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情况比白妙可预想的还要好些,于是吃过午饭后,一行人就打道回府了。
到家以后白妙可直接瘫倒在床上滚了两圈,边滚还边念叨着发财了。
陆瑜含笑现在床边看着,觉得若是能让她开心的话,摆摊就摆吧,反正没人认识自己。
休息好了,白妙可坐到桌边将荷包倒出来,大大小小的碎银哗啦啦散落在桌上,当着陆瑜的面,白妙可仔仔细细数了一遍。
这一上午的收入一共是五十八两。
“哦!这也太赚钱了吧。”
“你可真是我的小财神啊!”白妙可搂着陆瑜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
“回京城我也要专门开一个帮人作画的铺子,再请上几个画师,不过他们估计画得不如你好。”
白妙可仍旧在絮絮叨叨,没注意到身边的男人异常的沉默。
直到他低沉的嗓音打断了白妙可的宏远计划。
“回京我们便成亲吧。”陆瑜用平静的嗓音说出这句话,呼吸却不自觉地放慢,等待她的回答。
“哈?”白妙可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了个措手不及。
“我说我们成亲,你可愿意?”陆瑜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加缓慢,却是带了几分希冀。
白妙可抿了抿嘴,感受着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却迟迟给不出一个答案,毕竟成亲是一辈子的事情,她很难给出承诺。
“你心里可有我?”陆瑜换了个问题,语气已经从最初的希冀变成了三分祈求。
“有的!”这个问题白妙可终于能回答了,她可以确认自己对陆瑜有了些感情,只是很难分清这情从何而起,所以难以同他签订一辈子的契约。
闻言陆瑜紧绷的身体才微微放松,心里有他就好,她还小,害怕成亲也正常,自己可以徐徐图之。
于是他又恢复了惯常的从容神色,笑着问道:“那你何时开始心里有我的?
白妙可回忆了一下,慢吞吞地说:“也说不上什么时候,大概是看见你这张脸的时候吧。”
陆瑜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向女子,难以置信她居然只是看脸。
奈何白妙可似乎还嫌他不够心碎,又解释了两句:“我大概是爱上你的脸了,常常忍不住要盯着你看。”
听着这真诚又无辜的话语,陆瑜不知自己是该为她说爱上自己而高兴,还是为她只爱自己的脸而难过。
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不要着急,却是恨不得将这个小骗子给就地正法了。
如此深呼吸了几次,看着仍旧坐在一旁笑眯眯盯着自己的白妙可,他终于无奈开口:“承蒙薄爱,陆某继续努力。”
这就妥协了?白妙可惊得瞪圆了双眼,没想到这位丞相大人竟然这都能接受,还如此执着。
感受到丝丝缕缕的甜意将自己包围,白妙可忍不住反问道:“那你是何时对我动心的?”
陆瑜似乎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又或许是这根本就无需思考。干脆地回答道:“或许是你第一次喝醉那次,也或许是你救我的时候。”
“什么第一次……明明就只有那一次喝醉了,救你倒是好多次了,你以身相许也不过分。”白妙可对于自己的酒鬼行径拒不承认,倒是开始计划着收利息了,盯着他边看边笑得眉眼弯弯。
“嗯,以身相许。”陆瑜今日似乎格外好说话,低低地附和着她。
“那你的伤如何了?突然想起来我好几日未检查你的伤口了。”白妙可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
陆瑜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转变到了这里,但还是从善如流地回答:“伤势好了不少,伤口已经结痂了。”
“我看看。”白妙可贴心地起身去将主卧的门给关上了。
“好。”陆瑜应了一声便开始解衣带,直到露出精壮的上身。
既然她喜欢自己的皮囊,那他充分利用一下也不是不行。
陆瑜一边自嘲地想他居然还有要出卖色相的一天,一边还侧了侧身调整了一个完美的角度来面对白妙可。
白妙可果然立刻便被吸引了注意力,走到他的身前仔细端详了一下他胸口的那道伤口,上面已经结了薄薄一层暗红色的痂,看起来有些粗糙又脆弱,轻轻揭开便会露出嫩红的血肉。
似乎是白玉盘上面出现的一道裂痕,破碎又美丽。少女纤细的手掌慢慢抚摸过疤痕,像是在安抚,又带来阵阵痒意。
在平静的湖面激起波澜,又迅速散开一圈圈涟漪。
然后继续往未知的深处求索。
直到一双大手忍无可忍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白妙可看着那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和血管,勾了勾唇。
“看完了吗?”男人有些低沉沙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看完了看完了。”白妙可从善如流的顺着男人的力道将手移开,眼神却没有离开半分。
陆瑜一只手牵着白妙可的手,只能用剩下的一只手有些别扭地将上衣拉上,白妙可好心地将手抽出来帮他系好了衣带,将衣襟整理平整。
专注又认真的模样看得陆瑜心里突突直跳,她可真是勾人而不自知,而且她心里有自己。
陆瑜还是没忍住吻了上去。
他闭着眼睛辗转沉沦,没注意到在他低头吻上来的瞬间少女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但是很快,白妙可也再顾不得想其他事情,全身心都被酥麻的触感所支配,不自觉地抓住了陆瑜的衣襟。
感受到男人比之前两次都要熟练且令人舒适的动作后,白妙可暗自感叹这位各方面的学习能力都未免有些强了。
感受到男人滚烫的手掌逐渐箍紧自己的腰身,不许她退缩半寸,直到她的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溺死在这个激烈的亲吻中时。
男人终于放缓了节奏,松开紧箍的双臂,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
白妙可顺势靠在了他的怀里,调整呼吸平复心跳,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同样急促的心跳。
想着光是亲吻便如此舒服,若是……
白妙可还在想入非非呢,男人却是突然开口打破了旖旎的氛围。
“是时候联络戎青了。”
白妙可:?我在想酱酱酿酿,你在想什么??
