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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摇人找帮手

作者:甘蔗这这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京城,御书房


    烛火幽幽,映得奏折上的朱批泛着暗色的光。皇帝翻阅着案前的折子,指尖缓缓拂过纸面,眉宇间透着沉思之色。殿内寂静无声,除了烛火燃烧的微响,便只有窗外淅沥的雨声,仿佛整个宫廷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


    肃王静立一旁,负手而立,目光沉稳,似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皇帝的神情。


    “蛊毒之祸已有苗头,若再不处理,恐怕南疆会彻底失控。”肃王缓缓开口,语气中隐隐透着试探,“陛下,不如听臣之策,趁此机会彻底清剿南疆巫蛊余孽。”


    皇帝的指尖轻叩桌案,目光沉静,未发一言。片刻后,他抬眼,语气淡然:“太子尚在南疆调查,事情尚未明朗,朕不愿仓促决策。”


    肃王神色微顿,随即低声劝道:“陛下,南疆一向不安,若太子久驻当地,恐生变数。再者,京中已有不少大臣出现疑似蛊毒之症,若不尽快肃清源头,后果……”


    他的话未说尽,却已然意有所指。


    皇帝微微眯起眼,视线在他脸上停留片刻,正欲言语,殿外忽然传来一声通报道:“陛下,太子殿下密信送至!”


    肃王眸光微闪,而皇帝神色一凛,立刻放下奏折,伸手接过信件。


    密信封口完好,滴蜡印记尚未破损,显然一路送来未被人动过。皇帝拆开,目光落在信上的瞬间,眉心微微拧起。


    殿内沉默良久。


    半晌,他将信件缓缓放下,沉声道:“传太傅入宫。”


    肃王神色微变,似欲开口阻拦,片刻后却又按捺下情绪,语气平缓地道:“陛下,太傅如今年事已高,是否……”


    皇帝摆手打断:“太子在信中请太傅相助,他既然提出此事,定然有他的考量。”


    肃王未再多言,但眼底掠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微不可察地看了一眼皇帝手边的信件,心中已有盘算。


    雨声滴落在殿外的青石台阶上,晕开一道道浅淡的水痕。


    屏退众人后,皇帝闭目片刻,神情不动,却轻轻叹了一声。


    一个时辰后,太傅徐衍踏入宫门。


    他未曾更换朝服,仍是素袍加身,步履沉稳,眉宇间却透着深思之色。内侍引领之下,他穿过长长的回廊,直至御书房前。


    虽然不知道南疆发生了什么,但是陛下如此着急召见他,怕是出了问题。


    “臣徐衍,参见陛下。”


    “徐衍,朕把你叫过来,是为了太子的事。”皇帝揉了揉眉心,声音带着几分疲惫,“阿瑾在南疆恐怕遇到了困难。”


    徐衍拱手道:“臣虽年事已高,但亦有处理此等大事的经验。太子年纪尚幼,又无太多处事经验,臣愿意远赴南疆辅佐太子。”


    皇帝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太傅不愧是朕的肱股之臣,待你们回宫后,朕必定重赏。”


    徐衍闻言,躬身行礼:“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


    回府的马车上,徐衍轻叹了一声。


    他虽未曾亲眼见过南疆的乱象,但从太子密信中的字里行间,已能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以沈瑾瑜的性子,若非情势危急,断不会轻易求助。如今密信送抵,恐怕南疆已到了紧要关头。


    他抬眼望着阴沉的天色,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夜色沉沉,驿馆内烛光摇曳,昏黄的光影在墙壁上晃动,映得四周影影绰绰。偶尔有一阵夜风,透过雕花窗棂的缝隙,轻轻拂动案上的信件。


    沈瑾瑜身着一袭玄色长衫,身姿端坐在案前。她手边摊开的几卷卷宗上,字迹因年代久远而显得有些模糊。沈瑾瑜指尖在案面上有节奏地轻叩几下,神色专注,目光紧紧落在其中一封信函上。


    这是数日前,她派侍卫收集来的南疆官府记录。涉及过往蛊毒案的卷宗少之又少,且许多内容残缺不全。而其中一件旧案的描述,让她心生警惕:


    永平三年,银鳞蛊人现世,蛊毒无药可解,感染者皆死。


    沈瑾瑜指尖微顿,陷入沉思。片刻后,她开口唤道:“侯远。”


    门外值守的暗卫应声而入,单膝跪地,躬身行礼:“殿下。”


    沈瑾瑜收起信函,神色平静,语气沉稳:“派人去查查京中,是否有人与千影堂旧人有所关联。”


    侯远微微一怔,随即低头领命:“属下即刻去办。”


