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舒笑着看她:“他觉得你有孕,那他可曾因此给你置气?”
明曦公主愣了愣:“这还真没有。”
“寻常的男人,没有这样的肚量。这至少说明,孔家的家教还算不错。他并未因此刁难你。”
明曦公主撇撇嘴:“嫂嫂,我觉得你想多了,他不在意我,自然也不在意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不在意,就是当做陌生人看待。
一个陌生人而已,就算是有了身孕又有什么要紧的?
洛云舒微微摇头:“若他不在意,他为何要看和妇人有孕相关的书?这样说不通的。”
“那肯定是因为他喜欢孩子。”明曦公主说得连自己都相信了,她连连点头,“一定是这样。他喜欢孩子,又因为我跟他成亲,以后这个孩子会被当做他的孩子。所以,他打算好好养孩子,这才看和妇人有孕相关的书。”
“若是按照你的说辞,他应该看的是如何教养孩子的书,而不是和妇人有孕相关的书。”
明曦公主皱了皱眉,一脸的不可置信:“不是吧,孔乐陶在意我,竟到了这种地步?”
听闻此言,洛云舒捏了捏额头。
这思绪,怎的就如此无状?
明曦公主仍在喃喃自语:“真是不可思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我竟然都不知道。”
洛云舒捏眉心的动作停了下来,问道:“你就不好奇他怀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
“是啊,他怀疑我怀的谁的孩子?”明曦公主后知后觉地问。
“自己想。”
明曦公主这么一琢磨,还真就琢磨出来了:“许兰漱的。”
说完,明曦公主自己就笑了:“所以,孔乐陶这是做戏,不想在大楚使团还在京城的时候丢这个脸。他倒是挺会顾全大局的。”
洛云舒笑着补充:“至少,他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那是自然。”说着,明曦公主熟稔地挽住洛云舒的胳膊,“到底是我家嫂嫂亲自为我挑选的驸马,怎么会差?”
“只要确认他人品不差,其他的事情纵然有坎坷,也不至于太过颠簸。明曦,我突然觉得,孔乐陶会是你的良配。”
“啊?嫂嫂,你这评价也太武断了。就因为他人品好,他就是我的良配了?”
“是与不是,我说了不算,你自己慢慢走着看。”
缘分,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
并且,不可预知。
但,只要人品端方,至少确认他不会做出格的事。
明曦公主又和洛云舒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回去。
回去的马车上,她总忍不住想笑。
彩云有点好奇:“殿下,您在笑什么?”
“就是突然想笑,没什么理由。”
等回到公主府,却发现孔乐陶不在府内。
明曦公主有点遗憾,她原本想逗逗孔乐陶的。
人不在,倒是有点可惜了。
“驸马去哪儿了?”明曦公主随口问道。
“回殿下的话,孔家来人,请驸马回去了。”
明曦公主点点头,没再追问。
她回了自己的院子,坐在秋千上享受人生。
春日,阳光晴暖,院子里的迎春花已经开了,长长的枝条垂落下去,随着微风轻轻摇晃着。
地上,花影拂动,又是一帧美景。
彩云端来一碟子蔡嬷嬷刚做好的点心,放在明曦公主身边。
有美景,又有美食,明曦公主心情极好。
这时候,有小丫鬟进来,低声对彩云禀报着什么。
听完,彩云的脸色有些惊讶。
明曦公主留意到,眯了眯眼睛:“怎么了?”
“孔家对驸马爷动了家法,这会儿人刚抬回来,在驸马爷自己的院子里安置着。”
“动家法?”明曦公主重复着这几个字,后知后觉地想起,因为孔乐陶先前犯的错,孔家是要对他动家法的。
后来因为改了婚期,不宜让孔乐陶受伤,故而将动家法的时间推迟。
如今婚事已成,适合动家法了。
“驸马伤得怎样?”明曦公主看向那小丫鬟,问道。
“回殿下的话,似是见了血。驸马爷只许他的小厮近身伺候,奴婢没瞧仔细。”
明曦公主有点意外。
孔家的家法是杖责。
杖责能把人打出血来,看来还挺严重的。
“走,去看看。”说完,明曦公主下了秋千,净了手,朝着孔乐陶自己的院子走去。
孔乐陶的院子距离她的院子有一段距离。
明曦公主刚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哎呦哎呦的声音。
是孔乐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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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里走,声音就越大。
明曦公主径直走进去,小厮先瞧见她,立刻行礼:“小的见过公主殿下。”
“啊!”孔乐陶惊叫一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顷刻间又疼得直抽凉气。
虽然他的动作不算慢,却还是被明曦公主瞧见了。
他那臀部,血糊糊的。
这家法,是孔家对孔乐陶的惩罚,也是对她的交代。
明曦公主走过去,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孔乐陶,问道:“疼吗?”
孔乐陶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不疼。”
“不疼?”明曦公主微微皱眉,“素来听闻孔家的家法最为严苛,今日一看,也就那么回事儿。”
“啊不,不是,疼,疼得很。”孔乐陶慌忙改口。
明曦公主摇头:“本公主不信。”
“真的!”孔乐陶叫着,又红着脸看向明曦公主,“还请公主殿下屏退左右。”
明曦公主一个眼神,彩云等人就退下了。
她们一出去,孔乐陶红着脸掀开被子。
被子底下,里裤退去,血肉模糊。
明曦公主看得倒吸一口凉气,孔家的家法,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屁股还真是被打烂了。
这伤势,没有十天半个月,连下床都难。
要想完全养好,至少得两个月。
“经此一事,希望驸马能铭记教训,分清是非。”
“会的。”孔乐陶的脸埋在下面,声音显得闷闷的。
“好好养着吧。”说完,明曦公主走了出去。
这是孔乐陶该得的惩罚。
她不同情他。
……
孔乐陶受了孔家家法的事,洛云舒很快就知道了。
晚上裴行渊回来的时候,洛云舒与他聊起这件事,却发现他神色恍惚,似乎完全没留意到她在说什么。
洛云舒觉得奇怪:“殿下?”
她叫了一声,裴行渊仍旧看着一旁的桌角,神色恍惚。
洛云舒坐过去,离他更近了一些,挽着他的胳膊,嗓音依旧轻柔:“殿下。”
裴行渊看向她,神色却有些迷茫:“嗯?”
“殿下,你怎么了?”
裴行渊的眼睛接连眨了好几下,又咬了咬牙,这才说道:“今日,发生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