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其实比她早醒,听到了她梦魇时的呼喊,绝望里带着无助,他曾经也经历过,看到她如此,他应该开怀才对,可为何心底却生不出来一丝快意。
两人无声对望着,苏清婉看到面前之人,心底便生出了压抑,只要有他的地方,就觉得喘不上气,为何逃不开他,连梦里都有无数双手想要将她拉下深渊。
她此时很担忧阿弟的情况,可却不能让他看出来,怕他再用阿弟威胁于她。
她紧紧裹住被褥,也生怕他再一次对自己用强,可能是自己的行为刺激到了他。
只见他冷眼睇了眼她,而后从床上起身,将寝衣给褪了去,却又忽然朝她看了过来,眼底有一丝不悦。
苏清婉不知道他又哪根筋不对了,只是不想看到他那张脸,便转了个身。
身后却传来一丝不悦的轻哼声,“苏清婉,真当自己还是千金小姐,你是没有看到朕要更衣吗?身为朕的才人,你就一点自觉都没有?”
听他这样说,苏清婉心底也很是不悦,她不得不重新转过身来,“陛下不是有许多人伺候,何必勉强妾身。”
顾舟冷呵了声,“可朕就想要你给朕更衣,怎么,不行?”
苏清婉听出来了他话里的威胁,想到他昨日的威胁,想到阿弟,到底生出了怯意,便心不甘情不愿地起了身。
麻木给他穿着衣裳,却不是那般熟练,也不是那般心甘情愿。
顾舟忽而冷笑一声,“苏清婉,给朕更衣有那么难吗?难道这不是你该做的事么?”
苏清婉轻轻扬眉,“有谁规定了这些就该是女子来做,你未免太过迂腐,难道我就该承受你的羞辱,被你羞辱后,还要顺从你做所有事情吗?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个人,而不是那女诫里面被框架的女子,你妄想将我束缚在你们这些迂腐之人的框架当中。”
“什么女子笑不露齿,什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不觉得对我们女子太过苛刻了吗?若是我连哭笑都要藏着掖着,我活着有什么意思?”说着说着苏清婉便流下了泪水。
她一脸责怪看着他,“你不觉得强迫于我太过分了吗?你还想让我装作开心的样子来讨好于你,你不觉得太过为难于我了吗?顾舟,你到底懂不懂尊敬两个字,你若是想要折磨我,你干脆杀了我吧!”
苏清婉胸口一阵起伏,心底终究是不甘的,就这样被他占据了身体,还要被他呼来喝去,到底是忍不住将一腔怒火发泄了出来。
顾舟听着她的话,怒气横生,“你也配与朕谈尊重,朕就是要折磨你,难道你忘记了吗?你当真以为,朕是请你进宫当皇后娘娘的?你配吗?”
苏清婉只觉得心里苦楚,眼泪忍不住下落,满腹的冤屈无处诉说,却要忍着他无止境的羞辱与折磨,这样的日子到底何时是个头。
她擦了擦眼泪,继续为他穿衣,他不想让她好过,那么她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好不容易将衣裳穿好,他又道:“苏清婉,朕有的是法子折磨你,你最好给朕安分点。”
苏清婉没有回答他的话,在他的心底,她是一个品行败坏给他下过毒的人,所以无论怎么对她,他也不会愧疚。
他走后,苏清婉回到了月华宫,红柚一见她便担忧地看了过来,见她神色不好,便更加担忧起来,“娘子,你没事吧?小郎君救出了没有?我昨日听说姜家两兄妹被打入了天牢。”
迎着红柚担忧的视线,苏清婉只觉得满心疲惫,终于可以有个依靠的地方,便将头轻轻搭在了红柚的肩上,泪水缓缓地滑落。
红柚一低头便看见了她脖颈上的吻痕,有些触目惊心,她心疼地摸了摸苏清婉柔软的头发,她是最了解她心事的那个人,曾经满腔思念,满心付出,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对待,如何会不伤心。
哭了一会,红柚找来了药膏,将她衣裳褪去后,看到她全身肌肤没有一寸是好的,全都是吻痕,且是不分轻重的吻痕,此时红柚倒是流下了泪水。
苏清婉反而平静下来,她将昨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最后担忧道:“阿柚,我就是担忧阿弟,担忧他身上的伤势,担忧他的腿能不能医治好。”
那时顾舟断腿接骨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没有想到阿弟也要经此一劫,而如果不是顾舟,阿弟就不会承受这样的痛楚。
越想心里便越痛恨顾舟,她紧紧抓住了被褥,心底的气却是怎么也发不出来。
