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兄!”晏青竹惊讶的叫出了声,身后的无边和王殊则是一脸意料之中的样子。
燕鸿声带着顾松柏进了门,便与晏青竹说道,“竹月姑娘,还得麻烦你,先收留顾松柏一阵子,眼下,只有你这儿较为安全。”
晏青竹轻快的应了下来。
安置好了顾松柏,他们几人便也离开了鹊桥仙,燕鸿声临走之前,也对顾松柏再三交代,让他一定不要走出这个院子,等他们回来。
出了鹊桥仙,燕鸿声又对晏青竹说,“最近,我外出一趟,有事到魏府找王殊,一定不要单独行事。”
晏青竹点了点头。
根据谢桥信里所写,西县是最有可能留下证据的地方,燕鸿声便决定和魏伯宁跑一趟,只要顾松柏没事,等他们回来,事情一定能有转机。
无边留下来守着东宫,王殊则负责保障顾松柏的安全,以为一切安排妥当,他们便出发了。晏青竹还像往日一样,每天待在鹊桥仙,有时接几笔单子,而顾松柏也从未踏出鹊桥仙一步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五日。
清晨,晏青竹还是早早的来了前院,顾着生意,到了用午膳的时间,她便到了后面,去叫顾松柏吃饭。敲了半天的门,都无人应答,晏青竹直觉不对,便推开了门,发现房内空无一人,晏青竹心便提了起来。
走到外面叫着海棠,海棠见状跑了过来,“怎么了,小姐。”
“顾松柏人呢,你今天有看到他吗?”
“看到了啊,早上,我还给他送饭来着,他一直在屋里的呀。”说着,海棠便走进顾松柏房里看,“怎么会不在。”
晏青竹心里顿觉不妙,又仔细查看了房间一遍,没发现顾松柏留下什么字句,想来想去,顾松柏一定出事了,念起宏升的嘱托,她便出门去找了王殊。
到了魏府,晏青竹顾不上让人通传,便直接闯了进去。
正巧,碰上了准备出门的王殊,看到晏青竹一脸着急的闯了进来,便赶忙问道,“晏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王殊,顾松柏不见了。”话音刚落,王殊便差人牵来她的马,一把拉着晏青竹上马,朝着鹊桥新奔去。
王殊又亲自查了一遍顾松柏的房间,依然没有什么收获,但能确定的是顾松柏一定刚消失不久,桌上的茶杯还是温热的,那就还有希望。
晏青竹看着王殊阴沉的脸色,思考许久后,说道,“我们去趟裴府吧!”
王殊也正有此意,可她不打算让晏青竹去,毕竟她不会武功,王殊担心自己护不住她,便委婉说道,“我自己去吧,你留在鹊桥仙,万一顾松柏自己回来了,你也好给我通风报信。”
“不好,我陪你去,相信我,我不会添乱的。”看着晏青竹坚定的眼神,王殊还是心软了,便答应了。
两人到达裴府时,还是白天,按王殊之前调查的情况来看,裴府有一密室,但具体位置就不知道了。
为给王殊争取时间,二人约定,晏青竹从大门进入,牵制裴申,而王殊则暗中查看,寻找顾松柏。
王殊临走还交代道,如果子时自己还未回来,就不要管她了。
晏青竹深吸了口气,便敲响了裴府的大门,来的下人不认识晏青竹,想把她打发走,晏青竹一手挡着门,快速说道,“我是晏竹月,有事拜见裴尚书,劳烦通传一声”。
过去许久,那下人才邀她进来,让她在前厅等候,晏青竹一人在前厅坐着,环顾着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
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传来,“这不是我贤侄女吗,来找我何事啊?”这话一出,晏青竹便想到,他怕是知道了自己是晏时秋的女儿,虽方便了她行事,但不知会不会给爹带来麻烦,既然已经来了,晏青竹便也不再想那么多。
规矩的说道,“裴叔父,我今日所来,主要是为显清之事。”
“显清?不巧,清儿近日没在家,和她母亲去庄子上避暑去了,你来的实在不巧。”
晏青竹送了口气,与她猜的大致不差,这裴申出事,定会让妻女先到外头去避避风头。
晏青竹接着说道,“原来如此,我邀显清多次,她都没有回应,还当是生我气了,本想让伯父做个说客,如此,我便放心了。”
裴申眼睛一弯,轻抿一口茶,才开口,“不知你与清儿何时关系这么好了,倒没有听她提起过。”
晏青竹出了一身冷汗,但还是从容的说道,“伯父,想必你应是许久没有与显清好好说过话了。”这话一出,裴申到露出了一副慈父的神色,褪去了那勾心斗角的一面,只剩了一个父亲的身份,裴申叹了口气说道,“清儿自小与我最亲,可是越长越大,便与我说话越少。”
“清儿这孩子,心思本就重,竹月,还劳烦你多多关心她了。”
“伯父放心,显清亦是我的好友,我定会多加关心。”晏青竹不知说些什么,但为拖延时间,她又多嘴问了句裴显清儿时的事。
谁料,一说起裴显清,裴申便滔滔不绝,晏青竹渐渐放松了起来,与他一起说着,但这也没能撑太久,裴申就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与晏青竹说道,“竹月,今日伯父还有要事,就不多留你了,改日,等清儿回来,让她带你来家里吃饭。”
无奈,晏青竹只好告别裴申,出了裴府。
回到马车上,却还不见王殊出来,晏青竹心脏又提了起来。
一直到了夜幕降临,王殊迟迟不见身影,晏青竹便通知海棠,设法给宏升和魏伯宁传信,她自己仍在裴府附近等着。
良久,晏青竹实在担心不已,她决不能坐以待毙,她让车夫去找来油桶倒在了裴府的后门的墙边,沿着墙边倒了两桶。
