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秒回:这居然没被和谐。
海星顿感无语,这事儿都能想歪,不是啥好人,全世界就他如此猥琐。
倪旖自认为很懒惰,确实也是如此,但凡能够躺着,便不会坐起来,但凡能够坐着也不会站起来。
此刻倪旖就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刷朋友圈。
“卧槽,”倪旖刚刷朋友圈,瞅着那消息就疑云密布,硬了?
不是,哪儿硬了?
物理还是心理,亦或者……生理?
倪旖颤抖着手敲字。
倪旖:哀悼,那他颅骨我要,其他随意处置。
隔着手机屏幕被点名的蒋商鉴未置一词,正蹙眉看着手机,像在等谁的消息,桃花眼微挑散出淡淡笑意。
她怎么老惦记人脑袋?
还一个劲盼着他死。
蒋商鉴抿唇敲字回复。
蒋商鉴:有生命迹象,人还没硬。
嗣后,倪旖整个一尴尬,在客厅蹿得跟跳蚤似的,生怕思考,真是多想一秒就得结束自己生命。
表面平静疏缓,却敲不下一个字。
在某一瞬间的激昂冲动之下,倪旖又心跳加速地敲下一行字。
倪旖:不小心发错朋友圈。
蒋商鉴:真的嘛?
倪旖脑补一下娇嗔的语气,骨头都酥了,又有点尴尬。
倪旖找回面子似的给他私信。
倪旖:你就是硬了。
蒋商鉴扶额,真要厌恶自己,只好忽视这茬转移话题。
蒋商鉴:看消息了嘛?有没有感冒?
感冒?就是蒋商鉴接吻传染嘛?
倪旖都想尖叫,但还是回复没有。
蒋商鉴略微疑惑,直接语音:这都不感冒?好强的免疫力。
这低沉又黏黏糊糊的声音真的太撩人了。倪旖那芳心都开出花来。
倪旖没再解释,只是手机信息栏往下一滑,蒋商鉴室友妃子发消息。
这个妃子被策反。
是间谍。
妃子:你知道蒋商鉴是个工作狂,没人盯着他继续卖命工作死讲台咋整?
妃子:我回宿舍后人都硬了。
妃子:小老板情人辱没他,今天被怼回去,很爽,不过,他得遭殃。
倪旖眼神微微黯淡,流转开来就是冰凉狠劲,什么东西敢欺辱她的商商,看来得早点出手搞人。
她不背刺你,她直接弄你。
倪旖回复妃子微信。
倪旖:她叫孙婉星是吧?
妃子抱着手机搁工位微微发愣,她家估计有公安背景,还能查资料。
倪旖翻找联系人,点击前几天找到亲戚,拨通电话举到耳边笑道:“婶,再麻烦个事儿,上次拜托你查的婊子特烦,你把她踢吧踢吧走。”
“她怎么着卡卡呢?”对面笑道。
“她动我的人。”倪旖很认真道,指甲死死扣着边缘,指腹微微发粉,简直就是气愤至极。
“啊?”婶婶一愣。
倪旖懒得多解释,只是强调:“我明天就要她滚,身败名裂那种。”
“卡卡,那女的整整倒无所谓,她那骈头的岳父刚退休得给个面子,咱先不身败名裂,顶多冷处理弄走。”婶子算计得厉害,条理清晰给倪旖展示利弊。
“那我想把那骈头夏枫弄身败名裂,最直接有效办法有嘛?”倪旖虚心请教,毕竟这学问大,稍不注意误伤就糟糕。
婶子贼得厉害,幽幽道:“你去他那老丈人的古董铺买假古董换护身符,先让骈头吃个哑巴亏再从长计议,我们线下慢慢聊。”
“好的。”倪旖聊两句关键词便挂断电话,穿着校服马不停蹄就翘课去找蒋商鉴,那蠢货不懂保护自己。
早八课堂静得能隐约听到timi声音,还能听到此起彼伏的打呼声,和手指划过屏幕的声音,最关键是,timi有课堂静音器效果,紧接着就是一波狂笑。
蒋商鉴费力抻着胳膊,气若游丝到有点涩情呼吸间,尽量正常道:“先来学习通签个到,位置签,三十秒。”
一阵哗然。
前排粉衣服姑娘偷偷凑到闺蜜耳边:“他下面夹东西了?”
