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三人,查看了牙行所有的地方,也确实没有看到,和刘伯所说相仿的名为冬姑的人。
他们便去了约定的地点,与晏青竹汇合。
几人到达后,本以为会看到早早等在那里的晏青竹。
但巷子里却空无一人。
燕鸿声顿时心下一沉,立刻想着返回牙行。
魏伯宁拉住他,“先等等,别中计了。”
又过去了半炷香时间,仍是没等到晏青竹。
燕鸿声便让王殊去孙府等着,如果晏青竹回府了,就及时放出信号。
他和魏伯宁又转身回了牙行,却见牙行大门大大的敞开着,而刚刚晏青竹进去的屋里,也黑了灯,屋里空无一人。
倒是空气里还着淡淡的迷香。
燕鸿声强忍住内心的不安,仔细思考着,一开始他们的行动应就被察觉了,裴显清想必已经调查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可裴显清应该没胆量绑走宰相千金,难道是孙无凭授意?
燕鸿声越想,心里便越觉不安,好像有把针在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戳他一下。
晕倒了的晏青竹听到周围响起的马蹄声,才恢复了一点意识,挣扎着睁开眼睛后,却见眼前漆黑一片,仅有一丝光亮,眼睛被黑布遮挡着,无法辨别眼前的事物。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希望能辨别出她所处的地方,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只能确认自己在一辆马车之中。
至于到底要去往何方,一概不知。
隐约之间,她好似听见了外面驾车之人的争吵。
一个音色像是个妇人的声音说道,“都怪你非要把她抓来,害我们钱没拿到,还接了如此的活计。”
“谁知道,她会是个千金小姐,主子也没说不能抓啊。”回话之人晏青竹听着约莫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声音粗犷。
“主子只说让你骗过她便好,我看你是看上了她的姿色,才想抓了回去,谁知被主子骂了一顿,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你这婆娘,我早看不惯你了,反正马车里的人还没醒,不如我先享受了她的滋味,在将她扔到荒郊野外,又有谁知道,就算是宰相也断然找不到我头上。”
外面没再说话,却听见了一声巴掌声响,马车便驾的愈发的抖动。
晏青竹,应想是他们二人生了嫌隙。
晏青竹大致猜到了绑她来的人,应是昨日她见到的那个牙婆和她的夫君。
听这二人话音,宏升他们应当也是一无所获,幕后之人早早的便做了准备。
只是似乎他并没有授意,将自己绑来,应是这两人见财起意。
既是为财,晏青竹心里便有了大致的计策。
她装作刚醒来的样子,不停的拍打着车窗,奈何手脚都被绑着,着实使不上力。
但好在外面的人,发现了不对劲,停止了打闹。
外面安静了下来,晏青竹隐约察觉到有个人进了马车里,她顿时警惕起来,但不知来人是谁,她须得先试探一番。
嘴里虽被塞着东西,她尽力的发出声音,那妇人见她似有话要说,便取下了布条。
晏青竹装作害怕的说道,“你们是谁,求求你们放了我吧,你们要钱,我可以给你们很多钱。”
这牙婆看着晏青竹还很是听话,眼珠提溜一转,便小声说道,“我可以放了你,本也没打算对你怎么样。”
晏青竹看出她不想让外面的人听见,将计就计的与她说道,“只要你放了我,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这牙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却是有几分颜色,也难怪外头那个杀千刀的想要绑了她去,不过看着太过瘦弱了,想是没什么力气,倒是方便她拿捏。
“我给你松了手,你引他进来,我们合力将他绑了,到时候,我拿钱走人,自是放你归家,如何?”
晏青竹心里有了数,但面上仍是一副胆小的模样,“这样能行吗?”
