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空回到边柜前,在药箱里翻找半天,才发现仅有的一板退烧药经过他们方才的一番拉扯中已经悉数阵亡。
“唔……”他苦恼地挠着头。
本想打开手机叫外卖的,看了眼脚边不停徘徊的涟漪,他决定遛狗的时候顺便绕去一下药店。
半小时后,戴云空带着药和牛肉粥回来了。
他先给涟漪倒上狗粮,转身进卧室看到漆宴还在睡,便把肉粥倒进锅里,方便宴哥醒过来的时候加热。
接着闲来无事的他回到自己房间,掏出数位板连接手机画图,每隔十五分钟去看看漆宴的情况。
“唔嗬……”
大概第六次探视的时候,他发现漆宴一直翻来覆去发出不适的闷哼,却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宴哥,你怎么了,很不舒服吗?”
戴云空探了探他的额头,体温依然很高,但没有到需要打急救电话的程度。
“咳唔……”
漆宴哼着气没醒,紧蹙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一滴汗珠顺着他的眉峰淌下,提示了戴云空问题所在。
他掀开被子,发现漆宴身上出的汗早就把被子内侧洇湿了,难怪宴哥睡得那么不安稳。
确认原因后,戴云空立马行动起来,他还记得衣柜里有他上次盖的备用被。
替换掉漆宴身上的湿被子,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
宴哥的从头上到身上都是汗,总不能就这样把干爽的被子盖上去。
戴云空想着,转身进浴室拧了一条湿毛巾出来。
毛巾贴上漆宴的额际,吸走多余的汗水,顺着他刚毅的脸颊一路往下到下巴。
“呼——”擦拭到这里,戴云空忍不住深呼一口气。
宴哥是病人,替他擦身是为了让他保持清爽尽快恢复健康,要保持平常心,平常心……
戴云空拼命暗示自己,但耐不住脑子就是往奇怪的地方想啊。
啊~死脑袋快停下!
他槌了自己的头好几拳,又借着清洗毛巾的机会狠狠用冷水过了把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宴哥的健康,别的都撇一边。
怀揣着一腔正义凛然,戴云空握着毛巾继续替漆宴擦拭身体。
毛巾顺着颈侧溜向锁骨,他不禁在内心感叹,宴哥的身材可真结实啊,线条很优
美,几乎没有多余的赘肉,估计跟他严格的锻炼和控制饮食有关。
毛巾滑到胸口,他惊叹于漆宴的胸肌,形状完美不说,他亲测宴哥非常怕痒。
尤其是亲吻那里的时候。
想到这儿,戴云空“咕嘟”咽了口口水,一直压抑着的欲望翻涌而上。
不行不行,他在瞎想什么呢!说好的要保持平常心,宴哥还是个病人啊!
他要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对对对,要不然试试唱歌?用正义之曲洗刷他内心的肮脏。
戴云空想着,一刻不停地在心里默哼起来: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把每个黑暗的地方全部都照亮
坦荡是光,像男儿的胸膛——
要是像宴哥的胸膛,那很美好了……
目光定格在漆宴的胸口,他痴痴地想着,直到半分钟后才反应过来。
不是,这歌词谁写的?怎么又给他绕回胸膛了!
戴云空叫苦不迭,只能努力压抑着情绪继续替漆宴擦身。
擦拭完胸口接下来是清晰可见的六块腹肌,漆宴的腱划对称,连带着两排腹肌的形状也很漂亮。
戴云空的牙齿隐约残留着腹肌的口感,眼前的景色看得他直流口水。
他承认他不是个东西,但这会儿他真的无法继续忍耐了。
火速擦拭完剩余的部分,他凑近漆宴的脸低声唤道:“宴哥?宴哥你醒醒……”
“呼唔……”漆宴呢喃一声,没有苏醒的迹象。
“宴哥我给过你机会的哦,是你自己不醒的。”
戴云空露出得逞的笑容,悄悄将漆宴的手拉了过来。
漆宴的手上虽然布满了粗糙的老茧,但是虚软无力的手掌本身十分柔软,陈旧的茧子更是增加了摩擦力,让戴云空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宴哥、宴哥……”戴云空不断呢喃着漆宴的名字,情不自禁地揽过他的头深深吻住他。
沉睡中的漆宴自然没有回应,但是他这种异常配合的反应更戳戴云空的心。
“如果宴哥清醒的时候也能那么乖就好了。”他轻啄着漆宴的嘴唇嗫嚅。
漆宴双目紧闭,对于自己在睡梦中的遭遇浑然不觉。
···
时间到上午十点,漆宴勉强睁开酸涩的双眼,刚侧头看了一眼柜子上的时钟,戴云空边擦头发边走了进来。
“宴哥,你醒啦!”他看起来像刚洗过澡,身上还透着水汽,看到漆宴醒来,一脸激动地迎了上来。
“嗯……”漆宴的头还有些疼,含糊地回应着。
“你饿不饿?我去把粥热一下,你先吃点东西再吃药。”戴云空说完快步跑了出去。
漆宴强撑着坐起身,意外发现身上的被子不是自己常盖的那条。
“嗯?”
