬身:“秦大人有何吩咐?”
“依你看,这端木府能抄出多少财物?”秦烨眯起眼睛问道。
钱有德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回答:“端木正世代为公,这些年又……”他欲言又止,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继续道,“****的银子只怕不少。田产、珠宝、古董加起来,怎么也得值个百万两。”
“百万两……”秦烨目光一闪,“开始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端木府大门轰然洞开。禁军分列两旁,刀枪寒光闪闪。
踏入府中,眼前庞大的建筑群让秦烨也不禁有些咋舌。这抄家工作,恐怕没那么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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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管家带上来。”
很快,一个戴着枷锁的老者被押到面前。那老者一见到秦烨,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人饶命!小的什么都说!”管家声音颤抖,额头抵地。
秦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端木正的赃物都藏在哪?”
“在、在书房……”管家战战兢兢地回答。
秦烨挑了挑眉:“带路。”
穿过重重院落,来到端木正的书房前。推开那扇雕花木门的瞬间,秦烨愣住了。
眼前哪里是什么书房,分明是个金库!
一排排书架上不是寻常的书籍,而是整整齐齐摆放的金条银砖。阳光从窗棂间洒落,映得满室生辉。
“这端木正倒是个妙人。”秦烨轻笑一声。
管家低着头解释道:“老爷常说,与其空谈书中黄金屋,不如直接把书房变成金库。”
“有趣。”秦烨挥手让众人退下。
等人都退出去后,他仔细打量着这间特殊的“书房”。总觉得这里面还藏着什么秘密。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翻看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却一无所获。就在准备放弃时,一阵微风拂过脸庞。
秦烨浑身一震,警觉地环顾四周。
房门窗户都是紧闭的,这风是从哪来的?
他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气流的方向,在房间里缓缓移动。每到某个位置,那股微弱的气流就会出现。
“有意思……”秦烨眼中精光闪烁。
这种波动绝非寻常,必定是某处密室或暗道泄露出的气息。秦烨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脚下的地板。整个地面铺着褐色的木板,表面光滑如镜,木纹清晰可见。
秦烨蹲下身,手指轻轻抚过木板表面。这种木材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品种,但其坚硬程度远超寻常,即便是用力按压也纹丝不动。
“端木正这老狐狸,处处都透着不寻常。”秦烨喃喃自语,作为江南大员,端木正在官场混迹多年,能有今天的地位,绝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