“放心,你听我的便好。”
外头的见了里面没了声音,便觉不对,将马车停在了一旁,来开帘子,就要进去看。
刚掀开了帘子,那牙婆将之前未用完的迷香,吹了他一脸,当下他便身子发软。
但药量不够,他还留存一丝清醒,看出这婆娘想独吞这金元宝,他便取了腰间的短刀,想着先杀了这婆娘,再收拾那个女的。
那车夫到底失了些力气,晏青竹趁着他们缠斗之际,松开了绳子,解开了被蒙住的眼。
便看见车夫的刀正逼近那婆娘,晏青竹拿起手上的绳子,套在了那车夫的脖子上,勒紧之后。那车夫似是喘不上气来,挣扎间便松了手里的刀。
牙婆一脚将他踹下了马车后,晏青竹与她也跳下了马车。
那车夫栽在地上,乘机松开了绳子。
而后站起身来,便拿起绳子向着晏青竹走来,晏青竹连连后退。
千钧一发之际,那牙婆拾起那把刀,插入了他的胸膛,血顺着刀柄留下,滴进了土里。
那车夫顿时失了力气,连连的求饶,“一日夫妻百日恩,都是这臭婊子勾引我,我才生出那般念想。”
“你倒是杀她啊。”
晏青竹不欲再掺和此二人的事,牵着那马,便要离开。
那婆娘虽非良善之人,倒也还算有情谊,晏青竹救了她一命,她也不再与她谈钱的事,看着她骑马离开,倒也并未阻拦。
回去的路上,天才渐渐的亮了起来,可晏青竹着实不知道她现在是到了个什么地方。
本来就分不清东西南北,现在天也亮了,北斗星也看不见了,她实在不知要往何处走了。
她就沿着这一条路,不停的走,希望能碰见个过路人,问问东县如何走便好了。
半个时辰后,马也累了,停下来,死活不肯往前走。
此处周围都是山林,白天,晏青竹倒还应付的过来。
只怕到了晚上。
思即此,晏青竹不再坐以待毙,丢下了马,徒步向前走。
不久,便听见了一阵马蹄声,晏青竹担心有其他人追来,便赶忙寻了棵粗壮的大树,藏在了树后,观察着情况。
而映入她眼帘的,是一袭黑衣,骑着马赶来的燕鸿声,他看到前面的树旁,站着一匹马,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停下来察看。
而躲在一旁的晏青竹看到是燕鸿声,顿时心里便松快了,她走出树林,看着他的背影喊道,“宏升,我在这儿。”
刚走到马边的燕鸿声,便听到了身后熟悉的声音。
转过身来,看到少女脏兮兮的衣服和脸上洋溢的笑容。
燕鸿声顾不得其他,当即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一个如此身高体壮的男子冲了过来,着实给晏青竹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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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没站稳,便要倒下,还好,燕鸿声捞住了她。
晏青竹有点不知所措,看来自己确实给他们带来不小的惊吓,便伸出手来,轻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燕鸿声迟迟不松开,直到后面传来魏伯宁的声音,“咳,咳,晏姑娘没事吧?可把我们鸿声给急坏了。”
燕鸿声才松开了晏青竹,晏青竹不好意思道,“让你们受惊了,我没事。”
“冬姑你们找到了吗?”晏青竹还不忘问起事情的进展。
便见魏伯宁一脸无奈的回道,“没有,我们晚了一步,这孙无凭的确深不可测。”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燕鸿声在一旁默不作声,将自己的披风系在了晏青竹身上,抱着她上了马,“回京。”
“现在回京,岂不是功亏一篑,孙府那边怎么办?”
魏伯宁出来打起了圆场,“现在回去也查不到什么了,孙无凭已经知晓我们的身份了,再不回去,京城怕是又要掀起血雨腥风了。”
晏青竹不再说话,燕鸿声带着她走在前面,他们就这样快马加鞭回了京城。
入了城,燕鸿声便径直将她送回了鹊桥仙,嘱咐她道,“最近,先好生待在鹊桥仙,不要四处走动,等我来找你。”
话落,燕鸿声便驾着马,朝宫里奔去,还有一件不得不回来的事,晏青竹失踪那夜,他收到了无边的密信。
宫中有变,让他速回,据此已经过去了两天。
回到东宫时,魏伯宁,王殊,无边已经在殿里等他了。
看着他们三人写在脸上的愁字,他反倒安了心,看来这事是冲着他来的。
他竟还有点庆幸,与他们无关就好。
“行了,说说吧,是何事。”燕鸿声坐在了椅子上,还端起了一杯茶,仔细的品着。
魏伯宁都看不下去了,“你倒是没事人一样,这事。。。也能勉强算得上个喜事吧。”
“既是喜事,你们一个两个愁眉苦脸的给谁看。”
无边实在忍不住了,破罐破摔道,“陛下。。。。要将北离的公主,许你做太子妃。”
燕鸿声眉毛一挑,心里泛起了苦,但仍面不改色的说道,“好事,我那父皇,竟会选个公主做我的太子妃。”
他们三人都没了声音,北离是他们的邻国,但长期因物广人稀,资源短缺,一直是个相当于南燕附属国一样的存在。
此次,婚事是北离提出的,他的本意只是想拿公主做些交换,谁知燕帝竟愿让北离公主嫁给太子,北离上下都欢庆鼓舞。
可对于燕鸿声来说,这非但不是赏赐,而是一份赤裸裸的警告。
南燕历来的皇后,从未有过是别国之人的先例。
而燕帝竟让别国人做了这太子妃,这明里是促进两国交好,可暗里是相当于昭告天下,太子已失去了称帝的资格。
因着,他们三人才会一脸愁容。
燕鸿声倒是习以为常,就算不娶这他国公主,他顶多也就是个南燕的摆件,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要放在之前,他根本没什么所谓。在他看来,他的婚事,从不是他能做主的,他的婚事是太子的婚事,而不是他燕鸿声的婚事。
可是如今,他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太子妃的位置他只想她坐,而燕鸿声的妻子,他也只想是她。
可他好像明白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