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宽大而灼热的掌心从她的后脖颈,一路向下,搭在了她的后腰上,稍稍一用力,便让她整个人贴了过去。
而他的身体更甚,剜如一座雕塑,坚硬又充满着力量,苏清婉心里本就排斥,不想再与他有方才那样的场景。
而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缓慢移到了她的腰窝处,轻轻挠着,像是一根羽毛,奇痒至极,她想逃离,被他另一只手桎梏,无奈她只能握住那只做乱的手。
苏清婉知他是故意的,两人对视,呼吸萦绕在一块,他低声道:“如今这身子都归了朕,你还在想什么?你觉得这天下还有谁敢要朕的女人?你不若趁着朕满意你的身子,讨好与朕,或许朕可以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苏清婉不愿意看到他这张嘴脸,更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便闭上了眼,眼不见为净。
她痛恨这个世间,因为她逃离不了面前这人,她心里像是烧了一团熊熊烈火,滚滚浓烟里她找不到方向,就像是一脚陷入了泥潭。
他确实做到了,不仅强迫了她,还想让她对他阿谀奉承,败倒在他的权利之下,做他的掌心雀,等他卷了,再将她毫不留情的丢掉。
她忽地就笑了,她觉得这一切本身就是癫狂的,笑得胸口乱颤,眼泪自眼角流出。
“你做梦,顾舟,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
话没说完,便被他带着怒意的唇给吞噬了,他的唇舌滚烫的让人惶恐,他的心冷漠无情的让人惧怕,被这样一个人紧紧禁锢在怀里,从身到心都开始颤抖。
“死都容易,生不如死才折磨人,不是么?”顾舟彻底失去了理智。
见不得她脸上的眼泪,便干脆一点点舔舐了去,咸而苦涩的滋味滚入喉间,却极为刺激着他的感官,这世间之物,他都可轻易得来,唯一面前女子对他极为反抗,彻底激起了他的挑战欲。
“苏清婉,你信不信,朕不仅要你的身体臣服于朕,还要你的心也为朕颤抖,朕要它时时刻刻想着朕,就算是为朕恨,为朕恼,它所有的情绪都只能属于朕,只能是朕的。”
听着他霸道强势而又变态的言语,苏清婉只觉得深深地惶恐,而他的舌尖却轻轻描绘着她的颤抖的唇,仿佛根本无视她的反应,或者说她越是这样,越能激发他的情绪。
他缓慢探入了她的唇齿间,一点儿也不急,因知怀里的小兽已经是他的所有物,已经被他烙印。
他轻轻卷着她湿润香软的舌,轻轻啃咬着,纠缠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满足他心底那无尽的空虚。
他的呼吸一点点变得粗重,直到她娇喘连连,他的眼角才染上了餍足的春色。
可怀里的小兽却忽而亮出了利爪,双手十足用力的一把抓过他后背的肌肤,他微微顿了顿。
齿尖用力咬了咬她的舌尖,微微的疼,她蹙眉瞪着她,刚经历过人事的脸蛋娇嫩的跟粉嫩的花瓣似的,尽管是怒气横生的模样,却偏偏更让人想要采摘。
他忽而抱着她走入了浴池内,从浴池旁拿了一壶酒,呷了一口,便重新捏起她下颌,有些霸道地将酒液卷入了她的唇齿间。
酒香四溢,那张脸更加酡红起来,或是那酒太烈,头一瞬间便晕眩起来,又是一口酒被强行罐入了她口中,她想吐,却被他的唇舌死死抵住纠缠。
她毫无招架之力,恍然间连站着的气力也无,他将她双手绕过他的腰。
两人身上都只穿了件雪色的里衣,此时那里衣紧紧贴在肌肤上,黏腻湿滑。
而他忽而低头,再次吻了上去,她整个身躯微微一震,双手深深陷入了他后背的肌肤里,随后看到了他发上的簪子,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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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过来,在他没有丝毫防备的情况下,刺向了他的后背。
他显然没有料到,一把握住她手,簪子掉入了池水当中。
她手脚无力,却是连皮肉之苦都没让他受到。
而他眼底却染上了愤怒之色,又呷了口酒,没有客气的再一次渡入了她口中。
这一次她完全没有了招架的能力,脑袋嗡嗡作响,有一瞬间的迟钝,而后身体再次被撕开,带着愤怒,像是故意要惩罚她一般。
她手足绵软,指尖还想用力去挠他,却和挠痒痒似的,只不过增添了他的兴致。
顾舟似是终于满足于她的绵软,尽管她此时的温顺是因为那几口酒,可怀里的人再也没有了刻意隐藏自己的能力。
她脸色酡红,眼尾含着春色,眼底是无尽的欢愉之色,那样饱含春色的一张脸是因为他,使人心底升起一丝满足来,尽管那满足底下是另一种难言的滋味,痛恨并存。
浴池内的水随着两人的动作而逶迤开来,又轻轻地将两人包裹其中,在动荡的池水中,苏清婉随着池水恍恍惚惚,像是被人拉着掉入了悬崖,晕眩,未可知,无措又无奈。
她无止境的掉落,好像没有尽头,她想要爬上去,想要拉住什么,却忽地拉住了阿弟的手,她眼睁睁地看着阿弟凄厉地声音传来,而后是重重地一声闷饷,从山谷底下回荡上来。
苏清婉心底像是破了个洞,无数双手要将她的脸覆盖住,将她往下扯,她心口闷疼闷疼,喘不上气来,而后猛地睁开了眼,便看到了顾舟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这才想起了一切,想起来浴池里发生的一切,想起来他的威胁,后来她晕眩在了浴池里。
而想到方才的梦境,想到顾舟的威胁,想到受了重伤的阿弟,心底没由来的惶恐,阿弟他不会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