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老祖出关了!”
一时间天地变色,厚重的乌云带着电闪雷鸣逐渐朝太羽涯席卷而来,飞石走砾被风裹起来直往人脸上扑,有些身量轻些的人甚至被吹得七歪八斜,。
“再用些雷符!这点效果还没出来!”老祖君对身后的弟子叱骂道。
“祖君,雷符用光了,用雨符成吗?”
老祖君气不打一处来,“你想我变成落汤鸡吗!是何居心?”
算了,他看着底下瞠目结舌的诸位,想了想效果有了就行,管他阵势大不大。
“霍连带着人进去了?”
弟子唯唯诺诺道,“进去了,正在布置阵法。”
“通知其它门派长老了吗?”随即他又多嘴问了一句,“这次献祭者是男是女,什么出身?”
“已经通知了,他们正在往此处赶,”那位弟子又想了想霍连寄过来的口信,“是位女修,名叫邹旎,原是归元剑派的,前不久被遣返了,四处流浪着。”
不知这位老祖君是什么心情,他竟扯着松垮的嘴角微微一笑,“又是女修......”
假祭坛里。
善德追上祁霁,问询道:“你有什么办法能找到他们吗?”
祁霁此刻给谁都没好脸,对面前这位明显关心有些异常的和尚也不耐烦,冷冷瞥向他,“我有什么办法?”
善德不知为何他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但还是耐着性子道,“你和邹旎的剑有关系吧,应该能联系到。”
祁霁冷哼一声,刚想开口讽刺又想到方才善德给他救命的那一瞬,话中的刺有些软了,“你是想说我的来历不简单,对这祭坛也是熟门熟路,一定能找到她们吧。”
善德确实是这样想的,而且就相处来看,邹旎虽然不是时刻着调,但的的确确能让人感受到是个活人,但面前这位却有性子耍性子,且好言语好脸色只会在邹旎面前用,对别人他仿佛有着一种天然的排斥感。
“是,那你能找到吗?”善德大方承认。
祁霁琥珀色的瞳仁紧紧盯着善德,“你仅仅只是为了找人吗?”
善德叹了口气,看来是邹旎告诉这位的,原来他们二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熟悉。
“以前是,现在不仅是找人了。”善德道,“我要看看他们蕴藏着什么阴谋?”
祁霁收回颇带威慑力的眼神,冷哼一声,“跟上吧。”
随即他在内心呼叫系统,“宿主1号失联,请求重连。”
小方块又出现了,那方块扭来扭去,有些机械音,“你这是作弊。”
祁霁理所当然道,“现在我还是她的系统,有权力申请瞬移到她那儿。”
小方块闪烁几秒还是败下阵来,“行吧,填个表,就放你们过去,记住不能在宿主1号面前泄露本尊的存在。”
祁霁心中冷笑:“还本尊,破玩意儿。”
祁霁和系统对话,在善德看来就是好似突然陷入入定状态。
*
“你若是不信,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己私欲,敢和我打个赌吗?”邹旎和候枣还未等来救援,自己没把握拼实力,那只有靠嘴了。
霍连竟是白霞宇的门人,那看来岁数应该也不小了,毕竟年轻的早已经提着头回家了,就剩个祁霁那百岁老人还飘荡着,现在霍连又是一个白霞宇的沧海遗珠。
这个门派其实现在还能知道的没有几位,它的知名度甚至赶不上归元剑派的做饭派——飞星阁,但却到处都是他们的门人和影子。
“什么赌?”霍连转过身,邹旎心中一喜,还真被她说动了。
此处这么多石头,恐怕这一条产业链是相当成熟的,若原材料不够便启动不了祭坛,献祭也会失败,且这献祭仪式肯定不是霍连一个人便能够进行的,届时恐怕有头脸,且参与过上回献祭的那些老东西都会来,那么......是时候给祁霁报个仇了。
“叮!——宿主2号任务进度0.1%,请继续努力。”
祁霁还在终端填那个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说明理由,就听到自己的任务进度动了,真是罕见,他还没做什么啊,他飞快地看向下一道题,上书:申请人能完全保证自己的诉求不会威胁到公司利益?
给人打工真是不容易,一点情面都不留,祁霁苦着脸想着等事情结束找到这破系统总部将他们的终端黑掉,手下却写:能够保证不威胁公司利益,若有触线一定会提前上禀并权衡利弊......
“这祭坛开一次恐怕需要上万条人命吧。”邹旎问道。
霍连点头:“五万以上。”
候枣在邹旎身后倒吸一口凉气。
“等他们来太羽涯,你就随便扯个慌,比如什么人数不够,原材料不足,暂时无法开启祭坛。”
霍连没那么好糊弄,“你还没说赌注是什么?”
