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外,两人都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
多年习武的底子不是白练的,白妙可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只觉得神清气爽,昨夜的腰酸背痛早已消失不见,只有身上的点点红痕昭示着昨夜的放纵和激烈。
在她醒来动了一下的时候,陆瑜也醒了,可是他就没有这般好运了,还未睁眼他就蹙起了眉头,察觉到了伤口处的疼痛。
想翻身看看身侧白妙可,腰上传来的酸痛让他脸色更黑。
白妙可注意到他的臭脸,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无事,我去为你准备早膳。”丞相大人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是昨夜累狠了,只能咬牙硬撑,转移话题。
“好。”白妙可笑眯眯地看着男人起身,眼中对他身材的满意毫不掩饰,其中也不乏对于其他方面的满意。
注意到她的目光,陆瑜将腰又挺直了一些,甚至就这么光着身子走过去找衣服又走回来在床边穿上。
白妙可想起来曾经见过的一种来自西域的奇珍异兽,好像是叫做孔雀,觉得这样的陆大人有些像是孔雀开屏,可爱得很。
没让她久等,很快陆瑜就端了两碗面回来,直接放在了主屋的桌边。
白妙可还在赖床,蒙在被子里不肯起床,只有一节小腿露在外面。
陆瑜将人连带着被子一块儿捞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发,又捏了捏脸,柔声说道:“娘子,起来吃饭了。”
“那你替我穿衣服。”白妙可继续耍赖不想动弹。
没什么犹豫,陆瑜就拿起一套干净的衣服要往她身上套。
白妙可摆手抗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陆瑜不解地看过去。
“你不是过目不忘吗?不会脱得时候都没看见吧?”白妙可戏谑地调侃。
于是陆瑜肉眼可见地红了脸,因为昨夜他确实有些心急,哪里还顾得上她到底穿了什么。
红脸沉默片刻才想起来了,似乎是有一件穿在最里面的小衣,被他手快扯坏了。
“放在哪里了?我去帮你拿。”陆瑜状若无事地说。
“最上层。”一只嫩白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指了指衣柜的位置。
“好。”陆瑜打开衣柜最上层,果然在其中装了各式的小衣,光天化日的,他不敢多看,随手拿了一件出来。
到手只觉得像是没有重量一般,轻飘飘的一件。
他递给白妙可,还顺手将床帐放了下来,自己则坐到一边的桌旁侧过脸去等着。
看上去面色平静无波,像是寺庙最清心寡欲的佛子。实际上,听着账内窸窸窣窣的动静,内心无限回忆起昨晚的种种。
一时有些口干舌燥,刚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就听见床上传来少女的声音:“夫君,我穿好了。”
接着床帐被拉开,一身素色衣裙的少女娇娇俏俏地从床上下来,未施粉黛的脸上带着睡醒自然的红晕,像是刚刚熟透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两人一人一碗面吃完,便已经到了晌午。
陆瑜从厨房拿出准备的第四只鸡,继续引诱海东青。
白妙可接过鸡,飞身跃上房顶,将这只还在活蹦乱跳的鸡那绳子绑在屋顶的瓦片上。
前两日放的那三只鸡已经一命呜呼了,海东青还是没有吸引过来,她都不禁怀疑陆瑜这法子有没有用了。
纵身一跃而下,她发现陆瑜的神色也比前几日多了些焦躁和不安,不复那般从容。
这两日她在街上其实不只是闲逛,也是为了碰碰运气,看看月影阁有没有派人过来。
上次放走那个鹰爪帮的杀手应该已经将消息带到了,接下来,不论是鹰爪帮还是月影阁,都应当派人过来了。
可惜她在街上晃悠了好些天都没有什么收获。
意外之喜可能就是昨日去云娘那里做客,能让陆瑜这般吃味失控。
啧啧啧,白妙可咂巴了一下嘴,回味了一下,突然懂了牡丹常说的男女之事妙不可言是何意思了。
风卷着落叶吹过,带来一阵寒意。南方的冬天来得格外晚一些,若是在京城,再过不了多久都要飘起雪花了。
前面奔波赶路的日子仿佛都已经过去许久了,他们在这个小院里岁月静好。
以至于白妙可到今日才突然发现,他们离开京城已经一个多月了,距离太傅马鸿哲信上说的年底也不剩多久了。
于是白妙可同陆瑜说:“你这伤也好了许多,不能再拖了,再等一日,我们便出发。”
“只能如此了。”陆瑜点头,心中却是百转千回,思考戎青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被什么绊住脚了,否则不该如此。
这镇子终究是偏僻,也是时候离开这里出去打探一下外面的消息了。
两人都是雷厉风行的性格,当天下午就开始着手做离开的准备了。
下午白妙可带着陆瑜先去了武器铺子,从那家买了那价值不菲的鞭子以后,掌柜的见到二人便格外热情。
“呦,您二位来啦!那鞭子用得可还顺手?这次需要些什么?”