“我也觉得,今天连呼吸都好erotic。”白衣服女孩点点头。
“你信他是00后?”粉衣服悄咪咪说八卦。
“你信他是0?”白衣服刚刚在包里翻书,没听着。
“他等会儿一定能出水。”粉衣服笑得很猥琐。
蒋商鉴本来打算装听不见的,可是一咳嗽,连茶水都喷出来。
“茶从嘴里喷出来也算出水?”白衣服嫌弃道。
“手机卡顿错过签到也算没来。”蒋商鉴把手肘撑在多媒体桌上,身体前倾,眼睛在无框镜片眼镜后面调皮地眯了起来,小声补充,“作为你们老朋友,当然要以礼相待。”
透过窗的海风肆意,手一撑,长袖子伸出来,被风撩起,一摇一摆,像是一个无形的人在那里走路,绕着他。
前排姑娘就跟放风转移视线似的探头道:“要不放首歌?还没上课呢。”
蒋商鉴只是玩笑着回了句:“但我不能放歌。”
其他人笑嘻嘻道:“再别康桥?好有文化。”
一个女孩脸颊绯红,指着他脖颈,难过询问:“蒋学长,你有对象了?”
蒋商鉴摸摸喉结,无奈叹息:“被山上树枝刮了。”
“你觉得我瞎嘛?”女孩脑袋垂下来,幽幽道。
“只是被山里的树枝刮到了,并不是什么被僵尸咬了、被狐狸妹妹吸阳气了、被女鬼种草莓了,望周知。”蒋商鉴再次解释一遍鬼话。
“我心碎了。”女孩叹息,抬头难过道,“你都有黑眼圈了,乌黑乌黑的。”
“不要瞎想。”蒋商鉴直接打破她们的瞎猜。
白衣服突然认真:“她是大一新生的嘛?”
蒋商鉴摸摸锁骨上吻痕,意有所指道:“她的业务水准,大二的。”
蒋商鉴转移话题,一抬眸就瞅着不注意形象的男大学生那恶心穿搭,咳嗽两声开玩笑。
“某些同学那独特穿搭总可以带来新鲜度,简直是视觉盛宴,里面大嘴猴睡衣,慵懒随意,外面防晒风衣,复古神秘,下面老太风花裤,吉祥如意,脚下人字凉拖搭配毛袜,保暖潮气。”
“……”某男裹裹风衣满脸倔强,直接反驳,“能遮住就行。”
蒋商鉴耐心给曾经家教的男生丁越青补充说明:“是嘛?我瞅着你身上凑齐一年四季。”
“商商师兄,你真是,哎呦。”丁越青被其他同学看着略显窘迫。
“是不是勺道的人都有问题?”蒋商鉴示意他坐下来,刚才实验室没注意他衣着。。
“我这是时尚的前沿。”丁越青那家伙骄傲的。
“上课啊,傍晚实验课记得来,就解剖青蛙兔子白鼠而已,不要害怕,受不住的就上完课再吃晚餐。”蒋商鉴揉揉额,咳嗽两声。
“你感冒啦?”丁越青抽出课本,偏头疑惑道。
“有点。”蒋商鉴尽量调整呼吸,只是喘不上来气,带着一股事后慵懒。
“我刚好有甘草片,你咳嗽含一片好点,”丁越青说罢便从背包翻找药瓶,眨眼间便攥着那深褐色药瓶高高举起,只是笑得可真蔫坏蔫坏的,“小测?”
“……”蒋商鉴都被他蠢哭,咳嗽两声,“这位朋友算盘打的声音那失聪三十年的楼下保安大爷都听见了。”
“太难吃了,我愿意挨一大嘴巴子都不愿吃甘草片,你尝试一下?”丁越青潦草解释,企图转移话题。
蒋商鉴接过药瓶,朝掌心倒了几片便塞嘴里,表情倒是没多大变化,随后递还给他,瞅着他一眼,这样色的谁都会觉得是搁着穿越过来的贝勒爷。
“三块。”丁越青笑嘻嘻要钱。
蒋商鉴简直无语,抬头瞥一眼后继续拿卡开多媒体桌面,淡淡道:“说你是铁公鸡我是不乐意的哒,明明是个瓷哒,连点铁锈都刮不出来!”
