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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桃下(终)

作者:多少楼台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遑论那些名门正派是如何编排他的,但既然是自己“粉丝”,祁霁反倒下不去手了,将那羽毛还给霍连,“行了,怎么出?”


    “还有,”祁霁看向那沼泽中的众修士,“将他们放了。”


    霍连有些迟疑,“那老祖君怀疑的话......”


    邹旎起身,“你不放他才怀疑,若要扯原料不足的谎,得让他看到呀,而且,”邹旎继续道,“现下傲剑山庄覆灭了,人全都并到了剑宗,石头产出也会减少。”


    “你只需观察接下来他们的计划便知道我们所说是否为真。”


    叶高替代柳三叶进了池子,总得有个交代,善德负责将那些修士带了出去,有些生命垂危,再不治疗就无力回天了,柳云帆也就是善德师兄,失踪最早,现下进的气都快要消失了。


    两天后,邹旎她们的店重新开始营业,市井坊间都在传闻掌门约定的日子就要到了,不知道邹旎们要从何处拿出一个凶手来。


    但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后天便是大会开幕仪式了,也不见那掌门出来放个屁,邹旎给这家店挂了个牌匾——“那家店”,这三个字据说还是专门找人题来的,花了不少钱。


    某日刘大花来到店里送绣品,这几天赚了钱,荷包鼓了,自然在家里说话不用小声了,但习惯还是没改过来,下意识的轻声细语。


    “那家店?掌柜这店名有什么讲究吗?”刘大花问邹旎。


    邹旎眨眨眼,“就是要怪,怪才会让人记住。”


    刘大花还是没有邹旎实用主义,看两眼那店名,果然是深刻于心。


    候枣和善德对于这上不了台面的店名虽然无奈却也是随她去了,因为两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善德白天黑夜的伺候他师兄,眼见着人开始往里吸气了,闲暇时候还要给福包开光,候枣说若没人的时候随便一念就行了,但善德还要兢兢业业地挨个流程要走。


    候枣说了一回对方没采纳她这糊弄行径后便也住了嘴,她便开始忙着报名大会的赛事,她虽有些家学渊源在身上,但总归没有受过什么正经指导,便想着报一个冷门较为偏的场次。


    符咒只会鬼画符没有杀伤力,剑道她连一把佩剑都欠奉,更别说比较考验功底的蛊术和念经算命了。


    邹旎:“所以你拿了那么一把子灵石报了个什么场次?”


    候枣胸有成竹,“做饭!”


    “据说此次归元剑派的飞星阁就派了两位来,做饭一道我还是能拿的出手的。”


    邹旎觑着她,“飞星阁?”


    候枣看不懂她的表情,搬了把椅子坐到邹旎旁边,帮她理顺那些刚收来的绣品,“那飞星阁不就是归元剑派的后勤嘛,做饭杀猪什么的......”


    她越说心越虚,因为邹旎一脸便秘表情,“你不做背调就敢跟他们对线?你知道为何与飞星阁对抗的场次人少吗?因为大家都知道神秘之人自有神秘之处,他们可不单单是后勤。”


    邹旎想起和飞星阁浅浅见过的那一面,心有余悸。


    候枣:“......”彻底笑不出来。


    “那我现在怎么办?”


    邹旎给了她一大符纸,“再去画些除了牛鬼蛇神以外的东西,我要开展新业务了,你加加班多赚点灵石,给它全报上,总有个能晋级吧。”


    候枣捏着一沓符纸,戚戚道,“什么业务啊。”


    邹旎:“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业务之外的。”


    老祖君到了太羽涯是霍连亲自接待的,老祖君着急进祭坛,却被霍连告知太羽涯近来一群人故意闹事,跑了些“原料”,原定的祭坛无法按时开了,邵朗枝虽然生气但还是按下没发作,“那先将那位献祭人带来我瞧瞧。”


    这老祖君几十年不见越发见老,头顶的头发所剩无几,但他戴着一顶黑发做的帽子,进了屋只有霍连和他两人时才将那发帽摘下,满脸的老年斑扩散开来,牙齿也开始松动,现在走路都吃力,只能坐轮椅,幸好他出场向来都是“腾云驾雾”、“电闪雷鸣”的,大家也对他的真实情况瞧不大出来,才得以伪装至今,但霍连可是瞧着他变老的,自然能少了那些碍事的东西。


    邵朗枝这样一问,霍连故作镇定但满脑门儿汗道,“祖君,闹事儿的便是那位,一并带着‘原料’门逃了,我们手下正在抓紧时间追捕。”


    这下邵朗枝是真的生气了。


    “霍连啊,你要知道,我是按照那位天之骄子将你培养的,你独立于四大门派之外,直掌此事,如此一个态度,我以后还怎么放心。”邵朗枝“语重心长”道。


    霍连低头认错,他突然意识到,如果跳出对方给他制定的话术老祖君劝勉他的时候,每次都是拿那位来说事儿,或许是和祁霁同门,虽然他没见过那位真正的风华绝代的姿态,但他觉得不认真办事便是对不住自己信奉的那道光。


    老祖君每次的话总是能让他上心。


    他晃了个神,老祖君又开始打一巴掌后的给甜枣环节了,邵朗枝道,“唉,不过也不怪你,是那蠢货叶高,他只知道一个劲儿的钻营钱财,对你吩咐的事情不上心,而且献祭人总是有些离经叛道的,他们有自己的一套思维方式,上一个那臭小子......”