“鞭子很好,你这儿有没有小点儿的暗器?”白妙可随口应着,在店里走走逛逛。
陆瑜走在她一侧,看着架子上琳琅满目的兵器,有的他见过能叫得上名字,更多的是他从未见过的奇形怪状兵器。
“你还是用袖箭吧。”白妙可从角落拿起一个小巧的袖箭比划两下,对着窗外射了一箭,击落一片泛黄的树叶。
“妇人真有眼光,这袖箭是我们店里师傅改良过的,更小巧方便,正适合公子这般……”店家话音未落,店门外进来位一身黑衣的男人接话道。
“废物。”
听见这声音,白妙可惊喜回头,待看清来人后,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萧恒!你怎么来了!”
男人正是月影阁的阁主萧恒,收到白妙可托人带回去的消息以后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可以说是满身风尘。
但是陆瑜却注意到他虽然眼下有些黑青,但是一根胡茬都没有,显然是精心收拾过,带着些跟满身风尘仆仆不太相符的俊美。
男人说那句废物的时候带着的戾气在见到白妙可朝自己跑过来的时候瞬间收敛,笑着朝她张开手,却被走近的白妙可拍了拍肩。
“真是给面子啊,这点儿小事还得你专门过来!”白妙可自然而然地站到他旁边同萧恒聊了起来。
“你没事儿吧?”萧恒也笑着问她。
“没事儿,哦对,忘跟你介绍了。”白妙可拉过从方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陆瑜介绍到。
“这位……呃,你应该认识哈。”白妙可想起来掌柜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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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边,于是含糊其辞地说了一下。
殊不知自己这话听在陆瑜耳中就是不愿意承认关系了,他心中生寒,昨夜两人还在耳鬓厮磨,今日这么没良心的坏女人就要抛弃自己了。
身边毫无所觉的坏女人还在同萧恒说话:“你是如何知道我在这儿的?”
“你刚才射的那一箭。”萧恒言简意赅,他们自幼一起习武,十分熟悉彼此的招式和习惯。
“哈哈哈,真有你的!”白妙可笑得爽朗,也没忘正事儿,转头跟萧恒继续挑武器去了。
走到一旁白妙可才压低声音问萧恒:“鹰爪帮那老头给钱了吗?”
萧恒点点头:“以你的名义存在白家钱庄了。”
白妙可满意笑笑,心中充满了大赚一笔的喜悦。
殊不知,两人在这儿窃窃私语的时候。
陆瑜立在一旁,面色如霜,一言不发地盯着两人熟稔自然的动作,手上碾着扳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再次跟白妙可这位青梅竹马见面,陆瑜发现自己比上次见他被他刺了一刀的时候,更加不爽。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丞相大人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有那双深邃的眸中渐渐盛满阴郁,被恰好看过来的白妙可一眼看穿。
“来,给你买的袖箭。”白妙可直接将人拉了过来,抬起他的手腕比划着替他绑好,神情动作无比自然。
阴霾瞬间被驱散,陆瑜朝她笑笑,看也未看一旁的萧恒,只说道:“多谢娘子。”
“你叫她什么?!”萧恒惊讶地问。
看着店主投来好奇地目光,白妙可撂下一块银子,紧接着立刻一手一个将这两个不省心的拽了出来。
陆瑜乖乖跟在她身后,悄无声息地勾起了唇角,青梅竹马算什么,不过是早几年认识她罢了,自己现在可是同她有了夫妻之实的夫君。
结果下一秒就听闻少女刻意压低的声音:“我们是假扮的。”
陆瑜猛的抬头看她,满眼的不可思议,他们明明已经……为何她还要说是假扮的?
反观萧恒却是松了一口气,对白妙可说道:“先前身不由己就算了,我都来了,何须你在委屈自己,别管这个拖油瓶了,我送你去江南便是。”
被说成拖油瓶的陆瑜也没有生气,只是紧盯着白妙可,想听她亲口说。
夹在中间的白妙可已经意识到事情有点奇怪了,她只好先安抚两人的情绪说道:“你来的真的太及时了,我们三个人明日便启程。”
“我们三个?你知不知道外面还有不少人在找他?”萧恒还是不理解她为何非要带上这个麻烦。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同他分开,你要是介意大可自行离开,就当没来找过我。”一向对自己人都很是好脾气的白妙可难得说得如此正色。
“好好好!”萧恒连说了三个好,看着白妙可仍然拽着陆瑜没有松开的手和下意识挡在他身前的动作,咬牙瞪了一眼陆瑜,纵身一跃离开,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陆瑜定定看着白妙可气鼓鼓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感动,她还是第一次这般维护自己,他早就看这个萧恒不顺眼了,此刻觉得畅快非常。
但是一开口却是温婉如玉的君子风范:“他特意来找你,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白妙可:……要不你压一下嘴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