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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以身相许?

作者:都阑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宁淮川被她这举动弄得有些燥热,耳根也不禁烫得通红,好在是伴着夜色,谁都发现不了他现在这副难以自矜的模样。他暗自窃喜,箍着她的双臂也更紧了些。


    他道:“要怎么谢?”


    或许是失血过多,又或是今日折腾一天身体吃不消,赵宸玉忽然有些犯困,没什么精力再跟他周旋。


    听见他问,眼皮直打架、什么都来不及想的她便模模糊糊地回了个:


    “以身相许......”


    “什么?!”


    她声音太过含糊,宁淮川有些不太确信她是不是说了那四个字,便又凑过去问了一遍。


    可怀中人哪里还有什么回应,他等了许久,耳边也只有她细细的呼吸声。


    宁淮川:“......”


    睡着了?你可真够......快的。


    他气得咬牙切齿,但又念她受了今日这番磋磨,最终还是心疼大于恼火。他稍稍加快了脚程,约摸一炷香后便到了府门外。


    他走时未与家里人报过信,宁母得知他点过兵,猜测他是遇上了什么急事,心里着急,于是便派人在门口候他,以便见着他第一时间能去回禀。


    宁淮川吩咐那送信的人,只说是去办公务,赵宸玉遇袭受伤的事,一个字也不许说出去。然后差人去城中请最好的大夫来府上。


    她沉沉睡了过去,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宁淮川只得一路抱着她回住处。苓儿不在,他又不放心别人照顾,硬是自己守了一夜没有阖眼。


    --


    他走后不久,魏安便率了一众精兵赶来,却见现场只留了地上躺着的一男一女和面色难看的谢大成。


    “头儿呢?赵姑娘呢?”魏安急问。


    谢大成面无表情地回:“赵姑娘受了点伤,头儿先带她回去了。”


    “啊?赵姑娘又受伤了?”魏安一听,语气满是惋惜,“这姑娘命也太苦了些吧,第一次在云州见她的时候,就是一身的伤,这才刚好没多久。”


    谢大成一听,心中忽觉一阵愧疚,想着这几日自己对她的态度,确实是过分了些,毕竟她还是个刚刚失去双亲的可怜人。


    魏安又打量了一下地上的二人,只见一个半臂都浸着红,定是谢大成的杰作。另一个......是苓儿?!


    见她一动不动,魏安紧张地大叫一声:“啊呀!苓儿怎么了?!”


    谢大成:“晕了。”


    “额......哦。”魏安一个大喘气,差点被吓出个好歹。


    谢大成不再多跟他废话,拎起地上的苓儿放到马背,又抬手指了后面的两个侍卫,将地上男子拖起来。然后麻利地将后面众人分成两队,分别沿着官道两侧散开侦察。


    魏安指指还晕着的男人:“这个人,怎么处置?”


    “头儿说杀了。”


    “杀了?既是冲赵姑娘来的,背后定是有东宫撑腰,也不拷问就这么杀了?”魏安有些诧异。


    谢大成进一步解释:“头儿说要他死得难看点。”


    ......


    魏安不禁打了个冷颤,道:“好吧,那你动手,我怕做噩梦。”


    谢大成白他一眼,然后去检查那人嘴里是不是藏着毒,确认没有后,才道:“但我还是先拷问拷问吧。”


    次日上午,谢大成和魏安才彻底了结了这边的事,他们追查了一晚,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于是处理完那人尸体后便回府复命。


    二人身后还跟着刚醒没多久的苓儿,刚刚行至熙园外墙,便听墙角处叽叽喳喳几个侍女在说话。


    “也不知那姓赵的小贱人给将军下了什么蛊,哄得将军整晚整晚地守着她,真是不要脸!”


    “诶哟,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咱们可没人家这手段,爬不上贵人的床。”


    “就是,不知道从哪来的野丫头,还让咱们几个伺候着,她配么她!”


    “反正我是不去,看见她就晦气!”


    “......”


    几人越说越难听,魏安与谢大成对视一眼,双双怒气翻涌。


    谢大成率先走了过去,对着墙角里躲闲的几人一阵呵斥。


    “谁给你们的胆子嚼将军的舌根!是活得不耐烦了?”


    几人一见是他们二人,顿时吓得腿软,纷纷往地上一跪。


    “谢副将,魏副将饶命!我们知错了!”


    魏安也难得地黑了脸:“赵姑娘是府中贵客,轮得到你们几个置喙?等我一会儿报给将军,看他饶不饶你们!”


    “还报什么将军,各自去领三十板子!”谢大成怒道。


    魏安一奇,瞄了他一眼。谢大成平时虽没个笑脸,却从未对下人动过怒,第一次惩治下人便是要命的三十板子,魏安不禁叫怪。


    几人一听乱作一团,立即哭哭啼啼,冲着他们不住磕头求饶。将军府的三十板子可不比外面,轻则伤筋动骨皮开肉绽,重则终身残疾性命不保。


    谢大成不理,径直进了院。魏安不好驳他,也没阻拦,跟在他后面也进了院。


    屋里的赵宸玉也是刚醒,他们来时,宁淮川正一勺一勺地给她喂药。


    苓儿一见她,哭着扑了过去,像是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姑娘......”


    赵宸玉也忽地鼻头一酸,挪了挪身子去抱她:“怎么了?哭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哪里伤着了?”