“这话说的我不高兴,”丁越青瘪嘴委屈,随后话锋一转,“……十块。”
“我撤回吐槽,这明显是糖的,不但扒不出,反倒还要被粘去一堆。”蒋商鉴用眼神示意他别瞎哔哔,搞正事。
虽然蒋商鉴的闷气生得毫无征兆,丁越青比大肠还直的脑子是不可能想通,他敷衍般点点头,他蓬乱的短发竖起,如一簇不驯从的火焰。
“你这甘草片加了薄荷,就感觉特别像吃了一片冰川时代冻了一亿多年的老树叶,肺里像吸了一大口西伯利亚冷空气。”蒋商鉴慢悠悠吐槽,不知何时跟倪旖说话语气都相似,可能脑袋里面装了个人时刻想着,时时刻刻受到影响。
丁越青耸肩:“我朋友给的。”
蒋商鉴短暂瞬间脑海又浮现倪旖笑脸,第一次见面,刚睡醒那惺忪眼神,怎么会有人马尾乱糟糟的也这么美……
蒋商鉴满脸有不自知姨母笑,熟稔刷教职工授课卡点开电脑,低头从手机微信点击登录电脑,传输文件,虽然可以用盘插,但是小物件里有论文,容易出事,不敢随身携带,怕丢。
衬衣在腰间皱得像狂风刮过的野池塘,蒋商鉴摸着鼠标等破校园网登录,只是有消息突然来,红点特鲜艳,强迫症不得不点击聊天页面。
丁越青脸色微变。
其实强迫症是借口,他就是想立马回复小朋友的消息,怕她着急联系不到人,而且,他很想和倪旖说话,什么话题都行,连废话他都高兴。
小可爱:这个退烧药可以么?
不等反应过来,还没打铃,课堂微微躁动,蒋商鉴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保持安静。
起哄声更大。
蒋商鉴慵懒撑着额,浅浅一笑,心脏附近堆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气,察觉情绪便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来,但发热因素,头脑持续发昏。
起哄声此起彼伏。
蒋商鉴咳嗽两声,明晓那些小混蛋们全都爱八卦,便轻描淡写解释:“大家都知道小可爱社会意思。”
小可爱,就特么小傻逼文艺讲法。
倪旖才不是傻逼呢,她最聪明,不仅聪明,还可爱,还漂亮……
“过段时间大家都会知道是谁,上课吧,一堆小可爱们,来,谁再唏嘘,下次小组作业第一个发言。”蒋商鉴也还有点傲娇的,才不愿意透露她和倪旖那种暧昧关系,就是不愿意他们知道倪旖这个人,又想炫耀。
丁越青微微错愕,疑惑:“都知道?不是,倪旖?”
“是的。”蒋商鉴倒是意外,随之而来有点郁闷,居然被意外透露倪旖姓名,这丁越青真讨人烦。
“商商,方不方便——”
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不方便,”蒋商鉴怨气十足,手不停,将文件拖拽桌面,火速退微信界面。
丁越青着急道:“你以为她没朋友是因为地位高?是因为她坏,银河里流的全是她肚子里的坏水。”
只是微信连续蹦哒消息。
小可爱:师哥,我水泼裤子上了。
蒋商鉴敲字回复。
蒋商鉴:啥?
小可爱:倒水撒了一地嘛。
蒋商鉴:你特么是猪嘛?