又找来些干树枝,放在后面,取来火把点燃。
片刻,裴府的整个后墙便烧了起来,甚至有越发变大的趋势,晏青竹又回到马车里等着。
这次,没过多久,王殊便从车窗翻了进来,并说道,“快走。”
晏青竹叫车夫加快速度,离开了裴府,只见裴府的火越烧越旺,走出很远,晏青竹才看向旁边的王殊,便见她脸色苍白,出了一头的汗,肩膀的血已经渗透了衣服。
晏青竹心揪了起来,喊着让车夫再快些。
不敢将她送回魏府,便将她带回了鹊桥仙,好在叫大夫看了以后,只说是普通的剑伤,没什么大碍,晏青竹才放下了心。
一直陪在床边,直到第二日王殊醒来。
“竹月。。。竹月。。。”王殊轻轻的喊着晏青竹,细微的叫声唤醒了晏青竹,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看见王殊醒来,便赶忙叫海棠把药端进来。
吃完了药,王殊的精神才好了一点,晏青竹便问着昨日的情况。
王殊皱着眉,缓缓道来,“顾松柏确实在裴府,只是裴府守卫森严,他又伤的太重,我实在没能救他出来,也多亏了你的那把火,我才能顺利出府。”
晏青竹安慰道,“别担心,会有办法的,我已经传信给宏升他们了,他们说不定已经查到证据了。”
王殊没再回答,又闭上了眼睛,晏青竹帮她掖好了被子,便去了前院。
晏青竹想了又想,觉得等不到他们回来了,她决定再去裴府一趟。
只不过,这次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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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光明正大的从前门进了,得想个法子混进去。
她还没想到什么好办法,程寒却在这时来了鹊桥仙,看到她,便寒暄道“晏店主,最近可还好。”
晏青竹看见来人是他,便回道,“好着呢,程店主有什么要事吗,我记得每笔钱我可都是按时间给的。”
程寒摆了摆手,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这才小声说道,“这不是,这裴府最近出了事,这裴尚书前些时候又在我家乐坊预订了明日去唱戏。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这才来请教一下晏店主。”
晏青竹听完这话,脑子里瞬间蹦出了一个计划,便对程寒说道,“当然得去,还得好好的演出戏,不过这出戏,我陪着程店主一起演。”
程寒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晏青竹安慰他,“放心,我定不会让程店主做亏本的买卖。”程寒听了这话,才吃了定心丸,便回乐坊准备明天的事了,只是晏青竹说她也要去,还要扮作乐坊的人一起去。
程寒百思不得其解,但她去了,程寒倒也放心许多,便答应了。
晏青竹去找了趟王殊,打探到了密室所在的位置,还交代王殊好好休息。
翌日,晏青竹便早早的到了宣乐坊,跟着乐坊的伶人和乐师们一同去了裴府。
到了裴府,一通传,他们便顺利的进来了,依着管家的交代,安置好了场地,搭好了戏台,便等着裴申过来,晏青竹悄悄躲在后面,看着前面的动静,半炷香后,裴申才终于来了。
他坐在了前排的位置,还喝起了茶,晏青竹看他安静坐在那里听戏,便溜走了,按着王殊给的位置,找着密室。
据王殊所说,密室在后院的花园里,晏青竹到了后花园,来往的下人行来行去,晏青竹在一旁等人走完,才进了花园,她摸索了半天,都没找到王殊所说的龙头所在之处。
好在,裴府今日的守卫松懈了不少,可能是有外人在的缘故,裴申不好弄这么大阵仗,引人猜测,便撤走一部分守卫,也正好便于晏青竹行动。
时间一分一秒流过,晏青竹越发着急,便扩大了范围,才终于在一假山后面,找到了那龙头,晏青竹按下那龙头的双眼,假山后面便开了一道门。
晏青竹巡视了周围,确定安全后,便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前方便出现了亮光,以及尽头被铁链锁着的顾松柏。
看着眼前的人,胸脯还有着轻微的浮动,晏青竹松了口气,活着就好。
可上前去细细观察着,那如大拇指般的铁链,不是晏青竹简单的砍两下就能砍断的。还是得找到钥匙,晏青竹试着叫醒顾松柏。
许是听见了熟悉的叫声,顾松柏睁开了眼睛,见来人是晏青竹,他活动着身体,想挣扎着脱离锁链,晏青竹问他是否知道钥匙在哪儿,顾松柏想了很久后说,“应是在裴申身上。”
晏青竹从密室里退了出去,重新回到戏台,却发现本来坐在台下的裴申,竟不见了踪影,她心里直打鼓,便想折返回去。
就在这时,有一只强有力的手捂住了她的嘴,晏青竹本欲挣扎,却好像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并且她只是一个转身便挣脱了那只手。
转过身来,便看到了熟悉的人,“宏升,魏伯宁,你们怎么来了。”
燕鸿声一脸担忧,顾不上说话,反倒是魏伯宁又开始了调侃,“晏店主现在本是渐长啊,已经能大白天的就闯人家府邸了。”
晏青竹没理他,对着燕鸿声说道,“顾松柏被裴申囚禁了,我担心他活不过今晚。”
燕鸿声神色越发凝重,看向晏青竹,“你先于乐坊一同回去,剩下的事交给我们。”