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远跟着林似的脚步下山,全身的杀意似能凝出实形。
他怎么也没想到,林似追求云渺,竟然是看上了她的钱财。
如今的云渺是一个有钱又漂亮的小寡妇,难免招来旁人的觊觎。
明安远一边怪云渺眼光不好,一边又气她拿着自己辛苦赚的钱养野男人。
“这些钱可是我每日起早贪黑,在医馆给别人看诊才攒起来的,一分不少全交给了她,她竟光明正大地拿着亡夫的遗产招婿,还找了这么一个烂人……”
明安远越想越伤心。
对于这事,尊上大人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当年的她不知明安远有不死之身,为了修炼绝情道,找下家在正常不过,而且她也不是随便找人的。
这个林似目的不纯,还祸害过其他女子,用他证道总比再害一个如明安远般的男人好。
虽说这样子有点恶心自己,但只要能爱上他证道,一切都不是问题。
明安远的怨念仍在继续:“这人长得没我高,生得也没我好看,就是一个瘦弱的小白脸,风一吹就倒,就算他不图阿渺的钱,能真心待她,一定也保护不好她……”
此时林似正好走到山中的一个峭壁旁,明安远眼睛一亮,一掌打向他。
林似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坠下山崖不见踪迹。
“哼哼。”明安远有些得意,“这一掌用了我全部的妖力,哪怕打不死他,这么高的山崖,摔都能摔死他。”
话音落下,明安远便幻化成了林似的模样,他掏出一个镜子,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自己的容貌:“狐族秘术当真不错!长得和林似一模一样,但就是比他好看!从今往后,我便叫做林似了。”
尊上大人:……
所有的一切便解释得通了,为什么林似那次回来以后看起来更加顺眼,为什么她突然可以接受林似的触碰,突然就喜欢上了他。
原来那个林似不是图谋她钱财的林似,而是披着林似的外表,图谋她真心的明安远。
~
正午时分,林似如约出现在城门口,云渺似乎已等他多时,额角的汗珠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林似拿出一方锦帕,温柔地为云渺擦去汗水:“这么大的太阳,以后莫要等我了。”
嘴上这么说着,他心里却泛着酸:“那个男人就这么让你牵挂吗?以前你都没这样等过我。”
尊上大人表示,这人又在睁眼说瞎话,三月的天还有些冷,阳光再怎么灿烂也热不到哪里去,她头上的汗完全是因为急的。
当时的云渺知道林似心怀不轨,虽打算用他证道,实则对他很不上心,早将他今日入城之事抛之脑后,直到日头越来越正,她才恍然想起今日好像要去城门口做什么事。
一路小跑而来才堪堪赶上,在见到林似的前一瞬,她的脚步才刚停下。
她不知明安远,哦不,林似是怎么想的,竟然会以为她是等久了才会了这样。
尊上大人很想解释,而当时的她却帮林似坐实了那个离谱的想法。
“我既然答应要来接你,当然不能迟到,今日如此,以后也是如此。”不管事实如何,云渺决定先把人哄好再说。
林似表面高兴,心里却是郁结难消,一月不见,云渺长进许多,情话竟像不要钱似地往外蹦,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招数,她不会已经有过别人了吧!
林似脸上笑吟吟,心里哭唧唧地同云渺回了家。
仅仅三日,云渺的小院已乱得不成样子,花朵儿蔫了一半,家中的摆件东倒西歪。
林似自觉地拿起工具整理起来,不一会儿便收拾地七七八八。
小院整洁以后,云渺的心情好上许多,觉得林似这个人也顺眼起来,一下就有了和他更进一步的想法。
她缓步走到林似身边:“天色已晚,山路难行,今夜林大哥可要留宿?”
林似正拿着个小锄头,蹲在地上除草,他抬头望天,蓝天白云红日高挂,正是干活的好时候,离用晚膳的时辰也尚早。
他脸上沾着一抹土,一脸迷茫地看向云渺,为了勾搭人,她这种瞎话都能说出口了是吗?
噗嗤——
云渺没忍住笑了出来,此刻林似的表情过于呆萌,与之前的他完全是两个样子,但,很得她的欢心。
林似低头下头继续除草,好一会儿才闷着声音道:“你我男未婚女未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云渺不介意与这么可爱的林似传出些什么,大不了给他一个名分就是。
林似听懂了云渺的言下之意,委屈的同时心中又有些欢喜,原来她之前从未答应过那个人留宿的请求,可最后却是她主动提出要他留宿。
她知道一个女子主动对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说出这种话意味着什么吗!