明明想说小香猪的,还是嘴硬,倪旖小朋友就算是猪,也是可爱的那种类型,才不是蠢猪,可爱是褒义词,才不是傻逼的意思。
小可爱:……
一片哗然。
蒋商鉴赶紧断掉微信PC端。
“我听到有人偷笑,偷笑的人都宕掉。”蒋商鉴威胁道,只是嘴角浮着微笑。
缄口不言是傻子,所谓法不责众,众人满脸好奇望着蒋商鉴。
蒋商鉴被一堆钛合金狗眼闪瞎,无奈道:“社团说法,一二年级叫小骨头,三四年级叫老骨头,没有学籍出了校门因为感情还愿意回来一趟就叫骨灰,骨灰级人物。小骨头过仨月就过来念书,骨灰级玩家当然要欢迎。”
“切——,就她还小骨头,老油条一个。”丁越青貌似和她很熟稔。
蒋商鉴酸溜溜的,现在性别异性的人提到倪旖他都难受,直愣愣望着他。
丁越青慢悠悠吐槽:“我跟她被拉郎配,家里面父母都挺熟的,不出意外,就那啥了,但我不乐意,就她,反正我都有对象,怎么可能嘛~”
霎时间,蒋商鉴感觉全身关节、骨骼、胸腔、头颅一起碎裂。
那种可以一瞬间心跳停止,然后又在下一瞬间让心脏发疯似的剧烈迸发。
蒋商鉴一声不吭,生理性恶寒以及微微凉薄的衬衣,像一个巨掌将他攥住,他甚至听到自己莫名恨到牙齿使劲咬着、在神经跳动带动下发出“咯咯”声,后来这声音也消失了,接下来课程都冷冰冰,跟冤死鬼似的,是个人都察觉到杀气十足。
每个字都像飞快下降而凝固在大气里的冰碴子,一颗一颗仿佛扎在空气里的小图钉一样,就如此不知不觉渗透开来。
“您要是这个级别的博士,您大可以痛痛快快歧视我,如果达不到最低限度标准那还是与我同病相怜为宜。”蒋商鉴幽幽道。
蒋商鉴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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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一方面生气,居然有人说他最好小朋友坏话,一方面吃醋,她怎么可以绯闻那么多,还都长得不错,家境也好得出奇,让他好有危机感,准确来说,他卑怯懦弱,让他莫名其妙酸溜溜的……
出于自尊,蒋商鉴回复倪旖消息时,故意折腾她。
蒋商鉴:那个退烧药我不吃。
小可爱秒回:那吃哪种?
蒋商鉴酸溜溜回复只有对角线城区有的退烧药,这还是从矫情老板小蜜那儿得到的,有一次他就被小老板折腾去买药,半路还没回来就被告知不用了,气得飙,半路就把药片扔掉,到现在都记得那个品牌。
小可爱:那我去买。
蒋商鉴故意在电脑投屏幕布上显示,就是想显示,看倪旖对他很好的,还专门跑一趟给他买药,药店还隔着老远的,我是和你们这些绯闻对象不同的……
丁越青随便瞅一眼,这熟悉操作眼熟,淡淡道:“外卖小哥这下有钱挣。”
蒋商鉴耳朵还挺棒,故意在微信委婉询问。
蒋商鉴:不要自己去买,很远的。
小可爱:我又不傻,当然是找个外卖小哥跑腿买药,我三倍工资加速跑腿。
小可爱:我对你好吧?
蒋商鉴简直两眼一黑,气呼呼敲字:滚
对面沉默老半天都没回消息。
蒋商鉴又后悔要命,话说太重,她是不是被伤到了,有没有生气,还会不会再理他,之后要是一直闹别扭怎么办?要不要去哄哄?道歉她会不会接受……
此刻,倪旖搁出租车上迷瞪好会儿,被颠簸得困意十足,眼前疾驰飞速的海平面以及透明隔音高架玻璃罩围栏,快一个点才到目的地,拎着一袋东西又得来一遍刚才的折磨,就叹息。
“蒋商鉴,你何德何能?劳烦我去买药,不是我专门买的还不吃嘛?犟脾气,怎么不发烧顺便烧死你这个滚犊子玩意儿……”
骂了一路,司机都听不下去,打断道:“你这嘛呢?”