“已经过去近两周了,他们应当已经休整好开始四处寻人了,不出意外的话,一周以内会找到这里。”
男人还在运筹帷幄地安排后续计划。
白妙可问了个关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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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联络?”
“我有一只海东青,挂一只鸡在房顶,他能寻来。”
白妙可:“这么厉害!”
听他计划的井井有条,白妙可便也不再操心这些,而是转移了兴趣。
“那你再画一个弩箭图给我,明日我去山上打一只活鸡回来。”白妙可兴冲冲道。
上次借住在二丫家里的时候,陆瑜给那位猎户画的弩箭模型,她也很是感兴趣。
陆瑜应了声好,提笔重新画了一副精巧的弩箭构造图交给小风,让他跑腿去木匠那里打一个出来。
而各方面都心满意足的白妙可换了寝衣直接躺到了床上,准备睡一会儿下午觉。
陆瑜坐在桌边拿着一张新买来的舆图看,之前他从京城带过来的标记过的那张舆图落在了船上,这几日忙着奔波、养伤和赚钱,他这才有时间重新研究路线。
都走到这儿了,他们终归还是要去姑苏的,并且离太傅马鸿哲信上提到的时间越来越近,他们还需要尽快行动才好。
多亏了他过目不忘地本事,还能在这份不甚精细的舆图上重新画出最开始定下的几处路线。
而床上的白妙可躺着酝酿睡意,也不忘同陆瑜打趣道:“镇国公府想必规矩很多,若是我嫁到你家,还能想睡觉就睡觉吗?”
“自然可以,镇国公府也没有什么规矩。”陆瑜有些好笑地答道。
换做其他女子怎么会如此坦然地讨论自己的婚事,还是在已经拒绝了以后,但是白妙可就是这么特别又可爱,能坦坦荡荡地拒绝他,也能大大方方的问若是嫁过去会如何。
“奥,那你平日在家几点起?”白妙可将被子拉过盖上,只露出一个脑袋同他说话。
“卯时初。”陆瑜淡声回答。
“啊?这么早天还没亮吧,你起来做什么?”白妙可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若是有朝会便要早起上朝,若是没有,也有许多事物需要处理。”陆瑜耐心地说道。
“当官还真是不容易啊。”白妙可感慨道,接着又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你做丞相的俸禄多少?”
陆瑜:“俸银五千两。”
“朝廷居然这么有钱啊,一个月五千两倒是还不少。”白妙可说道。
陆瑜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一年。”
“一年?!你每日起这么早上朝还有性命危险,就五千两一年??”白妙可发出来不可思议的疑问。
陆瑜:……跟你们这种京城首富说不清楚。
“不止禄银,还有禄米,还有陛下的各种赏赐。”陆瑜有些苍白地补充道。
“哦。”白妙可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躲在被子里捂嘴偷笑。心道这个傻瓜,做这般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不如直接承认是为了黎民百姓能更好过一点。
殊不知她这幅模样落在陆瑜眼里却像是不满意了,弄得本来十分从容的陆瑜一时之间忐忑自己是不是太穷了惨遭嫌弃。
“其实,若是收些贿赂的话……”他艰难开口,说了一半便被打断。
“不必!”
“我可以养你。”白妙可掷地有声道。
说罢留下一脸震惊的丞相大人,蒙上被子美美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