    好似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邵朗枝紧急改了口,“反正就是现在大家心中没有什么为大义牺牲的精神,总是紧抓自己眼前的营营小利,还是祁霁好啊,当时众门派无人能抗灵山坍塌的后果,是他站了出来,你要向他的方向努力。”


    霍连低头道,“我会的。”


    “阿嚏!”祁霁揉了揉鼻子,邹旎在一旁笑话他,“当偶像的感觉怎么样?不过可惜了,粉丝没见过本人,还被偶像率先殴打了一顿。”


    祁霁偏头,“行了,别恶心我。”


    邹旎取笑完又正色道,“你觉得霍连能相信吗?”


    说起这个祁霁倒是想先问问邹旎,“你这会儿问恐怕有些迟了,那在底下之时怎会选择相信他?若是失败你可没家回了。”


    邹旎对此笑了笑并未发言,或许每个人为自己信仰孤注一掷的模样她觉得难能可贵吧——即使不知对错与真假,而这样的人是有良知的。


    第二天邹旎的新业务便展开了,她又悄默地去了租主家,将这件铺子买了下来,她有一天或许会走,但还是有人留在这里。


    “你们这干洗区是什么意思?”有人过来问邹旎新立起来的牌子,营业范围扩大到“干洗服务”、“外送服务”,甚至还兼顾名器修复,真是没有她想不到的业务。


    邹旎倾情推荐,“若是您有名贵的衣服鞋子或者其它东西,可以送到此处由专人负责清洗,物件大小决定价格嗷。”


    那路人又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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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那洗一双鞋多少?”


    “一枚碧灵石足矣,还可以给您送货上门。”来人看穿着和配饰应该是不缺钱的顾客,但他此番出来是闲逛的,便对邹旎道,“行吧,你派个伙计跟我去取。”


    邹旎往店内看了一圈,只有祁霁老大爷似的躺在摇椅上还哼着小调,她便将任务指派出去,“接了个大单,你去。”


    祁霁身心俱懒,瞅了一圈果然没人比他是更好的选择了,便唉声叹气地起身,“好吧,咱们走。”


    邹旎继续给别人介绍具体的外送服务,只限于摘仙郡境内的距离,太远人手不够,还有名器修复,这个噱头倒是吸引了一位剑宗弟子,便是那天在讼院开口那位,端的一本正经,但人长得懵懵的总给人一种反差感。


    “你这里怎么修复名器?”剑宗弟子问道。


    邹旎自然不知道,但不介意将自己的店完美包装,“我们自然是有深谙此道的师父,您有什么东西需要修复吗?第一天可打折哦。”


    剑宗弟子不怕别人挑战他们的专业,当场从靴子里掏出一把短刃,从旁边找了块石头,给砸卷了刃,随后递给邹旎,“就这个吧,多久能修复好?”


    邹旎:“......呃您倒也没必要如此捧场,明天吧,您自己来取还是送到太羽涯?”


    那位剑宗弟子不想试试外送服务,便道:“我自己来取。”


    他话音还未落,便被身后一位路人挤上了柜台,怒气还没来得及发作,便听到身后一群人呼喊着,“老祖君!老祖君出街,是要降福于我们摘仙郡啊。”


    这老祖君看来只是他们几人不熟悉,但是一个归元剑派的祖宗,威名竟远扬到了此地,善德和候枣也挤过来想一睹风姿。


    祁霁和那位顾客还没走出几步远,便被那邵朗枝浩荡的出街给挤到了一边,后面的人往前挤,前面的人将他向后退,一时左右掣肘,稻草人都要给挤散架了,而那位顾客转眼间也不见了踪影,周围全是头,更要命的是此时那老祖君的车驾就在眼前了,霍连就在老祖君旁边,此刻先看到了祁霁,邵朗枝虽然隔了一层纱,但祁霁没赌对方的眼神好不好,毕竟他样子没变。


    在邵朗枝眼神飘过来前一秒。


    于是他事急从权,一个旋身从身旁一位带着帷帽的女修头上取过那幕篱,扣在自己头上,幸好那位女修底下带着面纱,有双层保护,女修看到祁霁抢了她的帷帽,正欲发作,此刻邵朗枝已经转向这边,祁霁想掏钱,一摸口袋,好么,一个大子儿都没有。


    女修怒目圆睁正欲谴责祁霁,身后踉踉跄跄地挤进来一只手,手上拿着一个钱袋,随后一个被挤得七歪八扭的人对女修道,“姑娘不好意思,这个我们买下怎样,若你来‘那家店’,任何服务免费享受一次。”


    三人终于被挤出了那圈子,祁霁成功靠伪装成了一位女修蒙混过去,但他还是注意到邵朗枝那邪恶的眼神在他身上停留数秒。


    女修收了钱,分量不小,便疑惑道:“哪家店?”


    邹旎:“就‘那家店’。”


    女修眉头微皱,“那家店是哪家店?”


    祁霁抢过话头,伸手指了指,“街口那个,名叫‘那家店’。”


    女修:“......哦,真是别出心裁。”


    被“夸”了的邹旎喜笑颜开,“记得来光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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