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午一觉睡到了天黑,白妙可今日起得格外早。
在院子里随意练了一套身法,她就拿上昨日做的那柄小巧的弩箭,又摸了一柄菜刀放到随身的背篓里面以防万一。
目睹她这一动作的陆瑜嘴角一抽,各色的杀手或者侍卫他见多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拿菜刀当武器。
静默片刻,他拿出了白妙可送他的那柄墨玉匕首递了过去:“还是拿这个防身吧。”
“原来这刀你还收着呢,这刀不便宜,前几日你拿它出来换钱就不用糟蹋你那鱼符了。”白妙可没接刀,只是打趣道。
“这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陆瑜只说了这一句,白妙可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自己送的一把匕首居然比他代表身份的鱼符还要重要,白妙可心情很好,笑得眉眼弯弯。
开口便是壮志豪言:“等我去打个山鸡回来送你!”
说罢便轻轻巧巧地出了门,往他们最开始见到的那几座山附近走去了。
沐浴着清晨的阳光,呼吸着田间青草的气息,看着田边已经有勤快的农人在地里忙活。
白妙可觉得如果自己不是出生于富商之家,而只是一个平民百姓,种地打猎为生,闲时就坐在家门口晒太阳也挺好。
这般惬意的想法刚刚出现,就被村子里的一声尖叫打破。
白妙可循声望去,发现声音是从他们最初借宿的那个村子里传来的。
她心头涌上不详的预感,调转方向就朝着村子掠去。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她身上的伤早已好了个七七八八,她的武功在近几日的勤勉练习中也有所提高,此时运起轻功,几个闪身间便到了近前。
她轻轻落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借着树叶遮掩身型,向下看去。
一间农家小院里,站了三个黑衣蒙面的人,手持长剑指着院中的一家三口。
这家的男人虽然也已经抖如筛糠,但还是努力挡在妻女面前,硬着头皮说:“各位大侠,我们真没见到你说的男人。”
蒙面人摇摇头,便要将剑向着他刺去,男人惊恐闭眼的瞬间,一枚石子打中了剑尖,持剑的蒙面人虎口一震。
纷纷抬头看向树上的白妙可。
白妙可冷脸相对,她最是瞧不上这种就会欺负平民百姓的杀手了。
没想到随手带来的菜刀这么快就要派上用场了,她反手从后面的背篓中掏出菜刀,纵身从树上跃下,轻飘飘落地。
“女侠,女侠救命啊!”
“躲远点儿。”
说罢没有多余的废话,提刀冲了上去,一手挥刀挡开黑衣人的剑,又是一记飞踢踹中了另一人的胸口。
接着一枚小小的弩箭从袖口飞出,黑衣人侧头去躲,弩箭擦着脸飞过,不仅划破了他的侧脸,也带走了那人蒙面的黑布。
“鹰爪帮?”白妙可认出了那人脖颈处飞鹰般的纹身,月影阁同鹰爪帮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她多少清楚对方的标志。
只有在鹰爪帮排得上号的杀手才有资格在脸上纹上代表帮派的飞鹰标记。
那人抬手摸了一把脸上被划破流出来的血迹,打量了一圈也没看出白妙可的来历,恶狠狠地说:“既然被你发现了身份,那你也别想走了。”
听见他狂妄的话,白妙可有些想笑,因为他犯了杀手最忌讳的事情--放狠话。
根据白妙可的经验,一般杀手动手之前放狠话,那就是离死不远了。
她挥起手上的菜刀冲着那名脸上有刺青的杀手砍去,一旁的两个黑衣人见状上前阻拦。
白妙可反应极快,躲过左侧扫过来的剑招,又一个侧身抬腿,踢开右侧的长刀,辗转挪移间菜刀就横在了那名刺青男人颈侧。
这位应当是在鹰爪帮身份不低,看见他被挟持,其余两个黑衣杀手果然停住了动作,只持剑紧盯着白妙可。
白妙可一手提着后面的衣领,确保他没法乱动,另一手紧握菜刀,紧贴他的脖颈。
“不想他死就别过来!”接着扬声恐吓。
两个蒙面人没再动作,也没有接话,被白妙可挟持的男人面色阴沉地说:“别听她的,不用管我,杀了她!”
“公子不可啊!”两人劝道。
白妙可却注意到了他们的称呼,公子?莫非这位是……
白妙可将他的头用力拧过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还真是长得同鹰爪帮那个帮主有七分相似。
她心里乐开了花:居然他们是少帮主!要发财了!