哦,她好像确实不知道。
林似忽然想起来,之前云渺和明安远同床共枕的两年里,他们每天都盖着被子纯聊天……
林似狠狠一锄头,花圃里最大的一株杂草被他连根挖起。
~
后来林似自然没有留宿,他有自己的坚持,在明安远时期错过的事,他要在这一次补回来。
几日后,他终于准备妥当,带着媒人以及丰厚的聘礼上门提亲。
尊上大人最开始还在疑惑他是如何在短短几日内搞到这么多钱的,直到她看到林似坐在龙虎寨大当家面前,所有的疑惑在这一瞬间拨云见日。
林似信誓旦旦地告诉大当家,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有拿出足够丰厚的聘礼迎娶云渺,才能哄得云渺心甘情愿地奉上所有家产。
大当家对军师二当家的话深信不疑,立刻清点整个山寨的钱财供他娶妻,还因为心疼二当家不停地为山寨做鸭,把自己积攒许久的老婆本都拿了出来。
“二弟,大哥永远记得你的付出!”
林似热泪盈眶,感动地抱住大当家:“大哥!”
尊上大人对这个不知该叫明安远还是元岸,抑或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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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男人又有了全新的认知,他怪会忽悠人的。
总之不管过程如何,最后林似开开心心地向云渺提亲,云渺开开心心地接受林似的提亲,二人一同商议定下成婚的日子,便陷入焦灼的等待中。
婚期定在一月以后,于人界习俗来说时间太短,不足以筹备出一个完美的婚礼,但云渺和林似在人界无父无母,也不了解这些,以为盖上红盖头,拜过天地,再入洞房便算礼成。
他们一个着急证道修炼,一个着急圆了之前的遗憾,对他们来说这样简单的仪式好像也确实没什么问题。
婚礼那天,没有任何宾客,他们只请了媒人为他们证婚,这事本不合礼仪,但在林似的金钱诱惑下,什么礼仪都不成问题。
黄昏时分,高堂之下,媒人高喊:“一拜天地——”
一根红绸将云渺和林似牵在一起,二人正红色的婚服说不上有多精致,但也足够喜庆。
“二拜高堂——”
高堂上空空如也,人界没有任何人或东西经得住两人这一拜。
“夫妻对拜——”
林似欢眉笑眼,对着云渺深深拜下。红盖之下,云渺笑靥生春,对着林似盈盈一拜。
“礼成,入洞房——”媒婆的声音十分喜庆。
洞房内红烛摇曳,云渺坐在床边,双手已将喜服捏出抹不平的褶皱。
因为盖头的遮掩,她只能看到身前一小片地面,只见一双红靴离她越来越近,最后在她腿边停下。
林似捏着喜秤有些犹豫,梦寐以求的事竟然实现了,他的人生中从未如此轻易得到过一样东西,轻易地让他不敢相信。
第一次成婚,即便做了很多准备,他心里还是很紧张,今天一整日他都没见过云渺的正脸,不知道盖头之下会是怎样一张美丽的脸。
林似静止的时间太久,云渺等得有些急,方才的紧张消失不见,她起身握住林似的手腕,引着他挑起自己的盖头。
林似还没反应过来,红盖头已经落地,云渺笑着勾起他的下巴:“怎么看傻了?”
“我……不是,没有……”林似呆呆地,说不好话。
今夜的云渺好美,他第一次见到云渺上完妆的样子,原本明艳的五官更加深邃艳丽,像是从出水芙蓉突然变成盛开的牡丹,让他想不停地靠近。
正红色的床幔缓缓落下,隔绝红烛跳动的光芒,二人眼前瞬间变得昏暗,适应后却也足以看清对方的模样。
他们双双倒在床上,每一次呼吸都能跟上对方的节奏,交融的气息让环境变得更加暧昧,林似觉得头昏脑涨,有些控制不了自己。
回过神时,身上的衣衫已经半褪,而云渺处在他的上方,居高临下,身上的喜服只脱掉了外袍。
“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林似又在心里嗷嗷叫,“这次真的可以了吗!”
这等香艳的场景,尊上大人觉得自己应该非礼勿视,但故事的主角是她自己,她已经历过这些事,看几眼好像也没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