倪旖喋喋不休:“我男朋友,就早上你送的那一操蛋玩意儿,也不知道发哪门子神经,非得我去买退烧药才肯吃,是不是有病?好烦啊这老混蛋……”
司机揉揉耳朵,嘀咕:“那你不还心甘情愿给你跑几十公里给他买药。”
倪旖耳朵挺棒,非得傲娇狡辩:“我那是怕他死了没人伺候我。”
司机朝后视镜翻个白眼:“伺候你?不像,你这劲头足,他使唤你。”
倪旖争论:“才不是,他真是很会当仆人的,还给我做早餐呢,这可不是普通早餐,你听我慢慢跟你说,他提前起来准备的,还有小馄饨,熬的小米粥,煮好还提前盛起来放碗里怕我烫——”
司机一个急刹车。
倪旖差点被惯性摔前排去,憋着口怒火,探头到窗外,直接爆粗口:“你开快就开快,干啥玩意突然慢了,咬了尾巴儿一样,怎么滴,竞争到地狱上岗桑,还是急着抢太平间床位。”
司机吓得不敢说话,小姐脾气挺火爆。
倪旖收敛脾气继续唠嗑:“我那男友,真挺不错,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啊……”
司机好几次想打断,可大小姐丝毫不理会,一个劲阐述男友多么好。
快一个点了,还没消停。
倪旖那叫一个春风满面,看谁谁顺眼,从早到现在笑得合不拢嘴,叨叨咕咕个没完没了,惹得众人纷纷白眼……
“你开个发票,找倪总报销。”倪旖把这账单记在老爹脑袋上,等司机迫不及待停好车开发票单据后便急匆匆顺着校区主干道一路跑。
司机总算解脱。
丁越青耸耸肩膀,这套路倪旖就爱玩,三分心意说成十分用心,嘴巴会说话得很呢,只不过这次倒是很实诚,不说自己跑了好远的路费了好大的劲儿来吹嘘自己多努力完成对你所谓独一无二的关心。
蒋商鉴好不容易支楞着发软的双腿坚持到下课,眩晕得厉害。
这混蛋玩意儿,蒋商鉴觉得自己不是被发烧弄得虚弱,纯属被倪旖气着的。
“你没事吧。”丁越青过来搀扶这着助教,着急又嫌弃,“商商你这个磨皮增亮加白的面部效果,已经比你后面的墙都光滑细腻白皙了。”
蒋商鉴没说话,感觉自己像是被装在瓶子里,然后被瓶主不停地摇晃……
这个瓶子主人是倪旖。
不得不承认光是说出这名字就牵动他的心脏了。
“没事。”蒋商鉴死鸭子嘴硬。
“你失魂落魄了。”丁越青淡淡说。
“你不用安慰我,我确实没有失魂落魄。”蒋商鉴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
“不,你失魂落魄。”丁越青再次这样说,很肯定,“我从认识你到现在,你只有一次失魂落魄。”
蒋商鉴抬眸:“什么时候?”
“现在。”丁越青回答。
“怎么可能?”蒋商鉴佯装淡定,还顺便尬笑两声,“每次被撬走一作我命都没了。”
“因为倪旖,”丁越青见对方立马收敛笑意,缓缓道,“你最好离她远点,她总是擅长装作一个偷跑出家门的小女孩,生怕被家里人发现就被逮回去了,拜托!她可是倪鸣女儿,你不会真觉得她是什么无害小姑娘吧。”
“要你管。”蒋商鉴也不用他搀扶,就特别倔强挺着腰,单手攥教材就出门。
丁越青苦口婆心,扫了一眼蒋商鉴那里,幽幽道:“她就典型提起裤子不认人,你就算走到‘不得不’,也得把握好自己的‘分寸’。”
“要你管。”蒋商鉴一字一顿,随后挣脱束缚。
“你别一血轻而易举给partygirl拿了。”韩沛插着腰就冷眼看他逞强。
party girl英美中指受雇在社交聚会上接待男客的交际花。
蒋商鉴没多大反应,他发烧根本听不清楚。
刚到门口,一个“小耗子”就速度极快蹿过来,吓他一跳。
蒋商鉴艰难地撑着墙壁,突如其来的小耗子卷起一阵风差点把虚弱的他吹倒,风仍旧隐隐吹在他敏感的鼻翼两侧,风中的自然甜腻气息蒋商鉴很熟悉,他认识这风,这风也认识他,这是倪旖的风。
倪旖确认蒋商鉴脸色还算正常就转移视线,邪魅淡漠眼眸打量着这几乎可称的上闹剧的一幕的始作俑者,一副似笑非笑的讥诮表情。
“partygirl?”倪旖用极其地道的英伦口音重复一遍,笑得邪魅,“那你对象宝贝呢?MB?”
MB就是money boy,需要花钱才能得到服务的男孩,就是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