“如今这月华宫里外都有陛下的人看守,就是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娘子若是担忧小郎君,便只能从陛下那儿打听情况。”红柚道。
苏清婉避之不及,又怎会主动去靠近他,只是心里暗暗祈祷,希望阿弟平安度过这一关。
夜幕降临之时,顾舟派了太监过来,让她去太液池侍寝,苏清婉只要想到顾舟如此强迫于她,在房事上都这样蛮横霸道,将她步步紧逼,她便觉得喘不上气来,她就开始下意识逃避起来。
于是便以沐浴为由,躲到了浴房,能躲一时是一时,或许他觉得烦了,便会冷落她,就算被他惩罚,都比被他如此折磨的好。
一个时辰很快便过去,太监已经催了许多遍。
苏清婉却充耳未闻,直到一个怒气冲冲的人影走了进来,苏清婉才从神思中回过神来。
一抬眸便看到了顾舟那张布满怒气的脸,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苏清婉,你知道违抗皇命是何下场?”顾舟忍着心底的愤怒情绪。
苏清婉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呆呆坐在那儿,看着浴桶发呆。
“朕与你说话,你听到没有?”说着顾舟走过去,将她扯了起来。
苏清婉被迫看向了他,“听到了,只是,我不想与你这样的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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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到最后都会被你折磨,又有何干系?”
顾舟深深吸了口气,“我这样的人,你倒是说说,我这样的人是什么人?”
苏清婉也不怕激怒他,最好是激怒他以后能将他气走,“顾舟,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身体又如何?我从来就不在意,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瞧不起你,你除了会强迫我,你还会什么?天下那么多女人,你怎么不去找别人?”
一字一句仿佛都戳在了他的心口处,而顾舟想到了今日朝堂之上,有贪官污吏顶撞于他,说他血统不正,德不配位,他要以死明鉴,让天下百姓看清楚这位名不正言不顺的帝王,说他弑父杀兄,实在天理难容。
顾舟当时便被气到牙关颤抖,凭什么他名不正言不顺,凭什么说他德不配位,那不过是姜相的走狗,姜相的替死鬼,不过是想让他迫于压力,放了那对姐弟,可他为何要被一个臣子牵着鼻子走。
从来都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可让顾舟没有想到的是,面前这人又来他胸口撒盐,他气到失去理智,“你又凭什么看不起朕,如今你们都被朕踩在脚底之下,却还如此不知好歹,偏偏要与朕作对,而你们又知道什么?他不过就是偏心,看不起朕出生于乡野,他不过就是想遮住他那狠心残忍的本性,他想杀死自己的骨血,替另一人铺路,朕需要考虑名不正言不顺吗?”
“而你,朕本来以为你不一样,可最后你还是选择了他,你告诉朕?他到底哪里比朕好?”
“顾舟,你真悲哀,你永远也不会得到别人的真心相待。”苏清婉眼底尽是轻蔑,面前之人太过偏执,一直陷在自己的思维当中,容不得一丝沙子。
顾舟见不得她眼底的轻蔑,红着眼眶道:“你告诉朕,他哪里比朕好?他死了都让你念念不忘。”
苏清婉眼底本来就存了怒火,“他最少不会如你一般不分青红皂白,他不会如此固执己见。”
顾舟呵呵一笑,“你们一个两个都如此不知好歹,明知不能惹朕,偏偏与朕反着来,苏清婉,朕会让你明白,你忤逆朕的后果,。”
苏清婉心底不由跳了跳,可心底又痛恨又憋屈,似乎也失去了理智。
而顾舟一把将她拉了起来,苏清婉手腕吃痛,“你要干什么?”
“孤男寡女,你觉得能干什么?”顾舟被她气到了,本来心里就压抑着怒火,此时更是无处可发泄。
他粗暴地扯过来她,将她的衣衫撕碎,布条纷纷散散地落到了地上,他低着头,将面前的情景一览无余,偏还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让她看看他眼中的她是如何地卑微。
苏清婉大口喘着气,她没有想到他会在这月华宫便如此行事。
而他呼吸变得粗重,“苏清婉,你不是高傲吗?那你好好瞧瞧,你此时算什么?朕想要怎么对你,就能怎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