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冲放下了木箸。
满月酒属于家宴,宾客按照亲疏远近分席。曹冲虽然是同袁媛一起来的,但他和环夫人属于曹纯的亲戚,袁媛算是袁娥的亲戚,座位中间隔了曹瀚等一众曹家子弟,足足有十来米远。
但也许是袁媛发间插着的翡翠步摇品相太好,即使曹冲没打算特别留意,也总是时不时被远远传来的那抹绿光晃到眼睛。
“阿冲,尝尝这个!”环夫人将一片熏肉夹到儿子碗里,曹冲嘴上虚应,眼睛却始终盯着袁媛的方向。
方才端着酒壶的婢女经过,不慎将酒洒在了袁媛的裙摆上。她不懂武艺,恐怕看不出来其中蹊跷,曹冲的心里却跟明镜似的。那婢女绝对是故意要污了袁媛的裙子。
她明显陷入了迟疑。
她这人很是奇怪。某些很明显的破绽,她视若无睹。但有些极其隐蔽的问题,她又能精准地感应到危机。譬如现在,曹深的妾室和和气气请她离座更衣,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可袁媛却本能地抗拒,绞尽脑汁想要留在原地。
曹深的妾室又怎会放过她呢?
“七公子,哥哥敬你一杯!”曹泽高举酒杯凑了过来。
曹冲漫不经心地喝尽杯中酒,眼角余光瞥到曹深的妾室拉过袁媛的手,发髻上的金簪几乎戳到了她的侧脸,险些将她划伤。
行动快过意识,曹冲猛然站起了身。
“诸位慢饮!”他道了一句扰,绕过正哄着老夫人谈笑的曹家兄弟,在袁媛的食案前站定。
“七,七公子?”曹深的妾室吃惊地望着他。
曹冲的情绪来得突然,许是酒劲上头,看这妾室分外不顺眼:“翁主不胜酒力,我陪她去外头醒醒神。”
袁媛眨眨眼。
她担心醉酒误事,也怕喝多了憋尿要上厕所,所以无论是敬酒还是被敬酒都只是拿起杯子装了装样子,实际上一滴都没真喝下肚。
但曹冲好心帮她找了借口,她自然不能当众拆台,不然未免太不识好歹了。
徐夫人不敢拒绝曹冲的提议,或者她根本也没想拒绝,袁媛懒得揣摩她的心思。
反正结果是四名婢女提着八角灯笼在前引路。有曹冲撑腰,袁媛底气极硬地跟着徐夫人走过长长的连廊。快走到尽头处时,婢女们将灯笼向右一转,照亮了一扇斑驳的朱漆角门。
“这里是府上预留的客房,日常有人洒扫,干净得很,正适合翁主歇脚更衣。”徐夫人一边举起灯笼,一边推了推门,讶异道,“呀,门怎么锁了?”
袁媛与曹冲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果然如此四个大字。
看来徐夫人费尽心机演的这场戏,只是想邀请袁媛当个配角,主角另有人选。
只是不知道,被锁在房里的倒霉鬼是谁?
按照电视剧的套路,里头怕是躺着一对衣冠不整的狗男女,专门等着袁媛来上门捉奸。
曹冲没经历过电视剧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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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天资聪颖,略加思索便想通了其中关窍,似笑非笑:“打不开门便罢了。这里离马车房不远,翁主可移步去马车上更衣。”
“不……不必劳烦翁主!”徐夫人佯装镇定地回头,只见七公子与翁主殿下并肩而立,一个腰间的玉佩穗子迎风摇摆,一个脚边的青色衣裙翻起风浪,好整以暇,相得益彰,好似在欣赏一出拙劣的折子戏。
心里本来就藏着鬼的徐夫人忽然心虚,硬着头皮道:“这里从不锁门,怕是家丁最近新上过桐油,一时糊住了门闩,命人踹开即可。”
“那多不好。”袁媛借着灯笼的光凑近,修长的手指抚过门缝。指尖一用力,原本卡死的门闩竟然松动了三分。
她对古代的门闩没有研究,所以看不出猫腻,曹冲却是一眼便认出这是在普通的门闩上加了个套锁小机关。门被人从外面关上后,里面的人再用力都无法打开,看起来好似是里头的人故意栓死了门,其实却是里面的人被困在屋内。
两个奸/夫/淫/妇在里头翻云覆雨,可不得把门从里头锁死了才正常吗?
袁媛没兴趣被徐夫人当枪使,作势要走:“既然马车房很近,还是去马车上换衣裳吧,正好也能走路消消食。”
“翁主留步!”徐夫人一急,发间步摇乱颤,“妾身方才好似听见……听见,屋内有女子啼哭!”
这是说里头的男人在强X女人的意思?
袁媛也站在门外,她可什么声音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