他疑惑的表情被折返回来的戴云空看在眼里,戴云空红着脸说道:“呃,你的被子被出的汗打湿了,我已经拿去洗了。”
“哦,谢谢了。”漆宴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不住往自己身下瞟。
不是他小人之心,就是这小子的表情看上去怪怪的,让他忍不住多心。
好在他的内裤还是原本那条,守住了仅有的底线。
不过这会儿湿漉漉的内裤穿在身上也不舒服,他想尽快换掉。
“那个,你出去一下。”他用下巴示意戴云空离开。
“啊?”戴云空呆愣地看着他。
“我要换衣服。”漆宴一脸严肃地说道。
“喔……”戴云空扬了扬眉,什么都没说带上门出去了。
等他端着热好的粥回来时,漆宴已经换上了平时的运动服。
“宴哥,难道你没有睡衣吗?”戴云空见状好奇地问道。
漆宴本想说要不是戴云空搬进来,他向来是裸睡的,转念一想这句话对他们两人的关系而言过于暧昧,于是作罢咽了回去。
“没有。”他随口答道。
“好吧。”
戴云空默默将这句话记在心里,端着粥迅速走到床边。
舀起一口粥吹了几下降温,他顺势将勺子喂到漆宴嘴边:“来,宴哥张嘴,啊——”
“你有病啊?我自己有手。”漆宴瞪了他一眼,嫌弃地避开了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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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宴哥现在是病人,病人就是要接受照顾的。”戴云空的勺子就跟开了自动锁敌一样,追着漆宴跑。
“那是普通病人,不是我,我只要没病死都可以自己来。”漆宴皱着眉去接他手里的碗。
戴云空听着他的话,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傅欣彤那句:“其实表哥他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坚强,他身后没有其他人,只有他自己。”
心脏像是被揪住一样难受,戴云空一个闪身避开漆宴的动作。
“我才不管那么多,如果宴哥不愿意接受我用勺子喂你的话,我就只能嘴对嘴喂你了。”他说着冲漆宴撅起嘴,露出一脸变态的表情。
“你爹的有病吧?!你恶不恶心啊!”漆宴震惊地说道。
谁叫他对别人嘴里的东西接受能力为零,他宁可去吃掉地上的食物也绝对不吃别人嚼过的东西。
“那就看宴哥怎么选咯。”戴云空嬉皮笑脸地说道。
“反正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应该很难反抗我吧?”他笑得一脸淫邪。
“你!”漆宴无言以对。
他现在确实没有力气,光是冲戴云空喊那几句,他的脑袋瓜子都嗡嗡作响,疼得厉害。
“算了,随便你。”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闭上眼,勉强接受了戴云空的喂食。
戴云空耐心地一口一口为他吹气降温,喂进去的粥粘在唇角,他顺手用食指刮掉,塞入自己口中。
“你小子习惯怎么那么差!”漆宴瞪着他说道。
“有什么问题嘛。”戴云空不以为然地耸着肩,要知道刚才宴哥睡着的时候,更过分的事情他都做过,这才哪儿到哪儿。
漆宴恶狠狠地盯了他好几秒,才别过头说道:“你就不怕我把病毒传染给你。”
“原来宴哥是在担心我啊?”戴云空内心深处柔软的地方被戳中,他笑嘻嘻地挤上床躺在漆宴身边。
“要是能感染病毒就再好不过了,这样我明天可以光明正大地请假跟宴哥一起躺在家里。”他把额头抵在漆宴的肩膀上低笑道。
“你想得美。”漆宴冷冷地白了他一眼,把他的美梦掐灭在摇篮里。
“开玩笑的,宴哥放心,我身体很好的,都十年没生过病了。”戴云空撒娇般用手指戳着他的胳膊。
漆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斜着眼看他问道:“你的午餐呢,吃什么?”
“咦?”戴云空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徐徐说道:“糟了,我忘记给自己买午饭了。”
“什么?”漆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时语塞。
“脑子要是不好用就趁早捐了。”他一边不耐烦地说着,一边摸来手机打开外卖软件。
“要吃什么我替你叫。”
“我什么都不要。”
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戴云空把脸贴在他的背上说道:“我只想宴哥快点好起来,吃宴哥亲手做的东西。”
漆宴握着手机的手一顿,也许是因为身体不适,他的心跳有点不太正常。
“你搞清楚,我是你的雇主,不是你家厨子!”他抬起手肘撞向身后的人,可惜几乎用不出什么力道。
“嗷呜——”被击中胸口的戴云空装模作样地惨叫一声。
客厅里的涟漪听到声响跑进房间观望,床上的两个人气息平稳,似乎抱在一起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