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宸玉,你不准出事!宁淮川此刻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飞身上马,向身后二人命令道:“魏安,你去点三队人马,分别从东、西、北门出城,搜查赵宸玉下落。谢大成,你跟我去南门。”
“是!”
二人各自领命,巷中顿时马蹄纷飞。
赵宸玉信中只留了城外一个线索,京城东南西北共四道门,其中南门最大,从南门出城不出十里便有村落,而东、西、北门则至少二十里外才有人住,对方既然说是城外寻亲,宁淮川猜测他们从南门出城的可行性较大,于是与谢大成二人策马直奔南门。
赵宸玉和苓儿跟着那人走了快两个时辰,眼见天色已暗,他们也越走越偏僻,却半点没有什么村落的影子。
再往下走,恐怕就要偏离官道了。
宁淮川还没来,赵宸玉也不得不想办法拖延些时间。
她道:“郎君,咱们还要走多远?”
那人自打带着她们出了城,就不似在城里时那般热情,只顾冷着脸往前走。
听见她问话,他却冷哼一声,答非所问道:“不急,现在道上人还多。”
赵宸玉不消多想便领悟了他的意思,他是在说:不急,等人少了再动手。
她抿唇一笑,但也只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又道:“走了这许久,我们两个女儿家,实在是筋疲力尽,不如我们就在此地歇歇脚?”
那人显然没那么多耐性,瞪了她一眼:“不行。”
“你这郎君,变脸变得可真快。”
见她娇嗔一声,似乎并没有将自己刚才的恐吓放在心上,男人登时怒色上脸,藏都藏不住。
本想是往山里走走再动手,可她那番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样子实在惹得他不快,当即也不想再陪她演戏,反正已经日落西山,官道上即便有人,也不过零星一两个,待会儿一起解决了便好。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摸出一把短刀,趁她们不备,用刀柄在苓儿后颈轻轻一击,苓儿当即便昏了过去。
“苓儿!”
赵宸玉见状,忙出手去扶她,谁料指尖刚触到她的衣角,眼前便闪过一道银白的刀光,随即脖子一凉,那人的刀已经架到自己肩上。
他阴森森地笑起来,道:“小美人儿,自己都顾不了了还有心思管别人?”
赵宸玉并不慌张,轻笑一声道:“这位郎君,你我好像无冤无仇,怎么费这么大的劲来骗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呢?”
“你我是无仇,但你与我家主人仇可大了去了。”
赵宸玉正犹豫着要不要自己动手,却见他并不急着,便决定先不轻举妄动,能拖一时是一时。
她道:“哦?你家主人又是何人?我何时开罪了这样的大人物?”
那人道:“废话别多说。我家主人让我问你几句话,你最好老实回答,否则我叫你生不如死。”
赵宸玉叹口气:“那你问吧,小女子尽量配合。”
“你到底是什么人?来京城有什么目的?”
“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平头百姓罢了,都说了来京城是寻亲,还能有什么目的?”
“不说实话?倒也无妨,反正你死了,什么目的也达不成。”那人双眼冷冷一眯,又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忽地奸笑一声:“不过就这么杀了你还是怪可惜的,你这模样长得这么俊,不如......先陪大爷快活快活?”
说罢,架在她颈间的刀刃沿着她修长的脖颈往下游离了几寸,随后伸进她衣领,娴熟地将她外衣挑开,正要继续往里挑开她内里的衣物时,忽听数丈外一个暴怒的声音传来。
“畜生!放开她!”
赵宸玉手掌刚刚蓄力,正要反击之时,却听见了宁淮川的声音,她也不知忽然哪里来的委屈,眼眶不禁红了一圈。
那人见有人来,身手敏捷地躲到赵宸玉背后,一柄尖刀直抵她咽喉。
“都给我停下!”他喝道。
宁淮川二人勒停了马,同时翻身下来,可对方已经掐住了赵宸玉的脖子,随时都能取她性命,宁淮川空有一身功夫,却不敢拿她的命去赌,只好停在原地。
只见他睁着双猩红的眸子,怒道:“你是何人!胆敢劫持翊国将军府的人!”
那人狷狂一笑:“翊国将军府的人又如何,我想劫便劫,想杀便杀!”
谢大成站在宁淮川身边一语不发,宁淮川虽是声势浩大,他却明显地感觉出他的气息已乱,就连身体也开始晃动,露出不少破绽。
情况危急,他沉着嗓音,悄声道:“头儿,我带了袖箭。”
言外之意,他可以一击即中。
谢大成的功夫宁淮川是知道的,他既然敢这么说,必是有十足的把握。可事关赵宸玉,他竟有些犹豫起来。
“可会伤到她?”