面上却是冷漠如霜地下了命令:“让他们自行了断,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此话一出,手里抓着的男人开始剧烈反抗,被白妙可一个手刀劈晕,软绵绵地领在手里。
她挑眉看向另外两人,明媚动人,一开口却像是淬了毒:“我只杀你们一人,另一人回去递话,想必你们帮主会愿意出大价钱来赎人。”
两个蒙面人面面相觑,僵在原地没有动手。
白妙可不耐烦的甩了一枚弩箭出去,一箭穿喉,黑衣人应声倒下,正是最开始准备拿剑杀一家三口的那位。
剩下那人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子被抓住,自己的兄弟被杀害,正目眦欲裂地盯着白妙可。
而罪魁祸首却向没事儿人一样同他唠嗑:“是马鸿哲派你们来的?他给你们出了多少钱?”
黑衣人咬紧牙关不回答,白妙可也毫不在意,继续说:
“你回去同你们帮主说,准备五千两黄金送到揽月楼萧恒手上,顺便帮我给他带句话。”
“就说,让他派人来江南姑苏找我。”
看着黑衣人瞪大的瞳孔,似乎是在为她是月影阁的人而愤怒。
白妙可笑着继续威胁:“这些话只能给你们帮主说,若是泄露出去半分,就让他等着给自己唯一的儿子收尸吧。”
说罢便提着那位晕过去的少帮主准备离开,走到院门处又想起来什么,转头说:“哦还有,把你们的人撤回去,再让我碰见的话。”
“把你们都杀了!”少女用最纯良的表情说着恶狠狠的话。
说罢便扬长而去。
事已至此,打猎的事情只能先搁置一下了。
白妙可得先将人带回去关起来,这可是五千两啊。
于是早起做农活的几个人就看见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女扛着一个壮汉走在路上,不仅步伐轻快,还能看出心情不错的模样,这幅场景说不出的怪异。
好在白妙可很快就拐进了无人的小径,抄近路回了家。
从后门进来:“我回来了!”
“夫君?小风小雨?”
屋内院子里都是静悄悄的。
白妙可心里一慌,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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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在肩上的人扔在地上,在家里转了一圈,两进的院子几步路便看完了。
空无一人。
白妙可深吸一口气,发现院中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同她早上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除了……昨日摆摊用的桌椅还有画画用的工具不见了!
陆瑜居然主动出去摆摊了,白妙可觉得十分难以置信,明明两日以前他还十分抗拒的。
知道人没事儿以后,白妙可放松下来,想起来被她丢在地上的鹰爪帮少帮主。
转头去看就见他已经醒了,但是因为被绑住了手脚,只能在地上挪动,努力尝试站起来。
白妙可好心地将人扶了起来,问:“你叫什么名?”
那人咬紧牙关,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啧,你要是不说我可就自己帮你取了。”
“让我想想,你爹姓蔡,要不你就叫蔡狗吧。”
看见那人愤怒的双眼和因为生气而憋红的脸色,白妙可心情大好,哈哈笑着将人关进了一间空房。
又拿锁链将人绑好,似乎还不放心,在门上加了两把沉甸甸的铁锁头才放心。
这可是五千两黄金啊,可不能让他跑了。
抬头看了看日头,也已经接近晌午了,白妙可一拍脑袋又钻进了厨房。
厨房里面屯着各种瓜果蔬菜,墙上还挂着几条猪肉,白妙可前几日做了几次饭,但是都不是很满意。
今日家里就她一个人,没什么事情要做的她又起了动手做饭的兴致。
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切好猪肉和青菜,接下来就是要努力生火,可是现成的柴火有些潮,火没生起来,烟倒是冒了不少。
陆瑜带着俩兄妹回来的第一眼就发现了冒着浓烟的厨房,还隐约听见了白妙可的咳嗽声。
前一秒还从容不迫的陆瑜下一秒就冲到了厨房,连牵动了伤口也没注意。
看见灰头土脸但是完好的白妙可,他才松了口气,“娘子啊,以后做饭这种活还是我来吧。”
白妙可笑嘻嘻地勾了勾手示意他靠近一些。
陆瑜凑近她,以为她是有话要说。
没防备一双罪恶的小黑手伸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那张白皙清冷的脸上瞬间就出现了三条□□。
白妙可嘿嘿笑着跑开,陆瑜宠溺地看着她,跟在她的身后随她进了后院。
两人笑闹在一起,气氛逐渐暧昧的时候。
后院一间空置的厢房里面却不合时宜地传出叫喊声。
“放我出去!女人,快放我出去!”
白妙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这个烦人的菜狗,要不是看在五千两的份上,她此刻就想提刀把人给杀了!
陆瑜也听见了厢房的动静,不动声色的蹙眉,看向一脸不爽的白妙可,思考为何家里突然多出来一个被关着的男人。
这般想着就抬步往那间房门走去,手上还牵着白妙可没有放手,白妙可抿了抿嘴,想要解释一下这人的来历,还未开口,就见男人已经推开门。
屋内的蔡狗外衫破了一大个口子,双手被麻绳捆住,头发凌乱,眼角和嘴角都红红地有些肿,腰带也不知所踪。
白妙可不知道怎么这么一会儿他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就听见身旁的陆瑜问:
“他是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