“你们这祭坛开启一次枉死大几万人,而那灵气却顶多只能撑起一二百年,或许你一直相信小我的牺牲能够实现大我,那就证明给我看啊,直到大会结束,如果你也没法说服自己的决定和所拥护的人是正确的,是为天下苍生着想的,那就算我赢,放我离开,若你能说服自己,那就你赢,我自愿成为献祭者帮你们维持修真界稳定。”邹旎将条件放宽到都快要将自己卖了,候枣在一旁也感觉这条件对她们很不利。
霍连有些迟疑:“这算什么赌注?只需要说服我自己?若我说自己被说服了还是要你死,你怎么办?”
邹旎云淡风轻道,“那算我倒霉,不过二哥你能问出这句恐怕已经对这充满疑惑了吧。”
邹旎前面阴阳怪气地叫霍连“二哥”,都没刚才他轻飘飘地这一句有杀伤力,这一句带着点真情实感的。
霍连思索半晌,“好,答应你。”
候枣再一次叹为观止,虽然这条件对她们一点优势都没有,但明显是拖延时间,霍连竟然答应了。
对此邹旎的解释是:“白霞宇的人一个赛一个的犟种,他们只相信自己相信的,对付这种人要用激将法,去抨击他们笃定的东西。”
她话音还未落,两道身影不知道用了什么瞬移手段立刻闪现到她们面前,其中一道邹旎人都没看清,便看到那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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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向了不远处的霍连。
邹旎反应过来那是犟种一号来了,立时尔康手,“别打!”
但她说慢了,祁霁一拳已经落到了实处,真是搞笑,此处灵力充沛,两人互殴还用的是拳脚。
候枣看向那边缠斗在一块的两人,扭过头来问劝不住便不劝的邹旎,“你不去劝劝?”毕竟一个是她们自己人,另一个是刚刚才达成协议的人,互殴好吗?
邹旎拍了拍衣摆处的灰,用手背摸了摸脸上细密的伤口,候枣脸上也有但不多,那是她们被霍连带进这个地方时,时空撕裂开导致的灵力伤,不严重,但令人生气。
“让打吧,不打不相识。”
祁霁和邹旎进入假祭坛时一切发生的太快,霍连只当祁霁是从哪处来的有一个小喽啰,将那位虚弱到下一刻就要死掉的人没放在心上,此刻几拳下来,他觉得自己要改掉以己度人的习惯。
祁霁殴打了几轮,突然从霍连的衣服夹层里摸出一个物件,他拿出来一看——是一根羽毛。霍连没想到他陡然停下手,无力招架的双手颤颤巍巍地放下来,却发现祁霁不知何时将那羽毛摸了去,他立时抢了回来,祁霁被他陡然打断,面露疑惑,“你这东西哪里偷得?”
霍连被一个“偷”字,扎了心,跳脚道:“偷?这是我自己的!”
祁霁收回手,漫不经心道,“你的?白霞宇早百八十年就覆灭了,你从哪得到这个?”
这还真是霍连自己的,但他根本也不像长相那般年轻,霍连低声道,“白霞宇覆灭时我十二。”
祁霁粗算,面前这位起码百岁高龄了,现在这灵力过百活下来的可难得,“哦,然后现在帮着宗派干这些脏事儿?”
霍连刚和邹旎狡辩完,并不想再说这个自己也开始质疑的事实,但他却突然道出了另一件事情,“是那邵朗枝四处说他曾见过那位,我才跟着他的,我的驻颜之术也是他教的。”
“哪位?”祁霁问。
“就是那位啊,哦你可能没听说过,是我们白霞宇的前辈,名唤祁霁,我们私下供奉他的都叫他白目星君。”
邹旎扑哧一声笑出声,这是什么偶像粉丝见面修罗场。
祁霁摸了摸鼻子,不可思议道,“你们还供奉?他本人知道吗?这什么‘白目星君’。”也忒难听了,他还没死呢,先供奉上了。
霍连面露“痴迷”,“老祖君说他是救苦救难的大英雄,不过他很低调,只有不多的人知道且供奉。”
邹旎听到关键处,拉着善德和候枣凑近了些,听到祁霁正色下来,问道,“救苦救难?他救什么了?”
霍连说起他的“偶像”,恨不得将所有的溢美之词加注其上,“他曾挽修真界大厦于将倾,还以一己之力悟出了青锋剑法,最后也是他的牺牲才让修真界能够和平□□至今......”
祁霁有些讶然地挑起半边眉,可据他所知道的,这位“老祖君”在他生前可没少写文章骂他,这怎么到了别人嘴里还两幅面孔?
邹旎算是明白了,祁霁死了那么久,竟不知怎地还倒成了修真界编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