    待侯远退下,屋内重归寂静。沈瑾瑜微微仰头,望向窗外的夜色。驿馆外,南疆的夜风裹挟着异样的潮湿气息,其中还夹杂着雨后泥土的腥气。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野兽低沉的嚎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她静静坐着,思绪如乱麻般翻涌。这场蛊毒之乱,远比她想象的更为复杂。


    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查个清楚。


    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沈瑾瑜便早早起身,换上寻常轻便粗布衣衫,悄然出了驿馆。


    南疆集市在晨雾中渐渐苏醒,她沿着南疆集市行走,目光扫过街道两侧的店铺,神情冷静。此地商旅来往频繁,若有人暗中操纵蛊毒,必然会在交易之地留下痕迹。


    一间药铺前,一名老妇正低声与掌柜交谈,袖中隐隐露出一抹银色纹路。


    沈瑾瑜眸色微凝,上前几步,随手拿起柜台上的药草,语气平静:“此物可解蛊毒?”


    掌柜闻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旋即笑着回应:“客人误会了,这不过是寻常草药。”


    老妇却猛地收回手,转身便走。


    沈瑾瑜目光一凛,沉声道:“拦住她。”


    话音刚落,暗处两名暗卫迅速现身,脚步沉稳,瞬间挡住老妇的去路。


    老妇脸色骤变,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


    “告诉我,你为何要买这味药?”


    沈瑾瑜目光如隼,紧紧盯着老妇,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老妇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犹豫。沉默半晌,她才颤声道:“是……是给我儿子治病……”


    沈瑾瑜静静看着她,手指轻敲柜台,眼底的寒意却未曾散去。她目光微沉,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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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老妇,手指缓缓摩挲着柜台上的药草。


    “你儿子何病需此药?”她的语气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老妇抖了一下,眼神闪躲,迟疑片刻,方才低声道:“他……身上长了银色的鳞片,整日发热不退,时常昏睡不醒……”


    沈瑾瑜心头微震,目光顿时锐利起来。


    银色鳞片?这与京中暴毙的大理寺卿症状如出一辙。


    “何时发病?”她沉声问道,“这药是何人给你开的?”


    “半个月前。”老妇搓着衣角,声音发颤,“村里的神婆说符水里再加点这个草药就行,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抓药试试……”


    半个月前,正是大理寺卿遇害之时。


    “带我去见你儿子。”她当即道。


    老妇猛地抬头,眼前的人皮肤细腻、气质出众,一看就不是寻常之人。若是让这贵人也染了病,那她岂不是罪大恶极?


    “这……这不行……”老妇满脸惊惶。


    “为何不行?”沈瑾瑜眸色一沉,语气微寒,“若不想救他,你尽可拒绝。”


    说不定,眼前的贵人有别的法子……


    老妇脸上浮现痛苦之色,迟疑片刻,终于点头。


    “好……跟我来。”


    老妇走在前方,领着沈瑾瑜拐进集市旁的一条小巷。


    这里房屋低矮,墙上布满裂痕,地上湿漉漉的,隐约可见污水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败的味道,不远处偶有病恹恹的孩童露头张望,眼神怯怯。


    老妇停在一间破旧的土屋前,哆哆嗦嗦推开门,低声道:“我儿就在里面……”


    沈瑾瑜迈步踏入,一股淡淡的腥甜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昏暗,只有墙角一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破旧的木床上躺着一个瘦削的少年,蜷缩着身子,盖着单薄的棉被。


    沈瑾瑜走近几步,微微俯身,目光落在少年的皮肤上——


    他的脖颈、手臂、甚至半张脸上,都布满细密的银色鳞片,在微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


    “阿良……阿良……”老妇颤声唤着,眼底满是哀戚。


    少年似乎听到了母亲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眼白微微泛黄,嘴唇苍白,气息极弱。


    “阿娘……我没事……”虽然他努力想要表现的轻松一些,可是微不可查还断断续续的声音还是能让人看出他已病重难医。


    沈瑾瑜仔细观察,心中暗暗思忖——银鳞蔓延,气血衰败,这与京中大理寺卿的死状极为相似,但不同的是,这少年仍然活着。


    说明此毒或许并非立刻致命,而是有一个缓慢发作的过程。


    她沉吟片刻,取出一根银针,轻轻刺破少年的指尖,一滴暗紫色的血珠渗出,带着一丝异样的光泽。


    “果然……”她低声喃喃。


    老妇满脸惊惶:“客人……我儿子的病,能治吗?”


    沈瑾瑜神色未变,缓缓收起银针:“他中的,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蛊毒,若不及时解毒,最多两月,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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