    苓儿身上是没什么伤,只不过刚刚听了那么多恶语,又见她现在一副虚弱的模样,顿时觉得心中不痛快罢了。


    赵宸玉虽觉得难受,但似乎也不至于让她哭成这样,于是茫然地看向谢魏二人。


    谢大成面色露着惭愧,他为人没那么多弯弯绕,也从来没想过她住在府里竟会受人冷眼,又加上魏安说了那许多她如何如何可怜的话,此刻对她疑虑顿消,满心都是自责。


    魏安不想事态扩大,毕竟宁淮川早就心疼她心疼得紧,若是让他知道下人嚼舌根的事,一时怒火中烧,闹出些人命就不好了。


    他打了个哈哈,道:“没什么,方才几个下人做错事,被我们训了一顿,估计是吓着苓儿姑娘了。”


    宁淮川听过也不再追问,吩咐苓儿去休息,自己又将擅自起身的赵宸玉按回榻上,继续喂药。


    “那人呢?怎么处置的?”他漫不经心地问。


    谢大成回:“按您说的,杀了。不过,他临死前说,他是华阳公主的人。”


    “华阳公主?”宁淮川手上一顿,片刻后才又继续:“若是华阳因嫉妒动了杀心倒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她是太子的亲妹妹,想必此事和东宫也脱不了干系。故意说什么是公主的人,怕只是个幌子,想叫我不方便去找麻烦。”


    他分析的没错,那人明面是授公主指使,暗地却是在为太子办事的死士。若是东宫直接出手,必不会是如此漏洞百出的伎俩,故意伪装成公主的人,若能成功皆大欢喜,若不成功,也不会直接得罪了宁淮川。


    魏安道:“将军的意思是,太子殿下借刀杀人?”


    宁淮川眉峰紧蹙:“也许吧。他先前便想拉拢我,我没答应。本想保持个中立,如今看来,已是不成。所以日后你们要多多留意东宫举动,若有异常随时来报。”


    “是!”


    赵宸玉乖乖躺着,心里却是另一番主意。东宫如此着急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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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手,看样子云州那边的确是他的软肋了。她也须快些往下一步推进才是,否则以这么个孤女的身份,可抵不住那般来势汹汹。


    她看了一眼身边满目黑云的宁淮川,心道:这棵大树,我可得抱紧些。


    她想得入神,竟忘了自己还有伤,正要抬起胳膊换个姿势时,刚换过药的伤口倏地被扯开一道口子,血水顿时洇了出来。


    “嘶~~啊!”她下意识地叫出声。


    与此同时,宁淮川还举着勺子的手瞬间悬在半空,又面色铁青地放回碗里。


    然后,他笑了笑,气得。


    而赵宸玉不禁冒了头冷汗,吓得。


    宁淮川咬紧后槽牙,大声道:“什么破药!还止不住血!谢大成!取我的金疮药来!”


    谢大成一听,露了个为难的表情,嘟囔道:“那可是圣上御赐的,全天下都没几瓶,平时您都舍不得用......”


    意思是,她那点儿小伤,至于么......他虽不再疑心她,却也着实觉着宁淮川那瓶有钱都买不着的金疮药,她受之不起。


    “我使唤不动你了?!”宁淮川瞪着他,嗓门又高了几分。


    魏安见状,手肘使劲往他那里戳了几下,他才闷闷地回了个“是”,出了房门。


    赵宸玉见这景象,心有歉意,一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口,道:“将军,我的伤真的没事,用不着那么好的药。”


    他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也瞪她一眼:“闭嘴。”


    “......”


    药还没来,屋外忽地来了个通报的小厮,急匆匆道:“将军,英王殿下和瞿衙内来了。”


    魏安机敏,即刻朝宁淮川请示道:“头儿,那我先去迎客。”


    宁淮川还没来得及应声,便听院中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还迎什么客?跟本衙内见什么外?”


    他们二人谁都没有想到,英王和瞿衙内不等小厮先通报,竟像回自己家般跟着他一路到了熙园。


    宁淮川和赵宸玉此刻在正屋最里间的寝室,魏安站着的,则是屋子的外间。见那声音越来越近,半点不犹豫地就往屋里来,魏安骇了一跳,一个箭步先抢到门口堵着。


    “衙内来了啊!怎么到这儿来了,这儿是女儿家的闺房,走走走,咱们先去正厅去。”


    那衙内是个不到二十的半大小子,性子最是活跃,见魏安一个劲冲他挤眉弄眼,顿时觉得有趣至极。


    他本就是冲着传闻中勾得宁淮川神魂颠倒的女子来的,此刻一听到“女儿家”几个字,便故作不懂地停下步子,满院子寻摸了一圈。


    他搓搓下巴:“女儿家的闺房?这院子我可没见着一个女儿家,倒是老爷们儿见着不少,怎么,难不成你跟不离兄已经改作姊妹了?”


    “噗哈哈哈哈哈!”说罢,他还被自己逗得捧腹狂笑起来。


    魏安一脸无奈:“......”


    宁淮川刚放下药碗,便听见小衙内那些放荡之词,不禁与赵宸玉面面相觑。


    他讪讪一笑:“你别介意,是我的朋友,平日顽皮惯了。我出去看看,你先歇会儿,一会药来了,叫苓儿帮你上。”


    说罢,他掖了掖她的被角,起身离开。


    “小衙内啊小衙内,几日不见,怎么越发没正形了。”宁淮川慢吞吞地走出房门。


    那衙内见着他人,才收敛了笑意,朝他一揖:“不离兄,好久不见。”


    宁淮川也同样一揖:“确实。”


    二人互道了安,宁淮川才看见几丈开外,还规规矩矩站着一人,正看着他们笑。


    他几步上前,又是拱手一揖:“见过英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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