谢大成道:“可能会伤一点,但目前只有这个法子了。”
宁淮川沉沉闭上眼,咬牙切齿道:“好,那我要活口。”
谢大成得令,眼神冷峻地一转,迅速锁定躲在赵宸玉身后的男人,他只露出一截举着刀的手臂。谢大成果断出手,举起手臂瞄准他腕骨的位置。
“咻”的一声,一只袖箭冷不丁地射出,快得连赵宸玉都没发觉。
等到身后男人忽地传来一声惨叫,赵宸玉才惊觉自己肩头也一并发出阵刺痛。
谢大成的袖箭力度竟是如此之大,穿过那人手臂不说,竟还牢牢钉入了自己体内。
赵宸玉被那袖箭震地往后退了几步,随着身后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箭头终于从她肩头挣脱,霎那间血水奔涌,将她衣襟染红。
“宸玉!”
与袖箭一同飞跃而起的,还有宁淮川。赵宸玉一时吃痛,踉跄几步,将要跌倒时,却稳稳落入宁淮川怀中。
他脚下发力一蹬,一把将人捞起,旋了几圈后带着人缓缓落地,没叫她再受一丁点颠簸。
“宸玉,你怎么样?”
赵宸玉右肩有伤,在他飞扑过来的同时,左手却下意识地勾住了他脖子,此刻,正呈一个极度亲密的姿势被他裹进怀里。
“我没事。”
虽不是什么要命的伤,但谢大成的袖箭箭头与其他箭头不太大相同,呈八星形态,击中目标时还会因受阻放大些许,因此也比一般箭伤创口更大。
短短几句话间,赵宸玉右侧衣衫已被洇红一大片,血气弥漫,脸色也顿时一阵发白,看着着实揪心。
宁淮川乱了分寸,当即便要剥开她衣衫:“我看看你的伤。”
赵宸玉也不知是被他吓到还是怎的,见他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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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忙出手揪住了衣领。
她低着头,道:“无碍,在外面包扎一下就好。”
宁淮川刚触到她衣领,便被她拦住,忽地想起刚才那歹人对她的轻薄之举,心头不禁生出许多愧疚之意。被歹人挑开的外衣仍半垂在她手臂,宁淮川忙替她拉起,又将自己衣摆扯成长条,就着她的衣物往伤口处缠,帮她止血。
“谢大成!这就是你说的一点伤?!”
宁淮川收紧布带,往谢大成那儿递了个刀子般的眼神。
谢大成射出袖箭后,怕那人嘴里含毒,当即先将人打晕了过去,又环顾四周发觉并无同党,便掏出怀里一烟花弹,朝天一发,给魏安去了信号。
接着又去查看了地上苓儿的伤势,见她只是被打晕,才放下心等在原地。谁料宁淮川替人包好伤,第一句话便是问自己的责。
他一时委屈,拱手道:“属下怕箭不够快,一击不中,力道使得大了些。”又转向他怀里的赵宸玉,弯腰一揖,满是歉意道:“对不住,赵姑娘。”
赵宸玉哪里是个好赖不分的,忍着痛意回:“我没事,还要多谢你救命之恩。”
宁淮川见她反去维护谢大成,既是心疼又是生气,也不说话,径自抱起她,放到马背上,随后也翻身上马,坐到她后面,将她护进怀里。
他一手提起缰绳,冲着谢大成道:“我先带她回去,你等魏安来,搜搜附近还有没有同党,如有,格杀勿论!”
谢大成指指地上之人,道:“那他呢?”
宁淮川语气透着冰:“不用问也知道是谁派来的,你们自己处置吧,别让他死得太舒服!”
赵宸玉本还想说要等等苓儿,但见他脸上始终阴沉着,凶得像要吃人,也没敢再吱声,只好任由他带着先回城。
伤口刚刚止住血,宁淮川不敢叫马跑得太快,只好稳当慢行。赵宸玉一下失了不少血,不免有些晕晕乎乎,没走多远身子就没了力气,索性温软地靠在他胸膛。
宁淮川一路上一语不发,始终绷着脸,见她靠过来也没有做声。
赵宸玉柔着声音问:“将军,你生我气了?”
只听后面之人先是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才闷闷地道:“我怎能不生气?前日才夸了你聪明,怎么这就犯起糊涂了?跟着个生人就敢出城?”
赵宸玉只好解释:“那人说认识我姑母,我见他知道我名字,还说得出我许多旁的信息,一时关心则乱,就没多想,想着先跟他去认认姑母家的路也好,谁知却上了他的当。”
宁淮川仍是埋怨:“认路有什么着急的,就算是真找到了你家人,你也该先跟我知会一声吧?傻子似的跟着人家跑,你要真出了什么事,留我一个......”
留我一个在世上可怎么办?
话到嘴边,他却没将后半段说出口,又重重叹息一声,听着有种劫后余生的意味。
赵宸玉半撒着娇:“我不也留了个心眼儿嘛,我还叫潇云楼的掌柜给你送信来着。看来定是他及时报了信,将军才能赶来救我,回去我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嘁,”宁淮川不悦,“谢这个谢那个的,就是没想过怎么谢我......”
闻言,赵宸玉抵在他胸前的脑袋小猫似地蹭了蹭他。
“嗯,要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